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重生为娼》作者:郦优昙 一、何为娼? 他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几乎为他牺牲一切,却也是这个她最爱的男人,生生的把她推进了万鬼齐哭的人间地狱。她只身一人在地狱里痛苦哀嚎,绝望挣扎,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却平步青云,坐拥著他的爱人成为极为尊贵的上等人,丢她一人在阿鼻炼狱里,任她疯狂,任她崩溃,都不曾回头看上一眼。直到她被炼狱之火焚烧,黑暗如尸虫般啃噬掉她所有的傲骨,腐烂掉她的骨架与心魂。这才终於明白,原来爱是可以用来买卖的,爱,也是,不被这个肮脏的世界需要的,於是她把灵魂卖给魔鬼,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化身为复仇女神,从地狱最深处缓缓爬出,带著满身的鲜血淋漓,回归... ... 他说,如果有来生,他定会在下一世补偿她,可有谁知道,在她和魔鬼定下契约之後,她就再也没有了下一世? 何为娼,娼为何? 她就是娼! 二、娼,回归 二、娼,回归 纤细美丽的十指,缓缓地,从上而下的,沿著男人俊美无俦的五官向下勾勒,一路燃起不灭的火焰,耳闻男人略显不稳的喘息声之後,她笑得更加媚惑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陡地抓住她不知死活到处点火的小爪子,男人低沈磁性的声音宛如暗夜里最优雅的绅士:“娼儿,你在玩火。” “哼。”她低哼一声,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不让他握:“这不都是您调教出来的?” “哈,听娼儿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在怪我?”男人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片刻前因她的挑逗而不稳的呼吸已经在瞬间平息下来,此刻他只想和这只他亲自培育出来的小猫咪好好玩玩。 她不屑地又哼了一声,“那我哪敢呀,万一又惹得您一个不开心,把我送去陪客该怎麽办?”说是这样说,可是她的话里可是半点害怕恭敬的意味都没有。 “呵呵,我可不舍得。” 她不雅的翻个白眼,可即使是如此粗鲁不文的动作,在她做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妖娆:“您说这话是在骗谁啊?” 他似真似假的叹息:“哎,被娼儿看穿了啊,可我是真的不舍得娼儿和其他男人亲近的。” 她嘟哝一声,美丽的红唇覆上他冰冷的薄唇,随意的舔吮吸弄,很快便听到了他动情的呼吸。 正在他要一把拉下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狠狠占有她的时候,她反倒是自己先退开了。 “无趣。”扁扁嘴巴,她将滑落到胸前的青丝束起,“您能抵抗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要知道您可是我最大的对手啊,就这麽丢盔弃甲了,也太让我失望了。” 男人不怒反笑:“这不正是说明了娼儿的魅力无边?”啧,主人被宠物戏弄,这世上还真找不出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来。 “乱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她捂唇娇笑,绝美的容颜在黑暗中也依旧明豔动人,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与放荡。 修长且有力的大手缓缓爬上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充满色情意味的摩挲著:“娼儿,你赢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现实世界了。” 闻言,她顿时绽开雪莲般清雅的笑:“乱说的是真的?” “我何曾骗过娼儿?”男人不答反问,薄唇轻吻她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肌肤。 “啊,那倒也是,乱是不会骗我的。”她俯下身,让他可以轻易吻到她的颈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动听:“既然乱这麽上道,不给点甜头也真是对不起乱啊。” “哼,知道就好。”他轻笑,将她压倒。 她笑,水晶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著耀眼的光芒。 她,就将要回归了。 ******************************************************************************* 三、黑猫一般神秘美丽的女人 三、黑猫一般美丽神秘的女人 在淫靡凌乱的上流社会,传说著出现了这样一个女人。 她有著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她的眼睛能勾魂,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你心脏停止,她比卡门还要放荡,只要她看上你,你就再也躲不开;她比妲己还要妖媚,即使只是一句吴侬软语也能教你浑身瘫软,四肢无力;她是仙子,也是恶魔,她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阴暗面,可是她又翻脸无情,没有了兴趣,就毫不留恋的走开。 她的十指如玉,她的肌肤胜雪,她的声音如蜜,她的长发似瀑。 她是妖孽,倾国倾城,没心没肺的妖孽。 她毫不掩饰她对男人的兴趣,只要是她看上眼的,那麽就必定会得到。 只要见过她一次,就无法阻止占有的魔鬼在心底纵横盘升,可她偏偏不属於任何一个人,痴迷也好,沈醉也罢,只要她对你没兴趣,就算是再怎麽疯狂纠缠,她也可以狠心地视而不见。她如黑猫一般诡谲,神秘,美丽,魅惑,她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她来自一个叫作“黑猫”的俱乐部。 她是无价的娼妓。 她是魔鬼,是宙斯派来人间蛊惑人心的女妖潘多拉。 被她盯住的你,要怎麽逃脱? 这一次,她看上了他。 五色霓虹照耀著糜烂的人类,黑猫俱乐部里,人人脸上都充满了情欲和沈迷,放浪的在人心游戏里辗转沈浮。男人与女人,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所有人都如同磕了迷幻药一般兴奋神醉。 豔冠群芳的绝美小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她端起一杯鸡尾酒,缓缓轻啜一口,猫一般神秘莫测的大眼充满兴味的通过监视录像盯著那一身冷然傲立於大厅中央的男人。 呵,终究是忍不住了啊。 她看上的猎物,从来都不会纡尊降贵的去捕获,她要他们心甘情愿的送上门来,被吃掉以後还要对她感恩涕零,满心宠爱,就算是被她一脚踢开,也依旧痴心不改的等待她回头。这才是作为妖孽的最高境界。 呵呵、、、 、、、 轻笑著,她轻轻摇晃手里的酒杯,不知何时,那原本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已变成了诡异的鲜红。 啊,是“他”来了啊。 即使是在黑暗中,即使只有监视屏幕所发出来的微弱光线,她也依旧神准无比地伸出藕臂,揽住男人的颈项,娇滴滴的声音如同耳语般在这密闭的空间想起:“乱,来了呀。” 男人伸手回抱她,将她纤细的身子一把揽紧怀里,低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哼,我不来成麽?免得某人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给我招蜂引蝶就算了,如果还打算毁了我的黑猫俱乐部的话,你说我该不该来?” 哎,果然乱是最了解她的男人啊。 她笑,喝了一口香醇的酒,以口哺喂给他。 他毫不客气的喝下,然後略带不屑的点评:“比不上家里的。” “人类的东西,能好喝到哪里去?”她轻笑,“乱,你可别拆我的台啊。” 好听邪魅的男性嗓音轻哼了一声,“那得看你给我的甜头能不能让我满意。” “哎。”她似真似假的叹了一口气,“人家以为昨天已经喂饱你了。” 他抱住她的大手紧了紧,将她香馥柔软的身子向自己的亢奋按下去,色情的暗示道:“娼儿还不知道我的‘能力’麽?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被我调教的哇哇大哭呢。” 她笑得连香肩都微微颤抖起来:“说的也是啊,想想都觉得好笑呢。再说,我已经很久没哭了,别再把我和以前相提并论哟。” 男人的目光移到监视屏上,冷冷地问道:“这就是你的猎物?” “嘛,算是狩猎前的小甜点吧。”她轻啃他的耳垂,吐气如兰的勾引著他,“乱,你行是不行?再说些废话的话我可就要出去找男人了。” 然後她瞬间感应到男人毫不抑制的磅礴怒气,小手捂住粉唇,咯咯娇笑起来。 不管是什麽样的男人,似乎都受不了女人说他“不行”呢,连乱也不例外呵。 沈沦情欲之前,她水晶般闪耀夺目的眸子,依旧紧紧锁著屏幕上的男人。 哈,等她和乱纠缠完,再去会会他好了、、、 、、、 *********************************************************************** 四、你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吗 四、你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吗 熙熙攘攘,乱成一锅粥的大厅,突然在瞬间安静下来,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从二楼包厢中妖娆走下的美人吸引住了。 一袭雪白的轻纱,从那滑如凝脂的颈项往下缠绕,没有衣扣,没有拉链,也没有结,就只是一缕如梦似幻的轻纱,纤细完美的娇躯在雪白衣物下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欲拒还迎的勾引著人心。 匀称纤长的四肢,裸露在外的两只藕臂宛如巧夺天工的玉雕,洁白若雪,美好的肌肤连一丝毛细孔都看不到,只有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淡牡丹香,缓缓笼罩了整个大厅。牡丹,花中之王,本是霸气十足的花,可在她身上却体现出了豔冠群芳之外的清雅素淡。那如瀑般的长发直直垂到臀下,丝滑柔美,随著她下楼的脚步,还传来了轻轻的铃铛声。 那张脸,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已经没有语言可以用来形容她的美丽,精致绝伦的五官,组合成了一张举世无双的美颜,黑玉般的眼睛闪耀著柔柔的流光与妖娆媚惑,红唇勾著一抹充满邀请意味的笑。 今晚来到“黑猫”的人,是多麽荣幸能够见到她! 传说中比卡门还要放荡,比妲己还要媚惑的女人!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无视於众人或豔羡、或垂涎、或痴迷的目光,径直走向她看上的猎物,那个站在大厅中间,高大修长俊美无俦的男人。 雪白的几乎透明的纤细手指,缓缓爬上男人雕刻般的脸庞,吐气如兰的红唇凑近他的耳朵,柔柔的声音如同蜜糖一般渗入每个人的心底:“你叫什麽名字,来这里做什麽?” 男人怔愣了一下,忘记了回答,大手随之竟然不受控制的回搂上那纤细香馥的腰身。 她妖娆诱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锁住他的俊脸,小手悄悄握住他的:“跟我来,好不好?” 如果这一刻得到她的片刻温存,下一刻就算是立即死去,也没有什麽遗憾了! 所有人的目光的痴痴地缠著她的身上,对於男人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个个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他而取而代之。 就在男人傻傻地就要跟著她走的时候,一个辣妹打扮的女孩子猛地跳出来拉住了他:“哥,你要干什麽去?你忘记你来这里是来找我的了吗?!”她对他百般勾引千般讨好,他都不曾看她一眼,而如今,这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一出现他的魂就被勾走了吗?! 哥是她的,谁都别想跟她抢! 闻言,男人俊美的脸陡地一震,不翼而飞的理智瞬间回笼,不喜欢女人的他下意识就想要把自己的手抽离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可是在看到那盈盈水眸里乍现的水雾时却猛地迟疑了。结果,他只是回头看向妹妹,手却依然让面前的佳人握著。 明明是牡丹的霸气芬芳,却又有清莲般的优雅空灵,这个集姽嫿妩媚与飘逸出尘的女人,将所有人的魂都给勾走了,无论男女! 啊,或许还有一个例外,就是邵莹莹。 准确的来说,在最初的惊豔与爱慕过去之後,当邵莹莹看到哥哥被那个妖孽般的女人勾走时,她满心的惊豔在瞬间就变成了嫉妒与愤恨! 男人沈稳却严谨冷素的目光,静静地放在妹妹身上,看到她那扎了十数个耳洞的耳朵,以及露胸露腹露屁股的极少布料,不悦的火苗噌噌地开始在那深邃的眼睛里冒起。 一只软软的小手陡地抚上他的眼睛,遮去他看著妹妹的视线,柔和委婉的娇嫩嗓音附到他耳边,小小声地问:“你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吗?” ************************************************************************** PS:看文的亲们,麻烦多多留言指教,恋会写出更多更好的文字,一日一更来回馈大家! 五、我是谁?我是娼 五、我是谁?我是娼 男人愣住了,原本深沈冷漠的目光在对上她晶莹剔透的双眼时陡地显出些许茫然来。 她向他伸出手,红唇微微勾起,带著致命的诱惑与勾引:“来,跟我走。” 那吐气如兰的呼吸就在他颈侧磨蹭缠绵,要他如何拒绝? 情不自禁的,他握住那柔若无骨的纤嫩小手,鬼使神差地就跟著她踏上一层又一层的旋转楼梯,全然忘记了要把跷家的妹妹带回去的初衷。 女子牵著男人上楼,猫般的精灵大眼却状似不经意地回头一瞥,瞬间绽开如花笑颜,千娇百媚却又清冷如水,看醉一双双黑色的眼睛。 但那笑也仅仅是昙花一现,就如同她出现般的那样突然,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她便牵著那个俊美伟岸的男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剩下一帮痴儿在徒然回味著那不似人间的美丽姿容。 而邵莹莹,在奋力想要冲上楼未果的情况下,只得忿怒离去。 一直守卫在巴洛克式旋转楼梯前的黑衣男子们,露出充满鄙夷的笑。 夜晚的风,吹进纱幔飘拂的“黑猫”,却感觉不到丝毫惬意,只有刺骨的寒冷,砭人肌骨的打起莫名的寒颤。 黑猫,是只在夜晚盛开的鲜豔曼陀罗,它生长在轮回路的边缘,颜色鲜豔,美豔绝伦,却通往生的不归之路,并且,身为堕落的天堂。 黑白分明的水漾瞳眸,懒洋洋地瞟过黑暗处几不可见的修长身影,忍不住咧嘴娇笑,小手倏地捂住差点逸出清朗笑声的红唇,没心没肺地只感到趣味盎然。 哎,要不是他略粗的气息出卖了他,她还真是很难觉察到他在自己周围,说起来,比起那男人,自己的道行还是浅了些呀!这些年来,唯一胜过他的,恐怕也只有心志了,他是前辈,却更是容易动摇的很哪! 低头浅笑的瞬间,清豔的眸却无丝毫波动,红唇上扬,却没有一丁点儿感情从中泄出。抬起头时,又是一个她。 “呐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叫什麽名字哪!”纤细的手攀上那有力的健臂,樱唇朱红,宛若枝头露珠般鲜豔欲滴,引人入胜。 男人猛地震了下,却是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她:“邵觉。那──你──” “我?”她娇俏的指著自己问他,“你是在问我的名字麽?” 邵觉点点头,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视著她。“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这麽一个水晶般的粉人儿,为何会出现在黑猫这种鱼龙混杂之地? 倘若可以,他想带走她。 只是看著他,她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麽了。这男人,在事业上的凌厉沈稳在这时候完全不见了呀。瞧那眼神,该不会以为她是被迫沦陷在这儿的吧?! 想到这里,愈发地笑不可仰,纤纤玉指捂住娇豔粉唇,连香肩都笑得微微颤抖起来,呵呵,这男人,好像纯情的可以呀,明明就伤了那麽多的淑女心,结果居然表现的这般干净如纸? 但笑归笑,她还是回了话:“你觉得我应该叫什麽名字?” 邵觉蹙了蹙英挺的剑眉,这要他如何猜? “我知道你猜不到。”她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我呀??? ???”小脸凑近他的耳朵,“我的名字是,娼。” ************************************************************************** 作家的话: 大家,多多留言投票票... 六、想要我吗 六、想要我吗 漂亮精巧地宛如名匠雕琢而出的食指,浅浅地划过邵觉俊美刚毅的脸庞,娼微微的笑,带著若有似无的诱惑:“瞧你,这是什麽表情,倒像是我骗你似地。” 邵觉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纤细的五指捏在掌心,薄唇微启,声音低哑地不似真人:“娼,是哪个娼?” 莹然浅笑:“娼就是娼,普天之下莫不成还有第二个娼?”凑近他,吐气如兰的气息轻飘飘地喷洒在他古铜色的颈侧:“那觉以为是哪个娼呢?” 邵觉微微一怔,她,叫他觉??? ??? 深邃的黑眸静静地凝视著她,良久才道:“我想的,是你的那个麽?” “怎麽不是?”她好笑似的问,“觉叫我娼就好了,这就是我的名字呀。”说话间,纤手已经从他的大掌中挣脱了开,温温软软的揽上他健壮精瘦的腰杆:“我们别站在这里了,去我的房间,好不好?” 那甜糯的吴侬软语,让邵觉瞬间酥软了骨头,平日里精明沈稳的眸子,刹那间深沈一片莫测高深,充满了男性的欲望与迷恋,下意识地抬脚,跟著她小小的步子七拐八拐的走。 最後一个拐角,轻轻地推开白色门板,纤细的素手贴在上好的桧木上,显得煞是好看,皆是美如白玉,娼微微漾著笑,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向後一瞥,随即掩唇轻笑,拉了邵觉便进了房,毫无留恋的将门关上。 同时,阻隔掉一双淡漠却又诡谲的黑眸。 从最黑暗的角落里,缓缓步出一个修长的男人,他静静地望著关的死紧的门扉,站了好久好久,眼睛里一片死水,面无表情,黑暗遮住他上半部的脸,下半部的薄唇与尖尖的下巴,却是宛如雕塑一般,毫无波动。 那个曾经哭喊哀求苦苦挣扎的女人,已经死了。 重生的,是娼。 她是妖孽,是荡妇,是没有心的鬼魂。 是掩埋在坟墓里,暗无天日的蛇蝎。被她盯上的人,将无法逃脱,不愿逃脱,心甘情愿地沦为她的裙下臣,挖心剖肺的献上所有。 而那个女人的心,又有谁还能找到呢。 门里门外,三个人,却只有两种心思,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人,她从来都不觉得有什麽喜怒哀乐是可以左右她的。 房内,一场美轮美奂的欢爱正准备如火如荼的展开。 纤纤素手,缓缓地抽出挽住万千青丝的白玉簪,任由一头如瀑黑发蜿蜒落下,披在绚烂的白纱之上,美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她翩然转过身来,红唇含笑,走向那个从进房就一直坐在意大利沙发上紧紧盯著自己的俊美男人。 你能说这是勾引吗? 她只是含笑的看著你,不说话,也不动。 她在等著你主动。 古铜色的大手,在伸出去的时候居然有著些微的颤抖。缓缓地,五指张开,穿过她颈间,感受一手的如丝水滑,然後忍不住一把拥她入怀,幽深的黑眸痴痴地凝视著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呆头鹅。 娼抿住粉唇,轻露贝齿,眉目如画的嫣然一笑,娇软的身子柔顺地依附在他的怀抱,声音小小的,耳语般地问他:“想要我吗?” *********************************************************************** 作家的话: 下一章...你懂得... ...大家多多留言撒! 七、满心满眼都是她 七、满心满眼都是她 什麽都忘了。 这一刻,邵觉什麽都忘了,只除了她。 她为什麽会出现,她是什麽身份,她接近他是为了什麽??? ???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在他看来根本就一点儿都不重要! 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只是她! 抱紧她,怀里娇软纤细的身子柔媚可人,是那般不可思议的勾人心魂,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给折断。 她依在他怀里,身子宛如流水一般柔软姣美,弧线完美的唇,轻轻地扬起美丽的线条,星辰般闪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诱惑。 宛如卡门再世。 邵觉揽紧了她,薄唇紧抿,俊美无俦的脸庞显得刚毅无比,深远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视著她,似乎怎麽都瞧不尽她的美豔惑人。 青葱玉指,沿著他高挺的鼻梁,缓缓下滑到那性感的薄唇,都说男人唇薄,情更薄,果然不是无的放矢呀,这个男人,生的如此俊美,占尽上天的厚爱,又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甚至都不像一般的二世子那般纨!不堪,他严谨自律,对女人却是忒地情薄。 不管是上流社会的淑女,还是平民人家的小家碧玉,在他眼里都和路边的野狗没什麽分别。若非他每半年换一个情妇,还真让人怀疑他的性向。 交际花,名门小姐,娱乐圈的美人明星??? ???他从来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知伤了多少纯情女儿心。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低低笑起来。 那清朗却又暗沈无比的笑,让斜飞入鬓的剑眉紧紧地拧了起来。大手将怀里佳人一把捞起,修长的指勾起她精巧细致的下巴,直直地望进那清澈的宛如泉水一般的美丽瞳眸,低哑地声音深深地撞进满室诡异的空气:“笑什麽?” 任由他抬起自己的下巴,闻言的娼笑得更是开心:“笑你呀,笑你不回答我的问话咯。” 说著,白玉般的指爬上勾著自己下巴的大掌,轻轻抬头,小手放进他滚烫的掌心,一黑一白,一刚一柔的对比是那般的动人心魄。 “要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邵觉没有沈默,他有力的声音穿过空气传进娼的耳膜:“要。” “那麽。”她媚惑人心地笑,柔美的声音带著撩人的娇媚,“今夜,我是你的了。” 她的手,引导著他的,慢慢来到胸前系成蝴蝶结的白色丝带。 他轻轻地,带著些微的颤抖,扯开。 白纱瞬间被拉开,露出里面同样白色系的胸衣。雪白的肌肤与衣服几乎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她哪是衣裳了。 芬芳的香气更是袭人,似是牡丹又似清莲,绝美动人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精致无比,巧夺天工。 火热的大手,以一种慢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缓缓地覆上那饱满柔嫩的粉胸。美好无比的触感,让邵觉几乎有了一种亵渎仙子的罪恶感。性感的薄唇,猛地含住那从初见便一直诱惑著他的粉豔唇瓣,细细地啃咬厮磨,汲取柔嫩口腔扑鼻的芬芳仙气。 娼一直在浅浅的笑,柔软的腰肢宛若弱柳般在他手下摇摆著。 ************************************************************************** 作家的话: 不会写H~ ~ ~纠结~ ~ ~ 八、不要妨碍我哟 八、不要妨碍我哟 白纱一层又一层的落地,在上好的手工地毯上形成一圈美丽的纯洁波纹。 一个粉雕玉琢的天仙人儿就这麽如同初生婴儿般赤裸裸地呈现在邵觉的眼前。 绝美清灵的笑自娼的脸上缓缓绽开,瞬间如花般绽放,绚烂了整个世界。她纤细柔嫩的小手也充满挑逗意味地爬上邵觉坚硬的胸膛,轻轻的摸索著,无比的撩人。 那一块块结实但又不夸张,美丽到恰到好处的肌肉,让娼满意地笑开,小手更加积极的在邵觉衣内抚摸,把玩著。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像是惹火上了身,浑身燥热难当,恨不得就这麽一口把面前这美丽的人儿给吞下去,细细地拆吃入腹,一丝不留! 鼠蹊部已经开始在叫嚣,叫嚣著占有她! 纵横商场这麽多年,他的理智向来优先於感情,即使身体再怎麽想要,他也能面不改色的控制住,可是现在──他完全失控了!没有办法阻止看向她的视线,没有办法停下向她伸去的大手,更没有办法不受她的引诱!她甚至不用说什麽,仅仅是出现在他面前,就足以让他欲火焚身了! 这个美丽又神秘的女人,简直是上天派下来克他的! 眼看她的小手越来越放肆,邵觉不由猛地握住那软若无骨的柔荑,声音低哑的警告:“再这样挑逗我,小心我把你吃的尸骨无存!” 闻言,娼好笑出声,另一只自由的纤手,依旧不知死活地探进邵觉的衬衫内,在他身上撩起一波又一波的燎原大火。她就是存心想要他失控,存心想看他为情欲疯狂的模样,存心只是恶趣味。 呀,她这人呀,就是喜欢在老虎嘴边拔毛呢。 别人不要她做什麽,她还就偏偏想做什麽来著,看谁能奈何得了她。 邵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眉目如画的美丽容颜上露出的挑衅意味,这下子他也顾不得什麽了,这女人天生就是来惹人犯罪的! 揽住那纤细的仿佛一折即断的腰肢,拉著她倒向柔软的沙发,有力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为那美妙绝顶的触感迷醉了眸,失掉了魂儿。 他注定要为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颠倒痴狂,心醉神荡,谁都救不了他。 得到自由的纤纤素手,很是配合地揽上男人结实有力的背,乖巧柔顺的依在他怀里,任由娇柔的身子被肆意爱抚。 他的手是那般的温柔,像是在触摸一件绝品水晶,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弄碎似地的小心翼翼,羽毛般拂过她美丽的胴体,留下浅浅的痕迹,魅人而又美丽。 粉唇扬起微微的笑弧,娼凑近他耳边,在他颈畔吐著袭人的香气,小小声地道:“我又不是琉璃娃娃,你确定要这样小心翼翼到天亮麽?”天亮後,她可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得到她了哟。 邵觉一怔,耳後传来一阵酥麻,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前丰富的性事在此刻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像女人般觉得自己有种缺氧的感觉! 正准备吻上那粉润迷人的酥胸之际,他陡地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 娼不满地嘟起小嘴儿,水灵灵的美目毫不客气地瞟向门口,低低地嚷道:“这麽过分,准备干涉我了吗?” 推开失去意识也仍旧紧紧拥抱著自己的邵觉,娼毫不在意身子的裸露,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拾起地上的白纱,随意地披在身上,遮盖住动人的春光,眼波一转,妩媚妖娆的扬唇一笑。 声音却是那般的慵懒危险:“你,不要妨碍我哟。” ************************************************************************** 作家的话: 果然是不擅长写H~ ~最後还是没成~ ~ ~ 九、要做什麽便去做吧 九、要做什麽便去做吧 “能把以沈稳睿智闻名的邵觉迷到如此程度,娼儿,足见你的美丽已经达到何种程度了。” 伴随著这清雅淡漠的嗓音,黑暗的角落里慢慢步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昏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更是显得魅惑人心,削薄的唇边勾著一抹让女人尖叫痴迷的笑。 如果是平常的女人,估计此刻早已下跪匍匐在他脚底乞求他的爱怜了。 可娼,她不是平常的女人。 她只是优雅地系上白色的衣绳,粉唇轻扬,妖豔的眸子里一片引人犯罪的娇媚:“乱,我早就说过了吧。”越过沙发和昏迷中的男人,她踩著微愠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他,“不要妨碍我哟。” “我是在妨碍你麽?”男人充满贵族气质地笑,深邃的黑眸内却并无丝毫笑意,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能从中看到隐隐透著的一丝红光。“娼儿是不是忘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这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给献上了,就不怕日後这男人再也不受你的诱惑?” 听了他的话之後,娼忍不住笑弯了腰,优美的食指拭去眼角因笑而溢出的泪,她伸手环住男人精瘦的腰杆:“若非这番话,我还真当乱你其实是吃味了呢。” 男人回搂她,大手似有若无的摩挲著她温软滑嫩的肌肤,黑眸一闪,红光褪去,又恢复了平日里宠辱不惊波澜不兴的模样。“娼儿若是要当我吃味了也行,我是真不喜欢你靠这些男人太近的,能保持距离是最好。” 她瞬间娇笑出声,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微微颤抖,纤肩也笑不可抑的颤动著,粉唇巧笑倩兮的吻住那冰冷的薄唇,然後在彼此交融的唇齿之间微笑:“这要是之前呀,指不定我得多激动多兴奋呢,乱,你在开我玩笑是不?把我一手塑造成今天这模样的人可是你哎!”堕落,妖媚,淫荡,这不是他对她设定的目标麽?现在达到了,他却说出这种令人捧腹的傻话来了?更何况,她有过的男人还算少麽? 那娇软轻灵的嗓音里,没有不满,也没有讽刺,更没有感情,纯粹就只是在诉说著一个普通的问题,一个令她不解的问题。 她是彻彻底底地变了。 男人的目光深沈了起来,只因她已经不安分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膛。那滑嫩柔细的触感,在自己的身上百般游走,要他如何能不上火?“娼儿??? ???” “嘛,你要是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反正知不知道对她而言也没什麽差别,他对她存著什麽样的感情也与她无关,只要他不至於妨碍她就可以了,“你弄晕了今天晚上要陪我的男人,是不是该拿你自己来偿还呢?” 带火的大掌毫不示弱地也探进她的衣内,薄唇微抿:“乐意之至。” 娼呵呵的娇笑,揽住他的颈项,预计到今晚又会是一个疯狂的狂欢夜。但在与他合欢之前,她还是发出了声明:“乱要答应,以後再也不可以干涉我的事情哟!” “哼。”男人冷笑一声,狠狠地咬住她的粉胸,“我何曾不答应过你什麽事?” “呵呵,那就好。”纤手摸摸他浓密的黑发,“我可是很相信乱的呢,千万别让我失望哟。” 男人抬起头看她,见她依旧是如花笑靥,春桃初绽,不由地暗黑了眸:“要做什麽便去做吧。” 闻言,娼的笑更是开心起来,她语笑嫣然地道:“乱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呢!” 男人再次冷哼一声:“在这之前,你可得好好侍奉好我!” “那是当然。”从善如流的吻住男人那喋喋不休的薄唇,她有些不满地抱怨:“你真罗嗦。” ************************************************************************** 作家的话: 怎麽都木有留言咧~ ~ 十、还能见到她吗 十、还能见到她吗 邵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豪华却又冰冷的房间里。 雪白的墙壁,蓝色的天花板,盖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薄被也是灰色的冷色调。整个房间里唯一显得柔和的,就只有那一抹白纱。 那抹白纱就静静地栖息在他的枕边。 古铜色的大手,缓缓拾起那轻的不像话的雪白布料,然後有些迟疑的将它凑近自己的鼻子,一股芬芳清雅却又透著淡淡魅惑的香气就这样盈满他的胸腔,带著若有似无的缠绵。大手下滑,将这方绢帕贴到胸口上,那个最靠近她的地方。 明明,就只是第一次见面呵??? ??? 昨天晚上──她明明就在他怀里的不是吗?为什麽一瞬间就这麽消失不见了?为什麽自己会无意识地昏过去?这里又是哪里?她呢?怎麽就只有他一个人呢? 双手犹记得她在自己怀里的美好感觉,那种,像是找到自己遗失一辈子的肋骨般的充实,满足,好像空荡荡的心房都被填满了似的??? ???可是她人呢?为什麽不在他身边呢?不是说昨晚是属於他的吗?那为什麽又会失约? 自己还穿著昨天的衣物,曾经被那双纤细素手扯开的衬衫也好好地扣了起来,这个陌生的房间并非昨晚和她在一起的地方!是谁把他带到了这里? 她呢?! 难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思及此,邵觉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匆忙地套上上好的手工意大利小牛皮鞋,抄起西装外套就往门边跑,临走前不忘将那块泛著香气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入口袋里。 刚刚奔到门边,门把处便传来细微的簌簌声。 有人来了! 多年习武的警觉让邵觉当机立断的选择藏身到门後,静静地等待著来人。这里,虽然是有她的地方,但对他来说毕竟还是生分了些,防人之心不可无。 举起手刀,随时准备著将来人劈倒。 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著黑衣的男人。 认出那是看守在黑猫大厅旋转楼梯前的守卫,邵觉这才放松了些许,语气低沈的问道:“有事吗?” 男人丝毫没有被吓到,清秀的五官依旧木然,他微微谦恭地俯下身子对邵觉行礼,态度无比谨慎:“邵先生早安。” 邵觉没有回话,只是看著他,等著他再说些什麽。 “已经打烊了,请邵先生离开,黑猫永远欢迎邵先生的到来。”薄唇微启,若非男人的语气充满尊敬,他的表情反而更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 俊眸微眯:“我自然会走,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儿呢?” “属下不知。”男人直起身,挺拔的身板就像棵树桩般直挺挺地立著,“属下只知道时间已经到了,黑猫已经打烊了,再怎麽狂欢的夜晚也都过去了,您也该回家了。” “我想见你们老板。”邵觉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不知可否引路?”那个女孩,他要带走她。 男人的身板依旧僵直:“黑猫的老板迄今还没有人见过,邵先生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打开门,修长的身影却再次停驻,邵觉单手插兜,俊美的脸庞满是淡然,“可以再问一个问题麽?” “邵先生请。”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吧?那个女孩子是真实存在的吧?”黑眸染上浅浅一层柔和,只因想起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子。 男人再次行礼:“是的,黑猫随时欢迎邵先生下次光临。” 邵觉转过头不看他,语气平淡,却透出坚定:“我会再来的。” ************************************************************************** 作家的话: 怎麽就这麽冷清~ ~ 十一、他的心底似乎还是少了些什麽 十一、他的心底似乎还是少了些什麽 “哦、他是这麽说的?” 慵懒地卧在美人榻上的娼,纤细的食指勾著一根白色的丝带轻轻地摇晃著,语气漫不经心。 “是的。”男人恭敬地低头,“他说会再来的。” “嗯??? ???”她懒懒地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似乎来不来什麽的都与她没有关系,“你下去吧。” “是。”再次深深地一鞠躬,男人恭敬地退出房间,些微光亮透过厚厚的帘幔打在他脸上,赫然便是之前送走邵觉的那个守卫。 守卫走後,原本亮著昏黄小灯的房间里瞬间便多出一个人来,来人淡淡的勾著唇角,语气有些嘲弄:“看来,你把邵觉迷得不清呢。” 娼头也不抬,只是妖媚的掀起粉唇,露出豔丽的笑:“那──我把你迷得怎麽样呢?” 一声冷哼,“你这妖精将我们两人迷成什麽样,你自己会不知道?” 捂唇娇笑,精致绝伦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在更是显得无比诱人,娼柔若无骨地从榻上坐起,螓首微偏,对著来人勾勾涂著粉色蔻丹的玉指:“过来呀。” 又是冷哼一声,却还是乖乖听话的步了过来,猿臂一伸,便将佳人搂紧怀里,自己坐到榻上。 粉嫩的小嘴儿略微不满地噘起:“你可别把我这美人榻坐坏了,全球仅此一套呢。”她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坏了的话,跟他没完。 剑眉微挑:“怎麽,难道我还比不上这方美人榻?”这女人,真是该死的会泼人冷水,煞风景的很。 娼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你说咧?”实话注定伤人呢。 “哼,妖精。”猿臂将她揽的更紧,火热的大掌也不安分地溜上雪衣半敞的白嫩酥胸,充满色情的揉捏著。 打掉那色迷迷的爪子,娼似笑非笑地回过头望进男人漂亮的凤眼,状似惊讶:“啊,难道是你那些红粉知己没能满足得了你,所以才这麽快就回来找我麻烦?” “啧,真不会说话。”男人喷了一下,再接再厉的伸手去吃她的嫩豆腐,“什麽叫找你麻烦?除了你,可没人能满足得了我。” 纤细的肩笑得微微颤动,美目盈盈流转间凝视著他俊俏绝伦的脸庞,带著引诱:“是吗?那──孽呀,你是会帮我的咯,不管我做什麽事,都不会干涉妨碍我的,是吧?” 被那勾魂的桃花眼迷得晕晕乎乎的男人,失掉了一向万花丛中过的潇洒风流,有些傻傻的点了点头。 他玩过不知多少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有眼前这一个,从来都不曾把他的魅力放在眼中,反而是他,每一次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得超生。 等到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麽的时候,後悔却又晚了,因为那个妖孽般的女人正对著他露出邀请的微笑。每次看到这种笑,不管当时他是在做什麽,结果总是会在瞬间变成狼人将她给拆吃入腹,一寸不留。 “你这该打的女人,就是这麽勾引邵觉的麽?!”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不敌她一个盈盈浅笑,满腔妒火瞬间被浇熄,只剩下满脑子冲破天际的情欲。 娼拉起他的手,送入自己胸口,粉唇微抿:“我本身就是勾引,哪还用的上什麽手段?”瞧,他不是也逃不掉她撒下的网? 他说的什麽,她可是一句都不在意,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去做些什麽,没有人可以。乱不可以,邵觉不可以,孽不可以,即使是上帝──也不可以!、 “好了,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些废话的麽?”她不满地嘟起粉唇,刹那间展现出娇俏可人的小女儿娇态。“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换人了!” 名叫孽的男人凤眸一眯:“我会让你收回你说的话的!” 意乱情迷之际,明明她就在他身下,被他占有著,可是他的心底似乎还是少了些什麽??? ??? ************************************************************************* 作家的话: 谢谢亲的礼物~会客室好难进,优昙就在这里谢谢啦~ ~ 十二、兄妹反目(上) 十二、兄妹反目(上) 邵觉踏进家门的时候就发现妹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的震怒和愤恨。身上依旧是那件暴露的可以的衣服,脸上的妆也仍然五颜六色,跷著二郎腿,双手环胸,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威士忌,一副等待彻夜不归丈夫的正妻样。 俊眸微沈,他视而不见的越过她,脚才刚踏上第一层的楼梯,就听见了她那尖酸又刻薄的声音:“怎麽,我伟大的哥哥终於愿意回来了吗?!” 高大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邵觉转过身,走到与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俊脸上一片冷漠:“比起你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夜夜不回家的妹妹,我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邵莹莹一窒,很快地又冷笑出声:“哼,被那个狐狸精迷走了魂是吧,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要了!” 英挺的眉蹙了起来:“不要污蔑她。” “污蔑她?!”她说了那麽多,他就只注意到那句狐狸精?“大庭广众下恬不知耻的勾引男人,不是狐狸精是什麽?啊,我知道了!”她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手端起威士忌轻啜了一口,“我们叫这种女人为──妓女,婊子,哈,对吧,哥?”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瞬间结成一片冰冷,邵觉站起身:“既然你不想谈,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浪费时间,以後我不会再管你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你自由了。”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即使他心里已经为那句“我们叫这种女人为──妓女,婊子”而愤怒的差点无法克制住自己。 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这样杀了她! 真是难以置信,不过是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他却这麽的想要维护她,听不得别人对她一句污蔑,即使是他的亲妹妹! 原本好整以暇端著威士忌的邵莹莹,刹那间如雷击般松开了手,水晶杯从她纤细漂亮的手指间“砰”的一声落下,滚到透明的茶几上,然後闷闷地掉到铺著上好意大利手工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上,就像她被狠狠划上一刀的心。 哥哥──不管她了? 他说,她自由了。 可是她怎麽能自由? 她心里满满装得都是他,只要她活著,他就是她心里最爱的人,她就想要得到他,她怎麽能自由?!血缘上的牵绊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他怎麽能对她说出这种冷酷无情的话?他怎麽能?! “你忘记了吗?”她有些颤抖地开口问,成功地让邵觉停住了脚步,“爸妈交代你要好好照顾我的,你忘记了吗?!”到最後,已经有些许质问的口气了,一种即将被丢弃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直觉自己要失去什麽了,她要失去他了! 邵觉从楼梯上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孔面无表情,“我记得。”见她露出一脸喜色,他随即的话便迅速打碎了她的美好幻想,“我自认为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你也已经满了十八岁,我会把邵氏属於你的那部分给你,至於日後,你想要做什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 ???”不信,她不信!“你就不怕死後爸妈问起我吗?!你是怎麽待我的!” 邵觉以一种奇异而又悲伤的目光注视著她,那眼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莹莹,你真的敢问爸妈吗?从他们去世後你所做的一切?你想要他们死後都不得安宁吗?” 邵莹莹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 十三、兄妹反目(下) 十三、兄妹反目(下) 从父母去世开始,邵莹莹就变得异常爱黏邵觉,已经十四岁的女孩子了,却还是硬要和哥哥一起洗澡,睡觉,即使遭到严辞拒绝也一定要哥哥每晚哄著她入睡,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到後来她甚至开始插手邵觉的感情生活。 邵觉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她偷翻他的手机看简讯,也记不得她对他的女下属们久久做过多少恶作剧,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他一直是忍耐的,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虽说大多数时间他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是憋久了总是有坏处,於是他每半年换一任情妇,以此来纾解自己的男性需求。可谁也想不到当时年仅十六岁的邵莹莹,居然能做出那样残忍的事! 她买通十数名黑道人物,在一个晚上翻越他拨给情妇住的别墅围墙,残忍的奸杀了她! 纵使如此,她依旧不知悔改,甚至多次企图对他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兄妹俩之间越走越远,直到他再也记不起那个软软的喊著哥哥的甜美小女生。她开始学坏,故意做些叛逆的事情来引他注意,而他,也以此又一次的为了她疲於奔命。 他们的关系,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 邵莹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只是爱他,只是爱他呀,爱他是错误的事情吗?是吗?是吗?! “哥??? ???”她喃喃地唤,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说什麽,“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丢下我,我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 邵觉轻轻地,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莹莹,你已经十九岁了,应该长大了。”她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还有自己的人生要去过,一味地固执在血缘的禁忌之爱里面,只会毁了她! “长大的代价,就是你不要我了吗?”邵莹莹痴痴地问,神情有些微的恍惚。 “不是不要你,而是你的人生,或许该换另一种生活方式了。”追著一个永远不会爱她的人,只不过是徒增自己的痛苦而已。倘若愿意敞开心胸的话,外面的天,何尝不是蔚蓝一片?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妆点的五颜六色的脸上透出一种奇异的悲哀,慢慢的,那些悲哀被一种名为“愤恨”的情绪遮盖住了。 她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都是因为她出现了,哥哥才不要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哥哥是从见了那女人之後,才这麽对她的,都是那女人的错!她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哥哥看她的眼神是多麽的痴迷与沈醉,哥哥就是被那个贱人勾走了魂,所以才这麽对她!那个女人,她一定是知道他们家有钱,所以才故意接近勾引哥哥,是了,没错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 “是因为昨晚那个女人是吧,所以你才会这样对我?!”邵莹莹的声音冷得像块冰。 邵觉很轻易地就听出了她声音里蕴含著的满满的恨意与嫉妒,那种愤世嫉俗的叛逆,让他顿觉无力,“不是因为她。就算她不出现,这件事早晚也都会发生。”他们兄妹之间的问题岂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涂著鲜红指甲油的手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邵莹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她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男人,就这麽决定要抛弃她了。 有什麽痛能比得上现在,他给予她的刻骨的伤痕? 他为什麽就能这般狠心,为什麽?为什麽对昨晚的那个女人,他都能那麽温柔,而对她,却是永远的冷酷无情?!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嫉妒与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发芽,生长,茁壮,直到长成参天大树,害人害己。 邵觉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走出去吧,莹莹,那样的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上二楼的卧室。 走出去? 不,她怎麽能走出去呢? 她要得到他,一定要! 不管用什麽手段! 只要她活著的一天,他就别想和任何女人双宿双飞! ************************************************************************** 作家的话: 肿麽还这麽冷清~ ~ 十四、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上) 十四、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上) “娼儿,要出去?” 见到一抹纤细的身影风似地从走廊掠过,剑眉顿时高高挑起,慢条斯理地发问。 半秒後,那纤细的人影又缓缓退了回来,绝美的五官在走廊鹅黄色灯光的照映下更显得眉目如画,玉质冰心。娼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神情含笑:“孽,有事吗?” 俊美的脸庞绽开风流得足以令女人疯狂的弧度,孽走上前,直到她面前才停住脚步,高大修长的身子将她笼罩的密不透风:“没事就不能叫娼儿一声?” 娼轻轻呵笑:“那孽叫住我,又有什麽事呢?” “去哪里?”大手伸进她的口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嫩滑小手,“我陪你去。”那个邵觉,可是不只一次来找她了呢,她可别想他会给他们幽会的机会! 可爱地皱了皱秀挺的鼻子,娼任由他来回把玩揉捏自己的手,红唇微扬,“孽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妨碍我的麽?怎麽,难道这麽快就要变卦了?”说罢,也不等他回答,轻轻地便抽回了纤纤素手,小脸一偏,“嘛,算了,我也没有出去的兴致了。” 玉足一转,便拐回自己房间所在的走廊。 孽站在原地,一向爱笑的凤眼略去了平日里的倜傥风流,透出一股莫测高深的深沈,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 “??? ???娼儿??? ???”他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看著她打开房门走进去,自始至终也不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那扇白色的门板在他眼底慢慢合上,漂亮的薄唇掀了掀,始终没说出什麽话来。 而房内,一身米色风衣的娼,纤细的背抵著门,粉唇略带嘲讽的扬起,片刻後,她将自己抛进白色的沙发里,轻轻笑出声。 自从孽回来後,可就是寸步不离的跟著她呢,真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麽,难道是要阻止她找乐子?他不会那麽天真,以为能够阻止得了她吧?现在,除了毁灭她,已经没有什麽能够阻挡得了她的脚步了。 站起身,娼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前,纤手拉开窗帘,夜风拂过她绝美精致的面颊,带来凉凉的舒适感。 踩著咖啡色长靴的玉足微微一用力,毫不费力的就从数十层楼高的天台跃到了地面,一声清脆的“嗒”落地声响起,轻微地像是掠过的夜风,瞬间便被无边的黑夜吞没。她优雅无比的站立住,万千青丝在黑夜里招摇的宛如一面旗帜,纤细的双手重又插入风衣口袋,粉唇漾出美丽纯真的微笑。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咧,离开一个地方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有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谁能拦得住她? 她可不想和孽还有乱撕破脸,毕竟──她可是他们最最“宠爱”的小宠物呵! 美目含笑地锁定夜色中显得无比诡异却又引人堕落的“黑猫”招牌,黑夜,黑猫,黑色的灯,真是相得益彰,黑与黑,完美的结合呀! 眼角余光瞄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娼顿觉好笑。 又是那个邵觉呀? 这是他第几次来黑猫找她了?自从那晚之後,他似乎每天晚上都在这个时候出现,可惜,暂时她对他是没什麽兴趣了,自然也就没有见他的必要。嘛,就让他继续来找,来等吧,胃口得吊足才有得玩哩! 现在,她可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婀娜的娇躯一转,悠然而又高贵优雅地消失在夜色中。 *************************************************************************** 作家的话: 谢谢亲的礼物~ ~ 十五、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中) 十五、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中) 站在俯瞰整座城市的天桥上,娼微微勾起红唇,清澈水灵的眸子一眨不眨地俯视著整个城市,看著那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五彩霓虹。这个忙碌的城市即使是在午夜时分也不肯停下脚步,果然是个不夜城呵,最灯火辉煌却又最神秘肮脏。 冷冷的夜风如同温柔的双手,温柔地拂过她精致的面颊以及长及腰臀的黑发,皎洁明亮的月光浅浅地映在她身上,宛如披了一层月华外衣的女神。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女神,她是娼。 米色的风衣下摆在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天桥上除了她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人们在安逸享乐的同时也失去了些东西,永远都找不回来。 看呐,那条街上有辆撞了人的轿车,车主头也没回的就逃走了,只剩下濒临死亡的人在苟延残喘,鲜血蕴满了整条街道;啊,那里,那个戴著面罩左手插在口袋里握住枪支的强盗正在接近银行呢;还有,公园里最阴暗的小树林,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而她的周围站了不下五个男人,他们正准备享用这道大餐??? ???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城市呀。 娼开心的笑出声来,媚眼扫过远处的警察局,呵,人民保姆就在哪里呢,可是,谁救得了他们? 该死的终究是活不长呀! 正笑得开怀,蓦地,纤细的腰肢上顶了一把锋利的刀子,锐利雪白的刀刃在月光下显出苍白又诡异的光芒。 桃花眼顿时盈满笑意,暗地里窥伺了这麽久,终於敢露面了呢。 “??? ???不准动,不准回头,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别怪哥几个对你不客气!”身後传来刻意压低的威胁声,娼却笑得更开心了。 下一秒,她已经悠然地转过了身,完全无视男人的警告。 “嘶──”有志一同的抽气声。 妖媚的眸定定地看著他们,粉唇上扬,眼底满是笑意潋滟,娼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搭起那把一直顶在自己腰间的匕首,鉴定似的就著月光看了又看,才挑眉道,“做劫匪的都像你们这麽穷麽?连把枪都买不起?” 被那惊世容颜震慑住的数名劫匪,皆是一眨不眨,神情呆愕,口水几乎滴满地。 “啧,真没劲儿,我还以为会怎麽好玩呢。”娼有些丧气的弹开匕首,“不过是几个蠢货来的。”没意思。 为首的劫匪,也就是拿著匕首的那位,吸了吸满地的口水後色迷迷地凑过来,“美女,陪哥几个一夜怎麽样?只要你把哥几个伺候好了,我们绝对不为难你,还会给你钱!”他们盯上这女人很久了,一身名牌,虽然没带包,但是只这一身衣服首饰就价值连城呢,还有那如仙缥缈的气质,早在没看见她的脸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钱要,人也要玩!现下居然还是他们毕生都没见过的绝色美人儿,那他们就更势在必得了! 闻言,娼捂唇娇笑,凑过来的男人贪婪地嗅闻著她身上芬芳的倾世香气,神情陶醉,其他几个也都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见她娇笑连连,男人们更是心痒难耐。 “知道吗?”娼将脸凑近那个男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 ???”纤手瞬间扼住男人的粗颈,让他双脚腾空,慢慢地施加压力,好整以暇地欣赏著那垂死的美丽表情,“都死了呢!” 男人连连翻著白眼,脸色由青转紫,眼看便要窒息而亡。 其他几个人连忙举著各自的武器想要冲上来,却被一只修长的美腿瞬间踹倒,然後他们屁滚尿流的爬起来想要逃,却突然发现自己怎麽也动不了了。 恐惧,犹如黑洞般,慢慢开始腐蚀他们的理智。 “嘛,虽然你长得不怎麽样,但是──”娼一只手扼著男人的脖子,美颜转到另一边,然後再转回来,另一只手优雅的捂住粉唇轻笑,“这濒临死亡的表情还真是让我满意呵!”冲这一点,她会给他个痛快。 而其他人,就没这麽好运了哟! ************************************************************************** 作家的话: 大家多多投票票留留言撒,那样优昙会二更三更滴~ ~ 十六、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下) 十六、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下) 那绝美清灵的笑,即使是做著如此残忍嗜血的行为,也依旧美如仙子。 男人忘记了死亡,忘记了恐惧,更忘记了要呼吸,他只是双眼痴迷呆滞地盯著那张倾世的美丽容颜,就这麽痴痴地,痴痴地,直到生命终止。 像扔垃圾一般随手抛开手里的男人,娼翩然浅笑,一步一步走向离她最近的另一个男人。他已经尿湿了裤子,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倒在地上拼命地想要往前爬,想要逃离她的掌控,可惜的是,再怎麽用力想要逃走,依旧是停留在原地不动。 “你要去哪儿,你不想要我伺候你了麽?”娼轻笑,香肩微颤,纤细的双手复又插进风衣口袋,低跟的靴子在地上踩出“哒哒”的清脆声音。 男人惊恐地瞠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了,脑海里全是她清豔绝美的面孔一步一步地靠近,终於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娼微微偏头,视线转回其他几个人身上,见他们都是一副见了鬼又不舍得移开视线的模样,不禁笑得开怀,“就这麽点胆子呀,还学人抢劫?” 不、不敢了,他们再也不敢了!! 想这麽说,想求饶,可是除了粗重的呼吸之外,他们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明明这个女人是那麽的恐怖,宛如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可是一接触到那清澈如泉的眸子以及倾国倾城的脸庞,满腔的恐惧之中又掺杂了无边无际的欲望,让他们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之时又深深地被她所迷惑。 蓦地,秀眉一扬,桃花眼微挑,粉唇漾出一抹浅浅的笑,娼拍了拍手,似乎是想要拍去刚刚杀人的污秽,状似无奈地低叹:“算你们走运哪,今天暂且放过你们好了。”呵呵。 水漾的美目微微泛著诡异的红光,她悠然地问:“你们没有见过我,是吧,也不认识我,是吧?” 男人们慌不迭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出去。 “可是,我不是很相信你们呢。”娼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信任的只有死人的说。”见众人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她猛地笑出来,“嘛,算了,就放过你们好了,横竖我今天心情不错。”美眸一瞥,“还不走?” 男人们彼此搀扶著起来,不忘带上为首劫匪的尸体,踉踉跄跄地逃开,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双手环胸,娼好整以暇地注视著他们离开的方向,眼底笑意更甚,今天晚上,的确是好玩儿呢。 逃吧! 她轻启朱唇,缓缓地说。 逃的再远,也躲不开死神的镰刀哟! 她可没有那麽笨,真的相信这些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这世界上,唯一能得到她信任的就只有她自己,其他人──见了她杀人,知晓了她的手段,自然就只能死,只有死!啊,娼长长舒出一口气,就让他们再逍遥一天好了,反正,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住他们。 谁也别想逃。 只要一想到那些劫後余生庆幸著保住一条命的人面临死亡的模样,她就想笑。 那该是多麽有意思的一幕呀,不过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所以,那个阻碍她杀人,在这个不恰当时间出现,让她选择放走这些人的那个蠢货,要倒大霉了! ************************************************************************* 十七、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上) 十七、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上) 视线收回,继续鸟瞰整座灯迷酒醉的城市,纤长的发丝在夜空中飞扬,时不时遮掩住娇媚绝色的容颜,更是显得魅惑妖娆。 身後传来一个低沈好听的男性嗓音,斯文有礼,带著些许的不安以及羞赧:“??? ???小姐,可以打扰一下吗?” 粉唇微扬,娼头也不回:“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想必是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男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呃──”一时之间词穷话尽,本就不是什麽能言善辩的人,在得到这样绝对称不上友善的话後,就更加词无措了。 娼挑眉,悠然地转过身来,天使般的笑靥娇豔如春天初绽的桃花,国色天香:“你想问什麽?”见男人瞬间露出一脸呆滞的表情,粉唇又是一扬,“先生,你没什麽话要问吗?” 男人从惊豔中回过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白玉似的脸颊竟浮现出一抹嫣红。 呵,呆头鹅加卫道士呀! 心里这样想,嘴巴上还是优雅依旧,“先生?” “??? ???啊?!呃、噢、噢!”男人苦恼地挠了挠头,显然是不敢直视她清豔绝伦的美颜,脸上的红云倒是越来越大了,“我、我是想问──想问这里是哪里啊?!”唉,他是个路痴的事实,就这样暴露在佳人面前了! 娼仍然是一脸浅笑,没有嘲讽也没有恶劣,她转过身看向灯火灿烂的城市,低低地笑:“这里的哪里呀??? ???我也不知道呢!” “哎?!”男人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小姐你也迷路了吗?!”像他一样的路痴??!!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弄著面前的栏杆,娼看也不看他,“原来你是迷路了呀。” “??? ???呃,是、是的??? ???”有些不好意思,但男人还是承认了自己的缺陷。话说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资优生,聪明,帅气,善良,温柔??? ???一切能形容这世间美好男子的词语都能用在他身上,可是唯一的,也是致命的缺点,也就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路痴! 开诊所近十年了,到现在他还是分不清周围的三环路和五环路究竟是有什麽分别,出了门还是照样晕头转向,最远只能走到超级市场再回来,更别提刚刚他才看完诊,又是大半夜的,唉──现在才开始後悔为什麽要拒绝人家好心接送的提议呢? 这下可好,开著车终於迷路了??? ??? 不过──或许迷路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让他遇见了她??? ??? “那,你家在哪里呢?”娼似笑非笑地转身看他,“你的车没有自动导航麽?” “呃,这个──”提到这个他也很汗颜呐!“我对电子类的东西不是很在行??? ???” 粉唇瞬间扬起大大的弧度,那绝美清灵的笑,让男人已经红得不像话的俊脸再度染上红霞:“哈,那就没有办法了呀,报警吧?” 白皙的俊脸更红了:“我、我忘了带手机??? ???” 一丝嘲讽瞬间划过娼的眼底,快得让人看不清楚:“请恕我帮不上忙了。”纤纤玉指插进风衣口袋,呵,今晚的兴致在遇上这麽个傻子後一点儿都不剩了,真是无趣的很。 见她转身要走,男人连忙唤住她:“小姐!” ************************************************************************** 作家的话: 留个爪印~ ~ 十八、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下) 十八、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下) 娼缓缓回过身,带著些微不耐地盯住他:“还有什麽事?” “那个??? ???这麽晚了小姐还一个人吗?很危险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送你回家吗?”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大声问了出来。 真是个笨蛋。 不过啊??? ??? 娼眯起水润的美眸,真像是当初的自己呀! 嘛,算了,虽说对这种人没什麽太大的好感,看在他这麽像之前的自己的份上,暂且放过他好了。 “你要送我回家?”她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呃,是、是的。” “你认识路麽,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送我?” 男人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长及腰臀的发在空中飞舞,美丽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精致绝伦的五官如玉般巧夺天工,娼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才发现身後的男人依旧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才玩味地勾起唇:“你准备站在那儿多久?” 从惊豔中窘迫的回过神,男人连忙跟上来:“我的车停在那边──” 她兴致盎然地打断他的话:“我有说要回家麽?” “呃──啊?!” 就这样,娼一步一步的走,男人一步一步的跟,不管他再怎麽努力想要跟上她的步子,两人之间却永远都有著五步的距离,怎麽追也追不上。 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著前方纤细修长的身影,他并不明白此刻心里的悸动代表著什麽,只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很怪异,也很??? ???不安,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逃脱的冲动,仿佛此刻就算有人告诉他她是吃人的妖精他也会傻傻地跟著她走。 三十岁才情窦初开,不知是不是有些晚了? 可惜此刻的他什麽都不明白,等到他明白的时候,决定去争取去占有的时候,也只换得满身伤痕,虐心又虐身,而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人,她依旧站在世界的顶端邪气的笑,无视他的爱而不得与痛苦挣扎。 可即使是那样,他也从来不曾後悔过。 他最幸福的时候,就只是站在她背後默默地看著她,守候著她的时候,即使她从不回头看一眼,也从不相信他承诺的天长地久,生死与共。 天之骄子的他,温文儒雅的他,善良如斯的他,此生最大的劫,就是娼。 就在这个夜晚,他中了娼的毒,此生再也无法解开。 现在与她第一次相遇的他,还不能理解为什麽会有这些奇妙的感觉,但终有一天他会明白。 “小姐,可以请问你叫什麽名字吗?”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问出口,即使这样有些不礼貌。 果然,娼回头瞄他一眼:“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呵呵??? ???”平日里的温柔稳重再不复见,他挠头傻笑,“我叫阎清墨,小姐你呢?” “娼。” “哎?!” 娼悠悠一笑,不答话,直直地往前走。 娼??? ???哪个娼? 阎清墨摸著鼻子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出是哪个字,只好加大步伐追上去──尽管那五步的距离依旧横在那儿,“娼,是哪个娼啊?”他所想到的娼字音,都觉得太过男子气,潜意识里觉得不适合她。 ************************************************************************** 十九、你哪只眼看出了我的悲伤? 十九、你哪只眼看出了我的悲伤? 看著面前蓝光闪闪的巨大招牌,再看看门口站著的数名彪形大汉,最後黑眸落在身侧美丽绝伦的女人身上,神色有些迟疑:“小姐,这里是──”他实在是不想明知故问,但是又著实不想相信她是真心想来这种地方??? ??? 妖娆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落在他身上,“你不认字麽?”招牌上“蓝血”两个字几乎能闪瞎人的眼睛,他难不成还看不见? “呃??? ???”微窘,但阎清墨还是再接再厉地问,“小姐,来这里──不好吧?!”这儿一看就是鱼龙混杂的复杂地方,她一个美貌的独身女子,来这里犹如是羊入虎口啊! 老好人性格再犯,天性中善良鸡婆的一面再度闪亮登场,阎清墨下定决心要跟著娼,直到她安全回到家为止! 粉唇微扬:“有什麽不好的,你要是觉著不好,尽可以转身离开。”她又没有拿著绳子逼著他跟来,如果没有记错,他们应该还不是什麽熟人吧?自以为是的对她好,也不问问她需不需要。 见她微微露出不耐之色,阎清墨只得噤了言,乖乖地跟在她身後踏进“蓝血”。 在娼踏进去的一刹那,一切的声音都静止不动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熙熙攘攘的交谈声,不过一秒锺的时间,却仿佛所有人都失掉了呼吸,忘记了眨眼,只知道拼命的用眼睛贪婪地去看那举世无双的倾世佳人。 坐到吧台前,娼随意地看了看四周,红唇依旧漾著娇媚若春花的笑,纤细的食指轻轻扣著光亮的台面,视线最终落在白衬衫黑马甲的酒保身上:“血腥玛丽。” 带著羽毛面具的酒保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盯著她,久久没有动静。 阎清墨随著娼坐下来,生活规律正常,有感情洁癖的他,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糜烂淫乱的环境,但却又不得不坐下来,黑眸紧紧注视著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她消失了。 娼任由酒保放肆的视线流连在她身上,不怒不愠,朱唇微启:“你忘了你的身份了麽,酒保先生?” 面具下深邃的眼睛猛地一震,随即回过神来,修长有力的大手充满绅士风范地举起,向她行了个绅士礼:“很抱歉,我的小姐,血腥玛丽是吗?请让我请您一杯,就当做是我无礼的补偿。” 看著他利落的调酒,娼笑而不答。 奇怪的是,酒吧里的人们对她的惊豔似乎只有那麽短短的一会儿,很快他们便都收回了视线,不仅如此,还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讪,只用著眼角偷偷地瞄著她。 古铜色的大手将血红的液体呈在高脚杯里推过来,声音低沈又充满磁性:“小姐,请。” 凝脂般的纤纤玉手执起高脚杯,优雅地啜了一口,黑白分明的美眸定在他身上:“酒保先生的调酒手法不错。” “多谢小姐夸奖。”大手又调出一杯马爹列,推至阎清墨面前,然後莫测高深地看向娼:“来蓝血的都是有故事的人,小姐你也是吗?” 闻言,娼放下高脚杯,轻轻一笑:“何以见得?” “我看到你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悲伤。”他声音平淡地就像是在诉说著今天天气如何,随後就加入了浓烈的困惑,“但是──” 白玉般精雕细琢的素手如蛇般勾上他的黑领结,娼笑得讳莫如深:“不知你是哪一只眼看出了我的悲伤?”真是个好玩儿的人。 明明、明明是悲伤的,可是──在面具的遮掩下无法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精光炯炯的黑眸却闪现出无与伦比的错愕,这是他第一次看错人! 此刻的娼,宛如地狱里最耀眼的烈火女郎,一个呼吸都能要了男人的命! ************************************************************************** 作家的话: 纠结~ 二十、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二十、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娼轻轻地吻住了男人。 那一瞬间发出的光芒简直能要了人的命! 仿佛亘古洪荒都在这一刻停止,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所有人都瞠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唯美却又淫靡的一幕,个个止不住的口干舌燥,欲火焚身。 明明只是一个吻,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吻,但在娼的唇下,透露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妩媚妖娆,风情万种。水润的唇瓣含住男人的,粉色的舌尖如同调皮的小精灵般轻轻撬开男人抿的死紧的薄唇,诱惑他与她共舞,让他不得不沈沦。 她的媚惑不仅仅在於外貌,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邀请以及娇豔,深深地诱惑著见过她的人,与她一起沈沦,一起堕落,一起毁灭。可偏偏她的气质又是那般的清雅纯净,娇媚中显露著灵气,豔丽中透著翩然仙姿,矛盾,却又致命的吸引人。 只是看著她,就想著要放纵,要狂欢,要化成灰烬。 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娼甚至都没有碰到男人的身体。她只是倾过纤细的娇躯越过吧台,风衣遮住了她身体的美丽曲线,却更显得引人入胜,令人心痒难耐。人们看得清清楚楚,那完美的粉唇不带丝毫情欲意味,却能令人打心底勾起最深的欲潮,浑身都开始冒起火焰,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狠狠地占有。 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好手?但今晚,就这麽一个女人,却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最最澎湃的欲望! 就连几乎可以用清心寡欲来形容的阎清墨,都看痴了眼。 更别提那个被她吻住的男人了。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放大的绝美小脸,清豔的眉,纯净的眼,秀挺的鼻,以及──吻著自己的唇,她的肌肤好细好白,无瑕到看不见一个毛细孔,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盈满了他的胸腔,他几乎忍不住要就地把她摁到了! 见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娼很快便潇洒的脱身而出,左手纤细如玉的食指轻轻在自己唇上一点,来回摩挲著,再好整以暇地问:“现在还能看得出来我的悲伤麽?”最讨厌这种自以为能看透别人内心的人了,一个乱已经够让她烦心,哪容得下再来一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 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具下的脸竟破天荒地逸出一抹粉红! 上帝,他是谁?!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老板,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俊美情人,向来只有他把女人挑逗的娇喘连连的份,哪有女人能把他撩拨成这样,凭的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吻?! 老天,他的身体已经紧绷到极限,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那抚著粉唇的细白手指都让他想要含住,细细品尝,幻想这双凝脂玉手激情时在自己背上划下抓痕,修长美丽的玉腿环住自己的腰,随著自己的冲刺,一起到达天堂??? ??? 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 作家的话: 大家要不要这麽冷漠咧,虽然有些清水~ ~ 二十一、尽情的沈沦疯狂欢爱吧 二十一、尽情的沈沦疯狂欢爱吧 黑眸中难耐的欲火几乎能把现场烧出两个大洞来,男人炽热的眼神紧紧地盯著娼,薄唇微抿,似乎是快要控制不住了。 娼巧笑倩兮地转回身子,重新落座,单手优雅地挑起高脚杯,摇晃著里面血红的液体,妖娆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瞥过去:“怎麽不说话呢?我还想著我的悲伤呢。”最不喜欢这种自以为能看透人心的家夥,最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 一旁的阎清墨倒是先回了神:“娼小姐──” 话音未落便已被她打断,娼倾近他,粉唇一勾,扬起魅惑人心的笑:“叫小姐不觉得有些生疏麽?直接叫我娼,嗯?”吐气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俊美如玉的脸庞霎时一片嫣红。 她好美,真的好美!细致精巧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香馥的气息??? ??在在不引诱著人犯罪,在在不引诱著人一亲芳泽!若非他还有些许残存的自制力,早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了! 老天,清心寡欲的自己何曾有这般冲动的时候,何曾有过如此心悸的情愫啊! 瞧见那白皙俊脸上明显的沿海一片,娼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得没心没肺却又妩媚至极:“真是个呆子,你不会还是在室男吧?” 阎清墨的脸更红了,谁叫娼还真的说对了? 这下子娼笑得更开怀了,绝美的容颜显得更加灵动美丽,几乎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随著她堕落吧,随著她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吧,随著她一起毁灭,一起死亡,一起溃烂腐败吧!反正这人生也就是这样儿了,生生死死爱恨情仇有什麽好玩儿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尽情的沈沦疯狂欢爱吧! 就在那如狐狸精般豔丽娇媚的笑容之下,人们忘记了要做什麽,也忘记了自己是谁,更忘记了爱恨嗔痴情仇贪恨,他们开始尽情的舞蹈,拥抱,撕扯彼此的衣物,回到最初来到这世上的模样,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男人与女人,疯狂的拥吻,爱抚,深入彼此的身体,场面无比凌乱淫靡。 抬眼瞄了一下被吓得目瞪口呆的阎清墨,娼低低的笑起来,“真有意思,不是吗?”这句话是对酒保先生说的。 现场为三没有发狂的,就只有他们三人了。 男人有些怔然,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深邃难懂的眸子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盯著娼:“这是怎麽一回事?”他不认为这是催眠,一下子催眠蓝血在场不下数百人?怎麽可能!可如果不是催眠,又有什麽理由能解释这一番景象? 鼠蹊部依旧躁动不安,叫嚣著想要解放,但在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前,他能忍住??? ???的吧?!他想。 “别管怎麽一回事,你不觉得这样子很有意思吗?”娼才不管他问了什麽,这世上只有她想说不说,谁都没有问她的资格与权力。 阎清墨倏地抓住她纤细的双手,透明的高脚杯里酒红色液体猛地溅了出些许,倾洒在大理石吧台上,血红的颜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妖异无比。 “娼──”他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些什麽,睿智的大脑告诉他这一切绝对和面前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有关,可感情上他又不想相信真的是因为她才会出现如此淫靡不堪,下流无比的场面。 ************************************************************************** 二十二、狐媚之术 二十二、狐媚之术 娼笑著挣开他的手,对著他笑:“怎麽样,好不好玩?你还是在室男呢,要好好学习一下大家的经验哝!”扳过那张吓得苍白的俊脸,“嘛,看看那边,靠近舞池栏杆的那对,是不是很狂野很激烈?有没有试一试的冲动?”现场这麽多人,男人也有女人也有,任君挑选呀。 只瞄了一眼,阎清墨便羞赧难当的别过头。“??? ???我们什麽时候走?” “走?”娼像是很惊讶的样子,“这麽好玩儿的地方,为什麽要走?”倏地,绝美小脸凑近他,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难不成──你要破功了?” 破、破功?!阎清墨呛了一下,俊脸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虾子。 纤细如玉的手指在吧台上慢慢地画著圈圈,那般温柔缠绵,如同在爱抚著男人的胸膛般煽情厮磨,令阎清墨口干舌燥,瞬间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另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伸过来,包覆住画著圈圈的不安分柔荑,黑眸深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任由小手沦陷,娼只是似笑非笑地偏过头看他:“这可不是催眠。” 她居然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没有听过狐媚之术这四个字麽?”小手在大掌里调皮地勾拉扯划,弄得人心痒痒的,“只要内心有贪欲的人,都躲不过。”当然,他们也不会是例外,只不过是她没有将他们也一同纳入媚惑的范畴罢了。 妲己惑商,褒姒倾周,凭的不都是这个麽?只不过比起她们来她要高明得多了,只要她想,这世界上就没有她诱惑不了的人。 她就是要看这世上人人爱恨嗔痴,得而不惜,舍而不能,失而不复。 只有她自己堕落算什麽意思,没有人陪著怎麽能行呢?大家还是都陪著她下地狱为好,所有人,在一起,该是多麽的欢乐。 粉色的唇瓣勾起充满妖媚引诱的笑,娼扯住酒保先生胸前的领结,将他扯近自己,娇豔欲滴的容颜有如玫瑰般瞬间开放在他面前,滑嫩的丁香小舌在性感有型的薄唇上一触即过,存心要他心痒难耐。 漂亮的唇吐出耳语般的美好天籁,甜美得不可思议:“怎麽也不能让这良辰美景虚设,对不对?” 黑眸更沈了:“??? ???你在邀请我吗?” 邀请? 娼含笑著微微推开他,对著他竖起一根纤白玉指:“当然不是,这是通知,而非邀请。”今晚,她注定需要一个不一样的男人来慰藉她内心深处最深沈的那一抹嗜血欲望。 男人一瞟旁边的阎清墨,他一直呆呆地坐著,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麽。 娼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藕臂揽住他的颈,在他耳畔吐露自己的芳香:“难不成你喜欢三人行?如果是的话,我也不介意。”多人行都玩过了,何惧三人行,不过──面前这男人可不一定呀。 利眼一眯,瞬间将她打横扛过吧台,抱到怀里,“我从不和别人一起享用同一个女人。” 娼笑得怡然自得,黑白分明的大眼天真纯洁得像个不解世事的少女,偏偏眉眼处又散发著妖孽般浪荡绝美的妖娆风情,著实吊足了人的胃口,霍地,她贴近他,“你还忍得住麽?” 瞧那已经鼓胀得不像话的男性象征,她可不信这男人还有时间陪她胡侃。 果不其然,男人抱著她的力道瞬间加大,几乎是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去。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 ~ 二十三、一夜贪欢(上) 二十三、一夜贪欢(上) 偌大的舞池内人人相拥交欢,春光无限,而唯一清醒著的两人早已吻得难分难舍,口舌相濡间,充满了欲望的喘息。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男人强迫自己离开那柔软香馥的粉唇,黑眸一瞥坐在吧台前神情呆滞的男人:“??? ???他是你的男人?” 娼笑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的话,很好;是的话──”他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从这一刻起,你最好把他给我忘得一干二净,在我的怀里,不准想其他男人!”他要的,绝不是一夜的露水姻缘,被他看上了,她就再也别想逃! 闻言,娼忍不住浅浅笑出声来,最後笑不可仰地将美丽的小脸埋进男人散发著绝对雄性气息的胸膛,好半晌才带著笑声道:“甭管他是不是,这是我的事,还用不著你来管。”见他黑眸一眯,粉唇柔柔地贴了上去,“现在我就在你怀里不是麽?还去计较那麽多干吗?”男人,都是一样的生物,天生对占地盘标榜所有物这类事情很热衷。可惜,她是娼,不是任由他们捏扁搓圆的泥偶,想霸占她,不如把自己先送给她,那样子或许还会勾起她些微的兴趣来呢! 因她的挑逗,男人眸底的欲火烧得更甚,那铺天盖地的火焰,仿佛能吞没整个世界。当粉嫩的舌尖来到薄唇上时,他立马揪住,反客为主的吸吮逗弄。 彼此之间唇齿纠缠,香甜的津涎不知被他吞了多少,还依旧意犹未尽的吮著那柔软细腻的唇瓣,灵活的舌头舔过贝壳一般的皓齿,与她交缠到最疯狂淫乱的姿态。 娼轻轻地喘息著,细微又无比的诱人,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你确定咱们要在这儿同他们一起上演活春宫麽?”她是不怎麽介意啦,但是他也能不介意麽? 早已钻进风衣底下的大手猛地僵了一下,随即低咒一声:“该死!” 然後抱著她以超光速飞奔离开这淫靡的场景。 趴在男人肩头,娼对著还在无意识状态中的阎清墨抛了个飞吻,娇媚一笑:“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她倒要看看,这种清心寡欲道貌岸然的家夥,究竟会不会被她迷惑,一起堕落? 呵呵,早晚都有时间的,不急,一点儿都不急,眼下,果然还是灭“火”最最重要啊! 穿过几条走廊,男人在打开门并用力一踹锁上之後,便异常猴急地将她炮响柔软大床,修长有力的身子随之倾轧过来,将她牢牢困在以自己胸膛为墙的囹圄里,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物,奈何越急便越解不开,恼得他直接用暴力扯开她的衬衫,俊脸瞬间埋进那雪白香滑的酥胸,尽情的啃啮吸吮撕咬。 娼显得异常乖巧柔顺,破碎的衣物挂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更显得她肤白胜雪,肌若凝脂,若隐若现间将女性独有的柔媚挥洒的淋漓尽致。 乌黑的发披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房间里的灯显得昏黄朦胧,这个美得让上天都嫉妒的女人,就这麽安静地躺在一个男人身下,任由他对自己做出世间最最亲密的动作,红唇微启,吐露出天籁般的娇吟,风流的桃花眼却闪过一丝轻嘲与好笑。 ************************************************************************ 作家的话: H 还是不H 这是一个问题 呼唤票票与留言~ ~ 二十四、一夜贪欢(中) 二十四、一夜贪欢(中) 火热的唇,沿著雪白的胸线缓缓爬上美如白玉的颈项,然後来到鲜豔欲滴的红唇,轻轻含住,吸吮咬弄,誓要把她一同拖进欲望的漩涡。 娼浅浅地笑著,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探索游走,四周像是点了火炉一般的燥热难当。这男人必定是身经百战,技术才如此出神入化了,若非是她,如果换了其他女人,怕是早就跪倒在他身上乞求怜惜占有了。 可惜呀??? ???他反诱惑的人,是她呀! 褪去风衣,身上只剩下残破衬衫的娼,巧笑倩兮之间更显得妖媚娇豔,风情万种。她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却并不投入自己,清澈的眸子干净如昔,似乎丝毫不受情欲困扰。 男人抬眼看她,却被她眉眼之间的妖娆媚态勾去了魂儿。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不知怎麽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这麽几句话来,天晓得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再翻过国文课本了! 这女人??? ???美得不像个真人。 娼收回一只手,沿著面具边缘浅浅划著线条:“不给我看看面具下的脸生得什麽模样?”唇似樱颗绽,瞬间让男人迷醉了眼眸。 低沈的笑声自男人口中发出,震动了结实的胸膛:“想看的话,先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闻言,她笑得更为狂肆:“你想知道?” 著迷地凝视著那绝美清灵的五官,男人痴痴地点了点头。 “那??? ???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故作恍然大悟状,“说起来还是我赚了哩,好歹你还得把面具拿下来给我看看呐。” 多聪明的小女人呐! 男人在心里暗暗感慨,如果是在平日里第一次与她遇见,如果两人都素昧平生,如果现下这种暧昧的情景是假的,那麽他一定会被她无辜天真的表情给骗过去! 瞧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的多麽诚恳,粉嫩的小嘴儿还微微噘著,满脸尽是无辜到了极点的表情,谁能想到她的骨子里又是怎样的妩媚风情? 就这麽一句话,他要是不摘下面具,不告诉她他的名字,反倒是他理亏了! 低下头,在那诱人的粉唇上狠啾了一口:“你来帮我摘。” 纤细如葱的手指,先是沿著面具勾勒他的轮廓,然後才慢慢地,一寸一寸拉开那精致镶著羽毛的面具,直到面具後俊美无双的面孔完全显露出来。 斜飞的眉,狭长的眼,挺直的鼻,削薄的唇,以及刚毅有型的下巴,娼面前的,是一个充满了男人味的男人。不是说他粗犷,相反地,他长得异常俊俏,五官甚至可以用精致无暇来形容,但是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却透出一种只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有的磅礴胸襟与大气情怀,在在都在向你证明: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哎,这阵子她和美男子都特别有缘呢! 娼忍不住笑了,对这张俊脸显然很是满意,一样都是发泄,一样都是做爱,对象若是有张赏心悦目的脸,那自然是锦上添花了,她看上的,是这个男人强健的体魄以及充满野性的气质,面孔长得如何倒不是那麽重要,只是没想到,又是美男一枚呵。 ************************************************************************ 作家的话: 强烈呼唤票票与留言~ ~O(∩_∩)O~ 二十五、一夜贪欢(下) 二十五、一夜贪欢(下) 见她笑得眉目染情,愈发显得娇媚动人,男人也低低的随著她笑出声:“那你呢?和你一同来的男人叫你娼,你就叫这个麽?” 灵巧的小手自白衬衫下摆钻进去,暗示意味极浓的抚摸著他的胸膛,美丽的容颜上却是一片淡漠:“是呀。” 一把攥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男人低下头,彼此之间只剩下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显得无比亲密,可他的声音却那般充满独占欲:“记住我的名字,裘战。”他一字一句的说,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 也不急著把被困的小手抽出来,娼扬起意味深长的笑,粉唇倾前,吻住性感薄唇:“有这些时间说些无聊事,倒不如陪我尽情欢爱一夜。”啧,霸气的名字,霸气的男人,哎,还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哩。 呃,她喜欢什麽样的类型呢??? ???话说还真是想不到啊??? ??? 看著身下人儿魂归天外的表情,裘战真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狠狠地把她给吻醒?他就这麽没有吸引力,仅仅几秒锺的功夫,她就能神游太虚去了? 薄唇开始刻意加大了温柔,在她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最後啃啮住她胸前的一朵嫣红,细细舔弄吸吮,极尽挑逗引诱之能事。 娼很快就回过了神,她只是略略想了些东西,又不是傻了,这男人在她身上撩起这样的燎原大火她要是没反应那才有鬼咧!很快地,她便反客为主了。 美好的修长手指,从裘战的头顶,缓缓往下,穿梭於他乌黑的发间,温柔又多情,充满爱抚的意味,居然比起做爱还要令人心醉神迷。 娼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清澈的眸子里闪著耀目的光彩,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情欲的韵味,诱惑著每一个雄性生物为她痴迷,为她疯狂,为她沈沦。先前被他抓住的一只小手早已恢复了自由,在布料上好的衬衫内轻轻抚摸著一块块结实有力又丝毫不显夸张突兀的肌肉,来来回回地画著圆圈儿,却硬是避开那盛开在古铜色胸膛上的两朵茱萸,引来裘战喉间不耐以及不满的一声呻吟。 不耐她的引诱,不满她点到为止的挑逗。 娼好整以暇地笑,带著邪气与恶劣地猛地掐了一下他胸前的某一敏感点。 “呃!”裘战忍不住低呼出声,随即感到懊恼万分,他居然这麽容易就被她给玩弄於股掌之中了,而自己甚至连她那美丽的身子都还没有完全瞧见! 随後见身下绝美的妖精居然一脸的坏相,水眸里居然还闪著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光芒,不禁好气又好笑,只得低下头来将她狠狠地吻住。 原本便是晶莹剔透的冰肌玉肤,在灯光下更是显得犹如美玉一般,裘战几乎看痴了。 他玩过不知多少女人,本就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老手,什麽样的美人儿没见过?环肥燕瘦国色天香,哪一种最後不都是拜倒在他脚下匍匐著乞求他的爱怜?唯有面前的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思议,也神秘的不可思议,叫他不想放她走! 娼可不爱看他那一脸痴迷相,这种表情,她见过的不知凡几,早就看腻了。还是做爱做的事比较得她欢心,伸手将看傻的裘战给拉进,粉唇微勾:“你是预备这样一直看到天明麽?” 回答她的是裘战热烈而又温柔的吻,火一般的滚烫。 在他意乱情迷之际,她在他耳畔轻轻地道:“我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想要同我在一起,就要永远的堕落下去。”你,准备好了麽? ??? ??? 也许,他并没有听见,而娼,也并不在意他究竟有没有听见。 她是谁?她是娼呵??? ???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大家别看霸王文呐~ ~ 二十六、不堪的记忆永远抹不去 二十六、不堪的记忆永远抹不去 “玩了一夜,娼儿终於舍得回来了?” 淡雅清冷的嗓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显得更加不近人情,乱优雅地斜倚在床头,黑眸微眯,一眨不眨地盯著刚刚踏进一只脚的娼。 乍见自己房内多出了一个男人,娼早已见怪不怪,她只是随手将身上的风衣抛到垃圾桶内,余下竟是一丝不挂! 随手取了一件晨缕往身上披,她亦见招拆招地坐到沙发上,单手端起一杯血红,轻啜一口,虽说是黎明时分,但屋内的窗帘依旧拉得紧紧地,只在边缘处露出些许缝隙,而一丝丝光亮也就从那里透了进来。薄薄的光打在她身上,将原本便美得不可思议的身子衬托的更加娇媚动人。 即使明知她有自保的能力,在看到她只著一件风衣就敢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的乱,还是沈淀了乌漆漆的眸子,略显不悦之色:“去哪里了?” 举止优雅的将杯子放下,娼往後倚进沙发里,似笑非笑:“不要问我话。” 说罢,她懒洋洋地转了转美眸:“再说了,你是以什麽身份这麽问我?即使是主人,也不能阻止猫咪自己觅食玩乐吧?”更何况,她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主儿。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乱自床头坐起,走近她,修长好看的手指优雅无比地撩开她本就系的松垮的晨缕,俊目在看到雪白肌肤上一片嫣红後,霎时露出漫天嗜血杀气:“说,昨晚做什麽去了?” 娼伸出右手,慢条斯理地拍开他流连在自己身上的大掌,有些倦意:“还能做什麽?我说过了,不要问我话。” 漆黑的眸子显得更加幽深冷漠:“娼儿,是我们宠坏了你,给了你太多自由了,是麽?”所以才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大喇喇的做出这等类似於背叛他们的事。 “要做什麽便去做,要要什麽便去拿,这不是之前乱给我的承诺麽?”粉唇微扬,丝毫不惧他的愠怒,倒是觉得这样的他蛮有意思的,不似平日的模样,於是也就懒洋洋地继续捋虎须,“还是说,乱忘记了,娼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又是拜谁所赐?”调教出一个荡妇却又要求她做贞洁烈女,呵,他是傻了不成? 听了她的话,那深沈的眸子眯得更深了。“你这是在怪我?” “怎麽会呢?”哎,这样绕著弯子说话著实累人,“娼只是说出一个事实呀,难道乱忘记了?谁许我的放荡不堪,恣意妄为?” 他再度沈默,大手又在她周身游走,将那刺目的吻痕一一抹去,却知道自己再怎麽抹,也抹不掉她心里那些不堪的记忆。 这不也是他们放手让她去玩儿的原因麽? 知道自己成功了,娼笑得开心不已,眉眼处尽是万般风情妖娆,桃花眼滴溜溜一转,便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乱再怎麽能看透人心又如何?还不是栽在她的美人窝里?苦肉计什麽的,只要对她有益处,用一次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这种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招数,不是他们一直以来深切教导著的吗? 这世上,只要她想,谁能逃得脱,摆得掉,离得开? ************************************************************************* 作家的话: 从来没有过存稿,今天居然写到三十五章,哈哈哈哈哈哈哈~求票票与留言~ 二十七、谁能逃得脱她的诱惑 二十七、谁能逃得脱她的诱惑 过程究竟怎麽样谁在乎,她要的只是结果。 至於这中间要牺牲谁,害了谁,都不在她的考量之中。 缓缓抚上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庞,娼轻轻地吻他一下:“好啦,别气啦,我现在不是在你怀里麽?” 又是一声冷哼,乱任由她的小嘴在自己脸上胡乱的亲,心中万般享受,面上却仍是一派冷凝淡漠:“人是在怀里了,心却不知早飞哪儿去了。” “呵呵。”闻言,她娇笑不已,小手早已不安分地探入他胸膛,“啊,乱想要了吗?” 纤细姣美的身子早已被他抱到怀里,此刻,俏臀下的男性正火热著,张牙舞爪地预告著要吃掉她。 抓住她挑逗自己的柔嫩小手,冷著声问:“对其他男人,也是这般模样吗?” 将绝美小脸埋进他结实泛著男性气息的怀里,娼忍俊不禁:“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表面再怎麽清淡如水,心底也是肉欲横流?”所以,面对什麽样的男人用什麽样的面貌,身为个中好手的她,又岂能不理解? 多麽委婉的回答! 他早知道,在她心底,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圣人做久了,就上了瘾了,觉著自己真是圣人了,连自己都骗了过去,却还是招架不住她的诱惑。这不是早就横在眼前的事实麽?当初为了测试她魅惑人心的程度,什麽样的人没有用过?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能逃得过那双风流妖媚的桃花眼。 就连他,也是如此。 魅惑人者却反被魅惑,狩猎者却反被狩猎,这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趋势。 他脸上还是平日里清冷的表情,可眼睛却隐藏了太多太多,这些,娼尽收眼底。回想起昨夜陪了自己一夜的那个男人,在占有她时是多麽的霸道野性,她就想笑,几乎可以预见他醒过来後发现自己已经消失的模样了,必定是暴跳如雷,好玩得紧,哎,可惜,她看不著了。 啊,还有那个鸡婆的阎清墨,虽然对他下了暗示让他回家,不过──以那人路痴的可以的特点来看,能不能回到家还真是个问题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麽只有乱一个人来找她算帐,另一个呢?那男人风流的程度可不下於她,可独占的程度也和他风流的程度形成正比,这次没出现,倒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不会是在暗地里搞什麽勾当吧?嘛,也好,见招拆招也就是了,只要不妨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身为宠物的自己,总是要给主人留一点面子的不是麽。 一只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想什麽呢?” “说过了,不要问我话。”任由粗糙的指腹在自己嫩滑的下巴上摩挲著,娼偏了偏头,问道:“孽呢?” “想他了?”他的神色看不出有什麽波动,不喜不怒。 “是啊,想他了哩。”再淡定呀,她坏心地想,果不其然看到平静如水的眼底猛地吹起一湖波纹,“乱要告诉我他在哪里麽?” ************************************************************************** 二十八、心照不宣 二十八、心照不宣 敏锐的看到她美目里的恶劣,乱不怒反笑,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变得邪肆起来:“娼儿真是越来越顽皮了,宠物表现的不好,定是主人教得不好,看样子,我是该好好反省了。” 正说间,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陡地插了进来,将在他怀里的美丽佳人掠到自己的羽翼下,薄唇一扬,如出一辙的邪气:“娼儿想我是天经地义,我倒是觉得你教的不错,还不到反省的地步。”在他不在的期间。 故意表现出一脸喜悦:“呀,孽回来了!”纤细的小手揽上来人的颈项,娇颜如花瞬间绽放,亮开了一室昏暗。 “是呀,回来了。”在她雪额上轻印一吻,“昨晚玩儿的愉快麽?” 皱皱鼻子:“还可以。” 俊容依旧邪气:“今晚,有空没有?” 一旁慵懒地卧在沙发上的乱开口了:“自然是没有时间,晚上她要陪我。” 自动忽略了乱的娼,小手揪住孽的衣领,美目一闪:“不会是什麽坏事吧?” “怎麽会。”他低笑,为她的可爱模样倾倒不已,薄唇硬是在她粉颊啾了数口才言归正传:“不去可是会後悔的哟。” 装模作样,哼。 神色一变,原本略带娇蛮的小脸霎时柔婉一片,她向来知道怎麽对付他,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娇柔最为招架不住,尽管明知她的本事,却还是没有一次逃得过她的诱惑,“孽??? ???”小嘴逮住薄唇轻啾一下,细碎如羽毛般的吻雨点般洒在他的俊脸上,两只柔嫩葱白的小手捧住他有型的下巴,额贴额,吐气如兰:“告诉我,要我去做什麽,嗯?” 他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 旁观已久的乱,微微扬唇,却还是感到了彼此之间强烈的吸引力,看著她挑逗勾引著别人,心里除了酸涩之外,竟也经不得她的诱惑!那纤细的手指,竟好似也在抚著自己的肌肤一般,带来灼热的熨烫与情欲。 不满足於她意思一下的浅吻,孽很快便抓住她,狠狠地吻了个天翻地覆,直到快要擦枪走火之际才险险和她分开,身下已经是肿胀的疼痛,“你个妖孽!” 娼回以一记嫣然巧笑,换得他又一深吻。 等到好不容易放开了,却又被之前早已欲火焚身的乱给抓了过去,这次她的速度比较快,在漂亮薄唇贴上自己之前便封住了他,然後任由不满的灵舌转而攻击自己柔嫩的掌心。大眼瞟向已是一脸邪佞的孽,“你还没说呢。” “这就说。”他低低一笑,“娼儿可记得咱们在这世上除了黑猫以外还有其他的财产?” 秀眉一挑,“金融财团?”这麽俗辣又嚣张的名字,果真只有对面坐著的这家夥想的出来。 “正是。”孽站起身,移到乱身边坐下,只因这是与她最靠近的位置,“那娼儿对‘聂氏’,想必也不陌生?” 娇媚一笑,她懒洋洋地瞟他:“那还用说?” 状似无奈的摊开手,孽对著她笑出一口白牙,“那今晚娼儿不就有空了?” 她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岂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一直舔弄著她雪白掌心的乱并没有漏听二人的交谈,闻言,他抬起头,抓著她的小手在掌心把玩,漫不经心地道:“娼儿应该知道,自己是谁的东西吧?”他可以容忍她身体上的偶尔放纵,但前提是──她必须把自己的心给守得紧紧地!不给他可以,不给孽也行,但绝对不允许随随便便就交给其他男人,即使是“她”以前的“爱人”也不可以! 娼娇媚一笑,嫣然倒入他怀中:“那是当然。” 三人相视而笑,彼此想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刻,终於就某一件事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心照不宣。 ************************************************************************** 作家的话: 瞎了眼的二更.... 二十九、只有鲜血才能让她平静 二十九、只有鲜血才能让她平静 加长型的豪华林肯,在富丽堂皇的别墅前停住。 戴著白手套的司机刚刚踩下刹车,便有机灵的们僮过来拉开後车门,做出恭敬的邀请手势,头垂得低低的,以一种极为卑微的态度站立在那里。 孽最先跨出去,随後拉了身後的佳人一把,并握住她的小手不放,薄唇一勾,硬是不顾周围是否有人,就先狠狠地亲了一口。 随手接过侍者呈上来的水晶面具,他微微一笑,“来,我给你戴上。” 挑了挑秀眉,娼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眼望不到边的林荫道,大门敞开,周围却布满了保全人员,看样子今晚的拍卖会,果真是珍宝无数呀,否则主办方又怎麽会下这样大的手笔来布置场地,又发了那麽多帖子请人呢? 乖巧地站著,任由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颊畔,在给自己戴上面具的同时也不著痕迹地吃了记豆腐,美目在水晶面具的映衬下更是显得清澈如水,明亮如星,较之面具上层层叠叠细密的水晶,她的眼睛更是美得不像话了。 低沈的笑声从面前的胸膛里传出来,头顶上飘来孽毫无保留的赞美:“我就知道,这水晶面具绝对遮掩不了娼儿的美貌。”比起那些戴上面具就被水晶抢走光芒芳华的女人,他的娼儿仍旧是美得倾世无双!在别的女人那里,水晶面具是主,而在娼儿的脸上,再美再亮的水晶也比不过她一个眼波横流,媚色撩人! 即使被遮住了三分之二的小脸,那仅露出的一小部分容颜,也足以令人惊豔叫绝。今晚的娼,宛如天堂里不染尘埃的天使,一袭雪白长纱,由上至下将她曼妙的身躯柔柔缠住,颀长的袖子遮住了半只小手,只有微微一露的香肩,才能让人得以窥视一眼那欺霜赛雪的细白肌肤。只是这麽看著她,都让人有一种幻觉,仿佛她身後的不是丝带,而是一对雪白巨大的纯洁羽翼! 当然,是恶魔还是天使,只有裹在里面的那个人儿自己知道了。 与肌肤几乎同色的粉唇微微扬起,对著前面一个痴痴盯著自己的保全人员嫣然一笑,霎时间宛若春花绽放,万紫千红亦难抵敌的妩媚柔情,见对方腿软不支倒地後,小手瞬间捂住粉唇,“咯咯”笑出声。 不用回头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孽,不由地好气又好笑地吻了她一下,明知她只是在恶作剧,也掩不住心里的细微嫉妒,只能靠吻来宣誓一下主权。 雪嫩的小手捶著他结实的胸膛,娼不悦地瞟了他一眼,可在他看来却是无比诱人的娇嗔,於是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引来佳人白眼连连。 “我说。”用力推开又想黏上来的俊脸,娼扁扁嘴,“好歹现在我是您的妹妹,收敛点儿不行麽?”他是有多不怕穿帮?虽然这个身份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好歹现在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虽然不在乎被人瞧见,可现在却是真的没心情同他亲热。 她的心里,充满了嗜血的欲望,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到一些战乱的国家去,用杀戮来宣泄,可今儿个,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引起她心底绝对的杀人欲望的人了,比起情欲,还是鲜血更能使她平静。 ************************************************************************ 作家的话: 瞎了眼的二更.... 三十、狩猎的开始 三十、狩猎的开始 粉唇扬起纯美的弧度,旁人只看到如同百合般的甜美娇丽,谁知道在这面具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渴望著血红的世界? 那是面对敌人时最最令人振奋的激动兴奋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燃烧起来了,体内嗜血的兽正咆哮著,挣扎著要冲破栅栏,将所有人的喉咙咬断,畅饮鲜血! 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整整十年呀,她等了整整十年呀! 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每天都无聊又乏味,不就是等著这一天的到来麽?终於找到能娱乐自己的乐子了,有事情可以做了,终於可以不用再这麽无聊下去了??? ???想到此,她的笑愈发的甜美深刻,看得某人心底燃起熊熊妒火。 “哼。”一声招牌性冷哼,孽大手一拥,将她本就纤柔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嵌的更紧,声音充满威胁性地低沈危险,“娼儿,记住,你是属於谁的东西。” 她掩唇娇笑,“那当然,这话你们可不是第一次说了,我当然记得。” 闻言,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他还是勉勉强强地放过她,修长的手指勾起另一片做工精致的白金面具递到她面前:“为我戴上。” 乖乖地拿起那片价值不菲面具给他戴上,看著俊美无俦的容颜缓缓地被覆盖起来,粉唇仍是漾著甜美的笑。 她这般清新空灵的模样,是他从未染指过的,与她的媚惑妖娆一般,同样的令人著迷。这个善变的女人呵??? ??? 揽著她的纤腰,眼底仍是遮不住的爱怜疼宠:“走。” 她对著他点点头,俏皮地行了一个宫廷礼,优雅又高贵的模样,把他的心挠得痒痒的,简直想要就地把她扑倒了。 一路上穿过回廊,绕过花园,不知有多少侍者或是保全人员对他们行礼,身後跟著自己带来的黑衣暗侍,原本这场拍卖会是不准买家带人进来的,不过那只针对一般人,他们这些特权人士,除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权势金钱在谁手里谁就是霸主,谁就有资格角逐问鼎;反之亦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亘古如此,从未改变。而他们所拥有的,足以令世人看花了眼。就是有本事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世间,不服?可以;不满?也行,只要你有本事,随时奉陪。但如果只是些不入流的老鼠之类的生物,还是不要出来献丑的好,黑暗里的低级生物永远只适合生活在阴沟里。 何为黑暗? 光明的主宰,有光一定有暗,有暗却不一定有光。神既然认为光是好的,将光暗分开,那也就不能阻止暗去做那些所谓“伤天害理”的事。毕竟,暗是坏的,不是麽? 带著浅浅的笑,二人踏进会场,拍卖还没有开始,但人已经挤满了大厅,衣香鬓影的俊男美女们各据一方,或谈笑风生,或花枝乱颤,热闹非凡。水晶灯在夜晚亮的更是晃花人眼,中央的贵宾位只有五个,台上已经铺好了上好的红地毯,就等著拍卖开始了。而在这拍卖开始之前,来一小段浪漫的邂逅也不是不可以,瞧,已经有人在阴暗处开始苟合了呢。 娼依旧粉颜带笑,精致的下巴与微露的香肩俨然一色,美不胜收。 狩猎,就要开始了哩。 ************************************************************************* 三十一、他们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三十一、他们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从他们踏进大厅的一刹那,整个空间就像瞬间石化了一样,谈笑声不见了,端盘子的侍者也不走动了,甚至连暗地里苟合的男女都停止了交媾的动作,看得娼不禁捂唇娇笑。 银铃般娇软清脆的笑声,一瞬间便飘满了整个大厅,如天籁般令人心动不已。 这就是媚惑的最高境界,只要存在,就能勾走人心,甚至用不著出现。即使消失不见了,也不会随风而逝,它会永远存活在人们的记忆里,成为最最闪亮的一抹。 在场的人们都戴著面具,但谁也比不上这对男女的独特风采! 戴著同样的白金面具又如何,那男人只要一勾唇,就能迷倒在场的所有女性了;戴著相似的水晶面具又如何?水晶再怎麽清澈透明也比不上那女人纯净的宛如星辰的眸子!即使看不见脸,也能猜测的到面具下的两张容颜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风情万种! 真正的美人,是不需要露出面孔的,她(他)只消往那儿一站,你便知她(他)的风华绝代,天香国色。 趁著众人还没有回过神,先一步从惊豔震撼中恢复理智的主办方连忙弓腰哈手的蹭了过去:“??? ???是暗、暗总裁吗?!我是这次拍卖会的负责人,敝姓李,木子李──” 被他谦卑的态度吓到的人们在先前的惊豔後再次震撼住,能举办这样庞大的拍卖会的又岂是一般人物,这李先生可是商业圈出了名的难攀高枝,只见过别人对他点头哈腰,何曾见过他对别人摇尾乞怜?这让以拿到他邀请函为荣的企业家们情何以堪?! 等、等等! 他叫那男人──暗总裁,难道是神秘企业金融财团传说中的其中一位总裁?! 就在众人无尽YY中,孽已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先生的话:“拍卖什麽时候开始?” “呵呵~ ~”即使这样也依旧笑不拢嘴的李先生,搓著手,弯著几乎九十度的腰不断致歉,(纵然明知是孽他们来得迟了)“抱歉抱歉,真的很不好意思,就等暗总裁光临了,拍卖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有人不禁暗地里射来鄙视的眼神,怪不得先前没有一丝愧疚表情的宣布拍卖延迟,原来就是为了等大鱼上门! 与此同时,楼梯口传来轻轻的高跟鞋声,轻柔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所有人的目光有志一同地向上瞟去,惊见另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贵宾室的门早就打开了,也不知这对夫妻站在那儿多久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门口的人儿吸去,反而没有留心楼上。 唯一的几名贵宾都到齐了,这拍卖,总算是可以开始了。 即使戴著面具,人们依然知道这对夫妻是谁,他们便是聂氏集团的总裁以及总裁夫人,聂斐然,乔亦翩。上流社会中出了名的恩爱夫妻,豪门中的豪门绝配! 此时,他们正一眨不眨地注视著门口绝不逊色於他们的一对璧人。 整个大厅再度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面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般压抑的环境中,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恼了传说中的神秘人物或是一直万众瞩目的豪门夫妻,到时候的後果,不论哪一个他们都承担不起。 就连一向舌灿莲花,长袖善舞的李先生,面对这般棘手的情况,也噤了言。 主办方都住了口,更何况是其他人? ************************************************************************* 三十二、她是金融财团的公主 三十二、她是金融财团的公主 打破这死一般寂静的是天籁般柔软娇糯的甜美嗓音,先前只听到她的笑,就几乎酥了骨头浑身瘫软的人们,在听到这优雅又空灵的声音後,更是忍不住地心痒腿软。 “哥哥,我们还不进去吗?”偏著头,看向揽住自己腰肢眼底却是一片风暴的男人,靠近他耳畔,柔声安抚,顺便警告,“放心,我没那麽脆弱,而且──我的事,你不准插手哦。” 因她的劝慰刚刚放松的男人因为後面一句话瞬间又膨胀了起来,俊目一眯,瞪她。 她可不怕他,水眸一转,对著面前杵著的李先生微微一笑,“可以让一下吗,伯伯?” 那倾城一笑,真真是!紫嫣红开遍也难寻觅的净雅风情,整个大厅似乎都亮了起来,心底的阴暗瞬间如被春风拂过,光芒满腔。 “??? ???是、是??? ???”呆呆地盯著佳人看,口水流满地还不自知,若非听到孽的一声冷哼,怕是连今夕是何年都记不得了。 浑浊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佳人,却还是忍不住问向一旁释放强烈冷气的男人:“暗、暗总裁??? ???这、这位是、是??? ???”咽了咽满腔口水,明知不该问却还是问出口。 孽原本不想回答,却在接到怀中人儿一瞥後,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的妹妹,也是金融财团唯一的公主,琴羽家的掌上明珠。” 金融财团的主控者原来是日本人吗? 相信这很快便会成为上流社会炙手可热的大新闻了。一直神秘不见人的金融财团是日本人,姓琴羽,有女绝丽,想必会震撼到许多人! “原来是小姐??? ???真是久仰、久仰了??? ???”痴迷地盯著佳人露在外面的一部分容颜,引来孽杀气腾腾的一瞥,吓得他立刻收回视线,鼻观口,口观心,却还是忍不住要偷瞄一下。 一直站在楼上静静观看著这一幕的聂氏夫妇终於走了下来,仪态万千地过来,不卑不亢地打著招呼:“暗总裁,久仰大名,敝姓聂,这是内人。” 乔亦翩亦是完美的笑,温婉的依附在丈夫怀里,小鸟依人地同时也令万千女人妒忌她的好运,能够拥有那般出色英俊的丈夫。 孽淡淡瞟了他伸过来的手一眼,还是握了上去,却没介绍自己,只漫不经心地道:“不敢当,聂氏虽不及金融,却也是相差无几了,聂总裁能在短短十年内有次成就,是实在是令人佩服。” 聂斐然勾起唇角,锐利如鹰的黑眸在白金面具下闪著精光:“希望此次能有和金融联手的机会。” “那是自然。”孽回以同样淡然却摸不清深浅的弧度,两人把手言欢,同样出色俊美犹如阿波罗,高高在上的睥睨人间,无比炫目,无比养眼,即使看不清面具下的容颜究竟是什麽模样。 商人果真是商人呐!娼在心里小小声感慨,这两个男人这般一说,似乎就定下了什麽似的,又有谁知道对方心里迂回著什麽样的花花肠子?再说了,两个人都够有钱了,再联手,打算不让其他人活了不成? 精锐的黑眸锁住她微微噘起的粉唇,可爱娇俏的模样令人莞尔。 而犀利不下於聂斐然的孽,又岂会看不见他暗下去的眼神? ************************************************************************ 作家的话: 一定要再出几个美男~优昙是美男控~话说已经有这麽多了,再加会不会多??(望天冥想) 三十三、白雪小王子(上) 三十三、白雪小王子(上) 彼此寒暄过後,自然免不了再互相谦让一下就座,越是位居高位的人就越虚伪,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五个贵宾席坐了四个,空著的一个竟是在聂氏夫妇中间。 人很快的便坐满了,娼瞄了瞄四周,台上的司仪在说完开场白後拍卖就已经正式开始,可那个位子依旧空著,澄净的眸子闪过一抹慧黠,她悄悄凑近孽的耳畔低语:“我要出去一下。” 孽扫了她一眼,知道她绝对是要去做什麽,於是揽过她纤细的肩,轻声道:“自己小心点。” “我知道。”趁著灯光打黑呈拍卖品的空档,娼轻轻在他颊边印下羽毛般的一吻,随即便起身消失。 削薄的唇角扬起俊朗的笑,知道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孽收回心思,专心看著台上的拍卖品,直到过了大约一刻锺,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走动。果不其然,灯光大亮之後,原本坐著聂斐然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脸温婉笑容的乔亦翩。 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抚上漂亮的下巴,来回摩挲著,唇角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始终没有消失。 而离开大厅的娼,尽管是有目的的出来,却还是一派悠闲,欣赏著这座别墅的美丽景致。 直到靠近花园喷泉的地方,月光打在水池中央,让四处喷溅的水珠都变成了极其漂亮的银白色,像是一颗颗透明的钻石般耀眼炫目,喷泉中央的美人鱼雕塑几乎像是真的一样,栩栩如生,连周围的植物都像是有了生命。 良辰好景,可惜,也存在不了多久了。娼扬起朱唇,浅浅一笑,目光深远,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你是谁?!” 她回过身去看,却没见著人,视线往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就这麽跃进她的眼里。 说是粉雕玉琢,真是一点儿都不假。五官清美如墨,细致的像是顶级的画师精绘而成,粉嫩粉嫩的皮肤雪一般的白,若非个子小小,还真像白雪公主。 娼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小东西:“在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家夥噘了噘红润的嘴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报上大名:“我叫聂腾优,那你呢?!” 她笑,蹲下身去,刚好与他视线平齐:“你是男孩子呀。” 大眼不满地瞥她一下,“那当然!我爹地是男生,我当然也是男生!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麽呢。” 爹地是男生,孩子就一定也是男生吗? 对於小孩子的逻辑,娼决定还是不予置评。她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小朋友的鼻尖:“我还以为你是漂亮的小公主呢!”恶,这话说的,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小朋友没有说话,晶亮的大眼瞅著她面上的水晶面具,突然扁了扁嘴:“你戴著面具不好看。” 娼这下是真的对这小鬼有兴趣了,要知道她是什麽人呐!成天锦衣玉食都觉著生活了无生趣,满脑子都钻研著去找个什麽乐子,自从蜕变之後,何曾有人说过她不好看?那些赞美的词她也听腻了,如今这小鬼天外飞来的一句,可是著实把她的兴趣给勾出来了。“为什麽?我哪里不好看了?” 小东西很是早熟的撇撇嘴:“你们大人都是这样,假面具也戴,真面具还戴。” 这话说的有意思。 ************************************************************************** 作家的话: 大家多多留言票票呀~优昙会开免费短文滴~ 三十四、白雪小王子(下) 三十四、白雪小王子(下) 娼笑笑,即使戴著面具也依旧透著绝美风情,“那你来参加这个宴会,要是进去的话不也是得戴面具?难不成你有特权可以不戴?”里面拍卖的东西可是千奇百怪,还有人哩,为了大家的面子著想,还是戴著个面具好。否则要是泄露了什麽风声,某些人买了些什麽,那多难听,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小手抓抓脑袋,柔软的黑发因此翘起一绺,说不尽的可爱逗人:“所以我才躲了出来不想进去嘛,不过爹地一会儿一定会来捉我。” 搓搓下巴:“说的也是哩,我也不喜欢里面的环境。” “那你为什麽不把面具拿下来?现在我们都在外面啊。”小朋友很是不解。 她倾城一笑,“因为我怕你看见我长什麽样之後就赖住我不肯走了呀!” “我才不信呢。”拽拽地哼了一声,“我爹地妈咪都漂亮,我自己也漂亮,也从来没有过赖著他们的时候。” 面具下的蛾眉挑了挑,“那你是不会赖上我喽?” “当然!”说完,他往前一凑,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下娼的面具,然後一愣,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说不出话来。 嘛,她就说咯! 伸手将面具从小手上拿回来,戴上,粉唇含笑:“怎麽样,我说对了吧?”她要是存心想诱惑,谁抵抗的了? 小朋友的苹果脸瞬间涨得通红:“你骗人!” 娼站起身,俯视这个小不点儿:“我哪里骗人了?” “哪有人能长得这麽好看,你就是骗人,你肯定是整容了!”小不点儿继续叫嚣,不满地蹦蹦跳,横竖就是不相信她真长这样。 “我说小王子,就算你是小朋友,说话也要注意一下的!”美目瞪著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你是打哪儿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整容?” “电视上都这麽放的,网络上也都这麽说的!只要哪个女明星长得漂亮就一定是整过容的!你长成这样,肯定整过不知多少次了!”嗯,对,没错,就是这样! 无语。吐了一口气,娼再次蹲下来,自己拿下面具:“那你也应该知道,整过容的脸都经不起捏吧?”送上自己完美无瑕的脸蛋,“喏。” 迟疑了下,聂腾优小朋友还是伸出了小手,摸上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谁下得了那个毒手去捏?就连小小年纪什麽都不懂的他都舍不得稍稍用点力。 从浓密的秀美,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直到粉嫩的唇瓣以及精致的下巴,小家夥就像是摸什麽宝贝一样,动作轻的不可思议。 要是能有个这麽漂亮的娃娃就好了,他一定会把她收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娼在他小小的手掌心笑起来,美眸里闪过一抹诡谲。“我要进去了哟,哥哥还在等著我呢。要不要一起呀?” 依依不舍地将小手收回来,他想了又想:“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哑然失笑,“等你长大?” “对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我长大就能娶你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夫妻,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就像我爹地妈咪一样。” 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响彻夜空,娼拍拍他胖嘟嘟的颊:“可是到时候我就老了呀!” 皱眉,“你就不能等等我吗?我会很快长大的。” 再次失笑,“先前我都说过了吧,不要赖上我哟,而且──以貌取人是很不好的行为,小、朋、友!”纤细的指勾著面具晃呀晃的,水眸一闪,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面具重新覆住绝美的面庞。 “那你嫁给我爹地也行!”小家夥突发惊人之语。 娼扁扁嘴:“那你妈咪怎麽办?而且,我才不要已经结过婚的老~ ~男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麽办才好?他是真的很想要这麽漂亮的娃娃呀!就在聂腾优小朋友继续苦恼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 作家的话: 大家多多留言票票呀~求票~ 三十五、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三十五、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腾优。” 小朋友转过脸,扑过去:“爹地!” 娼站起身,垂下眸子,看不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恶魔之光。 男人的脸在月光下俊美的犹如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剑眉星目,薄唇性感,五官深邃好看的不像话。 就是这张脸呵,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呀。 地狱里的一幕一幕,无比清晰的在眼前出现。那个曾经天真可人的女孩一点一点蜕变成嗜血的魔鬼。她尖叫,哀嚎,呼救,被欺凌,被羞辱,被蹂躏,被糟蹋,每一寸骨骼都被烈火烧成了灰。灵魂碎成了一瓣又一瓣,身体被分割成无数碎片,鲜血淋漓的从身体上汩汩淌下来,皮肉分开现出里头白森森的骨头。 没有人救她。 水漾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粉唇依旧是绝美的弧线,过往的一切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放。眼泪在那一刻开始变得无比低贱,强暴,调教,虐,世间最痛的苦她都尝了个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那个时候,就想著如果有一天再见面了,他该是什麽样的反应?愧疚,心虚,还是依旧高不可攀?现在,终於到了验证的时候了。 她费尽力气从万鬼齐哭的地狱里爬出来,踩著那麽多人的尸骸骨骼,用人命与鲜血造就今日重生的娼,连灵魂都不要了,不就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随心所欲麽? 聂,斐,然。 娼在心底缓缓地念著这三个字,当初在她身上划下怎样残忍的伤痕,他刨开她的皮肉,硬生生的将她的骨头折断,鲜血淋漓的五脏六腑,腐烂生蛆的枯朽骨架。从那一刻起,那个纯洁天真的蠢货就死了,只留下没心没肺的娼。 这个孩子,叫做腾优呢。 蓦地,她以手捂唇,轻轻地笑起来,雪白的衣衫在夜空中唯美的像个童话。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闪耀著无比璀璨的光芒。 腾优呵??? ???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被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背叛,出卖,丢弃,却无力反抗。要麽一生悲苦,要麽早夭惨死,谁曾听过他们泣血的哀嚎,通红的眼泪?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呢。娼的眼睛愈发明亮起来,美丽炫目的像万众瞩目的太阳,闪闪发光。 男人抱著孩子向她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问:“你在笑什麽?” 她仰起头看他,依旧那麽熟悉的俊美五官,完美的不带一丝人气,鹰一般的眼底却有著化不开的残佞与冷酷。这男人果然数百年如一日的无情,想来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得到他的百般眷宠疼爱,啊,忘了,或许,还有他怀里这个一丁点儿大的小东西。 粉唇甜美的扬起,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更加柔情似水:“我笑,你们父子俩长得真像。”是啊,怎麽可能不像呢?那女人又没有偷人,自然生得是他的种。 聂腾优小朋友在父亲的怀里扑腾著小脚,扯著他做工精良的西装袖子:“爹地爹地,我们请姐姐到家里做客好不好?好不好?”连声问著,目的就是要这个漂亮的洋娃娃。 狭长的眸子瞥了怀里的儿子一眼,又看了看娼,为那双波光潋滟的绝美眸子闪了一下神,这才道:“如果你请得动,爹地很乐意招待。” 大眼睛瞬时望向娼,一脸让人舍不得拒绝的乞求。 呵,这孩子,就这麽喜欢漂亮的东西。娼依然笑著,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有的时候,吊胃口,是必须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 身後有双锐利如剑的眼,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红唇一勾,她悠然地逛回大厅去。 小朋友在身後喊著姐姐,也在她回眸一笑後顿了声。 ************************************************************************** 作家的话: 会客室进不去....求票票与留言~ 三十六、熟悉的笑容 三十六、熟悉的笑容 回到大厅,刚刚坐下,小手就被一旁的男人抓过去,握在掌心细细把玩著。剑眉一挑,俊脸满是戏谑:“好玩儿麽?” 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娼扁扁嘴巴:“一般。” 薄唇勾著玩味的弧度:“我以为娼儿是乐在其中哩。怎麽,见到旧情人有没有觉得很是激动呀?” 弹弹被他收在掌心的手指,她漫不经心地看著台上的拍卖品:“激动没有,乐在其中倒是差不多。”纤细的腰肢在雪白薄纱下微微舒展开,伸了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懒腰,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娇媚纯净的淑女姿态,高贵又优雅。 漂亮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瞅著她,似乎想看穿她的灵魂,迫切地想要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怎麽会忘记,最初的时候,她是怎样哭喊著那个男人的名字,眼睛里满是对爱情的坚贞与信任。即使──即使是在蜕变之後的现在,他也决不会去冒这个险,放手让她去玩,可以;不阻挠她,可以;但是,她必须将自己的心守得好好的,谁都不给! 懒懒地瞥过去一眼,黑白分明的水眸不小心瞄到刚刚落座的聂腾优小朋友和他的父亲。 小朋友也看见了她,很HIGH的朝她挥挥小爪子,大眼笑得眯眯的,小嘴几乎咧到耳根上去了。 礼尚往来,她亦歪歪头,对小家夥露出迷人的绝色笑颜。 正欲收回游移的视线,竟意外地对上了面具下另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黑眸。 美目里漾出笑意,娼低下头,再仰首已是一脸从未显露过的恬静笑容。不是诱惑人心的甜 美,而是不解世事的纯真,颊畔两个小梨涡瞬间若隐若现,无比的招人疼。浅浅的,小小的笑,让人有一种把她捧到心窝上去的冲动。 下一刻,她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神几不可见的飘摇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收敛了起来,有礼的回了她一个淡笑,然後便静静地凝视著她。 小手突然觉著一阵痛意,转回脸,发现身侧俊美的男人正状似认真的盯著台上的主持人看,大掌却握的死紧,无时无刻不忘提醒她不要出了轨。轻轻一笑,娼也收回心思,看向他看的方向,不再理会其他种种目光。 而那一边的聂斐然,难得的驻足了眼眸。 他没有看见琴羽家小姐的容貌,却对她觉著莫名的熟悉,尤其是刚刚的那个笑容,纯净,柔美,还带著些许的羞涩。宛如雨後娇羞绽放的白荷,静静地吐露著不为人知的馨香,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麽的熟悉。 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过一个笨丫头这样对他笑过。一笑就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颊畔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揣到心窝子里去。软软嫩嫩的粉颊,如丝水滑的肌肤,眼睛明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辰,尽是不解世事的美好与纯善。 不由地又向那个戴著面具的女孩子看去。 那笑容,简直是一模一样呵!可是,那怎麽可能呢?笨丫头应该已经快三十岁了,怎麽会还是那副二八年华的娇嫩婀娜呢?而且??? ???他有些颤抖地抬起双手,冷硬的黑眸难得的柔和起来,她甚至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呵! 那个笨丫头??? ??? 他亲手,把她推进了万鬼齐哭的地狱,任她一个人在里面挣扎哭喊,哀嚎求救,都没有再回过头??? ??? 他,亲手把她推下去的??? ??? 亲手,推的??? ??? 亲手??? ???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 三十七、天真的孩子总是活不长(上) 三十七、天真的孩子总是活不长(上) “黑猫”是堕落者的天堂,它不仅提供无限制的性爱游戏,金钱娱乐,同时也不吝於教化出极具个性,风华绝代的男女公关。能在“黑猫”成为顶级公关的人,不仅个个拥有一张好面孔,甚至百般武艺样样精通,每个人都死心塌地地为“黑猫”效力,誓将魅惑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调教出这样优秀人才的,也个个都是顶级的调教师。 他们或许长得普通,有一张大众脸;也或许身材矮小,五短三粗;更有可能没受过什麽太高的教育,粗鄙不堪;但他们绝对一个个都是调教师中的绝顶高手!再怎麽顽固的人儿,到了他们手上也得乖乖地听话,冥顽不灵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到了最後都心甘情愿地对他们俯首称臣,永远留在“黑猫”,成为暗夜里阴晦的一员。 每个人都是不会爱人的。爱人的人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活不长。 他们调笑,勾引,妩媚,诱惑,甜言蜜语,却绝不付出半点真心,因为大家都知道,倘若付出了自己的真心,那麽,等待他们的,绝对不会是什麽好下场,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自诩清高桀骜不驯的人也不是没有过,他们甚至曾经以死来抗争,可那又有什麽用?深陷泥淖之中还想著贞节牌坊,这岂不是白日做梦? 人们总是学不会认命。 若非是打开了落地窗令楼下的吵杂声传了上来,娼也不会在大白天的现身“黑猫”。 缓缓地从旋转楼梯上走下去,唇角含笑,雪白轻纱围绕著纤细修长的娇躯,浑身遍是清雅诱人的芬芳。 见到她下来,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凝固在她身上,但仅仅只是几秒锺的时间,有人猛地清醒过来,陡地半跪在地行礼:“小姐!” 漫不经心地瞟了众人一眼,走下来,原本围绕成圈的众人迅速地让出了一条路,露出里面一个蜷缩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身影。 “怎麽回事呀,这麽吵。”粉唇微掀,露出雪白皓齿,“我记得白天的‘黑猫’是禁止喧哗的。” 为首的男人微赧著抬起头:“吵到小姐了,请小姐恕罪。”伸出手比了比身後蜷缩著的纤细人儿,“是这孩子,实在是太过执拗,无时无刻不想著要逃,所以才──” 娥眉一扬,娼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哦?”想要逃跑的人何止他一个,但能把“黑猫”里的调教师们折腾成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居然能闹到这般程度,真是耐人寻味的紧。 “他是被人卖进来的,进来後属下便派了调教师来雕琢他,没想到这孩子倔得不可思议,硬是不肯屈服,大家都拿他没法子──” 娼慢条斯理地打断他的话:“什麽时候‘黑猫’的调教师都这样无能了,连个孩子都教不好?” “小姐──” 娼缓缓走近人群中央,纤细的指挑起趴在地上的人的下颌,语气仍是一片云淡风轻:“这孩子来了多久了?” 沾满血污的小脸有著异常的美感,眼睑紧紧地阖著,嘴巴咬的泛著青,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晦涩的阴影,脸部的线条刚毅得不像话。 长得倒也不错。 “回小姐,已经一个礼拜了。” “一个礼拜,就是这种结果麽?”娼有些不以为然,所幸的是,今儿个她的心情还不错,也就没什麽心思去惩治这些办事不利的人,但是对於这个孩子??? ???她的兴趣,倒是越来越大了??? ??? ************************************************************************** 作家的话: 新的美男出来了,大家撒花吧~求票票与留言~ 三十八、天真的孩子总是活不长(下) 三十八、天真的孩子总是活不长(下) 随手将勾起的下颚抛开,任由那小巧的头颅再磕回地面,娼走到下人刚刚搬来的沙发上坐定,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负责这孩子的是谁呀?” 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闪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是属下。” “哦?”娼饶有兴味地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如水般清澈的眼睛里闪著莫名的光彩,“这孩子很难教麽?” 女人回头望了趴在地上的少年一眼,随即恭敬地回道:“回小姐,这孩子??? ???真是倔得不可思议。”身为顶级的调教师,他们什麽样的人没见过,偏偏就是这个弱冠之年的孩子,教他们都乱了手脚。 从来没有见过意志这麽坚强的人,什麽药物都用过了,可即使是这样,第二天只要他一恢复意识,就还要逃,想尽一切办法的逃。虽说调教他只有一星期的时间,还不足以说明这孩子的顽固程度,但是──对比起之前教过的人,他执拗的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支起额头,娼状似认真的想了又想,直到吊足了在场人的胃口,看到他们一个个脸颊流下冷汗,才缓缓地道:“把他带到二楼去吧。” 呃?! 在场的人全部都愣住了,一个个瞠大了眼睛,以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盯著娼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冒犯到了主子。 谁能想到一向喜怒无常,莫测高深的主子,会主动揽下这样的工作? 浓密的柳眉一扬,娼似笑非笑地看向在场的众人:“怎麽,没听到我说的话麽?” “??? ???是!” 看著暗侍将少年搬上楼去,那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活似是扛货物的动作让娼不得不出声: “小心别把我的玩具给弄坏了,否则就拿你们的命来赔。”说完,果不其然便看到抬著少年的暗侍僵硬了身子,动作陡地变得无比轻柔,连脚步都开始放轻。 好整以暇地噙著浅浅的笑,水润的大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大厅门口,“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到众人散去,娼才翻转身子改坐为趴,美丽的眸子瞟过去,声音懒洋洋地:“真是难得,大白天的能见到乱呀。” 下一秒她已被搂紧一个宽广的胸膛。 打横将她抱起来,向楼上走去,俊容面无表情,“玩儿够了麽?”居然亲自下海要去调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反手揽住他的颈项,娼开怀一笑:“反正闲著也是闲著,这孩子我很有兴趣哩。” “那,就希望他能让你玩得久一点了。”乱淡淡地瞟她一眼,“怎麽,心情这麽好,昨晚的宴会玩得愉快麽?” 一点都不意外他的消息灵通,事实上要是他想知道的,她估计瞒也瞒不住,这男人高深莫测的很呢,与其在他面前耍花招,倒不如全盘招供,“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尚可。” “这麽有信心?” “信心什麽的,乱你还不清楚?”在他薄唇上轻印一个香吻,“我会一点一点的把他所拥有的都夺过来,最後,什麽都不会剩下。”他的心,她也要了,这一次,她会把他牢牢地抓在自己掌心恣意玩弄,就像是抓住了耗子的猫,直到玩够了,才一口将其吞下。 乱低低地笑了:“这麽厉害,真怕哪一天你也会这麽狠的对付我和孽呀。” 闻言,娼捂唇娇笑,“那你们可得小心了,这说不准哪一天,我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还是那句老话,她是她自己的东西,谁都别想掌控她,现在的臣服,可不代表以後。 聪明人就要懂得能屈能伸,而她,向来不笨, ************************************************************************* 作家的话: 存稿没啦...求票票与留言~ 三十九、我是你新任的调教师 三十九、我是你新任的调教师 姜子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微虚弱的光从厚厚的窗幔里透进来,房内只有床头点著一盏小小的水晶灯。 他??? ???怎麽会在这里?! 昏迷前最後的记忆重回脑海,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又失败了麽?不管怎麽逃,都逃不掉了麽?命运难道就这样注定好了麽?他难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紧紧地闭著眼睛,可是那些屈辱的画面却怎麽也抹不去。 他们对他下药,逼著他发出那些下贱而又卑微的呻吟,那个自称是他的调教师的人??? ???把他撩到欲火焚身也不肯轻易放过他,可他又怎麽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他就是死了,也不要这些恶心的人来碰他,就是一根毫毛都不愿意! 这里是哪儿?他为什麽会在这儿?他不是晕倒在大厅里麽? 要不是之前他们每天用药物控制他的行动,他也不至於只逃了不到半小时就被发现,从而被捉住。 ??? ???他一定要逃! 他一定要去问问那个人,是不是她把他出卖了,不问清楚,他怎麽也不甘心,怎麽也不甘心! 明明都说好的不是麽?明明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的不是麽?明明说好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离不弃的麽?为什麽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麽?为什麽?! 细微的开门声传来,他立刻机警地别过眼,身体尚还虚弱的他没有反抗的能力,事到如今也唯有装睡这一途了。 闭著眼,虽然看不见,但是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有人坐到床畔,一根纤细冰冷的手指沿著他五官的轮廓缓缓游走著,却是不带丝毫感情。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他面颊上,不管再怎麽不情愿,白皙的俊脸上还是涌现了两朵红晕,乍看之下倒是可爱的紧。 “醒了就睁开眼睛。” 是一个声音清冷慵懒的女声,不是之前那个女人,可他还是紧闭眼睑死活不睁眼。 只要骗过去,他就可以再次逃跑了,只要骗过去,他一定可以再次逃出去的! “哼。”女人轻哼了一声,原本在他脸庞游移的手指倏地收了回去,随後床榻一松,似乎是她起了身,但是姜子幽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两道莫测高深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久久不去。 她为什麽还不走?他还是昏迷的呀,她还在这里做什麽?! 姜子幽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了。 充满讥嘲的娇笑声传入他的耳膜:“这麽沈不住气,还想从‘黑猫’逃走,孩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佩服你呢,还是怜悯你呢。”想逃过她的眼睛,哪有那麽容易。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陡地握成拳。 一只手拂过他的面颊,下一秒他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得令天地日月都为之失色的绝色容颜,水眸含情,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她??? ???是谁? 女子弯下身来,额头贴著他的,彼此之前呼吸交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闻到她身上令人沈醉的芳香。那粉色的唇在他面前一开一合,从中吐出的字句却是那般的冷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新任的调教师,请多指教了,姜,子,幽。”她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大家莫吝啬~ 四十、她是完美的狩猎者 四十、她是完美的狩猎者 见他僵硬著身子一动不动,娼缓缓绽开一抹清淡浅笑,纤白如葱的玉指依旧在他面颊游移,檀口吐出的话语却是那般漫不经心,“凡是来到‘黑猫’的,没有能逃走的,你要是存了这个心思,还是早点认清现实的好。不要以为有一张好脸蛋我就会留下你,乖乖的,对彼此都大有裨益,嗯?” 姜子幽僵著身体,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优雅的指尖沿著他的五官轮廓慢慢往下划去,一个一个解开他的衣扣。“黑猫”里这样繁琐的衣物只有在与客人培养情趣时才会用,对於一个未成型的公关,了不起给一件浴袍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过嘛,她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有挑战性的游戏她就越是乐在其中。 就像这样,一个干净纯白的像是一张无瑕白纸的孩子,由她亲手慢慢地染黑,一滴一滴地泼上黑色的墨汁,直到白纸荡然无存,那该是多麽令人心动的一件事情。 都说美玉无瑕,可在她看来,让无瑕的美玉一点一点的崩裂、破损、毁灭??? ???这种极具破坏性的游戏,总是能让她发掘出无限乐趣,也让乏味的日子变得有聊一些。更何况──在和那人再次见面之前,她还是需要做些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的,免得一个不小心狂性大发大开杀戒就不好了。“黑猫”还不能毁,它还有用处。 随著白色衬衫一寸一寸从纤瘦的身体上滑落,白皙如玉的肌肤也随之显现出来。可惜的是上面已经多了无数道淤青吻痕,看样子,这孩子之前过得还不错呀! 纤瘦却有力道,娼赞许地点点头,对面前这副身子骨表示比较满意。 当然没有人天生就是做公关的料,更别提是“黑猫”的王牌,但是──由她调教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各种翘楚,就像当年她被调教一样。哎,这样一想,倒真是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做呀! “啧啧,看你这一身的伤,状况倒满是激烈的,怎麽样,有觉得舒服麽?”她挨近少年,粉唇在他唇畔倾吐著香气,却并不靠近。 姜子幽有些茫然地看著她,似乎一时之间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些什麽。 哎哎。 娼悠然地笑笑,伸出香腻的舌尖,轻轻舔过那纤薄的漂亮唇瓣。 他明显地震了一下,眼神开始缓缓恢复清明。直至看清面前娼的容颜,才如雷击般的以手撑床往後退,想要逃离她的狩猎范围。 可是娼,又怎麽会这般容易地教他逃脱? 却也不急不忙,犹如逗弄猎物的狮子一般优哉游哉,尽情的欣赏著猎物濒临死亡前充满恐惧的表情,越是强者,就越是衷情狩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如同男人总是喜欢在床上征服女人。 伸出手指勾了勾,就让他不由自主地自动送上门,原本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最小。 “你躲什麽?”娼好笑地问,伸手轻轻摩挲著面前少年如玉的下巴。 嗯??? ???谁家陌上少年,足风流,果然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不下於乱和孽的倾国妖孽呵。 由天使到魔鬼的转变,想著都教人兴奋莫名。 哎,她的恶趣味呀!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 四十一、与魔鬼的交易 四十一、与魔鬼的交易 他──明明是想要逃开的,可是身体,居然一点儿都不听使唤!眼前的绝美容颜是那般勾魂摄魄,美得令天地动容,几乎、几乎能教人忘记一切,水波潋滟的眸子里含著笑意,仿佛能笑入人心底似的邪魅。 少年纤瘦而又年轻的身体终於赤裸裸地暴露在娼的眼前,骨肉均匀,肌理细腻,确是天生的尤物,本应男女通吃,妖豔媚世。 倾身压过去,被下了药又遍是伤痕的身子就这麽轻而易举地被她压倒。两人额贴著额,彼此之间呼吸交缠,气氛无比亲昵暧昧,空气里似乎充满了粉色的泡泡,梦幻的不可思议。 “既然到了‘黑猫’,就别再存著离开的心思了。要知道,这里的人,从生到死,永远都不能离开,不管是谁。”鲜豔的唇缓缓滑过少年美丽的面孔,由额头到下巴,一寸一寸,细碎而又绵密的吻就这麽铺天盖地的洒下来。 姜子幽努力维持著一丝清明──即使神智几乎已经被她媚惑殆尽,“??? ???我要走??? ???我要找她??? ???” “找谁??”娼漫不经心地问,依旧全神贯注地亲吻著他。“成了这儿的人,过往的一切你就要全部割舍掉了,你还有谁可找?”天真而又愚蠢的孩子。 无力的手费尽力气,终於攀上她纤细的肩,漂亮的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晶莹剔透的,像是干净透亮的钻石般耀眼。“??? ???求你??? ???”没有原因的,他就是愿意求她,而在这之前,那个女调教师就算再怎麽对他他也不曾如此示弱过。 “求我?”娼玩味地笑了,“你可要知道,求我的代价。” 代价??? ???? 看著他略显迷茫却干净依旧的眸子,娼在他唇上轻烙一吻,“很简单,我要你做什麽,你再也不能反抗。‘黑猫’将是你永远的专属,不管生老病死,你的身体,你的灵魂,永远都是我的东西。” 她说“东西”,而非归属??? ??? 他不过是一样“东西”??? ??? 混沌的大脑里莫名地闪现过悲哀的情绪,却转瞬即过。 “??? ???好。” 他呢喃著答应,眼睛里只看得见面前清豔绝美的容颜,以及那一直深埋在清澈眼底的诡谲笑意。 他把灵魂卖给魔鬼,换取的,却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东西。 娼优雅地拥著他起身,红唇抵住他的,魅惑低语:“我的好孩子,今日答应我的事情,你可莫要忘记了??? ???”愚不可及呵,灵魂,就只值一个早已背叛他的女人的价值麽?今儿个他无怨无悔,可日後──可就难说了呀。 莫要忘记了??? ??? 她的话在脑海里回荡,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他,为了再见一次心里的那个人,他究竟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 他早晚会後悔,早晚会明白这世间的情爱是多麽不堪一击,早晚会知道今日所付出的,不仅是身体与灵魂,还有他再也不相信爱情的心??? ??? 被魔鬼盯上的猎物,就算再怎麽逃,最终也终究会是囊中物。以灵魂铺成的康庄大道,只有鲜血才能使它平静。 ********************************************************************** 作家的话: 想章节标题真难~求票票与留言~ 四十二、从身体到心里,一点一点的摧毁殆尽 四十二、从身体到心里,一点一点的摧毁殆尽 走出房门,却见到一抹修长的身影斜倚在墙角,青丝如瀑,薄唇微勾,似笑非笑。 娼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赖进男人宽广的怀抱:“今儿个是吹了什麽风,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乱也会在大白天的出现?”他不是憎恶太阳憎恶的要命? 乱反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再不来看看,真怕我的宝贝就这麽忘了我了。” 美目一闪,已知他的来意,但是他既然爱跟她兜圈子,那她也得礼尚往来把关子卖回去才成呀! 纤美的玉指柔软地爬过他结实的胸膛,揽住他的颈子,红唇吐气如兰地依附到他唇边:“就是忘记自己也忘不掉你呀,这你还不知道吗?” 在她小嘴上轻啾一口,乱的眼睛里闪著莫名的笑意:“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但是,并不代表别的男人也可以享用。” 呀,秋後算账了? 娼偏偏头,没心没肺地笑:“乱的理智一天比一天渐少,啧,这可不是什麽好兆头哟!更何况??? ???”将小脸埋进他颈窝,“当初咱们是怎麽约定好的?随我去做什麽,你们都不能插手,难道这麽快就把这承诺给忘了?那可不行呀,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哩。” 哎,这样的话究竟是要她说几遍才行?他们听不腻,她都说得腻了。 颀长英挺的身子有著刹那间的僵硬,但是转瞬即逝,几乎没有痕迹,可惜仍是被娼敏锐地捕捉到了。 只见她瞬间神色一变,原本的慵懒没心肝陡地转换成诱人的妖娆妩媚,宛若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美豔柔情:“只要娼不离开,不就行了麽?” 深邃难懂的黑眸淡淡地凝视著她,却只有彼此知道他内心澎湃的情潮几乎已要将他淹没,爱来的如此迅猛急速,让他措手不及,却怎麽也抓不到心里想要占著的人,是呀,只要她不离开??? ???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彻底占有,从心到身,没想到的却是赔进了自己也未能如愿。从此只能看著她笑傲人世,冷眼纵横,处处风流。 最初的目的已经被遗忘得一干二净,当初他漠然将她丢进豺狼群中,任她遭受世上最最残忍的折磨,毁掉她所在意的一切,爱情,亲情,友情??? ???从身体到灵魂,一点一滴地将她毁掉,连一丝丝残渣都不曾留下,只为了想要摧毁她的心志,只为了好玩。 现在却也是自己尝到了苦果。 她被摧毁的太彻底,也太成功,居然开始反著摧毁他们。 “放心。”娼温柔地低语,长长的羽睫扇动著,宛如两把浓密的小扇子:“我只是想要找些事儿来做罢了,那孩子有趣的很。” 修长优雅的大手抚上她的粉颊,黑眸里闪著淡淡的光芒:“只要你守好你自己的心,记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身体的出轨──他会令自己勉强接受。 她捣住小嘴娇笑,媚眼如丝地看他:“那是自然。” “你的狩猎开始了,但是猎物是谁,不准忘记,其他不相干的东西,不要让它扰乱你的心思。”凝视著她的眼睛,乱的声音低沈沙哑。 美目给他看回去:“乱是忘了,我从不纡尊降贵地狩猎麽?”顶多,只是逗弄一下逃不掉的玩具罢了,狩猎者,只是叫著好听而已,真正的强者哪里需要狩猎,征服的过程对他们而言不过尔尔,她的“狩猎”,最终都会走向毁灭。 不论是谁。 ********************************************************************** 作家的话: 美男出场的也差不多了...求票票与留言~ 四十三、夜半来客(上) 四十三、夜半来客(上) 入夜,月明星稀,繁星寥寥,清风吹拂过犹如情人温柔的手,小瓢虫趴在九重葛的枝叶上休憩,茂密繁盛的树丫上有知了不时地叫几声,一切都显得安谧祥和。 一抹白色飘逸的身影,缓缓地降落在宽阔的庭院中,赤裸的玉足踩在地面上,竟是安雅无声,青丝飘浮在身後,为她本就绝世的美更加增添一抹清灵脱俗。 双手交握在身前,额间陡然浮现的一点朱砂犹如鲜血般美豔,令她看起来既像是下凡的九天玄女,又似是妖媚绝豔的勾魂狐狸。 如若无人的穿越守备森严的保全系统,她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踏进灯光明亮的大厅。雕工精致的水晶灯在头上旋转出耀眼的光辉,偌大的客厅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粉色的唇瓣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娼缓缓地踏上楼梯,赤裸的金莲在灯光的映衬下宛如是白玉雕成,精致小巧,能让人失了魂儿。 这里??? ???还是一如既往的豪华奢侈呀! 房子还是那座房子,只是摆设什麽的都换了,原本略显古色的家具都被意大利进口的替换,甚至连同是白色的天花板也是换了一批,真真是换了个彻头彻尾。 不过──住在这里的人,恐怕很快也就要换了呀! 有细微的娇喘声传入她的耳际,小脚一转,轻车熟路地向著二楼的主卧房步去,步伐轻盈,好像她是主人千辛万苦请来的娇贵客人,完全看不到一丝私闯民宅的心虚。 黑色的房门虚掩著,有淫靡的欢爱气息从里面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 放眼望去,两具堪称完美的身体亲密的交缠在一起,男性的阳刚,女性的柔美,一古铜,一雪白,缠绵的姿态委婉而又亲昵,两个人之间充满了爱欲柔情。 清澈的水眸里依旧是波澜不惊,这样的欢爱她早已见怪不怪,只不过──纤细的指抚上自己的唇瓣,片刻後微微倾首,掩住眉眼间一闪而过的狠毒乖戾。 男人结实完美的身体已经覆到了女人上方,精瘦的窄臀正无比狂野的做著最後的冲刺,悦耳诱人的娇吟声顿时漾满了整间屋子。 “??? ???翩翩??? ???”男人低哑的声音宛如大提琴般优雅,听不出情绪,却蕴含了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深情绵爱。 “嗯??? ???斐然、斐然??? ???爱我,斐然??? ???嗯──”女人情难自已地缩起两条如玉美腿,令体内的男性更加深入,已经有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实在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狂野欢爱。 雪白的玉手搂在男人的颈上,美目微合,红唇吐出令人心痒难耐的呻吟,酥胸粉白,美丽的丰盈颤颤欲动,等待著男人的爱抚。 而男人也没有辜负她的美意,削薄性感的唇轻轻含住一朵蓓蕾,轻咬吮弄,百般怜爱。大手也没闲著,身下冲刺的同时也抚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静静地看著里面缠绵悱恻的男女,娼似笑非笑地扬起粉唇,额间的朱砂变得更加鲜红如血,妖豔惑人。 像是感觉到了什麽似的,男人突然猛地回过头看向门外,而身下的动作也跟著停了下来。 “??? ???斐然、斐然──”女人心痒难耐地抬起长腿勾住男人精瘦的腰,“给我、斐然??? ???嗯、斐然、斐然──”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只有这样,她才敢相信这个完美的男人,真的是属於她的! 什麽都没有看到,似乎一切都很正常,聂斐然收回锐利的视线,清明的鹰眸好像并没有在这场欢爱中过多的沈迷,他本就不是重欲的人,理智对他而言永远多过情感,唯一在意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的妻儿。 只是──那一瞬间的冰冷感觉,──真的没有人在门外吗?! ************************************************************************** 作家的话: 真想戳瞎我的眼~一对狗男女的苟合,写得我口吐鲜血~求票票与留言~ 四十四、夜半来客(中) 四十四、夜半来客(中) 早在他转眼看过来的一刹那,娼已旋身离去。 赤裸的小脚轻轻地踩在上好的手工地毯上,精巧无声,她不置可否地走著,水漾清亮的眸漫不经心地打量著四周的环境。 一只小手不知从哪儿伸了过来,拉住她的裙摆:“??? ???姐姐?!” 左右看了看,却没看到人,视线往下移,这才见到一个穿著可爱史努比睡衣的小不点正仰著头望著她,而自己的裙摆正被他抓在手中。 看著那小不点儿,娼抿抿水嫩粉唇,扬起浅笑:“你怎麽还没睡呀?”呃,她是不是该反省一下,居然连个小孩子都没注意到额。 “姐姐你是来找我的麽?!”小东西不答反问,水亮水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满怀期待。 她轻轻笑出声,顺著他扯她的方向跟著走,边走边道:“哎,真抱歉,不是哟。怎麽,腾优很想我吗?”小家夥,毛都没长齐就想学人泡妞?真是人小鬼大,第一次见面时还拽的不得了哩,看到她的脸後瞬间就变得这麽狗腿。 扯著雪白裙摆的小手改为拉住她的柔荑,小朋友一边拉著她走一边噘起小嘴抱怨:“你怎麽都不来找我玩?”害他还期待了好久的说,可惜爹地说找不到姐姐??? ??? “我这不就来了?”娼笑眯眯地回答。 小脸一扬,大眼立刻充满指控:“你刚刚还说不是来找我的!” 呀,这小鬼。 娼好笑地看他:“那是我骗你的,其实我就是为了找你来的。”机灵的小东西,真是好玩儿。 “真的吗?”波光潋滟的可爱圆眸立刻闪现一片粉色泡泡,聂腾优满是欣喜,“那姐姐今晚走不走,腾优的床很大,可以分给你一半。”妈咪都被爹地占著,很久都没有哄他睡觉了。而且他也长大了,再让妈咪陪著也很羞羞脸,但是姐姐的话就不一样啊! 娼挑挑浓密的黛眉,“你就不怕姐姐晚上变成怪兽把你给吃掉?” 小嘴抿了抿,“我才不相信那些,爹地说世界上没有怪兽。” 空出来的手摸了摸下巴,娼作沈思状,“嗯??? ???真的吗?” “那当然,爹地说的话当然是对的,姐姐你怕吗?”小朋友握紧她的手,满腔豪情地安慰她,“放心吧,腾优会保护你的,怪兽看到我都会被吓跑的!姐姐不怕。”说著,他还伸出另一只小手覆到她的手背,安抚似的摩挲。 娼意味深长地凝视著这个小不点儿:“你很崇拜你爹地麽?” 小朋友偏偏头,而後大力点头:“嗯!”爹地是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人了。 轻轻摸著那可爱的小脑袋,娼微笑著看他,但笑不语。 圆圆的眼睛著迷地盯著她绝色清豔的脸,“姐姐,你不要再老下去了,等我长大娶你好不好?”他真的好想、好想要这样一个漂亮的洋娃娃哦。 娼已经被他拉进了卧室,蓝白相间的房间里满是玩具和书籍,他拉著她在柔软的床上坐下,小身子自动自发地爬进她香香软软的怀抱,扯著她的手撒娇,“好不好姐姐,好不好嘛~” 刮刮他可爱的小鼻尖,娼轻笑,眼底却是一片荒凉,不回答。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对这个孩子动过一丝真感情,他虽小,却是一枚极好用的棋子,所以,她才耐著性子陪著他闹,为的不过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能要求娼,做什麽呢? ************************************************************************* 作家的话: 大家留个言投个票票啦~ 四十五、夜半来客(下) 四十五、夜半来客(下) “咱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带著浅浅的迷人笑意,娼开始不厚道的诱拐小孩子。 小嘴噘得高高的,“什麽约定?” “嗯??? ???”娼作沈思状,“如果你能在十天内见到我,我就答应等你长大好不好?” 十天??? ??? 大眼精明地转了转,聂腾优开始讨价还价,“那姐姐得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里,电话是多少──” 娼啼笑皆非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那你要不要我直接认输,留下来直到十天後?” 小朋友表现出一副吃了亏的样子,“好吧,这样也行。” 伸出修长的指,扣了他一个爆栗,力道很轻,完全不会打疼他,“你这鬼灵精,倒是会省事儿。” “那姐姐答不答应?”继续期待,满眼星星地盼著她就这麽松口。 屈指再送上一记爆栗,娼笑吟吟地回答:“当、然、不、可、能!” 嘟起红嫩的小嘴儿,小朋友很是不满地看著她,“那我要到哪里找你嘛。” 娼轻笑,在他胖嘟嘟的小脸上啃了一口,“只要你想,就能找得到的。” 得到了一个吻的小家夥终於觉得平衡了一点,但随即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姐姐,你怎麽找得到我家啊?” 做了个“嘘”的动作,娼故作神秘,“这是秘密,不告诉你,但是你看,姐姐都能找到你家,那你应该也能找到姐姐的家吧?” 好像──是这个道理。 小朋友纠结的撑著脑袋想起来,然後志向远大的重重点头:“姐姐你放心吧,腾优一定会在十天内找到你的!” 娼充满赞许地点点头,“嗯,不错。” 得到她的称赞,小朋友得意地笑眯了眼睛。 娼看向窗外,厚厚的窗幔那里透出淡青色的光圈,“天都快亮了哩,小朋友,姐姐要走咯。”啊,她最不喜欢白天了,一切肮脏都无所遁形,太赤裸裸太清明了,真是不好。 早晚有一天她要世界上只剩下黑暗。 “可是──”原本还想要说些什麽的小东西,在看到那双美丽如水的眸子後,开始慢慢地变得迷离起来,半晌没有动静。 “乖,回到你的床上去,乖乖的睡觉,做个好梦,另外──不要把今晚见到姐姐的事情说出去哟~”捏捏那滑嫩的小胖颊,娼魅惑低语。 “??? ???好??? ???”小朋友开始无意识地念叨,一歪一斜地走向自己的小床,千辛万苦的爬上去,连鞋子都忘记蹬掉,拉过被子便闭上了眼睛。 倾国倾城的笑在娼的脸上漾开,那般动人心魄的美,却又是那般的没心没肺。、 小东西的确是蛮有意思的,兴趣最後她会把他带到黑暗里一起玩也说不定,呵呵??? ???纤白的素手轻轻抚上精致的下巴,娼悠然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离去时看到那扇依旧没有合紧的卧房门,她笑得更加开怀了,眼底却洒下一片阴狠毒辣,小手缓缓地握成拳,像是要把什麽东西给碾碎似的,干脆利落中满是心狠手辣的影子。 聂斐然,乔亦翩。 恶魔的审判要开始了,你们,做好准备了麽?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 四十六、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四十六、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静静地倚在门边有一会儿了。娼终於好笑地开口问道:“你在瞧什麽,这里可是有五十层楼以上,你不会以为跳下去就能逃走了吧?”呀,那还真是有意思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要是能从五十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而不摔死,叫经过千锤百炼的她情何以堪? 原本趴在窗边的纤薄身子猛地一震,然後迅速转过身,用一种充满戒备的眼光盯著她,当她真的看向他时,又抵挡不住她骨子里的妖娆风情,又是沈迷又是挣扎,看得娼是忍俊不禁。 真像只小猫。 明知抵不过,却还是自不量力地想要反抗,她是该欣赏他的勇气呢,还是该怜悯他的不知死活? 缓缓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对著他勾勾如玉食指:“过来。”见他不动,脸上尽是犹豫之色,不由地扬起唇瓣,媚眼勾魂,“过来呀。” 不由自主地,姜子幽一步一步的靠过去,刚刚近前便被她一把拉住,身体失去重心往下倒,正好将她结结实实地压倒在身下。 那眉目如画的精致五官离他好近,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如玉,全然不见一丝一毫瑕疵,完美得令人不由地升起膜拜之心,他痴痴地张开了嘴巴,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言语。 “好孩子??? ???”娼呢喃软语,清美的声音宛若催眠般低沈,“你不会忘记跟我的交易了吧,嗯?” 交易??? ???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永远都是我的东西。 姜子幽一个激愣,身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颤颤巍巍地回答“??? ???我、我没有??? ???” “那就好。”娼在他身下宛然而笑,很是满意他的上道,“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闻言,他愣愣地抬起眼睛看她,只见她一脸语笑嫣然,美不胜收,於是也只能呆呆地被她推著一起起身,然後踉踉跄跄地跟著走。 孰料,她竟带他到窗边,而不是房门。 漆黑的漂亮眼睛有些迟钝的眨了眨,弄不懂她是什麽意思。 “看。”娼对著窗外扬了扬下巴,外面阳光刺眼,透明的空气里都看得见灰尘在抖动漂浮,人声嘈杂,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去去,却没有一个停留。“外面那麽多人,他们都光明正大的走在太阳底下,好像一个个都是问心无愧的圣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这世间的黑暗仿佛都跟他们没有联系,远不可及。可是??? ???”她似笑非笑的偏过头来瞟他,“一旦把他们的外衣扒下来,你会发现他们由里到外都是纯黑色的。” 真是个小傻瓜,都这时候了,还在相信那些虚夸不实的誓言。 人性本恶呀,笨蛋。 穿著白色衬衫的身子微微颤抖著,就像是一只误入陷阱的小白兔,楚楚可怜地等待著猎人的救赎,可是──它难道不知道,这陷阱,就是猎人挖的? 人要是不自救,就只能等死了呵。可爱的小东西,你且尽管坚定你的信念,毕竟越坚定,摧毁崩塌的时候才越有看头呀! ************************************************************************** 作家的话: 最近疯狂迷恋人兽文~求票票与留言~ 四十七、碎心劫(上) 四十七、碎心劫(上) 那粉色的唇瓣,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直到完全失去血色,惨白如纸。 脆弱的似乎一触即破。 娼懒洋洋地拉著他回身,意味深长的盯著他,“还不明白吗?你,之於外面的人,不过一个多了层皮,一个少了层皮,没什麽不一样的。”只不过少了那层皮,便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了。 必将成为黑暗里的蛇蝎,以鲜血慰劳自己。 “??? ???我???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哑得不像话,像是骨鲠在喉,吐出一个字都是煎熬。 朱唇扬笑,娼轻轻抚摸著他美丽的面颊,“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选择了与我交易,就再没有後悔的机会。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嗯?” 他怔怔地看著她,默默地将头埋进她怀里,泪眼滂沱,所有的脆弱与不甘,终於化作眼泪宣泄而出。 纤细如玉的五指缓缓地梳理著他墨黑的发,娼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眼神一转,已又是另一番表情。 就这样抱著他,直到天黑,月兔西升,薄薄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投在地毯上,制造出一圈又一圈的洁白光晕,看起来干净美好的不像话。 拽他起身,娼在他挺直的鼻尖轻拧一下,笑得莫测高深:“来,去我带你去的好地方。”说著,抱著他便往数十层楼高的地面跳下。 他听见“呼呼”的风声,感觉一切事物都在眼前快速的倒退,几乎是在跳下的同一瞬间,她便轻巧的落了地,如果不是那细微的一声“嗒”,姜子幽怎麽也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怎麽可能有人能从那麽高的地方往下跳,而且还毫发无损?! “你──”他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一只纤细的食指抵住嘴唇。 娼对著他似笑非笑,“嘘──不要问哦。”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好奇心太重的孩子。 抿了抿唇,他乖巧的不再说话。 满意的点头,娼再度抱著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黑猫”的地域范围。七彩的霓虹似乎是最好的见证者,它们一直在眨著眼睛,不语,不动。只有月光始终跟随著他们,忠心耿耿的为她护航。 很快地,他们便到了市中心地带的一栋公寓门前。 这里、这里是── 娼偏过头来看他,笑吟吟地道:“可不要激动哟,我答应过你的事情马上就要做到了,可是你答应我的──”绝美的小脸猛地凑到他跟前,吐气如兰的气息就这麽喷洒在他的脸上,“好孩子,你可得记得清清楚楚才行呀!” 抑制不住满心欢喜,姜子幽连连点头,原本苍白的脸颊竟也因此闪现出些许红晕,使他的脸庞终於不再那麽病态柔弱。还激动地对著她道谢:“谢谢、谢谢、谢谢你!” 高兴麽? 娼但笑不语,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眸子在月光下闪著耀眼夺目的光泽,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一颗火热的、充满爱意的心被丢在地上狠狠碾碎的样子呀,哇,想想都让她无比的期待。嗯??? ???这种纯真如白纸般的孩子,当面临那样的事情後,会是怎麽样的反应呢?呀,真是让人兴奋的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哩! 要是没有此刻的快乐,待会儿的痛苦也就不那麽吸引人了。所以,他如果不快乐一些,待会儿要怎麽痛不欲生? 呵,只是这样想,她就觉得好好玩儿呀! 水眸一瞟,抱著他迅速躲开,藏到骑楼下的隔间里,对著他笑,“嘿,快看,是谁来了?”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大家好歹给优昙些动力,瓦都还木有想过要入V~看免费的这麽多,大家多多投票票留言啦~ 四十八、碎心劫(中) 四十八、碎心劫(中) 迎面而来的是一对亮丽俊俏的璧人。 男的高大英挺,俊朗不凡;女的娇小美丽,亮色动人,两人的姿态十分亲密,一看便知是对恋人,优秀的令一边的路人纷纷投以惊豔的眼神。即使是晚上,他们的出色也依旧是那般显眼。 娼不置可否的笑笑,漆黑如墨的水眸轻飘飘地扫向被她推在身後的纤弱少年。他的面孔变得无比的苍白,薄薄的嘴唇不受控制的翕动著,肩膀也在剧烈颤抖,水亮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噫,好戏就要开始了呀! 优雅的摩挲著下巴,娼带著看好戏的心态环胸倚在骑楼下,绝世倾城的容颜因此而被掩盖在深深的夜幕之中,却更显得无比尊贵慑人。 那对恋人走到公寓前,男人一只手掏出了钥匙,另一只手却依旧撑在女孩儿的腰间,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情色的爱抚著,脸上的笑意气风发,志得意满。而女孩也是一脸的甜美动人,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情厚爱。 微微嘟著粉唇,娼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刻。 哎,这样的话可听不著他们会说些什麽,没戏可看的话,多不符合她的作风。嗯??? ???单手支腮想了一下,宾果!打了个响指,水漾美目陡地一亮,登时充满了恶劣与刁蛮,山不转水转嘛,人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拉住身後少年的冰冷颤抖的手,娼直直地就往公寓大门走去。 少年像是被吓了一大跳,被她握住掌心的手因此变得更加哆嗦,而她只是不以为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继续往前走。 也幸好那俩人没有锁门,估计是欲火焚身有些等不及了,生理问题迫在眉睫,不得不先解决了再说。但也为他们的入侵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脚步放轻,优雅得像是只名贵的波斯猫在走路,静悄无声,而身後的少年,也许是因为打击过大,连呼吸都几乎听不见,更别提什麽脚步声了。 倾倒众生的美眸四处打量了下,嗯,这是间中等的小公寓,布置的也还算不错,只不过此时散落在各处的男女衣物显得不雅了些,其他的倒也没什麽不好。 猛地,美颜一展,笑容尽显。 不为别的,就只因为她刚好看见了房顶吊灯上有一个很大的隔间,那里足以容纳两个人的身躯。 纤手一揽,勾住少年的纤腰,踏著咖啡色长靴的玉足稍稍用力,一个点地,便已轻轻松松的跃上房顶,并调整到了最佳看戏姿势。 唔,这个视野还不错嘛,又能看到人家欢爱,也能对周围的环境一览无遗。 满意地点点头,却发现身边的人儿一脸的失魂落魄。 “怎麽,伤心了,失望了,痛苦了,愤怒了,不敢面对现实了?”娼笑眯眯地问,水眸满是恶劣,“哎,你可记得是你自己要求要见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友一面的?现在你可是见到了,怎麽没反应呢?”哎,果真是个孩子,心里想的什麽脸上都显现出来了,真是藏不住心思的娃儿。 “我──”一开口,才发现语言如此苍白无力,喉头变得异常干涩,居然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 作家的话: 今晚的网速很慢,苦命的我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传上来,大家多多票票与留言啊~ 四十九、碎心劫(下) 四十九、碎心劫(下) 见姜子幽一副要开口说的模样,娼立刻充满期待地盯著他,水波潋滟的大眼眨呀眨的,灵气十足,顿显娇媚动人。 “我──”可惜,他嘴巴里吐出了这麽一个音後,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咦,怎麽不说了?她可是还等著听那伟大又坚贞的爱情宣言哩! 也不知道在上面待了多久,屋内翻云覆雨的两人终於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门。男人大喇喇地打著赤膊,露出精壮的上身,而女人只著一袭几乎等於透明的白色睡衣,性感中不失清纯的走了出来。 而娼和姜子幽两人,都未曾觉得累。娼是有著强大的力量,所以对这样的环境不以为然;而姜子幽则是因为哀莫大於心死,心灰意冷,也就不去在乎身处什麽样的环境了。总之,两个人都依旧保持著最初的姿势,不同之处只在於娼是兴致盎然,而姜子幽则是心如枯槁。 粉唇含笑,嫣然一展,娼抬起左手支住如玉的下巴,充满兴味地盯著下面吃著东西的男女。见他们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搭著闲话,不由地有些不满。 嗯??? ???这样可不行,她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听他们废话连篇的,要是没什麽建树性的谈话,那她得多亏呀,在这上面待这麽久岂不是白待了?别傻了,她会做这样的傻事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可不屑做。 於是,她眉眼一变,瞬间眼含秋波,如丝眉眼直勾勾地看向下面无意间抬起了头的男人。也不怕被他发现,她大大方方地对著男人娇媚一笑,真真是勾魂摄魄的绝美风情,那男人不过一个凡夫俗子,又如何承受得了,还不得乖乖地按照她的指示来做? “??? ???你的那小男朋友有消息了麽?”鬼使神差地,男人回神,问向对面正狼吞虎咽一盘意大利面的女孩。 女孩猛地震了一下,与此同时,上面的姜子幽亦狠狠地抖了下身体,导致承载著两人重量的吊灯微微晃动了一下。 娼懒洋洋地趴在那儿,如花美颜绽开倾世绝伦的浅笑。 见女孩没有答话,男人再次开口问:“小寒?” “??? ???我也不知道。”把他骗到那儿她就不曾再回过头,又怎麽会知道他的消息?估计不死,也活不长了。那个老头儿性喜男色,又爱玩SM,被他弄死的男男女女早就不知道排到哪儿去了,更何况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少年?! “话说回来,你这女人也的确心狠。”男人踮脚跷到餐桌上,吊儿郎当的晃呀晃的,玩世不恭地点起一支烟,“我说,那钱怎麽著也得分我一半儿吧?毕竟要不是我,你也找不著出手那麽阔绰的买主儿。” 女孩闻言,抬头瞥他一下,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这钱要是在我手上,你就是我的男人;这钱要是都给了你,指不定下一秒你会把我卖到哪里去呢。” 男人吐出一个个烟圈儿,白烟缭绕中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又怎麽能瞒得过娼,他一脸的算计,但嘴上却依旧说著好听话,“那怎麽会呢?咱们可是认识快十年了,我卖谁也不会卖你呀!” 娼想了想,笑了。 也只有那女人会相信男人的承诺,这麽卑劣的谎言,她居然还能露出那麽灿烂的笑,要知道,身为人口卖家,又怎麽会为了一个女人把钱拒於门外? 早晚哪,这女人也保不住咯。 ************************************************************************** 作家的话: 大家,求票票与留言~ 五十、城府深不代表智慧 五十、城府深不代表智慧 女孩儿听了这话,满心欢喜的站起身,投进男人宽阔的怀抱中,红唇扬起志得意满的笑:“我也没想到姜子幽能值这麽多钱,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那麽自责内疚了。” 男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冷笑,自责,内疚?这女人确定她有那种东西吗?蛇蝎一只,还装什麽贞洁烈女,哼,要不是她长得不错,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货色,他才懒得和她虚以委蛇。 “你这女人。”他扔掉手里的烟屁股,单手挑起面前女人的下颌:“生了一张仙女般清纯的脸,骨子里却比蛇还毒。” 女孩呵呵一笑,伸长藕臂环住他的脖子,“要跟著你这样刀头舔血的男人,不毒怎麽能行呢?”不毒,不掩藏心机,她早晚会被他抛下。 而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上面的娼伸出修长纤细的指,戳了戳少年早已面无表情灰白一片的脸颊,笑吟吟地问:“怎麽样,听懂了吗?”哎,要不是“黑猫”里负责寻找可塑之才的下属在老头儿那儿发现了他,估计现在他早就被爆了菊,香消玉殒了哩! 话说回来,她可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嗯??? ???真是令人不爽的词儿,她什麽时候居然也阴错阳差的成了某人的救命恩人? 姜子幽仍然面色苍白如纸,肌肤几近透明,似乎轻轻一戳就会变成碎片。 娼愈发地乐不可支,美眸闪著调皮的颜色,满是算计的看著下面两个各怀异心的男女。 嗯??? ???其实这两人的性格她还是蛮欣赏的,该狠的时候够狠,该绝的时候够绝,也不笨,要是能再多点忠心,她会把他们收为己用也说不定。可惜──可惜呀,这两人,都是疑心极重且城府极深的货色,收在身边无异於养虎为患。这种利人损己的事情她可不屑做。他们既然能咬自己的伴侣一口,指不定哪天就会反咬主人一口。 实在是太危险了呀,虽然貌似还很好玩的模样。 唉。 不过,这两人倒也撑成不了什麽气候,闲暇时拿来嗑嗑牙也可以,暂时就留下来好了。而且──水润清亮的美眸看向身侧僵硬如雕像的男孩,她的宠物也是需要玩具来排遣一下空虚乏味的日子的。 粉唇顿时漾出清凌凌的笑,伸手戳了戳呆滞的少年,声音带著酥人筋骨的媚惑娇态,“现在你可是都知道了,你的爱人对你做了些什麽,怎麽样,满意了麽?”哎,清美少年遇上脱俗佳人,一见锺情堕入情网的老套剧情呀! 唯一体现出创新的只有结局,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是公主卖掉了俊美的王子,还狠心地不给王子一条活路──明明可以卖到红灯区或是牛郎店,结果却偏偏卖给了一个凌虐死无数少男少女的变态老头儿──说实在的,这女人的狠毒,她其实还是挺欣赏的。 但是──这份狠毒却并不足以成为她收下她的理由。 这世界上狠毒的人多了去了,而这个女人──空有狠劲儿却无智慧,早晚也会死在她自己的草包脑袋下。 可不是城府深就是智慧呀~ ************************************************************************** 作家的话: 不知不觉写到了五十章~求票票与留言~ 五十一、想报复的话,我帮你 五十一、想报复的话,我帮你 话又说回来了,她是喜欢玩儿,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入得了她的眼的,还得看她的心情哩──要不是那天心情不错,姜子幽估计被调教致死她也无动於衷。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的确是很好。 至少,遇到了她这麽个不好,却也绝对算不算坏的主人──当然,这只是针对她身为主人的一面来说,真要说阴狠毒辣,她要是敢说第二恐怕也没有人敢称第一。 想到这里,她都免不了想要为自己的仁慈悲悯鼓鼓掌了。 啊,时间也差不多了,恐怕也该回去了呵! 美目瞟瞟身侧苍白的少年,粉唇微扬,小小声地问:“想不想报复呀?” 少年略微有些呆滞的眼神茫然地看向她。 似乎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或者说──在被最亲密的人背叛之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年,即使仍称不上世故狡诈,却也绝对不再轻易相信人──轻易相信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在娼这麽问之後,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转,那就是:她为什麽要帮他?! 如果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麽的,那麽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一个人无端的对另一个人好,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娼又怎麽会看不懂他眼神里蕴含的意思,无谓的笑笑,她也不吝於告诉他:“我对你很有兴趣,而且──你也同我做了交易,将你自己的生命与灵魂都彻底交给了我。那麽,你就是属於我的东西了,而我的东西,如果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更甭提什麽能给我带来乐趣了,明白麽?”说白了,其实就是好玩儿而已。 她的日子过得太过无聊,好不容易有个乔亦翩要对付,却又不想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掩不住那股子嗜血的冲动,姜子幽,不过是在她暴躁的时候刚好出现的润滑剂而已。培育他的同时也在减轻自己身上的戾气,还多了个好玩儿的玩具,对娼而言,何乐不为? 那双修长却瘦骨嶙峋的手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失神茫然的眼神空荡荡地看著下面一对早已在餐桌上开始苟合的男女,渐渐地,原本的漠然绝望被一股小小的火焰所替代,慢慢地,那股火焰越烧越大、越烧越大??? ??? 直到眼睛里充满就坚毅的决然,“我知道,我不会後悔,我要报复。” 对,就是这种涤荡著满满的恨意与不甘的眼神,啊,想想都觉得有些兴奋哩,娼开心地拉起少年的手,粉唇凑近那冰冷的额头,轻轻烙下一记恶魔之吻。 “恭喜你,被魔鬼选为新玩具。” 回到“黑猫”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深沈的看不到边了,娼将一直抱在怀里的姜子幽放下,也不走正门,依旧以惊人的弹跳力从落地窗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刚将少年放下,便听到一声低沈的嘲讽,“玩儿了这麽久,懒猫终於回窝了?亏他特意来通知她最新进展,她倒可好,抱著个新玩具不撒手! 娼一点儿也没有被吓到,只是懒洋洋地瞥过去一眼,调笑道:“豢养的猫儿,再怎麽跑也跑不过孽的手掌呀。” 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过来将她拉进怀里。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 五十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五十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炽热如火的薄唇狠狠地啃啮上她嫣红的唇瓣,极尽所能的辗转吮吸,带著磅礴的怒气,出口的话却又是那般的无可奈何:“让我去给你办事,你倒好,一个人潇洒快活去!”没良心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说句好听话! 娼慵懒地在他怀里翻个身,波光荡漾的大眼笑眯眯地瞅著他,那模样,真是有多招人疼就多招人疼! 於是,按捺不住内心渴望与欲火的孽自然而然的就再次吻了上去,丝毫不顾及一旁是否还有旁人在看,大手饥渴难耐地探进娼轻薄的衣物内,抚摸著柔嫩洁白的美丽肌肤,俊脸还露出了无比陶醉的表情。 粉唇微勾,娼好笑著看他的表情,开口调侃道:“笑得这麽淫荡,孽你的发情期是到了麽?” 闻言,男人抬起头,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也只有你敢跟我开这种玩笑。”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哪里还找得到当初一丝一毫怯懦的影子。 “我的荣幸。”纤美的食指勾起面前男人刚毅有型的下巴,在那薄唇轻烙一吻:“好了,告诉我,我要你做的事情怎麽样了?” 这下子换他以懒洋洋的姿态显摆了,颀长英挺的身躯抱著她滚进身後的大床,亲昵地以高挺的鼻尖摩挲著她的,“娼儿觉得呢?” 想激她,哪有那麽容易。 娼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天知道。”爱说不说,反正早晚她的目的也会达到,不一定非要他帮忙才行。之所以会选择让他插手,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免得他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日益壮大罢了。 愤愤地哼了一声,孽终究是没有坚守住,听了娼无所谓的话之後,他又是狠狠地一吻,直到她娇喘著化成一滩水软在他怀里,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三天後是‘聂氏’与‘金融’合作的大日子,聂氏总裁会亲自来金融总部拜访,你,满意了?” 娼娇娇地笑,伸出藕臂揽住他的颈子,在他耳边轻轻吹著气:“当然,我很满意,非常非常地,满意。” 孽的眼神愈发地幽深起来,他的大掌顺著腰部柔嫩娇软的肌肤,慢慢滑到如玉般光洁美丽的後背,指尖暧昧地分散开,浅浅地抚摸画圈儿,深邃的桃花眼邪魅地凝视著她。声音低哑又充满魅惑人心的磁性,下巴朝著姜子幽的方向努了努,“那就是你近来看上的新玩具?” 娼也回头看去一眼,随意点点头,“是呀,还挺好玩儿的。” 他纵容的笑笑,意有所指地道:“你不无聊最好,但是──跟聂斐然的战争,要小心谨慎著来,那男人──决不简单。” 能让孽说出这样几乎等同於赞扬的人,估计也不会是什麽好惹的角色。但是──她是谁呀?她可是娼!明知不可行偏要行,明知危险偏要玩的娼!她就是好在老虎嘴边拔毛,越是危险刺激她就越是能够兴奋起来,因为她是娼呀! 更何况,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聂斐然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捂唇“咯咯”娇笑起来,那瞬间绽放的绝美风情,将孽狭长深沈的眼眸彻底迷散。 包括一直呆站在一旁看著他们亲热的少年。 ************************************************************************* 作家的话: 下面会正式进入与聂斐然同学的纠葛之中,暂时定名为《不爱之战》,求票票与留言,大家不要吝啬呀,只要花几十秒的时间就是给优昙的强大动力啊~ 五十三、无爱之战(一) 五十三、无爱之战(一)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难得的出现光线明亮的场景。 孽潇洒地斜卧在手工顶级沙发上,一双狭长邪魅的凤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个坐著总裁位子却依旧一脸懒洋洋的女人,调笑道:“娼儿若是觉得无聊了,我们可以做些有意思的事。” 闻言,娼抬起眼瞥了瞥他,冷嗤了声,“你以为我是傻子呀。” 做些有意思的事,恐怕只有他才觉得有意思!虽然她也喜欢沈醉欢爱中的那种感觉,但是现在,哼,她可没心情。 小巧的脑袋就伏在光洁的办公桌面上,来来回回地摇啊摇,百无聊赖的神情可爱的就像是只吃饱喝足的慵懒猫咪。看似高雅华贵,却随时都可能跳起身来给你一爪子。 而孽在听了她堪称大逆不道的话之後,竟也没有生气──反正气得永远只有他自己,这女人没心没肺的程度他早已领教过不知多少次了。俊美无俦的面孔始终勾勒著好整以暇的微笑,带著坏坏的感觉,整个一妖孽。 门口传来食指指节轻叩门的声音:“总裁。” 娼又向著孽瞟去一眼,语气中不无嘲讽,“我怎麽都不知道‘金融’是这麽的磕掺呀,连个内线都没钱安哪,还得劳烦秘书课课长亲自来敲门?” 孽好笑地看看她,扬了扬有型的下巴,也学著她那种懒洋洋的口气:“唉,这年头经济发展不好,咱们‘金融’也是前途堪忧啊,别说内线了,就连整个大厦的主机系统都换成人工智能的了,唉!”结尾以一记哀叹告终。 娼翻翻白眼,可爱得让孽恨不得把她拉到怀里好好地啃上几口才罢休。她摇摇支在桌面上的小手,无语。 是啊,“金融”真的是穷得很哪,穷到各国元首在经济危机时来借贷了,那还真是穷呀! 两人谁都没理敲门声,於是数秒过後那敲门声就又传了进来,这一次节奏加快,力道也更重了些。 娼咬咬自己纤白的指尖,不无鄙视地道:“孽的属下都是怎麽选的,这麽不识相。”主子没应声的原因自然就是不想应声,难道还能是在里面遇害了不成? 孽状似苦恼地抚著额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哎呀,我也很是後悔,居然选了这麽个愚蠢的手下,真是抱歉。不过──娼儿,今天是‘聂氏’总裁来‘金融’的大日子哩,所以啊,我就命令外面的保全系统大开方便之门,今天的顶楼──谁都可以进得来。怎麽样,高兴吗?”俊脸发亮,似乎很期待娼的表扬。 撇撇小嘴,娼不以为然地看过去一眼。不就是想要看戏麽?还编出个这麽蹩脚又无趣的理由出来,真是从里到外都腹黑的主儿。 站起身,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地步到办公桌前,半弯下去,与她美丽的桃花眼相对视,笑眯眯地道:“很好玩的,娼儿不是最喜欢玩儿了麽?” 伸手拉下男人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头颅,娼大大方方地在那削薄的唇上烙下一吻,香气刹那间盈满孽的胸房。她偏偏头娇笑道,“我说怎麽著大白天的孽也陪著我出来了,原来打得是这麽个主意呀!” 真是一箭双雕呵,又能看戏,又能监督她的心是否出轨,这男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就不知那个好几日没见著面的乱,此刻是不是也蛰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盯著她呢? 呵呵??? ??? 娼捂著唇笑,也起身,顺便拉起依旧趴在桌上的男人,在他唇上再烙一吻後,扯著他向门口走,脚步轻盈如风,声音清灵,“那咱们就一起玩儿去好啦。”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大家莫要吝啬呀~ 五十四、无爱之战(二) 五十四、无爱之战(二) 厚重的红桧木门板被猛地从里面打开,原本倾身在门上的女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地往房间里摔去。 原本想要抓住门板的纤纤玉手,在主人看见面前是何人的时候不由地松开了,纤柔的身子就这麽柔若无骨地往来人怀里倒去,秋水般的明眸还害羞地闭了起来,满心期待著王子解救公主的戏码上演。 孰料人家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手一挥,像是在拍开什麽垃圾似的,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将佳人打开。 一声痛楚难耐的闷哼传来,女子狼狈不堪地趴在办公室的地毯上,脑袋一时晕乎乎的,似乎还不能理解为什麽事情没有按照她的意图去发展。 娼忍不住轻笑出声,小手攀上孽结实宽阔的肩,调侃道,“你这男人也真是的,真是不懂消受美人恩。”居然下那麽重的手,又不是在对付敌人。 孽回头瞟她,这丫头,哪里是在为那女人抱不平?分明就是怕事情闹不大,不好玩儿。於是他大手一揽,将那如束纤腰勾进臂弯,狭长深邃的眸子不屑地瞥了仍旧趴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像是在看什麽脏东西似的,“这种女人也称得上是美人?娼儿,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不过蒲柳之姿而已,还入不得他挑剔成性的眼。 歪歪头,娼笑得香肩微颤,睁开男人有力的臂膀,她走近趴在地上的女人,那张堪称美丽的容颜已经布满了羞窘尴尬的红晕──想必已经从幻想中清醒了过来,并且听到了孽足以称为刻薄的话。 “小姐,你还好吗?地上脏,起来吧。”伸出手,绝美的容颜在朝阳的映照下美得像个梦,那玉雪倾城的小脸凝脂般吹弹可破,粉色的唇瓣扬起春天般甜美温柔的笑意,看醉了孽,更看醉了一直没有爬起来的女人。 她呆呆地也伸出手,搭上那只柔软娇笑的柔荑,美好如绢的触感,几乎让她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她还以为凭自己不俗的姿色,可以掠得暗总裁的心,却不曾料到,他身边早就有了这麽个绝世佳人! 她是何其天真! 这麽美的女孩儿,连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看著都压抑不住心动了,更何况是男人? 这时,草草回过神的孽冷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总裁办公室可以随便闯进来呢,你是谁?就不怕我革了你的职,再将你送进监狱?”那阴狠冷厉的神色,让人毫不怀疑她的 威胁。 女人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美丽得不可思议的女孩儿抢先开了口。那娇软甜糯的声音,听得人心都快化了,“哥哥,你少乱罚人,这位姐姐是秘书课的课长,你可别说不认识哦。” 孽懒洋洋地看看女人,又看看娼,不意外发现那水漾闪亮的大眼内一片诡谲眸光,於是只好陪著她玩下去,“是是是,是哥哥的错还不行吗?”俊颜在面对另一个女人时又是另一种态度,“如果我没有记错,秘书课应该不在顶楼吧?”什麽时候秘书课课长可以暂代总裁秘书一职了? 他可没有听说过。 女人白皙的脸颊顿时苍白一片,渎职、越职、在“金融”都是要被FIRE掉的!她辛辛苦苦爬了这麽多年才爬到秘书课课长的位置,怎麽能轻易放下?!她、她只是为了很久很久之前惊鸿一瞥的那个俊美男子呵! ************************************************************************** 作家的话: 亲们,难道乃们就这麽狠心~求票票与留言~ 五十五、无爱之战(三) 五十五、无爱之战(三) 娼扁了扁粉润的唇,扶著女人慢慢地站起来,满是好意地替女人说情,“哥哥,你忘了是你说今天顶楼课长及以上总管干部随便进的了吗?” ??? ???他有说过这话吗? 孽回想了下,似乎是有这麽回事,但又记得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她都开口了,就算是没有他也得顺著她说有呀! 女人在听到娼的话之後,明显得眼睛一亮,充满期盼地盯著孽看,原先只是想要为自己求情,却不知不觉又被那张绝顶俊美的脸庞蛊惑,神色顿时显得无比痴迷。 她或许还是有机会的,尽管没有英雄救美的老戏码,也不曾上演一见锺情,但是──这个美貌绝伦的女孩儿是总裁的妹子而不是情人不是吗? 那麽,她一定还是有机会的! 她脑海中转绕著的想法娼又岂会不知。人的心底只要有欲望,有贪婪,有七情六欲,就别想逃过她的眼睛。 希望自己是灰姑娘,想要得到王子的眷顾是麽? 真不知道如果美梦破碎,又会是怎样的感觉?会比摧毁那个少年对爱情的信任更好玩儿吗? 螓首偏了偏,疑惑地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放过这女人一马,倒也不是她善心大发,只不过是不屑玩罢了。孽的话,估计就够她受得了,她要是再添上一脚,也无趣。 “咳。”孽先是清了下嗓子,随後道,“是我说得没错。”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瞟向被娼扶住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扬起一边唇角,“就算是这样,那麽你到顶楼又有什麽事?” 女人猛地回过神,连忙一脸喜色的报告,“啊,总裁,我给忘记了,是‘聂氏’的聂总裁携其幕僚已经到了,现在正在贵宾室等候。” “是吗?”孽似笑非笑地勾起薄唇,抬起下巴对著她身後扬了扬,“那你身後的那些人又是谁呢?” 女人一怔,忙回过头去,然後大惊失色:“??? ???聂、聂总裁?!”还有“聂氏”那一群高级幕僚?!怎麽会,他们不是应该在贵宾室等候的吗?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样的话──她让总裁秘书留下招呼客人,而自己兴冲冲地跑到顶楼来是为了什麽?自取其辱吗?! 聂斐然勾著莫测高深的笑,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礼貌而又生疏淡漠地道:“不好意思,暗总裁,自己上顶楼来了。” 孽回以同样深藏不露的笑容,打著哈哈,“哪里,聂总裁客气了。”这保全系统要不是被娼儿关掉,他们哪里进得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麽──”聂斐然还没有说完,就有一道小小的身影陡地打斜里冲了出来,直勾勾地盯著娼奔过去,嘴巴里还大叫,“姐姐、姐姐──” 然後想头小火车似的闯进娼怀里,正确的来说,是巴住娼的腰肢,因为他今年还只有十岁,实在是够不到她的怀抱。 娼明显是愣了一下──至於是真愣还是假愣,那当然是见仁见智了。 她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揽住小家夥的脑袋,在那头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微微一笑,“优优。” 小家夥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满的抗议,“优优好像是在叫小孩子。” 娼笑笑,优美的长发如瀑般倾泻下来,透著窗外金色的阳光,仿佛仙子般美丽脱俗。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 五十六、无爱之战(四) 五十六、无爱之战(四) 她低著头,清浅如水的目光就那麽柔柔地打在小家夥粉嫩的小胖脸上。 粉唇微微弯起动人的弧度,声音清灵:“可是你的确是小孩子呀。” 聂腾优小朋友将小巧挺直的鼻子皱了再皱,最终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称呼──他著实不想看到他的洋娃娃不开心,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讨价还价。“好吧,我就准姐姐一个人叫好了,那姐姐你也得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娼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漾在绝美小脸上,她伸指轻轻刮了下小家夥的鼻梁,“我叫娼。” “娼??? ???昌盛的昌吗?”好奇地问,聂腾优把一双大眼睛瞠的更大。 娼但笑不语。 这是,一旁的孽开口了,他是对著先前闯进来的女人说的:“这一次的事情看在娼儿为你求情的份上就算了,如果还有第二次──应该不用我再说些什麽了吧?”黑眸微微眯起,莫测高深的眼神令人几乎不寒而栗。 女人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声:“???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再也不会再犯了!” 黑眸再次漫不经心地瞟过去,“那还站在这儿干什麽?” 全身颤抖的女人猛地打了个寒颤,吓得连忙道了声打扰了就匆匆忙忙的夺门而出。 聂腾优小朋友一直兴致勃勃地看著这一幕,然後用力抱了抱娼的腰,“姐姐,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纤白如玉的素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娼娇美的笑道,“怎麽这样没礼貌,你该叫人家姐姐才是呀。” 小下巴高傲的扬起,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充分表达了他的不屑与鄙夷:“我才不要叫那种女人姐姐,阿婆都便宜她了!” 果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呵! 娼心底暗忖,眼底依旧纯净,唇角的笑却在刹那间沾染上了些许妖媚惑人,但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腾优。”一直站在原地从小东西扑过来之後就未曾开口的聂斐然,在见了这样一幕後终於开了金口,声音低沈有磁性,仅仅如此就能吸引无数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赴汤蹈火了。“过来。” 看得出来小朋友很听父亲的话,因为他虽是一脸不满却仍是乖乖地蹭了过去,途中还不时回头看看娼,似乎极为不舍。 纤细的小手忍不住捂上粉唇,掩住上扬的诡谲弧度。 孽眼神一凛,薄唇微微抿著,道:“娼儿,还记得这位是谁麽?” 娼轻轻一笑,银铃般清脆动听的笑声一瞬间传遍走廊,她风华绝代的转过身来,顷刻的国色天香幻花了人们的眼睛。 飞扬入鬓的黛眉,杏仁般漂亮勾魂的桃花眼,活生生一副桃花相,可却不给人轻浮之感,反而更加增添了她清纯干净的气质,眉眼间如水墨画晕染开般的美豔绝伦。一身白衣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纤细却匀称的身躯,肌肤如雪,美得宛如玉雕而成。 此时此刻,当她笑盈盈的凝望著你的时候,真的是骨酥神醉也难以描述那种来自心灵最深处的震撼! 这就是娼,妖媚时比卡门还要火辣放荡,清纯时却又是倾国倾城的不可高攀。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却如同一朵静美的昙花在优雅的绽放,释放出淡雅迷人的绝美香气。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大家大方点撒~ 五十七、无爱之战(5) 五十七、无爱之战(5) 那般静秀温雅宛若天使的美,令在场众人全部丢了魂儿,只能傻傻地站在那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即使是以定力冷漠著称商场的聂斐然,也不可避免的全然失了神。 纤白如玉的双手轻轻交握在身前,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笑意,水波流转间几乎能令人窒息,娼浅浅漾著盎然的笑,雪白的香腮微微显出一抹酡色,更是衬得她肌肤似雪,纯净如水,干净白皙的令人不敢置信。 以她的美貌,仙女估计也及不上她呵!有生之年可以见到这样举世无双的美人儿,他们真可是称得上死而无憾! 到底是叱吒商场的教父角色,饶是再怎麽惊豔,聂斐然仍然在第一时间回过神来,薄唇竟不由自主地对著娼勾起一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和的笑! 这下子可将“聂氏”幕僚们给吓回了神,他们跟在总裁身边这麽多年,何曾见过他在除了妻儿之外的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这简直比天下红雨还要令人震惊啊! 不过??? ???他们很快便释怀了。 也难怪嘛,像“金融”公主那样倾世无双的美貌,别说是明眼人,就算是个瞎子,估计也逃不开那倾城一笑所带来的美丽,总裁也是个男人,会这样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要是在见到这样的佳人还是不为所动,那就真的让人怀疑他是如何成得了家的呀!总裁夫人虽也是绝顶的大美人,但比起这位公主,简直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真是令人豔羡却又无法嫉妒起来的女孩儿呀,富可敌国的身家,高贵的出身,优秀绝伦的兄长,甚至老天还赋予了她美到人神共愤的美貌,却又给予了她那般柔弱纯美的气质,高贵优雅中又像是邻家女孩般清新,不管是男人女人,见了她,估计也没有抵抗得了的!也难怪一向性子古怪不爱与人亲近的小少爷会这麽爱黏著人家??? ??? 可现场只有娼知道,聂斐然为什麽笑。 那简直称得上是温柔的笑??? ??? 他的确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惊豔,甚至在那一刹那兴许还起了珍藏之心。即使他有深爱的妻子、优秀聪明的儿子,但──这不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麽?见到极美的女人总是忍不住想要看几眼,沾染一下,只不过聂斐然不是一般男人,他在被迷惑的同时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从而从她的容貌中回过神。 而真正击垮他,令他露出温柔笑容的,恐怕是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的气息和笑意。 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中清莲,羞涩的吐露著不为人知的清雅芬芳,花心甜美,花瓣细腻,粉白迷人,却是那般的清新体贴,娇羞赧然。 就像是天使,干净,善良,美好的不可思议。 而他在看著她的时候,想到的又是谁呢? 是那个被他无情地抛进地狱,受尽恶鬼折磨凌辱的可怜女孩儿麽? 这般假惺惺的怀念又是为那般?! 娼愈发地笑不可仰,甚至清澈的眼角都溢出了晶莹剔透的眼泪。 她倒不是怀念,而是真正的觉得好笑,要知道她可是好久好久没有流过眼泪啦!但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所以──原谅她实在忍不住哇! 原本静美如天使的女孩儿,竟然在弯腰大笑的瞬间展现了无比妖媚豔丽的妩媚风情!就像是一团烈火,熊熊地燃烧著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窝。 孽神色一变,狭长的黑眸猛地眯起,心思一点点一点点的沈淀。 ************************************************************************** 作家的话: 虽然瓦不会写H,但是依旧呼唤票票与留言啦!不会花大家很多时间的嘛~ 五十八、无爱之战(6) 五十八、无爱之战(6) 她在笑什麽? 这恐怕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下她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眼睛里似乎就只能看见她绝美容颜上的浅浅红云,此时此刻,除了她,心里再也盛不下再多的东西。 直到娼觉得笑够了,她才抬起粉嫩的小手揉向眼睛,似乎觉得笑出眼泪之後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在场的两个男人居然同时低低地喝了出来:“不准揉眼睛!” 娼看向的孽的美眸是乖巧的,小嘴还委委屈屈的嘟了起来,可看向另一个男人的目光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在场的人看得都很明显,人家小公主眼睛里很明显是在问,我揉眼睛,和你有什麽关系?! 是啊,和总裁有什麽关系? 於是,“聂氏”的幕僚们纷纷把充满好奇的目光狐疑地投向聂斐然。 怎知聂大总裁依旧四平八稳,俊脸仍是平淡无波,薄唇却微微开启道:“手上细菌多,对眼睛不好。”那麽美的眼睛??? ???如果发炎或是怎麽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娼歪歪头,美丽如水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孽轻咳了一声,大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修长的食指轻点她秀挺的小鼻尖,“傻丫头,还不谢谢你聂大哥?” 大眼向他看去,他也低下头,狭长的黑眸闪过一抹宠溺的光彩,转眼即逝。 他在帮她和聂斐然拉进距离哩! 一抹讶异在水目内一闪而过,缓缓地,粉唇漾出可爱甜美略带稚气的笑,乖乖地转过螓首看向聂斐然,惊世的美貌再次获得众人一阵狠狠的抽气声:“谢谢聂大哥的关心。” 聂斐然静静地看著她,也不知道眼睛里莫测高深的在想些什麽,但很快他便有礼的颔首:“不必客气。” 大眼再往下溜去,刚刚好和聂腾优小朋友对上,那张俊秀的小胖脸马上对她绽开一个甜甜的笑,於是她也回以一个同样的甜笑。 孽好笑地看著她自以为没人看见偷偷吐舌头的俏模样,下腹猛地窜起一股火苗,恨不得马上将她打包回“黑猫”狠狠地爱她几遍。 纤细的娇躯就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娼又怎麽会感受不到身後那火烫的炽热? 粉唇不满地噘起,回头瞪向他,美眸充满控诉,警告他最好不要处处发情。 哼,又不是狼人,整天就想著把她给吃干抹净。 他就不能想些别的,有些别的追求吗? 而那略带娇嗔的小眼神儿,居然让孽可耻的更加兴奋了!仗著有她层层叠叠的白纱裙以及自己西装下摆的遮挡,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轻轻将自己的亢奋挤进娼修长的双腿之间!非但如此,他甚至还开始死不要脸的磨蹭,动作很小,却足以让他得到慰藉。 娼不怒反笑。 一双小手交握在身前,仍是高贵优雅的公主模样,秋水般的星眸却悄悄看向聂腾优。果然,小朋友一接到她的视线便对她漾出大大的笑容。 桃花眼微微一眯,眸底瞬间掠过一抹诡谲的妖媚,浅浅的红光一闪而过。 於是受到暗示的聂腾优小朋友立刻挣脱了父亲的手冲了上来,扯住娼的裙摆,小脸扬起,充满期待:“姐姐,你答应要等我长大的对吧?!”大有一副“你敢不认账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娼自然知道他是在说之前两人约定的事情,於是她粲然一笑,大方地应允:“好。” 然後,立马感到腰间的大手不著痕迹的紧了一下。 哼,叫你再随便发情呀。 樱唇绽开绝美笑容。 可惜除了她自己,谁都看不懂。 而聂斐然,他依旧冷冷清清的站在那儿,眼底却有些惑然,看著娼的眸子一直带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见此,娼更加的开心了。 ************************************************************************** 作家的话: 真不知道这个场景我要写几天~求票票与留言~大家莫要吝啬哇! 五十九、无爱之战(7) 五十九、无爱之战(7) 於是在场众人开始各忙各的,幕僚们搭了电梯向会议室去了,两位大总裁也先後和自家人说了话,一个让娼不要到处乱跑,一个要腾优乖乖地听姐姐的话,然後一起搭上总裁专属电梯也向会议室去。 徒留一大一小站在原地大眼对小眼。 娼歪著小脑袋想了想,实在觉得无趣,又没心思陪著小孩子玩儿,倒是一心一意地想要跟著到会议室去捣乱。 可是???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要怎麽到会议室去哩? 裙摆又被一只白胖胖的小手扯住,低头,聂腾优小朋友正仰著小脸满眼期待的看著她:“姐姐,大人们都走了,我们要干什麽去呀?” 娼也很纠结於这个问题,她抬起右手缓缓地支起精致的下巴,想了又想,半晌才低头看向正充满企盼的小东西,“??? ???我也不知道。” “啊?”听到这个答案的小朋友很明显十分的不满,於是也学著娼的动作将自己的小手抵到下巴处,冥思苦想,却著实是想不出来。 两大巨头都不在,能管住他们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可是──他们两个人恐怕都有保镖跟著啊!而且,两大巨头临走前好像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要乖乖待在顶楼不要乱跑,并且孽貌似还顺手打开了保全系统?! 水汪汪的美眸四处看了看,怎麽也不觉得有什麽好玩儿的。 唉,就是这麽的无聊哪!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呀?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有事情在做,可是──不和真正的对手面对面,她骨子里的血液就无法兴奋的起来啊! 视线转下,看向正一脸愁苦天马行空的聂腾优小朋友,一抹不耐迅速划过娼的眼底。这个孩子??? ???他今年刚好十岁,正是见证了那个蠢货天真愚鲁的年纪。看著他,她就好像看到那个笨得无可救药的女孩儿的凄惨哀嚎! 怎麽可能会喜欢上这个孩子呢? 先不说她对於这些虚伪的人类的厌恶,就算她再怎麽圣母,也绝对容不下这个孩子!他的存在,赤裸裸的昭示了十年前曾经哭喊哀求过的愚蠢女孩儿,这孩子的每一个笑,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个蠢货身上血淋淋的肉哇! 他们“聂氏”今日的辉煌,是用一个天真无暇的灵魂换来的呀! 所以,凭什麽他们牺牲掉的那个灵魂就理所当然的要被牺牲?凭什麽蠢货在地狱里哀嚎惨叫,而他们则在人世间过著幸福美满的日子? 不,这也太不公平了。 蠢货在地狱里遭受过怎样的折磨,他们不也尝尝怎麽能行呢? 至於这个孩子??? ??? 娼微微绽开绝美而又诡异冰冷的笑,纤细如玉的十指缓缓举起来,对著窗外透进的阳光看著。雪白、娇嫩、美丽,如同上好白玉雕成般柔弱精致,可是有谁知道,就是这麽一双完美到巧夺天工的纤巧双手,曾经挖出过多少人的心脏,扭断多少人的脖子,掠走多少人的生命? 不行啊!在地狱里呆久了,杀戮就变成了一种潜藏在骨子里的本能。暴躁了,想要纾解了,就去杀人。每当看到有淋漓的鲜血划过自己指尖,顺著指缝渗入大地,再看到那些濒临死亡的人那凄苦绝望的恐惧表情???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觉得心里异常的平静。 而扭断这麽个年纪小小的孩子的脖子,她需要施上几分力气才好呢? 是慢慢地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在死亡的恐惧里缓缓等待呢?还是干脆利落直接杀掉?再或者──将他培养成一个只知肉欲的工具?呵呵,“黑猫”正缺这麽个年纪娇小的尤物。 放心吧,傻丫头,你就别在地狱里哭了,我会帮你报仇的,好不好? ************************************************************************* 作家的话: 继续求票票与留言哇~ 六十、无爱之战(8) 六十、无爱之战(8) “优优,我们就这麽跑出来不会被发现吧?”娼歪头看向身侧拉著自己手的小不点,有些不安。 小朋友安抚似的摸摸她的手,“不会的!” 这麽有自信?! 娼看看他,笑一笑,也就依著他继续往前走。 压肩叠背的大街上人流如潮,行人们原本繁忙仓促的脚步,在看见这一大一小两个绝顶玉人儿时,纷纷不觉停止,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眨眼,这般天仙般的人物就消失不见了。 在聂腾优小朋友的英明领导下,两人从戒备森严保全严密的“金融”财团顶楼成功避开众人耳目,别说是躲在暗处的保镖,就算是摄像头都没拍下他们的身影!这下子,照聂腾优小朋友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可以玩个够了! 这孩子,还真是继承了聂斐然的聪明才智。 娼微微笑著,看到有人对著自己流口水便有礼的送上一朵浅浅的笑,只看到对方几乎都是反射性的摁住胸口一副快要抽过去的模样才收回视线。 众人看到的不过是她温软甜美的表象,个个著迷的也不过是她倾世绝美的容颜。倘若他们知道面具下的娼是何等的冷绝残佞的话,还敢用这样的眼神大喇喇的盯著她瞧吗? 啊,真想把这些人的脑袋瓜子一个个的扭下来啊! 而始终牵著她的聂腾优,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麽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孩子,加上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可爱孩子,任谁能看到而不动心?更别论他们一身的贵气逼人,一看便是豪门世家的小姐少爷。所以也就没有人敢贸贸然的上前去搭讪,但是眼珠子却都没有片刻离开过。 但是,终究会有几个不怕死的。 聂腾优一手抓著娼,一手抓著一根烤香肠吃得满嘴流油,还不住地催著:“姐姐姐姐你快尝尝,这个真的很好吃!” 娼看看手中被硬塞进的香肠,微微噘起小嘴儿。忍不住回头看看卖烤香肠的大叔,就见对方对著自己亮出一口白牙,顺手又举起两根烤好的,似乎在问她:还要吗?我这里有很多。 这些小零嘴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了,也早就没有兴趣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离不开这些。 更何况,那两个看似随和实则霸道的要死的男人,也不准她吃这些没有营养也不卫生的东西。 “好吃吗?”看著小家夥从路边奶奶的手里接过两杯奶茶,并且还意犹未尽的将她手上的烤香肠拿走,娼实在是很好奇,真的就那麽好吃?! 咽下刚刚咬掉的一段,聂腾优将手里的香肠举起来,“姐姐?” 娼摇摇头,“我不喜欢。” 於是小不点继续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张大嘴巴喝了一大口奶茶才问道:“虽然没有家里的奶茶香,但是烤香肠却很好吃。” 没受过苦的孩子。娼轻笑,绝美的侧面在阳光下闪耀的简直如天使般动人心魄:“优优,少吃一点儿吧,你都没有给人家钱。”居然想吃什麽就拉著她跑到人家摊子前去卖萌,怪不得身上没有钱也敢大喇喇的拉著她跑出来。 小家夥胆子也忒大了点。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 六十一、无爱之战(9) 六十一、无爱之战(9) 听出娼话中隐隐有些不赞同,小朋友於是委屈地瘪了嘴。大眼水汪汪的抬起来看向娼,眼看就要哭出来似的。 心下好笑,但娼依旧将手中奶茶还给摊主,伸手揉揉他柔软的小脑袋瓜,“姐姐又没有怪你,但是这样终是不好。” 乖巧的点点头,小家夥吸了吸鼻子,将小脸往她腰间蹭了蹭,深嗅一口那扑鼻的清雅芳香,撒娇似的道:“姐姐你身上的味道比我妈咪的好闻。” 娼依旧只是笑笑。 自然是好闻。天生带来的香气又怎能是人工的能比的。 可再香又有什麽用呢?她骨子里都已经腐烂掉了,这些香气,不过是遮掩的伪装而已。 美眸闪过一抹暗淡的诡谲,娼不著痕迹地瞥了身後不远处一眼,粉唇轻轻上扬起绝美的弧度,却是一言不发,任由小家夥拉著她向前走。 也就是在这时候,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他们身侧。 聂腾优小朋友视而不见──这样的车在他看来实在是没什麽稀奇的,以“聂氏”的财力,私人飞机他都坐腻了,又怎麽会被一辆跑车震吓住。身为“聂氏”将来的继承人,从小便接受极其严苛的精英教育,这也是聂斐然为什麽每次外出洽公都会带上他的原因。这一次和“金融”的合作,父亲却并没有让他像以往一样进入会议室旁听,倒真是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但是──这样才好,不然他又哪来时间可以缠著他的洋娃娃玩? 车门被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打开,司机模样的人下了车,以极其恭谨的姿态小跑步到後车门,恭恭敬敬的拉开,口里还叫了一声:“少爷。” 娼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如瀑青丝瞬间滑落几绺,遮住倾世绝美的容颜,但仅仅是那发丝间微微显露的些许肌肤,已足以令心有不轨的人发狂了。 一只踩著意大利高等手工小牛皮鞋的脚,缓缓地踏出了车门。 原本有些轻浮且玩世不恭的脸,在见到前方的娼之後,迅速地瞠大,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握著自己柔荑的小手突然死死地抓紧了,娼低下头不解地看看正一脸苦大仇深瞪著向他们走来的男人的小不点儿,“优优?” “??? ???”死瞪著男人的聂腾优小朋友,在万般狠瞪皆无果下不由地委屈的抬起了小脸, “姐姐??? ???”他不喜欢有人这样看他的洋娃娃,一点儿也不喜欢! 娼刚想开口,男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那张勉强称得上是俊朗帅气的面孔,眼袋虚浮,皮肤略显蜡黄,脚步似是打了飘似的,一般人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但是有什麽东西可以瞒得过她的眼睛? 哼,一个风流纨!纵欲过度的花花公子。 即使心底百般不屑冷然,娼的面上也永远是那般甜美娇弱的笑,就像是开在夜里的一株昙花,让人难以自制的想要将她的美完整留下,并且细细呵护,永远不放开。 见到那清雅绝美的笑,男人差点酥了骨头,化作一滩泥瘫倒在地上。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哇~ 六十二、无爱之战(10) 六十二、无爱之战(10) 娼就这麽笑盈盈地看著男人向她走过来,看著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惊豔以及欲望的神色,粉唇含笑,可在别人眼中,她却是一副娇弱柔美,我见犹怜的模样,那娇滴滴的姿态,几乎是个男人都想要把她揣进自个儿怀里好生捂著。 她的手被小不点越抓越紧。聂腾优这下子是真的後悔,也真的觉著害怕了。前一秒他还大喇喇地安抚他的洋娃娃说没事,只要在会议结束之前赶回去就行。可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有色狼缠了上来,而以他的能力,此时此刻是绝对保护不了她的。 不仅保护不了,甚至还可能会害了她! 如果时间倒退一会儿,他绝对不再要求他的洋娃娃陪他偷偷溜出来了! 小手将奶茶杯握得发出“格格”的响声。 “小姐,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男人露出自以为潇洒俊美的笑容,大手还伸了出来,等待著美人与他握手。 只看著她,就能想象得到那赛雪的凝脂该是多麽的滑嫩柔腻,如果能够握到自己掌心的话??? ???那才是享受哇! 娼依旧浅浅的有礼的笑,眼底眉梢却都是不解世事的恐慌,楚楚可怜的娇态宛若雨中新荷,美不胜收。 纤巧的步子往後微微退了一步,绝美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显而易见的不安,就像是甫出生便遇上了大灰狼的小白兔。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能让人把她疼到心里面去。 男人上前一步,情迷意乱的想要抓住她。 聂腾优握紧了娼的手,小小的身子充满勇气的挡到娼的面前,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正恶狠狠地盯著一脸痴迷盯著娼的男人,像是一头被侵犯了的小兽,浑身都散发著浓烈的敌意。 虽然年龄小,但是那种王者之气已经隐隐的显现了出来。小家夥很清楚滴感觉到了自己掌心洋娃娃的颤抖,他的洋娃娃在害怕。 大眼睛在狠瞪一眼色狼之後,马上转回到娼身上,安抚似的捏捏她柔嫩的手:“姐姐你不要怕,腾优会保护你的。”谁也别想欺负他的洋娃娃! 娼勉强扬起一抹笑容,荏弱的身子却不著痕迹的向後退去,眼神更是不敢和男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而久未得到佳人回应的男人,终於按捺不住满心的激情,迫不及待地想要介绍自己,让美人儿知道自己的身家有多麽雄厚,从而主动投怀送抱。“小姐,我叫盛志楠,是‘盛氏’金控的总经理,刚刚经过这儿,远远地看见小姐的背影,霎时惊为天人,所以想认识一下。小姐放心,我绝不是坏人!”他拍著胸脯保证自己的安全度。 那双纯净的宛若星辰的水眸闪了闪,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微微飘扬的白纱裙摆离他却是越来越远了。 很明显,美人儿不想理他。“盛氏”金控的庞大名号也没有让美人儿对他另眼相看。 这下子男人可算是恼了。 他难得看上一个女人,以往都是女人扑过来抱他大腿,何时也轮到他低声下气的去追女人?!再说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给他这样的气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解围。不仅仅是因为盛志楠的身份震吓住了他们,更重要的是,在娼的指令下,他们只能看戏,不能出手。 否则,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 见娼仍旧不肯搭理他,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男人彻底的恼了,伸手就要来扯娼的藕臂,谁曾料想却被聂腾优一把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怒交加下,他用力将挂在手臂上的小不点儿给甩了出去。他是个正值壮年的成年男人,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子,又怎麽受得了他用尽全力的一甩?! 就这样,小小的身子宛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呈一道抛物线被抛了出去,重重的落到地上,然後,静止,不动了。 见状,娼猛地咬紧了粉唇,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仍是一脸愤恨暴戾的盛志楠,转身就要奔过去。 却被男人结结实实的攥住了纤细的手腕。 ************************************************************************* 作家的话: 大家要是看的顺眼,就给个票票留言呗~另外,谢谢送礼物的BEAN亲~ 六十三、无爱之战(11) 六十三、无爱之战(11) “放开我!”水润透亮的大眼里似乎已经有水光聚集,娼奋力想要挣开盛志楠的手,奈何她娇弱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犹如蚍蜉撼树,遥不可及。 任由她如何用力挣扎,也依旧牢牢地被男人掌控在手里。 “放开你,可以。”盛志楠露出色迷迷的笑,“乖乖让我亲一个,然後再乖乖地跟我回家就成。“油腻腻的一张脸凑近,眼看就要往娼的粉颊印去,却不料被一只大手“啪”的一声挡住。 “谁?!”虽然被那只冰冷有力的大掌给吓了一大跳,但盛志楠很快就恢复了神气的模样,恶狠狠的撇过头,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他,可被他攥在手心里的美人儿却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傻傻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後猛地抬起来准备破口大骂:“哪个不怕死的兔崽子,敢和少爷我抢女人?!” 就在离他只有数步之遥的地方,一个穿著高级手工西装的高大男人,正拥著他刚刚看上的美人儿,而那双深邃冷漠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其中蕴含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感觉到怀里纤细的不可思议的人儿在微微地颤抖,聂斐然心中,居然升出一种莫名的心疼与怜惜。 慢慢地,他有些别扭的开口安抚:“??? ???别怕。” 娼依旧不能自抑的打著冷颤,小手颤巍巍地揪住他做工精细的衣领:“聂、聂大哥??? ???优优、优优──”话都没有说完,晶莹剔透的眼泪就从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流下来,一粒一粒,像是透明圆润的珍珠。 连流泪都美得令人无法呼吸呵??? ??? 聂斐然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掌,抚上她软嫩的粉颊,逝去那一颗颗晶莹璀璨的泪珠,“跟个小泪人似的,你看,腾优没事的。”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看向不远处已经被属下抱起来的聂腾优。 小小的手仍旧紧紧地揪著他的衣襟,波光潋滟的泪眼儿可人极了:“可、可是──” “没什麽好可是的。”他像个大哥哥似的揉揉她满头青丝,为那柔软的绝佳触感暗沈了眸子。“乖乖地别说话,嗯?” 大眼看著他,好久好久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犹带著泪光的美丽的笑。颊畔两个小小的梨涡立刻浮现,甜美的不可思议,粉嫩的唇瓣间还悄悄跑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娇俏甜美的像个小天使。 又是这般熟悉的笑??? ??? 也就是这般令他觉著似曾相识的笑,让聂斐然对娼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戒心与防备。也许是对笨丫头的愧疚,也许是对娼的怜惜,爱屋及乌也好,假惺惺的怀念也罢,他都再也逃不脱。 就在这一刻,娼,将永远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聂斐然不禁迷离了锐利的黑眸,大掌著迷似的在她软嫩的粉颊上流连,到了小梨涡那儿,怎麽也舍不得再离开。 喃喃地,他情不自禁地道:“笨丫头??? ???”那大眼里熟悉的信任,那唇畔美丽的梨涡,那可爱的小虎牙,那洋溢的纯真美好??? ???分明是他的笨丫头回来了呀! 娼不笑了,却好奇地抿起了小嘴儿,定定地看著他,也不说话,就任由他修长冰冷的指腹在自己颊上摩挲,远远地看去,真像是一对水墨画描绘出的璧人,美不胜收。 可一直被忽略掉的盛志楠先生,这下子可就不乐意了。 ************************************************************************* 作家的话: 大家要是看得顺眼,就给个票票与留言吧~ 六十四、无爱之战(12) 六十四、无爱之战(12) 眼睛一瞪,就要冲上来将美人儿抢回去。 聂斐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只一脚,便将他踹出去老远,抱著肚子在那儿哼哼。 跟著他的司机以及几名保镖纷纷大惊失色,几个过去将他扶起来,剩下的就一字排开挡到聂斐然面前,横竖一副“你伤了我们家少爷,这事儿没完”的模样。 那双深邃暗沈的不可思议的黑眸就这麽定定地盯著他们看,直把他们看的屁股发毛,脊梁发凉,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要死了! 想他们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在道上虽然不能说是威震天下但也算是雄踞一方了,要不是终日怕爱子莽撞好色出事的盛家老爷出了大价钱请他们做那败家子的保镖,他们还不稀来哩!可这次──他们不得不怀疑,少爷是不是惹到阎王了?! 瞧这男人一身霸气,双目湛湛有神,可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嗜血的杀气,怎麽会是一般人? 破天荒的,聂斐然缓缓勾起薄唇,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这世界上了解他的人不多,但所有人都知道,看到聂斐然的笑,你要麽自杀,要麽就洗干净脖子等他来砍。 这就是聂斐然,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煞星。 看到那抹笑,娼顿时垂下了眸子,眼睛里闪烁著星辰般的光芒,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可聂斐然却精准地察觉到了怀里佳人抖得越来越厉害,他轻轻拍著她纤柔的背,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被捧在手心娇养著的公主,到底不知人间疾苦。 不像笨丫头??? ??? 惊觉自己似乎又岔开了思想,他立刻凝聚心神,黑眸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懊恼。 他怎麽会觉得两个人像呢? 明明,除了笑容与气质,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他的笨丫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天真单纯不知人心险恶,有人对她好她就傻傻地掏出心肝脾脏给人家,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没有家人宠她爱她,更没有人保护她,不像怀里的女孩儿,生来就是金贵的小公主,受尽宠爱,集万千光芒於一身。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牡丹,一个却是被风吹雨打任人欺凌的小茉莉,区别这麽大,又怎麽会像呢? 聂 斐然摇摇头,试图甩去脑海中那一幕幕充满背叛与绝望的图像。 他又有什麽资格说笨丫头笨? 她哭,她喊,她求,他都没有回头去看她,就像从来都不认识她那样。结果回来後却假惺惺的又去担忧,又去怀念??? ???把她推入火坑,不肯救她,却又装好人的在事後怀念 她??? ???他明明就知道抛下她就意味著什麽不是吗? 他已经连欺骗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个女孩儿不是他害的,又是谁呢? 娼好奇地抬眼看他,状似焦心担忧,心底却在冷笑。 “聂大哥?” 聂斐然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勉强对她露出一个淡的不可思议的笑,似乎是在安抚她紧张的情绪,然後便冷冷地盯住那几个一直蠢蠢欲动却始终没敢冲上来的人。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 六十五、无爱之战(13) 六十五、无爱之战(13) 娼一直将绝美的小脸埋在聂斐然宽广的怀抱中,神色清冷,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 这人的怀抱??? ???居然是热的。 一个连骨子里的血液都冻结了的人,他的怀抱怎麽会是温暖的呢?这样的温度,是骗人的。她真想现在就将他的心挖出来看一看,那究竟是红色的,还是黑的! 止不住的杀气从那黑白分明的眸底如潮水般往外涌,娼小心的藏起心思,纤细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以掩饰几乎已经张开成爪状的姿态。 就这样杀了他,太可惜了,也太便宜他了。 浅浅的做了个深呼吸,娼强迫自己露出姣美甜蜜的笑容,大眼缓缓瞟向那几个不怕死的保镖,水眸里的妖豔魅惑立刻令他们丢了魂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想要看清她的容貌。 聂斐然一只手紧扣著娼纤细如柳的腰肢,神情冷峻的像块冰。锐利如鹰隼的黑眸冷冷的扫过去,用不著他动手,跟著他一起出来的保全人员自然会处理。 他只是将怀里娇小的小家夥打横抱起来,缓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把他给我拦下来,快、快!别让他给本少爷溜了!敢打我?哼,我非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不可!”被手下扶起来的盛志楠仍是盛气凌人的叫嚣著,摔得青青紫紫的脸上几乎已经看不清模样,足见聂斐然出手有多重。 他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虽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对於敢惹上他或是他重视的人的家夥,那麽,他的报复绝对是那人承受不住的。 黑眸凌厉的向盛志楠看去,对方猛地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就仗著自己有人,便趾高气昂的扬起了一副施恩似的嘴脸:“你要是怕了,现在就把这位小姐给我放下,然後跪下来给我 磕个头道个歉,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娼有些不可思议的想著:这家夥是瞎了吗?!没看到人家聂斐然带的人比他的多吗?没看到聂斐然身上的气场吗?他就这麽急著找死?哎,真是佩服自己,随便一找都是不怕死的超级大炮灰,哈,那她也就不用觉得抱歉啦? 虽然她也怀疑自己有没有“抱歉”这种情绪。 “少爷、少爷──”果然还是有人识货的,紧挨在盛志楠身边的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小声地道:“我看这人不像是普通人,而且──怎麽看起来这麽面熟呢?咱们会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少爷,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老爷又要大发雷霆了。” 声音很小,但逃不过娼的耳朵。 粉唇扬起娇嫩的弧度,她抬起眼,无限娇媚的看向盛志楠,於是原本被说得已有了些动摇的男人,瞬间就坚定了立场:“放屁!不过一个可能有点儿钱的无名小卒而已,难道他还能和我盛家相提并论?你只管给我上,把那个女人给本少爷抢过来!本少爷一定不会亏待你!” 所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果真不假。就见那几人相视了几眼後,还是咬了咬牙冲了上来。 那架势,就跟鬼子进村一样,凶神恶煞的。 ************************************************************************* 作家的话: 求票票与留言哇~ 六十六、无爱之战(14) 六十六、无爱之战(14) 可惜呀可惜,什麽叫时不我与,什麽叫功亏一篑,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了。 等到他们几个大步想要追上聂斐然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抱著佳人坐到车里面去了,哪里还等他们追上去?一排黑西装就跟神兵天降似的挡到他们面前,一个个小墨镜带著,那叫个酷哇! 接下来就出现了极其戏剧化的一幕,就在锣鼓喧天红旗招展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时候,眼看双方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一连串的名牌轿车“突突突“的就都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於是众人好奇的不好奇的眼珠子都跟著黏了过去。 你道是谁? 一般人可能不大认识,但盛志楠同志可就熟的不得了了,就只见他双腿一软,在手下的搀扶下都差点摔个狗吃屎。 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於是忙不迭的甩开身边扶著他的人,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满是谄媚的问:“爸,您怎麽来了?” 坐在聂斐然怀里的娼扒著车窗往外看,小嘴儿微噘。 接下来就产生了一连串戏剧化的情节。盛老爷子揪著自己的不孝子亲自走过来对著聂斐然还有娼道歉,并对逆子伤了聂家小少爷一事表示了极度的内疚,一顿点头哈腰之後,他表示一定会好好教育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希望聂总裁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儿子一马。 聂斐然什麽话也不说,就只是看著娼,薄唇微微扬起一抹笑痕,道:“这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是得娼儿原谅才行。” 他学著孽叫她娼儿? 娼扁扁粉唇,不语,大眼转回来看向聂斐然,後者正对她露出浅淡的弧度。 盛老爷子明显愣了一下,有些嗫嚅著问道:“??? ???呃、不知这位小姐是──”难道是聂斐然的妹妹?不可能啊,从来也没听说过聂斐然有妹妹呀。 难道是他金屋藏的娇?!应该也不可能,毕竟聂总裁爱妻是出了名的,与其妻结缡十载也没有过出轨或是花心的新闻,又怎麽会金屋藏娇呢?但是──这小姑娘的绝世姿容令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都有些春心晃动,也难保聂斐然不会心动呀! 没给他在心底猜想的机会,聂斐然淡淡的瞟过去一眼,视线转到前方正徐徐而来的男人身上,“你问他就知道了。” 娼也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先是转了左边,结果不对,於是又向右边转去,然後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瞠大,孽?! 这青天大白日的,他怎麽会出门来?! 下意识的将纤白食指凑到唇边啃咬,刚想张口,小手就被一只大掌攫住,拉了下去,於是张开的小嘴又险险的闭上,啃了个空。 转过头,不满地看向聂斐然。 人家却仍是一脸的淡定,仿佛阻止她啃手指头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那只大掌却将她攥的紧紧地,黑眸眯了一下,“别啃指甲。” 粉唇嘟起,娼负气的撇开头不看他,孽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强大的气场将盛老爷子逼得节节败退,只得狼狈的推开,不挡住车门,於是他伸手拉开门後直接就将娼从聂斐然的怀里抱了出来,凤眼充满戏谑的看向了聂斐然,声音里满是调侃,“想不到聂总裁居然这样关心我家娼儿,真令人吃惊。” 毫无疑问的,他看见了刚刚那一幕。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哇~ 六十七、无爱之战(15) 六十七、无爱之战(15) 刚说完这话,就感到怀里的小东西狠狠掐了他胸口一把,用力之大,令他险险皱起眉头,不满的眼神往下看。 娼大大方方的给他反看回去,粉唇送出一个稚气可爱的微笑,似乎刚刚对他下毒手的是另有其人,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见她这样对著他笑,孽的心都软了下来,哪还舍得生气?凤眼闪了闪,无奈的叹口气。 她的大眼里明明白白的说著:不准碍我事! 心下不满,又不舍得真惹她生气,於是他面上依旧挂著俊美无俦的笑,眼底却闪著再明显不过的光芒:回去之後再收拾你! 娼埋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戳戳他的胸肌,示意他正经点,然後才柔声问道:“哥哥,你怎麽来了,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 孽跟著她做戏,将一个爱妹疼妹的好兄长形象饰演的淋漓尽致,只见他温柔一笑,空出一只手刮了刮她俏挺的小鼻尖,语带宠溺的道:“你偷偷溜出来,难道就不知道哥哥会著急麽?”发现她不见後,即使明知她有自保的能力,他心里也仍是有些许担忧。 娼爱娇的噘起小嘴儿,眼角余光瞟向已经打开车门下来的聂斐然,不忘为其说好话:“人家下次再也不乱跑了嘛,对了哥哥,是聂大哥救了我哦。” 孽似笑非笑的看看聂斐然,很有诚意的道谢:“那真是谢谢聂总裁了。” 聂斐然只是淡淡的飘过来一眼,道:“以娼儿的容貌,暗总裁著实不该放任她一个人在外走动。”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没有一个强健的臂弯可以保护她,那麽,他不介意去做那个臂弯。 娼儿也是给你叫的?! 孽眯起凤眼,在心底腹诽,他家娼儿妖孽到什麽程度他还不清楚?要不是她执意要自己玩儿,并设了套令他和乱两人做出承诺不干涉她,他会放她出来危害世人才有鬼!他恨不得每天把她绑在床上厮混缠绵,叫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勾引男人! 但心底再怎麽不满聂斐然这麽称呼娼,孽的脸上仍是一派不羁潇洒,聂斐然不是一个随意与人亲近的人,即使他和乔亦翩结缡十载,他心底说不定也保留了一些地方不让她触碰。而现在,这些不为人知且不容人触摸的地方,正是娼一举占据的大好机会。 他既然能如此亲密的唤娼的名,那麽夺走他的心想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家娼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非死则伤,聂斐然,绝对跑不掉。 於是他露出略带歉意的微笑:“聂总裁的话,我受教了,下次必然不会让她到处乱跑。” 唉,说的这麽大气,他要是真能管得住她才有鬼哩! 黑眸仍是一派祥和,不悲不喜,老僧入定般淡漠。 他们俩在那儿互相寒暄,一旁被晾著的盛老爷子开始不甘寂寞了,刚刚聂总裁让他来问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是谁?他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要如何求情?!可这男人身上的气势著实不寻常,绝非池中物,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惹不起的人物,那样可就麻烦了。 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那长相妖媚犹如女子的俊美男人调了头看他,眼神懒洋洋的:“盛老爷子,这事儿可没完哪,你儿子要是只惹了我,那倒无所谓,可今儿个他要伤害的是我‘金融’财团的掌上明珠,那可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了的事儿。” ??? ???金融、金融财团?! 也不理盛老爷子几乎吓掉下巴的惊恐神情,他抱著怀里的小东西转身就走。 ************************************************************************* 作家的话: 呼喊票票与留言~ 六十八、无爱之战(16) 六十八、无爱之战(16) 娼好奇的趴在孽的肩膀上往後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像两只小月牙儿。那样子,清纯可爱的不得了,真是怎麽看怎麽招人疼。 啊!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小手忙敲敲孽的背:“哥哥,还不能走。” 孽拧起漂亮的剑眉,略微有些不满,但脸上却仍是一片祥和:“怎麽了?”还不走,她就这麽想和聂斐然在一起? 大眼转回来,骨碌碌的看著他:“还有优优啦,让我看看他好不好?” 凤眼眯了眯,经过一番考虑,孽最终恩准了她的请求,抱著她又走回来,理也不理已经回过神之後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情的盛老爷子,直接走到聂斐然开著的车窗旁边:“聂总裁,不知是否方便让娼儿看一下令公子的伤势?”哼,又不是个搪瓷娃娃,还能碎了不成? 聂斐然微微点头:“当然。” 於是娼挣扎著从孽的怀里落地,迫不及待的跑向抱著聂腾优的保镖。 小朋友两眼睁得大大的,看到她之後委屈的红了眼眶儿:“姐姐??? ???” 娼伸出手摸摸他柔嫩的小脸蛋儿,满脸的心疼:“那个坏蛋!”由於生气,她白皙的粉颊浮上了两抹漂亮的红云,看起来无比诱人。 聂腾优伸出小爪子抓住她的衣袖,小脸怯怯的,带著一丝恳求:“姐姐你陪著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 娼愣了一下,随即无措的回头看向孽,他薄唇含笑,眼里却裹了一层冰霜,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很明显,他是绝对不赞同她陪著这个小家夥的。 见娼不答话,小家夥小嘴一扁,眼圈儿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姐姐??? ???” 聂斐然不知什麽时候站到了身後,他将儿子接过来,抬眼看著娼,淡淡的道:“如果娼儿愿意的话,我很欢迎娼儿来聂家做客。” 这下子娼就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答应了吧,孽肯定要生气,说不定他回去还会告诉乱,那她不就惨了?!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这小东西那一副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真的是好萌哇! 见她一脸的挣扎,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丫头不能宠,看看,这下子可好了,她是彻底的爬到他头上了!想想最开始的时候,她哪次见到他不是害怕的又哭又叫,曾几何时却有了现在的本事,不仅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还能牵著他的鼻子走了? 妖孽啊,赤裸裸活生生的妖孽啊! 可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妖孽给迷了心智,明知她是朵有剧毒的罂粟,应该尽早毁掉难免上瘾,可是──已经被勾走的心智哪里能下得去手?於是只好陪著她玩,陪著她闹,陪著她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即使,最後的结果可能是被摧毁,他也甘之如饴。 思及此,他不由地缓缓绽开一抹潇洒的笑,活了这麽多年了,轰轰烈烈爱一场恨一场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最後不管结局如何都是她赐予的,他又有什麽不满足的呢? 如果说真有哪里不满意的话,那就是聂斐然了吧。 这男人,一直在娼儿的心底埋著,谁也不知道他在她心底究竟占据著什麽样的位置。娼儿口口声声说是复仇之路,可是她真的就能不在意聂斐然了吗?如果可以不在意,当初她拼尽血泪也要坚持的信念又算什麽? 即使她已经完全蜕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了,但是──人心底一直想要追随得到的东西,会因此而改变吗? 还是说──一直都是这样,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掩饰呢? 娼儿,我们任著你胡闹,任著你玩耍,你想怎麽样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准把心再度交给聂斐然! 绝对不准! ************************************************************************** 作家的话: 啊啊啊啊,为了传一章,瓦重启了三次哇~o(┘□└)o 六十九、无爱之战(17) 六十九、无爱之战(17) 於是娼上了聂斐然的车,怀里抱著聂腾优小朋友,开开心心的和孽挥手道别。 徒留下一个妒火攻心的男人站在路边脸上带笑内心咬牙切齿。 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孽不著痕迹的将目光定到一脸苍白的盛老爷子身上,削薄的唇角扬起略带嗜血的微笑,步子一转,向那可怜的老人家走去。 也好,满腔妒火,就在他们父子俩身上发泄好了,谁让他们这麽倒霉就站在他面前呢?他现在心情不好,一定得找点什麽东西发泄发泄才行,不然又得憋著好久,搞得自己身心越来越不健全??? ??? 他在这儿腹黑的决定整人,坐在车里的娼可就没有这麽多想法了,她就静静地抱著聂腾优,粉唇含笑的看著他,声音里蕴藏著些许心疼:“还疼吗?” 小家夥顺势将脑袋埋进她香馥柔软的怀里,借机撒娇:“好疼哦~” 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娼扁扁嘴巴,大眼里满是生气:“那人太坏了!” 小手揪住她雪白的裙裾,聂腾优用力的点头:“就是就是!”啊,不过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啊?要不是那坏蛋,姐姐也不会跟自己回家哇! 娼和他相视一笑,一大一小脸上居然都是那般的天真无邪,纯真的像是两个小天使。 聂斐然坐在娼的身侧,黑眸深沈,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薄唇扬起的那几不可见的弧度才能看出他的心情其实并不是很糟糕,也没有因为儿子受伤而怒不可遏。整个人还是莫测高深的,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 他向後倚著柔软的真皮椅背,眼底慢慢地浮上一层柔软,眼前纯真美丽的两个小家夥,令他的心无比的温暖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整个世界都捧到他们面前。可腾优是他的宝贝儿子,他疼他爱他还可以解释,可是对娼呢?为什麽他也有这种感觉,甚至比起腾优还要更加强烈一些? 连把心挖出来给她看的感觉都有了,这是为什麽?! 他有深爱的妻子,又为什麽会对一个甫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有这麽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生得太美,而他又刚好是个男人,所以──只是被她的容貌给迷惑住了?!不,不是这样的,他虽震撼於她惊世的美丽,却也决不至於就这样被迷住而忘了一切,但是心底这种油然而生的宠溺和怜惜又是怎麽回事? 他闭上眼睛,试图寻回往日傲人的自制力,可是不管他怎麽想要定下心来,都没有用,此时此刻,他眼前出现的只有这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其他的──一片空白! 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娼好奇地看著聂斐然,见他没反应後,低下头和怀里的聂腾优相视一眼,又再次伸出小手去晃。 还是没反应。 咬咬下唇,娼试著去触碰他,可纤白的葱指刚刚碰到那古铜色的刚毅脸颊,就猛地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黑眸睁开,莫测高深的盯著她,一句话都不说。 “呃??? ???”想抽回手,可那只大掌的力气好大,她只好乖乖的不动,水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瞟著他:“聂大哥?” 好美丽,好干净的眼睛! 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动人,像是清澈的泉水,能洗涤人心灵的澄澈清亮。 另一只大手微微颤抖著抚上那双举世无双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来回眨动,像是把小 扇子,将他的心都弄得痒痒的。 *********************************************************************** 作家的话: 可怜的我学校停了水,哎~呼唤票票与留言哇! 七十、无爱之战(18) 七十、无爱之战(18) 娼好奇的睁著一双大眼在聂斐然掌心眨来眨去,粉唇扁了扁,小手被他攥著也动不了,只好就在他掌心里摇来摇去。 聂腾优亦是瞪著水灵灵的眸子看著眼前这奇怪的一幕。他并非是那种早熟的天才儿童,面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超出他小小的脑袋了,他怎麽也无法理解大人们奇异的行为。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聂斐然轻柔的放下手,让那双清澈见底的美丽眼睛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可另一只攥著人家柔荑的手怎麽也没有松开,依旧不容挣脱的握著。黑眸漾著难懂的柔软光芒,就像是一汪湖水,波光荡漾,却温柔而又坚强。 娼不经意间迷离了眸子。 这双狭长的眼睛呵,她曾经是多麽的迷恋哪!甚至为了这双眼睛里透露出的温暖与柔软而迷失了自己。那个时候,一切伤害都未曾登台,一切美好都还在原地不动。可是,也就是这双让她深深迷恋的黑眸,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呵! 如果没有聂斐然,就不会有今日的娼。 他於她,是爱人,是仇人,亦是恩人。 可这样的恩,她不屑要! 水灵灵的桃花眼微微垂下,看起来似乎是在他的凝视下的不胜娇羞,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之所以掩藏起来,不过是怕自己控制不住那蓬勃而起的杀意! 就这样,时间在聂斐然看著娼,娼看著聂斐然,聂腾优又看著娼的地方一一度过,车子在聂家大宅前停了下来。 白色雕花大门缓缓开启,保全室的人员恭敬的向著车子鞠了一躬,聂斐然看都没有看过去,黑眸仍是凝视著娼,直到车门被打开,司机谦卑的声音缓缓传来:“少爷,请下车。琴羽小姐,请下车。小少爷,请下车。” 收回一路上都定在娼脸上的视线,聂斐然先一步跨出车门,然後对著娼伸出手,俊颜依旧淡漠似水,眼底却闪著浅浅的柔软光彩,他甚至还微微弯下了他的腰,像是一名王子在邀请他尊贵美丽的公主般绅士优雅。 娼怔了怔,伸出手搭在那只温热的大掌上,小小的手宛如上好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放在古铜色的掌心,一刚一柔,一黑一白,颜色迥异,却是那般协调,似乎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美丽的公主接受了王子的邀请,她绝美的脸上漾著略显羞涩的笑容,娇嫩的粉颊泛著花瓣般柔雅的光泽,倾世无双的美貌令所有见到她的人看直了眼。 聂斐然将她牵到身边,这才上前去抱儿子。 小朋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被他抱了下来,司机随即将车开走,一抹纤细美丽的身影也在这时出现在花园的另一头,满是喜悦的唤著:“斐然!” 黑眸一闪,聂斐然回过头去,刚好迎接一个扑进他结实怀抱的娇躯,剑眉微微蹙起,“亦翩?你怎麽出来了?” “我担心你嘛!”乔亦翩美丽的眼睛里闪耀著爱意与担忧,“一听说腾优失踪了,我在家里坐都坐不安稳!真是的??? ???”她轻轻抚摸著儿子的小脑袋,“腾优,好疼麽?”她可怜的孩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痛? 小朋友不适的撇开头,“妈咪你不要摸我的头啦!我没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妈咪怎麽还是动不动就摸他的头,他又不是小狗,摸摸头给块骨头安抚一下就行了的。还是姐姐好,姐姐摸他的时候眼睛里就只看著他一个人呢! 不知不觉的,小小的孩子已经中了娼的毒,生他养他的母亲在他心里的完美形象逐渐开始淡化,娼的面容却愈来愈清晰,缓慢地腐蚀著他对母亲的爱。 “你这小鬼!”弹了儿子光洁的额头一记,乔亦翩不满地对著丈夫告状,“斐然你看啦,你儿子都欺负我,还不准我这个妈咪碰哩!” 聂斐然单手抱著聂腾优,另一只手搂著妻子,淡淡的道:“亦翩,咱们家来了客人。” ************************************************************************* 作家的话: 为毛每天都要传个两三遍,为毛还得关机重启,为毛哇! 七十一、无爱之战(19) 七十一、无爱之战(19) 乔亦翩这才注意到丈夫的身後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她忙露出温柔的笑容,“是谁呀?” 聂斐然松开搂著妻子的手,将娼牵了出来,黑眸闪著淡淡的柔软光彩:“娼儿,来见你嫂子。” 粉唇送出充满稚气羞涩的微笑:“嫂子好。” 看到聂斐然的动作,乔亦翩陡地一愣。丈夫何曾主动牵过一个人的手?即使是自己,当初也是苦苦追了他两年之久才令他成为自己的男友的,可是现在,这个女孩子是怎麽回事? 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但是对聂斐然自制力的信任以及两人多年的夫妻生活,她也没怎麽上心,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就展开充满欢迎的笑容:“你好,你叫娼儿是吗?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嘴上这麽说著,心里却为这女孩惊人的美丽感到不可思议。 她已经是交际圈著名的美人了,雍容华贵高雅美丽,否则又怎麽能获得聂斐然的青睐,可是,面前这女孩儿的美,即使是她也要自叹不如! 倘若不是知道丈夫的自制力超乎常人,她是决计不会同意这样一个红颜祸水在聂家住下的,就算她是“金融”的公主也不可以! 商业上的利益可以慢慢来,可是一旦失去丈夫的心,她就什麽都没有了! 看见乔亦翩复杂的眼神,娼但笑不语,绝美精致的面容上满是不解世事的纯真无暇。 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後便仰首对著乔亦翩嫣然一笑,露出颊畔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还有嘴角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乔亦翩猛地一震! 这笑容??? ???怎麽如此的熟悉?! 可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多想,聂斐然牵著娼的手把她往屋里带,语气淡然又充满关切之意:“你尽管去挑个喜欢的房间,待会儿我陪你去买些日用品以及换洗衣物。” 站在他们身後的乔亦翩猛然咬住了下唇,她想起来那笑容像谁了!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抱著儿子牵著娼的丈夫,所以,就是这个笑容迷惑了她的丈夫吗?所以一向不管他人死活的斐然才对这个叫“娼儿”的女孩子这麽好吗?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为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女孩子而忘记了她! 娼乖巧的任由聂斐然牵著,清豔绝伦的笑容一直漾在脸上:“聂大哥,不用了,我哥哥会派人来照顾我的,衣服什麽的他都会准备好,就不麻烦聂大哥了。” 聂斐然拧起飞扬入鬓的剑眉,声音还是淡淡的,却带著些许的不满:“在聂家做客,娼儿就 是我的座上宾,有什麽需要自然由我来满足,不用暗总裁再麻烦仆人过来。” 扁扁嘴巴,娼低头,不说话,桃花眼里充满戏谑。 果真是关己则乱呀,他难道忘了,日用品什麽的还需要他堂堂“聂氏”总裁亲自载著她去买吗?一个电话不就什麽都解决了? 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容易许多呀。 水润大眼瞟向聂斐然怀里的聂腾优,发现小家夥早已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真是头小猪,刚刚还和自己的母亲斗嘴斗气,眨眼间就睡得这麽熟。 乖乖地被聂斐然牵著走,娼的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漫不经心的往後瞥了一眼,看著仍站在原地眉头深锁的乔亦翩,微微的笑了,妩媚妖豔的弧度瞬间弥漫在绝美的容颜上,就像是开在黄泉路旁充满致命的危险的彼岸花,带著刻骨的狠毒与绝望。 ******************************************************************* 七十二、无爱之战(20) 七十二、无爱之战(20) 这个女孩子对物质的要求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这是乔亦翩对娼的美貌惊叹之後唯一感到震惊的,但是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身为 “金融”财团的公主,肯定是在锦衣玉食珍楼宝屋中娇养出来的人儿了,但他们聂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再金贵他们也照顾得起。 放下刀叉,娼扬起粉唇对著主位的聂斐然微微一笑,带著些许浅浅的羞赧:“谢谢聂大哥的款待,我吃饱了。” 见她盘中一点儿剩余都没有,聂斐然颔首,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过满意的意味,心里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她并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一餐饭不管有多少都是小鸟般的食量,而是将餐盘中的食物全部吃光了,餐桌礼仪十分高贵得体,宛如一名优雅的公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教人难以移开视线。 娼又转过头看向乔亦翩,唇畔依然笑靥如花:“嫂嫂,我先去休息了,你们请慢用。” 乔亦翩亦对著她微微颔首,并露出温柔笑颜。 起身,立刻有佣人殷勤的为她拉开椅子,娼毫不吝啬的奉上一朵微笑,令那名男性佣人看直了眼,直到娼走上楼也没能把视线给收回来。 聂斐然淡淡的瞟了过去,面上没有表情,心底却有一丝不悦掠过,潜意识的想上前去把那小东西揽进自己怀里,再也不让别人看见那张美丽绝伦的小脸! 但随即他就被自己的这种情绪给吓了一大跳,剑眉随之拧了起来,眉间挤出一个浅浅的“川”字,大手却依旧保持著优雅的进食速度,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什麽影响。 家里多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客人对他来说貌似和没有的时候也没啥区别。 乔亦翩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不是她不信任丈夫对自己的爱,也不是对丈夫的自制力没有信心,而是娼实在是太过美丽,她已经美到了是个男人都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地步了! 而聂斐然不也是男人?所以,即使再怎麽相信聂斐然心底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不会这麽轻易被摧毁,乔亦翩也决不敢掉以轻心。 她用尽手段才得到聂斐然的青睐,绝不就这样把他让给任何一个人,也绝不允许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又是他结缡十载的妻子,没有人可以动摇到她的地位的,没有人! 这时候,一直努力狼吞虎咽将食物囫囵吞枣吃完的聂腾优小朋友也抛下餐具,对父母道:“爹地妈咪我吃完了!”说著就推开椅子朝楼上跑。 乔亦翩嘴角含笑,看著儿子虎头虎脑可爱的不得了的背影:“腾优似乎很喜欢娼儿呢,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亲热过。”叹口气,“连我这个做妈的都要吃醋了。” 聂斐然淡淡勾起薄唇:“娼儿性子纯净,腾优喜欢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孩子与孩子之间总是以最单纯的姿态相处,对腾优而言,自然比大人要讨人喜欢,再加上娼儿美丽柔弱令人一看就兴起保护欲的外貌,腾优不喜欢她才是奇怪。 “也是。”乔亦翩笑著点头,偷偷伸手将他餐盘里已经咬了一口的牛排叉过来,换来聂斐然一记轻瞟。 “亦翩,你这样很不卫生。”他有些不悦,爱著妻子,并不代表彼此就要如此亲密的分享同一口食物,对於和人有著严重距离感的聂斐然来讲,这样其实很不得他的心。 乔亦翩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怪癖?但她只是不以为然的吐了吐小舌头,看了一眼四周,见佣人们纷纷识趣的退下了,便扑到了聂斐然怀里,藕臂缠绕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小小声的道:“那??? ???大不了人家今晚好好补偿你嘛~”声音甜糯充满撒娇意味。 聂斐然端起水杯轻啜一口,看了看她,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补偿。 他本就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但在他强悍的自制力下,生理需求也并不是很大,都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但是妻子主动求欢,身为丈夫,他怎麽也不能拒绝。更何况,近日来他总觉得身上有把无名火在燃烧,趁此机会,也是该好好灭灭了。 *************************************************************************** 七十三、无爱之战(21) 七十三、无爱之战(21) 是夜,万籁俱寂,没有人声,偌大的别墅内甚至连呼吸声都销声匿迹了。 娼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漆黑的长发在雪白的床单上披泄开来,像是一匹闪闪发亮的缎子,美得不可思议。 赤著纤白的小脚,她轻轻拉开房门,一步一步向隔壁房间走去。 她住的房间就在主卧室隔壁,只要拐一个弯就能直达,走廊上只有几盏昏黄的水晶灯,看得出来已有些年头了,但保养的极好,和新的几乎没什麽差别。 纤细如玉的手轻轻抚上一盏水晶灯,娼不觉露出浅浅的微笑,语调温柔:“嗨,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晶莹剔透的灯壁在她手心屹立不动,隐隐却看到有什麽光华闪过,粉唇扬起的弧度更加扩大,娼温柔的抚摸著水晶灯罩,水眸迷离:“一切都换了,怎麽不把你也给换下去呢?旧的东西留了这麽久,就不怕见到之後夜里睡不著觉麽?”说罢,另一只手抚著下巴轻轻笑起来,“啊,我倒给忘了,像他们那样的人,又怎麽会觉得心虚呢?”这世上做坏事的人那麽多,她也没见到几个能自省的。 唉。 摇摇头,撇开把玩著的水晶灯,娼缓步走近主卧室,在门口站定。 这一次门是反锁了起来的,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什麽能瞒得过娼的耳朵。她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门里传来的男性粗喘以及女性娇吟,彼此缠绵悱恻的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爱意温柔。 我都来了,怎麽能让你们玩的这麽开心呢? 那样的话,我要把自己置於何地呢? 娼伸出手,将嫩白纤小的手掌贴在门板上,微微一笑。 房内的交颈鸳鸯已经停止了欢爱,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透过门板传进娼的耳内。 纤足一个使力,便离开了地面,坐到走廊的巴洛克式雕花柱上端,这种柱子是纯装饰用的,最顶端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模样,刚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 娼坐在那儿,小脚儿悬在空中晃呀晃的,任房间的隔音效果再好,只要她想听,就谁也别想拦住她。 “??? ???斐然。”乔亦翩温柔的唤著聂斐然的名字,男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以做回答,黑眸轻合,大手揽著妻子的腰肢,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见他这般表情,乔亦翩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为什麽请‘金融’的小姐来咱们家做客,是因为那天拍卖会上见过一面,迫於她家族的势力,想要拉拢她吗?” 聂斐然睁开黑色的眼睛,带著一抹不明所以的意味看著她:“你想问什麽?我已经结婚了,有你了,两大企业联姻必定是不可能的。”为什麽??? ???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乔亦翩仍旧凝视著他,眼里满是温柔:“我知道,我也信任你。”虽然??? ???心底还是有些不安,“但你从来不会理会这些事的不是吗?咱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来过客人了,除了──呃,滕秀也算不得是客人,可是??? ???”、 见妻子欲言又止,聂斐然这才微微沈淀了暗黑的眸子:“亦翩,你究竟想说什麽?” 咬了咬唇,乔亦翩这才下定决心的道:“斐然,难道你不觉得──娼儿很像、很像──很像??? ???”最後,她居然说不出来了。 聂斐然霎时冷了眸:“一点儿都不像!”他断然否定,“她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乔 亦翩神色凄迷的看著他:“真的不像吗?是,她们或许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但是那气质,还有那笑,几乎一模一样啊!”这就是他请娼到聂家做客的原因! 聂斐然猛地坐起身,推开她,俊美淡漠的容颜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深深的痛苦:“不,亦翩,她们是不一样的,她们不一样。”是的,她们俩,其实一点儿都不像呵! 门外的娼露出开怀的笑意,食指在小嘴儿里啃了啃,满意的点点头,很高兴这对夫妻之间出现了分歧与隔阂,啊??? ???她还是挺开心的呀。 利 落优雅的跳下来,白色睡衣在地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娼微笑著走近门板,伸出手。 ************************************************************************ 七十四、无爱之战(22) 七十四、无爱之战(22) 房内的人在一番谈话後已经坠入了梦乡,彼此之间亲密纠缠著,两颗心看似依偎在一起,可是今夜,在谈了如此诡异的话题之後,谁知道他们心里又有了哪些隔膜呢? 噫,门被锁上了。 娼有些不满的嘟起了粉唇,但随即就耸了耸肩,纤白素手贴在门板把手上,下一秒门边应声而开。赤裸的脚丫子踩在地毯上, 发出一点声音。她一步步的走近大床,漆黑的眸子迷离的看向床上那对交颈而眠的深情鸳鸯,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 两人睡得极熟,娼对著他们笑了一笑,右手拂过他们的面容,他们会睡得更熟,即使是天崩地裂也不会再醒过来。 “斐然哥哥,我回来了哩。”粉唇贴上那方削薄的唇瓣,贝齿轻轻啃咬著,娼笑吟吟的道:“你还记得我麽?” 聂斐然当然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拧了拧眉头,若有似无的喘了一声,然後就继续沈浸在自己的梦中。 “慢慢的做一会儿梦吧,好好回想一下咱们的从前,嗯?”说完这话,美丽清澈的大眼充满戏谑的看向栖息在他怀中的女人,“乔姐姐??? ???”纤肩笑得微微颤抖起来,“你又在梦些什麽呢?” 将自己的额头缓缓贴上聂斐然的,娼在他唇边轻柔的呢喃著:“来吧,斐然哥哥,让我们在梦里相会吧,好不好?”柔媚的眼睛又瞟向一旁的乔亦翩,“啧,看到她在你怀里,我这下可不能保持以前的祝福了,嗯──让她去玩什麽好呢?”想了想,猛地灵光一闪,“在梦里享受一次性爱,会不会很好玩?反正也不算背叛,斐然哥哥你说是吗?” 纤细的手掌再一次拂过乔亦翩的双眼,就见她自动翻了个身离开聂斐然的怀抱,滚到了大床的另一边,开始发出细细的娇吟,白皙的肌肤也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两条修长的玉腿开始寂寞的彼此缠绕,有潺潺的溪流从那片芳草地中汩汩的流泻出来。 “慢慢享受吧,我的乔姐姐。”娼抚著下巴笑了,粉唇印上聂斐然的,百般的挑逗厮磨,眼睛里却充满了嗜血的因子,“来吧,我们也该玩我们的了。”说完,她缓缓闭上眼睛。 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娼就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花丛之中。她嫌恶的捻起一朵花瓣,有点无语,“呃,原来聂斐然也好这口儿?” 耸耸肩,她凝眸向前望去,看见一间玻璃花房。 走过去,便觉著是无比熟悉的景色。娼不由地笑了起来,双手环胸站在那儿,冷眼看著一盆盆各色的鲜花在阳光下吐著动人的芳香。 这麽美好的梦,难不成他心里记得的都是自欺欺人的美好,而没有那些背叛的丑陋与肮脏?那可不行,她来这儿又不是陪他回味以前的甜蜜的,她是来带他一起下地狱的哇! 坐到花房门口,娼微微眯起水眸,享受著日光轻飘飘的照耀在身上的美好感觉。嗯??? ???其实她是极其讨厌太阳的,白天也不喜欢,太清楚太明亮,简直让她这个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无所遁形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白天也是有好处的呵。 就听到远远的有人走了过来。 娼闭上眼睛,唇瓣顿时笑靥如花。 ************************************************************************** 七十五、无爱之战(23) 七十五、无爱之战(23) “笨丫头??? ???”聂斐然神情恍惚,口中念念有词的咕哝著,无神的黑眸四处搜寻著,周围一望无际的花海让他的神智愈发的迷离起来。 娼站起来,粉唇送出一朵稚气的微笑,她低低的唤道:“斐然哥哥,你还不过来,在等什麽?” 听到这无比温柔甜美的声音在唤他,聂斐然使劲瞠大了深邃的黑眸,奋力想要看清唤他的那个人在哪里,可是遍寻不著的结果令他有些泄气,宽阔的双肩都垮了下来。 两只柔软的小手分别握住他的双手,一抹雪白纤细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伫立到了他面前,轻轻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斐然哥哥,我在这里,你怎麽不看我?” 闻言,他茫然的抬起眼,入目的是一张陌生而又有些许熟悉的绝美容颜。勾魂的桃花眼正定定地凝视著他,其中的温柔与爱意简直能把人包围在里面溺死也不愿出来。 “笨丫头??? ???”他低低的唤著,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娼握著他的手,像牵小朋友似的牵著他走到玻璃花房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去,然後伸出素手柔柔的抚过他俊美无俦的脸颊:“斐然哥哥,你不记得我了麽?” “笨丫头??? ???”聂斐然来来回回的呢喃著这个名字,似乎除了这三个字其他的什麽都不记得了。 粉唇漾起柔情似水的笑:“是我呀,我好想你,所以回来看你了。斐然哥哥,你想我了麽?”嘴上这麽说,可桃花眼里却只有冷冽的冰寒,无一丝暖意。 “笨丫头??? ???”聂斐然无意识的握紧她的手,坚实的臂膀猛地将她拥到自己怀里,嘴上迷迷糊糊的说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笨丫头、对不起??? ???”深邃淡漠的黑眸里隐隐竟有泪光在闪烁。 娼笑意盎然的凝视著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充满了无邪天真:“你为什麽要道歉呢斐然哥哥,你做了什麽对笨丫头不好的事情了麽?” 对不起??? ???只有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了她心里积压了这麽多年的嗜血欲望了吗?他把她丢进地狱的时候怎麽没有想到对不起?时隔多年後再说这个又有什麽意义?倘若她没有蜕变,倘若她就那麽死在地狱里,倘若她的尸骨都被恶鬼分食殆尽,他也只有这麽一句对不起麽? 聂斐然怔住了,是啊,他做了什麽对不起笨丫头的事? 做了之後,当初都没有去救她,现在道歉又能改变什麽? 蓦地,迷蒙的黑眸突然清醒了些,游离天外的神智终於回笼了,他倏地抓紧了抚著自己脸颊 的小手,目光灼灼的望著面前的娼:“笨丫头,你、你终於肯在梦里见我了?!”这麽多年来,无论他再怎麽呼唤,她也从未在他梦里出现过,如今,她是愿意来见他了,所以才出现的麽?! 娼柔柔的笑,轻声问道:“你做了什麽,我不肯在梦里见你?” ************************************************************************* 作家的话: 新专栏《优昙花开》讲的是人兽恋,在浪漫奇幻类型里面,还有同专栏的《囚爱》,虽然更新可能不大稳定但是大家还是抽空去瞄一瞄嘛 七十六、无爱之战(24) 七十六、无爱之战(24) 娼轻轻的问,声音柔的像是水,眼神也是全然的无邪,似乎他们之间一如多年前那般纯洁美好,干净无瑕,什麽肮脏丑陋都还没有出现,他还是她的斐然哥哥,她也还是他的傻丫头。 一切都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纤细如玉的十指缓缓爬上聂斐然精壮结实的胸膛,娼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轻轻的问:“斐然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掉,全心全意投入到你的家庭里去了?” “我??? ???” 不等他说完,娼再次问道:“还是说──你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见到我,所以才这麽久都不来看我?”抬起头,苍白的小脸有著凄迷的神色,“我好想你呀!我在下面被人欺负,从来都没有人像斐然哥哥那样保护我。” 欺负,谁敢欺负他的笨丫头?! 聂斐然猛地眯起了锐利的黑眸,双拳不由地紧紧握了起来。 娼偎回他的胸膛,声音柔得似乎能掐出水来,“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那里,真的好害怕哩??? ???你怎麽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头也不回的牵著亦翩姐姐离开呢?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呀??? ???”她嘴上如此诉说著,眼底却充满一片荒凉,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聂斐然猛地紧紧抱住了她,俊脸埋进她的颈窝,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不堪的一幕给忘掉,他就像一只遇到了危险的鸵鸟,在强大而又阴暗的记忆面前,选择的不是正面对抗,而是慌忙逃避。 他活了三十多载,从未做过什麽亏心事,天生淡薄的性子让他有著与常人不同的自制力,在商场叱吒风云这麽些年,面对再怎样厉害难缠的对手他也没有过这样打从心底害怕恐慌的感觉。这世界上,也唯有她是他心底难以磨灭的伤痕,於他成为一道朱砂,再也无法忘怀。 “你怎麽能看著我被人欺负而转身就走呢?”娼温柔的抚摸著他的黑发,声音轻柔的像在唱歌,“我一个人在那黑漆漆的房间里又哭又叫,你明明听见了,怎麽不来带我走呢?”蓦地,她轻轻笑起来,纤巧的肩膀也跟著抖动,将聂斐然的头更加深的抱进怀里,粉唇扬起的弧度更加的醉人,“啊,我倒是给忘了,因为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所以,才不能救我了啊,免得笨丫头成为你青云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是不是?” 大手抓住她的纤腰,聂斐然猛然抬起头:“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娼笑吟吟的看著他,纤细的两只藕臂环上他的颈项,笑了,“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你卖了我是事实,丢了我也是事实,见我被人凌辱视而不见还是事实。斐然哥哥啊??? ???你觉得解释有什麽用吗?”也不等聂斐然说话,娇豔欲滴的唇瓣就覆上了男人的薄唇,“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大好的时光,咱们何必再去追究以前呢,对不对?” 顺著他的颈项往下,柔白的素手一路上勾起他身体难耐的火焰。 聂斐然怒不可遏的抓住她的手,深邃的黑眸恶狠狠的瞪著她,那模样,就跟很多年前她迷了路找不回来最後被他找到时一模一样,那种又气又无奈的表情,还有无法忽视的爱怜。 “别这样看著我。”娼呵呵的笑了,粉唇继续啄吻著他俊美坚毅的面庞,从剑眉到鼻子,薄唇,无一处落下,“斐然哥哥,好好尝尝我的味道,我可不像你那美丽柔弱的妻子,在床上永远就只有那麽一丁点儿花样,来,好好享受吧??? ???” *************************************************************************** 作家的话: 现在瓦是H控,怎麽都想写下试试~呼唤票票与留言哪! 七十七、无爱之战(25) 七十七、无爱之战(25) 粉嫩嫩的丁香小舌沿著他刚毅的脸庞一直下滑到强健的胸膛,最後定在两朵暗红色的莓果上,小嘴轻轻含住,慢条斯理的吮吸撕咬,洁白的贝齿间或轻啮一口,惹来聂斐然一阵轻颤。 小脸仰起,对著他露出可爱稚气的笑容:“斐然哥哥,我的技术是不是很好?”她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去听他的答案,一双小手滑溜溜的窜进他的後腰,在结实精瘦的窄臀边上游走。 聂斐然喉头攒动,上下滚动著的喉结在在都说明了他有多麽饥渴。可他仍是强忍住那一股股酥麻入骨的快感,大手猛地抓住娼在他身上肆虐的小手,黑眸充满怒气的看著她。不是气她随意触碰他,而是气她这样淫荡随便的态度,以及熟练的能勾走人魂的技巧。 “呵呵??? ???”娼开心的咧开小嘴笑眯眯,粉唇在一朵小莓果上轻咬一口,然後抬头道:“斐然哥哥,你不会以为在那种地方生活,你的笨丫头还会纯洁天真的像朵水莲花吧?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我其实没事,我其实还活得好好的?”说完,没等聂斐然搭腔,她就忍不住笑颤了香肩,“别逗了!” 聂斐然颤抖著手,将她抓得更紧。 他不是没想过她的情形,只是总拒绝去相信。在那样的地方,她还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想要再保持身体的贞洁,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是,再怎麽想象过她的情形,他也从未想到会这样! 还是那个笨丫头,还是一样的笑容,一样的面孔,可却从里到外都被染成了黑色。 娼笑呵呵的任他握住,小脸搭上他的肩,继续说著平淡却又残忍的话语:“斐然哥哥,你知道吗?那个老头子其实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他总喜欢把我摆成各种姿势亵玩,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玩SM,不过除了这个他倒是对我很好,可是??? ???你猜後来怎麽著了?”她睁著无瑕的大眼睛,开心的看著他,“他把我卖进红灯区了啊!” 聂斐然浑身一震,黑眸里涌上无法抑制的愤怒。 “你瞧你,你生得什麽气?”娼微笑著吻他一下,唇畔的笑愈发显得凄厉如豔鬼,“我後来才想到,斐然哥哥你真是笨啊,与其当初卖掉我,还不如把我出租,这样多好,你就有了一棵摇钱树了,这一点你还真是不如那老头哩!” 她看他的眼神也是笑意盎然的,似乎真的在为他觉得惋惜。 聂斐然圈著她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大,却始终不曾弄疼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极度的哀恸与愤恨,黑眸里几乎能冒出火来。 “别气别气嘛~”娼依著他俏生生的撒著娇,粉唇扬起的弧度愈发的惑人,“我在那里可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哩,怎样取悦男人,怎样从他们身上将钱给挖光,啧啧,还是得多谢那些人哪~再後来,我被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看上,他把我买走,给我吃,给我住,还让仆人们叫我小姐,可惜他的性子不好,总是当著那麽多男人的面占有我。啊──忘了告诉你哦,斐然哥哥,我,曾经??? ???”小嘴凑近他耳旁,微笑著说出能扎透他的心的话语,“还疯过呢。”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七十八、无爱之战(26) 七十八、无爱之战(26) “斐然哥哥,你怎麽了,你抖什麽?”娼被他的反应弄得轻声笑起来,“我被那样欺负都没说什麽,你在这儿是抖个什麽劲儿呀!” 聂斐然猛地松开握著她的双手,把她狠狠地拥进怀里,下巴抵著她的头,声音沙哑: “??? ???笨丫头??? ???”对不起,他现在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呀! 娼笑了,拍拍他的後背:“我又没有怪你,你也不必感到愧疚,更不必说什麽补偿之类的话来。”因为,我要的,不仅是这些。 如果当初没有卖掉她,而是选择失去一切,从头再来,他又有什麽可损失的呢?现在他什麽都有了,却是毁了他的笨丫头换回来的! 聂斐然闭著眼,忍不住眼角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这一生也只哭过两次,一次是眼睁睁看著她被人凌虐却不施以援手,另一次,就是现在。 “嘻嘻??? ???”娼轻轻的笑,“你能想象得到吗?这世间一切苦楚我几乎都受过了,失去了一些,也得到了一些,斐然哥哥,现在,我要讨回原该属於我的东西了。” 黑眸定央央的凝视著她。 “你也知道的咯,笨丫头一直深爱著斐然哥哥。”娼倚在他怀里,清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我也不想嫁你,就把你欠我的心,给我,好不好?” 聂斐然轻轻揽住她,这一刻,妻子儿子都被他遗忘到千里之外了,此时此刻,他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一个女人,这个他唯一亏欠了,并且再也无法弥补的女人。 见他点头,娼满意的笑了,藕臂揽住他的腰,柔顺的依偎进他的怀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粉唇勾出一抹无情的冷笑。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还没还得及告诉他呢,慢慢来,时间多得是,她会,慢慢地告诉他的,不急,不急。 仰起头,对他展颜一笑,见他仍是神情恍惚,娼笑笑,将他的俊脸扳正:“斐然哥哥,你看著我,觉不觉得很熟悉呀!” 聂斐然迷蒙的看著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过她的容颜,只是从声音以及气息中确定她就是他的笨丫头,可经她这麽一说,原本总是弥漫在眼前的薄雾居然马上就散去了!入目的这张脸庞,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 “十年了,你也不记得我长什麽模样了吧?”娼轻笑,“不过无妨,反正换了一张脸之後,你也认不出我。但是??? ???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嗯?你的心,要交给我哦。” “??? ???好。” 娼歪著小脑袋对他笑,眼波儿透出无比柔媚的邀请意味。她纤白柔滑的双手从他的脸庞缓缓下滑,重新占领那片结实宽广的胸膛,“这些,都是我的,对吧?” 聂斐然痴痴地凝视著她:“??? ???对。” 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娼的双手在他身上缓缓游走,慢吞吞的却又无比的撩人,弄得聂斐然剧烈的喘息著,黑眸充斥了强烈的欲色。 小巧的樱唇含住一朵红莓,尖尖的贝齿来回的摩挲啃咬,就像是初生的小猫咪一样一下下的 吸吮,逗得人心痒难耐。 跨坐到聂斐然身上,娼噙著一抹倾倒众生的微笑,如同一条灵巧的美女蛇般在他身上磨蹭,在各处撩起通天的火焰,娇嫩的私处覆在他的昂扬之上,沁出的甜美方向令聂斐然几乎红了眼。 无论他心里有多愧疚,多心疼,他都是个男人,而是男人就抵抗不了娼的魅力,他自然也是这样。 大手猛地拔地而起,握住那纤柔的腰肢,帮著她在自己身上款款的摆动,喉头上下滚动著,黑眸透出欲望的色彩。 娼笑了,菱唇上扬起无比美丽的弧度,丁香小舌在他温热的口腔中扫荡,与他唇齿交缠,悦耳的娇吟声轻轻传出来,又软又糯,像只小爪子般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聂斐然终於忍不住失去了所有理智,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尽情占有。 ************************************************************************* 作家的话: 哎.... 七十九、无爱之战(27) 七十九、无爱之战(27)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做过类似於那样的梦。 说要他将心交出去的人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梦中,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连同著梦中的那场欢爱,一切都像是一场没有观众的电影,有的时候,连聂斐然自己都会想,是不是那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过什麽梦,更没有见过早已不见了的笨丫头。 但是??? ??? 黑漆漆的眸子凝望向办公室外和小不点玩得不亦乐乎的娼,为什麽仅仅是几天的时间,他对她就有无数的熟悉感呢?熟悉到居然带著她一起上班,完全不顾妻子的疑窦和自己心底的狐疑。 表面上是带著她来陪腾优,可实际上呢? 大手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金笔,指节微微泛白,黑眸越发显得深沈,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而休息室里的娼兀自玩得兴高采烈,才懒得去理会他百转千回的复杂心思。 正与聂腾优玩耍,她却觉得有一抹高大的黑影从头到脚将她笼罩了起来,原本光线明亮的地毯上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抿著粉唇,她抬起眼往上看去,一张五官深刻俊美邪佞的脸庞就这样大喇喇的映入眼帘。对方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於是她也一眨不眨的看向对方,小脸扬得高高的,像个骄傲的公主。 男人露出邪气的笑容,粗糙的食指伸过来勾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你叫什麽名字?” 没等她说话,一只小手就打斜里伸了出来,将男人放肆的手拍开。聂腾优一脸的敌意,“阎叔叔,你别欺负姐姐。” 男人笑眯起一双黑眸,略带兴味的看著他充满保护意味的语气,笑了:“我怎麽欺负她了,不过是问她叫什麽名字而已。” 而此时,一直神游天外的聂斐然回过神发现了他,见他的手指勾著娼的下巴,黑眸顿时一冷,刚想出声,却被儿子抢了先,於是他放下笔,从旋转椅上起来,走了过去。声音淡淡的,“性尧,你怎麽来了?” 阎性尧习惯性的勾起一丝邪笑:“来看看你这个老朋友,顺便探讨一下开发案的事情。”眼睛瞟向噘著小嘴的娼,“斐然你什麽时候有了这麽一个小美人儿陪在身边,就不怕聂夫人吃醋?” 聂斐然拧起剑眉:“别胡说,娼儿是聂家的座上宾,少把你那轻浮的态度拿出来。” 阎性尧随之挑挑眉:“我哪里轻浮了,我挺喜欢这丫头的,要不,让她改到我家去做客?” 哪有男人不偷腥,要他相信这两人是纯宾主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眉头越拧越紧,聂斐然的声音依旧是淡漠的,但却充满了保护欲:“性尧,娼儿是‘金融’财团的大小姐,不是那些随便的女人,你放尊重点儿。”“金融”的势力之庞大,即使“聂氏”和“阎氏”联手恐怕也无法撼其分毫。 “哦?”阎性尧更是来了兴致,邪佞的黑眸顿时更加专注的盯住娼,紧紧的黏在那张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脸上,“那我可有资格追求这位美丽的小姐?” 聂斐然一凛,眼睛里迅速闪过一抹什麽,正待开口却被娼抢了话柄:“哼,一看你就是个色魔,我才不会喜欢你呢!” 阎性尧一愣,随後哈哈大笑。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残佞冷酷,却对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有很高的兴趣,越是珍贵的,他就越想弄到手。娼越是表现出讨厌,他还就非要她喜欢上自己不可! 就见娼对著他做了个可爱的不得了的鬼脸,然後拉起聂腾优就往聂斐然的办公室走,摆明了不愿意理会阎性尧。 聂斐然的唇角淡淡勾勒出一抹浅笑:“娼儿性子一向柔弱乖巧,这样讨厌一个人倒还是平生头一次,真不知是该夸你独特还是惋惜你人品的不足。”聂家上上下下可是都喜爱极了这个丫头,不仅没有大小姐的架子,性子还特别的善体人意,这样见她对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大手摸了摸下巴,阎性尧挑眉:“嗯,那还真是荣幸。”有意思的女人,不仅有容貌,还有个性,他喜欢。她越是讨厌他,他还就非把她弄上手不可! ************************************************************************* 作家的话: 美男貌似有点多了...嗯...大家为新的美男票票吧~ 八十、无爱之战(28) 八十、无爱之战(28) 闻言,聂斐然不禁拧起眉头,神色中带著显而易见的警告:“性尧,不准对娼儿出手。” 阎性尧玩味的笑了,语气带著些许的挑衅:“万一我就是要呢?” 黑眸一沈:“那我不惜和你断绝朋友关系。” 这下,阎性尧显然一愣,但随即他就恢复了正常,调侃道:“若不是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还真不信你对这丫头没有非分之想。”这样惊世的美人儿,怎麽可能有人放得下手?他是个正常男人,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和“聂氏”撕破脸虽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麽致命性的创伤,却绝对是个大麻烦,暂时??? ???嗯??? ??? 见阎性尧一脸深思,熟知他残佞性子的聂斐然再度开口:“她对我而言就像是妹妹,我对她自然没有非分之想。倒是你,”他一脸严肃的盯著他,“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要知道‘金融’的实力远远在你我之上,仅从年头来说就比我们老资格几百年,万一惹毛了琴羽家的人,咱们都不好过。” 狭长的眼睛微微挑了挑,阎性尧摸摸自己的下巴:“嗯??? ???是那次拍卖会是吧,传出‘金融’主事者是琴羽家,貌似是日本人?”那场拍卖会过後,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儿就是琴羽家的公主,据说有倾世无双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嗯。”聂斐然颔首,“我问过娼儿,她说只是先祖是日本人,现在他们只是沿袭了祖上的姓氏,和日本并没有太多牵扯。” “你信?”阎性尧冷哼了一声,“那丫头看起来就跟张白纸一样,她说出来的话,估计也只是家人搪塞她用的。‘金融’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我们根本就没法窥视。” “这倒不见得。”聂斐然微微沈淀下漆黑如墨的眼睛,“暗对娼儿极尽宠爱之能事,不会对她说一点谎言。” “哦?”阎性尧来了兴趣,“你见过‘金融’的两大神秘主事者之一的暗?” 聂斐然再次点头:“非但如此,我还进入过‘金融’的顶楼。拍卖会结束之後,正是‘金融’的高级干部联系了‘聂氏’高层,邀请我去‘金融’一叙。” 阎性尧笑著抚著下巴,调侃道:“你倒是好运气。” 聂斐然淡淡一笑。 在见到阎性尧眸底愈发显得浓烈的兴趣之後,他不得不警告出声:“性尧,不管怎麽说,我绝对不准你把娼儿作为利用的对象,一点玩弄的心思你都不准有!” 阎性尧懒懒地躺倒在沙发上,神色嘲讽:“我又不是毒蛇猛兽,斐然,你至於这样防著我麽?”还是认识十年的好兄弟呢。 聂斐然不为所动,瞟他一眼:“在我看来,你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几百倍。”平日里慵懒的不像话,可变态的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哪个女人不是对他又爱又恨? 潇洒的耸耸肩,阎性尧双手一摊,状似无奈:“既然你不准我对你的娼儿存著玩弄的心思,那我光明正大认认真真的以结婚为前提追求她如何?” “你?”聂斐然嗤之以鼻,“认真?以结婚为前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浓眉一挑,阎性尧笑得邪气:“反正我不吃亏,要是追不著她我也损失不了什麽,自然她也就不会受伤,要是我追上了她,那我就娶了她,又能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又能有个势力无比庞大的亲家,何乐而不为?反正我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你看你比我小几岁儿子都十岁了,我连个老婆都还没影儿呢!”见聂斐然一脸犹豫,阎性尧再下一剂狠药,“还是说你自己对娼儿有什麽企图,所以才不准我追她?别用什麽年龄差距来推搪我,虽然我比她要大上那麽十几岁,但是外貌上绝对不至玷污了她。” 聂斐然抿著薄唇,黑眸冷然。 再怎麽不情愿,在阎性尧的话下,他也不能再说什麽了,他与她不过是主宾关系,有什麽资格替她选择追求者?更何况??? ???他有妻子,又答应将心还给笨丫头??? ???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很久很久,聂斐然终於开了口:“??? ???你保证,绝对不伤害她,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阎性尧满意的颔首:“当然。事成之後,倘若真能和‘金融’携手,自然也要算上‘聂氏’一笔。” 聂斐然没有说话。 即使比不上“金融”,但他也不愿用娼儿来换取利益,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对著阎性尧淡淡的点了点头。 至此,两人达成协议。 ************************************************************************** 作家的话: 嗯...雅巴里阎性尧是我心水的变态~ 八十一、无爱之战(29) 八十一、无爱之战(29) 娼嘟著小嘴,手里握著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著盘里的甜点,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就是不看对面笑眯眯的美男一眼,执意要将忽视进行到底。 阎性尧黑眸含笑,薄唇微勾,把佳人一脸的不郁尽收眼底,心下不由觉得好笑,他阎性尧什麽时候这样讨人嫌了?哪个女人见著他不是像看见花的蜜蜂嗡嗡的围上来,只有面前这小丫头,看他就跟看某种传染病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也真是劣根性,人家越是不理睬他,他还就偏要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勾起坏坏的邪笑,阎性尧猛地将俊脸凑近到娼眼前,声音是刻意魅惑的低沈性感:“怎麽,觉得这个不好吃?那就换一份?” 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在她面前耍妖魅?她可是个中先祖! 大眼顿时笑得犹如一轮弯月,她放下手里的叉子,伸出纤细的食指,顶在那个英挺的鼻子上,粉唇弯起一抹可爱的弧度:“不是甜点不好吃,是有色狼伤我的眼。” 阎性尧一怔,随即呵呵低笑,大手握住点著自己鼻尖的小手,放至唇边轻吻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释放出女人难以抵敌的魅惑柔情:“我怎麽会是色狼呢?娼儿,你一向都是这麽对付不喜爱的追求者的吗?” 娼眨眨眼,模样娇俏可爱的不得了:“哥哥会帮我解决这些事,不用我操心。”小手甩甩甩,“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继续甩。 将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牢牢的握住,阎性尧依旧笑得有如春风拂面,丰神俊秀:“现在不喜欢,又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欢。娼儿,感情是得慢慢培养的。” “现在都讨厌了,以後岂不要恨之入骨了?”娼眨著天真的大眼瞪他,“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个聂大哥说你欺负我。” “你聂大哥可帮不了你。”阎性尧勾起薄唇,浅浅的邪肆的笑简直能让女人为之疯狂,四周已经有些女人发出窒息似的抽气声了。“我喜欢你,你就得喜欢我。”他发出霸道的宣言。 娼扁扁嘴巴,聂斐然让他带自己出来吃饭,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麽?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切都按著她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著,这样很好。 倒是眼前这男人,真是愈来愈有趣了。这样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人模狗样的打扮起来倒也像是个正常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的变态呀。 要不是她深知其秉性,说不定还真会被其给糊弄过去哩! 见她小嘴微噘,大眼里闪耀著星星般的光彩,粉颊柔嫩,肌肤吹弹可破,还有清雅的芳香从那张小嘴里吐出来,阎性尧不禁暗沈了深邃的眸。 他放任自己顺从内心深处的想法,倾身上前吻住那两瓣果冻般柔软嫩滑的唇。 她的眼睛瞠的好大,原本就大的不像话了,还瞪,可爱的教他都有了拿回家去收藏的欲望。大掌点点那粉嫩嫩的颊,低低的道:“我说啊,接吻的时候,要把嘴巴张开啊。” 娼愣了一下,小嘴惊愕微张,刚好如了他的意。 呃??? ???她还在想呢,这句话听起来怎麽忒的熟悉,貌似她也这样跟她的小宠物说过呀!嗯,说起小宠物,她也的确是很久没去看他了,也是时候去瞄瞄了。 有哪个女人在跟他亲热的时候会像她这样魂游天外?阎性尧好气又好笑的看著面前这张美丽的小脸,愈发忍不住满腔的爱怜,在她唇上轻咬一口。 唔??? ???变态!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八十二、无爱之战(30) 八十二、无爱之战(30) 娼猛地捂住惨遭袭击的粉唇,奋力推开眼前的俊脸,大眼充满戒备的紧盯著阎性尧,生怕他再行不轨之事。 见她美眸内满是控诉,阎性尧展开一抹邪肆的笑,伸出舌头,食指在舌尖轻点了一下,眼神满是诱惑,坏坏的问道:“这是你的初吻?” 娼不回答,小嘴却噘了起来,一层隐隐约约的水汽浮现在眼眶内,漂亮的大眼睛很快就红了一圈,眼看就有哭出来的迹象了。 阎性尧心头一紧,似乎有一只无名的手在揪著他的心脏一般,看见她红红的眼圈儿,只觉得自己真是混账透了! 躲开他伸过来的大手,娼扁著小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滚滚的往下落,突然,她猛地站起来就往外面跑。 还真得多谢阎性尧的细心。他知道娼必定是被娇养在闺阁深处,对外界的事物所知甚少,於是就舍弃了VIP包厢而选择坐在大厅的普通用餐处,满心想著要她好好观察对她来说一切都很新奇的世界,却没想到这也成了他最後悔的事情,娼根本就不用看路,直接就可以跑出餐厅外了! 修长的身躯僵了一下後,迅速反应过来就往外奔去,怕极了她绝世无双的美貌会给她招来什麽不必要的危险,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中怎麽也放不下来。 刚刚跑到餐厅门口,却看见一脸委屈的娼正吸著俏鼻扑进聂斐然怀里,当著他的面,那双漂亮的大眼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阎性尧立刻站定,唇角扬起阴冷的笑意,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紧盯著聂斐然怀里的娼。薄唇轻启:“斐然,你怎麽来了?” 聂斐然淡淡的瞟他一眼:“腾优吵著要娼儿,我来接她回家。” 冷哼一声:“我看不见得吧?我们出来不过两个小时而已,这麽急著回家,斐然是为了哪般?”眼睛渐渐的暗沈下去,阎性尧的心底开始慢慢积聚起难以言喻的杀气。 聂斐然伸出大手轻拍著怀里佳人的背,声音低沈:“你做了什麽,把娼儿吓成这样?”居然露出和她公主形象非常不搭的恐惧与委屈,阎性尧吓著她了! 阎性尧吊儿郎当的挑起一边剑眉:“我能做什麽?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想去碰碰她亲亲她?斐然,你太过大惊小怪了。”丝毫不去想自己和人家只在今天见过一次面。 自来熟啊,典型的赤裸裸的自来熟啊! 娼苦著小脸往聂斐然怀里钻,两只小手死死地搂著他的腰,纤细的身子犹然还在他怀里微微的颤著,小脸埋在他强健的胸膛上,呼出的热气香甜如蜜。 聂斐然一个激灵,下腹一紧,直接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他陡地皱起眉毛,手却依旧搂著娼,只是将火热的部位微微挪了一下,避免再蹭到她娇嫩的身子。 娼埋脸在他怀里,谁也看不见她眼里恶毒冰冷的笑意。 “你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聂斐然看向阎性尧,黑眸四下一扫,发现餐厅里的人正对著他们行著注目礼,一个个眼睛瞠的大大的,耳朵竖的尖尖的,生怕错过什麽精彩剧情似的。自己被看没什麽,但是对於那些窥视著怀中佳人的人,他就相当的不满了。 只不过俊脸上仍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有搂著娼的手微微将她换了个方向,把那张绝美的小脸掩入怀中,不准人窥去分毫。 ************************************************************************ 作家的话: 俗话说滴好,一山不容二虎... 八十三、无爱之战(31) 八十三、无爱之战(31) 阎性尧玩味的眯起阴鸷的黑眸,眼睛直盯著娼,话却是对著聂斐然说的:“难道你没有听过一见锺情这个成语麽?” 聂斐然回以淡薄一笑:“我从不认为这个成语适用於你的身上。”事实上,阎性尧有没有感情都还是个谜,尤其是对於女人这种他一向视为玩物的生物。 潇洒一笑,阎性尧也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想邀请娼儿到我家住几天,怎麽样?” 黑眸一沈,聂斐然淡淡地道:“这得看娼儿是否愿意,还得问一下暗总裁的意见。” 多委婉的拒绝。 阎性尧低低的笑了,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柔和起来,眼神却越来越阴森:“是麽?” 低头看向怀里的佳人,聂斐然柔声问道:“娼儿想去吗?” 娼抬起螓首,迅速的看了阎性尧一眼,然後飞也似的低下头,重新将小脑袋埋进聂斐然怀里,声音小的像蚊呐:“??? ???我不要。” 她又不是傻了,送羊入虎口哇?!这一去,她敢保证,不出三天,阎性尧绝对将自己吃干抹净!虽然贞洁什麽的对她而言有如浮云,但是她也是很挑的,目前和变态上床并不在她的计划中。 偶尔给点甜头就够了,想彻底染指她,他有这个胆,还得看她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聂斐然眼神坦然的看著阎性尧:“你听见了,娼儿不愿意。” 阎性尧依旧勾著率性俊朗的笑,眼底的寒意却令人毛骨悚然。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喜怒无 常难以捉摸,最大的爱好就是夺人所爱,得到不属於自己的东西。 聂斐然越是护著娼,他要得到娼的决心就越大。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欺,但是娼并不是聂斐然的不是麽?既然无主,那就强者得。 邪眸扫过四周,原本紧盯著他们看的客人们在他邪佞的眼神下纷纷匆忙低头,做出忙碌的样子,再也不敢偷看一眼。然後,一抹微笑出现在他唇畔,阎性尧走近聂斐然,伸指想要勾出娼的小脸,却被聂斐然轻轻躲过去。 他开口了,声音是魅惑人心的低沈磁性:“娼儿,你抬眼看看我。” 聂斐然眼神一凛,却并没有阻止。 娼怯怯的抬起头,就见阎性尧对著她粲然一笑,俊美无俦的容颜霎时褪尽邪气,满是绝代风华。她不由地歪了歪头,有些感慨:嗯,果然美男看起来就赏心悦目,对著他,她根本就没有对那老头的虐待之心。嗯??? ???她考虑考虑,或者不仅仅给他点甜头,两人就这样风流一回也未尝不可。 趁著她抬起小脸,阎性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还在聂斐然怀中的她的唇瓣,尖利的牙齿轻轻啃了一口,然後好整以暇的退回去,不疾不徐地道:“娼儿,你注定会是我的女人,好好等著,我会去接你的。” 说完,极为潇洒的转过身,两手插进裤口袋,背影迷人的不得了。 娼直直地望著他的背影,眼底满是玩味,这男人果真有意思,看来,还有很多她可以找出来的玩点呀!也好,那就改变计划,慢慢来好了,反正她的时间多得用不完,花在一个赏心悦目的美男身上也不觉得亏。 聂斐然紧紧的皱著眉头,眼睛里满是不赞同与莫名的怒气。他将娼搂紧,一言不发的带著她往门外走,直到上了车脸色也没有缓下来。 ************************************************************************** 作家的话: 懒死了... 八十四、无爱之战(32) 八十四、无爱之战(32) 娼乖巧的像只温驯的小猫咪似的坐在聂斐然怀里,小脸绷得紧紧地,看起来像是在生气。聂斐然不说话,她也就不主动去找他,身子柔软似水,粉唇却越噘越高、越噘越高。 很明显,她在生气。 聂斐然低头看她,很是自然的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尖,语带宠溺的问道:“怎麽了,生气了?” 她发出一记冷哼,不理他,别过了小脸装作没看见他,更没听见他在说什麽。 心底暗暗叹气,可聂斐然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他柔声问著:“娼儿不喜欢阎性尧吗?” 娼抬起头看他,眼睛有些冷漠,是那种与卿无关的表情:“我什麽时候应该和人交往,什麽时候应该结婚,那是我琴羽家的事,聂大哥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麽?更何况,为了利益选择利用我,”水润的大眼里满是淡漠,“聂大哥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聂斐然浑身一震,俊颜顿时僵硬如冰。 “我知道在商言商,但是,聂大哥,你没有资格利用我,因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麽关系,就算是有,那也不是你利用的理由。” 聂斐然就这样怔怔的看著依然乖顺坐在自己怀里的娼,她的小脸扬得高高的,带著一种尊贵绝伦的姿态。 她说,他没有资格利用她。 黑眸猛地深沈如海。 揽著她腰肢的大手也微微收紧了,娼总是能令他想起笨丫头。他有资格利用笨丫头麽?这些年来,他或许愧疚,或许後悔,或许心疼,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他有资格利用笨丫头吗? 因为她爱他,因为她善良,因为她美丽,因为自己看著她长大,因为要拯救自家企业,因为要和女友在一起,所以──他就有资格利用笨丫头了吗?!这是理由吗?这不是理由的理由,他是想拿来说服谁?! “不??? ???”聂斐然攥紧了拳头,黑眸倏地闭了起来。 娼微微一笑,水目无波,平静如古水。 良久良久,聂斐然才睁开眸子,静静地凝视著娼,眼神里某些意味晦涩的光芒越来越亮,亮的几乎令人无法直视。 娼也安静地任由他看,粉唇抿成一条直线。 然後,聂斐然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将她的小脸揽紧怀里,低声道:“是斐然哥哥错了,以後不会了,娼儿不喜欢,就不作吧。” 闻言,小脸顿时漾起甜美可爱的弧度,娼伸出两只小手捧住聂斐然深邃的脸庞,凑上娇嫩的小红唇,轻轻在他颊上印上一个香香的吻,霎时间,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真的,聂斐然只觉得车内传来奇异的芬芳,似是牡丹,又似清莲,能勾走人的魂魄。 呵呵,他对她自称斐然哥哥,而非聂大哥。 他已经完全把她和笨丫头重叠了。 这样很好。 娼对著他笑,小嘴咧的开开的,大眼里闪耀著天真的异彩,唇瓣诱人的轻启著,吐露著妖媚的芳香,水润粉嫩,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聂斐然终是没有忍住这诱惑,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俯首擒住了那红润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探进她唇内,舔遍每一寸芬芳的角落──他很少同女人接吻,即使是和妻子也极少有如此亲密的触碰,一方面是因为他天性淡薄,更多的,或许是因为心底残留的爱怜。 此时此刻,他不愿去想其他的,只想要好好吻怀里的小家夥,舌尖更加深入她馥郁的唇内,以一种与他形象极为不符的狂猛吻著她,似乎是想要除去阎性尧曾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纤细的五指慢慢爬上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娼轻轻的笑了。 ************************************************************************** 作家的话: 什麽时候才能写完,我自己都飘了... 八十五、无爱之战(33) 八十五、无爱之战(33) 这副画面著实美得不可思议。 娇小美丽的少女被紧紧嵌在俊朗高大的男人怀中,他修长有力的双手捧著她小小的脸蛋儿,温热的薄唇轻含住她的吸吮舔咬,两个人之间蔓延著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前头开车的司机目光痴迷的盯著後视镜──怪不得他,任何人在见到这样唯美梦幻的画面都会移不开眼睛的。可数秒後他突然从神魂颠倒中回过神──他家少爷不是已经结婚十年了吗?少夫人还为他生了个小少爷哩!虽然说有权有势的男人女人多很正常,但是这要是发生在他家少爷身上,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麽些年来,他可是从没见过少爷对除了少夫人之外的哪个女人如此和颜悦色过的。 娼百忙中分出一眼瞟了司机一下,那水汪汪干净清澈的不得了的眼睛,让年过四旬的聂家司机脸一红。他迅速转过头去,顺手按了按钮,将前座和後座分开。 算了,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下人操心的,只要少爷高兴,随他怎麽做都可以。更何况这个小姐和他们家少爷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相比较少夫人而言,他反而觉得娼小姐更好一点! 聂斐然原本吻得十分投入,连捧著娼小脸的双手都沿著她雪嫩的双颊下滑,轻轻探进她的衣襟内──她似乎偏爱白色,无论何时都是一身白裙,缥缈美丽的像个仙女。 娼猛然打了个寒颤,牛奶般的肌肤浮现出一层清晰可见的鸡皮疙瘩。 这般青涩的反应??? ???聂斐然低低的笑了,大手毫不客气的罩上她的一抹粉嫩。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浑身充满了欲念,迫切的想要撕开她才衣服一逞兽欲──可她是那般纤细柔弱,他又哪里舍得欺负她? 尤其是在她睁著一双天真大眼迷蒙的看著他的时候,老天,真是该死的诱人极了!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美好的不可思议,滑腻而又充满弹性,从上往下俯瞰下去,聂斐然几乎能够看到那被他扯得微斜的衣襟内,雪白凝脂般的美丽肌肤。 娼的小嘴在他唇内轻轻的呼吸著,小脸因过久的吻显得异常绯红靡丽,一时之间,清澈纯美的天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娇媚如花风华绝代的小女人。 聂斐然努力平稳下自己的粗喘,老天,他从没有如此失控过!在尝过她的绝美滋味後,他甚至怀疑他还能不能给妻子正常的夫妻生活! ??? ???等等,妻子?! 他怎麽忘了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十岁大的孩子! 他这麽做,不仅是在侮辱亦翩,侮辱自己,更是在侮辱娼! 额际狠狠地抽搐起来,聂斐然倏地收回犹在娼身上游移的大手,沈敛了眸子粗噶的喘息著,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娼那麽小,不懂这些,她绝不会勾引自己,那麽,是自己的问题麽?自己对娼──有了非分之想?! 聂斐然拒绝去想这个可能,他怎麽也不愿相信,与娼相识不过一个月的自己,会这麽快就把对妻子的爱淡化,甚至还为另一个女孩动心!这对自制力超群的他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本就是那种不爱则已,一爱就必定矢志不渝的男人,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爱的人是乔亦翩,虽然没有浓情狂爱,但谁说每对夫妻之间都要爱得轰轰烈烈呢? 可是,今天,仅仅是一个吻,仅仅是阎性尧的出现,他就动摇了! 娼水目泛雾,茫然的凝视著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抽身离开了。 聂斐然猛地捧住她的小脸,低低的道歉:“娼儿,对不起??? ???我──” 娼伸出小手倏地点住他欲言又止的薄唇,微微一笑,刹那间翠微红遍的娇媚妖娆,她轻启朱唇,柔声问著:“斐然哥哥,你忘记了,你答应要把心给我的。” 聂斐然猛地一愣,把心??? ???给她?! ************************************************************************** 八十六、无爱之战(34) 八十六、无爱之战(34) 他,答应过麽? 聂斐然,茫茫然的眯起黑色的眸子,神情迷离,就像是身在一团迷雾之中,拨不开,也见不到边。 雾里,他只见到一抹纤细的身影,隔著苍凉的空气,对他呵呵笑,声音清脆的像是天使,遥远的宛如相离几千年。 她说:我也不想嫁你了。 她说:十年了,你也不记得我的模样了吧? 她说:你的心,该给我了吧? ??? ???他亲口答应过的,要将欠她的心还给她,他亲口答应过的。 聂斐然颤抖著大手抚上娼柔嫩的粉颊,黑眸里晕著一层似有若无的水雾──淡漠冷薄的他,实在是很少这样外露情绪。“??? ???笨丫头?” 娼握著他的大手贴著自己的颊,依恋的磨蹭著,像只撒赖的小猫咪:“斐然哥哥,我不是笨 丫头,我是娼。” “娼??? ???”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娼的名字,然後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娼儿、娼儿、娼儿???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喉咙里还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就这样搂著她,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尽情宣泄著这麽多年来的愧疚与悔恨。 娼温柔的轻轻拍著他的背,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只似是吟唱般的说道:“哭吧,哭过就好了,哭过了,你也就可以开始接受魔鬼的审判了??? ???把你这麽多年来的眼泪都流出来吧,呵呵??? ???”这泪,是为了那个蠢货流的麽? 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了呵! 笨丫头已经死在蛇蝎遍布的地狱里,死在妖魅丛生的阿鼻底了,重生的是娼,而笨丫头,再也不存在於这个世界上了,她曾经心爱的男人的眼泪,对现在的娼而言,也不过是游戏中的调味料罢了。 你要一个没有心的人,如何再去柔软? 水润邪魅的大眼轻轻瞟向远方,带著些许无情无义的笑。娼低下头去,让聂斐然的眼睛对上自己的:“斐然哥哥,你知道的吧?娼喜欢你。”然後,她轻轻搂住聂斐然的脖子,将小脸搁在他的肩头,语气迷离,“你呢,你也是喜欢娼的吧?那,把你的心给娼可好?” 聂斐然缓慢地,却是坚定地反手环住怀里纤细柔弱的身子,低低的应声:“??? ???好。” 此刻,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有了妻儿,也忘记了自己背负的责任和身份,他什麽都不记得了,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娼一个人。 娼知道他并没有把她和笨丫头混为一谈,这个男人的自制力著实不是一般的可怕,若非牵扯其中的是他挂记十年的人,再加上面前是她,他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打破心防,从而彻底成为她的俘虏。 可,那又怎麽样呢?她是娼,她从来不在意使用的是怎样的方法,她只要达成目的。 聂斐然注定是她的囊中物,这一点谁都别想扭转。聂腾优,将是她最好的祭品,而乔亦翩??? ???嘻嘻,她会慢慢和她玩下去,把她曾赐予她的,重新的,千倍万倍的付诸於她! 柔柔的倚进聂斐然怀里,娼轻轻一笑,唇畔满是无尽开怀。 呵,你问她是谁? 她是娼呀! *************************************************************************** 作家的话: 完了。我要写傻了... 八十七、无爱之战(35) 八十七、无爱之战(35) 看见丈夫无比亲密的抱著那个女孩子下车的时候,在门口焦急等待著的乔亦翩终於有了危机意识了。 其实,这种不安以及恐慌她在第一次见到娼之後就有了,只不过那时候她自信於丈夫对自己的爱,以及自己在聂家不可动摇的地位,也就没怎麽往心里去,所以,那时尽管觉得娼这个女孩子可能很危险,她还是没有做第一手的防范。 结果,晚了! 就那麽一刹那的疏忽,居然就造成了难以收拾的後果!她的丈夫──变心了! 不要问她是怎麽知道的,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如此敏锐并且准确。日日夜夜共度十年的枕边人不爱自己了,她怎麽可能感受不到呢? 只是,这是怎麽发生的? 仅仅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怎麽会这麽快就爱上别人了?!乔亦翩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女人都是这样,永远不会在第一时间相信丈夫的出轨,并且极力的想要挽回。 而乔亦翩,并不一般女人。即使不相信这个事实,她也会做好一手措施。因为她很清楚,无论比什麽,她都是娼的手下败将。论家世,她不过是一家普通中型企业的老板千金,而娼,则是享誉全球的“金融”财团的公主;论相貌,她虽然美丽娇豔,堪称上流社会知名的美人,却不敌娼的倾世纯净,淡雅无双;论年纪,她已三十又七,而娼,正值芳龄,风华正茂,正是最最风华绝代的时期。 没有了聂斐然,她拿什麽和娼争?! 娼不是以前那些对聂斐然有非分之想,拼了命的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那些女人,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们要钱亦或要人,从而各个击破,让她们再也不敢心存不轨。可娼不一样,她不是那些奋力想要攀上聂斐然的女人,相反地,就算到现在,乔亦翩也不敢说她对娼能够了如指掌,能够知道娼的目的是什麽,想要的又是什麽。 绝不可能是钱或者是地位,聂氏或许在常人眼里已经是富可敌国,可和“金融”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所以,娼要的,只有聂斐然这个人。 真要争的话,自己是肯定输定了的,要像以前那样毁掉那些爱上聂斐然的女人一样毁掉娼,这不可能,何况她也不敢。即使有可能做的天衣无缝,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金融”财团的势力太庞大了,无论如何,对娼下毒手这样的事情,乔亦翩是绝对不敢做出来的。 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著丈夫被抢走,然後等待离婚,被赶出聂家??? ???不,这她更加不能接受! 她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聂斐然!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谁也别想抢走他! 这麽些年来,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得到聂斐然的青睐,原因也并不全然是聂斐然对婚姻的忠诚以及对自己的爱,而是他心头有个洞,那个洞,不容许他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所以,即使聂斐然对自己的爱并不是那麽深,乔亦翩也从不觉得落寞。只要聂斐然属於她,那麽爱得不深也没关系。 可是现在他怎麽就爱上别的女人了?! 他不对那个人愧疚了吗?他不後悔了吗?他的心防被打破了吗?如果是,做到这些的人为什麽不是她这个妻子,而是另一个相识仅仅一个月的女孩子?! 当年那个挑起她最大危机意识的女人已经被她完美的毁掉了,现在,又要来一个了麽?!哼,不管是谁,只要是和她抢夺聂斐然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 ************************************************************************* 八十八、无爱之战(36) 八十八、无爱之战(36) 如此复杂的思绪,乔亦翩仅仅在数十秒内就全部准备完毕,在一切都还没有摊开之前,她绝不会流露出自己的不安与算计──那样只会让丈夫的心离她愈来愈远。这种蠢事,她绝对不会去做。 现在,她只需要继续表现出自己的温柔大方,雍容华贵就可以了。 作为聂家的少夫人,她一向都是上流社会社交圈出了名的名门贵妇,姿态优雅仪态万方,从来不会表现出哪里不足或是孤陋寡闻,自然,容人之心也是不能少的。 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乔亦翩很清楚,对一般男人而言,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挽回,那麽他们是理也不会理你的,可你要是对他们不屑一顾,他们反而又会像是见了蜜的苍蝇,死活盯著你不放。 聂斐然不是一般男人,但是若对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会和所有男人一样厌烦不耐,甚至原本就算还有的情分也会烟消云散。像聂斐然这般几乎不亲近女人的男子,死缠烂打不屑一顾都是没有用的,反而以退为进会更好些。 他终究会是她的丈夫,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为了表现出她身为聂家少夫人的大方得体,乔亦翩状似并没有看见聂斐然抱著娼的手,只是一如既往的露出温婉柔情的笑意,轻轻地道:“斐然,娼儿这是怎麽了,受伤了麽?刚刚‘阎氏’的总裁打了电话来,说是明天要来接娼儿出去玩儿,可以麽?” 或许??? ???阎性尧可以成为她的盟友?! 可是阎性尧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古怪乖戾,到时候他会不会再反咬她一口,或者只是为了好玩儿答应与她结盟,从而让斐然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不,她不能冒这个险,阎性尧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太危险了!就连聂斐然都不敢说可以完完全全的了解他,又何况是和阎性尧没有丝毫交集的她?斐然和阎性尧关系好,可那并不代表阎性尧就能够接受自己的提议! 与虎谋皮,太不智了! 可是就这样放弃,她又不甘心。 她爱了聂斐然那麽多年,凭什麽一个娼的出现就要将他从她身边夺走?他是她的,这一点无可厚非,谁也不能改变! 阎性尧不能和她联手,她也不愿意和个比自己危险聪明百倍的男人结盟,这条路行不通,只能作罢。可要她就这样放弃,眼睁睁地、忍气吞声地看著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栖,这绝对不可能! 她不敢动手,不能动手,但那并不代表她就不动手! 这世界上多的人给她利用,何缺一个替罪羊?! 乔亦翩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冷意,快得几乎看不见,可躲不过娼的眼睛。 娼笑吟吟地看著乔亦翩迅速恢复的温婉脸色,粉唇噙著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完全不同於她平时娇俏可人,天真无暇的模样。 可惜这副模样没有多少人见过,即使见了,大家也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谁会相信一个美丽甜蜜的天使会有这样冷佞的笑呢? 拍拍聂斐然的手臂,娼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道:“放我下来啦,人家可以自己走。” 聂斐然不赞同的看她一眼:“只剩几步路而已。” “斐然哥哥──”娼不满地鼓起粉腮。 娇嫩嫩的一声呼唤,听得聂斐然浑身酥软,乔亦翩却是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 作家的话: 非虐死乔亦翩不可!!! 八十九、无爱之战(37) 八十九、无爱之战(37) 耐不过娼的撒娇,聂斐然终究还是将她放到了地上,黑眸充满怜惜地凝视著她巴掌大的小脸,摸了摸,这才回过头对乔亦翩道:“腾优回来了吗?”在他去接娼的时候曾让司机将儿子送回家来。 正问著,一个小小的身子就扑了过来,目标是娼的怀抱,强大的冲击力直把娼纤细的身体连连往後撞了好几步,要不是聂斐然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估计此刻她已经成了聂腾优小朋友的垫子了。 扁起小嘴,娼很不满地看著一脸欣喜的聂腾优:“你小力一点嘛~” 小朋友也学她扁嘴巴:“??? ???对不起。”说著,就拉著她要朝客厅跑,边跑边道:“姐姐你快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发现的??? ???” 娼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就被聂腾优给拉了走,只剩下乔亦翩和聂斐然夫妻二人站在门口。 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走,聂斐然淡淡地问道:“性尧刚刚打的电话麽?” “嗯。”她柔柔地回答,美目如水的凝视著心爱的男人,“他还说很喜欢娼儿呢,我看他们俩郎才女貌,也般配的很哪!” “他们一点儿都不配!”连思考都没有思考,聂斐然冲口就是这麽一句,直到看见妻子惊愕的模样才发觉自己失控了,黑眸不禁流露出些微的懊恼来。 乔亦翩也是错愕不已,从她认识丈夫以来,他永远都是淡漠冷静的,别说是生气,就连听他大声说话也几乎没有过。她一直都以为他是内敛到了极致的人,却没想到他并不是没有热情,而是没有遇到那个能令他感情澎湃心动不已的人! 不,或许娼并不是第一个,如果那个女孩也算的话,娼就是第二个了! 乔亦翩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她提出那个方法的时候聂斐然脸上可怕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一样的冷酷阴森,然後他就厉声拒绝,可惜最後事情还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也再没有笑过,若不是腾优的出生,她甚至都不敢想象他还有没有感情! 悄悄地,乔亦翩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闪现过一抹深沈的杀气。 但是脸上却依旧挂著温柔体贴的笑:“你累了是吗?还是先休息吧,要是真不想阎性尧追娼 儿的话,只要把娼儿送回家或者是拒绝掉就好了嘛,看你大惊小怪的,就算没有保护好娼儿,‘金融’也不会太过责怪你的呀。”她拿这个理由欺骗自己,宁可相信是丈夫害怕“金融”的势力从而不敢让娼认识些外人,也不愿相信他,其实是在嫉妒阎性尧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娼。 她爱得如此卑微,几乎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他不是也爱她的吗?为什麽这麽快就变了呢? 乔亦翩不懂,也不想懂,无论如何,最後的答案都不会是她想要的。 黑眸渐渐深沈下去,聂斐然抿了抿薄唇,淡淡地道:“他明天要来是麽?” “是。”乔亦翩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脸色,斟酌著出口的字句,“他说不管你答不答应,都要听娼儿亲口告诉他才成。” 该死的! 聂斐然猛地眯起了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性尧就是不肯死心就对了? 除非他死,否则谁都别想把娼带走! “我知道了。”聂斐然微微点了下头,看向妻子,“走吧,进屋去。”说罢,自顾自便转了身走。 乔亦翩咬著下唇默默地看著他修长英挺的背影,他从来都不会想要牵著她,从来都不想。很快地,她收拾好略显颓丧的心情,快步走上前,挽住他结实的手臂,见他看向自己,便露出一朵美丽温柔的微笑。 聂斐然静静地看了看她,也没再说话,却也没用拒绝她。 这样,对乔亦翩而言,就够了。 ************************************************************************* 作家的话: 我们家娼,就是个祸水妖孽,乃们觉得呢? 九十、无爱之战(38) 九十、无爱之战(38) 啊~ ~还真的来了呀~ 娼趴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瞧,粉唇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对阎性尧的兴趣先褪去了些,倒是对他身边站著的女孩子兴味盎然。 玉雕般的食指摸了摸下巴,她眼含戏谑地望著楼下正彼此寒暄著的人们,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 最先看到她的是聂腾优小朋友,在看到她後,他第一个动作就是从母亲身边的座位跳了起来对著她招手,嘴里还大声喊著:“姐姐、姐姐!” 娼对著他笑笑,美眸瞥向坐在主位上的聂斐然,小嘴噘了噘。 一道如火的视线猛地定格在她身上,那热情劲儿,简直能把她全身都给烧焦了。大眼懒洋洋地瞟过去,就见阎性尧正勾著俊美无俦的微笑对著她眨眼睛。这要是一般女人恐怕早就给电得半死不活了,可娼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随後就别过头去,摆明了忽视他。 阎性尧也不生气,只是笑吟吟地凝视著她。 聂斐然对著她轻轻一笑,招招手示意她下去。 娼摸了摸下巴,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乖乖地下去。 乔亦翩最先开口,她拉著那个娼十分感兴趣的女孩儿,以一种十分亲切的态度为娼介绍:“滕秀,这是‘金融’财团的大小姐娼儿;娼儿,她叫路滕秀,今年二十七岁,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娼但笑不语,眼神清澄的像水,却并没有先说话的意思。 好朋友?是麽? 倒是路滕秀先开了口,她随著乔亦翩的热情介绍对著娼绽出一朵美丽的笑容,十分亲热地道:“哎呀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和娼儿一定会好好相处的!” 小手捂住粉唇,娼轻轻一笑,绝美无比的容颜瞬间绽放出无限风情,真可谓是风华绝代也形容不了那一刻的美丽绝伦,看痴了聂斐然与阎性尧,却也看呆了乔亦翩和路滕秀。 直到过了好久,路滕秀才开口打破无边的沈默,她挣开了乔亦翩的手,热情万分的对著娼道:“娼儿真是漂亮!” 是吗,漂亮麽? 娼抿唇微微一笑,大眼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的聂斐然。後者在接收到她有些无措的目光後,黑眸一软,便站了起来,牵住她的手,对著路滕秀道:“娼儿怕生,滕秀,先坐下吧。”说完就带著娼落座,两人离得极近。 外人看起来,就像娼和聂斐然才是一对夫妻似的,路滕秀和乔亦翩反倒成了令人刺目的外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仍是路滕秀。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好。”抬眼看了看乔亦翩,柔声道:“嫂子,我们也坐吧。” 乔亦翩有些茫然地将视线从聂斐然同娼交握的双手上移回来,不小心却对上阎性尧了然且邪佞的黑眸,那里面满是对她的嘲笑与讥讽。美颜一红,呐呐地道:“??? ???嗯。” 水灵灵的眸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娼好奇地大眼在此刻诡异的氛围中到处飘,弄得聂斐然顿然无力。 大掌充满宠溺地揉揉她的青丝,聂斐然淡淡地道:“乖乖坐好,不准捣蛋。” 闻言,娼不满地看他,却被一只大手遮住双眼。 喝,真把她当小妹妹了呀! *************************************************************************** 作家的话: 更晚了... 九十一、无爱之战(39) 九十一、无爱之战(39) 怎麽拽也拽不动捂住自己双眼大手的娼,十分不开心地噘起小嘴儿,气鼓鼓地坐在聂斐然身边,赌气似的一句话也不肯说。 感觉到她的长睫毛在掌心来回刷动,聂斐然淡淡一笑,道:“你乖乖地坐著,哥哥就松手。” 万般无奈之下,娼只好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小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聂斐然也是守信用的人,他从善如流地将手从她眼前拿下,改而紧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握在掌心里,温热的大掌将她小得不可思议的纤手包得紧紧的。 见状,阎性尧满是兴味地挑了挑眉,出口打趣道:“什麽时候斐然你和娼儿已经到了互称兄妹的地步了?”假装沈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一副被人从梦中惊醒的样子,“这样一来我要追娼儿的话是不是就容易多了?不向自家哥们儿你还向著谁?”话是这麽说,可他的眼里分明没有一丝笑意。 薄唇微启,刚想说话,就被坐在左手边的乔亦翩抢了过去:“那是当然,只要娼儿不反对,斐然当然会帮著。” 娼投去好奇的一瞥,水润柔媚的大眼眨呀眨,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路滕秀也跟著帮腔:“我看阎大哥和娼儿也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呀!” 大眼更加兴味盎然了,娼笑笑,粉唇漾著可爱俏皮的弧度,似乎完全没在意他们说了些什麽。只有眼底几不可见的一抹红光,昭示著她的心情即将走入低谷。 呵??? ???阎性尧,还真是个人精哩~ 可惜,他碰到的是娼,不是一般女人。他即便再聪明,再会利用人,再能看透人心,也终将栽在娼的手上。 啊??? ???无聊了这麽多年,总算是有点事能勾起她日渐无趣的心了呀!娼懒洋洋地往一旁 歪,准备靠到沙发那头去,光明正大的,她可不想做乔亦翩与路滕秀的眼中钉肉中刺。 谁知道就在她歪倒的一瞬间,原本握著她小手的大掌,兀自转了方向,直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後大喇喇地将她揣进怀里。 扁起粉嘟嘟的小嘴,娼奋力挣扎露出小巧的脑袋,粉不满地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不是好 人!” 聂斐然好笑地瞥她一眼,空出另一只手刮刮她俏挺的鼻尖:“我哪里不是好人了?”又供吃又供穿还兼职伴游,她的哪一个要求他没满足,这丫头还敢说他不是好人?! 娼哼了一声,孩子气地别过小脸不看他。 两人就当著众人的面打情骂俏,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氛围荡漾在整个客厅。娼依偎在聂斐然怀里的画面是那般和谐般配,似乎他们天生就是属於彼此的。而其他几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阎性尧是邪中带冷,路滕秀是嫉妒愤恨,乔亦翩则是视而不见,只有一直安安分分待著的聂腾优小朋友一脸欢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再也没人开口。 乔亦翩面上依旧温婉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早已恨得肝肠寸断!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在她面前,就这样毫不避讳地搂著另一个女人,而且,一点解释也没有!藏在身下的双手握得死紧,修剪漂亮的指甲早已深深刺进柔嫩的掌心。 唯有疼痛,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否则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维持这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天知道她心底有多恨! 水目静悄悄地瞟向一旁嫉妒形於外的路滕秀,这女人从十年前就一直想要聂斐然,或许这会是个好的棋子也说不定 只有阎性尧,仍旧邪佞地凝视著娼,对她同聂斐然的亲密完全不以为然。他要的是娼这个人,身体上的出轨什麽的,他并不是很在意。总之,无论如何,到最後,娼都会属於他的!否则也就枉费他煞费苦心在暗地里引著路家人回来了! 九十二、无爱之战(40) 是夜。 娼双手环胸立在一栋别墅主卧室的窗外,神情戏谑地看著房内淫靡凌乱的一幕:纤细姣好的女子浑身赤裸著趴在酒红色大床上,一根白色皮质薄绳在她身上打了数十个结,绕在丰满诱人的胸部上系成一个心型,整个人被绑得非常有美感。充满了诱惑的意味,柔弱而又能勾起人心底最阴暗的想要凌虐的欲望。 白皙的翘臀高高地仰著,露出已被润泽的潺潺的私处,此时,伴随著埋在体内的成人用具,一丝丝花蜜就像是流水一般倾泻而下,红豔豔的朱唇大声吐出淫荡的吟哦,一下下,一声声,绝对能酥到男人的骨头里。 可惜的是站在床畔的高大男人仍旧是一脸不为所动的邪佞,只有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些许无趣。 啊~ ~这个变态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喜欢玩这个呀! 粉唇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娼缓缓落地,没有人察觉到她已经进入了整个淫靡浪荡的房间。女人仍在浪叫,男人仍在旁观,丝毫没有上前安抚满足的意思。 “哈~阎先生,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SM哇!”在观战数分锺後,实在觉得没什麽好看的娼终於开口了,她懒洋洋地站在那儿,一双桃花眼不疾不徐地看著床边的一对男女,眼底满是百无聊赖的神色。 阎性尧一惊,随即迅速转过头,见是她,不由地错愕起来:“娼儿?!”她是怎麽来的,不是不愿意到阎家来麽? 娼笑吟吟地行了个公主礼,大眼闪耀著莫名的光彩:“可不就是我?” 没有注意刚刚她究竟说了些什麽,阎性尧只有一个念头──立刻把床上的女人踢出去!绝对不可以被娼儿看见! 正想动作,娼就出声阻止了:“好啦,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麽?”视线徐徐地转移到因有人闯入而一脸羞赧,却因此加大了敏感度呻吟声更为淫荡的女人脸上,“哎,你就不能有些新创意麽,看起来你好像仁慈多了,以前你可没有这样善良过。”居然只玩了束缚,没有皮肉之痛。 黑眸倏地瞠大,阎性尧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些什麽,原本纯洁的宛如天使的人儿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娼踩著优雅的步伐向他走近,边走边啧啧有声的感叹:“你的技术倒是更加出神入化了,瞧这绳子绑得,真是太完美了。”充满了艺术感,她给他打个九十分。 女人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眼睛闭得死紧,眼看即将到达高潮,很显然,有人观战令她身体的敏感度增加了。 “乖,好孩子,你先睡一会儿吧。”娼笑盈盈地摸摸那因为高潮而有些茫然的美丽脸庞,语带魅惑的柔声劝哄,女人很听话,立刻便睡了过去,娇豔的私处犹然滴著透明的粘液。 阎性尧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超出了人类常识的一幕,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他向来乖戾嚣张,坏事做了一箩筐,哪里有过这样极度恐慌的感觉?! 娼仍旧巧笑倩兮,粉唇漾著的弧度越来越高:“你瞧你,还是喜欢年纪小的孩子,这女孩儿看起来顶多刚成年,也亏你下得去手。”语气里满是熟稔,似乎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密友似的。而且,她竟然称这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大上几岁的女人为孩子?! 啊啊,看样子他被她吓到了哩! 素手一伸,勾住男人的衣襟,粉嫩的唇瓣凑近他耳畔,带著些许媚意天成的蛊惑,像是淬了毒的蜜糖:“你怎麽能不记得我呢?难道你忘记了??? ???”笑意加大,罂粟般的冰冷妖豔,“我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呢!” *********************************************************************** 作家的话: 登不上... 九十三、无爱之战(41) 九十三、无爱之战(41) ??? ???什麽?! 惊愕,是阎性尧唯一剩下的情绪。 他瞠大了狭长的黑眸,不敢置信地瞪著面前一脸嫣然巧笑的娼,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向来风流无情,玩过的女人不知凡己,但是他一向都非常的小心,防护措施做得绝对是滴水不漏。别说孩子了,就连精子那些女人也别想偷走! 唯一一个和他有过孩子的,只有那个女人??? ??? 黑眸愈发显得错愕,阎性尧紧紧地盯著娼笑靥如花的面容,薄唇微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麽。可能吗?这可能吗?这怎麽可能!他不信,一丁点儿都不信! 娼扬起魅惑众生的媚笑,走近他,藕臂勾住他的颈项,红滟滟的唇瓣依附在他性感的薄唇旁吐气如兰,声音娇嫩清灵,满是笑意:“想起我来了?呵呵??? ???”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愉悦的光芒,简直能让人魂不守舍。 “不可能??? ???”阎性尧嘴巴里这麽说,结实的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挽上她纤细如柳的腰肢,黑眸渐渐地迷离起来,著迷地凝视著近在咫尺的粉嫩唇瓣。那娇嫩的色泽宛如上好的布丁,令人有一种想要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自古美人窝是英雄冢,哪个男人能逃得了佳人的诱惑。君不见纣王为妲己,周王为褒姒,玄宗为贵妃,吴三桂为陈圆圆?红颜一展,江山社稷生命轮回,刹那间便灰飞烟灭。 “怎麽不可能?”娼轻笑,娇颜微展,素手勾住他刚毅的下巴,轻轻烙下一吻,眼神戏谑,尽是没心没肺的嘲讽,“咱们曾经那麽亲密过,你怎麽能在多年後重逢时认不出我来了呢?” 不待他说话,她便先开了口:“啊,我倒给忘记了,现在这张脸??? ???并不是原本的模样呵!”纤细的指绕过他的下巴,在绝美的轮廓上划来划去,吃吃地笑著,“怎麽样,你是比较喜欢我现在这张脸呢,还是喜欢原来的?” 温热的大掌鬼使神差地抚上那光滑细腻的粉颊,为那吹弹可破的触感失了魂儿,薄唇低语:“这怎麽可能??? ???”一个人即使可以通过手术改变容貌,却也无法改变时间带来的年轮,可是,为什麽掌心下的这张小脸却雪嫩柔细的胜似当年?按道理来讲,她明明应该已经三十几岁了,怎麽可能还拥有这般较之婴儿更为娇嫩的肌肤?! 还有这张巧夺天工的绝世容颜,是怎样的技术才能制造出如此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容?这样倾世无双的容颜,怎麽可能是假的?! 她,怎麽可能会是当年那个女人?! “哼。”娼冷哼一声,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姣美的指尖抚摸著他薄薄的唇瓣,低声地,温柔却又邪佞地耳语:“你信不信,那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挡住我的路了,而我没心思陪你再玩这场无聊的追求游戏。知道麽,今天你将路滕秀引来聂家的事情让我很不开心。”要不然她也不会纡尊降贵地到这儿来。 阎性尧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他剑眉一拧:“你的目的是什麽?斐然?” 娼的手指慢慢往下,来到他的脖颈处,轻飘飘地道:“你瞧,不管你再怎麽难缠,这儿也是你的弱点,只要??? ???”她加大手劲,唇畔的笑意更为妩媚,“我这麽轻轻一拧,你的小命可就玩完了。所以,性尧,你应该知道怎样做吧,嗯?” ******************************************************************* 作家的话: 票票票票留言留言~ 九十四、无爱之战(42) 九十四、无爱之战(42) 阎性尧眼神难测地凝望著娼,薄唇翕动,尽管他也是不动声色就能要了人命的人物,在此刻的娼面前,也仍是难免心惊。 他不回答,娼也不急,只是素手抚著他俊美无俦的面庞,芳香的气息在他唇畔倾洒:“千万要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麽样哦。” 黑眸更加讳莫如深:“你想要我做什麽?” “呵呵。”娼开怀低笑,清脆的笑声几乎听痴了他的耳。“你能有什麽用处,你能做到的,我又怎麽会做不到?你只要不来碍我事,咱们一切好商量,嗯?”非常柔和好商量的语气,却令人无法忽略蕴含其中浓厚的威胁意味。 “我不相信你是她。”阎性尧蓦地眯起狭长的黑眸,从齿缝中迸出一句问话,“在那样的处境中,没有人可以挣脱。更何况──” “更何况什麽?”娼拍拍他的脸颊,笑得漫不经心,“更何况她当时还是一个疯子?哼,性尧,你这麽聪明,怎麽不明白一个人越是恨,就越是有毅力呢?”疯了又如何,现在她还不是高高在上俯视这些肮脏卑微的人类,谁能奈她何。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疯,而是装出来骗我的?!”迄今,阎性尧仍是不愿意相信娼口中隐含的另一层意思──他不相信娼会是当年那个女人,一点也不信!一个是被人背叛抛弃的可怜虫,一个却是娇养高贵的大小姐,这两个人怎麽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且不说年龄外貌上的差距,仅仅是身份,就不可能有交集。 谁会相信一个被卖进红灯区的女人会成为举世闻名的大财团的公主?即便是童话也不可能如此没有逻辑。 娼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怎麽会呢,她疯不疯你不是最清楚的麽?她确实是疯了呀!”今晚她心情好,就勉为其难为他解解惑,“难道你忘记她是怎麽疯了的?可是你活生生把她给逼疯的呀!” 这句话就像是一块打皱平静湖面的巨石,登时就让阎性尧变了脸色。 “啊啊,瞧你这副模样。”娼捂唇娇笑,花枝乱颤地依在他结实的肩头,“又不是什麽秘密,话说回来,这麽多年你改变了虐待女人的癖好,只玩不会伤人的SM,该不会就是因为了这个蠢女人吧?!” 在她面前,他的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下心理活动,都无法逃过她的眼睛。 阎性尧闭了闭眼,冷声否认:“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感到愧疚! “好吧。”娼也不为难他,反正对她而言是不是也没啥差别,她只不过是好玩儿才说说罢了,“那,你怎麽解释第一眼看到我就想得到我呢?”见他想说话,先一步道:“可别跟我说什麽一见锺情呀我长得美呀或者看上‘金融’的强大势力之类的话,我可不信。” 沈敛的眼眸悄悄掠过一抹赧然,几乎令人无法捉摸,却逃不过娼的眼睛。 “承认了吧,性尧。”娼优美的指尖在他俊美的脸庞游走,划著漫不经心的小圈圈儿,“你喜欢我,是因为当年你爱上了那个蠢女人,对不对?我身上有著你初见她时的纯真无暇,一模一样,甚至较之她更为洁净的气息,你怎麽可能不爱呢?” 如玉的手指点住他想要说话的薄唇,“性尧,你只能乖乖地听从我的话,不能有丝毫异心。”否则,她会亲手将他的心脏,挖出来。 阎性尧,终究是她手中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罢了。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撒~ 九十五、无爱之战 (43) 九十五、无爱之战(43) 阳光温暖洒落的日光室里,摆著一张水晶方桌,桌上放著上好的英国皇家红茶,以及用来调味的奶精方糖,旁边的小碟子里还有几块精致的小糕点,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喝下午茶的时间,懂得享受的人绝对不会错过。 娼举止优雅地端起骨瓷茶杯,谨遵进茶礼仪,一步一步慢慢地做得不厌其烦,每一下都好像是最完美的样本,足以成为万千大家闺秀的表率。 她气定神闲地品著茶,水眸沈敛宛如湖水,不焦也不噪,静等坐在对面的人说明来意,否则这个可以养成的习惯岂不白费她一番功夫。 其实要是真刀实枪的来,哪里用得著这样费心,她只要动动小手指头就能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打死都无法翻身,何须这样浪费时间陪著他们周旋玩闹。 只不过,慢慢来才能给予她好玩儿的感觉呵,倘若一开始就表明来意与身份,那麽又有什麽能让她提起兴趣的呢? 日子实在是过得太无聊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为无聊而暴毙的。 就在娼斟著茶神游天外的时候,一直坐在她对面,神思凝重的路滕秀迟疑地开口了:“娼儿??? ???姐姐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娼但笑不语,水漾的大眼似笑非笑地凝视著她,静待下话。 姐姐??? ???这个称呼倒是有趣。 “我想问的是??? ???娼儿你对亦翩嫂子的感觉怎麽样?”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路滕秀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後才问出口来的。 粉唇轻抿一口茶水,高贵优雅的仪态简直令人自惭形秽:“我觉得亦翩姐姐很好哇,滕秀姐姐这麽问是为什麽?”好无辜好天真的反问,摆明了就是一副被娇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模样,什麽也不懂,纯洁的像是天使。 “只是问问罢了。”路滕秀连忙扯出一抹笑容,眼里多了一丝探究:“可是在姐姐看来,娼儿似乎和聂大哥走得很近哪!聂大哥待你很好吗?” 粉颜一展,顿时露出千娇百媚的绝美笑靥,“是呀,斐然哥哥对娼儿好得不得了呢!”那模样,那语气,就像是一个拿到了心爱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儿般惹人疼。 斐然哥哥?! 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路滕秀的心狠狠地绞在一起。这麽多年来,除了那个女人,他何尝准许人称他为斐然哥哥?! 心下一痛,可面上仍要维持著云淡风轻:“那就好,我还担心娼儿在聂家会有什麽不开心呢,聂大哥对娼儿好,我也就放心了。”完全不想想自己是站在怎样的立场上说这样的话,更不去思量聂家如何待客,关她路家人何事。 娼很给面子的微笑:“是。” “娼儿很喜欢聂大哥吗?”路滕秀继续旁敲侧击,最终的目的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来涵盖最想问的。 “喜欢。”粉嫩的娇颜绽出羞赧的笑意,桃颊立刻染上美丽的酡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浑身都仿佛被嘟了一层金粉,光亮圣洁地令人不敢直视。“斐然哥哥是娼儿最喜欢的人了!” “那,娼儿想要永远留在聂大哥身边吗?”路滕秀的笑容显得有些干涩,却还是哑著嗓子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倒是有趣。 娼的兴致被勾了出来,终於有心思陪路滕秀搅合而非随意装天真敷衍了事了。大眼滴溜溜地一转,秋波似的明亮了室内:“只要斐然哥哥愿意留,娼儿当然想永远留在他身边。”语气甜美娇糯,蜜糖似的诱人。 九十六、无爱之战(44) 路滕秀脸色一变,双手陡地握成拳,眼里迅速闪过些什麽,但她很快便将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依然绽出朝阳般的笑:“呵呵??? ???那很好哇,我想聂大哥肯定也愿意将娼儿永远留下来的。” 娼也笑出一脸天真无邪:“嗯,斐然哥哥就是这麽说的!”哇哩咧,嘴巴上说聂大哥很愿意,心里怕是咬牙切齿将她恨得牙痒痒了吧?简直是口不对心啊。 啊啊,典型的恶趣味哇,明明知道人家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偏偏就是要在人家面前到处晃,非弄得人睚眦欲裂不可。 沈浸在自我思绪中的路滕秀哪里能注意到娼眼底一闪而过的流光,兀自思索著将情敌打倒的办法,连门外又走进一个人也未曾注意,若非娼扯了扯她的袖子,估计到现在也还在神游天外之中。 “亦翩姐姐。”娼优雅地端起骨瓷杯示意了一下,尊贵的神态如公主般令人不敢直视。 没人会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无礼,因为她有这个本钱,有这个资格笑傲於世人面前。她就是高高在上给凡人仰视的,谁都不能折了她高傲的脊梁。 乔亦翩笑得温婉,丝毫没有表示出一丝一毫对於娼在聂家却对自己这个女主人平淡以对的不满。她只是笑意盎然的在沙发上坐下,细细地看了看红茶,才赞道:“娼儿果真会享受,这茶嫂子还从没见过呢!” 娼一向唤聂斐然为哥哥,唤她为姐姐,可这次,乔亦翩却自称为嫂嫂,明显的捍卫主权意识摆在了台面上,再加上高雅温柔落落大方的为人处世,就差没面对面地宣告:聂斐然是我的丈夫,你这只狐狸精给我滚远点儿! 这也是乔亦翩最大的顾虑,先不论聂斐然对娼极度的娇宠溺爱,只说娼背後庞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势力,她就不能在台面上表现出对娼的不满,即使她再恨,心底有再多的报复修理手段。 “亦翩姐姐没见过也是应该的。”娼微微一笑,举手斟茶,每一下的动作都好像是画里的人儿,完美得令人不敢置信。“这是斐然哥哥陪娼儿专程回家拿来的,是哥哥们为娼儿做的,姐姐有兴趣的话,要不要也尝一些?”说著,便以著绝对优雅绝美的姿势将茶杯递过去,笑意盈盈地凝视著也是一脸微笑的乔亦翩。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乔亦翩本就是城府极深的人,勾心斗角惯了,也一向都是玩心计的高手。可遇到娼,她就犹如被拔了爪子的猫咪,只能装模作样的吼一吼叫一叫,真要让她伤人了,她才会发现,自己的爪子早就没了。 所以,即使她心里百般怨毒,也还是大方的接过茶杯,浅饮一口,在察觉到红茶极醇极香的味道後,心里的痛苦又增几分。她的丈夫,她的枕边人,她最爱的男人,认识十几年,即使是最深爱的时候,也不曾为她如此上心过,如今却对一个认识不过数月的女孩儿掏心挖肺,这要她情何以堪?! 她怎麽能不怨,怎麽能不恨,怎麽能不将娼处置死地而後快?! 而路滕秀就像是被忽略掉了的人偶般,静悄悄地待在一边,默默地看著两个女人斗得好不愉快,心里想得只有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乔亦翩觉得和娼在这里说话纯属浪费唇舌。她一点儿也不认为和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谈出什麽成果来,毕竟娼真的是天真的可以,任何话里有话的意思,她完全都听不懂,一会儿後,乔亦翩也就腻了,寻了个理由後就匆匆起身离开,美曰其名是去看一下儿子的功课,可天知道,她什麽时候把心思从丈夫身上抽出来用到聂腾优身上去了。 若非要奠定自己在聂家的地位,使自己聂家少夫人的位子坐得稳当,并传宗接代延续聂家香火来堵住公婆的嘴,她绝对不会生出一个孩子来与自己争宠,因为是人都看得出来,聂斐然虽然爱她,却更喜爱他们的孩子。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九十七、无爱之战 (45) 九十七、无爱之战 (45) 於是整个日光室里就剩下路滕秀和娼,娼优雅地端著茶杯啜饮,粉唇含笑,也不说话,气定神闲地坐在榻榻米上品茶──日光室里只有一架榻榻米,是聂斐然专程为她量身定做的,全球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路滕秀的双手握著茶杯,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 美丽的眸子漫不经心地从茶杯下瞟过去一眼,娼依旧遵循著敌动我不动的原则,大方高雅的喝茶,神情犹然是一片懵懂的无邪天真,笑意莹然,在日光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後,她的安静瞬间就破功了,整个儿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宝藏似的扑了上去。 搂住如蝴蝶般扑到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聂斐然扯唇轻笑,“看到我,这麽高兴?” 娼扬起小脸,皱了皱俏挺的小鼻尖,“那当然,娼儿最喜欢斐然哥哥了!”说著,还不忘双手用力抱紧男人的腰,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聂斐然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柔软,他淡淡地扬起一抹微笑,伸出大手,一只揽住她,一只摸摸她的小脸。 若不是路滕秀一声聂大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黑眸淡淡地流转过去,聂斐然习惯性地有礼却又生疏地颔首,表示打了招呼,“滕秀,你怎麽在这儿?” 多麽无心又敷衍的一句话,却是路滕秀梦寐以求的问候。即使聂斐然话里的意思是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但是她宁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其实是在问候她,毕竟他们一年也难得见几次面。 “聂大哥,你的工作做完了吗?不要忘记身体健康也很重要啊,要不待会儿我给你下厨做几道有营养的菜补一补吧,或者煲个汤也行,我的手艺很好的──” 话未完,便被聂斐然优雅地打断:“不用了滕秀,你来聂家,就是聂家的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再说了,还有厨师呢。”看似关心问候,却蕴藏著无穷无尽地疏离冷漠。他对外人一向如此,温文有礼,看似如阳光普照大地,可是一个真正温柔的男人怎麽会没有人敢同他说上半句戏言呢? 路滕秀露出美丽却略显难堪的笑,她有些无措地双手交握著,说话也不再那麽流畅:“嗯,是我、是我没想到,对不起??? ???” 她以为聂斐然会出声安慰她,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袭上心头,在他眼里,她终究是个外人呵!不管有没有那个人,不管有没有乔亦翩,她都是个外人??? ??? 娼自然是把一切尽收眼底,可她又怎麽会表现出来,别人痛苦与她何干,更何况还是路滕秀这个女人。於是她仍是一派天真口吻地双手勾住聂斐然的脖子,做出无比亲昵的姿势,粉唇送出稚气的笑容:“斐然哥哥,我昨晚看了本食谱,待会儿让我去大展一下身手,好不好?”语气娇软甜糯,真是令人恨不得将她疼到心坎儿里。 修长的指刮刮她的鼻尖,聂斐然疼宠地捏捏她粉嫩嫩的脸蛋,语带溺爱:“娼儿肯定会做得很棒。”语毕,还俯首在她粉唇上烙下一吻。 “嗯!”娼用力点头,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拉著聂斐然就往外走,“走啦走啦,斐然哥哥你要陪我一起哦!” 他自然是颔首表示一定跟随公主殿下的脚步,谄媚的模样好笑地令人不敢置信。 在娼银铃似的笑声传扬开来的同时,也有一个伤心人芳心骤然破碎,裂成千千万万片,铺洒一地。 他怎能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携著另外一个女人离去?他怎能无视她多年来痴心不改的爱怜,怀拥另一个女人,将应该属於她的温柔宠爱,尽数转与他人?他怎麽可以! 爱没有使她升华,学会奉献与赞美,而是在心底埋下了恶毒的荆棘,静静地等待著对的时机,发芽,成长,然後,刺伤一切她嫉妒愤恨的人。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九十八、无爱之战(46) 九十八、无爱之战(46) 其实所谓的商业晚宴真的是非常的乏善可陈。无非就是一群色欲熏心满心满眼都是利字当头的商业人士携著各种各样的盛装美女在一起拼钱拼酒拼魅力的无聊活动,聂斐然向来不爱参加这样的宴会,总觉得脏。 但是这一次,是娼要求的。 大手紧揽著纤细的柳腰,黑眸凝在那张绝美无瑕的面颊上,对周遭男男女女的觊觎视而不见,喔不,准确地来说是对女人们视而不见,却对那些大胆偷看著娼的男人们露出森冷的笑容。 所有人都知道,聂斐然是很少笑的,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了。所以,正常情况下,在看到聂斐然难得的“珍贵”笑容时,大家都会赶紧将眼睛撇开,不敢再看下去,这一次却不然,虽然还是会害怕,但是一个个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娼的身上,即使是被恐怖的聂斐然盯著,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聂斐然总不能一个个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虽然他是很想这麽做。 大手抬起,将精致无双的小脸转了个方向,埋进自己怀里,不让外人窥去分毫。 今天的娼,著实是美极了! 一袭酒红色曳地长裙,忠实地勾勒出纤细却完美的身材。丰盈的酥胸,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贴身礼服衬托下更是显得美不堪言。裙摆处鱼尾的设置令她看起来就好像一尾绝美的人鱼,娇嫩柔弱,却有著说不出的媚态。 更别提那张美得不像人间所有的容颜。 自制力一向恐怖到极点的聂斐然尚且看得目不转睛,又何况那些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的男人呢?如此这般的绝世美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去认识搭讪一下的,哪里还顾 得了圈著佳人的男人是商业圈里出了名淡漠难惹的聂斐然。 再加上聂氏夫妻恩爱有加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大家虽对聂斐然充满占有欲与保护欲地揽著美人感到些许奇怪,却也没怎麽多想。 只能说,聂斐然的形象实在是好得令人不敢相信。他不和官员勾结,也不和黑道牵连,更不屑用一丁点儿的不入流手段,像他这般干净的商人,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於是相对地,人们对他人品的信任度也是不容置疑的。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折腾著,想要将小脸露出来,可是男人的手结实坚硬的像是老虎钳子一样,虽然不会弄疼她,却也绝对挣不开。 她呜咽著小嘴,鼓起粉颊,恨恨地隔著白衬衫啃了他的胸部一口,尖利的小牙令聂斐然猛然一震激灵。 当然不会疼,却是酥麻地令他马上就起了欲念。 薄唇紧抿,大手倏地在纤腰处施了力道,让那纤美的身子更加深入的嵌合进自己的怀抱,娼马上就察觉到了身下隔著西装裤顶著自己的灼热昂扬,小脸顿时羞红──即使两个人没有真正的交合过,但是除此之外,也是每个步骤都做过了,她的身子早就被他摸遍亲遍,而他,也早就大方地让她随意碰触任何一个部位了。所以,她当然知道抵在身下的是什麽。数不清有多少次他都这样抵著她了,可最後,他也顶多将她亲个遍摸个遍,绝不彻底占了她。 “再乱动的话,我就马上把你拎回去扒光。”沈稳淡漠的聂斐然,难得说出这样类似於色情的威胁出来。 因为小东西要是再蹭下去,他会当场将她正法也说不定!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九十九、无爱之战(47) 九十九、无爱之战(47) 就在干柴烈火眼看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清雅好听的男性嗓音陡地传来。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大厅中,就好像是一道淙淙的山泉,无比地清亮而又透彻:“娼儿,到我这里来。”语气是那般云淡风轻,却是每一个字都不容小觑。 闻言,众人皆往後瞧去,然後,原本喧哗的人群瞬间就停止了下来。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自动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让那个说话的男人走过来! 这男人,称不上俊美,了不起也就是五官端正而已,要说和聂斐然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奇怪的就在这里,就是这样一张令人过目即忘的脸庞,却有著不下於聂斐然的狂肆气势! 双眸精湛幽深,虽然噙著温和笑意,展现的却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唯一称得上鹤立鸡群的,便是他高大的身材,包裹在银灰色西装下的躯体精瘦有力,每一个步伐都充满了令人震慑的霸气 这是个极有味道的男人。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是打哪儿冒出来,又是什麽身份来的,他们只顾著盯著眼前的一幕看,一个个呆若木鸡。 娼水眸含笑──就算他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於是她掰开勾在自己腰间的铁臂,巧笑倩兮地走上前去,俏生生地投进男人怀里,粉唇漾出一抹欢快的笑,“好久不见了哩,哥哥。”小脸亲昵地埋进他颈窝,悄声低语,“真是没有想到,一向讨厌外出的乱也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呀。”还换了张脸哩! 乱低头给她一记冷硬的眼神,意在他对她的不乖非常的有意见。然後抬起头看著身前的聂斐然,微微勾起唇瓣,扬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来。 若非听见娼唤了声哥哥,聂斐然是决计不会让她就这样待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的,可即便这 样,他仍是觉得眼前这一幕刺眼极了,恨不得拿枪打爆那男人的头,将他的小女人给抢回来。 所以,对於乱淡淡的视线,他也仅是颔了下首,表示打了招呼,随即就伸出手要娼回到他怀里。 娼看看这个,又瞄瞄那个,一时之间陷入了无比纠结之中。最後,她还是选择了回到聂斐然的身边,却被乱一掌勾住腰肢,动也不能动。 她现在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敌得过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於是她只好从善如流的继续待在乱的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兴致缺缺地瞧著两个大男人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 见乱不准娼回来,聂斐然微微拧起一边眉毛,漆黑的眸底开始有某种火花在闪烁,他大步走上前,却见乱将娼更紧地搂住,不由地愈发沈怒起来。狭长的眼睛扫过四周三五成群装模作样聊天说话实则借机偷听的人们,一抹诡谲不由地迅速掠过:“光总裁大驾光临这场宴会,想必是有要事吧?‘金融’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真是令人佩服。” 娼讶然地张开小嘴儿,天真的模样令人打从心眼里想要爱怜,这男人??? ???好狠毒的心哪~居然就这样大喇喇地将乱的身份昭告天下! 大眼怯生生地瞄向抱著自己仍是一脸波澜不惊的男人。要知道乱可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除了她,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哪容得了别人骑到他头上来?哦哦,这次可谓是棋逢敌手,有好戏可瞧了哇! 原本倦意渐来的桃花眼瞬间充满活力,再也不见前一分锺的慵懒。 ************************************************************************** 一百、无爱之战(48) 一百、无爱之战(48) 就如聂斐然所预料的那样,在听说这个相貌平凡的男人便是“金融”财团两大总裁之一的光时,在场的商业人士一窝蜂似的全都拥了过去,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各种各样的要求也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光总裁,请看看我的工厂吧,再没有订单的话我的工厂就要倒闭了呀!” “光总裁,‘金融’这次寻找合夥人的消息已经放出来了,不知可否优先考虑一下我们?” “光总裁” 和“金融”攀上关系,绝对是商人们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他们也不管面前的男子是否会动怒或是不悦,只一心地想要挤到他面前与他套套交情。毕竟这可是传说中最最神秘的“金融”领导人啊! “金融”历时近千年,迄今都没有人见过它的主事者生得什麽模样。前些日子听说两大巨头之一的“暗”在一场拍卖会上出现,可惜全程都戴著一方面具,无法窥得他的模样。现在又见到了另一名主事者,简直是三生有幸才能目击到的呀。 人们只顾著往前冲,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平凡的眸底一闪而逝的冷锐精光。男人们迫切地想要与他拉上线,女人们心急地想要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一番,看能不能有这个好运让“光”为自己倾心──即便不能倾心,能被他收为情妇也足以令人豔羡不已了! 娼兴味地挑眉,水烟荡漾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她娇媚地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再瞧瞧四周围满了的人群,不由地笑了,“怎麽办呢,哥哥?”小手反揽住男人的腰杆,笑嘻嘻地问,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要帮忙或是不耐烦的意思。 乱微微扬起一边唇角,不怒自威。淡漠如水的眼神像月华一般卿然扫过四周,原本黑压压一片并交谈正欢的人们瞬间鸦雀无声,整个大厅安静的可怕,连原本正在演奏的乐队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好强大的气势! 这是众人心底唯一的想法。这个男人,虽然看似平凡,但是仅仅一个眼神,都能将你压到地底去,一辈子翻不了身。任何人宁愿只身面对世界上最凶猛的野兽,也不会愿意和他相视一眼。 原本想要攀关系或是卖姿色的男人与女人,终於在短暂的狂热之後冷静了下来,这样的一个男人,他们怎麽可能驾驭得了,怎麽可能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儿好处?!不被他反过来吃得骨头都不剩就不错了! 轻薄粉色的唇角上扬的笑依旧温雅谦恭,看似和气,实则充满阴戾,一个在上位,并且掌控著那样一个庞大的帝国集团的男人,他怎麽可能会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必要的时候,他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猛兽都来得危险。 只不过,野兽没有他善於伪装罢了。 那上扬的弧度是如此的惑人,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样一个面貌平凡的男人也会有这样几乎可以称之为倾国倾城的笑容。 优雅地手握成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乱淡淡地道:“娼儿是我琴羽家的公主,谁要是伤了她,害了她,让她哭了,恼了,那麽,就都是在和‘金融’的琴羽家作对??? ???”说著,黑漆漆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聂斐然,微微一笑,“聂总裁,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吧?”他们家的公主,聂斐然若是想留下,就必须给个交代! 聂斐然何尝不明白乱的意思,他算是了解了,敢情就是这个男人让娼儿来的,然後故意当著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聂斐然甚至开始怀疑是否自己会泄露他的身份都是男人已经预料好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这个男人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两双同样精湛锐利的眼睛在空中交汇,彼此释放著足以将人杀死一千一万遍的绝命光线。 娼鼓著粉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一百零一、无爱之战(49) 知晓娼必定对男人之间的斗争兴致缺缺,乱低头看了看怀里揪著自己前襟满眼不耐烦的小东西,薄唇轻扬,淡道:“聂总裁,不知可否移步再叙?” 即使彼此看不顺眼,但是为了他们珍爱的小女人,他们必定会妥协。就见聂斐然微微颔首,当下三人便动了脚步往贵宾室走,而围观著的人们也尽数站在原地,不敢这样直接跟过去。 短暂的狂热褪去後,他们想到的不再是和“金融”攀上关系或是和乱说上话,而是如何能引起乱的注意,从而让他主动来认识。贸贸然地上前的话,人家不在意还好,万一把人给惹毛了,他们谁也承担不了这个後果哇! “大家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乱抱著娼落座,将她放到身边,却不准她应聂斐然的呼唤走过去,大手紧锢著她纤弱的手腕,“聂总裁打算如何安置娼儿?” 聂斐然坚定地迎上他冰冷的眸光,开口道:“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娼儿。” “那就好。”黑眸里狭长的光彩一闪而过,说出口的话几乎可以媲美毒蛇的信子,“既然聂总裁给了我这个承诺,那麽,就请好好照看我家娼儿,否则??? ???”平凡的面孔上陡地升起浅浅的杀意,“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和你的家人碎尸万段。” 听了这番软中有硬的话,聂斐然并没有惊慌或是害怕,只是淡淡扬起唇瓣,“这个我自然知道,光总裁请放心。” 一直沈默著的娼却突然有些激动的开口了:“我不要!” 乱低头,拧起眉头,颇为不赞同地盯著她:“娼儿不要什麽?” 她扁了扁粉唇:“斐然哥哥已经结婚了,他不可能再娶我的。”说著,小扇子般的羽睫扇呀扇的,似乎有著无尽的委屈,蔓延在眸中的泪水晶莹剔透,摇摇欲坠,可她偏生就是倔强的咬紧了嘴唇不肯让它掉下来,那惹人怜爱的模样,简直能让人把心都掏给她。 黑眸闪过一抹沈痛,聂斐然并不是为了她口中的已经结婚了而觉得痛,只是单纯地因为看到了她泪盈於眶的大眼而心疼不已:“娼儿??? ???”他伸出手,想要拥她入怀。 “这一点不重要。”乱摸摸她柔软的发丝,“他既然选择了要你,就必须离了婚,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否则哥哥可不答应。”一抹好笑倏地闪过他的眼底,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娼儿还有这麽好的演技,那欲掉不掉的泪珠儿,看得他的心都跟著揪了起来。 娼还是不愿意,她将小脸埋进乱的胸膛,抽噎著俏鼻:“人家不要做拆散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斐然哥哥和亦翩姐姐都有了孩子了,我不要??? ???” 娇嫩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是那般的惹人疼,乱如是,聂斐然亦如是。眼睁睁地看著心爱的丫头投进别的男人怀抱──即使那个男人是她的兄长,他的心里仍是针扎似的难受。 粉豔的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娼好奇地等待著聂斐然的选择。 慢慢地,她转过头来,扁著小嘴儿,神情是那般的委屈可怜:“斐然哥哥不要娼儿了吗?” 乱扬起不疾不徐地弧度:“他要是不愿意娶,咱们也不稀罕,娼儿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哪里还需要他来犹豫不决,想娶娼儿的人多的是。” 不,她只能是他的!! 游移的想法只有那麽一秒锺,聂斐然便猛地抬起了头,见娼正泫然欲泣地凝望著他,菱唇委屈地扁著,似乎是在问:你选择了她,所以不要我了吗?那绝望的眼神,几乎能将人心撕成千万片。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丫头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凝望著他,她不开口,就是这样看著他,似乎在问:你不要我了吗,你要丢掉我了吗? 就和娼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澎湃而出的情潮,几个大步冲上前,一改平日里的淡薄无情,狠狠地将娼从乱的怀里抢过来,深深地搂住,薄唇翕动,“怎麽会呢,我怎麽会不要你呢,这世界上我最疼最爱的人就是娼儿了??? ???”是的,这一次,他要好好保护他的小人儿,再也不让她露出这样绝望的眼神了! ************************************************************************ 作家的话: 谢谢祝我满百章的亲爱滴~ 一百零二、无爱之战(50) 一百零二、无爱之战(50) 娼趴在聂斐然宽阔温暖的肩膀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眸光对上对面一直兴趣盎然看著自己的乱,她毫不吝啬的送上一个媚眼儿,笑得更加开怀,然後两只小手回搂住聂斐然,在他耳边小小声地答道:“娼儿很高兴斐然哥哥选择了我。”语毕,粉唇在他颊畔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两道足以切割钻石的目光就这样狠狠地杀过来,娼不耐地用眼角瞄去一眼,见乱正凛冽了一双黑眸死死地瞪著她,天生的反骨就又冒了出来,她皱皱鼻子,在聂斐然看不到的死角处给了他一个鬼脸。 聂斐然伸出双手捧住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脸,薄唇微扬,露出温暖的弧度。他低下头,与她彼此相贴,挨住她的小嘴轻轻啄吻。 轻轻地开门声传来,可他们却仍旧沈浸在相爱的世界里,谁也没有注意到乱是在什麽时候离开的。 而那些一直不死心守候在贵宾室不远处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 他就像来时一样,神秘的离去。 从始至终,也没有和聂斐然互通姓名。似乎连接他们的就只有娼,而除了娼,他们之间也不需要什麽交集一般。 一吻作罢,娼的小嘴抵在聂斐然的唇边,两人脸颊紧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刷在自己脸上的声音,还有那吐气如兰的芬芳,随著每一次的呼吸,将他的胸腔灌得满满的。 “斐然哥哥舍不得亦翩姐姐对吧。”娼柔柔地问,羽睫眨得快了些,见聂斐然状似要开口,她忙伸出纤细的葱指点住他的薄唇,“斐然哥哥不用解释,娼儿明白。毕竟??? ???你们做了十年的夫妻,还有了一个孩子??? ???不管怎麽说,斐然哥哥不想伤害她,对吗?” 是的,即使他不再爱她,却也决不愿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伤害结发妻子。他们相识已经有十几年,彼此之间虽然谈不上什麽深爱浓情,却也绝对是相敬如宾。如果没有娼的出现,他这一生可能都不会爱上其他女子,更不会和乔亦翩分开。 他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干涩的喉头发出沙哑的声音:“我??? ???” 娼摇摇头,微笑,小手捧起他的俊脸,美丽的眼睛无比认真而又虔诚地凝视著他:“斐然哥哥是个好人,没有做过坏事,娼儿知道。哥哥也跟娼儿说过,斐然哥哥是商业圈里难得的干净人,不耍手段,不做坏事,所以,不忍心伤害亦翩姐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眼温柔如水,承载著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聂斐然的心被狠狠地绞了一下,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开心快活的面孔居多,就算生气可能也只是因为腾优和她抢东西,曾几何时,他让这张天使般纯美的面孔沾染上了这麽多世俗的悲哀苦痛? 就像那个傻丫头??? ???他也曾下过誓要保护她的,可最後,把她推进地狱里的,不还是他?!他已经让一个天使变得污浊,还能让第二个也堕落下去吗?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天使,而他,又能遇到几个?! 眼里有泪,可娼始终不肯流下,那说不出的委屈,让人见了就不由地心疼起来,她眨去大眼里的泪雾,低声问道:“假使今天,娼儿已然罗敷有夫,丈夫爱极娼儿,娼儿也不忍伤害丈夫,斐然哥哥,是否会同今天一样,犹豫不决,想娼儿不离开丈夫,不与斐然哥哥在一起?” 这段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 至此,聂斐然,彻底地,沈沦了。 坚实的臂膀搂紧了娼,他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柔声却又带著不容忽视的坚定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走!管他会不会伤心痛苦难过!” 娼对著他嫣然一笑。 一百零三、无爱之战(51) 刚一踏进客厅,聂斐然便微微拧起了眉头:“爸,妈,你们什麽时候回来的?”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中年夫妻相视一眼,聂父首先开了口:“我们是你爸妈,难不成还回不得这个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淡淡地解释,黑眸深沈难测,“爸妈不是在旅行吗,怎麽没打声招呼就直接回来了?” “是亦──呃,因为你爸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说想回家休养休养。”在丈夫的眼神示意下,差点儿说漏嘴的聂母及时改口,她不满地看向丈夫,明明就是媳妇儿在打电话问候他们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把他们急得不得了,这才回来看看,有什麽不能说的?儿子本来就因为十年前的事儿对自己有意见,现在居然还有事儿瞒他,他不和他们离得更远才怪! 女人家就是不会说话! 聂父狠瞪妻子一眼,与儿子如出一辙的眉眼间尽是严肃厉色:“这几天我和你妈要在家里住几天,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聂斐然淡淡地瞟过去一眼,漠然地道,“有什麽事就直接找佣人或是管家就好了,我工作忙,就不陪爸妈聊天了,抱歉。”说著,就举步往楼梯口走去。 聂父横眉怒目地咆哮道:“你给我站住!” 他止步,头也不回地问:“还有什麽事吗,爸?” “爸?!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见他这样云淡风轻,聂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本来就是脾气暴躁的人,也不知道为什麽生出个儿子却是十棍子也砸不出个屁的闷葫芦!“你到底还要跟我们闹到什麽时候,这麽多年了,你也成家有了老婆儿子了,你还想怎麽样,那丫头早就死了,你到底还胡想些什麽!” 对儿子的关爱和痛心他一点也不比妻子少,只不过他向来吼叫惯了,温言软语的他也说不来。这麽多年来儿子的状况他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成了家就能减轻些,谁知道结婚十年了,还给他们老两口儿弄出这事儿来,这要他怎麽向亲家交代?! 难不成要这样说:我儿子爱上别的女人了,你们家女儿我聂家不要了,来把她接走吧!别说是亲家要抓狂,就是他也丢不起这个老脸!更何况亦翩这个儿媳妇儿他和妻子都很满意,一点儿也没有要换掉的意思! 聂斐然扬起眉毛,转过身来,薄唇破天荒地勾起一抹笑意:“爸,你在说什麽,什麽那丫头,提她做什麽?”声音平静地就像根本没有记忆一般。“再说了,我能想些什麽,不是都在爸您的控制之下麽?” “你不要和我说什麽控制不控制的,当年那情况我一个人也逼不了你,斐然,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谁也不能怪!”聂父冷冷地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就实话实说了,我绝不同意你和亦翩离婚!她已经给你生了继承人,而且我们聂家绝对不容许离婚这样的丑闻发生!” 聂母眉宇间愁色更深──这麽多年来,她一直充当著父子俩之间和事老的角色,可她也明白,早在十年前,他们就失去这个儿子了! 黑眸愈发显得深沈,聂斐然唇畔笑意更甚,眼底却是一片荒芜冰冷,他慢悠悠地道:“爸,您不会认为,现在的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听您的,将自己珍爱的宝贝扔掉了吧?” 他和父亲从小就不亲,在发生那件事之後,两个人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他凭什麽还认为能控制得了他呢? 就在火药味浓厚的一刹那,从门外奔进来两个小身影,其中一个娇嫩的女声脆生生地传来: “斐然哥哥!”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零四、无爱之战(52) 一百零四、无爱之战(52) 聂氏夫妇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儿子,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麽回事,一向和人保持距离连笑容都极尽敷衍了事的儿子居然也会笑?!他前一秒甚至还在那麽冷冰冰地说话,可就在那声呼唤传来的一刹那,他眼睛里的厌倦和不耐居然就全数转化成了温柔宠溺? 深深地震撼席卷了聂母的心脏。她从来都不知道,从小就早熟聪慧的儿子,竟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连腾优都没有享受到的宠爱,他居然这样就送给了别人! 张开手臂,聂斐然黑眸含笑地接住扑向自己的小人儿,爱怜地拭去她俏挺鼻尖的汗珠,柔声 问道:“怎麽弄得这一头汗,干什麽去了?” 娼甫张口,就被聂腾优抢去话茬儿:“爹地你不知道哦,姐姐跟我玩间谍战,她好笨哟,每次都被我找到,可我藏起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找不到我!”说著,胖嘟嘟的小脸蛋一扬,发出得意又充满嘲笑的咯咯声,连疼爱他的爷爷奶奶都没注意到。 粉唇噘起,娼偎在聂斐然怀里对这个小坏蛋做个鬼脸:“哼,我那是让著你的,不然你以为你找得到我呀。”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儿童哇,就算是,要不是她闲著无聊只好陪他玩儿,他早就输得哭鼻子了。 看著那可爱俏皮的鬼脸,聂斐然缓缓扬起唇瓣,摸摸她柔软的发丝:“上楼洗个澡去,瞧你身上脏的,小花猫。”修长的指尖点点她的雪额,戳得她小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去。 “啊,斐然哥哥真是的。”娼不满地鼓起粉颊,大眼投去不开心的一瞥,“不要戳人家的头啦!”又不是小孩子,这样子很难看的好不。 两人的打情骂俏看的聂氏夫妇错愕的张开了下巴,好半天嘴巴都合不起来,要不是聂腾优蹦蹦跳跳地走过去扑进聂母怀里,他们会继续呆下去也说不定哩!“奶奶、奶奶,你们有给我带什麽礼物吗?” 从宝贝金孙的呼唤中回过神,聂母连忙笑眯眯地道:“当然有,奶奶怎麽会忘记我可爱的小腾优呢?”捏捏那粉嫩的小脸,她指一指放在茶几上的礼物盒,“那些都是给腾优的礼物,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嗯?” “好!”非常响亮大声的应答,小家夥迅速冲去桌边拆礼物了,不时发出赞叹声:“哇,这个我喜欢哎,啊,这个也不错啊,还有模型──哇,奶奶你好棒!” 聂母看得心满意足,她向来疼这个孙子疼的紧,儿子不需要的爱她一股脑儿的全都注入到了孙子身上,只要是小家夥要求的,她从来都没有不答应的。不过孙子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她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要知道,以往的礼物,就算是乔亦翩或是聂斐然觉得好玩儿有趣要去把玩观赏一下,聂腾优都是不愿出借的,可这一次,他居然从中挑了最喜欢的一蹦一跳地冲到娼的面前,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小东西,满心期待地道:“姐姐,你喜欢这个吗?送给你好不好?”小手奋力举高,递到娼的眼前。 除了娼之外,其余三人皆吃了一惊。不能说聂腾优小气或者是自私,但是在聂家这样的家庭里出生,那麽就注定了他拥有寻常人可能永远都及不上的本钱,他就是少爷,就是贵族,所以,霸气地将属於自己的圈得紧紧地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娼好奇地端详著小手上面的漂亮玩偶:“我不喜欢芭比娃娃。” “可是我喜欢啊!”小家夥一本正经地说,“只有最漂亮的我才要的,不然谁会喜欢那种女生才会喜欢的东西。” 那尊玩偶是很漂亮,也正好符合聂腾优小朋友挑剔的高端审美观,可是在娼看来就是一般般了,拥有那般绝世之姿的她,怎麽会喜欢这种没有生气的玩偶? ********************************************************************** 作家的话: 今天考了三门功课,喔呵呵,其中器乐和视唱练耳肯定过啦,但是我800米老师也给我过啦!啦啦啦啦~ 一百零五、嫌贫爱富是人之本性 一百零五、嫌贫爱富是人之本性 哄著娼带著聂腾优到楼上游戏间玩去,聂斐然旋身面对一脸怪异的父母,淡淡地道:“爸,妈,我不容许娼儿出一丁点儿的事情,你们明白的吧?”黑眸深沈地盯著父亲的眼,那里面蕴藏的东西令聂父一颤。 “斐然,我们怎麽会去对付你喜欢的女孩儿呢,但是亦翩──” 聂母话未竟便被聂斐然冷声打断:“我不信任你们。”他就这样直接说出事实,一点儿也不顾及是否会伤害到父母的心。 因为他们没有心。 至少,没有成全的心。 “你这是什麽话!”聂父的爆脾气很快就被激了起来,他眼睛一瞪,气得胡子都歪了。“我和你妈还会害你不成!” “是不会害我。”聂斐然依然漾著浅显的笑,说出口的话却冰冷的似乎彼此远隔了好几个北极,“但是会摧毁你们认为会毁掉我的一切,不管是不是我爱的。”幽深的眸子平静地看了父母一遍,聂斐然的声音愈发显得低沈,“父亲,你已经老了,没有本事和我斗了。” “你──”聂父怒不可遏,眼看就要咆哮出声,被打圆场的聂母扯住,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动怒。他这才勉强压制住怒气,厉声道:“亦翩是个好儿媳,她身出名门,又给你生了个儿子,我绝对不准你和她离婚!我们聂家丢不起这个人,乔家也是!” 聂斐然冷眼看著快要跳脚抓狂的父亲,唇边笑意依旧未减,他从来都不是个爱笑的人,可一旦他笑了,那就说明他心底的愤怒或者是冷漠愈来愈深。“爸,我还没有告诉你吧,娼儿是‘金融’财团的大小姐,算起来还是聂家高攀了她。你以为你儿子是有多好,值得天底下那麽多女人来算计?”他不过是个即将离婚还有一个孩子的男人,严格说起来,根本就配不上娼儿! “什麽?!”聂氏夫妇很明显一愣,面面相觑之下,竟然忘记了要说什麽。 一抹莫测高深的流光窜过聂斐然眸底,他转身上楼,淡淡地道:“你们尽可以想办法对娼儿出手,只要不怕我的报复,不怕‘金融’财团的报复。”对他而言,父母早已是两个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再也不信任他们了。 直到聂斐然消失在楼梯口,聂氏夫妇也没有缓过神,夫妻俩就这样互相看著对方,半晌默默无语。 儿媳妇没有告诉他们娼的身份,只说是斐然在商界朋友的妹妹,带回家来做客,他们当初就觉得奇怪,和儿子交好的商业人士本就不多,有妹妹的更是凤毛麟角,而且,就是有,斐然向来也是视而不见的,这次居然把人带回家,想当然这会是个多麽惊人的消息! 良久,聂父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看著妻子道,“如果斐然真的爱上这个女孩儿也未尝不可,那就说明??? ???他已经释怀了,至少开始释怀了。” 晦涩不明的话,聂母却听懂了,她也随之点点头:“你说的对,以‘金融’的势力,不和他们联姻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我看斐然也是真心喜欢那女孩,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要如何向亲家交代?”她比较担心这个。 “那就只能对乔家说声对不起了。”聂父的眼光变得深冷。“‘金融’是绝不会允许女婿和前妻藕断丝连的。”他原本打算如果斐然真喜欢那女孩儿,就二女共侍一夫的计划失败,堂堂“金融”财团的公主,怎麽可能委屈做人家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现下,即使是亦翩愿意退居二房,“金融”的公主也是绝不可能答应的,这世界上有哪个女人可以独占却选择分享?! 他在这里精心算计著和“金融”联姻後的好处,却未发现一双秋水美目始终笑盈盈地看著他们。 ************************************************************************ 作家的话: 亲爱的们,关於是否要入V的问题,我曾经在会客室里留过言,也收到了大家的信件,总之,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娼》的支持,现在《娼》的入V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囚爱》还在待定中,有什麽问题大家可以写信或是留言给我,我会给大家回复滴~ 一百零六、父子争夺鸳鸯浴(上) 一百零六、父子争夺鸳鸯浴(上) 啊~ ~ 娼抚著下巴趴在栏杆上,兴致缺缺地往下看,真的是好无聊哩,这对夫妻还是和当年一样,都没个长进。 柔媚的大眼漫不经心地收回来,扁扁粉唇,蓦地想到自己养的小玩具。 貌似很久没有见面了呀,差点儿就将小东西给忘记了哩! 一只大手勾住她的纤腰,她惊呼一声,被拉进一个散发著热气的胸膛,低沈的声音随之而落:“又偷窥,你被腾优带坏了。” 闻言,她立刻送出一朵可爱的微笑,“斐然哥哥??? ???”反手搂住聂斐然的腰,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蹭蹭,“你和伯父伯母谈完了麽?”大眼满是期待地看著他眨呀眨的,流露出无比的好奇。 “嗯。”揽著她往房间走,聂斐然无意多说,她只要每天都开心地笑就够了,其他的都交给他来解决,“不是让你去洗个澡吗,怎麽还是这样脏兮兮的。”大手摸摸她的小脸蛋,拭去鼻尖一点晶莹剔透的汗珠。 娼嘟起粉嫩的小嘴:“还不是因为优优!” “哦?”聂斐然扬起剑眉,为她口气里的娇蛮感到好笑,“怎麽了?” “他要跟人家一起洗。”娼不屑地哼一声,“谁要跟他一起洗澡啊!”小色狼,长大後绝对是摧残女性蹂躏百花的摧花辣手之一,还不如早早解决掉,以造福万千女性同胞。 原本漾在唇畔的浅笑瞬间不见踪影,聂斐然危险地眯起眸子,跟娼儿一起洗?这小子是近些日子来养肥了胆子麽?黑眸往後一扫,正看见往这边冲过来只著一件史努比裤衩的聂腾优小朋友,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小东西往娼身上的扑势。 “做什麽?”他淡淡地问,薄唇又扬起一丝浅笑,可漆黑的眼睛里分明没有分毫笑意,“你不是带著姐姐去游戏间玩,怎麽又闹到要和她一起洗澡?” 小朋友白目地没有看出父亲眼底的冷然,犹自兴致勃勃:“可是爹地不是让姐姐先洗澡吗?人家电视里的哥哥姐姐都是一起洗的,我也想嘛~” 不知死活的小孩! 娼捂住小脸,不想看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父子阋墙的惨剧。 “是吗?”聂斐然笑得愈发温和起来,“既然你这麽想和娼儿一起洗澡,那就先去把家里所有的浴缸都刷一遍吧,我看它们也都脏得不像样了,刚好你也可以热热身,待会儿再一起洗,爹地也陪你们。” 聂腾优傻眼地站在那儿,小嘴儿一张一合,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家里不是有佣人吗?他们不是每天都把浴缸刷得闪闪发亮吗? 半晌,他终於迟钝地感觉到父亲的怒火,大眼小心翼翼地瞥向捂脸的娼,发出求救信号。 娼从指缝里瞄到小家夥的眼神,心里纠结著要不要救呢不救,对不起这些日子他陪她玩,救,估计自己待会儿会被啃得一点儿不剩。啊,真为难哇! 教训完儿子之後,聂斐然浅笑著看向怀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和聂腾优互通有无的娼,大掌在纤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换来佳人一声娇呼,“娼儿很遗憾腾优没能和你一起麽?”腹黑的嘴脸瞬间表露无遗。 “呃??? ???”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自身难保哇!传递完这个眼神後,娼立刻狗腿地攀上聂斐然的腰,仰起精致的小脸,“人家才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起洗哩!”她也是很挑的好不,即使这小东西日後会成为绝世美男,凭现在这副模样他也入不了她的眼哪!更何况,小东西能不能活著长大都还是个问题! 一百零七、父子争夺鸳鸯浴(下) 一百零七、父子争夺鸳鸯浴(下) 圆滚滚的大眼睛倏地瞪大,聂腾优不敢置信地盯著娼看,以眼神控诉著她的见死不救。 娼扁扁粉唇,心虚地移开视线,装作什麽也没看到什麽也没听到的模样将小脸埋进聂斐然怀里,扯扯他的衣摆:“斐然哥哥,我们回房去好不好哇,我觉得自己好脏哦。”说罢,纤巧的鼻尖还抽动著,以表示自己有多麽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黑眸瞄向她,聂斐然勾著她的纤腰就走,不忘对著儿子撂下狠话:“待会儿我出来的时候,希望看到家里的浴缸是干干净净的,腾优,你明白的吧?” “??? ???是。”哀怨地瞥去一眼,聂腾优眼泪汪汪地看著父亲的背影,充满怨念地答应著。 娼忍不住偷偷笑出来,水波荡漾的大眼里满是愉悦的笑意。 一只修长的指刮上她俏挺的鼻尖,在鼻梁处狠狠地摁了一下,聂斐然低沈带著宠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这鬼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在我背後耍什麽花招。”她真以为能瞒得过他? 水眸四处飘呀飘,就是不看他的脸,娼抿著小嘴儿直乐,也知道自己的偷看绝对躲不过聂斐然的火眼金睛──不过如果不是她想给他看,他以为他真能察觉的到呀。 哼,比阎性尧还有自信呢。 撒娇似地踮起脚尖,藕臂环住他的脖子交缠於颈後,娼谄媚地送上水嫩柔软的唇瓣供君品尝,白色的衣襟微微敞开,浅浅地泄露出一丝春光,由聂斐然的角度从上往下看去,刚好把温暖香馥的酥胸尽收眼底。 鹰眼一沈,他猛地掐住怀里的小蛮腰,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你居然没穿内衣?!”她就穿这样陪著腾优在花园玩儿?园丁司机佣人什麽的??? ???只要是比她高一点儿的人几乎都能将这绝美春光一览无遗! 娼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儿,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在他掌下的腰肢:“嗯??? ???不喜欢穿??? ???”总觉得是个束缚。 “不喜欢?”这算是原因吗?!聂斐然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见怀里的小东西仍旧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大手倏地从领口探进去,以前所未有的粗鲁态度握住一方嫩滑:“那娼儿喜欢这样吗?!” 嘴上问著,修长的指尖也拉住一抹樱红,微微用了力道往外扯去。 “呀??? ???”娼惊呼一声,精致的粉脸立刻羞得通红,小手跟著伸进去想把那只大掌拉出来,“哪有人这样问的!” 聂斐然才不在意她柔弱的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小手怎样折腾,使坏地握著满手的软滑用力一捏,换来娇人儿一声呻吟,纤细的身子顿时柔若无骨地软进他怀中。 “斐然哥哥??? ???”两只小手在解救自己的丰盈未果後,只得转而攀上男人强健的手臂,哀哀地娇声求饶,“斐然哥哥饶了娼儿吧??? ???娼儿知道错了??? ???嗯??? ???”羊脂白玉般的小手紧紧巴住聂斐然的臂膀,娼忍不住娇吟出声,“别??? ???啊??? ???”这个坏男人,居然用手指头掐她细嫩的小乳尖! 黑眸深不可测,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底,只有眸底熊熊燃烧著的火焰才显示出他已然接近崩溃边缘的情欲,薄唇发出的声音干涩又沙哑,“说你以後只跟我一起洗鸳鸯浴。” 哀怨地瞥他一眼,在大手的又一记狠捏下,娼更是酥软了娇躯,瘫在聂斐然怀中,娇喘微微:“娼儿保证,嗯??? ???以後只跟斐然哥哥一起洗鸳鸯浴??? ???” 精光一闪,聂斐然再也忍不住满心欲火,一把将小东西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房。 一百零八、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 (上) “不要??? ???啊──”雪白的娇躯被一双大手毫不留情地抛上床,随著娼的惊呼声,聂斐然精壮修长的身子也跟著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地钉在柔软的大床上,两人彼此身体相贴,竟是意外的契合,似乎她就是为了他的怀抱而生。 握在掌心的娇软已经开始微微地鼓胀起来,聂斐然可以清楚滴感受到娇乳顶端挺起的美丽蓓蕾。黑眸微微沈了下去,手劲儿也加大了些,感受掌中柔嫩水滑到不可思议的触感,薄唇也压下去,吮住娼的小嘴儿温柔地舔舐著。 想要惩罚她,却终究下不了手。 “斐然哥哥??? ???”美丽澄澈的水眸缓缓蒙上一层雾气,娼软软地唤著男人的名字,小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揪住身下的床单,随著男人的手掌揉捏时轻时重地乱动。 “别呜娼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娇躯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想逃又没力气,她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娇吟声来求饶。 “知道错了?”聂斐然咬了一下她粉润的唇瓣,声音粗嘎地问道:“错在哪里了?” 娼睁著迷离的大眼睛,呜咽著在他身下扭动,可怎麽也躲不开那只坏心揉搓的大掌,“错了错了,娼儿真的知错了??? ???呜呜,斐然哥哥饶了娼儿??? ???呀──!”她尖叫出声,只因敏感的乳尖被两根指头捻住狠狠地捏了一把。 他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哪里错了,嗯?” “错、错在──嗯??? ???”娼断断续续的发著声,水润的酥胸被他握著,一阵阵酥麻的电流席卷而来,弄得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错在不该不穿衣服??? ???斐然哥哥??? ???娼儿真的知错了,你饶了娼儿吧??? ???娼儿再也不敢了???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美丽的眼角往下流,她哭得好不可怜。 聂斐然看著她那副小可怜的模样,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想欺负又心疼。“以後还敢不敢不穿内衣出门?”她的身子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看! 小东西果然很乖巧,哭得抽抽噎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乖。”亲亲她柔嫩的小脸,聂斐然将她拉起来,转了个圈儿,让她背靠著自己的胸膛斜斜地坐著,一只大手仍在她胸口留恋,把玩著一只柔软丰盈。“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俯下头亲去她脸上的泪痕,这个水晶做的丫头,连眼泪都是甜兮兮的。 娼柔顺地依偎在聂斐然怀里,也不挣扎,任由他揉捏抚弄自己的身子──如果不是聂斐然太过疼惜以至於不想在婚前要了她,她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雪白的衣襟斜敞开,从聂斐然的角度往下看,幽深的美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他的气息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为了避免饿虎扑羊地将小东西拆吃入腹,他迅速别过头,不去看那惹得他像个刚开荤的少年一般血脉喷张的美丽沟壑。 娼乖巧地任聂斐然揉捏把玩,水灵灵的眸子却若有似无地看向紧合著的门板,粉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是个天真的家夥,以为躲在楼梯间她就察觉不到了麽? 她娇笑著,状似不经意地倒向聂斐然结实的胸膛,洁白柔嫩的肌肤与他的相贴,惹来雄性难以克制的喟叹声,原本搂著她纤腰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襟。 一百零九、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 (中) “斐然哥哥??? ???”娇嫩水润的粉唇发出更加媚惑人心的喘息与呻吟,每一声都能让人失了魂,“斐然哥哥??? ???”她一遍又一遍地唤著他的名字,纤细的美背倚在他结实的胸膛,水目迷离。 “娼儿??? ???”大手捏住精致小巧的下巴,在柔润的粉唇上轻啃一口,深邃悠远的黑眸定央央地凝视著绝美的容颜,倏地深深吻住她。 娼扇著长长的睫毛,身子在他怀里软得像水,乌黑的青丝从肩上垂泄而下,整个人都依附在他怀里,像是缠绕著大树的柔美蔓藤。 偌大的房间里满是浓情蜜意,甜美的娇吟和粗哑的喘息声漾满整个房间,空气中满是欢爱缠绵的意味,在娼的准许下,透过了隔音效果极佳的门扉传入门外有心人的耳朵,化作一把把利刃,将她的心片成无数薄纸,鲜血淋漓。 疼麽? 娼娇滴滴地笑,纤细的身子转过去,灵巧的双手如蛇般勾住聂斐然的颈项,大方地任其将自己粉白的胸脯尽收眼底。 入耳的急促喘息让娼很开心,门外传来属於女人泣血的心疼让她更是笑开了花。 大掌拧上她柔嫩的小脸,聂斐然沙哑著嗓子问:“傻丫头,笑什麽?” “笑斐然哥哥。”心情极好的娼主动凑上粉唇献吻,皱了皱俏挺的小鼻子,“这麽急,像是猪八戒。” 黑眸一怔,然後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重复:“猪,八,戒?!” 迟钝的小丫头犹自笑得合不拢嘴,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闪耀著璀璨的光彩。在聂斐然看来,那是不解世事的纯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蕴藏了致命毒药的罂粟。“是呀,哥哥说只有猪八戒才会在看见美女和美食的时候这样喘气儿的~”兀自说的洋洋得意,就像在陈述一个客观真理,水亮的大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愈发逼近的俊脸上危险的精光。 “是吗?”聂斐然清浅呵笑,大手抚上面前美丽绝俗的小脸蛋,意味深长地问道:“那哥哥有没有告诉过娼儿美女和美食被猪八戒看上的後果呢?” 问完,俊脸含笑,黑眸更是柔软到了极点,唯有深藏眼底的一丝精锐眸光,昭示了他的不怀好意。 娼可爱地歪歪头,片刻後,小脸猛地一僵,狐疑的眼神慢慢飘向聂斐然含笑的唇角,薄唇上勾著的浅浅笑纹,却让她整个人都冒起了冷汗。 聂斐然笑意更甚,也不说话,就那样春风拂面似的凝视著怀里的小东西,也学著她的娇俏模样歪了歪头,静静地望著她。 娼干笑,纤细的娇躯以蜗牛的速度往後,缓缓地、不著痕迹地退去。 一只充满力量的大掌拦在她腰间,就在她自以为即将到达安全地带并露出可爱笑容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回怀里,随之薄唇压下,一吻过後,他才柔声问道:“娼儿这是要到哪里去?”连眼角眉梢都漾著款款笑意。 洁白的贝齿不由自主地咬住粉嫩嫩的下唇,娼扑闪著柔媚的大眼睛,猫咪似的可怜样儿:“斐然哥哥??? ???”小手轻车熟路地攀上男人精壮的胸膛,粉舌也乖乖地舔上突起的喉结,讨好似的道:“娼儿是斐然哥哥的,能走到哪里去?” 别看这男人平日里一副云淡风轻过尽千帆的模样,实际上他的醋劲儿和占有欲可大了!要是她有一点儿不让他碰的意思,那张俊美到惨绝人寰的脸就会马上拉下来,最後非得把她弄得死去活来求饶不可! ************************************************************************* 作家的话: 我美丽的娼~爱死你了! 一百一十、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 (下) 一百一十、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 (下) 聂斐然好笑地看著小东西在自己身上磨蹭舔吮到处点火的模样,心里的爱怜愈发的深厚起来。大手摸摸她小巧的头颅,黑眸微微合起来,享受她小猫似的舔吻:“嗯,娼儿明白是最好不过了。” 皱皱鼻子,娼离开他的喉结,嘟起粉嫩的唇瓣,可聂斐然的眼睛也随著她离开的动作睁开了,一簇情欲的火苗在他眸底熊熊燃烧著。娼吓了一跳,连忙乖乖地又扑上去,两只小手在结实的胸膛上摸索著,依稀记得他对自己做过的模样,两边纤细的食指麽指同时捏住一朵暗红色的茱萸,左右旋转。 他立刻发出克制不住的粗喘,黑眸倏地睁开,危险地盯著她。 娼很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大眼迅速闪过一抹不知所措,抚著他胸膛的小手和正啃咬著喉结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水眸满是不安忐忑。 “乖。”明白自己吓到她了,聂斐然忙搂住她的小身子,大手在她背上拍著,“别怕。”他怎麽会伤害她呢?只是──小东西的这一招著实是出乎他的意料啊,原本以为她大概也会同之前一样送上粉唇亲亲他,怎麽也没想到会来这样刺激的一手! 水雾弥漫的大眼睛眨呀眨,娼歪著小脑袋看看他,猛地扑上去,两只小手搂上聂斐然的脖子,将整个娇软的身子都藏进他怀里,扁了扁嘴巴:“斐然哥哥,伯父伯母是不是不喜欢我?”清灵的声音带了点儿闷闷不乐。 聂斐然摸摸她柔软的发丝,扬起唇角:“他们喜不喜欢娼儿,很重要吗?娼儿只要相信斐然哥哥足以保护好你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一概不需要操心。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地玩耍就好了。 小脸在他怀里揉啊揉,娼抬起头对著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嗯!” 见她笑,他也开心。大手掐掐粉嫩的芳颊,薄唇含笑,吻上那微微翕张著的粉色樱唇,喃喃低语:“那,娼儿是不是得就先前的事情好好补偿补偿哥哥呢?”嘴上这麽说,手已经不安分地探进薄薄的衣襟,重新握住和自己分别了不到十分锺的柔软浑圆。 精致的小脸猛地皱成一团,娼扒了扒胸口纹丝不动的大掌,扁了扁嘴巴:“啊,斐然哥哥!”原本靠著他坚实胸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缩,原本圆睁著的轻灵大眼也略略染上些许湿气。 聂斐然漆黑漆黑的眸子定定地凝视著她绝美无双的小脸,抱著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就会装可怜。” “人家哪有!”娼委屈的看著他,粉唇微微噘起,一副诱人品尝的样子。 呵呵??? ???他轻轻地笑,拥著小佳人起身,“瞧你脏兮兮的模样,我才不喜欢一只小脏鬼。”说著,还用修长的指刮了刮她秀美的鼻尖,惹来一记娇嗔。 两人相拥著进了浴室,聂斐然反腿一勾就将门给踢上,然後将怀里的小东西放在一边,走过去放洗澡水。 娼坐在小板凳上,撑著粉腮似笑非笑地看著一向高高在上为她做牛做马的模样,唇畔荡漾著莫测高深的笑,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有似无地瞟向浴室门口,为那暗自愤恨妒忌的女人感到好笑。 啊~果然哪,这女人还是沈不住气的很,这麽多年过去了,依然蠢得要命。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一十一、要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抢回来 一百一十一、要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抢回来 嫉妒,像蛇一样,淬了剧毒般啃咬著她的心脏,将她的爱分裂成千百碎片,每一片都沾染著数不尽道不明的恨。 她已经拥有他十年了,为什麽就不能再拥有下去? 他想离开她,这怎麽可能,她怎麽允许!聂斐然是她乔亦翩的男人,这一点谁也别想改变,谁也别想! 娼??? ???你抢不走他的,你抢不走他的。 乔亦翩不怒反笑,略显沧桑的眸子里满是愤恨的泪水以及血丝。她已经不眠不休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她亲眼看著自己的丈夫是如何宠爱著另一个女子,对她呵护备至深情款款,而将自己遗忘的彻底。 十年了,聂斐然,你的心,居然还是不能为我停留。那麽,能让你为之停留的人,我又怎麽能留呢? 乔亦翩咬紧了嘴唇,美丽的容颜布满一层阴霾,房间里传来的温柔男声和细微的娇喘,每一下都像是尖刀刺在她的胸口,鲜血淋漓。疼得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肉一块一块的剜下来,以此来分散那透彻心扉的疼苦。 聂斐然,你怎能如此待我,你怎能! 娼,你为何要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又为何要将我的丈夫生生从我身边抢走!身为第三者的你,凭什麽不觉得内疚愧对,反而每天笑得那般开心幸福?为什麽我都不能拥有的温柔深爱,他轻易地就将其交给你?! 我爱他这麽多年,好不容易嫁了他,以为终於能够同他白首偕老,永不分离,你为什麽要在半途中将他从我身边抢走?这麽多年来,他明明已经开始爱上我了,明明开始对我温柔,我们还有了一个孩子,腾优。 腾优,腾优!斐然给他起名叫做腾优!这两个字每唤一回就像是在我心里划下两道伤口,他每次唤著这个名字,眼神总是那般温柔,这是为了哪般,我又怎会不明白!如果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倒也没什麽不好,至少这世界上我是唯一一个他能接受的女人,我能占著他,看著他,守著他,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入了他的眼,我就很满足了。 但是,为什麽你要出现呢? 乔亦翩攥紧了拳头,阴冷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门板,将满腔的嫉妒愤恨都投注到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女孩身上。 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我的丈夫抢走,娼,即便你身份再高贵,势力再庞大,也不能。我会竭尽我所能的将一切障碍除去,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聂斐然这个男人,是属於我的,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血丝满布的美丽眼睛渐渐地涌上斗志,熊熊的妒火在眼底疯狂的燃烧起来,乔亦翩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盯著卧房的门看了又看,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进自己的掌心,嫉妒啃噬著她的心脏,每听一句房内的呻吟轻哄,她的心就碎裂一瓣。 转身,向著楼下走去,她知道,在丈夫披露了娼的身份之後,一向疼爱她的公婆是不会再给予她支持了,她只能靠自己。 淬了毒的眼睛不经意地瞄过客厅一角,见到一抹飘然而过的裙裾。 缓缓眯起美眸,乔亦翩慢慢地静下心来,开始细细思量下一步的计划。 或者,那个女人和她的家族,会是一步很好的梯子呢!十年前她就能利用他们一次,十年後,她照样有把握做的天衣无缝! ************************************************************************** 作家的话: 大家留下票票呗~ 一百一十二、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上) 一百一十二、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上) “和我合作,如何?” 乔亦翩猛然转过身去,盯著那个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男人:“你怎麽会在这儿?!” 阎性尧双手一摊,也不和她计较她不敬的语气,薄唇一勾:“乔小姐,你该不会忘记我是‘聂氏’的座上宾了吧,怎麽,难道聂家我就来不得?”那小没良心的女人从春风一度後就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他想她想得紧,只好主动送上门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乔亦翩立刻扬起一抹温柔婉约的笑,标准的贵夫人,高雅有礼完美无瑕,连脸上的笑容都充斥了高高在上的尊贵。“阎先生是斐然的好友,自然也是聂家的贵客,我只是奇怪阎先生来了怎麽没有佣人通知而已。况且我是斐然的妻子,阎先生应该称呼我是聂太太。” 可惜,在阎性尧眼中,也不过是头正在苦苦挣扎的困兽罢了。今儿个赶上他心情好,不同她计较,否则哪里容得了她在他面前这般托大,“是吗?”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勾著一丝玩味的笑,“聂太太,我想很快就不是了吧。” 那俊美的笑容在乔亦翩眼里就像是魔鬼一般的邪恶。她冷冷地昂起头颅,以一种破釜沈舟的决绝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麽!”现在的她没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更无法理智的思考这个诡谲的男人为什麽要找上她!心脏疼得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重点不是我想说什麽,而是你想做什麽。”阎性尧倚著栏杆的修长身子缓缓直立起来,似笑非笑地望了望楼下:“我刚刚来的时候可是被你的公公婆婆拦住问了一通关於娼的事情呢,瞧你躲得这麽认真,我也没好意思在他们面前拆穿,不过??? ???”唇畔的弧度愈发显得高扬,“你可要小心了,这说不准哪天聂夫人的位子就要换人坐了哩。” 纤细的手握成拳,乔亦翩狠狠地看了一眼楼下,客厅里已然不见公婆的踪影。他们的势利,她再明白不过,当年那件事的发生,若不是她深深地掌握住了公婆的特点,哪有那麽容易成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相对於乔家,“金融”的势力更加庞大,更加令人眼馋,他们又怎麽会反对斐然另娶新人! 她没有靠山,娘家也不会因为她而选择和“金融”作对,她只有自己。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後盾,最後的下场,谁又知道会是怎样的! 看著那双美丽精明的眼睛越发清澈起来,阎性尧低低地笑了:“看样子你是想明白了。”和他合作,绝对是她唯一的选择。 “想是想明白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麽要帮我?”水眸一眯,“你是为了娼!”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宾果!”阎性尧闷声轻笑,“我要她,而你要聂斐然,咱们皆大欢喜。” “就只为了这个?”乔亦翩紧紧地盯著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到与他话语相违背的蛛丝马迹。这个男人一向把女人当成玩物,残虐冷佞出了名,又怎麽会为一个女人如此纡尊降贵选择和她合作?!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误的话,这个男人甚至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那麽,又是什麽驱使著他主动来要求联手呢?! 阎性尧怎麽可能会被她看出什麽,他剑眉一挑,处之泰然,难得温和地看著她,只看到乔亦翩自己别开眼,不敢再和他对视。 啊啊~光这一点就和他亲爱的娼儿差了好多呢!那小东西才不会躲避他的视线,反而是他自己,会首先投降。 果然哪,这世界上像娼那样的女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 作家的话: 咳咳,接下来会更精彩,期待娼的下一步吧~ 一百一十三、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中) 一百一十三、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中)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麽?”阎性尧挑眉一笑,唇畔勾著的弧度愈发地醉人,“你要守住丈夫的心,我要娼儿,咱们互不干涉,各图所需,不好麽?”不识抬举的女人,以为他是随便就和女人联手的麽,她不觉得自己没资格,他还觉得脏呢! 乔亦翩沈下眸子想了又想:“我凭什麽相信你?”事到如今,她也无需再摆什麽聂夫人的架子,阎性尧比任何人都看得清她伪装下的不堪,只是,就这样相信他,与他联手,她还不至於这般天真。 哪知道阎性尧竟只是勾起薄唇,笑得如沐春风,出口的话却那般冰冷邪佞:“你觉得你有这个本钱要我向你出示让你信任我的证据麽?不自量力。”说著,薄唇一撇,发出明显一声“啧”,明明白白宣告了他的不屑。“你可以选择孤军奋战,没有人拦你。不过???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聂家二老不会帮你,你的娘家更不可能。”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掉整个家族的利益。 得不偿失,那也太划不来了,傻子也知道什麽有利什麽有弊。更何况,她还没有那个实力让人心甘情愿为她牺牲。 “你──”娇颜陡地升上一片怒红,乔亦翩咬紧银牙,眼看就要爆发出来,却在最後关头硬是隐忍下来,勉强扬起一丝算不得笑的笑:“那,阎先生可以为我提供怎麽样的帮助呢?” 阎性尧剑眉微扬:“那得看你想对娼儿怎麽样了。”狭长锐利的黑眸漫不经心地划过紧闭的卧房门扉,“你想抢回斐然,我不反对,相反地还会给予你支持;但是娼儿??? ???我想乔小姐是聪明人,一定懂得我的意思。她若是伤了一分一毫,乔小姐的下场会怎麽样,我也就不敢保证了。” 搞了半天,这男人根本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如果留下娼,斐然的心还是不会回来,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他,就必须将所有侵占了他的心的人全部毁掉,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那我倒想听听看阎先生准备如何帮我。”即使心里气愤难平,乔亦翩面上仍是努力保持著安然的神色。 阎性尧眯了眯眼睛,精光一闪:“那就要看你需要我怎麽帮忙了。只要不伤及娼儿,一切随你。”双手一摊,他给予了乔亦翩极大的恩赐。 “这是你答应我的。”乔亦翩紧紧地盯著阎性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一切随我。” 修长的指竖起来对著她摇了摇,俊脸上的笑柔若春风:“NONONO,我是说只要不伤及娼儿,一切随你可是有前提的。”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倏然变得阴冷起来,“否则你一定会後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完这句话,俊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仍是漫不经心,似乎什麽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乔亦翩暗中攥紧了拳头,“我明白了。”明白了,却并不代表一定做得到。她自有她的打算,就这样跟阎性尧撕破脸,吃亏的绝对是自己。即使知道可能被这只狡诈的恶狼反算计,她也要拼一拼,看是自己将他利用殆尽,还是让他毁掉她。 她不会是输的那一方,她确信。 “你明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阎性尧好整以暇地侧过身,“请。”他想,她很需要去找个比她笨一些,在关键时刻可以做替罪羊帮忙背黑锅的盟友,这样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拦著人家,免得耽误人家办事。 强忍住满心的愤恨妒意,乔亦翩僵硬地对著阎性尧点了点头,捉紧了衣摆,转身就往楼下走。 ************************************************************************* 作家的话: 大家元旦快乐~ 一百一十四、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下) 一百一十四、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下) “啊拉,她走了呀。”就在乔亦翩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那头的瞬间,一抹白影也跟著出现在楼梯口,纤细的玉指撑著下巴,点点媚意挥洒在顾盼生辉间。 阎性尧送去略显不解的一瞥:“你怎麽知道今天她会在这里偷窥?” 娼懒洋洋地瞄他一眼,粉唇一勾,扬起的柔媚绝丽刹那间夺走他的呼吸:“你管得著吗?”笑意盎然的问,眼神却百无聊赖地移开,似乎对他的问话感到很是无趣。 他也不生气,因为明白就算自己气死了这女人也不会看他一眼,而且非但不会看,甚至还会嘲笑他也说不定。 走过去伸长手臂将美人拉入怀中,刮了刮俏挺的鼻尖:“我是管不著,只是问问罢了。”也就是说回不回答看她高兴。 将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可惜娼并不领情。 粉唇一撇,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桃花眼一闪,香肩靠到栏杆上,唇畔一抹浅笑无比醉人:“没有我的允许少碰我,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啧,真当自己是盘菜啦,赶上她心情好不同他计较,还真就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哩。 他不屈不挠再接再厉地圈上去,誓死将她搂在怀里,低笑:“这麽无情。” “啧。”娼撇撇粉唇,修长纤细的手指缓缓爬上阎性尧的颈子,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嵌进去:“哪里比得上阎大少您哪,这话说的,我可不敢领教。” 黑眸越发的闪亮,阎性尧低头在她柔软的粉颊印上一吻,“我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还不能给我一点儿好脸色麽?”这女人,忒地狠心,从重逢以来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他是有多不堪,居然连她的眼都入不了。 “我说阎大少你是不是搞错了呀。”娼媚态十足地勾起小指划著他俊美的五官,唇畔一抹笑意冰冷刺骨,“你情我愿的事儿,怪得了谁?我可没有强迫你去做什麽。”还真以为没他不行了?啧,沙猪。 被那娇媚入骨的指尖划得浑身发麻,阎性尧勉强支撑住招牌邪笑,“我就只要求你给我点好脸色,这都不行吗?”他什麽时候需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女人了,她是第一个,该感到荣耀才对。 即使不明白她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为“金融财团”的大小姐,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却是从十年前就定下了的,谁也改变不了。就算她换了容貌,变了声音,甚至改了性子,曾经在一起的事实,也没有人能撼动分毫。 娼媚眼含笑地凝视著阎性尧的臆想,不予响应,却也不曾拒绝。谁说只有女人会沈湎过去无法自拔,男人一样如此。只要挑起他心底那一丝火苗,何愁燃不起燎原烈火。 任他怎样想都成,只要不妨碍到她,她会大发慈悲地留他一条命,毕竟看著他在痛苦中抑郁绝望,比直接捏死要好玩的多。 只要他乖。 “乔亦翩已经答应和你联手了,你是不是也该去做点什麽呢?”娼对著阎性尧露出倾世绝豔的笑容,蛊惑著他的心神,“老是闲著可不好,会生病的。” “你要我去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他乖乖地送上自己的忠诚,黑眸里蕴满绵密的痴迷。 听了这话,娼毫不吝啬地送上一个美得惊人的笑容,神思翻转间,谁也瞧不出她玲珑的心思百转千回。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一十五、惊蛰(上) 一百一十五、惊蛰(上) 看著阎性尧在自己眼前渐行渐远,娼缓缓地抬起素手,抚著自己的唇瓣,冷冷地拭去上面留下的痕迹。 和她做交易,啧! 粉唇冷然一撇,阎性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哩! 一只胖手扯上她的裙摆,用力之大简直能把她的裙子给掀掉。水眸往下转去,淡淡的不耐浮现在眼中:“你又想做什麽,我可没时间陪你疯。”毫不客气的说法,可惜被说的小东西却是不痛不痒,一双大眼里满是兴奋。 “姐姐姐姐,爹地呢,他怎麽没跟你在一起呀?”聂腾优扯著娼的裙摆不肯撒手,小嘴一开,连珠炮似的叫她。“爹地睡了吗?” 娼受不了地翻个白眼:“拜托少爷,现在是白天耶,谁会在白天睡觉呀,而且??? ???你爹地是个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在大白天的睡觉。”啧,笨小鬼,跟乔亦翩一样笨,果然是一家出品,质量都有瑕疵,沟通都有障碍。 “啊?”小朋友很明显一愣,呆呆地问道:“那爹地人呢?”如果爹地没有睡觉,姐姐又是怎麽偷跑出来的? 话里有话呀这家夥。 娼眯起水润双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问道:“少爷,你能否给我解释下这话是什麽意思呢,难道你爹地在的时候我就不能出来?”把她当囚犯呀,这俩父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愈发胆肥了。 小家夥噘起粉嘟嘟的嘴巴,胖胖的脸颊也跟著鼓了起来,很是不服:“什麽嘛,姐姐你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威风,刚刚在爹地那里你不都是吓得没给我求情。”害他得去刷浴缸,拜托,他才几岁呀,这是虐待未成年儿童他们知不知道! 闻言,娼的眸子眯得更紧了:“那照你这话说,我是很怕他了?” “本来就是嘛。”在她那样的视线下,聂腾优哪里敢讲真话,他只能小小声地嘟囔,“每次爹地一回家你都不跟我玩,不是怕他是什麽。”比他还没胆,至少在课业全部完成之後他是绝对不怕父亲的。 因为没有理由责骂他嘛! 娼充满威胁地瞟他一眼:“在你看来我不听他的话能行吗?”就不信这小东西敢说行。 聂腾优一窒:“那??? ???那也不用这样有个风吹草动就吓得这麽夸张吧?!”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真丢脸。 “你懂什麽。”娼不屑地撇撇小嘴,水眸闪过一抹诡谲异彩。“不跟你废话,我要回房去了。”说著,硬是拉开扯著自己裙摆的小豆丁,转身就走。 “啊──”聂腾优非常不满地叫出声,对著娼的背影大叫,“姐姐我们什麽时候出去玩哪, 你不会忘记了吧!” 娼咬著指甲回头,“不会忘记,你就等著吧。”在陪他出去之前,恐怕还有另外一件事等著她去做咧。 听说??? ???後天晚上“聂氏”要举办年终尾牙,副理以上级别的高级干部都会出席,身为总裁的聂斐然也要上台讲话以资问候辛苦了一年的员工们。不知道??? ???他的女伴会是谁呢? 一想到有好戏瞧就开始兴奋的娼步伐异常地轻快,虽然她并不认为领了薪水工作的员工有什麽好值得慰问的地方。 啧,大企业的陋习彼端哪! 啊,她还是快点回房去吧,免得看起来温和的暴君洗完澡出来不见她又大发雷霆,到时候受罪的不还得是自己,她可不想陪他洗澡,到时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可就亏大了。 好戏就快要正式开锣了,她怎麽著也不能直接让人占了便宜,那多没面子呀! *********************************************************************** 作家的话: 我觉得我已经错乱了,关於V的事...(自残) 一百一十六、惊蛰(中) 一百一十六、惊蛰(中) “斐然?”乔亦翩刚进客厅就看见丈夫拿著张报纸坐在沙发里,美丽的笑容随即展开,放下手里的包包坐到他身边,亲昵地将手攀上他宽阔的肩,笑语嫣然:“你在等我吗?我已经准备好了。”站起身,她在聂斐然面前转了一圈,飞扬的白色裙摆轻柔的飘起,带起梦幻般的清灵。 薄唇微勾,不著痕迹地避开她再度攀上去的素手,聂斐然淡淡地道:“很不错。”是她一贯的风格,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只不过??? ???好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我们什麽时候出发?”听到他的赞扬,乔亦翩开心地像个孩子,歪著头笑道:“我还怕这件礼过於素雅会不符合今晚的宴会呢!”幸好她还特地准备了一套钻石首饰,搭配这件礼服再合适不过了! “宴会?”剑眉微微蹙起,聂斐然看起来有点疑惑,“什麽宴会?”她有特别需要出席的宴会吗?! 乔亦翩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涂著淡粉色唇膏的唇瓣微微噘起,一副小女儿娇态:“你忘记今天晚上是‘聂氏’的年终尾牙了吗,我是你的妻子,当然就是你的女伴呀!” 聂斐然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道:“不用,娼儿会和我一起去。另外,亦翩,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啊──”乔亦翩猛地尖叫出声,“差点儿忘记了呢,腾优呢,他去哪儿了,今年让他也露露脸吧,免得大家都不认识他,我去找他。”说著起身就以略显仓促的速度往楼上奔。 “亦翩。”聂斐然抬起黑眸,清冷的眸光定在她身上,“你已经逃避我很久了,也该把事情都说一下了。”再这样下去,伤害只会越来越大,而他,绝对不愿意伤害到娼儿。 “逃避?!”乔亦翩转过身来,泫然欲泣,粉色的唇瓣不由自主地抖动著,“我、我逃避什麽,有什麽好让我逃避的?斐然,你在说些什麽,我听不懂。”水滟的眸子移开,怎麽也没有勇气看向聂斐然。 薄唇依然维持著一贯的弧度,没有丝毫感情流泻,似乎,他真的是从来都没有下过真心。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拐弯抹角了。”黑眸淡淡一闪,“我舍不得娼儿伤心难受,所以,我想我们的婚姻应该尽快做个了结,但是你放心,和乔家的生意我不会动,你也依旧有回来看儿子的权利,至於赡养费──” “我不想听这个!”乔亦翩猛地打断他的话,有点狂乱地摇著头,“你、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他舍不得那个女人伤心,就舍得她这个枕边人伤心了是麽? 凭什麽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就赢得自己十年也没有得到的东西,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 聂斐然静静地看著她,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乔亦翩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带著刺骨的寒意和决绝:“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斐然,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十年了,十年了啊,他连这个都不曾认识到吗?那麽这十年来他的温柔宠爱,又是给谁的? 女人就是这般悲哀,爱上一个男人,爱得越深,就越不能自拔,陷在痛苦的泥淖中,弄得自己满身污秽伤痕,那人,也依旧站在云端俯瞰著你,依旧无动於衷。 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地敲著桌面,聂斐然的脸色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清雅缥缈的远景,就像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美得干净脱俗,却遥远的可望不可即。 “不管你怎麽说,我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是聂家唯一的继承人,这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的,斐然,我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你明白的。”最初的嫉妒激动过去,乔亦翩很快便又恢复了理智。她慢慢地抹去颊上泪痕,神色坚定,“今天晚上,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伴,这场尾牙,我都去定了,你可以不带著我,我可以自己去。”说完,便保持著难以言喻的高贵姿态踏著台阶一步一步离去。 一双穿著红色高跟鞋的玉足出现在楼梯那头,娼巧笑倩兮的容颜瞬间出现。 红豔的樱瓣噙著一抹娇媚入骨的笑意,清澈的眼睛里却满是不解世事的纯真,豔丽与无邪的融合,竟是如此这般的吸引人。 没有人看得见她眼底深沈的异芒。 是麽? 少夫人是麽,继承人是麽? 事实,是麽? 娇豔欲滴的唇瓣掀起更加豔丽的笑,眉眼流转间顾盼生姿,能勾走人的魂魄。 一百一十七、惊蛰(下) “娼儿??? ???”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黑眸略略地深沈起来,写满了对她美丽的惊豔。 娼对著他嫣然一笑,粉唇微扬,满眼的天真无邪,没有回答聂斐然倒是先对著乔亦翩打了招呼:“亦翩姐姐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吗?”问完,螓首微偏,水润的大眼里闪著纯真无比的光彩,期待地看著乔亦翩,等待她的回答。 乔亦翩只觉得好笑。 什麽时候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成了“我们”,而她却成为多余的那个了?这女孩儿是天真还是愚蠢,居然能够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麽写吗?那语气,似乎她娼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可是她不是! 水眸笑眯成一轮月牙,娼仍旧睁著无辜清纯的大眼,“亦翩姐姐?” 隐忍住欲冲口而出的指控与怒骂,乔亦翩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是的,你和斐然先去吧,我带著腾优随後就到。” “喔??? ???”娼拉长了声音,抿了抿嘴巴,巧笑倩兮地道:“那姐姐你们不要迟到哦!”说完就提起裙摆往楼下跑。 “娼儿!”被她急惊风似的动作吓得差点儿心脏停摆,聂斐然迅速站起来冲过去接住分飞奔的佳人,黑眸掠过一抹冷光,“你可以再跑快一点没有关系!” 娼鼓起粉腮,委屈的低下头,乖乖地道歉:“对不起。” 摇摇头,叹口气,他已经很习惯小东西随时随地出状况了,再这样任著她一个人在家里玩,还不知道哪一天会出怎样的乱子。“以後我到哪里娼儿就去哪里,听到了吗?”只有将她锁在身边,无时无刻地紧迫盯人,他才能放下心来。 “啊?”娼诧异地张著小嘴,一副傻傻地可爱模样,娇俏地令聂斐然迷离了如墨的黑眸,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红滟的小口,卷起她的粉舌嬉戏。 乔亦翩站在楼梯拐角处,听著自己最爱的男人对著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宠爱有加,一口银牙几欲碎裂,眼睛里都冒出了愤怒的血丝。 她如何能不恨! 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和他有著一生婚姻约束的人,可是现在,他却将本该属於她的东西轻易地就交付予了别人!而自己,只能躲在墙角静静地看著,心里痛得要死,却不能说出丝毫不满。 谁教她爱得深入骨髓,已经彻底成为了爱情的奴隶。只有聂斐然不要她,她却不能洒脱的松手。 爱得深的人,注定是输家。 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懦弱,也不是不明白没有男人女人依旧可以活得很好,那些大道理她也懂,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哪!她爱他那麽多年,最开始的时候从未得到过一声爱语,偶尔他一句随口的问候或是关心都能让她开心激动好久好久。慢慢地,他终於开始对自己有了笑容了,眼神似乎也有了些许温柔,可是,为什麽,娼,你要出现,要跟我抢他! 我是个疯子,一个爱聂斐然爱到疯掉了的疯子,只要有人跟我抢他,我会不择手段地毁掉一切障碍,不计任何後果,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乔亦翩双手握拳,深深地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踏上最後一层台阶时,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看那对相拥亲吻的情人,唇瓣细细地抖动著,晶莹剔透的泪水盈满眼眶,却始终隐忍著不曾让它落下来,因为,没有人会给她擦。 她会把属於自己的男人夺回来的,一定会的! 就算付出再多代价,又能怎麽样呢? 十年前,她连他心底最宠爱的女孩都可以毁掉,现在不过是又一个而已,她又怎麽会做不到呢? 就算有被“金融”报复的危险,就算很有可能暴露出来,也不重要了,拼一次,总比坐以待毙要来得有用! 不拼,不拼行麽? 不拼的话,就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呀!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一十八、惊豔聂氏(上) 一百一十八、惊豔聂氏(上)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其实就是“聂氏”的员工餐厅,只不过由公关部负责将其略微改造了一下,原本的餐桌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自助餐专用的旋转型长桌,上面排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聂氏”本来就是众多人才挤破头也想加入的企业,福利薪水什麽的自然不在话下,聂斐然上任之後更是大方,只要你有才能有贡献,他绝不吝啬。 娼乖乖地被聂斐然揽著腰走到大厅的拐角处,水晶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厅内的一切,侍者、食物、红酒??? ???还有身著各式各样礼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 聂斐然低下头凝视著她,见她小脸上满是兴奋好奇的神色,不由地伸出手来捏了粉嫩的桃腮一把,柔声问道:“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宴会,做什麽兴奋成这副样子?”嘴上这样说著,另一只大手却宠溺地抚上她的雪额,轻轻拭去薄薄一层香汗。 小手亲昵地挽上他的健臂,娼撒娇的将小脑袋埋进聂斐然结实的胸膛,隔著西装外套猫咪似的磨蹭著:“因为之前都是在家里呆著,哪有机会出门呀,哥哥们也不让我随意见人,更别提参加什麽宴会了,就连那一次的拍卖会我都是好说歹说才让哥哥答应的呢!”啊,乖乖,她这是扮演小白兔扮上瘾了麽,居然觉得说谎好好玩儿~ 薄唇微微扬起,聂斐然对於孽和乱的做法表示由衷的欣赏与赞同:“谁让你生得这样美,即使他们势力再大,也终究会有些人敢在虎口边拔毛。”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把她锁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粉唇嘟起来:“什麽嘛!” 宠溺地刮刮她俏挺的小鼻梁,聂斐然在她白玉般的额头上轻烙一吻,“喜欢这样的宴会吗?”要是她喜欢的话,可以经常参加也没有关系。 前提是,一定要有他在身边。 “不喜欢。”出乎意料的,娼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好奇罢了,又不代表喜欢这种场面,但是像这样的聚餐倒是比那些宴会更好玩儿一点。”虽然,都是肮脏黑暗的人类组成的。 嘛,也不能一视同仁嘛,虽然??? ???真的差不了多少,但是有差就行了,哪里还管那麽多。 聂斐然纵容地看著她,眼里满是温柔溺爱:“今天怎麽想到穿红裙子?”小东西一向不都是一身白裙飘飘仙女似的打扮麽?今儿个居然换了身血色长裙,而且,还怪异的适合她,完全不因她清雅空灵的气质而大打折扣,混合了一种清纯与妩媚兼有的诱人味道。 娼低下小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红色长裙,对著聂斐然歪歪头:“不好看呀?”虽然这样问,但 其实一点儿悬念都没有,这世界上没有什麽东西是她无法驾驭的。 就连孽和乱,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的两个尊贵到无与伦比的男人,不也是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间,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麽? 他们真以为掌控得了她? 娇豔欲滴的红唇漾出清灵的笑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笼罩著一层妖媚的异彩,宛如地狱里的烈火女郎,象征了堕落与狂欢。 可是眼睛里却又充满了纯真。 如此矛盾的综合体,却并不诡异,反而将魅惑妖娆的气质凸显的更加淋漓尽致。 “娼儿穿什麽都好看,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娼儿更美的女人了。”聂斐然真诚地说道。这话倒是不假,的确是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水晶大眼转到聂斐然脸上,娼捂著小嘴:“咯咯”直笑,趴在聂斐然怀里就耍赖的不肯动,闹得他只好将她抱著走。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一十九、、惊豔聂氏(中) 一百一十九、、惊豔聂氏(中) 红豔的朱唇啃著粉白色的指甲,娼赖在聂斐然的怀里,大眼好奇地盯著眼前的一切。 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反应,用一个成语来概括的话那就是:呆若木鸡。 没错,就是呆若木鸡。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在两人踏进去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娼从聂斐然怀里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顿时更加惊人的抽气声也跟著响起,所有人都像傻子一样猛盯著她的小脸看,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总裁都给忽略掉了。 聂斐然剑眉一拧,雷达般的精锐视线缓缓地扫过大厅一周,在他冰冷的眼神下,大家纷纷回神,然後连忙将眼珠子垂下去,可是仍抵不住内心的渴望,还是一一从聂斐然眼皮子底下偷偷地瞄了又瞄。 小手推了推健壮结实的胸膛,示意聂斐然将她放下来,他照做,可大手却铁箍似的圈在她的腰肢上,紧得令人害怕,俊脸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只有那足以切割钻石的目光才昭示了他其实有多麽想要杀人。 敢偷看他的女人,这些人是都不想活了吗?! 娼微微嘟著水嫩的唇瓣,将大厅里的人都扫了一圈,然後又窝到聂斐然怀里,小小声地问道:“斐然哥哥,你的公司员工都是这个样子的麽?”那“聂氏”估计离倒闭破产不远了,一批批傻子似的员工能创造出什麽後果?那根本想都不用想!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微勾薄唇,嘴上说的柔意满满,凌厉的视线却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其实我也是这麽觉得的,谢谢娼儿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聂氏’里藏著这麽多废柴。”然後,发出一声轻得不可思议的笑声,清朗幽深。 却把一众员工吓得屁股发毛头皮发麻,差点儿都端不住各自手中的酒杯餐盘。 听了大BOSS这话,谁还敢偷觑美人一眼?除非他不要命了! 还真有这不要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总有一些不畏强权暴政敢於勇敢和命运作斗争的人。 见还有人狗胆包天地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著娼猛看,聂斐然眼神一沈,浑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杀气。 那种压迫感极强的感觉,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都扯成两半! 见聂斐然真的动怒了,娼连忙把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拍了拍,窝进他怀里柔声撒著娇: “斐然哥哥你不要生气嘛,娼儿会害怕的。”说著,美目含泪,微微一垂,说不尽的可怜可爱。 聂斐然怎麽舍得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忙将她抱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哄著,将她哄得笑逐颜开的时候,黑眸还是不忘再从整个大厅扫视一周,这一次,没有发现色胆包天的人,他才缓了脸色。 他可算是明白了琴羽家两兄弟为何不让娼随意公开露面了,换做是他,不仅不让她露面,甚至会把她直接用铁链拷在家里,一辈子也不让她为世人所知! 大手摸了摸嫩滑细致的粉颊,轻轻地掐了一把,深邃悠远的黑眸充满爱意温柔的凝视著娼,这样一张美得举世无双的容颜,还是藏起来会比较好??? ???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娼有些不满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他的耳膜:“斐然哥哥,斐然哥哥,斐然哥哥~ ~ ~”娇嫩清脆的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 “??? ???嗯?!”聂斐然猛地回过神,看见怀里的小东西一脸不郁之色,不由地揉揉她盘起来的发髻,“怎麽了?” “啊──不要碰我的头发啦!”娼慌忙捂住小脑袋,更加不满了,“人家好不容易才弄好的!而且,你到底在想什麽呀,都不理我。”娇俏嗔痴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聂斐然亲亲她的发线:“抱歉。”大手刚想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又僵硬地收了回去,改而抚摸她露出来的羊脂白玉般细腻美好的颈项,“头发可以让佣人帮你弄,怎麽自己动手了?” “不喜欢别人碰我。”娼皱了皱小鼻子,娇俏动人的模样引人发觑。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二十、惊豔聂氏(下) 一百二十、惊豔聂氏(下) 听了这话,聂斐然扬扬眉,大手使坏地在她纤腰处狠拧了一把:“那怎麽愿意给我碰呢?”如此不怀好意的问话,他也只跟娼讲。 小脸爆红,娼恨恨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明知故问!”啧,人都快被他吃干抹净了,居然还问这样没水准的话,切! 低沈的笑声从厚实的胸膛隐隐里传出,充满男性诱惑。 深远的黑眸凝视著怀里的小人儿,愈发地不想在尾牙停留,只想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拎回家去好好恩爱,何时工作至上的自己也开始被爱情冲昏头了? 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却是甘之如饴。 也就是在此时,公关部、人事部、企划部等等部门经理都围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挂著兴奋的笑容。 娼抿著红唇偷看一眼,随即将小脸又埋回聂斐然的胸膛。 可就是这麽短短的一眼,却充满了撩人的意味。就像是玩捉迷藏的孩子,找不到藏起来的那个人,但是突然看见了他一个背影的那种兴奋和欲望。 娼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尤物,只要她想,没有人能逃得过她的媚惑,就算只是一个眼神,她也能将妖娆风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是现在不行。 现在的她是天使般美丽纯洁的女子,天使又怎麽会去诱惑男人呢?可世界上也有种诱惑叫做清纯,简简单单羞羞怯怯的一个眼神,比起搔首弄姿来得更吸引人。 绝美的容颜在聂斐然怀里绽开一抹娇笑,娼抿著红唇直乐。 这一次无关乎诱惑,纯粹是好玩儿而已。 而且,她的精力很好,待会儿还得陪著亦翩姐姐继续玩了哩! 察觉到了众多干部顿显痴呆的眼神,聂斐然隐忍著满腔怒意,淡淡勾起唇角,声音不轻不重地撞入每一个人的心房:“你们看起来都很闲的样子,这样吧,去吧今年的报表都做一些吧,明天咱们提前做年尾总结。” 众干部顿时皆一脸的惊恐万状。 不、是、吧?! 尾牙过後放三天假期不是“聂氏”的传统吗?! 为什麽突然就要上班,而且还要赶报表了? 年尾总结不是应该还有半个月的吗?! 明天?明天! 也有会察言观色的,一眼就看出来大BOSS不爽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看了他怀里的大美人一眼,於是迅速低下了头,露出恭谨的态度,还顺手拉了身侧仍然搞不清状况的同事一把。真是的,就那麽没眼气儿麽,就没看出来BOSS心情突然巨幅下降的原因是什麽? 於是,最後意识到的总务部经理光荣地登上炮灰角色。他搓了搓手,一副猥琐相,眼珠子又偷偷瞄向娼,见她毫不吝啬地对著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不由地双眼一直,眼珠子差点儿掉到地上。 聂斐然黑眸又是一沈,看了看怀中的淘气鬼。 他舍不得罚她,更何况她根本就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天使,自然不可能故意对著一个猥琐的老男人笑。但是,不罚,他心底这口恶气器又实在是咽不下去。大手捂住怀里佳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低声道:“不准随便乱笑。”她是想将“聂氏”所有的精英都笑傻麽。 然後锐利的眼睛又扫向一众猥琐的干部,唇畔的笑意愈加明显起来。 ??? ??? 最後,看著一干可怜人驼著背弯著腰尽数散去,娼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抬头看向一脸淡定不动声色的聂斐然:“斐然哥哥?” 在她粉颊啃一口:“没事。”他笑得那叫一个温柔,“他们只是还有工作要做,所以今晚的尾牙要提前开始。”然後,他上去讲完话,也不再和员工们一起共度今晚,而是抱著他的小佳人回家亲热,而那些眼珠子不老实的猥琐干部,就一个个给他回去公司加班。 加、到、死!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二十一、爱?我戒了! 一百二十一、爱?我戒了! 娼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大眼闪著泪光,不满地看著聂斐然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视线。 什麽嘛,居然不准她玩,要她乖乖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开什麽玩笑!她是那麽听话好摆布的人吗? 樱唇微微噘起,娼拿著小叉子戳著蛋糕,眼神还是紧盯著刚刚走上台的聂斐然。他也在朝她这儿看,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一样,黑眸里透出浓浓的暖意,还向她点了点头。 “哼!”小脑袋一偏,她使性子的扭过头不看他,小手握著叉子死命地戳著盘子里他给她端来的食物。 一个清朗好听的磁性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然後她娇媚的身子就落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好闻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这麽演戏,不累麽,还是说,你是真的爱上聂斐然了?”来人一身白衣,黑发如墨,俊美无俦。 娼懒洋洋地软倒在他怀里,叉了一块被戳得惨不忍睹的蛋糕往他嘴巴里送去,男人乖乖张口,毫不犹豫地吞下──即使平日里他根本不会吃这样的甜食。 “娼儿,问你话呢。”乱在她细致如贝的耳垂上啃了一口,“你不会忘记对我们的承诺吧?”话问的不疾不徐,但是里面蕴含的紧张担忧却显而易见的很。 水眸懒懒地瞥过去,娼漫不经心地敷衍地“嗯”了一声。 承诺? 承诺要是可以信的话,她还会是今天的娼麽? 男人的承诺不能信,女人的承诺更是不能信哇! 亏这男人高高在上俯瞰了人间那麽多年,又掌控了那麽庞大的势力,居然连这一点儿也参不透。 或许不是参不透,而是因为爱得深了,明知道可能是假的,却也不得不去湘相信了吧。 她笑得愈加开心,魅惑众生的桃花眼妖媚的能将人的灵魂吸走。 乱有些不满她的敷衍,大手摸摸她的俏挺鼻梁:“这麽大喇喇地和我亲热,就不怕被聂斐然瞧见?”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因为现在他可不是那天那样平凡到让人看一眼都懒的外表。 “有什麽好怕的。”娼嘤咛一声,娇躯软软的,“反正你在,他肯定看不到什麽。”就算是看到了,估计看的也是她乖乖地一个人坐在这儿的模样。 “小东西。”乱在她粉唇上轻啃一口,“你算是吃定我了。”偏偏他也只能被她吃定,连反抗都做不到。 “嗯??? ???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件事儿要你去办。”娼任他亲吻,仰後露出玉颈,感受火热唇舌在自己身体游走的美妙感觉。 闻言,乱的亲吻霎时停住,黑眸又爱又恨地瞪著她好一会儿:“娼儿,你这是忘记了谁是主人了吗?”就知道这没良心的女人不会想他,但是她连一句好听话都不会说吗?居然在他情意正浓的时候这样的煞风景! 娼睁开桃花眼瞄他一下,又懒洋洋地闭上:“没忘,不就是你和孽麽。” 这话说的,一丁点儿的诚意都没有。 乱闭闭眼,试图掩饰住心底的怒气。 半晌後,见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仍是一脸无所谓,禁不住凑上前去狠狠咬住她粉润的唇瓣,大手也爬进红色礼服内,攫住一只柔软浑圆用力揉搓,扯住一抹朱红玩弄,发出低哑的声音: “知道了,我去办就是了。” “嗯??? ???”娼粉唇一勾,水眸闪著亮晶晶的光彩,“想知道刚刚你问的答案吗?” 乱一怔,他刚刚问了什麽? “那就告诉你吧。”娼又懒洋洋地躺回去,红唇轻启,雪嫣的颜色就像是两瓣玫瑰花瓣, “很简单,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要演好一场戏,就要让自己先入戏,乱难道不明白这一点?”男人,啧! 剑眉一拧,他又啃她唇瓣一口,低低地道:“只要你不爱他,想做什麽都可以。”如果她不能爱上他和孽其中一人,那麽,就谁也不要爱。 “爱?”娼笑笑,说出一句这些日子在聂家和小朋友抢电脑看到的一句话,“我戒了!” 蓦地,俊颜一冷:“有人来了。” 娼懒洋洋地看看他,不急不躁:“那你还不走,去帮我办事去。” 又恨又爱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那没良心的女人仍是不看他一眼,乱黑眸一眯,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住她,薄唇微扬:“我会做好的。” 说著,刹那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二十二、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上) 一百二十二、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上) 打了个呵欠,娼像是没骨头似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玉手撑住精致小巧的下巴,静待敌人的到来。 无聊的宴会,无聊的男人,无聊的一切??? ???连空气都这麽无聊。 她果然是无法对某样事物喜爱得久一些啊! 不过能怪谁呢? 谁教那些东西的吸引力越来越小呢?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开始继续戳蛋糕的时候,一抹高挑纤细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也随之而来。 大眼闪了闪,其实她从来不用香水这类人工化妆品的。 “亦翩姐姐,你怎麽来了?”站起身,做出无辜想不到的模样,楚楚可怜,像只小白兔,非常好欺负的小白兔。 她这样友好,乔亦翩自然也不会口出恶言,“娼儿,你怎麽一个人在这儿呢?” “哦,斐然哥哥去讲话了,不让我跟,说我会让听他讲话的人分心。”娼扁起红唇,有些委屈。 乔亦翩一怔,随即笑道:“斐然一向都带我一起上去,我也是要向员工们问好的,毕竟是老板娘嘛,啊,我先在这儿陪你说会儿话好了,待会儿再过去,也免得斐然等得极了。”美丽的脸上挂著浅浅的温柔笑意,高贵典雅雍容大方,的确是完美妻子的表率。 欺负她没听见两人的谈话麽? 若非聂斐然对她有愧疚之心,她哪来的本事在这儿嚣张! 哼,就算乔亦翩肯乖乖地和聂斐然分手,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呀! 和乔家永远合作? 赡养费随乔亦翩开口? 怎麽可能! 她要的,不仅仅是他们夫妻决裂,还要乔亦翩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恨之入骨! 心思百转千回,可娼面上仍是一派天真无邪:“真的吗,可是斐然哥哥说待会儿要宣布我们的婚期耶!” 乔亦翩脸色一沈,她究竟是真天真还是城府深?! 这样的怀疑一闪现在脑海里,就再也挥之不去。 可是当她看见娼脸上眼里的纯真干净时,却又迟疑了。可能吗?这样清澄无瑕的目光,会是一个工於心计的女人所拥有的吗?她就算心机再深沈,又怎麽能预料到腾优会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斐然会请她到聂家做客,甚至爱上她呢? 不,这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面前这个女孩儿,不过是个被保护在象牙塔里永远长不大的公主罢了,她根本就是什麽也不懂,所以才会这样做人家的第三者! 想到这儿,乔亦翩也就释怀了。既然娼不懂破坏别人家庭的罪恶的话,那麽她来教她不就成了吗? “你知道吗,娼儿,刚刚我来的时候听见好多人都在讨论斐然带来的女孩子是谁,说她美得 不可思议,简直能让人失了魂!”乔亦翩努力笑得温柔真诚些,不想把娼吓跑。 “真的吗?”娼很配合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事实上,她又怎麽会不知道那些人的心声呢? “当然啦!可是??? ???”乔亦翩适时地露出略显黯然不安的神色,想要勾起娼的好奇心,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得出一个结论:娼,十分贪玩儿,好奇心也不是一般的强,对好玩儿或是有趣的事情一定是要刨根究底的。 水眸一闪,娼更加配合了:“可是什麽,可是什麽呀!”大眼睁得大大的,一看就是个好奇宝宝。 “可是他们说,总裁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怎麽还会带著一个女孩子呢?还有哇,有人说斐然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男人呢,也有人猜测说娼儿你是第三者,要遭天打雷劈的!这样下去的话,不仅你的名誉会受伤,连斐然都会因此遭到波及!”乔亦翩状似真诚地握住娼的手, “待会儿我去宣布一下,就说斐然认了你做妹妹,是我们聂家的小姐,好不好?这样的话,不仅你的名誉可以保存,斐然也不会受到伤害!”说完,满是期待的盯著她。 娼笑笑,见招拆招,“不会的,亦翩姐姐你放心好了,斐然哥哥说会保护好娼儿,一辈子不让娼儿受伤害的!而且,有哥哥们在,没有人敢侮辱娼儿的,我哥哥也是花心男人呀,可是大家都说他好有魅力哦!而且??? ???”小脸陡地羞红,“人家就想喜欢斐然哥哥嘛,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与留言~ 一百二十三、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中) 一百二十三、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中) 乔亦翩脸色陡变。 保养得宜的纤细素手暗地里捏成了拳,美丽的脸上温柔依旧,如果是第一次见到她,你绝对不会相信她居然已近不惑之年,而正是这样阅尽千帆的自信,让她无论面临怎样的威胁,都不肯轻易服输,坚信自己可以扫开面前的一切阻碍。 娼笑得无比甜美,还主动上前扯住乔亦翩的手轻轻摇晃,就像两人是亲姐妹般亲密:“亦翩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对斐然哥哥很好很好的。”说著,粉唇绽开绝丽的笑,水眸也瞟向不远处正往此处看来的聂斐然。 “娼儿。”乔亦翩和颜悦色的也反握住娼的手,为那牛奶般的雪滑触感恍了一下神:“不是嫂子说你,而是??? ???唉,你当真是不明白吗?我们管那些介入别人婚姻的人叫小三,她们这麽做是不道德的,社会是无法容忍她们的!我爱斐然,你也爱斐然,可是爱是伤害一个人的理由吗?人家会说聂斐然为了权势抛弃原配另娶娇妻,他的名誉很有可能就这样一蹶不振了呀。”水气弥漫的双眸透著淡淡的柔弱哀伤,“我怎麽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况且,即便是斐然承诺了会保护好你,可是──面对全世界的人都在污蔑他,指责他,娼儿,你又怎能忍心?” 娼一直好奇地盯著她瞧,看著她把戏做的八面玲珑感人肺腑,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好,就是要牺牲一切做对他有益的事情,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话说得,真是不错。 於是她也带著无邪的笑容应战:“可是亦翩姐姐,现在没有人污蔑斐然哥哥,也没有人指责他呀,没有人敢这麽做的,你就不要担心啦。”敢同“聂氏”、“金融”公然作对的人?? ???有麽? “可是公道自在人心,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那时候就算他们不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呀!”乔亦翩有些急了,好话说尽,这丫头却仍是这般坚定不移,这怎麽能行! 公道自在人心? 水润的桃花眼迅速闪过一抹好笑,这女人也配说这句话? 不想再和她耍嘴皮子,娼露出阳光般璀璨的笑容,挽住乔亦翩的手臂,拉著她坐下,才一脸的惊讶,“噫,亦翩姐姐,你今天穿的衣服好像我的哟。”娇媚绝伦的小脸上仍是一派天真,就好像这句话只是她无意间开口的一样。 被挽在手上的臂膀猛然一僵,乔亦翩顿时呼吸一窒──她的确是在模仿娼的穿衣风格,还换掉了她一向热衷的钻石首饰,可聂斐然没有注意到,却被娼发现了!而娼,今日竟是一反常态不是白裙飘飘,反倒是一袭红衣,豔妆逼人。 似乎怎麽学,都不是聂斐然想要的那一个。 也就是这样的哀伤,令她忽略了娼眼底不折不扣的慵懒笑意,如果她注意到了的话,那麽,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但她并没有注意,也就是说,这个假设不成立。 娼懒洋洋地四处瞄了瞄,松开了挽著乔亦翩的手,致命的打击一下就用完就没意思了,慢慢来才是她的一贯作风、 就在乔亦翩思绪莫名的时候,一阵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然後就有几道身影停驻在她们休息的附近,由於巨大盆栽的遮掩,她们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她们。 娼撑著下巴,好奇地往外瞥了一眼,却被两道灼灼的视线给拉了回来。抬头,发现是聂斐然,那厮正一边说话一边往她这儿望,像是叮嘱她不准不乖似的。粉唇一噘,娼当机立断地别过头,将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票未知人类的身上。 八卦,果真是人类所共有的天性啊! 尤其是对感到极度无聊的娼而言。 乔亦翩也是柳眉微蹙,就想站起来命那些人走开,免得干扰到她和娼,谈话还没有一个结果,怎麽能就这样算了呢? 可正当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那群人说的话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令她缓缓地平息了满腔的怨怼转而专心坐下聆听。 纤细如玉的食指轻轻点上自己的唇瓣,娼百无聊赖的勾画著自己完美的唇形,娇豔欲滴的樱瓣在灯光下更是显得娇嫩如玉,吹弹得破。 好吧,既然她想听,那她就奉陪好了。 ******************************************************************* 作家的话: 亲爱的们,优昙回来了~~~呼唤票票票票哇~~~~~ 一百二十四、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下) 一百二十四、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下) “??? ???你们说那女孩儿是个什麽来头啊,瞧总裁对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我进公司这麽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他有那样的表情呢!”声音略显低沈的女声穿过巨大的盆栽,投入娼以及乔亦翩的耳朵。 放下唇瓣上晶莹剔透的指尖,娼漫不经心地瞟了乔亦翩一眼,笑容愈发明媚动人起来。 “也是,之前总裁夫人不是也带著小少爷来过公司吗,我看总裁的态度也没这麽温柔啊。”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平日里酷酷的就帅得惨绝人寰了,一下子温柔起来,还要不要人活了?”到最後已经变成了纯粹的花痴。 娼继续好整以暇的听,水润柔媚的大眼闪著异彩,宛如晶莹剔透的水晶,美得纯净无暇。 “噗──”又是一个女人,她的笑带著嘲讽和无奈,“拜托,咱们进公司这麽久了,你见过总裁对我们瞧过一眼麽?越是站得高,就越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喽罗,这些你还不明白?”长得是不错,可是人家出生在富贵之家,含著金汤匙,什麽样的美人没见过?像她们这般,在平常人眼里可能算得上都市美女,可在人家看来,估计也不过是堆庸脂俗粉。 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怎麽可能真的看上小虾米?又不是言情小说或是韩剧,人要是没有自知之明,会摔得很惨。 美丽脱俗的大家闺秀人家都不屑一顾了,她们这种生活在下层的女人,又怎能入得了总裁法眼。 可惜的是每年都有各式各样的美丽女人以为自己可以接近总裁,就算只是个情妇的角色也是求之不得,可是他又怎麽会给其他女人一眼的施舍呢?爱他的人也好,爱他的钱也罢,他永远站在高高的云端仰望著你,即使只是淡淡的看著,你也会有种被世人嘲笑讥讽的感觉。 受过高等教育气质绝佳的上流社会美人都不见得被他待见了,他又怎麽可能给庸脂俗粉希望呢? “也不是不明白,咱们都是做过美梦的人──虽然最後的结局还真是梦。”那个尊贵的男人根本不屑於看她们一眼,让她们连将他代入梦中的勇气都没有,“反正看到他刚刚的表情,我是不嫉妒了,倒是感慨万分。” “有什麽好感慨的呀!”最初说话的女人又开口了,她的声音有种类似於男人的沙哑低沈, “一看被他搂著的那女孩儿就不是普通人,天使一样的美人,你真以为一般人家养的出来?她要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就必定是真正的天使下凡了。” 娼粉唇微扬,天使? 倒是会想象。 “也是。”一个女人符合了一声,突然“咦”了下:“那他们是什麽关系啊,总裁??? ???好像已经结婚十年了吧?!”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唯有乔亦翩敛散了原本略显沈寂的眸子,透出一丝期待来。 她在盼著有人猜测自己的第三者身份然後大肆抨击鄙视从而旁听麽? 娼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没有丝毫不悦之色。 沈默了良久,才有一个女人道:“那又怎麽样,人家喜欢谁不喜欢谁,结没结婚,咱们管得著麽,再说了,上流社会那些人,有几个是干净的?你们看那几个稍微有点钱有点样貌的男人,有哪个在外面没有另筑爱巢?总裁能维持这麽些年的干净,已经是奇葩一朵了。” “可是??? ???”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著些许迟疑,“不是都说总裁和夫人鹣鲽情深恩爱不已吗,而且他们连儿子都十岁了呢!” “切,那算什麽啊!”一个女人冷哼一声,“你看哪对有钱夫妻在媒体前不是恩爱恒逾的模样啊,做戏而已呗!” 之後是略显青涩的女声,她一直没插得上话,在听了这麽多之後,才险险来了一句:“这样的话,聂夫人不是很可怜吗?她好像很爱总裁的样子。”男人总是这样喜新厌旧,而女人,似乎也都是这般委曲求全。 丈夫将自己忽略,带了另一个女人参加家族企业的尾牙,这是多大的羞辱,偏偏夫人来的时候却依旧妆点著柔美温婉的笑容。 看著爱人抱著别的女人,将自己彻底遗忘,自己强颜欢笑,才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吧。 ******************************************************************** 作家的话: 重启了两次的伤不起啊伤不起~~~~~~~~~~~~~~~~~~~~~~ 一百二十五、蜚语流言(上) 一百二十五、蜚语流言(上) 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乔亦翩的眼睛狠狠地快速眨动了两下,嘴唇也有些颤抖,却依旧直挺挺地坐在那儿,不发一言。 娼笑意盈盈地看过去一眼,又瞄了瞄巨型盆栽後面的几个女人,不由地微扬粉唇,气定神闲地端起小茶几上的果汁轻啜一口,乔亦翩不动,她也就不动,以静治静。 半晌,有人不屑地嗤笑一声:“拜托啊小姐,你才来公司多久,就敢说聂夫人很爱咱们总裁啊?”而且就算那是真的,也不能只看表面好不好,聂夫人比起她们是要高贵优雅美丽的多,可是要达到将聂斐然收入囊中──恐怕功力尚欠。 先前为乔亦翩抱不平的女人显然很不赞同:“可是既然总裁已经娶了人家,又怎能就这样移情别恋呢?!” 水眸微微闪动,娼有些啼笑皆非,还真有天真如此的女人哪,真是少见,不过??? ???慢慢的就会改变了吧,哪有人真能一辈子天真无邪下去的,早晚有一天残酷的世界会让她彻底清醒。 啊??? ???说到这里,她还有一个小宠物,好像很久都没有去看看了啊,前些日子还想著去一下,结果就这样干净利落的忘记了! 浓密斜飞的黛眉微蹙,娼点点自己的额头,对已经很久没见的小宠物瞬间就起了无尽的好奇。不知道他变成什麽模样了呢,自己可是专程交代孽好好调教的呀~ 啊~~想到就忍不住想要去看了??? ??? 娼一向追随自己的心走,现下有了其他的念头,原本的计划也就瞬间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伸了个小懒腰,眼看就要站起来,後面一个女人的话却引起了她的又一波兴趣。 “你懂什麽!”对於女人说的“婚姻专情论”表示嗤之以鼻,“我们总裁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崭新的八卦瞬间勾起在场所有人的兴趣与注意力,个个眼眸发亮的盯著爆出猛料的对象,“怎麽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女人耸耸肩,从娼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模样,高挑修长,青丝完成一个优雅的髻,虽然没有倾城色,却也是难得丽人一名。“毕竟咱们都是一起进的‘聂氏’,这个消息也是我听元老前辈讲的。”不过讲完之後前辈的神色登时就变得青白交加,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吓得她保守了这个秘密直到现在,若非在场的都是平日里交好的姐妹,她还真不敢就这样说出口。 “到底是什麽,你快点说,这样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 女人耸耸肩,这似乎是她的习惯性动作。至少娼已经是第三次看到了:“先等等,你们觉得夫人怎麽样?” 提出“婚姻专情论”的女人抢著开口:“这还用问,美丽大方温柔高贵,典型的上流社会贵妇,和咱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和总裁郎才女貌非常的般配。 是麽? 娼笑笑,也不急著走了。 听到赞扬的乔亦翩,微微扬起一丝浅笑,神情由最初的焦躁缓缓地走向温婉,一贯维持的高贵优雅形象重新树立的坚定不移。 “切──”不知道是谁不屑地切了一声,“你是新来没多久,没见过她几次吧?那女人看著是大家闺秀,背地里的手段狠著呢!还记得微安吗?”见众人点头,又道,“你以为她为什麽会因为窃取集团机密被辞退?她傻呀她!做总裁的秘书不比做间谍来得好?咱们总裁虽然人冷漠了点,但是对员工绝对是大方的,只要本本分分做事,他是绝对不会亏待咱们的。”这一点从她工作短短五年就买得起市区公寓可以看得出。 “这倒是。”有人点头赞同,“只要努力做事不捅娄子,总裁对我们的确是很好的。” “是呀。”爆料的女人继续爆料,“可是微安她不是啊,她喝的是洋墨水,作风开放又大胆,结婚了离婚不就成了这是她的口头禅,你们想想,依总裁那样的天之骄子,微安还不卯足了劲儿去逮?她不像我们,只敢在心里YY,人家可是真枪实弹的进攻的!” “真不知她是勇敢还是愚蠢,居然当著夫人的面说要公平竞争,的确,没错,这是个法制社会,可是死在阴沟里暗无天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仗著自己的肉弹身材天使面孔,就想攀上总裁?不得不说微安是蠢毙了才会做这种事情。” “夫人是谁啊,她可是乔家的大小姐,聂家的少夫人,还为聂家生了个小少爷,这地位,是区区一个微安撼的动的?这下好了吧,最後落得个盗窃集团机密被驱逐出境的下场,可是这就完了?不久可是就传来了她在美国被轮奸致死的消息啊!” “你们不会以为一切都是那麽巧吧?被微安挑衅之後夫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正常吗?再说了,微安领的是美国国籍,在美国生活了那麽多年都是好好的,结果驱逐出境後反而死了,还是被奸杀,你们就没动点儿脑子想想?” “这世界上要真有那麽巧的事儿,我也不会连买十支股票支支跌的跟戴了绿帽子一样!”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留言啊啊啊~~ 一百二十六、蜚语流言(下) 一百二十六、蜚语流言(下) 她说完的一刹那,顿时陷入了死寂的气氛。良久,才有人怯怯地问道:“可是、可是──总裁不是没有被微安勾走麽,那夫人又怎麽会出这样的狠手呢?” 不屑地冷哼:“女人的心眼儿都是很小的,对付情敌,更别提用什麽光明正大的法子了,不把对方生吞活剥了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再说了,除了夫人,微安还跟谁结下过梁子,而又有哪个和她结下梁子的人有那样的手腕,把她弄死了都不用负责任?” 又是一片死般的寂静。 娼抚著下巴,纤细的指尖来回描绘著自己的唇瓣,毫不遮掩唇畔笑意──反正乔亦翩此时此刻也没心思再来注意她的表情了,看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不知道心里又怎样的愤恨著呢! 唉??? ???那个猛爆秘辛的可怜家夥,要是知道话里的八卦对象就在自己身後,还会说的这样口若悬河吗? 半晌,有人问了:“那你的意思是说,夫人其实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温柔善良?” “??? ???仔细想想,LISA说的也没错。”一个女人看了看先前爆料的同事,点了点头, “你们回想下,夫人来集团的机会虽然少,可是也不是全然没有。每次她来的时候,咱们跟她打招呼,她有回应过吗?”哪次不是微微点头,然後就视而不见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啊。 “而且对著男同事还好,对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她似乎都是皮笑肉不笑的。” “你这麽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没错,有一次我帮人事部的陈经理送文件给总裁的时候刚好遇上她,她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呢,吓得我差点儿摔到出糗。” ???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热火朝天,娼坐在沙发上笑不可仰,这些可爱的孩子呀,还真就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了,也不看看四周的情势再说。 柔媚妖娆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瞟向坐在自己身侧一脸僵硬的乔亦翩看,忍不住笑了又笑。啊~果然是不辜负她留下来的决定哇,看到这样一张五颜六色交替表情的脸,还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对了,LISA,你刚刚说的秘密是什麽啊,咱们总裁以前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一阵热闹後,终於有人记起了LISA的原话,好奇心一起就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已经知道夫人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简单了,可是这跟总裁是什麽模样又有什麽关系啊?” 娼端起果汁,小口小口优雅的啜饮,静候这群女人即将脱口而出的八卦。黑色的水眸深沈地如同漆黑的子夜,蕴藏著无穷无尽的神秘幻想,任何人只要见了这双眼睛,必定都将沈沦其中,无法自拔。 人类的好奇心呀??? ???嘻嘻??? ??? LISA的声音变得更小了,可是这样却使得她即将出口的话显得更加有吸引力:“听前辈说总裁以前可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女友,还经常带著她来公司呢!” “真的吗?!怎麽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啊?”有人惊呼。 “废话。”LISA翻了个白眼,“她在十年前就死了,我们当然不可能见过。” “??? ???死了?!”显然这个答案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不然我们怎麽会没见过?总裁又怎麽会性情大变?集团又为什麽只留了少部分精英,其他的员工都无条件解聘了?听说总裁可是将那丫头宠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只要是她要求的无一不满足,连天上的星星都愿意为她摘下来!”LISA摊摊手,“谁教人家从小一起长大呢,听说那女孩儿长得像个天使一样纯真无邪,咱们这种已经被社会打磨的唯利是图的都市女郎当然入不了总裁法眼了。”所以,就算还对总裁有什麽非分之想,也只是想想罢了。 “你这些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还能打哪儿,员工联谊会後喝得醉醺醺的前辈说的呗~”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那就难怪了──” “切,你们想什麽哪!我和那男人啥关系都没有好不!”LISA很受不了的翻白眼,“只不过闲著无聊听他讲讲八卦。” “那女孩怎麽死的啊?”有人好奇了。 LISA摊摊手表示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聂氏’、‘乔氏’、还有‘路氏’三大家族因为上一任领导人的错误决定差点儿垮台,之後女孩就死了,可这三大家族也奇迹似的复原了。”甚至因此更加壮大,而其中得到最大好处的就是“聂氏”,它以出奇的速度将其他两大家族踩到了脚底,成为业界龙头,地位迄今无可动摇。 “好奇怪啊,三大家族和女孩有什麽关系吗?”有人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天知道。”LISA耸耸肩,忽而露出略显猥琐的笑容,“不过这些不重要,听前辈说,总裁可是把那女孩宝贝的跟什麽似的,连当时身为他同窗的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呢!” “但这样不就更奇怪了麽?!”出现了反驳声,“照你这样说,总裁又怎麽会性情大变呢?难道就是因为她的死?那总裁又是为什麽要娶夫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就是十年前结的婚!” “哼。”LISA又冷哼一声,“这有什麽,男人还不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东西。你没听过那句诗吗?男儿若丧妇,能不暂伤情;应似门前柳,逢春易发荣,风吹一枝折,还有一枝生。难过伤心几天就很了不起了,尤其还是总裁那般的天之骄子。” “可是──总觉得总裁不像这样的人啊。”那个似乎是最晚进公司的女人怯怯地道,“他和夫人结婚这麽多年,不也没闹出半点花边儿麽?而且,你看他刚刚带进来的那个女孩子,长得那样美,穿著红衣妖娆透顶,却还是漾著纯真的味儿,会不会是因为和最初的那个女孩儿很像的缘故呢?” “嗯,有道理。”很快就有人赞同她的说法,“这样的话──”坏坏的笑,“那夫人不也是个替身哪?总裁喜欢的那女孩儿没死的话,哪里轮得到她?”也就可以解释她为什麽对接近总裁的女人都怀著深刻的敌意了。 从来都不是属於自己的东西,好不容易让自己成为了他的,再不好好看著,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得偿所愿呢?没有安全感,对每个女人怀有敌意,也就不足为怪了。 就在她们笑成一团的时候,已经忍无可忍的乔亦翩终於“腾”的站了起来,厉声道:“都给我住口!” ************************************************************************ 作家的话: 写得俺累死了~~呼唤票票啊票票~~ 一百二十七、小姐,我们认识吗?(上) 一百二十七、小姐,我们认识吗?(上) 场面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众女面面相觑,从脊梁骨开始发毛,见乔亦翩拨开了盆栽走了过来,一个个禁不住地低下头,脸色皆是变了。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麽?就是在背後说三道四的时候,话题的主角儿就站在你身後,将这一切尽数听了去,而且她手里还掌握著你的生杀大权! 以乔亦翩的手腕和能力,是绝对可以将她们弄死都不带喘气儿的,这就是财大势大的好处,你不服?不满?可以,只要你有本事,你完全可以反过去收拾她呀! “公司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讨论总裁的私事的吗?!”乔亦翩微微扯起一边唇角,笑得冰冷又高贵,眼角闪烁著的光芒几乎让人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人,而是神,那傲慢到了极点的表情,杀伤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令人自惭形秽,好像自己是只小强,而面前这女人也不是普通的拖鞋,而是上升到了强效敌敌畏的地步。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非死即伤。 “夫人,我们??? ???”有人尴尬地看了看四周,斟酌著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能让乔亦翩消消气。 她们不想被轮奸致死啊!!! 漂亮的眸子淡淡扫过众人一圈,红唇微勾:“‘聂氏’只是间小庙,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菩萨,如果你们是对我有什麽意见的话,我会虚心求教,但是??? ???”眯起眼睛,“背後说长道短的事情,大家还是少做,夜路走多了可是会遇上鬼的。”这群无知卑微的下等人,有什麽资格评论她的所作所为?如果她愿意,她们会连混口饭吃的机会都没有! “是、是、是??? ???” 看了众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娼不觉好笑,手指百无聊赖地画著圈圈儿,樱红的唇瓣微微噘起,看起来非常的不以为然。 真是好威风,好煞气呀! 将少夫人的劲头挥发的真是淋漓尽致,值得人学习。嗯??? ???她要不要也学一学呢?跋扈傲慢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玩儿! “你们给我记住了。”乔亦翩依旧在滔滔不绝,神情冰冷漠然:“聂家不是任由你们在背後消遣八卦的对象,总裁的感情生活也与你们无关,至於十年前的事情,还有那个女孩子,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你们??? ???会守住自己的嘴巴的吧?”说著,嘴唇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看似在笑,却宛如黑寡妇般阴狠毒辣。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就再也不准提起! 除了满口应承,她们还能怎麽样? 乔亦翩这个女人,在某些时候,和聂斐然是非常非常相似的。比如说傲慢,聂斐然平日里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傲慢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他脸上永远都有著尊贵到了极点的笑,让人觉得他就是有傲慢的本钱,他傲慢就是应该的,我们就只能仰视他,崇拜他,敬畏他;可乔亦翩不是,她的傲慢源自於富余的出身和後天的教养,她是那种最典型的大家闺秀,别人眼里的她永远彬彬有礼温雅大方,但是心机智慧却也是不能小觑。 她比较像是日本女人,小巧又秀气,温温柔柔,荏弱不堪,永远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但是这种礼貌和柔弱恰恰就是狠毒最好的遮掩。 所以,即使平时她都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和蔼可亲善解人意,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怎麽也改变不了的,就像猪八戒怎麽变那个好色的特质都不会改变一样。 所以,在乔亦翩的视线下,还真没有人敢反驳或是不满什麽,气场这种东西,不管你承不承认,它都是血淋淋地存在著的。 娼越发觉著这场面有趣了,千娇百媚的桃花眼里闪耀著幸灾乐祸的水光,直到那厢气氛严谨的过了头,这才嫋嫋娜娜的起身,风姿绰约的轻移莲步,浅笑如水的走过去,豔红色的裙裾在走动间飞舞飘扬,宛若神仙妃子,妖娆惑世中透著无瑕的纯真。 “亦翩姐姐。”纤细的双手交握在胸前,小淑女的模样十分的可人,嫣红的唇瓣笑得甜美无比:“算了吧,这些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说完,也不等乔亦翩回答,巧笑倩兮地就转向那个叫LISA──也是爆料爆的最多的女人,温声道:“这位姐姐,常言道,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你说是不是?”言罢,小脸微偏,笑意盈盈地望著对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看痴了在场的众人。 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男人爱看美女,其实女人也爱看。 被那清澈美丽的纯净眼睛看的体麻骨酥,LISA晕陶陶地盯著娼看,无意识的点著头。 其他人也都在内心感谢著娼的解围。在对娼的好感急剧上升的同时,对乔亦翩的芥蒂也就越来越大了。 本来就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的人,道德观念在生存之中已经不再那麽重要了,小三虽然是这个世界人人喊打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给了任何女人一个做聂斐然情人的机会,那麽无论在这之前她是怎样的一个卫道士,也会在瞬间投入聂斐然的怀抱。更何况,娼并非是聂斐然的地下情人,而是新一任的聂夫人。 於是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娼的完胜告终。 “各位姐姐快回去吧,抽奖好像要开始了哦!”娼抿了抿红嫩的唇瓣,小脸上一片娇俏嫣然,“斐然哥哥已经讲完话,姐姐们还不去抽奖吗?今年的大奖可是欧洲双人豪华游哇~”说著,小脸更是显得甜美如蜜,凝笑娇语间让同为女人的诸位都忍不住跟著露出笑容,先前的剑拔弩张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对著乔亦翩道了别,又对著娼露出大大的笑容,一干女人华丽丽的转身而去,临走前不忘再小小声地讨论一下,什麽娼有多美多可爱多适合总裁啦,乔亦翩又是多麽恣睢跋扈不讲道理啦云云。 娼妖媚低笑,收服人心,有时候真的是简单的可以呀,不过几句话而已,居然可以得到这样的效果,也真的好玩。 再回首,乔亦翩已是全然变了脸色。 菱唇微扬,桃花眼却微微眯了起来,又有人走过来了。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啊票票~~ 一百二十八、小姐,我们认识吗?(下) 一百二十八、小姐,我们认识吗?(下) 乔亦翩可没有娼的听力,她勉强敛起了怒气,笑得极为僵硬,转过身对著娼道:“娼儿做什麽要为那些人说好话,会在背後说三道四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个口风紧的员工。” 娼无所谓地笑笑,伸手拨了拨落在耳畔的纤长发丝,水漾眸光不经意地掠过正开奖的聂斐然。根据惯例,前三等奖是要由大BOSS揭开的。她边看边若无其事的说:“亦翩姐姐多心了,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再说了,这些姐姐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不是真的,又何必去在意呢?亦翩姐姐你说是不是?” 看著面前笑盈盈的绝美容颜,乔亦翩陡然发现自己差点丧失了语言能力,是,不是,怎麽回答对自己都是窘迫。 於是她只好勉强笑了笑,微微点点头:“娼儿说的也对,是我大惊小怪了。” 见她这样说了,娼也就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柔媚动人的桃花眼微微眨动,纤长卷曲的睫毛宛如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挠得人心痒痒的。 啊~~今晚注定会过的精彩非凡哪~ 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娼背对著光,纤细的身子完全掩藏在光影里,是以来人在光线的折射下也就看不清楚这里已经有了人,仍是急吼吼的大步跨了过来,可偏离正厅的灯光後,这里的场景就被他尽收眼底了,“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娼缓缓地转了过去,笑语嫣然的凝望著他。 纤长入鬓的黛眉,秋水含情的妖娆美目,精致绝伦的五官洋溢著千娇百媚的诱惑,点点华彩照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透出一种冰霜雕成的极致美感,鲜豔的唇瓣娇嫩欲滴,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勾人。 ??? ???是她! 邵觉的心跳从没有这样的快过,佳人回头一笑,岂止是百媚生,连他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跟随著“砰砰”跳动,剧烈而紧塞的收缩,让他迫切地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些什麽。 是有多久了呢? 这张举世无双的容颜没日没夜的在他脑海中晃动,诱惑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在“黑猫”徘徊,期待著某一刻她会再从旋转扶梯上走下来,白纱似雪,笑靥如花,牵著他的手,问他一句:你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吗? 娼好笑地看著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一脸略显呆滞的表情,纤指轻抚下巴,低低的笑出声,小脸微偏,刚刚被捋到耳後的青丝又顽皮的落下,让她看起来像是个误闯凡间的美妙精灵。 她怎麽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邵觉痴痴地凝视著眼前眉目如画的佳人,内心因著她的美发出一遍又一遍的感慨:尽管只见过她几次,可是每一次见到,竟都是她不同方面的美! 清雅的,妖媚的,诱惑的,纯真的??? ??? “你???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如此沙哑,还带著略略的颤抖,似乎不敢相信日夜念想著的人儿成真了,“怎麽会出现在这儿?”她是怎麽在这儿的,不是说佳人只在“黑猫”出现,别人见不到的吗? 乔亦翩精明地听出这句话的不对劲儿,邵觉似乎认识娼?! 将乔亦翩眼底浮动的情绪一览无遗,娼不急不躁,就是浅浅的笑,摊摊手,反问:“我怎麽就不能在这儿?”而他身为“邵氏”的董事长却在“聂氏”的年终尾牙出现,这好像比她更令人不解吧? “呃,不,我只是──”想开口解释自己并无恶意,却发现怎麽组织语言都不对,好像怎麽说都会唐突到佳人似的。 就在万分尴尬的这时候,一个清脆野蛮的声音陡地划破空气,直直地传过来:“哥!” 高大修长的身子显然一僵。 娼不觉好笑起来,好整以暇地等待来人上场。 身著米白色小礼服的女孩子洋溢著青春活力,宛如清晨最先盛开的一朵粉色玫瑰,傲然美丽的挺立在风中,静待惜花人的采摘。 她刚走近就伸出手想缠住邵觉的手臂,却被他不著痕迹的避过,小脸不禁浮上一抹羞怒的嫣红,这才将心思转向多余的人儿,下一秒立刻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是你?!”居然是那个淫荡的贱人! 水眸一眯,倾倒众生的笑登时在绝美的朱颜上展现,连邵莹莹这般刁钻刻薄的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娼优雅低笑,干净的纯粹的美目漾著一片无邪天真:“小姐,你在说什麽,我们认识吗?”居然敢在心底骂她是贱人??? ???呵呵,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孩子呀! 无知的人最幸福。 幸福到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哩! 邵莹莹听了这话,明显一愣,看了看娼,又转向一脸冷淡的邵觉,张了张红豔的嘴巴,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你??? ???你是谁啊?”好像,真的是好像,这样举世无双的容貌,怎麽可能会不是同一个人呢?!可是──气质实在是差了太多啊!那个女人美得妖魅放荡,可面前这个很明显是个纯洁到极致的天使啊! 可──真的,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世界上哪有人能生得一模一样的! 在邵莹莹纠结的时候,邵觉已然收回了痴恋的目光──这个人儿和他放在心底的那个,除了容貌,著实是没有其他共同点了! “不好意思,小姐,舍妹唐突了,实在是因为小姐长得像一位认识的朋友。”他笑笑,黑眸却闪过一抹浅浅的迷惑。 娼很满意这男人的上道,她自然是有办法让邵莹莹认不出她的,可是那样有什麽意思呢?还是让邵觉来解决比较好玩儿呀!又能气气邵莹莹,又能找找乐子,何必浪费自己的精力去做呢? “没有关系。”她露出浅浅的娇羞的笑,微微低下头,如同微风中轻摆的娇嫩白荷,干净透彻,带著不解世事的天真无邪。 邵觉的心脏再次开始狠狠地跳动,他忍不住伸手去摁住左边的胸口,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邵先生。”乔亦翩走上前来,得体的笑容昭示著她才是这个会场的女主人,“您怎麽有空来参加‘聂氏’的尾牙?” *********************************************************************** 作家的话: 邵觉终於出场~~ 呼唤票票啊票票~~ 一百二十九、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上) 一百二十九、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上) 浓密的剑眉微微上扬,显示出一种优雅恬淡的姿态来,邵觉彬彬有礼的向著乔亦翩颔首,温声道:“只是应这个时候来凑个热闹罢了。”顺便和聂斐然讨论一下关於彼此合作的新开发案,可他并不打算告诉乔亦翩实话。 “这样啊。”乔亦翩也跟著微笑,尽显大家闺秀的高贵风范,笑得雍容典雅,“斐然还在忙,不如邵先生先坐下来等一下吧?”说著,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邵觉挂著有礼却冷淡的笑,却并没有坐下去。 “哥──”从对娼的惊豔中回过神的邵莹莹不依地缠上来,蛮横地问,“你到底答不答应嘛,人家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呀!” 剑眉微拧,邵觉非常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但是有人在旁边,他也不会给自己妹子难看,只得伸手握住她挽住自己臂膀的手,不著痕迹地拉了下来,低声道:“到时候再说。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乖乖待在家里面念书的吗?”才乖了多久,又变得一如既往的蛮不讲理了。 从那次他说了重话之後,这丫头就像是幡然悔悟了一般,变得乖巧又听话,甚至还愿意拿起早被丢在一旁蒙了灰尘的课本,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有了新的转机。兄妹俩的关系虽然说不上亲密无间,也至少能够每天彼此问候交流。 除了邵莹莹偶尔的出格,生活平静极了。 可即使邵莹莹变得再多,邵觉也不会轻易地相信她。因为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说要重新做回兄妹,以往的教训告诉他,她说的话,极有可能只是在为下一个阴谋做铺垫而已。所以,他相信她,愿意宠她,却都是有限度的。 听了邵觉的质问,邵莹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眼睛瞟了下身侧的乔亦翩,不依不饶的再次伸手拉住邵觉的手臂:“那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嘛,你做人家哥哥的,怎麽能拒绝妹妹的要求哪!” “这个问题等到回家再说。”剑眉拧得越发曲折,邵觉有些不悦。 “我偏不!”邵莹莹低吼一声,“人家都求你好几天了,你就知道敷衍人!不就是让你假装人家的男朋友嘛,有什麽难的呀?!” 是不难,但是其心可议。 邵觉抿起薄唇,淡淡的道:“我说过了,这事回家再说。” 被他屡屡的拒绝气红了眼,邵莹莹使劲儿一跺脚,眼圈儿开始泛红:“人家就这麽一个要求你都不愿意答应,算什麽大哥嘛,我要跟爸妈告状,让他们看看你是怎麽照顾我这个妹妹的!” 邵觉弃如敝屣的态度深深地伤害到了她的心,不甘,伤心,愤怒,绝望??? ???种种情绪复杂的交杂在一起,让邵莹莹顿时心乱如麻。 娼噙著浅淡的微笑看著面前戏剧性的一幕,有点儿乏了。刁蛮的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刁蛮,这出乱伦戏码估计是看不下去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可怜的邵莹莹,心机再怎麽深沈,终究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嫩得很。 轻轻抓住邵觉的手臂,娼绽出一抹柔美甜蜜的笑靥:“邵大哥??? ???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见邵觉点了点头,方接著道:“我猜邵姐姐只是想在生日舞会上找个男伴而已吧?你为什麽不肯答应呢,就答应了嘛。”柔柔软软的嗓音宛若春风一般令人心旷神怡,邵觉不由自主地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 见邵觉一脸的挣扎,娼聪明地又转脸看向邵莹莹,松开了邵觉,走过去,小脸微偏,仍是纯真甜美的笑容:“邵姐姐也别生气,兄妹哪有隔夜仇哇,再说了,邵大哥是姐姐哥哥这件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那男朋友的事情不就等於穿帮了吗?倒不如让邵大哥以兄长的身份出席姐姐的生日宴会,大家一样会羡慕姐姐,何乐而不为呢?”说罢,小脸一歪,又露出纯美的笑,两颗漂亮的不得了的小梨涡瞬间展现,甜的让人心都酥了。 邵莹莹考虑了好久,在娼亮晶晶的大眼注视下,竟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好吧。可是哥──你要请我跳第一支舞!” 黑眸顿时掠过深深的笑意,邵觉意味深长地凝望著娼,对著妹妹微微颔首:“可以。” “那??? ???你──”得到满意回答的邵莹莹笑著看向娼,刚开口说了个字才意识到这麽久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呀,也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好不好?” 娼不答,却是笑意盎然,绝美无双的容颜上闪著如玉般巧夺天工的精致光芒,乍看之下,宛若冰雪塑成的极致佳人儿,美得不染凡尘,一袭红衣令她更是豔美无双。 小手轻轻捂住笑得开开的粉唇,“我也想去,可是得斐然哥哥同意才成,我的意见算不得意见的。”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是风情的看向邵觉,笑道,“邵大哥愿意请斐然哥哥和我一起吗?” “??? ???非常乐意。” “那就结啦,啊对了──亦翩姐姐,你呢,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像是突然想到还有个被自己忽略掉了的乔亦翩一样,娼纯真而不造作的转头看去,却见乔亦翩正一脸的若有所思,她也不在意,只是笑得更加开心了,“亦翩姐姐?”发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呀,容易变成老年痴呆的。 险险回神的乔亦翩很显然有些茫然:“什麽?!啊??? ???我就不去了,你玩的开心点儿就成。”居然能让一向厌恶女人的邵觉允许她称他为邵大哥,娼,究竟是有什麽魔力才能让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为她痴迷? 就因为那张脸吗?! “说到这儿,亦翩姐姐,腾优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麽,我怎麽都没见到他呀?”说著,小脑袋四处扫射,怎麽也没看见那道胖胖的小身影,要知道平日里小家夥可是黏她黏的死紧 的。 “哦,刚进来的时候就被干部们抓过去玩儿了,毕竟他是未来‘聂氏’的接班人嘛。”乔亦翩笑笑,回答了娼的问题,却刻意不去看她的脸。 这是她早就察觉的事情,那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美得让你窒息,不管男女,只要眼睛里盯著娼,就绝对无法拥有正常清醒的意识。这也是乔亦翩在思考的时候尽量不去看娼的原因。 她就像是一味令人上瘾的毒,明知道会沦陷,却仍然情不自禁。 *********************************************************************** 作家的话: 我爱禁忌系~~ 一百三十、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中) 一百三十、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中) 是麽? 娼支著下巴笑了笑,正想说什麽呢,一只有力的大掌打斜里伸出来,不由分说地勾住她的腰肢往後一带,吓了她一跳。 “啊──真是的,斐然哥哥,你这样子很吓人的知不知道啊?!”小嘴儿鼓起,很是不满地瞪著来人。 “不乖。”修长的指刮了刮她俏挺的小鼻子,聂斐然不悦地沈下黑眸,“不是要你乖乖地待著不准乱跑的麽。”害他一个回头没看见人,魂差点儿吓飞。 “人家哪有乱跑呀!”娼伸出两只纤细藕臂,将自己整个人都搭在聂斐然的臂膀上晃呀晃的,“不就是走了几步路嘛,又不是偷偷跑掉了??? ???”说著还不开心地瞪了聂斐然一眼,换来粉颊被掐的凄惨後果。 聂斐然无奈地捏捏掌下柔嫩的不可思议的小脸,眼底的宠爱在看向其他人时迅速转变为事不关己的冷漠:“开发案的事情以後再谈吧,我会跟你联络的。” “也好。”邵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娼一眼,又道:“今天你算欠我一次。”他们的约会可是一个月前就定下来的,这次他白跑一趟,算是聂斐然毁约。 不耐地瞥去一眼:“你是女人吗?”不过取消一次洽谈而已。 “你说呢?”邵觉潇洒地摊摊手,薄唇一勾,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妹妹的生日宴会,要来吗?” “不──”拒绝的话刚刚出口,便看到怀里的小东西一脸的不满,只好趁势再改口,“到时候再说吧,请帖别忘记送来。” 两人不咸不淡的寒暄了会儿,邵觉便告辞了,邵莹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後,临走不忘对娼露出笑容,“记得要来哦!” 娼回以无比真诚又甜美的笑,水漾眸光却自始至终都凝视在邵觉身上,似笑非笑,待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红唇微启,却并不出声,轻的像是耳语:我的名字是,娼。 就见邵觉狠狠地一颤,黑眸猛地抬起来,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娼坏心眼地对著他眨眨眼,模样娇俏可爱极了,然後转过头去再也不理他。 即使有著满肚子的疑问,邵觉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问话的好时机,而且???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一脸甜蜜对著聂斐然笑得纯真可爱的娼,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爬了上来,瞬间将他整个人掩埋。 “哥,等等我──”邵莹莹追上他的脚步,抱怨道,“走这麽快干吗啊,人家差点儿追不上你!”小手伸出来就想挽住他的手臂,却被邵觉下意识的避开。 一方面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昵的模 样──即使是和自己的妹妹。 这种矛盾的想法在邵觉心里来回徘徊,搞得他觉得自己都要精神失常了。 明明就不熟悉,明明只是见过那麽一面,可是这个女人的模样就扎在了自己的心底,拔都拔不掉。 邵觉紧紧握住拳头,做了个深呼吸。 他想冲上前去抓住她,问她为什麽装作不认识他,又是为什麽将他的心搅乱後一走了之潇洒 地不再过问? 忍不住又回头去看,那美丽的不可思议的女人正趴在聂斐然怀里笑声如铃,见他看向她,便毫不吝啬的对他展开一个妖媚十足的弧度,完全不同於刚刚的天真,而是和“黑猫”里一样,妖娆娇媚的令人心魂俱醉。 这一笑,更是让邵觉确定了,她,就是她! “哥,哥,哥??? ????!”邵莹莹叫他几次无果,又被他先前的躲避惹得满肚子火气,不由地低吼出声,“哥!!!” “??? ???做什麽?” 美眸一眯,顿时闪过一抹了悟:“你是在看刚刚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她长得和那个贱人很像,你又心动了是不是?!别忘记她可是聂斐然喜欢的人,你是不能去碰的,除非──你不想再和‘聂氏’做生意了!” 剑眉微蹙,邵觉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唇:“不和‘聂氏’交易,你以为邵家就活不下去了麽?” 两家旗鼓相当,合作不过是让彼此所能获得的利益更大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先回家吧。”邵觉也不等她说完,淡淡地打断她,脚步加快了许多,害得邵莹莹不得不一路小跑著追上去。 看著那对兄妹远去的背影,娼捂著小嘴呵呵直乐,聂斐然看得摇头,忍不住伸出大手在柔滑细腻的粉颊上掐了一把,调侃道:“看什麽,小脑袋里是不是又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鬼主意了?”她整人闯祸的本事可谓一流,简直就是个惹祸精,把她锁在身边,绝对是对世界的巨大贡献。 娼噘著小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著:“哪有,斐然哥哥你别污蔑人家。” “污蔑你,有吗?”聂斐然也学她做出一脸无辜的小表情,“那是谁和腾优整天想法子整人的?你敢说保全部门的防火墙不是你们俩搞坏的,还有厨房里的食材明明都是新鲜的,怎麽吃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还有──” “啊好了好了好了──斐然哥哥你不要再说了啦!”娼嘟著粉唇打断聂斐然的滔滔不绝,绝美动人的小脸登时一片阴霾,“真是的??? ???就知道骂人,腾优也参与了呀,你怎麽不骂他?”小气鬼,偏心眼??? ??? 聂斐然低低一叹:“我还不够宠你呀,由著你玩,只要不把自己弄伤就好,而且要不是你的关系,你以为腾优每天哪来的时间陪你到处溜达?”若非他工作太忙无法时时刻刻看著她,而她又不愿意到哪儿都跟著他,自己又怎麽会让腾优陪著她闹陪著她玩儿? 这下可好,小东西反过来责怪他不够宠她了! “好嘛好嘛,斐然哥哥最疼娼儿了啦~~”见男人一脸的风雨欲来,娼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撒娇,“娼儿也最疼斐然哥哥了!” “是吗?”本想板著脸,可怎麽也板不起来的聂斐然忍不住微笑起来,“娼儿打算怎麽疼我?”这丫头,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 “嗯??? ???”攥著小粉拳想了好久好久,娼抿抿小嘴,踮起脚尖,在聂斐然唇瓣上烙下一个细细的吻,然後羞赧著粉颊,“这样行不行?” 行,当然行,他满意的很! 聂斐然笑眯眯地揽著她,揉著她的小脸:“乖。” 两个人蜜里调油似的缠绵悱恻,完全忽略了一旁还有一个人儿。如果说聂斐然是意乱情迷没有注意到,那麽娼,就完全是故意的了。 ******************************************************************** 作家的话: 我那复仇的小心思== 一百三十一、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下) 一百三十一、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下) 乔亦翩静静地站在那儿,娇豔的嘴唇已然咬的泛白,丝丝血痕点缀其上,交织成一抹最最锥心的绝望美感。 要她如何不恨呢? 从来都只爱著他一个人,心里眼里除了他别的什麽都不在乎,他不爱她,对她只有愧疚怜惜,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谁又能说这样下去不好呢?即使不爱,他待她也是称得上温柔的,若是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不可谓不幸福。 可是为什麽半途中却杀出个娼呢?而这个半途杀出的女人,凭什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她的爱人抢走,让他的视线再也不为自己停驻?! 强自忍住眼眶里溢满的泪水,乔亦翩痴痴地看著面前郎情妾意的一幕。他们倒是恩爱去了,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地狱里,这算什麽?!明明她才是聂斐然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聂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哪! 水眸淡淡一扫,娼掩去唇畔讳莫如深的笑意,扯了扯聂斐然的袖子:“斐然哥哥,亦翩姐姐把腾优也带来了呢,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聂斐然微微一蹙眉头,轻轻在她粉颊上啃了一口:“坏丫头,又想什麽鬼点子了?”黑眸透出浓浓的好笑意味,聂斐然在心底为即将倒霉的人送上十二分的祝福。 “??? ???哪有什麽鬼点子,斐然哥哥你想多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娼还特意瞪大眼睛对著聂斐然瞅,一脸的鄙视。 即将倒霉的可是你的妻子哩,你还献上祝福,啧! 宠溺地看著她,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柔声道:“累不累,是不是想回家了?” 娼眨眨眼,看了看聂斐然,又看了看乔亦翩,然後转回来问道:“那腾优呢,不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聂斐然刚想说话,就被一旁沈默了好久的乔亦翩抢了先:“我会带他回去的,斐然,你放心吧。”浅浅扬起一丝笑意,却是看都不看娼一眼。 好在娼也不在乎,於是就欢欢喜喜地拉著聂斐然的手吵闹著要回去。 “乖。”摸摸掌心下的小脑袋,聂斐然抬眼看著乔亦翩,淡淡地道:“嗯。” 乔亦翩站在原地看著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数不尽的失落与苦痛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周身弥漫著一层冰冷又凄凉的哀怨气息,心里疼得再厉害,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牵著另一个女人的手从自己眼前离去。 他说:嗯。 就这样,淡淡的一个“嗯”字,抹杀了自己心中前一秒所有的念想。 她不懂,不懂这一切都是为什麽,真的不懂! 在娼出现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不是这麽僵硬的,他会对她笑,会关心她,会在公婆对她生气的时候出声维护。可是自从娼出现之後,一切就都变了,他变了,公婆变了,佣人们变了,她的世界都变了! 那个女人带著一脸的纯真,慢慢地,以蚕食鲸吞的方式,将她的世界缓缓地摧毁,一分不留。 陷入魔障之中的乔亦翩,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高挑的娇躯像是座雕像般屹立不动,坚硬,却又脆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茫茫然中,她循著本能,找到正在干部群中嬉戏的儿子,不顾小东西频频追问著“姐姐,姐姐有没有来,姐姐在哪里”之类的问题,带著他离开了会场。 她光鲜亮丽的来,却得灰头土脸的回去。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著她,他们看著她牵著儿子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走出会场,却没有一个人表示问候,那一双双眼睛里盛载的都是嘲弄的意味。 乔亦翩突然觉得好冷,冷得连骨子里都结成了冰。 小手被自己握著的儿子犹然在不停地问著姐姐在哪里,纯净无垢的大眼,即使是在看著自己这个母亲,却也没有了属於自己的一方地域。 ??? ???娼不仅抢走了她的丈夫,也抢走了她的儿子,甚至──包括嫌贫爱富的公婆。 她输得一败涂地,却仍旧死撑著不肯投降,噎著一口垂死的气不肯咽下,想著怎样才能反败为胜,捍卫应该属於自己的一切。 迷茫的坐进车里,示意司机开车,对儿子连绵不断的问话置若罔闻,乔亦翩木然的坐在车里,怀里圈著小小的聂腾优,神色冰冷到了极点。 她从来都不是轻易肯服输的人,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谁都不能挡在她前面,否则,她不介意亲手搬开一块一块绊脚石,成就自己的欲望。 娼??? ???就算你身出名门又怎麽样呢,就算斐然爱你,又怎麽样呢?不到最後,鹿死谁手还不见得。就算只剩最後一秒,我也会将自己的爱情捍卫到底。 死寂的美目渐渐被潋滟波光所笼罩,乔亦翩从不会让自己在低迷的情绪中挣扎太久,那是对自己的折磨,是对敌人的献媚。 而她,不屑。 可就在她斗志昂扬的时候,一阵猛烈的不可思议的颠簸传来,行驶中的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乔亦翩心头,下意识地,她将怀里的孩子紧紧地抱住。“发生什麽事了,秦伯,怎麽停车了?” “不知道啊少夫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有一辆房车打斜里冲了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早就撞上去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秦伯拍拍犹有余悸的心口,直呼好佳在,谢谢老天保佑。 “什麽?”乔亦翩按下中控锁,拉下车窗往外看去,前方的确是停了一辆黑色的房车,可怪异的是它停在那儿动也不动一下,似乎里面并没有人。 想了又想,她道:“好了,咱们绕著走吧,不管它了。” “是。”秦伯应了一声,握著方向盘的手却猛地剧烈抖动起来。“少、少夫人──” “怎麽──”“了”字尚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出口,乔亦翩就被眼前的阵势吓白了脸。不知何时,一张戴著诡谲的黑色面具的脸已经放大,伸到了她的面前,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张面具上画著奇怪细密的五官,见乔亦翩一脸的惊愕,便歪了歪脑袋,然後伸出一只手。 乔亦翩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眼睁睁地瞪著那只苍白的吓人的手,顺著车窗伸了进来,放在了聂腾优的小脸上,小家夥同她一样,皆是吓得面色惨白,却都不敢反抗,这人身上有种阴冷的宛如冰窖似的气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是一种纯然绝然的黑,却又黑得诡异,黑得嗜血,像是死人一般,一点儿光彩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已经有数不尽的这样的人围了过来,皆是清一色的面罩,黑得不可思议的眼睛,以及苍白的吓人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囊组织下都清晰可见。 於是,乔亦翩只能呆呆地看著那些人将手从车窗里伸进来,然後,一寸、又一寸的,拉开紧揪著她礼服前襟的小手,再然後,拖走吓得已经不能言语的聂腾优。 最後,如同出现时那般,神秘的消失。 一切过去後,什麽都没有改变,除了聂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见了。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啊票票~ 一百三十二、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上) 一百三十二、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上) 灯光如昼的客厅里坐了好些人。 聂氏夫妇,乔氏夫妇,路滕秀,乔亦翩,司机秦伯,以及聂斐然和娼。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怖的沈默里,一时之间客厅静悄悄的,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彼此的呼吸声成了在场的唯一声音。 聂父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拧著粗浓的眉毛,瞪著乔氏一家,恶狠狠地道:“什麽叫不知道绑匪是谁,那可是我的金孙,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吗?!” 这话是对著乔亦翩说的,语气里的凌厉和愤怒可见一斑。 “爸,我──”张开嘴巴想要解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就被聂父气冲冲地打断。 “你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儿!”聂父气得胸膛都在狠狠地颤动,他拍著面前光洁透明的茶几,怒不可遏的吼:“总之今天你要是不把腾优给我带回来,我们聂家的门你就别想再踏进一步!” 乔亦翩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她猛地站起来奔到聂父座前,抓著他的手哀求:“爸,爸你别这麽说,我会将腾优找回来的,求你相信我,不要赶我出去,求你了,爸,我求你了──”眼泪顺势而下,蕴开了精致的妆容。因为著急的缘故,从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到说出聂腾优失踪,再到聂氏夫妇和乔氏夫妇分别从宴会和家中赶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六神无主的乔亦翩都没有换下衣服,身上犹穿著那件白色的晚礼服。 聂父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语带不屑:“你求我,我求谁?我答应你留下来,谁答应我把我的宝贝金孙送回来?!他可是我们聂家的独苗,现在你把他搞丢了,却来求我不要怪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我会把腾优找回来的,爸、爸我求您了,我给您磕头,求您不要赶我走──”被甩开的小手又重新巴住聂父的袖子,乔亦翩哭花了脸,无法思考。 聂腾优是她最後的,也是最珍贵的筹码呀!她为聂家生下了长孙,续了聂家的香火,她以为自己的地位没人可以动摇了,接下来只要除掉娼就什麽阻碍都没有了,可是现在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一夕之间什麽都变了?! “亦翩,你别哭了,也别磕了,起来吧。”聂母叹了口气,想伸手去扶,反而被乔亦翩一把抓住,“妈,妈您相信我的是不是,您不会赶我走的是不是?!”语气中的期盼和哀求令人心酸。 聂母尴尬地笑了笑,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看丈夫犹有余怒的脸色,轻声道:“亦翩,你是知道的,腾优是我们的宝贝,你现在把他弄丢了,我想保也保不住你呀!再说,你也不是不明白你爸的脾气,他说要斐然和你离婚,就算是天皇老子来说情也没有用!”嘴上这样轻柔,心里却早已烧起了熊熊怒火,腾优不仅是聂家的独苗,更是她的宝贝命根子呀!就算是丈夫不提,她也绝对不允许乔亦翩再在聂家出现! 更何况── 聂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躲在聂斐然怀里睁著一双纯净明媚的大眼好奇地四处瞧的娼,如果和乔亦翩离了婚,她的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迎娶娼,“聂氏”和“金融”财团也就可以很快挂上钩,日後的利益庞大的数不胜数啊!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和乔亦翩离婚,都是最佳的选择。她将孙子弄丢,正好给了斐然和她离婚的最好借口! 以聂家的身份地位,唯一的继承人丢了是件多麽令人震惊的大事!何况弄丢他的还是聂家的少夫人! “不──妈,妈我求您,我求您了??? ???”无助地哭喊著,乔亦翩撕心裂肺的哭叫让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乔氏夫妇忍不住开了口。 “我说亲家公。”乔母勉强拉出一丝笑容,“你这样──” 一句话没说完,聂父的大嗓门已经吼了过来:“我怎样?你想说什麽?你们乔家还有理了是不是?!把我们聂家的金孙弄丢了,你还想给你女儿求情?!”锐利的眼睛在四周扫视一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乔亦翩,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们,话放在这儿了,你们也别说我聂某人不近人情。十二个小时之内,只要绑匪来了电话要求赎金,这事儿就有转圜的余地,咱们两家的生意也就可以继续下去。相反,倘若十二个小时内没有腾优的消息,那麽,你们就什麽都别说,带著你们家的好女儿签了离婚协议书滚回去!” 被这样不客气的一说,原本还存著和解心思的乔父也冒火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力一掌击在茶几上,“你这是什麽意思,我家亦翩还委屈你了不成!”哼,当初他来他们乔家提亲时可不是这样子说的! 聂父毫不示弱地跟著站起来:“别跟我说什麽委屈不委屈的,我只问你,她是不是把我的金孙弄丢了?!”见对方窒了下,更加的得理不饶人,“你还有什麽话说?” “这──”乔父一时语塞,随即不甘心地道:“是你们家儿子负心在前,如果不是这样,亦翩怎麽会出这麽大的篓子?!” “我儿子负心?你开什麽玩笑,说我儿子负心,你有什麽证据?”聂父瞪大了眼,牛气轰轰的问。“我告诉你,你再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证据?证据多得是,你儿子怀里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最有力的证据!”手指指向待在聂斐然怀里吃点西的娼。 闻言,桃花眼一眨,不是吧,安安分分的待著也有事呀? 这老头子??? ???真是不教训不乖,和他的女儿一个样! 娼不满地沈了沈漆黑的水眸,一只大手捏了捏她的粉颊,聂斐然轻轻吻了她一下,安抚道:“别怕。” 对著他露出阳光般的粲笑:“有斐然哥哥在,娼儿什麽都不怕。”换来赞许性的轻吻一记。 见二人甜蜜蜜的模样,聂父也窒了下,但马上就继续扯开了嗓门:“那又怎麽样,反正他们都要离婚了,你管我儿子喜欢谁不喜欢谁!再说了,就算我儿子出轨了,那也是因为你女儿没本事的缘故!” 乔父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张著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是,和一个只爱钱的无赖讲道理,你怎麽能赢呢? 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来越冷凝,乔父咬著牙,阴森森地看了聂斐然一眼,又在聂母身上转了一圈,最後视线又调回聂父身上,一字一句的问:“是吗,你们真能昧著良心做这些事?不要忘了十年前那个可怜的小丫头──” 未竟便被乔母杀鸡似的尖叫盖过去:“你提这事儿做什麽!” 可那句话,客厅里所以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於是,乔亦翩不哭了,聂父不吼了,路滕秀不动了,聂斐然僵硬了。 只有秦伯依旧吓得大冷颤,娼依然自得其乐的吃饼干,眼底有一抹异芒迅速划过。 *************************************************************************** 作家的话: 表示吵架很纠结啊ORZ 一百三十三、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下) 一百三十三、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下) 现场的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娼睁著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四处瞧,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饼干啃得“哢哢”响,她早就换下了礼服改穿粉红色的卡通睡衣──聂斐然买给她的,上面还印了两只可爱的黑色小猫咪。 大家要麽站要麽坐,姿势各不相同,唯一一样的只有脸上的表情──有志一同的呆滞与惊愕。 还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路滕秀出口打了圆场,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站起身,双手绞在一起:“聂伯伯,乔伯伯,你们都别吵了,十年前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提它做什麽?眼下最重要的是腾优的安全啊!绑匪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来,说明他们要的可能并不是钱,那麽他们很有可能会撕票的!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吵下去吗?这岂不是让那些在暗中做手脚的人畅快的更很吗?!” 哎呦,娼惊讶地送去一眼,这女人还蛮聪明的嘛! 乔父与聂父同时颓了口气,黯然的坐下。 “总之,这事儿是不能就这麽算了。”聂父看了看众人,将视线定在乔亦翩身上,语气冷酷,“十二个小时之内,绑匪要是打来了电话,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的话──不要说我不留情面!”他的金孙若是有一丁点儿的闪失,聂家和乔家就势不两立! “你──”被聂父话里的绝情气得差点儿背过去,乔父猛地又“腾”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睁,若不是一旁的乔母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他就冲过去了也说不定。 娼啃著奶油饼干兴致缺缺地看著面前这一幕无聊的场景,这两对夫妻,没有一个在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满脑子想的都是利益,聂家害怕娶不到她,无法和“金融”贴上关系,乔家害怕女儿被赶,从聂家得到的巨大好处会大打折扣。总而言之,这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利益之争罢了。 两人之间火花四溅,整个客厅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乔亦翩呆呆地站在那儿,双手僵直地垂在身侧,眼神迷离,嘴唇苍白的吓人,却始终一言不发,似乎已然失去了语言能力。 依然是路滕秀打破僵局,她冲上前去扶住乔亦翩,水汪汪的眼睛充满哀求地看向自顾自专心致志地抱著娼吃东西的聂斐然:“聂大哥,你就说句话吧,嫂子那麽爱你,你们结婚都十年了,难道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要离婚了吗?!” “这样的事情?”聂父比聂斐然抢先一步开口,脸庞涨得通红,“什麽叫这样的事情?!我聂家就腾优一个独苗子,现在因为这个女人被绑架了──”说著手指向僵硬站著的乔亦翩,嗓门有继续加大的趋势,“这叫这样的事情?那你说什麽事才算得上重要?!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东西,我们聂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言语之不客气立马让脸皮薄的路滕秀红了眼眶。 她哀哀地看著聂斐然,又转回来看聂父,被对方凌厉的眼神瞪得惶惶然低下了头,声音里几乎有了哭腔:“不,聂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 ???”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聂父大手一挥,不容人反驳的道。“就这麽定了,腾优回得来,你乔亦翩就还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要是回不来。”顿了下,“别说是你必须跟斐然离婚,就是乔家,也别想再从‘聂氏’得到一丁点儿的好处!” 这一番话说完,客厅里蓦然陷入一片死气沈沈,只有呼吸声响彻。 突然,乔亦翩像是疯狂了一样,她挣开路滕秀扶著她的双手,猛地扑到了聂斐然跟前,抬起眼睛满脸泪痕的盯著他,“斐然,斐然你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你是绝对不会不要我的,这样谁都不会拿那种眼神看我了,斐然,求你了,求你告诉我,你不会不要我,你爱我!” 黑眸淡淡的看了下去,最後定格在乔亦翩脸上,却是无悲无喜,平淡如水。 “不??? ???”她喃喃地低声说话,“我不信,我不信??? ???”他爱的不是她,那还会是谁? 绝望的眼睛充斥著满满的血丝,乔亦翩看著聂斐然怀里的娼,看著那双天真纯洁到令她愤恨的柔媚大眼闪著如水的光芒,两只小手像是小猫咪般就著聂斐然的大掌啃著饼干,一直矗立在她心中的某样东西轰然倒塌,砸的她鲜血直冒,痛入骨髓。 其实饼干也没有那麽好吃,娼不过是闲著无聊拿它来磨磨牙罢了,顺便充当爆米花欣赏一下一出充满了悲剧的伦理电影。 正看得无聊想打个盹儿,就被乔亦翩脸上的表情给吓了一跳,纤细的娇躯下意识地往後缩了一缩。 聂斐然当然不会忽略她的反应,黑眸一沈,也跟著看向乔亦翩,然後眼疾手快的抱住娼迅速躲开狂乱的扑过来的乔亦翩。“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我杀了你──” 啊~~ 娼做出害怕的模样,大眼里还闪著晶莹剔透的泪花,看得聂斐然心疼极了,就连聂氏与乔氏两对夫妇,都不由地看呆。 那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无辜的水润大眼,当真是无邪纯净到了极点。 见聂斐然抱著娼躲开,乔亦翩忽地惨惨一笑,眼角流下淡淡的泪,她收回做掐人状的双手,低低的问:“夫妻十年,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副模样?十年来,你究竟有没有对我动过心?”语气轻柔地问,是冀望,也是心碎。 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一下,最後还是停驻在娼美丽绝伦的小脸上,眼神透出一种谁也不曾见过的深情温柔,话却是对著乔亦翩说的:“只有愧疚,没有过动心。” “??? ???从来没有?”乔亦翩的声音更轻了。 “从来没有。”他回答的亦是坚定。 他说:从来没有。 乔亦翩捂住自己的脸,狼狈的蹲下,止不住的泪水从指缝间宣泄而出。十年的付出,十年的守候,换来他一句从来没有动心。聂斐然,你何其残忍。 娼躲在聂斐然怀里,精致的五官依然带著些许的害怕,眼底却掠过高深莫测的笑,她冷冷地看著面前哭得狼狈的乔亦翩,半是好笑半是鄙夷的别开了眼。 哭得那麽厉害做什麽?不过是被抛弃了而已,更何况在被抛弃之前,她还拥有过他十年的时间。 看起来如此凄惨,却忘记被她害得神魂俱灭的女孩了麽? 呵??? ???真是双重标准的人哪! “暂时我不会和你离婚。”聂斐然淡淡的开口,伸出修长的指,抹去娼粉唇旁的饼干屑,语气淡然,“等到腾优平安无事之後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他。” “嗯!”忙举起小手表示赞同,娼猛烈的点头点头再点头,“优优最重要,优优最重要!”换来俏鼻被轻捏一把。 ************************************************************************ 作家的话: 啊~居然不想写出乔亦翩的可怜... 一百三十四、可爱的小宠物 一百三十四、可爱的小宠物 万籁俱寂的夜晚似乎最适合做些坏事情。 掀开身上的白色薄被,娼打了个浅浅的呵欠,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套上绵软的鞋子,缓缓走到窗前,一人高的窗户外面正对著花圃,娇豔的夜来香正喷薄怒放。 听说夜来香的香味闻多了会让人掉头发啊??? ???娼撑著下巴思考,难道这就是园丁为什麽秃顶的原因吗? 片刻之後,她身上的睡衣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雪白轻纱长裙,纤长的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後,绝美无双的容颜上漾著若有似无的微笑。 推开窗户,优雅落地,娼扁起粉唇,大眼颇觉无趣的眨了又眨,现在她几乎是不走正门了呀,什麽时候沦落到必须走窗户的地步了? 歪歪头,轻巧的步伐向著未知的方向走去,纤细优雅的白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黑猫”的夜晚是淫靡堕落的,数不尽的男男女女聚集在这里尽情放荡欢笑,一点一点糜烂腐臭,他们的灵魂是“黑猫”最完美的饲料。 就像此刻。 偌大的舞池里挤满了人,尖叫声,调笑声,甚至是欢爱时缠绵交媾的淫靡声,这里就是堕落的天堂,不管你是谁,只要有钱就可以光临这个无爱的地方,名义上的高级俱乐部,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只是个高级妓院而已。 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黑猫”做不到的。你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或者是恋童,热爱SM??? ???只要掏得起腰包,“黑猫”会完成你的所有要求。 这里的公关与保全都是没有心的人,他们陪你谈天说地情爱缠绵,为你做到你想做的一切,却绝不交予真心,人与人之间,不过是在玩一场你追我赶你欺我骗的可怜游戏。“黑猫”里的人不谈爱,更不交心。 娼笑盈盈地看著大厅里淫乱无比的一幕,粉唇微扬,勾魂的桃花眼漾出点点水光。在七彩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妖媚惑世,顾盼之间倾倒众生。 如果放在平日,她兴许会无聊的玩玩也说不定,可是今天不一样。她可是来看她那可怜又好玩儿的小宠物的,再说了??? ???还有交代乱去办的事情呢,不知道那家夥会提出什麽样的要求来。 抚抚纤瘦的腰肢,娼又是微微打了个呵欠,水雾弥漫的美丽杏眼扫了下四周,就见守卫们纷纷行礼,不耐地摆了摆手,她挑起浓密的柳眉,粉唇扬起兴致勃勃的弧度,哎呦喂,猜她看到了什麽? 居然是那被她遗忘了数月之久的小宠物! 此时此刻,那厮正执著透明的水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啜饮著里面绿色的液体,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脸上勾著丝丝放荡不堪的笑,修长好看的手指还轻轻描绘著靠在他怀里的中年美妇,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噫??? ???不错嘛,可是那脸上的笑怎麽看起来那麽熟悉呢?她不在的时候,别是孽来教导的这孩子呀! 那厢的中年美妇已然挑开了白色衬衫的襟口,双眼泛著粉红色的桃心,就差没有流下满地成江河的哈喇子了。 衬衫被斜斜地扯在一边,一朵娇嫩嫩的茱萸就这样大喇喇的敞开在空气中,充满诱惑力的绽放挺立,看得周围一圈男男女女一个个直了眼睛。 清脆如铃的笑声顿时响彻整个大厅,其实娼的笑声并不大,可就是有那种穿透千年万年时空距离的美丽,令原本灯光音乐说话等种种声音聚为一体的大厅蓦地都安静了下来。不管男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痴迷著双眼死死地盯住一身白裙仙气妖气皆备的娼身上。 先前她站在不起眼的门拐角处,又刻意收敛了自身的气息,现在一笑,自然就暴露了,好在她也不以为然,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方吧台前敞著怀的姜子幽,如玉的青葱食指伸出,做出个过来的动作。 孩子果然乖乖过了来,温顺地伏在她脚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虔诚膜拜她。“主人??? ???”声音低柔婉转,好似黄鹂鸟在清脆啼叫。 娼不动,眼底笑意渐渐染上眉梢,下一秒姜子幽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睁大了眼,有些 不解,娼漫不经心地看向四周,又看回少年眼底,笑了,毕竟还是个孩子,眼底的纯真犹然残留著些许。 “你??? ???”姜子幽喃喃地开口,却不知道该怎麽问,好久才讷讷地道,“你、你是来看我的吗?” 黛眉一挑,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淡淡地看了看周围,一众人等在被她的视线掠过之後皆不由自主地转回头,继续先前做的事情,之後就完全忽略了他们,连稍早那个对著姜子幽上下其手的中年美妇,都改了目标,转而去调戏另一位相貌俊朗的男公关。 守卫们依然守在旋转楼梯处不动,低眉顺眼,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娼一般。 因为他们知道,丢了魂之後的下场,绝对是万劫不复。 姜子幽怔住,但只是一刹那,原本的惊诧便被完美的掩藏起来,脸上又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娼又怎麽会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以为然的看他一眼,这孩子??? ???还不知道“黑猫”的起源呢,啊~~真是期待他知道後会是怎样的反应啊,是吓得脸色苍白还是不动如山呢?啊,好期待好期待~~ 打了个呵欠,今天晚上就不去聂宅了,反正也没什麽好玩儿的,先睡一觉再说吧。 想到这里,娼便自顾自的转身上楼,除了姜子幽,没有人看她,大家都像是没有注意到娼一般都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娼,似乎在这个空间里是不存在的,是空气。 走到二楼,娼懒洋洋地回头看一眼,见姜子幽还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却没有一丝尴尬的模样,杏眼微眯,甚是满意。 对著他勾勾手指头,少年见了,忙不迭的小跑步追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娼身後,漂亮的脸蛋直勾勾地瞪著她的背影,抿著嘴唇一声不吭。 这个女人,最初救下他,然後将他打进绝望的深渊,最後却又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不懂为什麽? 就在按捺不住满心疑惑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前面的佳人居然停下了步子,姜子幽一时之间没有收住冲势,竟狠狠地撞在了娼的背上,然後看著纤细的人儿因这冲击力往前扑去。满心的恐慌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结果却在纤腰处扑了个空。 最後,只能愣愣的看著白衣如雪的佳人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 一百三十五、一只叫做小黑的白猫 一百三十五、一只叫做小黑的白猫 连抬眼去看抱住自己的人是谁都懒,娼娇娇地在微微露出的一片结实胸膛上磨蹭,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你怎麽来了呀?”唔,好困??? ??? 孽撇撇漂亮的薄唇,将她揽紧,狭长的凤眼慢条斯理地看向姜子幽,扯出一丝不算笑容的笑容:“你先下去吧。” 他说话也没有用怎样的语气或是表情,可就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仿佛你在他面前不过是只蝼蚁,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看著他,你唯一能意识到的只有自卑。 “??? ???是。”姜子幽下意识地看了娼一眼,却发现佳人正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昏昏欲睡。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袭上心头,平日里“黑猫”的三位主子是极难见到的,有些人在黑猫呆了十几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对於被小姐亲自选中并由两位少爷其中一位调教的姜子幽是非常非常值得羡慕的。 尽管姜子幽本人并没有这方面的认知,但他仍然非常明白,在“黑猫”,他永远都是一个下人,即使混得再风生水起,在主子面前,下人的身份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这是交易的代价,终其一生他都是属於“黑猫”的,无法改变。 而在面对主子的时候,高傲不驯的态度是不被允许的。“黑猫”是堕落的地方,也是阶级制度极其严明的地方,顶撞主子的後果,他受不住。 娼懒洋洋地睁开一只水眸,看著姜子幽行了礼之後转身下楼,扁扁小嘴儿,又伸手扯扯孽的衣领:“做什麽要赶他下去?”真是有够无聊的,这男人吃醋的劲道可真是越来越大了,还真拿她当自己的所有物看待啦?唔??? ???虽然名义上好像是这样子没有错??? ??? “不赶他下去,难道还等著让他抱著你睡觉不成?”这女人,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在她面前,却总是视而不见,拿些歪瓜裂枣来和他们相提并论。 真真是不识好歹。 可她就是再不识好歹,他也没辙,只能一边放狠话一边还得乖乖地为她做牛做马。早知道一场游戏会弄出这麽个祖宗出来,他──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噗──”闻言,娼捂住小嘴笑得好不开心,柔媚动人的桃花眼温软的像是一池湖水──美丽的教人忽略掉可能会溺水的危险。“孽呀,你可别告诉你这是在吃醋哟~”表现的这麽明显,嗯??? ??? 孽扬起一边修长好看的眉毛,状似抱怨:“你这小没良心的,在外边逍遥那麽久,从来都不知道回来看一看,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为了一个卑贱的人类,啧!”大手托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带著她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这次我可是淘到了很多宝贝,还有你最喜欢的十七世纪迄今已经近五百年的──”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兴奋的娼打断了:“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 看到她这副喜极乐极的模样,孽开心地放声大笑:“放心,它就在那儿跑不了。都是你的,谁也不会和你抢。” 娼毫不吝啬的送上一个甜蜜蜜的笑,还踮起小脚在孽的唇瓣上烙下一吻。突然,她不怀好意地问道:“孽??? ???你经常去世界各地游走,不会就是为了给我找这个吧?”知道她爱喝,所以才马不停蹄的游走? 对於她的问题,孽很镇定地不予回答,而是迅速转移了话题中心:“乱还有礼物要送你呢,期不期待?”大手刮刮敏感的纤腰内侧,坏坏地问。 青葱玉指缓缓地抚上下巴:“嗯??? ???还好,也不是很期待。”乱那家夥能给她什麽礼物呀,这世界上又有什麽东西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没有吧?所以,想要她惊讶欢喜,估计是不可能了。 在这样想的同时,她也很好商量的忽略了孽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问话的事情,反正答案已经是摊在那儿了,刨根究底的去问也没什麽意思,倒不如随他去。 闻言,孽顿觉好笑,拥著她走进房间,刚进去就有另一双强壮结实的手臂将她抓过去,置於膝上坐下。 孽走到房里的酒柜处,打开,将酒瓶抛给娼。 大眼漫不经心地看过去,也不接,果不其然,下一秒已经有另一只大掌接住递给了她。小手握著瓶身上下左右的看,不时摩挲著瓶身上的标签以及美丽的英国葡萄园,粉唇扬起开心的弧度:“1672年的,我喜欢,那个时候葡萄收成很好,酿出来的酒也特别香醇,连带著人都皮肤白皙身体健康。”嗯,是个好年代,所以能生产出这样的好东西。 “噗──”孽朗笑出声,又抛了个高脚杯过去,依然被乱接下,然後递到娼的手上,自己则率性的在铺著长长羊毛地毯的地面坐下,懒洋洋地托著腮,欣赏美人饮酒的美丽画面。酒红色的液体沿著透明的水晶高脚杯沿落下,卷起无比漂亮的小浪花,娼雪白的素手将其端起,樱唇微抿,然後笑开,唇畔犹有一滴余渍。 凤眼猛地深沈起来,有种想要去为她舔净的冲动。 可就在他准备起身之时,乱已经捷足先登了一步,水嫩唇畔的那一滴珠露已然被他纳入口中,甚至还趁势卷起粉嫩的小舌,与娼深吻。 好不容易等他们亲完了,孽眯起狭长的眼睛,很是不满地对娼伸出手:“娼儿过来。” 娼从善如流的离开乱的怀抱,扑过去,长长的白纱在空气中划出绝美的弧度,像是从天而降的精灵般落入孽的怀中。 抱住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她亲得娇喘吁吁,水眸迷离。 这副模样著实的精致妖娆的令人疯狂,可是孽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娼儿这样??? ???给那个男人看过吗?” 此语一出,连同乱都微微眯起了眼,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娼翻翻白眼──这样不雅的动作在她做来,竟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勾魂:“你们说呢?”真是矫情,曾经把她那样的送人玩弄,现在却来在意她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看过缠绵时的模样,啊~~男人哪! 下一秒,两个男人纷纷都沈了脸色。 他们都很清楚,也咬牙切齿地目睹到了现在的娼对著聂斐然娇柔温顺的俏丽模样,那是无论在之前还是之後他们都没有看到的娼,也是不属於他们认知中的娼,而他们,迫切地想要去得到。 粉唇微微噘起,娼才没有兴趣去管这两个男人脑子里是什麽样的想法,小手伸出:“乱,我的礼物呢?” 深知这女人一向没心没肺,乱看她一眼,一只大手毫无预警地伸出,上面居然躺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咪! 水眸毫无兴趣地瞄了一眼,娼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小动物。呃,或者说,这世界上的一切生物她都不喜欢,尤其是人类,各有各的肮脏。 可是下一秒,一抹诡谲陡地掠过眼底,她从孽的怀里站起来,捧过那只雪雪白的小猫咪,看了看猫咪那双水灵灵的黑色大眼以及萌死人的小嘴巴,柔嫩的唇漾起一丝微笑:“你──居然把它弄来了?”这下更好玩儿了! “嗯。”乱宠溺地看她一眼:“给它起个名字吧,既然从今天起就是娼儿的东西了,那麽以前的名字也就势必不能再要了。” “好吧。”娼将小猫咪捧进,两双漂亮的大眼互相看呀看,“就叫小黑吧!”直接拍案定板,不容拒绝。、 孽和乱相视一眼,摇摇头,无奈一笑。 也罢,只要她高兴,随她取个什麽样的名字好了。 *********************************************************************** 作家的话: 大家新年快乐~~~ 一百三十六、很想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上) 一百三十六、很想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上) 捧著手心上乖巧的小猫,娼笑盈盈地望著那双漂亮的黑色大眼睛,点了点它潮湿温润的黑鼻尖:“从今天起,你就要叫小黑啦,对这个名字有什麽意见没有?”说完,绝美的容颜绽开更加妖娆的美丽笑靥,水润娇媚的双眼更是对著猫咪眨呀眨。 一声微弱到了极点的“喵”,小黑看著娼,眼睛水水的,就像是有话说一样。半晌,拿著小脑袋在她柔嫩白皙的掌心来回蹭,嘴巴上一直“喵喵喵”的哼哼。 一根修长好看的手指也跟著伸过来,慢条斯理地在猫咪身上划著,将原本雪白整齐的毛都给弄乱了,“娼儿喜欢这份礼物麽?” “喜欢呀!”娼笑眯眯地继续玩著小猫,百忙之中抽空瞄了乱一眼,“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你会送这个小东西给我。” “哼。”乱冷哼一声,“我看你喜欢它喜欢的紧。” “??? ???是吗?”娼巧笑倩兮地看向他,唇畔一抹甜笑娇豔无比,白皙如玉如同上好的工匠精雕细琢出的纤细玉手却缓缓地抚上了小黑的脖子,慢吞吞的绕紧,媚眼如丝地看著可怜的猫咪卡著嗓子发出沙哑诡异的腔音,四只小爪子不停地在空中挥呀挥,两只大眼睛眯得死死的,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蕴藏的水光。“啊~~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东西呢!乱,你说呢?”素手一勾,将小黑抛出去,然後不差分毫地提溜著那细细毛茸茸的小尾巴,将其甩在空中,看它因为倒立而变得扭曲的模样,笑得漫不经心。 黑眸猛地一沈,乱眯起眼睛盯著娼,而她也就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水嫩的唇瓣上勾著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说你们俩。”孽改坐为倚,顺著地毯将修长的身子依在床尾,端著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水晶高脚杯笑得慵懒,“乱你明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来,又何必与娼儿怄气,她开没心没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话是这样说,可也就是别人他永远看得分明些。落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被呕的一个字儿都讲不出来。 乱伸手将连叫都叫不出声的小黑拎走,不满地瞪了娼一眼,嘀咕一声:“就知道你是个喂不熟的小白眼儿狼。”跟她怄气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你气得七窍生烟,人家大小姐仍然老神在在悠哉悠哉,哪里管你悲风还是伤秋,怀春还是疼夏。 将两条藕臂伸直,娼潇洒地站起来,捞过小黑抱在怀里,走向房门口,背对著二人挥挥手:“好啦,见也见了,礼物也送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去做的,别来妨碍我哟~”说完,还回过头对著两个早已过尽千帆阅人无数并且见识过无数环肥燕瘦绝色美人的二人抛了个媚眼儿,妖娆娇媚的恰到好处,勾起你心底的痒虫却又让你动弹不得。 只能牙痒痒地看著她离去时婀娜多姿如莲般摇曳飘逸的身影,房间里甚至还残留著她身上的奇异幽香,缓缓地弥漫在整个空气中,诱惑著人们去寻找,去痴迷。 谁教他们当初答应她无论去做什麽都不阻止不妨碍还会穷尽一切去辅助她呢?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下去了,怪得了谁? 不过,这世界上能令他们如此心甘情愿被差遣的女人,恐怕也就只有这麽一个了。 娼抱著小黑慢悠悠地在走廊里来回闲晃,先前的睡意在见到这只小猫咪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倒不是因为欢喜,而是她想到了一些好玩儿的事情──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去玩儿,要不是天还没有亮,时候还没有到,她真想马上就去。 经过拐角的时候她步伐飘飘的走过去,三秒锺後,又退著走了回来,勾魂的桃花眼眨呀眨,歪了歪头,忍不住“噗”的一声喷笑出来。 真是有趣,她的小宠物居然就呆呆地站在下面等著召唤哪! 对著他勾勾手指头,小宠物很乖地迅速走了上来,也幸好娼站在死角处,大厅里的人才看不到她。 无意识地摸著小黑光滑柔顺的毛,她懒洋洋地问:“叫你先下去,又没叫你在那儿等,站著做什麽,看起来傻极了。” “我??? ???对不起。”说著就是深深的一鞠躬。“今天晚上因为小姐的出现,子幽没有单子接,也闲著无事,就站著了。” “哦。”娼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跟上来。” “是。” 又是七拐八弯,终於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随手开了小壁灯,昏黄微弱的光线刹那间照满了整间屋子,没有太明亮──和那两人相同,娼也不喜欢太亮的地方,白天出去是例外。月越是亮的地方暗下去之後就越疯狂,光明度很大的一方面也就反应出了黑暗度。这是相辅相成也是必然的。 抱著小黑坐到床上,小手放开它,小东西摇摇晃晃地在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大床上走路,小小的可爱的爪子每走一步就深陷进软软的床里,总之一步一惊心,步步危险。可娼却看得开心极了,在她无聊的时候是很擅长给自己找乐子的。 “站在那儿干嘛,过来。”还需要她叫,真是的??? ??? 不过这又怎麽能怪姜子幽呢?他即便是天资再高脑子再聪慧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成为一流的公关,更何况先前的他可以说是纯洁小正太一枚,哪里学得来八面玲珑巧舌如簧的本事,不被人骗就已经不错了。若不是强大的报复心和自尊心,估计此刻不知道会在哪里挺尸呢! 娼也不想想,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遭受像她这样的命运,然後再拥有像她这样的性格的。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男男女女被卖掉或是背叛,有些人可以重新振作,有些人会从此堕落,又有几个人最後是像她这样的呢? 无比地坎坷,却也无比地阴暗。 其实,娼才是真正属於黑暗的主宰呀! 小黑依然在那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尽管没有一步是正常的,床实在是太大又太软,小小的它又是雪白雪白的,站在床上如果不认真的话恐怕根本就看不出来。 娼兴味地看著姜子幽走过来,也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眼底的犹疑,完美的唇瓣不由地扯出一抹微笑,素手一伸,拽著他的衬衫下摆将他拖过来,精致绝伦的脸庞缓缓凑近他,美颜上一片笑意盈盈:“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很想问我为什麽要帮你是吧?” 然後,面不改色的笑看姜子幽神色一变。 ************************************************************************** 作家的话: 新年继续快乐~ 一百三十七、很想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下) 一百三十七、很想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下) “其实很简单哪!想知道的话就来问我不就成了?”娼单手托著粉腮,笑得漫不经心又兴味十足。“把话憋在心里可不好,容易生病的。” “我──”姜子幽迟疑了半晌,还是没勇气问出来。 “啊~~”娼不开心了,瞟了他一眼,“好吧,我来告诉你好了,也省得你没日没夜揪心挖肺的。”说著离开了大床转而到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坐下,微微笑著看著床上仍然在艰难的一步一摔的小黑身上,拍了拍手:“小黑──” 黑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看向她,嘴巴里还“喵喵”的叫了两声,似乎可以听懂娼说的话。不仅如此,四只小爪子还开始朝著娼的方向前进,好不容易爬雪山过草地的走到床边,却又害怕地瞅著离地面近一米的距离,吓得“喵喵”叫。 “小黑~~~~”娼笑著看小东西纠结的模样,瞧,多可怜呐,吓得连毛都要炸起来了。伸出两只素手拍呀拍,她继续笑眯眯地唤,“来呀,小黑~~~” 在她的召唤之下,小猫咪总算是咬紧了牙关,不顾死活的往下一跳──结果很狼狈的四肢大开摔在地上,看起来有趣极了,自然也换得娼银铃般的笑声。 伸手抱起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自己身边的小黑,娼亲了亲它可爱的小脑袋瓜子,然後将它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著那水亮柔滑的白毛,抬眼瞥了一下姜子幽,道:“站著做什麽,坐啊。” 看到姜子幽落座,又看到他紧紧放置在膝头的双手,漂亮的脸上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红晕,娼不由地微微笑开:“你紧张什麽,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啧,人肉又不好吃,再说她也不是妖怪,小宠物至於吓成这样麽? “不是的,我、我??? ???”思量再三,考虑再三,他终究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准确而明了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娼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只是什麽?只是好奇,还是只是想知道?亦或者是──因为自己被喜欢的人背叛从而导致了对旁人的不信任?”说罢,她轻轻地笑了出来,语气蓦然变得无比冰冷,“哈,那我倒想问问了,小东西,是谁给你这个权力去不信任呢?你现在是‘黑猫’的人,生是,死也是。我让你去做什麽你都必须做,这一点难道你还不明白?还是说??? ???成为红牌公关後你的傲气也跟著上来了?不要忘记,眼宽则心高,心高则气傲,气傲──则命苦,嗯?” 双手握拳,攥的死紧垂在身侧,姜子幽低著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直到过了十几秒锺,才传出他闷闷的声音:“我明白了。” 水润勾魂的媚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透露出浓浓的邀请意味,姜子幽不知不觉地走近,被娼扯住衬衫下摆半跪在她身侧,然後以三十度角仰起头呆呆地凝视著她。漂亮的红润薄唇微微翕动,却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好孩子,你明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啦,那样也省得我为你费心。”娼这话说的是真心诚意,夺魂摄魄的桃花眼里甚至有某些光彩在闪烁,看痴了柔弱美丽的少年。见到那痴迷的目光,娼勾起唇角露出倾国倾城的绝色笑靥,“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边说,纤细优美的指尖还边沿著少年美丽的轮廓缓缓勾勒,带著些许懒散,却又不失挑逗。 姜子幽很明显地被娼的话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要否认。可娼已经先在他否认前掐住了他尖细的下巴,唇边笑意更为明显:“不准对主人说谎,明白?” 他傻愣愣地点点头,才咬咬牙,又点点头。 娼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刹那间如同遍地鲜花怒放,数不尽的妖娆媚惑,风情诱人:“你不是有喜欢的人麽?怎麽,这麽快就忘掉了?”她非常坏心的揭人疮疤。 姜子幽抿紧了嘴唇不肯回答。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喜欢一个人,曾经喜欢的那麽深,可是在被背叛之後,那种喜欢就慢慢地变成了负面的愤恨,累积在心底,一天又一天,渐渐地就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曾经喜欢的人不再喜欢,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不能相信,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去喜欢一个人的资格,却还是奋不顾身地投了进去。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即使知道下场也还是想要去试试看。或许不能在一起,但是如果可以远远的看著,未必就不是幸福。 怎麽、怎麽就会喜欢上呢? 她不过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将他收下,可这个“黑猫”却是属於她的,这里面每天都会有数不尽的人踏进来,也会有数不尽的人走出去,为什麽偏偏就选择了他呢?而又是为什麽,要让他将血淋淋的真相尽入眼底,让背叛从此深深刺进自己的骨髓。又是为什麽,要他强大起来,不再任人欺凌?! 甚至在那之後她根本就没有再来见过他,而是换了另一个神秘的主子来教导。这麽多日子里,每天晚上他都会躺在被窝里想她,不知道为什麽,却就是戒不掉。 喜欢??? ???这就是喜欢?! 以前的那次交往,还是女孩子先追的他,现在想起来,是在那个时候就盯上了他,决定将他卖掉吗? 过往的一切如同雨点般向他打来,每一幕都在提醒著之前的不堪与愚蠢。 姜子幽闭上眼睛,双拳攥的更紧。 娼挑挑浓密纤长的黛眉,满是兴味地看著他在那里纠结疼苦,半晌,耸耸肩,弹了一下姜子幽的额头。用力不轻,原本光洁的肌肤瞬间起了一个红印子。 见小宠物捂著脑袋满是委屈地看她,娼微微一笑,又是一记爆栗:“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嗯?”想得再多有什麽用,那个背弃了他的女人还指不定和她的奸夫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哩! 黑漆漆的眼睛呆呆地凝望著她好久,娼也难得好脾气地任由他看,直到姜子幽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她这才放开怀里的小黑,往後倚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著他:“既然你想知道我为什麽要帮你,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反正也没什麽好隐瞒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权当讲故事好了,反正这些天她对於讲故事这事儿也蛮有兴趣的。“也许是同病相怜啊。” 姜子幽看她一眼,很明显地表达出不信的意思。 谁会信! 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左右,容貌绝美倾世,一身优雅贵气,一看就知道是名门世家才娇养出的公主,怎麽可能会像自己一样被抛弃过?再说了,她这麽小,又能经历怎样的爱情?!如果真是被抛弃又被卖掉,那麽“黑猫”怎麽会是她的?这所被称为堕落的天堂的俱乐部,一向是上流社会的众人挤破头都想要进来的,她又怎麽会拥有呢? “啊~~”不信她啊,“我可没有骗你,至於爱信不信,随便你。”没眼光的孩子,难得她想给人讲故事呢,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吐她槽。 意兴阑珊地扯扯一直在自己身旁走来走去的小黑,娼看了姜子幽一眼,嘟起水嫩红润的唇瓣:“可别以为你是第一个被我选中的,我以前也有看中几个好玩儿的人留下来,可惜呀??? ???不管男女,最後都很让我失望,只好把他们都丢下去,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好孩子?”千万别像那些人一样只因为爱上她就开始不择手段哪,否则她可是不会留情的。 “??? ???是。” 看了看窗外,娼扁扁粉唇,看样子今天晚上在“黑猫”恐怕是睡不成了,还是回聂家得了,第二天还可以直接起床不用走路,嗯,就这麽办。 “好啦,想知道我的事情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在你现有的基础上再努力就成了,乖。”拍拍姜子幽的脸颊,娼抱起还在她腿边走来走去的小黑,依循老路朝落地窗走过去,临行前不忘回头,“啊差点儿忘记了,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明儿一早再下去也行。”谁敢说不行。 说完,便优雅的乘风而去,只听见小黑因为突然的重力下降而飘来的凄惨喵叫声。 姜子幽站在原地,眼神迷离,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 一百三十八、唤美人起床是甜蜜的折磨 一百三十八、唤美人起床是甜蜜的折磨 聂斐然固定在每天的十点锺去叫娼起床。 小东西平日里娇俏可人又乖巧听话,唯一的缺点就是有著很严重的起床气,如果有谁在她好梦正酣的时候不识相的敢去打扰的话,绝对会把她弄得大发雷霆,即使是他,也得好声好气地哄著骗著才能躲过一劫。 唉,也不知道这麽个小东西哪里来的这麽大的脾气。 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推开门。 白色的大床上有一团小小的突起,粉白色的被子包裹著纤细美丽的佳人。中午的阳光顺著窗户照了进来,微风送来阵阵花香。 这丫头,昨晚他离开她房间的时候明明是关了窗户的,她怎麽又起来偷偷给开了,就不怕冻著感冒了? 想归想,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也就没有关窗的必要了。 黑眸略略染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聂斐然徒步走过去,看见披散在雪白床单上的一头乌黑柔软的黑发。大手情不自禁地捋起一缕放在鼻端轻嗅,看见只著薄薄一层睡衣的纤细肩头在被子下面若因若现,摇摇头,伸手将娼放在外面的小爪子塞回去。 “娼儿?”他拍拍她粉嫩粉嫩的小脸,柔声轻唤,“上午了,该起床了哦,再睡下去你可就要变成小懒猪了。”说著,低下头以高挺的鼻梁去逗弄娼的,喉咙里还发出坏坏的笑声。见她只是皱了皱小脸却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忍不住伸手捏住可爱的小俏鼻。看著她嘟起小嘴儿一脸不满却仍是紧闭著眼睛睡得一塌糊涂的模样,终於投降了。 明知道这样是叫不起她的,又何必每天都要试一下呢? 不过??? ???小丫头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大手滑不溜丢地窜进柔软的被子下面,顺著细滑的小腿一路往上,停驻在纤细的腰间,坏坏地挠了一把,弄得娼瞬间呻吟出声。 他的小公主可是敏感的很,腰部是她最大的弱点之一。 聂斐然忍俊不住,抬眼看见她还在睡,就大胆地将手更加往上的地方探过去。最後停留在纤细的浑圆下方,顺著那完美的弧度勾勒著丰盈的曲线,然後握住一只令他心动不已的柔软温柔的捏弄著。 水嫩的粉唇微微噘了起来,即使是在睡梦中,敏感的身体也依旧可以完完整整地接受到外界的挑逗或是骚扰。娼咂咂小嘴儿,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继续开睡,躲过了那只一直在她胸前作怪的大手。 聂斐然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他无奈地摇摇头,深邃悠远的眸子一敛,大手不屈不挠地转变了攻击方向,转而抚上两瓣粉嫩柔滑的俏臀。 小丫头不喜欢穿内衣,睡觉的时候通常就是随意披了件睡衣就成,反正有被子盖住也不怕走光,但这却为他创造了偷香窃玉的好条件。每天早上唤她起床几乎成了聂斐然最爱的事情。 灵巧修长的手指在两瓣水嫩嫩的粉臀上摸了摸,然後意乱情迷地下手去掐,动作很轻──聂斐然哪里舍得将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给弄疼呀,然後顺著优美的曲线滑进神秘的桃源,勾在顶端慢条斯理地逗弄著。 有粘稠香甜的水液沾染上了他的指尖,聂斐然眼神一暗,眸底很明显地染上了浓浓的欲望之色,只不过他早就发过誓,不到新婚之夜绝对不会占了她的身子──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自己还是别人的丈夫的时候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上床,那是对她的侮辱。 又极富技巧性地揉弄了几下,修长的指尖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插入了紧致的不可思议的甬道,刚一进入聂斐然就後悔了,因为里面的每一寸嫩肉都像是绝美的小嘴儿般啜吸著他的手指,销魂的感觉令他的鼠蹊部越发的肿胀疼痛起来。 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勉强将手指从佳人体内抽回,聂斐然盯著指尖捻出的一点湿润发呆。半晌,才将其放入口中,把那香甜无比销魂至极的滋味尽数纳入腹腔,强忍住满身满心沸腾的欲望,竭力克制住想要扑上前将小东西吃干抹净的冲动。 这下子他是再也不敢伸手去挑逗娼了──每天一次,每次的结果都是这样。小东西睡得依旧昏天暗地,他依旧欲求不满,可是第二天仍然会是这麽做。 暗暗呼出一口气,聂斐然决定速战速决。大手麻利地连人带被一同抱到怀里,自己则一屁股坐到床上,低下头就狠狠地吻住微张的甜美小嘴儿,借以抒发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老天,他真是巴不得快些将她娶进门!不然天知道还要这样忍多久! 一阵足以令人窒息的深吻过後,聂斐然粗喘著离开她勾魂的樱唇,努力将又疯狂燃起的欲望给按压下去,而娼也张开被亲的红肿的小嘴打了个呵欠,水汪汪的眸子微微撑开一条缝,见是聂斐然,又懒洋洋地眯起来。 聂斐然见了不觉好气又好笑,好麽,他被她撩得全身都要被欲火烧焦了,这丫头可倒好,居然连眼睛都不睁开! “娼儿,该起床了!”勉强板起脸,聂斐然亲了娼的粉颊一口,见她还是不肯睁眼,於是又在滑腻的小脸上啃了一下,娇嫩白细的肌肤上立刻留下来了几个浅浅的齿痕。 啃完他就後悔了,捧著小小的脸蛋儿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 兴许是这一下真的重了些,一向至少还得赖半个小时才肯睁眼的娼“喵”的一声就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腮帮子,柔媚的杏眼立刻泛起了淡淡的水雾。“斐然哥哥!” “乖、乖、是哥哥的错,哥哥给娼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见到大眼里的水雾,聂斐然的心都要疼碎了,他怎麽舍得娇人儿哭?“乖,娼儿不哭,不哭??? ???”该死的,他是得了失心疯吗,否则怎麽会下那麽重的口?! 娼张著小嘴刚要说话,突然挣开聂斐然的怀抱,焦急地四处看:“小黑,我的小黑呢?”真该谢谢这只该死的猫,否则她也不必装出这副焦急的模样──要知道演戏是很累的! 陡地,勾魂的桃花眼里精光一闪,娼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因为聂斐然进来所以只是虚掩著的门,娇豔欲滴的唇瓣缓缓地展开一抹微笑。 ************************************************************************* 作家的话: 之前抽了,现在还抽吗 一百三十九、永远只能远观的路滕秀(上) 一百三十九、永远只能远观的路滕秀(上) 剑眉微微蹙起:“小黑?” “是啊,一只猫啊。”娼无辜地抬起大眼看他,长长的睫毛眨也眨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黑。” 聂斐然摸摸她的小脑袋,不觉有些好奇:“哪来的猫?”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遇见的,於是我就要了。” “你这丫头。”以为她说的小猫是昨天夜里因为没有关窗而闯进来的,聂斐然又拍拍她的小脸蛋,不悦地道:“来不不明的动物也敢收留,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喜欢小动物的话,我去叫人拿份列单给你。”想要什麽样的都有,哪来稀罕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野猫。 娼嘟起粉嫩红润的小嘴儿:“人家又不是喜欢小动物,只不过那只猫很有意思嗒。”她可没说谎,的确是昨天晚上遇见的,然後她就要了,他心里想什麽可不关她的事情。 黑眸瞟向她:“那猫呢?” “猫??? ???”娼眨眨大眼,纤细的食指抚上自己的唇瓣,看了看房间的角落:“我怎麽知道。”她回来的时候随手一抛,哪还有心思去管它死活,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只猫不会离她太远就是了。 聂斐然不觉啼笑皆非,大手又是蹂躏她的发,刚想开口就被娼打断了:“啊──小黑!”她惊呼一声,伸手去抱藏在被子下面刚刚碰到她的腿的猫,单手将其给揪了出来,小嘴咧出绝美俏皮的笑容,“斐然哥哥,你看,这就是小黑。”边说她还边献宝似的将猫咪给举高。小东西的四只小爪子就那样在空中扒拉,还不时发出“喵喵喵”的叫声。 一抹诡异的感觉迅速掠过聂斐然的眼底,他看了看那只猫,原本不准娼养的念头居然就这样瞬间烟消云散了!那只猫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瞧,却莫名地给了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是怎麽可能呢?他一向不喜欢这些小动物的。 娼才懒得去管聂斐然心里想的什麽。她将小黑举起来之後就抱到了自己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扯著它的胡子,神色也慢慢地沮丧了下来。“斐然哥哥,优优还是没有消息吗?我好想和他一起玩哦。” “乖。”抛开心头的狐疑,聂斐然温柔地将娼揽到怀里,大手点点她俏挺的鼻尖,“腾优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那──绑匪有打电话来吗?”大眼充满期盼,“或者有送信或是让人传个话什麽的?”见聂斐然对著她沈默地摇了摇头,粉唇顿时不满地噘起来,“什麽嘛,一点办事效率都没有,难道就不去找优优了吗?!” 被她的义愤填膺弄得哭笑不得,聂斐然搂紧她,柔声安慰著:“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也报了警,可是绑匪依然没有和我们联络。他们──或许要的并不是钱,也不是为报复。”如果是为钱,早就应该打电话或是通知了,如果是为了报复,那就更应该打电话,谁不希望让仇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後再亲眼看看仇人的下场? 那麽,那些绑走腾优的人,到底要的是什麽呢?不为钱,不为仇,还能是为了什麽? 冰凉的小手抚上聂斐然紧皱的眉间,抹去浓浓的“川”字,“斐然哥哥也不要担心,优优会回来的。” 看见那双大眼里的乖巧温柔,聂斐然不禁莞尔一笑,亲亲她柔嫩的唇瓣,低低地道:“真想赶快娶你进门,让你成为我真正的老婆。”他真不知道还能这样忍受看著她而不触碰她多久? 一抹红霞迅速飞上娼白皙的小脸,她揪著聂斐然的衣襟,躲在他怀里吃吃的笑,半晌才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只要斐然哥哥喜欢娼儿,那麽就是不结婚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怎麽样,最後这个婚,恐怕都是结不成的。且不说乱和孽那两个家夥,估计就是邵觉和阎性尧,都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诡谲的光芒从她眸底闪过,弥漫了些许妖气与阴毒。 这场报复游戏差不多也要收场了,再不收场的话,她可就腻了。 听了娼的话,聂斐然不悦地抿起了薄唇,弯曲指节轻叩了她白玉般的额头一记爆栗:“胡说些什麽,我要你,自然要给你个完整的家,难不成真要你做小三?”她愿意,他可不舍得。即使会对亦翩有愧,却也是难免的了。 大眼眨了眨,娼摸著坐在怀里的小猫,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发现他们两人一猫居然是叠著坐的。她坐在聂斐然怀里,小黑坐在她怀里,叠罗汉似的。“可是??? ???亦翩姐姐要怎麽办,难道你真的要和她离婚吗?在客厅的时候斐然哥哥不是当著聂爸爸聂妈妈的面上离婚的事情以後再说的吗?难道──你要食言?”不是吧,聂斐然不应该是个言出必行并且绝对不屑於撒谎等等有损人格的事情麽? “我没有要食言,那时候的话也是真心的。”聂斐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当时腾优出了事,双方父母又闹了个大僵局,我又怎能在那种时候说出要和她离婚的话来?更何况??? ???这麽多年来,是委屈她了。”一直伴在他身边,却从来不曾抱怨或是後悔过。尽管并不是他要求她付出的,他却仍算是负了她。 十年,就算是只动物也会培养出感情来,更何况是人,还是他十年来的枕边人,他孩子的母亲。 娼静静地看著他,倚到他怀里,水眸迷离:“那斐然哥哥想要怎麽样呢?”作出这副痴情样子,却又想著娶她进门,算不算是吃著碗里瞧著锅里? “不怎样。”聂斐然低头亲她,“娼儿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要穷尽一生去保护宠爱的人,我虽然对亦翩有愧,这十年来却也从来不曾亏待她,乔家的事业一度陷入低谷,‘聂氏’从未袖手旁观过。而且??? ???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比如说,乔亦翩并不像表面上的温柔贤淑,他身边的女人有多少是被她用了手段赶走或是威胁过的,他都一清二楚。不说,不过是因为那些女人对他而言一直都是困扰,她这麽做也算是帮了他的忙而已。 十年的时间,他却发现除了愧疚,自己对乔亦翩居然没有丝毫感情,而十年前,他明明觉得这个女子温婉多情知书达理,是聂家少夫人的不二人选,可是为什麽那种认知却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呢?还是说,十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知道事情的背後没有那麽简单了?再联想到这些年与乔亦翩走得非常近的路滕秀,那个女人又在这些事件中扮演了什麽样的角色?若非她是笨丫头的亲人,他── 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从聂斐然眸底闪现,他微微合起眼,复又睁开,又是一贯的安然宠爱。 娼点头表示了解,水眸若有似无地瞟向门边,一只小手攀上聂斐然的肩,娇声问道:“那斐然哥哥现在就只喜欢娼儿吗?对亦翩姐姐和路姐姐,都没感觉吗?” 此言一出,就见门外一抹纤细人影狠狠地颤了一下,耳朵也竖的更尖了,摆明是想知道这个答案已经很久很久。 *********************************************************************** 作家的话: 路滕秀出场时间~~ 一百四十、永远只能远观的路滕秀(下) 一百四十、永远只能远观的路滕秀(下) 线条无比漂亮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俏鼻,聂斐然将她拥得更紧:“我不是只喜欢娼儿,而是只爱娼儿。至於其他的人──亦翩我是对她有愧,而滕秀,从不认为和她的关系有多亲密,充其量不过是世代相交的同一辈而已。”而且,如若不是因为笨丫头,他压根儿就不会理会她。 闻言,娼满意地笑开:“真的吗,斐然哥哥真的就只喜欢我──不,是只爱我一个人吗?”小脸仰起来看他。 聂斐然越看她的娇模样越是喜爱,忍不住就低头在她粉颊上啃了一口,这次没有用力,却仍是被那柔嫩滑腻到了极点的肌肤而吸引住。“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了,娼儿要是还想再听,我就一直说下去就是了。” “我才没有那麽无聊。”她皱皱鼻子,推开他一直凑上来要亲自己的薄唇,小手摸摸怀里的猫咪,突然好奇地问道:“斐然哥哥不奇怪我为什麽给这只白猫取名叫做小黑吗?” “呵,有什麽好奇怪的,娼儿喜欢便是。”聂斐然看向那只名叫“小黑”的猫,挑了挑浓密的剑眉,心里却涌上一股尴尬的妒意──老天,他居然在嫉妒这只猫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娼儿的怀中! 娼娇笑出声,将小黑放到一旁,青葱玉手揽上他的颈项:“我就知道斐然哥哥最好,最疼娼儿了!” “傻丫头!”他刮刮她的俏鼻,不疼她,还能疼谁去? “啊~~”娼撒著娇往聂斐然怀里钻,躲避他刮她的修长手指,抿著小嘴儿“咯咯”直笑,半晌,等他消停了,才开心地仰著小脸往他唇边凑:“要亲亲。” 聂斐然不禁莞尔,从善如流地吻住他心爱的小丫头,大手握住她盈盈的腰肢,然後顺势爬上软嫩的胸脯,罩住一团嫩乳柔柔的捏弄起来。“娼儿??? ???我的宝贝??? ???”黑眸充满温柔爱意,结实的胸膛将娼整个人都容纳在了自己怀里。 “啊??? ???”娇乳被罩的刺激令娼软倒了身子,她柔顺地依附在聂斐然怀里,乖巧地任由他对著自己上下搓弄,勾魂的桃花眼却漫不经心地瞟著门外的身影。即使不去看,她也想象 得到那女人会是怎生一副可怜又怨恨的模样。 啧,果然是十年如一日的没有长进。没本事去抢,却又不甘心,只好听从乔亦翩的号令,两个人一起狼狈为奸,结果自己却什麽都没得到,反而被心爱的人说成是世交,啧,果然是非常非常值得伤心呀! 啊~~这世界上的笨蛋还真是不少,自己没本事,找个比自己厉害的做靠山却又被人家彻彻底底地利用了,不得不说路滕秀小姐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悲剧中的悲剧。 被娼的嘤咛弄得口焦舌燥,聂斐然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把自己的欲望给压了下去。黑眸扫向高高肿胀的鼠蹊部,不由地苦笑起来──他到底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多久哇?想自己一向不少个重欲的人,结果一碰到娼儿的身子就像是吞了好几百吨的烈性春药一般,再这样下去,他可不敢保证是不是真能将欢爱留到新婚之夜了!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坏心眼儿地听著他粗嘎到了极点的喘息声,桃花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狡黠,噗,臭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还真的是爱惨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珍惜。 这样才好玩儿嘛! 爱的越深,伤的才能越深呀! 嗯??? ???娼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期待游戏结束的那一刻了,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好玩! 故意忽略身下鼓胀著的欲望,她急急从他怀里爬起,改坐为跪,小手又揽住聂斐然的脖子,大眼一眨一眨无比好奇地问道:“对了斐然哥哥,他们在客厅里说的丫头是谁呀?为什麽一开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呢?”这话问的是无比的天真纯洁,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对这个话题好奇而已,可只有娼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掩藏著多麽深厚的笑意。 看到那些人变脸的一刹那,她可是在心里开心透了! 真不知道如果告诉他们她就是那愚蠢的小可怜,他们信是不信?嗯??? ???根据这些蠢货的智商,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可惜呀,不信也没办法了,事实就是这样~ 听了她的问话,聂斐然的脸色明显一变,俊美容颜上满布的欲色瞬间冷却了下来,只有身下依然肿胀的欲望,昭示了刚刚他的意志力是有多麽脆弱。 大手抚上娼一头乌黑青丝,他喃喃地道:“丫头呵??? ???是个笨蛋。” “哈?”娼很配合的做出一脸的惊愕。 “她──她是从小一手带大的妹妹,天真美丽又善良,可爱的不得了,就像娼儿一样。”说著,他轻轻吻了娼一口,黑眸里闪过一丝极快的痛苦。“只不过??? ???後来她出事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老天,是谁说恋人之间是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的?!此刻,他居然不敢将当年的事情再说出口。一是不想扰了死者安宁,二是不愿提起自己心头最深的伤痕,三──竟是害怕娼儿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之後会轻视他,瞧不起他,甚至离开他! 不,不能说,他不能冒著失去娼儿的危险将当年卑劣无耻的自己尽数摊开在她面前! “哦??? ???斐然哥哥很喜欢她吗?”娼好奇地睁大眼睛,微微上扬的眼尾竟诡谲地透出一丝媚态,只不过聂斐然太过於沈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所以没有察觉。 “??? ???是的,我很喜欢她,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宠上一辈子。”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揽紧了娼的身子,似乎是想要弥补当年的遗憾一样。“那时候年轻,不知道什麽是喜欢,就觉得自己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所以??? ???明知道她喜欢自己,也装作什麽都不晓得的模样。等到她真的离开了,却又後悔了,或许这才是十年来亦翩一直陪在我身边也无法喜欢上她的原因,那不是爱,却是浓厚的喜欢,这喜欢在她死後就变成了一根刺,被埋在心底,不想的时候不疼,可是一想──就是硬生生的挖心之痛。我甚至无法爱我的儿子──总觉得、觉得自己若是很深很深的喜欢一个人,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在他把她抛下後,他日夜不能眠,甚至闭上眼就是她哭喊著叫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每一声都像是用尽了力气,连血都流光。 娼玩味地看著他,颇觉有趣地挑眉,手上动作却无比温柔:“斐然哥哥,她若是地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怪你的。” 她可没撒谎,她是真的不怪他了喔,只不过对他做点儿什麽还是必须的。 “??? ???嗯。”聂斐然点点头,拥娼入怀,“爱上娼儿真是一个意外,我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麽过了的。谁知道你就这样闯了进来,将我的一切都染上了娼儿的味道,这辈子都洗刷不掉。” 他不敢告诉她,笨丫头是不会原谅他的了??? ??? “斐然哥哥??? ???”娼捧住他的俊脸,在他的脸颊烙下一吻,然後温柔地将他抱紧。 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美好,门外的人也终於死心离开,连小黑都无比温顺地趴在一边动也不动地看著他们。 只是──真的如此美好吗? 那麽,娼的眼底流窜的,又是什麽呢? *************************************************************************** 一百四十一、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上) 一百四十一、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上) 路滕秀心不在焉地在花园里闲逛,美丽的脸蛋绷得紧紧地,眼神严谨,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她原本只是无意中的经过,并没有想到要偷听聂大哥和娼的对话,可是他们的话题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於是这才身不由己地躲在了门後,当娼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都是高高揪著的。 只是,怎麽也没有想到,最後的回答竟是那样的。 只是世交的关系,在他心目中,真的就只是因为这样吗? 双手不由地绞的更紧,路滕秀失魂落魄地摘下一朵花,然後一瓣一瓣的捻碎,眼睛里也越发地露出恨意。 为什麽总是轮不到自己呢?! 为什麽总是有人来和她抢呢?! 从聂大哥对娼的态度来看,他是爱惨了她了,现在要说什麽将他抢过来或者是诋毁娼在他心中的地位──都已经晚了!再加上娼的家世,不娶她的才是傻子!自己又能拿什麽和人家比?可是就这样放手了,真的就能甘心吗?! 越想越是克制不住心魔,掌心的花瓣已经被捻烂了,嫣红的汁液栖息在雪白的掌心,看起来尤为惊人,无比的怵目惊心。就像是一滩逐渐在扩散的血迹,一点一点慢慢地侵蚀著干净的手掌。 既然不能去抢,就只能去毁了。 路滕秀微微眯起眼睛,冷睇著掌心鲜豔无比的花。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前一秒,乔亦翩出现在她面前,一向高贵美丽的脸上挂著一抹诡谲的笑:“怎麽,吃醋了,不装圣母了,想报复了?”问完,还忍不住弯腰笑出声,似乎自己问的话十分有意思一样。 路滕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别过脸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相信乔亦翩一次是笨,相信第二次可救药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去相信她,那麽自己跟猪有什麽分别?! 这也不是乔亦翩第一次找她合作,当年对付那个最大的情敌的时候甚至还是自己先开的口,可是後来──路滕秀发现自己真真是蠢到了极点!原本还想利用乔亦翩,却没想到对方棋高一著,竟是反过来利用了自己! 可笑的是当时自己居然还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满心以为除掉了最大的情敌聂大哥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谁能料到却被乔亦翩得了渔翁利! 之後的十年里,她小心翼翼地溜著乔亦翩,盼著从她口里得知聂大哥的近况,扒著与乔亦翩的闺蜜关系正大光明地来聂家做客,在难耐的日子里远远地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不能说,还要装出一副与她友好的模样! 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乔亦翩的! “哦?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麽?”乔亦翩轻轻地笑了,美丽的眼睛四处看去,像是在欣赏周遭的风景,而後笑道:“虽然年纪大了,可是??? ???好像也没什麽长进哪,路滕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比起十年前,简直是──”她拉长了语调,唇畔一抹冷笑也更显得讽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路滕秀脸色一变。 “我什麽?”乔亦翩“呵呵”的笑出声,“难不成我还说错了?在爱情里,盟友下一秒就能变成敌人。当年我们俩的角色如果转换一下,你也会和我做同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吗?再说了??? ???这一次,你我二人都很明白,想将斐然抢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麽,既然不能从斐然身上下手,就只能对娼下手了。而想扳倒娼──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够?” 路滕秀一窒,心里开始动摇。 乔亦翩是何等精细的人物,她怎麽可能看不出来路滕秀心里想的什麽,於是她的神情登时就变了,由原本的鄙夷变成了诚恳的央求:“滕秀,我们也是这麽多年的朋友了,虽然彼此心里都有芥蒂,可是咱们心底都明白,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对方了呀!就算十年前是我利用了你,背叛了你,可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敌人是娼,而不是彼此呀!如果这种时候我们还不能互相信任互相帮助的话,那麽,斐然就真的不会再回到我们身边了!难道你想就这样看著斐然娶了娼,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甜甜蜜蜜,而你,就只能在墙角哭喊哀求吗?滕秀,你也不是笨蛋,应该看得出来斐然的心思现在全在娼的身上,如果真的让他们俩在一起了,那麽──这往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到时候,我失去斐然,失去聂家少夫人的身份,而你,也再不能借著理由住到聂家,更无法得到斐然一眼,这样的事情??? ???你真的愿意让它发生吗?!” 乔亦翩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路滕秀陷入了迷惘的思考当中。她知道乔亦翩说得对,这的确是唯一的方法,但是问题在於──她真的可以相信乔亦翩吗?!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再相信我,但是有一个人,你可以相信。”乔亦翩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故而将自己最大的王牌亮了出来。 “??? ???谁?!” “阎性尧。” “是他?”路滕秀明显一愣,怎麽也没有想到阎性尧那儿去,“这事儿和他有什麽关系,为什麽要扯上他?” “很简单,因为他要娼。”见路滕秀神色一变,乔亦翩便知道自己已然成功了一半,“你也知道,娼的美,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真的是比我们高出了几百几万的层次。那样的美女,哪个男人不会心动?!阎性尧也是男人,他当然也不例外。” 路滕秀也是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找他合作?”刚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了不对,乔亦翩说的是可以相信,而不是可以找,难道说──“他已经答应了?” “说来你可能不信,是阎性尧主动找上我要求合作的。”乔亦翩自然不会讲阎性尧和自己的约定讲出来,反正挂了个合作的明头,在路滕秀面前,还不是什麽任由她说?反正路滕秀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阎性尧证实。 不准伤害娼??? ???这怎麽可能! 娼活著一天,聂斐然就不会是属於自己的! 所以,无论如何,娼都必须要消失! 可是娼又为什麽会消失呢? 到时候,那可就不关她乔亦翩的事了??? ???美丽的水眸若有似无地看向路滕秀,唇畔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 一百四十二、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下) 一百四十二、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下) 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路滕秀压根儿就没注意乔亦翩的眼神。她只顾著计算自己的利益,估量相信乔亦翩对自己有没有害处,却完全没想到是否要探究一下她们的目的最终将走向何方? 她想要娼死,乔亦翩也想要娼死,可是阎性尧却要得到娼,那麽,在不引起聂斐然和“金融”财团怀疑的情况下,还有一个前提,就是要骗过那个狼一样残暴无情的男人。 可是那个黑锅要谁来背呢?! 乔亦翩的笑容突然变得无比诚恳,趁著路滕秀尚自沈浸在自己的心思里,便一把握住她的手:“滕秀,我也知道,这麽些年来也算是辛苦你了。路伯父路伯母一直都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让自己的终身有个依靠,可你一心系在斐然身上,任凭别人说破了嘴也不愿意妥协??? ???难道你真的就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了,不去争不去抢,也放弃了对斐然的执念了麽?” “我──”路滕秀原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在乔亦翩说话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停顿了。是呀,她真的还要继续这样浪费自己的时间吗?!已经不年轻了呀!爸妈盼著自己成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可每次都被自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但是谁不晓得真正的理由是什麽呢? 这一次不去拼,就真的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呀! 背水一战,不管是输是赢,她至少努力过。 见路滕秀神色较之先前动摇的更为厉害,乔亦翩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滕秀,你不笨,应该看得出来,腾优??? ???多半是回不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色有些凄迷,这并非作态,是真心实意的伤心,这世界上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只不过──有的时候,孩子也不过是为了奠定自己的地位的工具而已,当面对更大的利益的时候,就算再怎麽心痛,也终究是要牺牲掉的。 路滕秀被她语气中的绝望哀伤震撼住,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嘴唇颤了颤,终究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乔亦翩吸了吸鼻子,又做了个深呼吸,这才道:“腾优是聂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我在聂家地位的最重要的保障。他不见了,我这个聂家少夫人的位子又能做多久?斐然会和娼结婚,娼年轻貌美,会为他生下更加健康漂亮的继承人,再加上‘金融’背後的势力,聂家除非是傻了,否则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聂大哥还是聂伯父,他们都会只认准娼做聂家的少夫人?!”路滕秀神色一震,她的确不笨,在某些关键的地方是一点就通的。 可是不笨,并不代表聪明绝顶。即使她再聪明再慧黠,也抵不过心机城府深到了极点的乔亦 翩。 试想一下,一个做了那样天理难容的坏事的女人,竟然能将那件肮脏的事情掩藏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并且毫不心虚地接收了受害人的一切,甚至还博得了人们的同情和喜爱,这样的一个人,她的脑子会是何等的曲折盘绕,又怎麽会是路滕秀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乔亦翩看著她,苦笑了一下,“这个世界上,美貌能够比得上娼的女人,能有几个?!即使不甘心,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枉费我被称作上流社会最美的女人,可到了娼面前,和小草又有什麽两样,云泥之别都不足以形容我们之间的差距!再加上‘金融’财团的势力??? ???你以为不除掉娼,我们会有机会吗?!可以这麽说,只要娼存在的一天,斐然的心,就不会属於别的女人!” 包裹在乔亦翩手掌里的双手开始微微的颤抖,乔亦翩不著痕迹地往下看去一眼,一抹得意的狡黠从眼底一闪而过,嘴上却不忘记继续说服路滕秀:“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假使娼真的死了,那麽──聂家少夫人的位子,也轮不到我了。”见路滕秀不解地看向自己,她淡淡一笑,眉眼间极富技巧的露出些许哀愁的颜色出来,“因为,无论如何,腾优都是回不来了。那些绑走他的人,很明显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和聂家有过节,他们可能只是为了某个目的才这麽做的,但是──不管是什麽目的,都是敲响我的丧锺。没有了腾优,公公婆婆是不会再接受我的了。而你??? ???将会是唯一适合入主聂家的人选。” “??? ???我?为什麽?!”那麽多的名门淑女,为什麽会是她?! 乔亦翩满含深意地望了她一眼:“聂家和路家是世交,路伯父路伯母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嫁进聂家,是吧?”得到了路滕秀的颔首後,她笑了笑,眼神里有某种奇怪的东西在闪烁,“这不就结了?!没有了娼,‘金融’自然不会再被聂家攀上什麽关系,而路伯父也肯定会趁著这个机会向公公提议两家亲上加亲,再说了,你这麽多年没有嫁人,不就是为了守著斐然麽?!大家虽然嘴上都不说,但是心里都清楚。到时候没有了‘金融’这个亲家,公公必定会迫於形势和路家联姻,如果他决定另选儿媳的话,那麽就是置两家交情於无物,又怎麽能在商场立足?” 路滕秀想了又想,似乎??? ???自己真的是没有拒绝联手的理由! 於是她也扯出虚伪的诚恳笑脸:“那嫂子会尽全力帮我的是吗?”嫂子??? ???看你还能禁得起这个称呼多久! “那是自然的,我既然得不到斐然,又怎麽愿意让娼得到他,比起来,我更愿意将他双手奉给你。”乔亦翩也跟著笑得一脸可信真诚。 呵呵,最後的结局可不能这麽快就下定论呢,如果最後娼死了,路滕秀背了杀害娼的罪名,那麽──聂夫人的位子,舍她其谁呢? 至於娼的死会引来多少人的流离失所,会害得多少家庭分崩离析,那些,全然不在她的考虑 之内。 她要的,只有一个聂斐然而已,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两个人彼此勾心斗角,肚子里打著各自的算盘,谁也没去想,倘若到时候这事儿真的成了,那麽──聂斐然的反应呢?! 这个问题,她们都忽略掉了,聂家现在的大权掌握在谁的手里是不言而喻的,她们凭什麽认为聂父认可了,聂斐然就一定会喜欢呢?如果真的是聂斐然心中所爱,那麽,即使是天皇老子来阻挡,他也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 於是至此,二人直接拍案论板,协议达成。 *************************************************************************** 一百四十三、她终究是娼! 一百四十三、她终究是娼! 其实娼对於天气什麽的不是很反感,毕竟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一个人要是看什麽不顺眼,那就要有去毁灭的本事,如果既看不顺眼又没本事,那就是蠢货。面对自己改变不了却又不喜欢的东西,只有五个字可供选择:眼不见为净。 所以,乱和孽对白天的厌恶是被她极为不耻的。 相比较而言,她是比较喜欢黑暗,但是白天也在她的审美之内,偶尔散散步吹吹风什麽的也算是比较抒情的一桩美事。 像现在这样,阳光透过玻璃晒进花房,透明的水晶茶几上摆了几份精致的小点心,一杯花茶晕染著淡淡的清香,小黑乖巧地趴在桌面上,雪白雪白的模样和周身的花朵相得益彰。长长的尾巴毛茸茸的甩来甩去,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娼看。 “啊~~”娼很是不雅地伸了个懒腰,可就是这样一个不雅的动作,在她做来竟是那般的娇俏可人。 纤细如玉的素手缓缓地摸摸小黑的脑袋,水嫩的唇瓣漾起天真纯稚的笑:“小黑呀,你说──他们还按捺得住多久呢?”问罢,自己轻轻笑起来。 本来她只是随口一问,反正乔亦翩那些人的动作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只是懒得去看而已,不然到时候没有了惊喜可就不好玩儿了。可谁知道竟有人回答了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啊哦~ 娼眨眨柔媚勾魂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眼尾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伸手将小黑从茶几上捧起来放进怀里,她一边慢慢悠悠地抚著小黑光滑如水的毛,一边懒洋洋地将眼神从花朵上调到花房门口,黛眉一挑,很是兴味地问道:“噫,是什麽风把阎性尧阎大少给吹来了呀?”还以为他能忍几天呢,啧! 阎性尧潇洒地双手插兜,修长英挺的身子倚在花房的玻璃门上,一张俊美的令人无法呼吸的脸庞带著邪佞的笑:“还能是什麽风,我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闻言,娼忍不住欢笑出声,小手捂住粉嫩的唇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数不尽的盎然笑意:“那我可真是罪过了,居然能教视女人为无物的阎大少放在心里。” 阎性尧拧起剑眉,走近她,薄唇冷冷地一撇:“我在外面为你劳心费神,你可倒好,一个人在这儿可是享受。”日光浴加点心宠物,还有一脸没心没肺的笑。 浓密纤长的眉微微一挑,娼为其语气里淡淡的委屈哀怨觉得非常好笑,她也不站起来,也不抬头看他,就是平日里娇媚入骨的妖娆模样,纤肩因为笑还颤著:“瞧您这话说的,我只是个女人而已,还能成什麽大事不成,您这语气很容易让我认为您很小心眼儿呀!”啧,男人。 黑眸闪过一抹不悦,修长的指尖勾起尖细的下巴,深邃的眼神在面前这张美得举世无双的容颜上来回审视,试图看出些什麽来:“你是女权主义者?” “噗──”娼忍不住喷笑出声,懒懒地伸手打开他挑著自己下巴的大手,打了个呵欠──这样的动作一般只有两个可能,要麽是她困了,要麽就是她觉得无趣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後者比较有可能。“什麽女权男权的,这些是什麽?”在她的心里,不管男人女人,只有足够强的人才配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傲视天下。 男人怎麽样,女人又怎麽样? 弱者只不过是阴沟里苟延残喘的蝼蚁罢了,只有强者才是世界的主宰。 “你这女人──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阎性尧被她气得牙痒痒的──天知道以往有谁敢这样气他!如果不是她,其他人估计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去了! 娼狐疑地看向他,桃花眼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扇动著,在阳光下形成一道美丽的屏障。半晌,她才凉凉地道:“我有什麽必要告诉你麽?”他以为他是谁呀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跟她说话??? ???哼,这男人还以为她是十年前任他欺凌的小可怜麽? 男人哪,就是自大,难道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我是你的男人,你当然有必要告诉我。”出乎意料的,阎性尧居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姿态说出了这句让娼瞬间被雷到的话。 黛眉一挑,娼摸著小黑的毛,忍不住笑了:“谁跟你说你是我的男人了,我承认了吗?这世界上想做我男人的那麽多,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男人遍天下?阎大少,我可是很挑的。”就算是极品的美男,也得看她的心情怎麽样哩!逢著她不开心的话,就是天王老子也只有向她低头的份儿! 她高兴的时候可以做个柔情似水的小女人任你捏圆搓扁,可是不要忘记──她终究是娼! 她爱怎麽对你都是她自己的事儿,你要不满要反抗都可以,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是,如果赢不了她的话,也就只能在她脚下俯首称臣了,而那时,她对你的兴趣还在不在,这谁都不知道。 阎性尧明显地有些不悦──在他心底,不管娼现在是何种模样,只要他相信了她之前对他说的话,她就永远都是十年前那个在他身下哭泣绝望又柔弱不堪的女孩儿!也就是说,只要他相信她是当年那个女孩,她就永远是属於他的! 至於她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可以不问,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须要重申,那就是:她是他的女人! 他阎性尧一辈子没对女人上过心,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就是十年前可怜兮兮的娼,可他的心还没有动的彻底她就消失了,於是那份心动就被他掩埋在了心底。但是现在,她既然回来了,那麽他就要把当年没有动完的心继续动下去! 不,或者不需要再动了,在见到重生的娼之後,他的心就不再属於他自己了! 阎性尧很清楚,这一切不是童话,他是真的在第一面就被娼勾住了魂,这个女人是危险的毒药,你明知会死,却仍然不肯退後。 ********************************************************************* 一百四十四、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一百四十四、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你承不承认不要紧,我认定你就行了。”阎性尧这话说的自信十足,一双精湛幽深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娼看,修长的身子宛然如一道屏障般挡在她面前。 听了这话,娼更是笑不可仰。清脆如铃的笑声响彻整个花房,伴著阳光与花香,此时的她,看起来就犹如出尘脱俗的仙子一般清雅美妙不可方物:“阎大少这样可是会教人误会的喔,毕竟我脚下踩的可是聂家的土地。” 阎性尧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温热的大掌执起她放在小黑背上的柔荑,送至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娼儿,跟我说实话。你待在聂斐然身边,是不是为了报复?” 娼绽开如花笑靥,任由他将自己的手越握越紧,粉唇漾出莫测高深的弧度:“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麽,怎麽,你是想要为聂斐然护航,还是想要替他向我动手哇?” 剑眉一蹙:“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和聂斐然不过是合作关系,还没有兄弟情深到那样的地步。 “那你是想怎麽著呢?”娼笑吟吟地歪著小脑袋看他,等著他开口。 “我可以帮你。”阎性尧抛出一个诱饵,俊脸含笑。 娼这一次可真是忍不住了,她陡地抽回被阎性尧握得紧紧地的手,娇笑连连地捂住自己的小嘴,勾魂媚眼儿一挑,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帮?阎大少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啧,还真当女人都是弱者呀,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最受不了了。 阎性尧也不生气──他纯当娼是在使小性子,只不过别的女人使性子让他不耐烦,而娼则让他不由自主地悸动。大手抚上她柔软丝滑的发丝,薄唇咧开胸有成竹的笑:“知道吗,乔亦翩和路滕秀已经找上我了。” “哦?”这个话题娼比较感兴趣,她仰起小脸,“她们找你做什麽?” “还能做什麽,不就是要我帮忙。”阎性尧冷冷地勾起一抹残笑,“说是绑架你,然後交给我,而我要负责为她们善後,就是这样。”他摊摊双手表示无奈。 “啊~~真是无聊的把戏啊,就不能长进一点儿麽?”娼很不开心,拨开阎性尧撩弄著自己长发的大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我还以为她们能玩出什麽新花样来呢,那你答应了?”水漾烟波的桃花眼迅速掠过一抹玩味。 阎性尧看她一眼,大手改而爬上她的手背,随著她的动作一起在小黑的身上划拉著:“不是你叫我要好好对她们虚以委蛇的麽,怎麽,现在又不开心了?”这话他说得宠溺无比,黑漆漆的眸子还闪著淡淡的温柔光芒。 “我可没有说什麽啊,是你自己自愿做的。”娼瞥他一眼,对他自信十足的话表示十分的不齿。“再说了,我看你也是乐在其中才对。”耍人玩,看人在爱恨嗔痴贪婪欲望中挣扎沈浮不也是他的爱好麽? 黑眸顿时不赞同的眯了起来:“我可记得当时是有人不由分说地闯进我的房子里威胁我不得不这麽做的。”真不知道当时她是怎麽突破重重的保全进入别墅的,又是怎麽得到他的房间的方位的?!若不是相信她是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儿,他是怎麽也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麽离谱的事儿! 整容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但是气质年龄什麽的是改不来的!她明明应该已经是而立之年的女人了,为什麽外表却还是一副二八年华的少女模样?而又是为什麽,她完完全全的换了一张脸?!这张脸完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完美的就像是天生的一般,可是怎麽可能呢?世界上哪里来的这麽先进的技术? 况且,就算是真有人能够为她换一张与先前完全不同的脸,那麽身子呢?这香滑玲珑完美无瑕的身子,怎麽看也不像是三十多岁女人的模样! 还有一件,也是令他最为不解的事情,就是“金融”财团。她和“金融”财团究竟是什麽样的关系,为什麽会摇身一变成为了“金融”的公主,还让传说中的两位主事者成为了她的哥哥,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从他的表情与眼神,娼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他在想什麽,既然他喜欢想的话那就让他想好啦,反正怎麽想他也想不到,这样纠结一番也算是给他平凡的生活找个乐子了。 良久,阎性尧才把眼神驻足在娼的脸上,修长好看的大手从她滑腻的粉颊一路蔓延上精致无暇的五官,一寸一寸的抚过她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黑眸闪过迷惘的光芒。 娼抿起粉唇轻轻一笑,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一路轻拂,精致的桃花眼内漆黑如墨,波光潋滟的闪耀著夺人心魄的光彩:“你知道该怎麽做的,对吧?” “??? ???嗯。”阎性尧痴痴地点著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神智似乎也有些飘远了。 “那就成啦,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麽进来的呀?”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聂斐然今天可是不在家的。现在聂家只有聂氏夫妇在,他是怎麽做到进来了却没有被那对爱财如命的势利眼夫妇给抓住的呢?他们不是一心想要找到足以和自家联盟的盟友麽? 阎性尧薄唇微扬,黑眸内迷离逐渐散去:“这有什麽难的,我自有办法。” “切──”娼不屑地撇撇小嘴,水媚的大眼直勾勾地睇向花房门口:“有人要来了哦,你还不走麽?”八成是偷偷进来的,要是被人看见可就不好啦。 “走走走,这就走。”阎性尧被她话里的无所谓给气急,大手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往自己怀里带,薄唇狠狠地吻上她水嫩的唇瓣,咬牙切齿地道:“你就等著吧,总有一天非得好好收拾你!”说罢,十分不舍地松开她,转身走了两步又气狠狠地踱回来,大步流星地又奔回她面前,在她粉唇上用力啃了一口,声音沙哑:“小心一点儿,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不要怕。” 说罢转身就走,也不去想娼是怎麽知道有人来了的。 浓密的黛眉不置可否地扬起,不回应,却也不拒绝,看著阎性尧的背影在眨眼间隐去。纤细如葱的素手这才抚上精致的下巴,若有所思。 这男人来居然就只是为了跟她说些乔亦翩路滕秀之类的鬼话,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做的。啧,这年头连男人都开始罗嗦了呀! 大眼瞟向花房另一头,笑看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近。 ******************************************************************** 一百四十五、那是你在海底,我在地狱 一百四十五、那是你在海底,我在地狱 闭上双眼,伸出手去。 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然後像是抱著什麽珍宝似的拥进怀里,下一秒,娼就坐在了一个无比熟悉温暖的怀抱中。 使坏地扭了扭粉臀,娼故意不安分的在聂斐然膝上动来动去,纤腰款摆,娇豔欲滴的唇瓣扬起一抹坏笑。 低低的叹息一声,聂斐然无奈地伸手钉住娼的娇躯,薄唇满是爱怜的在她滑腻的小脸闪亲了一口,问道:“你这个坏东西,就急著想看我出糗是不是?”说著,张开嘴巴在她的唇瓣上烙下一吻,灵活的舌尖深入香馥的小口,卷起嫩滑的小舌尽情缠绵。 娼无辜地眨眨大眼,双手爱娇地攀上聂斐然的肩,目光看向门外:“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啦,不忙了麽?” “你又不陪我去上班,我自然就没心思工作了。”所以,都是她的错。 秀眉高高挑起,娼扁扁粉唇,主动讨好地凑上前亲亲聂斐然薄薄的唇瓣,颊畔一颗小梨涡甜美醉人:“人家去了也是无聊嘛,还不如待在这儿来的自在。”虽然她对白天没什麽太大的抵触,但那并不代表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可以对著她流口水。 她可是非常非常爱干净的。 修长的指刮刮她娇俏的鼻梁,聂斐然有些啼笑皆非,心却差点儿被她可爱的模样给融化了,於是不知不觉地又凑上前去含住冰凉粉唇千般温柔万般宠爱的吮吸啃咬,两人彼此相濡以沫,唇舌交缠中更是显得浓情盎然。 一吻作罢,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娼噘著小嘴儿依在聂斐然怀里,两只小手依赖的揪著他的衬衫,水灵灵的大眼里闪烁著一些莫名的光芒,粉颊染上情欲的红晕,点点嫣红衬著娇嫩的白,更是显得她人比花娇,清豔无双,满室的鲜花似乎都在一刹那间凋零了下来,只剩得她一人在春日里笑靥如花,娇媚妖娆。 “娼儿??? ???”聂斐然将怀里的珍宝搂紧,薄唇爱恋地在她脸上洒下一连串细碎如羽毛般的吻,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一片深情之色。 他是不能失去她了,这一辈子都不能了。 小脸微扬,娼笑笑著凝视著聂斐然,然後柔柔地往他怀里拱,娇柔的身子软的像是一团麻薯,嫩汪汪的声音像是从他心底一般发出:“斐然哥哥,腾优还是没有消息吗?” 看著面前满是期盼的小脸,聂斐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说出真相的勇气。他闭了闭眼睛,大手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柔声道:“娼儿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 ???哦。”她讷讷的点点头,小手绞在一起,拧成一一团洁白可爱的小麻花儿。 聂斐然无奈地伸出一只大掌,将她的双手包裹起来,薄唇时不时地轻吻著她的小嘴,轻柔婉转的吮吸舔啃:“哦什麽哦,小笨蛋。腾优的事情,你不用太难过,如果真的有了不好的结果,那也是我们缘分不够。” 闻言,娼傲娇地拧起蛾眉,眼尾微微一挑,不满地问:“斐然哥哥的意思是说??? ???如果娼儿不在斐然哥哥身边了,也可以用缘分不够来形容吗?”粉唇不满地噘起,娼气冲冲地别过小脸,摆明了很是不满。 啼笑皆非。 大掌忙把闹别扭的小脸给掰回来,额头抵著她的:“胡说什麽呢?” “我哪有胡说,斐然哥哥连自己的儿子不见了都能说出缘分不够这样的话来,更何况是我这个小女子?还不是一转头就给忘得一干二净。”话里的酸味儿恰到好处,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刚刚好,足以让人听了心疼而不觉得做作。 “唉??? ???”聂斐然叹口气──他发现在遇到娼儿後自己经常无奈的叹气,但心中却都是满足,似乎她怎麽作怎麽折腾,他都甘之如饴的为她收拾一切,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傻丫头啊,你和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呵!” 大眼眨巴眨巴,不明白他在讲什麽。 聂斐然非常好脾气地给她讲解:“娼儿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见小东西点头,这才继续道:“别说是亦翩、腾优,即使是父母,我也没有投注过太多的感情,因为我一早就知道,在他们心里,永远有样东西是胜过我的存在──那就是利益。为了利益,他们是什麽都可以牺牲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若非如此,笨丫头又怎麽会被他亲手推进地狱。“而且??? ???就算他们真的是一对好父母,一切儿女至上,我恐怕也不会爱的多麽深──你要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的感情天生就是凉薄之物,别人再怎麽付出,如果不是他心中的那个,都是没有用的。”再加上他一心对笨丫头有愧,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别人对自己的示好。 “你是我的例外,也是这个世界赐予我的最美好的礼物。”聂斐然温柔地凝视著娼的容颜,俯首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娼儿调皮捣蛋天真无邪,是我的救赎。只要娼儿平平安安的,别的人都不重要了。腾优??? ???他在是我儿子的同时,我对待他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接班人,感情是有,却并不深,真要舍弃了,也许会难受些日子,却绝对不会痛苦。”可如若是娼儿离开他,那麽他一定会变得疯狂迷乱,再也不复当初的安雅淡然。 娼静静地看著他,柔媚的桃花眼一眨不眨。 “所以,娼儿可以对别人有感情,也可以在难过的时候大哭出声,但是──永远都只能在我 一个人的怀里。’聂斐然如是说,眼神坚定,神色温柔。 她却并不回话,绝美无瑕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仙气渺渺,高不可攀。纤细的身子慢慢依偎进他的怀抱,唇畔的笑意愈发的明显。 聂斐然永远都不可能明白,即使娼此刻在他怀里,娇柔婉转的对他笑,被他抱,甚至对他露出深情款款的表情──这一切,却永远都不会是真心的。 她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再温柔的语言,再暖和的怀抱,再赤诚的爱,都无法让她动容。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虽然贴的那麽近,却仍是像隔著数千万座大山海洋的距离。一个在海底,一个在地狱。 ********************************************************************** 一百四十六、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上) 一百四十六、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上) 娼难得乖巧柔顺的躺在车里,偶尔不安分的动动手脚,一双漂亮到了极点的桃花眼却始终微微阖著,神态安详,一点儿也不见被绑架的恐惧。 该不该谢谢这些绑匪呢?若非他们觉得她一个弱女子折腾不出什麽,又怎麽会给她这样舒适的躺在後座的机会呢?而且──还是没有绑起来的哟! 回想起先前路滕秀一脸心虚地拦住正欲出门的自己,支支吾吾的说的那一番话,娼不由地扬起唇角,笑不可仰。 就听见前座的人以满是赞叹的口吻道:“你说这小妞儿长得还真是他妈的漂亮,老子长这麽大还从没有见过这麽漂亮的女人!”说著还想伸出手去摸娼的脸,却被同伴“啪”的一下打了回去。 随後就是一个低沈的男声:“就知道你们忍不住,不然我又怎麽会找东西把她的脸给蒙上!”一群色鬼,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 ???虽然他也很心动,但是绝对要按照客户的要求去做!人家要求把这小姑娘带到她面前才可以尽情的玩儿的,所以现在就是再受不了也得忍著! “老大,你说这丫头和那个女人是啥关系呀?” “还能是什麽关系,一看就是情敌呗!”被称作老大的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个男人惹出来的事儿?”真是奇了怪了,这样一想,他怎麽觉得之前下单的那个女人长得有点儿眼熟呢? “情敌?干,凭这小妞儿的长相,哪个女人能赢得了她?”骂了一句脏话,男人淫邪的目光重又回到娼被黑布蒙起来的脸上,下流的视线顺著雪白的颈子一路向下看去,停在两腿之间的幽谷那里狠狠地盯了半晌,才又开始骂娘:“娘的,今天这路怎麽越走越慢?得何年何月才能尝到这小妞儿的味道啊?!” 老大望他一眼:“不就是因为没有女人赢得了她,所以才有人出钱让我们毁了她麽?再说了,你以为就你急,旁人就不急啊?”这样一个美人儿,谁不想要? 娼笑意盎然地听著他们之间的对话,眉头兴味的挑起,真是可惜,差一点儿就窝里反了哩! 越野性能非常好的吉普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是走了哪条路,不上不下的,颠死个人。有绑匪发出疑问:“老大,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儿眼熟啊?” 他这麽一说,众人纷纷表示相同意见:“你这麽说还真有点儿,可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儿见过。” “我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老大开口杜绝一切臆想,他满是威严的看了看四周,“我们是混黑道的,又不是狗仔,那些名人什麽的记不住也是正常的。况且能出得起一千万绑架一个人,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非富即贵了,想必又是些嫉妒心上涨的富家女干出来的事儿。你看那女人长得一脸贵气,想想也是这样。” “说的也是。”以为娼仍在昏迷中的众人也不避讳──反正很快这个美人儿就是属於他们的玩物了,无论他们说什麽她都是他们的盘中肉,兴不起什麽风浪。“不过那女人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这小丫头貌似不到二十岁吧?!” “现在不是很流行包二奶养小三麽,想必是这小妞儿抢了人老公,於是正室出来收拾她而已。”有什麽好奇怪的。 如果不是怕吓到他们的话,娼真想站起来给做出这个推理的人鼓个掌──智商还真不低,居然能猜到这个地步,不错,混黑道真是可惜了,倒不如去当警察,兴许还能混个小组长什麽的。 “我瞧这小妞儿细皮嫩肉的,怎麽看也不像是做小三的哪。”有人觉得不对,出来反驳。 “管她是不是呢?!”老大手一挥,截断所有发言,“只要我们完成任务,钱到手,这女人就随我们玩儿了,其他的无所谓!” “老大说的是!” “咱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乱七八糟的,随他去!” “快开车,老子都要忍不住想上了这漂亮的小妞儿了!” ??? ??? 一众人等极其兴奋的叫嚣,为著即将到来的金钱和美女兴奋著,全然不知即将面临自己的又是什麽样的弥天大祸。 人哪,总是不懂得见好就收,贪心是他们共有的通病。 娼轻轻地勾起粉豔的唇角,笑容清淡,却意味深长。 聂斐然现在应该已经知晓自己失踪了的事情了吧?她可是留下了好大的线索给他哩,如果他注意不到的话,可是会叫她十分失望的哟~ 而且??? ???现在的乔亦翩,是否正在前面等著自己呢? 啊~~好期待啊,连同著血液都开始兴奋起来了呢!只是想象著见到那两个女人的时刻,她就开始热血沸腾呀! 多久没有这麽兴奋了呢? 嗯??? ???无聊的日子过久了,做戏的日子也过久了,所以最後商场的重头戏就特别的令人期待。 最後的游戏怎麽可以不玩下去,那样的话,多对不起自己。 娼安然的闭著眼睛,唇畔含笑,春意盎然,为著即将到来的时刻感到十分的期待与开心。柔软的身子娇弱无力地躺在後车座上,粉唇漾著灿若朝霞的弧度。 居然还出了一千万的价钱请人来绑架她,那两个女人也真是舍得呀,果然是有钱人,财大气粗,令人羡慕。 绑匪的工作这麽好做,收入又这麽高,除了风险与之相提并论,倒也真没什麽缺点了,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嗯??? ???要不要也去搞个玩玩儿呢?看起来似乎庭挺有意思的。 她在这里天马行空的想象著,吉普车因为越野而令人反胃的颠簸似乎完全影响不到她,这一点甚至引起了绑匪们的注意。 “咦,老大,你说这小妞儿可昏的真彻底,这麽颠都没能把她弄醒?”有人觉得奇怪了。 “你管她呢,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乙醚的量我又下的比较多,正常。不过醒来之後可能不会很舒服就是了,但是不影响我们的事。 “哦。” 闻言,娼莞尔一笑。 你确定,真的确定? *********************************************************************** 作家的话: 呜呜,呼唤票票哇票票~~~ 一百四十七、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中) 一百四十七、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中) 为了保持自己的干净清爽,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女音命令找水来泼醒她之後,娼掐准了时间,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不忘在眼底植入一抹因为陌生的环境而产生的惊慌与恐惧。水漾的眸底蕴满了雾气,看起来更是十分的楚楚可人。 一干男人几乎看直了眼睛,哈喇子都开始往下掉。 “亦、亦翩姐姐?!”小嘴张出微圆的弧度,娼表现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这副受惊又柔弱不堪的形象成功取悦到了乔亦翩。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娼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俯瞰著她,红豔的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出口的话却无比的礼貌又温柔:“娼儿一定很奇怪自己怎麽会出现在这儿吧?”说罢,也不等娼回答,就“呵呵”的笑起来,双手摊开比了比四周,“还满意这儿的环境麽?我想,谁也不会想到失踪了的你会出现在这儿吧?”语毕,原本呵呵的笑声变得无 比刺耳,在空荡荡的客厅回荡。 下一秒,美丽的脸上连笑容都不见了,涂著鲜豔蔻丹的手指一把揪住娼的衣襟,两人彼此四目相接,深深地看进彼此眼底。看见娼眸里的安然恬淡与纯净无邪,乔亦翩蓦地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指著四周全部都是一身黑衣的男人们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看了看精神明显濒临狂乱边缘的乔亦翩,娼抿抿粉唇,小心翼翼地摇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哪??? ???”凑近到娼眼前的美丽容颜上露出扭曲到了极点的笑,“待会儿就是你的男人了!” “亦翩姐姐,你在说些什麽啊,娼儿不懂。”干净的如同明镜湖水的杏眼微微瞠大,娼一脸的天真无邪,唇畔一抹浅笑更是国色天香。“我怎麽会在这儿呢,我不是正准备出门去公司陪斐然哥哥吗?” 看著那张绝色的脸上露出稚气真诚的笑,乔亦翩就忍不住满心的恨意! 凭什麽她能在抢了自己的男人之後还这麽幸福,而自己却只能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但没有办法去抢回来,甚至还要因此忍受别人嘲讽鄙视的目光?!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属於她的不是吗?!凭什麽娼出现了,她就要拱手相让? “你笑什麽笑,你抢了的丈夫,夺走了我的幸福,你凭什麽还能笑得这麽开心、这麽幸福?!”她激动地双手并用,拽著娼的衣领尽情咆哮,吼尽心中的愤恨与不甘。“我爱他爱了那麽多年他都不肯看我一眼,凭什麽你一出现就要把他抢走?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有两个哥哥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那个身份,斐然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娼有点儿奇怪,但表面上却仍然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真是好玩儿啊,一个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还能如此理智的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全部隔离起来吗?乔亦翩骂了这麽一大堆,可是丝毫没有提过她是“金融”大小姐的身份哎! 好好玩儿,原来还可以一心两用的呀! 兴许是骂够了,乔亦翩这才松开揪著娼的手,万般厌恶的将她推开,复而优雅地回到沙发上坐下,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著娼,此时此刻,将情敌的生杀大权握在手里的快感令她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是否应该先和路滕秀联络一下以保证彼此都没有出纰漏。 可是她实在是太兴奋了,於是也就忘记了。 可娼给她记著呢! “亦翩姐姐,你究竟在说些什麽啊,斐然哥哥呢?我怎麽会在这儿呢?我记得、我记得先前路姐姐也和我在一起的呀,她人呢?!”嗯,时间差不多了吧??? ???千万别把路滕秀给忘记呀,就算是炮灰也得给人表现的机会嘛! 被她这麽一说,乔亦翩终於想起那个和自己分工负责将娼诱拐过来的路滕秀,不禁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冷笑道:“你可真是瞎操心,那个蠢女人连这麽点事情都做不来,我还管她做什麽?:”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的事情她做的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娼不解地看向她,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扇来扇去,美丽而又纯真的模样看得乔亦翩更是一阵火大!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冲到娼面前蹲下,缓缓地勾起娼的一缕青丝,柔柔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麽会这麽讨厌你麽?” “亦翩姐姐??? ??讨厌我?!”娼微微颤抖著粉润的唇瓣,像是十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似的,“为什麽?娼儿不好吗?” “你怎麽会不好,相反的,你好的过了头了!”乔亦翩猛地低笑出声,看著娼的眼神里猛地透出一丝恨意,那眼神,既像是看著娼,又像是在透过娼看著另外一个人,“你知道麽,斐然在遇见你之前可是喜欢过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长得又漂亮又清纯,性格善良可爱,所有人都喜欢她,除了她的亲人。可是──斐然居然也喜欢她!这太可笑了,我那麽喜欢他他都不看我一眼,那女孩儿却能得到他所有的眷宠。凭什麽、凭什麽?!” 见娼微怔地盯著自己瞧,乔亦翩不由地大笑出声,纤细漂亮的手指缓缓摸上娼精致尖细的下巴,细细地端详著她的模样:“这样看来,你和那丫头长得也真是像极了,你笑的时候颊边也有一个梨涡,啊──对了,嘴巴里还会露出一颗小虎牙,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女孩儿是安安静静的,可你,却教人没办法忽视!” 她的神色陡然开始狰狞:“你为什麽要出现呢?又为什麽要长得和那个该死的贱丫头那麽像呢?!瞧瞧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 ???生得比那个贱货美千万倍,却是和她一样的贱,就知道抢别人的男人!而且──还偏偏就来抢我的!” 娼微微眯起水眸,看似在微微的颤抖,可若是熟悉她的人却能够看出来,她根本不是在害怕,而是在笑! 那笑,没心没肺,开怀到了极点。 ************************************************************************ 作家的话: 内牛满面呼唤票票~ 一百四十八、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下) 一百四十八、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下) “可是你知道那贱货的下场吗?”乔亦翩“呵呵”的低笑起来,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也想和我抢男人?!你知道吗娼儿??? ???她当时就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大,一样的清纯水灵,一样地讨斐然喜欢,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 娼扬起小脸看她,大眼里盛满水雾,看起来似乎是被吓得不轻一个。 她受惊的模样成功的取悦到了乔亦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一抹流光。 “大家都以为她是斐然害死的,可是谁都不说,因为谁都知道她是斐然心里的一道伤,但实际上可不是这样,虽然斐然是害死她的元凶,可是真正在推波助澜的人可是我呀!”似乎是认为自己离成功不远了,於是乔亦翩的语言也就渐渐肆无忌惮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保留了一些话:“娼儿,你说??? ???你喜欢的男人害死过一个无辜的人,你有什麽感觉呢?是不是觉得害怕、恶心、不想再见到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开口跟我说,我兴许还能改变主意放了你。”美丽的容颜上勾起温柔又真诚的笑。 鬼都不会信吧。 娼作势害怕却又坚强地道:“不、不要!我喜欢斐然哥哥,不会不要他的!” “是吗,这麽坚贞啊?”乔亦翩不怒反笑,“真是令人感动??? ???可是你给我记住这番话,今天斐然能够为了聂家和我将他喜欢的女孩子害死,明天也能为了‘金融’的财势和利益将你抛弃!你就等著吧!” “我、我才不相信你──斐然哥哥说过这辈子都只爱娼儿一个人的,我才不信你这个坏人的话!”娼攥紧了小拳头,懦弱却又无比勇敢的开口,水灵灵的杏眼里充满了对乔亦翩的鄙视与不屑。 这眼神和话语终於成功激怒了乔亦翩,她一甩手,将娼的下巴拍到一边,咬牙切齿地道:“好啊,那你就到地狱去守护你的爱情吧!”说罢招了招手,原本守在大厅四周的黑衣男人一个接著一个的走过来。 “娼儿,你可要好好谢谢我这样款待你。这麽多个猛男??? ???真不知你的小身板儿受不受得住啊??? ???”乔亦翩哈哈大笑,满是兴味,“想当初那个死缠著斐然不放的贱货也是走过这条路呢,你放心,为爱情牺牲是件很伟大的事情!再说了,这些男人个个都是混黑道的亡命之徒,你就别想能够策反他们了,即使你有的是钱,他们也不会。”越是血腥的人就越是重视金钱,但这些男人不一样,他们只收一次钱,而且途中绝不反悔,否则她也不会找上他们。 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是明智的,知道有时候钱少一些,就安全一些。 “瞧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受得了几回合。”乔亦翩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唉??? ???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嗯?反正你也和斐然上过床了,应该不是处女了吧?要是没被他们玩儿死而你又足够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到斐然身边呢,我相信他是不会抛弃你的,你说对不对?”说罢,笑声变得更加大声猖狂。 娼咬著粉润的下唇狠狠地瞪著她,将愤恨厌恶演绎的入木三分:“你这个坏透了的人,斐然哥哥还有哥哥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就是喜欢听你这样的话,不知死活,又天真可爱。”娼的话令乔亦翩笑得更开怀,“他们哪里来的证据呢?这座别墅是路家的,是路滕秀的,跟我有什麽关系?再说了,把你拖在门口的可是路滕秀,不是我!就算他们找来了,我跑不掉了,那也充其量只是个和你一起被绑来的可怜人而已,路滕秀喜欢斐然谁不知道,因妒生恨是很正常的事情呀!至於为什麽你被奸淫而我安全??? ???我也想好啦,因为男人都爱美女,两个女人中自然是选更漂亮的那个去玩!这还有疑问吗?!” 娼咬紧了下唇,又气又怕地瞪著她,抖著粉嫩的唇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怕了吧,怕了你就不该出现啊。”叹口气,似乎是十分惋惜娼的不识相,“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慢慢玩儿吧,这游戏很好玩的,斐然跟你也玩过,娼儿就别害羞了,嗯?”说完,美眸往四周看了一圈,“她是你们的了,怎麽玩是你们的事,总之──我不希望她还能活著!” 为首的黑衣男人看了她一眼,“不要忘记把尾款汇进来。” “不会少了你们的。”乔亦翩恢复了平日里高高在上优雅的贵妇形象,方才的一顿泄愤让她似乎是舒服了很多,现在整个人面上都是春风般的笑意,“娼儿,亦翩姐姐就不陪你了,你慢慢享受吧!我──可是要去重新要回我的男人了!” 说完,便看也不看娼一眼,摇曳生姿的走出了别墅。 仅仅是十几秒锺的时间,娼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乔亦翩走了。 粉唇缓缓扬起一丝浅笑,娼终於抛开天真娇俏的外衣,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纤细修长的身子微微一歪,就势换了个坐姿,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看著面前开始脱衣服的男人们,有些好笑。 难道这十年来乔亦翩真的一点儿的长进都没有吗?啊不,不是没有长进,一个没有什麽大脑的人,你又怎麽能期盼她能有什麽长进呢? 想毁掉情敌,真的就必须要找人轮奸她吗? 不过话说回来,乔亦翩唯一打破了偶像剧狗血定律的地方就是没有对情敌扇耳光,要知道这可是必要的天雷之一啊! 看来,即使没有大脑,神经不正常了,贵妇风范还是在的。 思及此,娼微微笑出来,竟看痴了一众男人。 ********************************************************************** 作家的话: 呼唤票票哇票票~~~ 一百四十九,你们藏,我来捉(上) 一百四十九,你们藏,我来捉(上) 那娇豔欲滴的笑容,充满了诱惑迷离的意味,每一个眼神都足以令人心荡神驰,魂不守舍。水嫩的唇瓣微微漾起稚气的弧度,脱俗的流光在她的眉眼之间流转徘徊,美不胜收,精致绝色的令人不敢置信。 活脱脱的一副妖孽模样。 就见娼懒洋洋地靠在了地毯上,修长纤细的美腿透过雪白的薄纱长裙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惨白的吊灯的光直直地打在她的腿上,更是显得那方肌肤如雪似练的白。似乎只要轻轻的一戳就可以戳破。 男人们都看得痴迷不已,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因为渐渐升起的情欲而干燥欲裂的嘴唇,然後使劲儿吞咽著口水──在娼想要媚惑人的时候,有谁能够逃得掉呢? 看著那一个个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男人们眼眶里几乎可以燎原的欲火,娼突然娇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宛若天籁传遍了大厅,在角落里回荡:“你们看什麽?” 语气温婉缠绵,又和面上的表情差了不少,云里雾里之间,让人分不清她的意图究竟为何,只有如画眉目间闪烁流转的妖娆风情,让男人们清清楚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和一开始被他们绑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或者说,是完全不一样了! 白纱纷飞间,娼无比优雅地从地上站起来,不知从哪儿袭来的风吹拂起她肩上垂落的发丝,交织出一帘华丽,更是衬得她青丝如瀑,美豔非凡。 有异常浓厚的妖气从她周身散发出来,带著森森的冷和深深的毒,渐渐弥漫在整个空间。可与此同时,她的五官中有化出异常柔软的神色,清凌凌的翦水双瞳似乎照映了月光,隐隐的又有仙气透出来,浓烈的矛盾之色在她身上交织,却又显得异样的和谐,似乎──她天生就该是这副模样,谁都无法忤逆她,也无法拒绝她。 在她面前,你合该就是卑微的,低贱的,不值一提的。 此时此刻,谁都看得出来娼的变化,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 收回媚惑人心的眼神,娼笑盈盈地看著围绕而来的男人们,削薄红豔的唇瓣笑得莫测高深。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幽深如水的看著那些人慢慢向自己逼近,记忆里闪过某些很久没有想起过的片段。 浑身赤裸的纤细女人惊慌失措地躲在角落里颤抖,身体上布满鲜红的吻痕与淤青,房间里四下散落著各式各样的性爱用具,漆黑的长发遮住她的脸,满身满脸的秽物。 脏的教人叹为观止 而周围仍站满各式各样的裸身男人,老的、少的,黑种人、白种人,肮脏的、淫靡的、下流的、变态的??? ???就那样一个小小的女人,无力反抗,无力挣扎,只能任人欺凌蹂躏,被糟蹋的再无人型。 於是,慢慢地,身体不再是人,心脏也不再是人。 娼轻轻耸肩娇笑,动人的清脆笑声似乎穿透了十年的空间,在这一刻重新投注。她笑著微微舒展著藕臂,似笑非笑地看著率先向自己走过来──那个在车里被称作老大的中年男人,笑不可仰。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粗壮有力钳子一般的手──它们不知曾经夺走过多少人的生命,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给躲了开去! 桃花眼似乎在回想什麽似的眯著,娼在心底轻轻地安慰著那个蜷缩著遍体鳞伤的身子窝在墙角一脸无助,只能看著男人拿著各种器具向她走去的可怜女人:乖,不要怕了,你瞧你,哭什麽?有我保护你呢。 原本便足以勾魂摄魄的妖娆瞳孔瞬间绽放出诡异的耀眼光华,一刹那间钉住所有人的心弦,那绝世的美丽,透著浓浓的邪气和残佞,却仍是教人别不开眼。 这就是娼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 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经历,只是,在她蜕变之後,那些男人就都不在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麽死的,只有娼自己清楚。那些夜晚,她一步一步的走在寂静的黑暗中,每一夜挖出一颗心脏,鲜血爆裂的同时,唇角犹然噙著一抹微笑。 高跟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黑夜,猫头鹰的哀啼是他们最好的奠曲。 无关乎恨,也无关乎自尊,她只是不想让曾经对不起自己的人好过而已,让他们亲眼看著自己的心脏被一下一下挖出来,不是有意思的多?反正都是阴沟里的卑贱蝼蚁,生与死,对他们而言也没什麽不同。相反地,还拯救了处於无聊状态里的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唯一教娼不解的就是:为什麽人类的血都是一样的呢?鲜红、温热、美丽。生前的一切污秽似乎都被洗的干干净净──那样的事情,她怎麽能容许! 卑贱的人,就要永远卑贱下去才对。 想想那些到死都不知道为什麽的人,娼忍不住笑弯了腰,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几乎笑出来眼泪,扇子般的长睫毛上微微的挂了一颗露珠,圆滚滚的在那儿颤动,却硬是不肯掉下来,美得教人忘记呼吸。 “老、老大?!”很明显的,有人因为中年男人的失手惊呼了出来。 一起出生入死这麽久,他们都很清楚自己领头儿的本事,能从他手中逃出去的人能有几个?老大的冷静理智是他们活命的最大保障。可是现在──仅仅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而已,老大却失手了?! 中年男人的眉头很明显地皱了起来,又想伸手去抓娼,这一次他不再掉以轻心,足足用了十分的力道。 但是惊人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依然失手了! 这种邪门儿的事情他们这麽多年也没有遇见过!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可你就是抓不住!而且在定睛去看的时候,她分明还是站在原地压根儿就没有动! 偌大的客厅一瞬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人最能感应危险。尽管他们的大脑并不认可这种疯狂的恐惧,但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栗感却仍是紧紧地包围住他们。 想张嘴,却发现瞬间发不出声音;想逃跑,却发现腿已经黏在地上动弹不得,除了大脑运行 正常,其他的一切功能似乎都已经失去了。 如果现在有敌人靠近的话,那麽他们是连丝毫的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 作家的话: 内牛满面呼唤票票.... 一百五十、你们藏,我来捉(中) 一百五十、你们藏,我来捉(中) 素白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娼巧笑倩兮的凝望著围绕在自己身边动弹不得的男人们,打了个响指,於是离她最近的一个黑衣男人最先恢复了神智,伸手就朝她抓过来,出手凌厉,似是不带一丁点儿犹疑。 娼依旧笑意盎然,静待那只爪状的大掌接近,先一步拦截住男人的手腕,笑吟吟地道:“出手这麽狠,那个出钱的人有这麽大的诱惑力,让你们这样为她效忠?” “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玩死你,你们之间什麽关系有什麽恩怨我们不管!”男人奋力想抽回手,却无比愕然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得狠狠地道:“你这个贱──你这女人,快点儿给老子放开,否则不要怪老子不怜香惜玉!”原本预备出口的“贱人”两字,在看见娼面上清 风拂柳的笑容之後居然不由自主地吞回了腹中。 只因那张绝色倾世的美颜上的笑,著实是美到了无人忍心亵渎凌辱的程度。 “知道麽,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了,还有──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吧,不要命令的,明白?”娼勾著浅浅的笑,缓缓地放下钳制住男人手腕的纤细柔荑,转而顺著那袭黑衣慢慢地往下划去,每一下的动作都优雅的宛如古代仕女在温婉的绣花,可所经之处衣物却一点点被撕开,露出黝黑的胸膛。 白的接近透明色的漂亮指甲,就沿著男人的颈部线条一点一点往下移,勾勒出动人心弦的美丽图景,鲜豔的颜色也顺著她的葱指往下滑落,一滴一滴,聚集成海。妖豔的红配上纯净的白,竟是显得那般优雅动人。 其他人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一个个只能瞠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诡异到了极点的一幕,没有人敢大声喘气,事实上,他们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变成透明的! 也许他们并不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可怕到何种境界,但是多年生活在死亡边缘的第六感告诉他们,今天是很难活著出去了! 有些人就是如此,她是王者,是力量的象征,你即使不认识她,不知道她,但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你就是能感受到她四周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从而又内升起难以磨灭的巨大恐惧。神智无比清醒,身体却因为惊恐而无法走动分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死神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而自己无力阻挡。 都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尚且咬人,狗急了也要跳墙,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又怎麽会不懂得背水一战的重要性呢? 但是在面对娼的时候,这群向来沐浴著刀风剑雨走在死亡边缘的男人,却压根儿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恐惧,看到她就像是看见了自己心底最害怕的东西,此时此刻,他们不过是砧板上任人鱼肉的猎物,哪里还有半点挣扎。即使没有死透,也是知道逃脱不能了。 於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那只无比漂亮精致的素手上,那只手,春葱玉指,骨节分明,肌理细腻,分明就是柔弱娇怜的模样,但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双美丽到令人失魂的手,却能轻而易举的挖出一个人的心脏! 男人痴痴地看著捧著自己心脏的那只手,鲜血淋漓中,那只手仍是一如既往的洁净柔美,清豔无瑕,而自己的心脏尚在轻微的跳动,从他眼里的倒影,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颗心上清晰的脉络,以及尚且有力的跳动。 它前一秒还在温柔乡里,躺著自己的温床,下一秒却被一只美丽的手捧了出来,见了天日,却是再也回不去自己的胸膛了。 “你看,你的心??? ???是不是很漂亮呀?”娼伸手远望,香肩微微耸动,“居然是红色的,为什麽所有的人心都是红色的呢?”天真俏皮的问话,却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你能回答我麽?”她充满好奇的问著依旧一脸痴呆的男人,也不等他回答,“按理说,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黑色的 ,可是为什麽都是红色的呢?”垂眸看向手心不安分微微涌动的心脏,上挑飞扬的眼尾流露出令人炫目的七彩流光,妖豔娇娆到了极点,然後桃花眼掠过四周,微微眯了下,“你们的心又是什麽颜色呢,也是红的吗?” 她问这话,并不需要人回答,於是素手一摆,那颗犹然滴著温热血液的心脏就如同垃圾一般被抛到了角落里,与此同时,没有了心脏的男人也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因为娼伸手进去而微微撕开一个洞的胸口却开始诡异的交合,片刻之後便不再流血,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似乎──这人就是莫名其妙的死掉的,谁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儿一般。 也不知道是自哪儿吹来的风,在娼转身的一刹那扬起她如墨的青丝,雪色裙裾荡出浅浅的弧度,美丽惊人,如水墨画般的眉眼间晕染著满满的笑意,飞扬入鬓的黛眉弥漫著浓烈的妖气,野蛮而又傲慢的宣告著她的尊贵。 “你们是在害怕麽?”她檀口微张,美目流转间带起秋波四溢,颊畔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儿,唇瓣翕张间,一颗可爱的小虎牙也跟著露出来,天真稚气混合著惊人的妖娆娇媚,令人看不透猜不透想不透。 娼在男人们中间缓缓地轻移莲步,每走一步,雪白的裙角就如同莲花的花瓣一般轻轻绽开,温柔多情的扫过地面,奇异的幽香渐渐倾注到整个空间里。 “啊~~你们来陪我玩儿一个游戏怎麽样?”娼猛地双手一拍,做合十状,小巧的头颅微微偏著,模样娇俏的令人忍不住心动。“陪我玩的话有可能活下去哟~”好整以暇地抛出橄榄枝,毫不吝啬的给予男人们希望。 见他们在自己的允许下纷纷点头,娼笑得更加开怀了,绝美的小脸更是一片兴致盎然:“这间别墅看起来很大的模样,我们就玩躲猫猫好了。你们??? ???不会有意见的吧?”话是这麽问,她可不是在征求他们的同意,不过是通知一下罢了。 “我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到哪里都可以,但是必须在这别墅内。半个小时之後我去找,如果被我找到的话??? ???”她轻轻笑出声来,水漾薄烟的美目漫不经心地转向倒在地上早已死去的男人,“你们的下场不会比他好上多少,反正一开始你们就是打了我的主意来的,那麽我也就无需客气了。” 男人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著娼看向躺在地上姿势扭曲怪异的男人。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面色泛青皮肤发白,空洞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看,身体僵硬,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那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死法! 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们甚至开始分不清她究竟是人是妖了! 看出他们心中所想,娼抚著下巴吃吃的笑:“还不去找地方呀,我可是早就开始算时间了 哦,而且──就告诉你们吧,我不是妖怪,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了?”说著还做了个摊手的姿势。 桃花眼里流光婉转,丽影婆娑,隐隐有妖气在四处流窜,泛滥成灾。 ************************************************************************** 作家的话: 内牛满面呼唤票票~~~ 一百五十一、你们藏,我来捉(下) 一百五十一、你们藏,我来捉(下) “啊──”在男人们正准备抱头鼠窜的时候,娼又惊呼出声,“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呀,别想著要逃走哟,你们是出不了这栋房子的哩!”她难得好心的告诫,待会儿若是出了什麽问题可不要怪到她头上来。 这个游戏就只能在这儿玩,不准出圈儿,不准赖皮,只要在聂斐然到来之前不被她找到,就可以活命。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死一样的寂静缓缓笼罩了四周,连呼吸声都轻得仿佛听不见,只剩下浅浅的风拂过娼的发梢,撩起一缕青丝随风摆荡,妖气浓郁,久久不散。 “你们可以逃跑,只要能活著出去,我绝不阻拦。”她歪歪头表示出自己的诚意,唇畔一抹甜笑动人心弦,“不过??? ???倒是要小心了,别说我没给你们提过醒啊。”水眸懒洋洋地张望过去,“你们只剩下不到二十五分锺了,确定还要在这儿耗著麽?” 在她“好心”的提示下,男人们终於一哄而散。有的向楼上跑去,有的向地下室、走廊、扶梯背後藏,还有的瞅了娼闭目养神的空子,转了身就朝大门的方向逃去,速度之快令人不敢置信。 男人经过娼面前时,掠起一阵疾风,他连看都不敢看娼一眼,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娼依然漫不经心地闭著勾魂美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见她这副样子,其他没有上楼也没有下地下室的男人也就都动了心思,一个个眼巴巴的瞅著门口,恨不得能够化身为风就这样冲出去。 同伴出去之後也并没有受到什麽攻击不是吗?说不定、说不定这个妖女只是在诓他们也说不定! 就在他们的逃跑心思越来越澎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异样的惨叫。说是惨叫也不是很精确,因为那个声音十分的沈闷,就像是被人捂在被子里活活闷死的感觉一样。可说是闷哼也不大确定,因为里面蕴含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叫,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最後的挣扎。 纤细精致的手指慢慢划上自己的下巴,娼笑意盈盈地看著几个面色不定的男人,柔柔的问道:“你们怎麽啦,难道想玩皇帝的新装吗?”一个个木桩子似的站在这儿不动是怎麽个事儿呀。 在这水灵灵的妖异眸子的注视下,男人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想移动脚步却发现突然间动弹不得。内心的恐惧已经将他们完全攫住,令他们彻底丧失了行走能力。 但是人毕竟都是求生欲的,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人类潜意识里的欲望就会被唤醒,那就是要活下去,为了活命,他们甚至什麽都可以牺牲。 可是下一秒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是怎麽回事一道支离破碎的物体就被抛了进来,正是先前逃出大门的那个男人。 此时,他已经不能称作为人了,有点儿像是刚刚放进绞肉机里面的大块肥肉,尽管勉强还能看得清他的脸,身体却已是百孔千疮,一道道血痕从肩头滑向脚趾,每一道都像是行云流水的书法,汇集在十根脚趾头上。 赤裸的身子已经皮开肉绽,仅仅挂著几片还能看出是衣服的布料碎片。 男人的眼睛还是睁著的,眼底还残留著刚刚逃出去的兴奋与喜悦,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走了七天七夜的人终於发现水的那样兴奋,可是他再怎麽兴奋,也想象不到还没有开心个够,自己已然碎成了这麽多片。 谁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样子,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怎麽进来的,他们只知道如果再不逃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娼无聊地弹了弹手指的关节,懒洋洋地看过去,看著他们突然惊蛰似的回神然後四处穿梭,於是十分厚道的开始闭目养神,右手慢吞吞地抚摸著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只小白猫。白猫也睁著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瞪著大厅里流窜的人,“喵喵”的叫了几声,换来娼若有似无的安抚。 ??? ??? 半小时的时间已然过去,娼微微打了个呵欠,因为即将开始的游戏慢慢兴奋起来。这一次她不用任何手段,纯粹就是玩躲猫猫,看看这些男人究竟会怎麽个藏法儿。 拎起小黑的後颈皮,她点点它湿漉漉的黑鼻头:“虽然你没有什麽用处,但是勉强也是可以陪我玩儿的,你说是不是?”小黑乖巧地叫了一声,她盈盈一笑。 安静的吓人的大厅中只有娼清脆的脚步声。她一向喜欢走路时会发出“嗒嗒”这样清脆响声的鞋子,於是聂斐然应著她的喜好定做回来的不管是高跟还是低跟平跟,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走路的时候声音非常清脆,好听的就像是一首温柔的童谣。 可现在这好听的童谣,却像是催命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房子越安静,娼走路的声音就越明显,每一下都似乎是用筷子敲著水晶一般的动人,她一步一步不急不躁,甚至还有心情仔细欣赏一下这座房子的格局。 嗯??? ???和十年前貌似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没什麽人迹,路家人似乎很少来这里小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这栋别墅可是路家人的大爱呢,每到冬夏都是习惯性的要来这儿小住几日,山间气温恒定,温暖异常,冬暖夏凉,和避暑山庄一般,更别提这房子还刚刚好是建在了山腰上,正是景色最漂亮的地带。 可是??? ???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栋宅子底下埋葬了多少肮脏事呢?世人都羡慕路家有这样的财产,却没人想过他们是否欠下无数笔昧著良心的债。 蛾眉微微一蹙,娼歪歪头,这话怎麽那麽怪呢??? ???啊──明白了,什麽叫昧著良心哪,说的好像自己很有良心似的。 雪白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左胸,粉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经过主卧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房门口几秒锺,门自动开启,娼轻移莲步踏进去,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人,不由地扁了扁小嘴儿。 可她从来都是不骄不躁的,耐心好的可怕。於是抱了一直走在自己脚边的小黑坐在了床畔,好奇地大眼直溜溜地四处打转,观察著周围的环境。 蓦地,黛眉一挑,唇角的一丝浅笑越发的深了起来。 *********************************************************************** 一百五十二、躲猫猫其实很简单 一百五十二、躲猫猫其实很简单 “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揪你出来呢?”娼歪歪小脑袋,问的异常温柔,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 半晌,无人回答。 啊~~和不了解自己性子的人在一起玩就是有这个困扰啊,她很少诈人的好不好,难得一次好声好气的说话却被人无视了,她也是会生气的。 松手让怀里的小黑跳下床,娼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正对著大床站定,看著那团雪白舞著四只小爪子走进床底,然後传来一声轻微的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痛哼。 她又等了几秒锺,还是没人出来,只有小黑大摇大摆的从床底蹭到她脚边,“咪咪”叫唤著撒娇。 水悠悠的眸子望著小黑,娼支著下巴思考起来,都说猫的记忆只有7秒,所以才不记得7秒前的记忆,这只猫特别爱黏她,是忘了在“黑猫”差点被自己掐死的事情了麽?呵呵,倒也是个好玩的小东西,再加上它的身份??? ???嗯,留著也不是什麽坏事。 “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可要亲自去请你了哟~”娼笑吟吟的道,也不等等看人家是不是准备出来了,说完话就直接掀起了床单,然後俯下身子,精致的小脸上挂满大大的微笑:“哈,找到你了!”她开心地握著小黑的爪子对趴在床底下的一个男人挥挥,“抓到了就要接受惩罚哟~” 男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他四肢并用的从床底爬出来,忙不迭的对著娼死命地磕著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很快额头就见了血,触目惊心的顺著额际流下去,染红了鼻梁和嘴唇。 娼状似惋惜的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要是不想绑架我再玩儿死我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而且刚刚我可是也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出来的。你输了游戏,那就得认罚,对不对?”低下头问小黑,换来一声赞同的咪咪叫。 她的记忆力可是很好呢,从声音就能听出来这家夥不就是车上那个用眼神意淫她的男人麽? “嗯??? ???从哪里开始呢?”娼笑逐颜开的点著手指,男人如同最卑微的奴隶一般跪在她面前,神色已经褪去了恐惧与慌张,只剩下对面前绝色佳人显而易见的痴迷。或许,美丽比死亡还要令人害怕。“啊──就眼睛好不好,我记得在车上你可是从我的头发看到我的脚趾呢。怎麽样,还满意吗?” 被那绝美动人的笑容给恍了心神,男人如痴如醉的盯著娼的容颜,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伸出自己的手,他一下一下将指尖抠进自己的眼眶,鲜血顺著指缝流淌,可他心底却充满了异样的满足。似乎??? ???为了搏她一笑而亲手挖出自己的眼珠并不是一件很难很痛苦的事情。 圆滚滚的眼珠被男人捧在手心,以一种极为虔诚的态度奉到娼面前,只余空荡荡的眼眶的双眼犹然盯著娼的方向看,似乎那张美得令人无法呼吸的容颜仍在自己眼底一般。 娼巧笑倩兮的看了一眼那两颗眼珠,点了点男人的额头,声音是难得的温柔:“疼不疼?” 被她的声音蛊惑了的男人呆滞的摇了摇头,豔红色的血不停地从他空旷的眼眶中流出来,滴在光洁的地板上,缓缓晕染开来,成为一个小小的潭。 那场面,竟是诡异的美丽。 四周安静的令人恐惧,只余浅浅的风在娼颊畔吹拂,绕起一束青丝,可那风也似是长了眼睛,带著娼的发在空中飞扬,却一点儿也不接近男人身前的血泊。 娼笑著抿了抿粉色的樱唇,像是摸小黑似的摸了摸男人的头,平日里威风八面杀人如麻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小孩子一般仰著吓人的脸庞,乖顺的不可思议。 “你倒是不错,死了也是可惜了,不如??? ???跟了我吧,怎麽样?”娼缓缓地将粉颊贴近他,吐气如兰的芬芳令男人丝毫不觉身体上的疼痛。 他颠倒痴迷的点了点头,喃喃地道:“跟你??? ???跟你??? ???” “那从这一刻起,你就连灵魂都卖给我了,以後就是我的东西了,是不是?”娼的声音更加轻柔婉转,她自然是知道没有人能在她的媚惑下逃脱,可即便如此,她更喜欢慢慢地将人心底最坚固的信仰一丁点一丁点的摧毁殆尽。 那会让她有一种毁灭的快感,也能暂时抑制住她心底日益澎湃磅礴的嗜血欲望。 娼向来厌恶失控,尽管出现这样的几率极少,但她的厌恶仍然是十分强烈的,一个人最难控制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尤其是欲望。 男人听了她的话,痴痴的点头,还献宝似的捧著掌心的眼珠往娼面前送,就像是古代的臣民在向最尊贵的王者献供最稀有的珍宝一般。 桃花眼微微瞄了一下那两颗眼珠,娼撇了撇粉唇,不是很有兴趣,她只是一时心情莫名大好才突然动了将这个男人收下的心思而已,要这两颗眼珠有什麽用。 站起身,看也不看男人一眼,粉唇冷冷一撇:“出来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她面前:“主人。” “把这人带回去好好教导一下,有用的话就留著,没用就扔掉。”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散漫,就像是在随口说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一样。 可那黑色的影子却没有任何质疑,仍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一只手就提起犹自痴迷著的男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黑“喵喵”的叫了两声,伸出可爱的小爪子扒了扒娼的裙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无比可爱的盯著她看。 懒洋洋地拎著小黑的後颈皮将其抱入怀中,娼笑意盈盈的道:“来,咱们继续玩下去。” 小黑又是一声轻叫,似乎是在附和她的话。 对於娼来说,找这麽几个人真的是轻而易举,这地方她熟的不得了,哪里能藏人她会不知道麽?可她却又偏偏是存了坏心思去的,每一次找到人之前都非要将人给吓个半死不成,直到最後,所有人都被她找了出来,只剩下最後一个。 一百五十三、肮脏的地方不适合他的娼儿 一百五十三、肮脏的地方不适合他的娼儿 聂斐然冲进来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让他肝胆俱裂。 他从来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什麽叫做後悔,可是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碎裂开来的声音,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步履踉跄的朝著房间的角落走去,他心爱的小人儿正蜷缩在那里,白裙沾满污垢灰尘,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淤青红肿的痕迹。她就那样静静地窝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颤著柔弱的身子,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折射出一种异样的绝望。 “??? ???娼儿?”聂斐然沙哑的开口唤出声,举步维艰的走向躲在墙角簌簌发抖的可怜人儿,他的声音透出一种苍白的恐惧,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又轻又柔,像是生怕惊动了什麽一样。 娼依然躲在角落里颤著身子发抖,从聂斐然的角度看过去,他甚至可以将她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泪痕尽收眼底。 听到了他的声音,娼的身子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她却缩得更紧了,娇小的身子紧紧地往角落里靠,一双大眼却怯生生地露了出来,波光潋滟的眸底满是水雾,湿漉漉的瞧著他,眼神迷离,却是不敢认他的模样。 他的心越发的疼痛,那种疼,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硬生生的在剜你的心头肉一般,每一下都是深入骨髓的力道,带出丝丝血肉,偏又叫你无法死掉。 大掌剧烈的颤抖著,温柔的抚上娼柔软的发,然後猛地将她抱到怀里,黑眸紧紧地闭了起来,似乎有眼泪在他低头的瞬间划过,无人看见,只有娼清楚。 那滴泪顺著她的颈项滑进了她的胸口,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泪水,一滴接著一滴,一行接著一行,就像是没有个尽头。 娼没有反抗他的拥抱,只是静静地抱紧了自己的膝盖,习惯性地蜷缩起来。 “娼儿??? ???我的娼儿??? ???”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 “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再也没有人敢了??? ???娼儿??? ???我的宝贝??? ???”他不停地呼唤著娼的名字,温柔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著她绷直颤抖的脊背,心疼的无复以加。 他不该放她一个人的,他应该将她分分秒秒都带在身边的,他不该听信她的话以为她真的会 乖乖地让司机送她到公司,他更不该明明知道路滕秀心怀不轨却没有多加防范! 娼像只温顺的猫咪一般趴在聂斐然的怀里,神情有些迷惘,脏兮兮的小脸上充满了恐惧,但是却从头至尾都一声不吭,似乎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只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一样,她甚至不愿意伸手去反抱住聂斐然,只是径直地在他怀里发著抖。 整个房间里散发著浓烈的男性体味,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一干男人被聂斐然带来的手下背著双手摁跪倒在地上,没有一个抬头,似乎都已经知道了即将面临他们的是什麽一样,竟连丝毫反抗都没有,看见他们进来後便提了裤子披了衣服,仅有几个吼了几声却被迅速的打晕,其他的都是一声不吭就默默地束手就擒。 聂斐然满是怜惜的扶起娼的下巴,轻柔的为她抹去粉颊上沾染著的乳白色污垢,大手颤抖的厉害,黑眸透出狂乱的愤怒,可他的动作却始终是那般温柔。 温柔的脱下西装外套包住娼娇弱的身子,温柔的抱起娼,温柔的在她耳畔低语,温柔的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她布满淤青的颈项,然後以无比温柔的速度慢慢地走出了房间,一路上静默无语,只有不时地温柔诱哄。 娼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搂住了聂斐然的脖子,小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缓缓地睡去。 薄唇缓缓地勾起残佞的微笑,聂斐然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透过娼,他似乎还看见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她和娼一样,都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墙角,衣衫不整全身脏的不像话,男人的精液晕染了她的身体,纤细的身子满是被人凌虐过後所留下的伤痕。 她们甚至是同样的不言不语,似乎失去了观感能力,不说话,不哭泣,不绝望,只是那样静静地蜷缩起来,像是最初在母亲子宫里那样的蜷缩,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 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伤害她们,只有她们自己不会。 当年他心疼如绞,却始终没有将那个笨丫头带走。如今,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都要失去了吗?! 聂斐然抱著娼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经过大厅的时候却微微顿住了脚步。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下属顺著他的眼光望去,然後立马将那个正在闪光的东西捡了起来,呈到 聂斐然面前,恭恭敬敬地道:“总裁。” 瞟了一眼那枚戒指,聂斐然陡地笑起来,吓坏了一干手下。 只因他笑著,眼里却带著泪。那泪水顺著因为低笑而不停颤动的肩膀不断地滑落,就像是无法收拾一般。 “把它留著,我还有用。”聂斐然低低地道,声音充满了隐忍的压抑,听起来似乎他的情绪并没有什麽波动,可是任谁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底的绝望与疯狂。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可聂斐然却置若罔闻的擦也不擦,就那样一步一步抱著娼往外面走。 他的娼儿不适合待在这样肮脏下贱的地方,她是他娇养起来的宝贝,合该被人捧在掌心受万众瞩目,让世人羡慕仰望。 这里这麽脏,只有某个女人才适合。 跨出客厅的时候,阎性尧刚好与他擦肩而过。见娼无比狼狈可怜的栖息在他怀中,也没说什麽,只是淡淡的道:“後面的交给我吧。我已经让医生去了聂家,快些带她走。”说完,深深地看了娼一眼後,便走了进去。 聂斐然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仍然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这一生,除了怀里的宝贝,他什麽都不要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昨天早上,那麽,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她的安全,只要她能好好的。 一天一夜,他娇弱怕疼的娼儿怎麽受得住?! 黑眸温柔的凝视著怀里的紧闭著眼睛的小东西,聂斐然浅浅地扬起唇角,睡吧,我的宝贝,伤害过你的人,哥哥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 黑色加长的林肯呼啸而去,只剩下一辆辆黑得发亮的轿车排在别墅门口,也因此,那辆越野的吉普看起来也就分外的伶仃,如同里面的人的命运。 阎性尧万分兴味地看著可客厅内跪著的一串粽子,笑得开怀不已──只要能够忽略掉他眼底浓得吓人的阴霾的话。 那个女人??? ???真的是疯了吗?!为了报仇,连她自己的身体都不爱了?! 想起刚刚一瞥时娼的模样,再加上男人们身上浓烈的体液味道,阎性尧不由地笑了,也是时候让这些人享受享受了,那种事,不是必须跟女人做的,更不是必须将女人压在身下的。 “把他们带走。” 呵呵,小东西,你既然不爱惜你自己的话,那就我来帮你爱惜好了。但是??? ???这些先我一步碰过你的男人,我就不客气了??? ??? ************************************************************************** 作家的话: 娘!,我觉得好酸... 一百五十四、她居然就是她 一百五十四、她居然就是她 初踏进房间的那一刻,阎清墨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否则又怎麽会把床上那个苍白脆弱,仿佛轻轻一个用力就会碎裂的女孩子看成是很久很久以前遇见的美丽女子呢? 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甩了甩头,试图抹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妄想。 可是甩了一遍又一遍,眼睛也眨得快要抽筋了,床榻上的女孩子依然躺在那里,精致的五官灵气逼人,美得教人忘记了呼吸。 “不过来就滚出去,换个医生!”抱著女孩的男人冷冷的咆哮,深邃的黑眸冷得像冰一样,隐隐约约似乎还闪著泪光。 阎清墨连忙应了一声,年轻俊秀的脸庞陡地因为尴尬而涨红,抓了医药箱就冲了过去,眼睛却傻呆呆地凝望著聂斐然怀中那张带著异样苍白的小脸。 这眉眼??? ???著实是像极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 “娼儿??? ???”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娼的名字,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不停地揉搓著,冷毅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安安稳稳的护在怀中,“快点醒来吧,不要再睡了??? ???”你可知道你这样睡下去,斐然哥哥的心有多疼?! 阎清墨拿著听诊器的手猛烈一震! 他还记得,那个笑语嫣然的女子对她回眸莞尔,漫不经心地告诉他:我叫娼。 娼,是哪个娼呢? 他所想到的每一个娼字,都觉得太过硬气,不适合她。可是这世界上长得一样又拥有同样名字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这绝对不是巧合! 虽然他忘记了那天晚上之後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但是她的容貌却像是上了颜色一般,在他心底始终挥之不去。阎清墨甚至还可以清清楚楚的想起来那一夜她趴在吧台前,端著一杯血红色的液体,纤细的手指头在吧台上浅浅的、充满引诱意味的画著圈儿??? ???还有那些人惊豔痴迷的眼神??? ??? 她清雅柔媚的声音似乎还在自己耳畔回响,阎清墨不止一次幻想过和娼再遇时的场景,也在内心无数次演练过,再遇见这样一个妖孽般的女子的时候,究竟是要怎样的态度才能引起她的兴趣呢?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次相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即使她被人抱著,阎清墨也可以清清楚楚地顺著自己的视线,看到她颈畔以及锁骨周围密密麻麻的痕迹,她身上甚至还是脏兮兮的,一股浓烈的男性麝香味弥漫在她周身,再加上她苍白脆弱的模样,不用谢就知道发生了什麽。 一种浓烈的杀人欲望涌上阎清墨的脑海,他双手攥拳,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用以阻止那种怒到极点的愤慨。 阎清墨的好脾气以及老好人性格一向都是出了名的,属於那种你就算是上前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他一耳括子也会先笑脸迎人的类型。不是软弱怕事,毕竟以阎家的财势,又有那些人能招惹得起?他就是那样烂好人的性格,认为世界上没有坏人,也不知道一向利益至上的阎家究竟是怎样教育出的这样一朵奇葩。 也不是没因这样的性子吃过亏,可吃完亏之後不用几秒锺他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曾经有个女扒手扒了他的皮夹,他追上去後将人教训一顿,之後居然就将皮夹里的钱全部给了她,甚至还从此无条件每个月为其提供生活费,就因为她说自己是贫困大学生!、 所以,像阎清墨这样的人,他即使是觉得有什麽事情不对劲也不会当面和你摊牌,总要给别人留一点面子,若是问他的话他肯定会这样回答。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他想开口问,却又有些犹豫。 黑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聂斐然,又看了看一直紧闭著眼睛的娼,嘴唇抿了抿,却还是没有开口。 “你做什麽?!”聂斐然眼疾手快地钳住他的手腕,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阎清墨。 “我、我只是想看一下她的伤势而已,没、没别的意思!”他吓了一大跳,刚刚被自己看了那麽久都没有什麽反应,如今自己只是伸手去碰一下娼的衣服,居然就被这样抓住了! 聂斐然这才微微敛起了眸子,无言地任由他动手,可一双精光熠熠的黑眸还是极为冷酷的盯著他。 在聂斐然吃人似的的视线下,阎清墨颤抖著解开了娼身上包裹著的被单,里面的娇躯光滑如玉一丝不挂,柔嫩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与红痕,看起来无比的怵目惊心。 一种异常愤怒的情绪将他整个人攫住,令他的脸上浮现出愠色。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聂斐然说了声进来,就有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迅速走到他面前俯首说了两句。 阎清墨悄悄看过去,发现聂斐然的脸色倏然变了几分,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冷漠。他的眉头拧了起来,然後轻轻将娼放在了薄被下,俯下身子爱恋的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低低地道:“娼儿乖,在这儿乖乖等斐然哥哥回来,不准乱跑,嗯?”说罢,黑眸掠向一旁的阎清墨,微微眯起,“我很快就会回来,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麽逾矩的事。”他是心疼的快要死掉,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医生投在娼儿身上的眼神! 阎性尧叫来的都是些什麽人! 闻言,阎清墨温雅如玉的俊脸登时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聂斐然便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去,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苦笑。哦不,那人很明显是极不放心他的,为此还留了个女佣站在他身侧严加看守,似乎是笃定了他会对一个病人做出什麽事一样。 摇摇头,他取出一卷雪白的绷带,又拿出药膏,却发现了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娼的身上还是脏兮兮的,聂斐然只急著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所以第一时间就将他叫了过来,可是却并没有为她擦干净身子。 没擦干净的话要怎麽上药?! 俊朗人脸庞陡地胀红,阎清墨微窘的看向身侧站著的女佣,柔声问道:“请问你可以帮忙端些水来给娼儿擦身子吗?”不知不觉地,他随著聂斐然叫娼的模样改了口。 可是女佣却仿佛什麽都没有听到一样,仍然自顾自的站在那儿僵硬的像块磐石,连脸上都没有个表情,冰冰冷冷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眼睛还直勾勾的往前看。 人家不回应,阎清墨十分尴尬,现在的佣人都已经大牌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总不能让他来替娼儿擦身子吧?再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她伤得到底有多重,自己早已急得不得了,等到端完水给她擦干净,那得到什麽时候?! ************************************************************************** 一百五十五、你不会拆我台的,对吧? 一百五十五、你不会拆我台的,对吧? “你急什麽,我又不会跑掉。” 就在阎清墨急得团团转,准备起身端水来为她擦身的时候,一双藕臂从背後伸了过来,纤细柔美的交缠在他胸前,娇软柔嫩的脸蛋依附在他颊畔缓缓地厮磨著,吴侬软语的声音如同穿透了层层迷雾沁入他的心脾。 阎清墨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修长的身子登时变得无比僵硬,原本拿在手上的绷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感官,脑子里只剩下盈在他周围的诱人香气和那双纤细藕臂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薄唇张了又张,喃喃地问道:“你??? ???你??? ???你醒了?!” 身後传来银铃般娇嫩的笑声,娼恶意的凑近,坏心眼的对著阎清墨的颈项轻轻一吹:“是呀,我醒了,那你还准备要给我擦身子吗?” 娼的态度让阎清墨被唬得不轻,他心里怜惜她脏了身子,脑子里却满是异样的欲望。那种欲望是他从来都不曾尝到的,危险、残缺??? ???却也无比的诱人。 “我──我──”他“我”了半天却丝毫没能说出话来,反倒是空空如也的双手反射性的握住了娼的玉腕,握了松,松了握,想放开又舍不得。 “你什麽你,你叫阎清墨是吧?” 娼伸出小指轻轻撩拨著男人敏感的耳垂,娇豔欲滴的粉唇慢悠悠地含住一片方厚的耳朵,雪白尖利的贝齿充满诱惑的磨呀磨,磨得阎清墨心痒痒的,想推开她又舍不得,充满了浓重的矛盾。 他、他有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吗?! 在娼的调戏下,阎清墨几乎忘记了一切,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理智在呼吁著他不要深陷进去,她身上还有伤,不能就这样被她牵著鼻子走??? ???等等,她身上还有伤! 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阎清墨的理智迅速回笼,医者悬壶济世的本能让他飞速的抓下娼灵蛇般缠绕著他的双臂,放在手心里细细地检查起来,却愕然发现那些痕迹依然在,看起来却不再那麽严重了。 黑眸明显露出了错愕的情绪,看得娼开怀不已。 “你的伤──” 娼笑眯眯的看著他,耸耸肩,“我的伤怎麽了?” “??? ???不疼吗?”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柔嫩如雪的手臂,修长的指尖如春风般拂过每一寸吹弹可破的肌肤。“明明很重的??? ???” “那有什麽关系,又不会怎麽样。”娼在他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抽回自己的手臂,改而环住阎清墨的颈项,温雅香豔的气息喷洒在他唇边,玫瑰般的唇瓣含苞欲放:“很好奇是不是?想知道为什麽吗?” 阎清墨傻傻的点点头,换来娼娇媚的笑声。 她娇嗔的望了他一眼,桃花眼流转飘离间灵动如水,波光潋滟的似乎会说话一样,黑水晶般的眼珠灵活的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光彩,美得教人叹为观止。“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等以後的。以後我慢慢给你说??? ??”她最後一句话说的又糯又软,娇娇甜甜的几乎能让人将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献给她。 阎清墨不过是个凡人,又怎麽能够例外。他痴痴地点了点头,娼看见不禁笑得愈发甜美,纤细柔软的身子几乎整个都依在了他怀里,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原本一直徘徊著的男性体味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好。” “那你不会拆我的台的,对吧?”娇软柔美的声音再度温温糯糯的在他耳畔响起。 阎清墨不由自主的点头。 粉唇扬起更大的笑意:“那你还是会帮我的,是吧?” 他又点点头,整个人已经丧失了思想,只知道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娼抿著粉唇乐不可支,纤嫩的指尖点点阎清墨的脑袋:“你是傻瓜呀,问你什麽都只会点头,你是傻瓜不?” 哪知这厮居然还是点头! 这下子娼更乐了,水眸漫不经心地瞟向床侧一直侍立的女佣,然後视线又转回到阎清墨身上,用指节刮了刮他的鼻梁:“真是个傻孩子??? ???待会儿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是不是,清墨?” 她唤他名字的时候声音无比的娇软,甜丝丝的侵入阎清墨的五脏六腑,让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钉在娼的身上不舍的移开,更别说是拒绝她的要求了。 娼露出满意的笑容,唇角扬起优雅无比的弧度,美不胜收,教人心旷神怡。然後,两扇羽睫轻微的扇了扇,慢慢地合起,不再睁开。 阎清墨猛地一个激灵,黑眸迅速看向娼的容颜,那安详绝美的模样几乎让他有种刚刚是自己在做梦的错觉,其实她并没有醒,更没有跟他说那些话! 而且??? ???他怎麽也无法理解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天晚上的她美得魔魅,美得妖娆;可刚刚在聂斐然怀里的她,美得柔弱,美得娇气;而趴在他怀里的她??? ???却是美得深不可测,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晚上的模样,可是说是像,又有些不像,这三种面貌的她,似乎都是她,又似乎都不是她。 大手缓慢的爬上自己的耳朵,那里似乎还残存著她柔嫩芳香的碰触,俊脸上不由地露出些许痴迷沈醉的态度来。 阎清墨本来就不是个爱刨根究底的人,很多时候他宁愿事情模糊一点,那样的话,受伤的人自然也就会少一点。这一次,他依旧不想问下去。 唯一不同的是,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为了不伤害到娼。 黑眸看了看一直站在床侧神情木然的女佣,又看了看怀里紧闭著眼睑安详美丽的娼,大手微微颤了下──即使是闭著眼睛的,她依旧是美得教人不敢置信。 但是??? ???她用的又是那次在酒吧里说过的狐媚之术吗?否则佣人又怎麽会这样僵硬的站在那儿什麽反应都没有呢? 温柔的将她放回床上,拉过薄被将她裹起来,意外的发现原本充斥了整个娇躯的淤青红痕竟浅了很多,就像是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一样。 ************************************************************************ 一百五十六、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上) 一百五十六、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上) 阎清墨对这超越了医学常识的事实无比惊讶,可是也无法去探寻什麽。他只能先压抑住满心的疑惑,黑眸也悄悄地瞟向站在身侧的女佣。 这一瞧可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因为那名女佣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像是在监视他有没有做出什麽不轨的举动一样。X光似的眼睛弄得阎清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好干著对她笑了笑。 女佣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完全不为他的俊脸和翩翩佳公子的气质所蛊惑。 就在两人互相看著对方尴尬的不得了的时候──啊不,或许尴尬的只有阎清墨一个人,因为人家的脸上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跟个机器人一样。 房门忽然被打开,聂斐然踩著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几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令人惊讶的是,连乔亦翩和路滕秀也在其中。 阎清墨当然不认识这两个女人,虽然聂家和路家都算是富可敌国的人物,娱乐版上几乎都是他们的信息,但是他一向不爱看那些八卦杂志报纸之类的,但是电视上也经常会放些豪门类的节目,他也曾不小心瞥过一眼。所以才会觉得面前的乔亦翩尤其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聂斐然走到床边,黑色的眼睛淡淡地瞟向他,语气冷肃:“你可以过去了。” 他连忙起身,将最靠近娼的位置让出来,心下却陡地一酸,似乎是自己心中某样最珍视的宝贝被夺走了一样。 大手温柔的将娼抱起来圈在怀里,锐利的足以切割钻石的眼神在阎清墨脸庞上扫视了一周,问道:“她的伤重不重?” 阎清墨猛地回过神来,掩饰性的咳嗽了两下,下意识地看向娼──她容色苍白,连唇瓣都几乎是透明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连秀雅的眉峰和睫毛都有了淡淡的雪色,冰白的色彩令人无比心疼。“都是些皮外伤,上了药之後就不大碍事了,不过??? ???” “不过什麽?!”聂斐然急急地投去一瞥,薄唇抿的死紧,隐隐有嗜血的愤怒肆意流窜出来。 “不过??? ???”阎清墨纠结著该如何组织语言,“她、她好像──好像是有些自残意识,而且,不管是谁,只要是女孩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後??? ???可能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绝望,她们会逃避,不敢接受事实。为此疯狂或者是自杀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聂总裁可以将她送进医院,那里的医疗设备较之家中会更完善些。” 剑眉紧紧地蹙起来,但聂斐然却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不,她就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他的娼儿不会喜欢冰冷刺骨的医院,他也不会将自己的宝贝送进那个苍白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死亡与不祥,只有魔鬼才驻扎在那里。 “可是──万一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或者是有什麽不安全的行为的话──” 聂斐然斩钉截铁的打断阎清墨的话:“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她会自残也好,会疯掉也罢,他都陪著! 阎清墨微微抽了一口气,後退了几步,恍然低下了头。 是啊,这些事情??? ???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呢?!更何况──娼儿并不需要他呀,她只是要他说些该说的话而已,只是要他将她的情况转述给聂斐然而已,并没有要他去做别的事! 自己现在这样,又算什麽呢? 聂斐然才没有心思去管阎清墨的情绪如何变幻,这世界上除了娼儿,其他的人是死是活又跟他有什麽关系呢?!他只求将自己的宝贝保护好,其他的一概可以不要。 “乖,娼儿醒醒、娼儿醒醒??? ???”他柔声唤著依然沈睡著的娼,黑眸沈敛如水,皎洁如月。“再不醒过来的话斐然哥哥可是要生气了,要走了哦~”薄唇满是爱怜的吻下去,为苍白的不像话的唇瓣添上一抹淡淡的嫣红。 这才是属於她的颜色,他的娼儿永远都是精力充沛天真无邪的,病怏怏的模样不适合她,更 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娼儿你怎麽还不醒过来,再不醒过来的话斐然哥哥可是真的要生气了。”他又亲亲她的额头,修长好看的指尖如水般抚过娼精致绝伦的眉眼,在粉颊稍做停留,缓缓地摩挲著,带著深得溺人的情感。“你看太阳多好,小鸟在叫,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很久了,它们都在笑我的娼儿没有起床呢,娼儿是个小懒蛋??? ???”说著说著自己居然先笑了出来,聂斐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催眠自己的能力。 苦涩的笑容在俊美的容颜上展开,却使得黑眸里的痛苦悲伤更加深奥。 他聂斐然,曾几何时留过这样疯狂的眼泪?! 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源源不断的流下来,一滴一滴打在娼的脸颊,沿著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肌肤滑进纤细的颈项,没入被单里消失不见。 可奇迹居然就这样发生了! 娼的睫毛来来回回眨动了好几下,似乎是想要醒过来却又力不从心。 聂斐然激动的搂紧了她,大手捞起滑落的被单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抱在怀里,感受著爱人的温度,第一次有了想要感谢老天的虔诚! 即使知道她只是睡去了,可是心底的恐慌却始终挥之不去,已经习惯了她每天黏在自己怀里笑靥如花的模样,转眼间安静下来却让他有了一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感觉! 只要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了呵! “??? ???斐然哥哥??? ???”迷蒙的大眼眨了眨,似乎没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只是习惯性的在结实的胸膛上慢慢地蹭了蹭小脸,苍白的唇瓣隐隐扬起一丝浅淡的弧度,那笑容看了让人无端的伤心了起来。 ************************************************************************* 作家的话: 明天坐火车回学校...我不想回.... 一百五十七、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中) 一百五十七、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中) “娼儿。”聂斐然轻轻的唤了一声,大手充满怜惜的摸著她柔嫩苍白的面颊,声音如同耳语般轻柔:“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边问还边摸著她的身子,动作轻得仿佛她是一尊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搪瓷娃娃,稍稍一个不小心就会瞬间支离破碎。 娼习惯性地在聂斐然身上蹭呀蹭,水雾弥漫的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对目前的情势感到很不解,当她的眼睛看到被两个黑衣男人钳制住的乔亦翩时,突然打了个冷颤,然後纤细的身子开始往後缩,一点一点的退进聂斐然的怀里,即使如此,她的娇躯仍然不停地打著颤,柔美皎洁的眼睛连看都不敢看向乔亦翩。 聂斐然正待说些什麽,可下一秒连他都被娼推开了。 她一个人,那样小小的个头,抓著蔽体的被单,躲在床角,水灵灵的大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就像是一只被欺凌的可怜小猫,没有人保护,只能一个人肚子蜷缩在墙角,将自己团起来,似乎只有那样才能阻止别人对自己的伤害。 聂斐然心痛如绞,他伸出手去想要抱她,却被那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大眼睛给狠狠地震慑到──那里面的恐惧,害怕,狂乱??? ???这样的眼神,哪里应该是他的娼儿露出来的! 她是他娇养宠爱的花,合该被世人羡慕敬仰,合该每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不用去理这世界上一切悲伤的事,可是现在是谁把他的宝贝变成了这个样子?! “娼儿??? ???过来,我是斐然哥哥呀,娼儿乖??? ???不怕不怕,乖啊??? ???”他慢慢地向娼靠近,深邃的黑眸专注的凝视著她的表情,双手伸出去做出拥抱的姿态,期待著她像往日一样扑到自己怀里,然後他就可以顺势拥住她,刮刮她的俏鼻笑她小孩子心性。 可是聂斐然失望了。 娼只是瞪著他的双手看,似乎他手上有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长长的睫毛上还挂著无力的水珠,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无比心疼。 娇小纤细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娼猛地将小脸捂在腿间,不敢再看。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聂斐然在那一瞬间的绝望无力,他的娼儿,那样一个纯真快乐的小天使,如今却变得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句,她的每一个抗拒的动作,每一个恐惧害怕的眼神,每一下不由自主的颤抖??? ???都让他的心宛如被千百万把刀子活生生的剐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娼儿,乖,过来,有斐然哥哥在,谁也别想伤害到你。”聂斐然坚定地靠近娼,大手慢慢地,像是怕吓著她一样缓缓地抚上她的双肩,掌心下细弱颤抖的肩膀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以掩饰排山倒海而来的水汽。 娼乖巧的任由他抱住,聂斐然也不再说话,过了好半晌,才有蚊呐似的声音从高他怀里传出来,细细小小的,不仔细根本就听不见:“斐然哥哥??? ???救救娼儿,娼儿好怕??? ???娼儿好怕??? ???”然後就有细碎的哭声慢慢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一点一点的拼凑出一个不再完整的世界。 “??? ???”聂斐然深深呼吸,黑眸悠远如水,眸底却闪烁著泪花。他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薄唇深情的在她发上印下一吻,“乖,不会有事了,娼儿不怕、娼儿不怕,斐然哥哥会一直保护著娼儿的??? ???” “好疼??? ???”娼的身子依然颤抖的厉害,娇嫩如花的身体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经受了暴风雨的摧残,摇摇欲坠的绽开在枝头──似乎随时都会破碎掉。 她已经残缺了,不再是他的天使了。 聂斐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娼此刻的想法,他含泪笑了笑,大手勾起娼的下颚,柔声问道:“娼儿相信斐然哥哥吗?” 迟疑了好久,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又往他怀里钻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全似的。 “那就好。”聂斐然轻轻亲一下她的唇瓣,娼下意识地就想躲,却被他的大手握住小下巴,只能无力的接受他的掠夺与亲吻,“我不准你逃避,这世界上没有谁能伤害到我的宝贝,所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十年前他没有在笨丫头最需要他的时候保护她,十年後他决不让自己的爱人再去受一次那样的苦!娼儿是他珍藏在掌心的稀世珍宝,谁也别想伤害到她一丝一毫!对於那些伤害到了她的人??? ???呵呵,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那人是谁! 娼仍然僵硬著没有回应他。 聂斐然也不急,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寸一寸的将视线转移到面前被属下制住的两个女人身上,薄唇微微扬起精致的令人心醉神迷的笑意:“你们俩有什麽想说的吗?” 乔亦翩抢著开口,美丽的脸上挂著淡淡地哀愁,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株惹人怜爱的兰花,柔柔弱弱禁不起风雨:“斐然,娼儿遇见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呀,你这样对我算是什麽意思?”她娉婷玉立的站在那儿,容色凄绝到了极点,若非是熟知她本来面貌的人,非被她给欺蒙过去不可。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唇畔的笑意更甚,却并未说什麽,而是看向了路滕秀:“你呢,你有什麽想说的吗?” “对不起聂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想要绑架娼儿,不然我也不会把她留的那麽晚,我以为就是给你送个文件而已,不会有什麽事的!”路滕秀较之乔亦翩气势弱了不少,只有眼底含著的泪水说明了她的无辜。 “是吗?”聂斐然好整以暇的看看她们,用一种类似於商量或是征求的语气问道:“那你们认为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呢?” 他的笑容那般真诚,似乎真的是已经相信了这两个女人的话一般。 *********************************************************************** 一百五十八、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下) 一百五十八、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下)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好久,却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毕竟是乔亦翩的道行深了些,她沈得住气就是一声不吭,终於,在聂斐然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下,路滕秀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抬起头忐忑不安的看了聂斐然一眼,呐呐的道:“说不定、说不定是和绑架腾优的那些人是一夥儿的,就是他们绑架了娼儿!” 闻言,聂斐然笑不可仰,他抱著怀里的娼笑得抖起了肩膀,然後饶有兴味的问道:“很有道理,你继续。” 路滕秀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试探性的看向了乔亦翩,对方却在触及她的视线後不著痕迹的移开了眼神,摆明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帮谁。“??? ???我也只是猜的??? ???”该死的,乔亦翩为什麽不开口,难道真的是想把这一切都赖给她不成! “那就继续猜下去,让我听听你能猜出什麽样的结果来。”聂斐然淡淡一笑,截回路滕秀的话,大手依然在娼纤细的脊背上缓缓地轻拍著,似乎生怕干扰到她的情绪。沈敛如星的黑眸时不时就往怀里看去,直到确定了娼每一年什麽异样才又提起心思去搭理路滕秀。见她仍然僵著跪在那儿不说话,薄唇扬起讳莫如深的弧度,磁性好听的男性嗓音穿透了整个房间的空气,无比清晰的透进所有人心里:“继续呀,我在等著听你说呢。”边说大手边抚上娼柔软的黑发,语带宠溺,“我的娼儿一向最爱听故事,你就讲讲看,兴许你的猜想还真能让我家娼儿开心一下。” 这是何等恶劣的漠视与侮辱! 双手握成拳,路滕秀的眼神在看到聂斐然温柔凝视娼的画面後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虽不是什麽特别聪明的人,却也不笨,自己的情绪如此激动是很有可能立马就被看出来些什麽的,所以即使心底愤恨嫉妒到了极点,她的脸上仍然挂著无辜的表情,那模样看起来无比的楚楚可怜,似乎真的是误会了她。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眯著大眼状似在打著小盹儿,但是聂斐然却不准她睡著,总是隔了几分锺就用大手挠她精致的小下巴,修长的指尖抚著她柔嫩白皙的肌肤,不时还有清浅的吻落下来。 谁也没有看见娼眼底莫测高深的笑意,那冷冷的颜色,在她柔媚的眼睛里迅速搅合成一团意味不明的彩虹,交织出一副无比令人心惊的画面。 那笑容,那粉唇上扬的弧度,皆是没有感情到了极点,就只是习惯性的笑,习惯性的看著, 内心深不可测,却没有人知道。 她在等著路滕秀即将开口的鬼话,她已经等了好久了。 就像是你买了最好的鱼饵,带上最完美的鱼竿,又用十足的耐心静静地开始垂钓,直到鱼儿上钩的一刹那,内心那种掩饰不住的兴奋。无关乎感情或是理智,纯粹就只是一种兴奋而已。 她陪著聂斐然玩儿了这麽久,做戏做了这麽久,终於到了即将要收网的时候了,又怎麽能不开心呢? 漫长的生命中能引起她的兴趣的事物越来越少,活了一天就觉得无聊了一天,每一天都是相同的,这种无聊没有人能够理解。 “聂大哥??? ???我只是、我只是想,我不敢确定的!”在聂斐然的示意下,钳制著路滕秀的黑衣男人松开了自己的手,路滕秀重获了自由,满心以为是聂斐然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连忙兴奋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一种即将赢得最後的胜利果实般的笑容。 “所以我才叫你继续呀。”聂斐然低头亲了亲娼粉白的额头,黑眸看也不看路滕秀一眼,只有话里的兴味盎然教人知晓,他其实并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善罢甘休。 又是惶惶然的瞥了四周一眼,路滕秀有些游移──她不敢冒险,聂大哥精得像是狐狸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套出来,与其让他套出来,倒不如自己横一横心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我也只是猜的。”重复著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路滕秀舔了舔干燥龟裂的唇瓣,小心翼翼、满是试探的看了聂斐然一眼,见他神色未变,这才接著往下说:“腾优失踪的那一天,也是大家都见证了娼儿对聂大哥很重要的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聂大哥有了心爱的人,我爸爸曾经说过,商场上的敌人不比战场上的少,战场上的盟友不会背叛,但是商场上的盟友却不会守信。”说完,又是十分紧张的看向乔亦翩。 乔亦翩看了她一眼,视线里似乎透出些什麽东西来,片刻後又隐没了下去。 路滕秀这才转回眼珠子继续说:“大家都知道聂家只有一个小少爷,他是聂家未来的主人和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想要扳倒聂家,腾优肯定就是最重要的一环。”为了保证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她还寻求了聂斐然的意见,“聂大哥你说是吗?” 聂斐然不答反笑,薄唇扬起的弧度足以令人心荡神驰:“继续。” 她咽了咽唾沫,不由自主的将眼神落在娼的身上,那双柔媚动人的桃花眼里似乎多了某些东西,那东西令路滕秀觉著十分熟悉,却是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为了将自己的神智都给拉回来,她转移过自己的视线,“所以,我大胆猜腾优是被聂家生意上的对手给绑架的??? ???” 她还没有说完聂斐然便打断了她这句话:“那为什麽不连著她一起呢?”眼睛瞄向一直沈默著的乔亦翩,笑意渐远。 乔亦翩被他这句话弄得神经一紧! 他??? ???已经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再叫了吗?! 十年夫妻情分,难道真的比不过一个认识还不到半年的女人?! 可是没有人去在乎她的情绪波动,在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後,聂斐然已经不再对她存有愧疚之心。他本来就是个薄情寡淡的人,儿子之於他,只是继承与被继承的关系,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深不到哪里去,他本是薄情人,要他全心全意的去爱自己的骨血,这本来就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他的心软,他的正直,都是来自於十年前的笨丫头,是那个笨丫头让他明白什麽是坚持,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做到了,现在,他对妻子唯一的一点愧疚也消失不见了。 聂斐然从来都不曾想过,如自己这般的人,也能爱一个女人爱到如斯境地。 ************************************************************************* 作家的话: 相信俺,这并非高潮... 一百五十九、只有你不能原谅(上) 一百五十九、只有你不能原谅(上) 路滕秀一窒,随即勉勉强强地道:“??? ???这些日子来,聂大哥对娼儿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娼儿是聂大哥的心头肉,再加上腾优,这已经足够了。” 言下之意,便是乔亦翩不值得别人来绑架她。 这话说得令乔亦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咬紧了牙,隐忍著不放声大叫。 聂斐然依然神色平静,似乎什麽情绪都没有,路滕秀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沈敛的黑眸温柔地凝向怀中娇软的佳人,话却是对著路滕秀说的,“是吗,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我冤枉了你?” 他声音里的嘲讽虽不明显,却是非常清晰。但是路滕秀偏就是没有听出来。她以为聂斐然相信了自己,忙欣喜若狂的露出狂喜的笑容:“聂大哥,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是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情的!” 看著她脸上兴奋的笑容,娼将小脸在聂斐然怀中埋得更深,粉嫩的颊不时小猫似的蹭蹭他的胸膛,像是一只被安抚下来的波斯猫,恬静的,却也是不安的。 聂斐然哪有心思去看路滕秀,他只是微微扬起了眉头,黑眸不著痕迹地望向一直尴尬的站在房中不曾离开阎清墨,剑眉一扬:“你是阎性尧的兄弟是吧?” 阎清墨看看他,点了点头。 “倒是看不出来。”聂斐然轻笑了声,眼底没有丝毫暖意,“那麽,你还准备站在这里看上多久呢?”这事攸关著娼儿的名节,他一个医生站在这里做什麽? 俊脸陡然胀红,一向人缘极好的阎清墨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连忙慌不迭的说了句结结巴巴的对不起,拎起医药箱就冲出门去,却刚好在门口撞见了正潇洒走至房门口的阎性尧,对方见他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神情猛地一沈:“发生什麽事了?!”难道是那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笨女人出事了?! “没、没事??? ???”阎清墨呐呐的道,一双黑眼睛对自己哥哥脸上的表情感到十分陌生又诧异。他们俩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麽多年来,他什麽时候见过自家哥哥也会有这种类似於心疼愤怒之类的人性化表情了?难道──又是因为娼儿?! 抓著医药箱的大手不由自主的颤了颤,阎清墨强自定住心神,声音低低的:“她没事儿,哥,你怎麽来了?” 阎性尧敷衍的看他一眼,抬起步子迈进去:“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 阎清墨依然低著头,默默地拎著手上的医药箱,“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阎性尧刚进去就迎来了聂斐然杀人似的目光:“你来做什麽?” 狭长的眼睛流露出好笑的意味:“和我弟弟问了一样的话,怎麽,聂总裁也想要做我弟弟?”玩世不恭的调侃。 冷嗤声立马从聂斐然鼻子里喷出来,他爱理不理的看了不请自来的阎性尧一眼:“你到底来做什麽。” “有点儿好玩儿的事情想告诉你呀,不想知道吗?”呵呵一笑,万分的真诚从那张俊脸上散发出来,“可是关於美丽的娼儿??? ???以及十年前一桩惨事的哟!” 聂斐然神情一凛,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他的存在。 娼躲在聂斐然怀里瑟瑟发抖,柔媚动人的大眼睛满是惊慌的看向对著自己凑过来的阎性尧,水汪汪的眼底满是不安,两只小手也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聂斐然的衣服,小脸往他怀里直拱,看得聂斐然一颗心都要被揉碎了! 伸出修长的指,阎性尧戳了一下娼柔软粉嫩的脸颊,见她不仅不看自己反而更向聂斐然怀里躲去,不由地暗沈了眼,薄唇一抿,带著不满与试探,又想去戳──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只是为了报复,她就愿意这样糟蹋自己!更何况,她这般聪明,难道就没有不用她自己当饵就能将乔亦翩那两个女人拉下来的办法? 可是娼的反应却是真的教他慢慢地担起心了,她的模样太过不正常,太过像是一个被凌辱过後的女人的形象,可是── 难道说??? ???这是真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阎性尧立即就铁青了脸,锐利残佞的眼立刻以刀子般的目光投射向乔亦翩,暗地里咬紧了牙,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聂斐然的观察力是何等的敏锐,他利眼一扫便看向阎性尧,大手不忘拍打诱哄著怀里不安的小人儿:“??? ???你知道些什麽?” “我能知道些什麽,不过就是有些好玩儿的东西罢了。”阎性尧耸耸肩,扬了扬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卷带子,“看过这个东西,你估计就什麽都明白了。” 一种诡异的感觉从聂斐然心头升起,他抿起了唇瓣,下巴刚硬的犹如刀削,尖利的线条在魅惑迷人间又多了种说不清楚的决绝,似乎,像是决定了某件事情。 带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放了出来,时隔多年,虽然画面质量不甚清晰,却是足够人将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也没什麽,不过就是一段交易的内容,唯一的亮点就在於卖方是──乔,亦,翩。 现场没有声音,只有带子沙沙的转动声。 乔亦翩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她的唇瓣剧烈的抖动著,似乎是受了怎样大的刺激一般,直到屏幕上开始出现男女交缠白肉裸露被浪翻滚的时候,她终於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身侧的两个大男人,直直地冲到荧幕前发了疯似的捶打:“关掉、关掉,快点关掉!我叫你们关掉你们聋了吗?!” “关掉?”阎性尧抚著下巴笑了,“为什麽要关掉,我觉得还蛮不错的,像部烂俗的偶像剧,虽然食之无味,但也弃之可惜,拿来当笑料嚼嚼舌根也不错。倒是聂总裁,没想到呀!”他转头对著聂斐然笑,“都说聂总裁精神洁癖严重,但是和这样一个脏女人睡了十年,居然就什麽都没有察觉到吗?”耸肩低笑,“真的令人惊讶。” 聂斐然没有说话,大手仍然拍著怀里娼的背,只有眼底透出些许笑容,“你倒是会藏。” 这话是对著乔亦翩说的。 之前还是狂肆吼叫咆哮著的她,就为了这短短的五个字怔住,然後僵直在那里,似乎一动都不再动。 *********************************************************************** 一百六十、只有你不能原谅(中) 一百六十、只有你不能原谅(中) 会藏,会藏什麽? 乔亦翩痴痴地站在那里,眼神凄迷,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从心底冉冉升起,心脏开始剧烈的抽痛,似乎有什麽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慢慢地剥离出去,整个人都被掏空,干干净净的一丝不留。 这麽多年来,她想尽了办法,使尽了手段,为了独占他做了那麽多不择手段的事情,她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他即使不爱她也无所谓,只要属於她就好了,可是现在她什麽都没有了,身份,地位,连同爱人,一起没有了。 这些年来,他若是肯回头看她一眼,又如何会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她以为十年前的事情没有人知晓,因为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见了阎王,哪里会知道居然还有这样一卷录影带! 阎性尧看著乔亦翩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就想笑,事实上他也非常不客气的笑出声了,修长的大掌抚著下巴,眼睛盯著乔亦翩充满研究意味的看,半晌笑眯眯的道:“虽然不是很忍心,但是还是忍不住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以为这卷十年前的录影带我是从哪里得手的呢?” 乔亦翩立刻转向他,却并没有开口问。 他也不在乎她问不问,反正他是肯定要详细的解答一下的,犯人临死前总要满足她一个愿望的嘛,不然多对不起观众。“你不如问问你身後的女人,我想她应该可以很详细很清楚的回答你这个问题。” ??? ???路滕秀?! 美眸一转,乔亦翩以一种极其愤恨的眼光瞪视著路滕秀,她的呼吸慢慢地因为怒火而急促起来,食指微颤的指向路滕秀的鼻子:“??? ???是你?!” “???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路滕秀冰了一张脸,面无表情,眼底透出恨意,“居然是你将我妹妹卖出去的!这麽多年来,你居然还敢在我们路家大摇大摆的进出,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结果四大家族的未来却是你牺牲掉我妹妹换来的?!乔亦翩,你这个贱人,她那麽喜欢你,以为你是个温柔的大姐姐,你居然忍心这样对她!”说著,便奔了过来,扯出乔亦翩的衣领就是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捂著隐隐作痛的脸,乔亦翩甚至有了耳鸣的感觉。她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路滕秀,忽然明白了一个这麽多年都没有弄明白的事实:“你、你一直在利用我?!” 路滕秀狠狠地嗤笑一声:“利用你?我利用你什麽?!是你害了我妹妹,这些年来也是你下了那麽多狠手对付靠近聂大哥的每一个女人,现在──娼儿也是被你害得!你有什麽资格说我利用你,我哪里利用你了?!”说完便转头看向一脸高深莫测的聂斐然,语气登时变得委婉柔和,“聂大哥,你绝对不能原谅她!你若是原谅她了,我们路家是不会原谅你的!妹妹要是知道的话??? ???” 聂斐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扬:“我为什麽就不能原谅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乔亦翩。 一种莫名的喜悦袭上她的心头,难道说??? ???斐然对自己并非是无情的?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会抛下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聂家的少夫人,是十年来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的最亲的人哪! “可是、可是她是卖掉我妹妹的凶手啊!”路滕秀不敢置信的看著聂斐然,怎麽也不愿意相信一向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对路家再三忍让谦恭的聂斐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最宠最疼妹妹的吗,为什麽明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却还不把乔亦翩送进牢里?难道说,他对乔亦翩真的有了感情?! 黑眸迅速掠过一抹淡淡的光华,聂斐然轻轻抚摸著因为路滕秀的咆哮而微微瑟缩了一下的娼,不愠不火却带著浓浓的警告意味道:“声音小一点,不要吓到我的娼儿。” 路滕秀一窒:“??? ???聂大哥,你不能就这样算了,就算聂家不插手,路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柔美的眼睛微微阖著,谁也不知道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不善罢甘休就能凭著这则丑闻任意宰割乔家,还可以给聂斐然扣上一顶忘恩负义的陈世美罪名,最後得到最大利益的都是路家,为什麽要善罢甘休?! 真是群天真的人! 乔亦翩天真,阎性尧天真,聂斐然天真,路滕秀更是天真! 她真的以为凭小小一个路家就可以和聂家相抗衡?她以为聂家还是十年前和路家平起平坐的路家麽?这些年要不是聂斐然心中对路家有愧,哪里会去管路家人的死活! 只是那麽一丁点筹码而已,更重要的是这筹码还不在她手上,不是属於她的东西,这样大吼 大叫的做什麽?是真的愤怒,还是心虚呢? 娼懒洋洋的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也不言语,静待著看好戏。陪著这些人闹腾了这麽久,一直期待著的就是这样关键的时刻呀! 瞧,多麽的令人激动。 聂斐然没有说话,倒是阎性尧先笑意盎然的开了口:“路小姐这麽急著要把乔小姐给正法是为什麽呢?难道你有什麽把柄在她手上不成?” 说完,还难得十分真诚的笑了一下,只不过有眼睛的人应该都能看出他笑容底下的恶意,他根本就是在给乔亦翩提醒,提醒她不要忘记她手上也有对付路滕秀的筹码。天知道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场面他最喜欢了! 狭长的黑眸慢慢挪向聂斐然怀中闭著水目的娼,微微暗了下:女人,我可是为了你才这麽做的,你要是再不给我恢复正常的话,可不要怪我没良心,把你交代我的事情全给你抖出去,到时候聂斐然要是不要你的话,我绝对毫无怨言的接收! ************************************************************************ 一百六十一、只有你不能原谅(下) 一百六十一、只有你不能原谅(下) 阎性尧此话一出,乔亦翩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原本瞪著路滕秀的视线由怒转喜,一瞬间就像是有了什麽筹码似的,得意洋洋的笑了:“滕秀,你不会忘记那件事了吧?”说完,笑著环视了一下四周,肩膀都因为笑容而耸动起来。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路滕秀冷冷地睇她一眼,迅速对著聂斐然道,“聂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乔亦翩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啊!那卷录影带还不能说明一切吗?聂大哥??? ???你难道要我妹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吗?!她是那样喜欢你、崇拜你,你不是也很疼她的吗?那为什麽却不将害死她的凶手绳之以法?!” 聂斐然淡淡地看著她一个人在那里自导自演,巧舌如簧的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安静温婉的她,薄唇微微扬起,低沈的嗓音充满了兴味:“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她已经在九泉之下了呢?”即便是自己都无法确定笨丫头是不是死了,路滕秀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 ???我是猜的。”路滕秀神色一变,“那种地方怎麽可能活得长久?她的性子又那麽烈,聂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所以我才会这麽说。” “是吗?”聂斐然温柔的抚弄著娼的发丝,黑眸垂下,柔软的几乎能够将人溺死的凝视著娼,话却是对著路滕秀说的,“你既然知道那里是什麽样的地方,又为什麽要在她已经崩溃了的时候,又派人去凌辱她呢?” 漆黑的眼睛凝视著小脸苍白的娼,聂斐然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张十年前天真无邪的脸孔,娇柔的笑,纯净的眸子,唇畔一颗小小的梨涡,笑得时候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善良可爱的教人怎麽能不疼她。 可她的快乐又持续了多久呢? 他,亲手把她送进了那个吃人的地方,再也不回头的离开,听著她的哭喊求救,置若罔闻,好像什麽都不在意一样。 ??? ???是报应麽? 他造的孽,要他的娼儿来承担吗? “聂大哥,聂大哥你在说什麽!”路滕秀慌乱的摇头,“她是我妹妹呀,我怎麽会对我妹妹下毒手呢?!害她的人不是我,是乔亦翩啊!聂大哥,你为什麽要这样说?!”他知道了?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一声充满讥嘲的嗤笑从阎性尧鼻中哼出,“你以为你很厉害麽,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就这麽有信心自己做过的什麽事情都不会被揭穿?!”真是天真可爱的紧,可惜少了点儿脑子。 路滕秀刷的投过去一眼,尽管强自镇定,可是终究骗不了人,她的眼里全是慌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绑架娼儿的事情你也有份!”说著就转头看向聂斐然,以一种无比卑微而且谦恭讨好的姿态指著阎性尧,“聂大哥,就是他、就是他帮著乔亦翩绑架娼儿的,他和乔亦翩说好了的,不然娼儿不会遭受到这样的事情,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聂斐然看见了她眼底的诚恳,黑眸瞬间冷厉如刀:“你也有份?” 阎性尧耸耸肩,摊摊手:“你不问下当事人,看看她是不是承认啊?”狭长的眼睛瞟向正笑得无比猖狂的乔亦翩,笑意盎然,周身的邪气却能让人退避三舍。 这个男人,即使是笑的时候,都是无比危险的。 聂斐然从善如流的看向乔亦翩。 “没有,阎先生没有和我串通。”乔亦翩冷冷的笑了,眼神如蛇般死死地盯著路滕秀,“你以为你跑得掉麽?你以为你能把我拉下来麽?你以为斐然不要我了就会娶你麽?呵呵──”她猛地停住笑容,眼神宛如淬了毒的信子一样露出点点血红笑意,“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想利用我?你再练个几年!”以为她会如她的意将阎性尧供出来?怎麽可能!她不是傻瓜,就算斐然愿意放过自己,阎性尧也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将自己弄死! 将他供出来,只不过是加快自己的死亡而已。 是自己蠢,才识人不清,十年了,居然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头吃人喝血的狼! 路滕秀看她一眼:“我没做亏心事,自然不用跑,至於拉你下来??? ??有娼儿在,我拉你下来做什麽?难道你以为这聂家少夫人的位子你还能坐多久吗?再说了,你做了那麽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聂大哥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宽恕你,我们路家也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暗自咬了咬牙,赌乔亦翩没有证据。 阎性尧突然放声大笑,一向阴柔残佞的男人突然露出这样狂肆粗犷的笑容,倒是将现场众人给吓了一跳。 他边笑边摇头:“真是有趣的一幕,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咬狗牙呀!” 聂斐然黑眸一沈:“你还知道些什麽?” 阎性尧停下笑声,摊摊手:“我还能知道些什麽?只不过是无意中想起了十年前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讲。” 娼状似醒了过来,勾魂的桃花眼一片迷蒙的眨呀眨,小手揪住聂斐然的衣襟,嘟起了粉润的唇瓣:“斐然哥哥??? ???嗯??? ???”她使劲眨眨眼,又甩甩头,一时之间似乎没有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似的,那爱娇的模样让聂斐然不觉微微一笑,低头就亲了她一口,“醒了?”这小迷糊,还想睡多久啊。 阎性尧似笑非笑地看著娼,又笑著看向乔亦翩和路滕秀:“十年前有人给我送了个女人,那模样??? ???和路小姐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路滕秀一震。 “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我喜欢虐女人,更喜欢征服女人的怪癖,送来的丫头虽然被人开过苞不干净了,但性子还真是倔得可以,玩起来特别有意思。”每次看到她在自己胯下哭喊哀嚎,他的心里都会升起一种异样的兴奋,就如同年幼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淫荡的母亲被人捆起来凌虐一样,心里充满了要她求饶的冲动,这世界上女人都是如此,下贱又放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路小姐和乔小姐对她应该不陌生,她叫滕优。”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聂斐然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麽?!” ************************************************************************ 作家的话: 注意看滕优的滕字和腾优的腾是不一样滴哟~ 一百六十二、你们的下场会是什麽样子 一百六十二、你们的下场会是什麽样子 阎性尧笑眯眯的给他看回去:“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呀,十年前有人给我送过来一个可爱的女人,她叫滕优。”低低地笑声沙哑的散发在房间里,有些诡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可是鲁老头将她送来的。至於她又是怎麽到的鲁老头手中??? ???我想乔小姐和路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尤其是乔小姐,刚刚的录影带差不多也能说明些什麽了吧?” 娼仰起小脑袋看著聂斐然,对他眼中流露出的狂怒感到些微的兴味,两只小手柔柔地捧上他的俊脸,清脆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斐然哥哥,你怎麽了?” 聂斐然茫茫然的低下头来看她,在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於是心脏一点一点的开始柔软下来:“傻瓜,我没事。” 他不是笨蛋,从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再蠢的人也能从中察出一二了,更何况他早就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怀疑。 漆黑的眸子慢慢地移向乔亦翩,又缓缓地看向路滕秀,唇瓣扬起的弧度浅淡的不可思议:“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呢?” 乔亦翩紧张地吞咽了几口口水:“斐然,你、你在说什麽?” “是啊聂大哥,你在说些什麽呀,我都听不懂。”路滕秀也强自镇定的露出一丝笑容,双手握拳,却掩不住丝丝心虚。“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是乔亦翩害死我妹妹又想害娼,跟我没有关系的呀!难道聂大哥宁愿相信阎先生这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阎性尧笑了,他是外人呵! 聂斐然摸摸怀里娼的头发,依旧问著先前的问题:“你们说是不说?”他的神情无比的平静淡定,似乎只是在讨论一下今天的天气如何。 两个女人彼此相视一眼,还是决定了隐瞒。 聂斐然猛地笑了起来,深沈磁性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们:“你们既然不愿意说,那我来说,也是可以的。”大手安抚性地拍著娼的背部,时不时低头给她一个温柔深情的眼神。 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有人出声打断了他:“不如教我来说好了,我对这事儿可也是有兴趣的紧呢!” 卧室门被推开,修长英挺的身影走了进来,阳光折射在他高大的身躯上,让他的脸诡异的处於一个死角,直到他潇洒不羁的走近,众人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娼暗暗挑起了眉尖,与来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我将妹妹交给聂总裁,聂总裁就是这样保护她的麽?”凤眼满是笑意,却无比虚伪。孽迈著悠然的步子经过乔亦翩身侧,带笑的邪魅凤眼在她脸上打量了几分,“敢对我的娼儿下手,你倒也是好胆量。不过──你想过後果没有?”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又踱近路滕秀,漂亮的大手抚上自己的下巴,浓密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我倒是非常好奇你们是哪来的自信,相信自己绝对会让对方沦为替罪羊,并且躲过‘金融’的视线呢?女人,你真的没有想过下场吗?” 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划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优雅而又风度翩翩。这样的孽看起来宛如一个浊世佳公子,可惜只有娼知道在他俊美的皮相下掩藏了怎样一颗冰冷恶毒的心。他走到聂斐然身边,抚上娼苍白毫无血色的粉颊,低低的问道:“我们放手让你出来玩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是得将她锁在身边才牢靠些呀!这女人,做的事情是越来越不安牌理并且随心所欲了,而且,似乎还有著将他和乱给无视的预兆。 娼抿了抿水嫩的唇瓣,状似娇弱的凝望著他:“哥哥??? ???” 孽俯首就著聂斐然的怀抱在娼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後笑意吟吟地转头:“十年前的事情既然你们都很想知道的话,那就我来告诉你们好了,也省得你们在这儿彼此猜忌狐疑。哼,倒真是没见过比你们更蠢的春蠢货。” 狭长漂亮的凤眼掠过抱著娼的聂斐然:“聂总裁想必是很想知道的吧?” “如果暗总裁愿意说的话,聂某洗耳恭听。” “其实也没什麽好讲的,无非就是两个女人因妒生恨并且借刀杀人除去自己的情敌罢了。” 孽双手环胸,慢慢悠悠地说,“这位乔亦翩乔小姐和路滕秀路小姐都喜欢聂总裁,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聂总裁宠爱的是路家的小女儿路滕优,对这两个女人视而不见,恰逢路乔聂三家在那时遭遇了难得一见的金融危机,并且被人恶意收购了股票,眼看岌岌可危就要宣告破产了,乔小姐在这时候有了主意,在和路小姐悄悄商量过之後,和号称美国首富的鲁老头搭上了线,成功让那个变态老头看上了路滕优。”他摊摊手,“於是在三方家族的施压以及自己的考量之下,聂总裁终於忍痛割爱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给送了出去──啊不,我说错了,应该是卖了出去,以此换来鲁老头无条件的资金供应。” “聂家东山再起,并且成功成为业界龙头,但是那可怜的小姑娘可就没这麽好运了,她被鲁老头玩得几乎没了命,可惜呀??? ???她喜欢的男人,啊,也就是聂总裁你,亲眼看著她被人糟蹋也不去理她,让这可怜的姑娘伤透了心。” “这世界上傻瓜也真是不少,路滕优居然还坚信聂总裁不会出卖她,因为性子太倔,鲁老头决定把她好好调教一番,於是就送到了我们‘黑猫’,却要求‘黑猫’里的调教师不能碰她,除此之外做什麽都可以。一段时间後路滕优就被他带了回去,好像还是很不服输的样子,距离聂总裁将她卖掉快一年的时候,聂总裁良心发现想要去看她,结果──聂总裁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你那时还需要鲁老头的钱,所以无视了她。而乔小姐呢,以为你对路滕秀余情未了,就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求鲁老头将路滕优送出去。然後──”孽停下不再开口,凤眼含笑的看向阎性尧。 “於是就到了我的手里。”阎性尧无所谓的笑笑,“我一向不喜欢倔强的女人,所以几乎什麽玩意儿都在她身上试过了,包括让她怀孕。”他耸肩,眼睛却看向始终没有什麽表情的娼,“後来孩子没了,於是她就疯了。”阎性尧尽量将话说得云淡风轻,就像是要掩藏什麽东西一样。 可他轻描淡写的说法却令聂斐然心如刀绞,五脏六腑都疼得像是要炸开了。 他又想起那个梦,笨丫头在他的梦里小小声的告诉他:我还疯过哟! 他以为那只是个梦,他一直都以为那只是梦! “疯了之後,鲁老头知道了消息就将路滕优带走了,之後──就再也没人知道怎麽样了。因为鲁老头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去了哪里,她也许正在哪条红灯区做著皮肉生意,也可能被人白玩儿,更有可能早就死了。毕竟以鲁老头子孙的脾性,可不会让她留在鲁家。但她长得还可以,说不定正在像只狗一样被圈养在哪儿,可能性很多,谁知道呢?”孽唯恐天下不乱般笑嘻嘻的说,凤眼流转间向著娼送去邀功的眼神。 “不会的??? ???她、她不会的??? ???”聂斐然喃喃地低语著,怎麽也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事实。 这些年来,他一直欺骗著自己她可能过得很好,她可能还活著,可是现在── “怎麽不会呢?”孽好笑地看他,“她才多大?大学毕业了麽?人又疯了,又没人保护她,一个女人除了出卖身体还能怎麽活下去?死了对她而言才是个解脱。”语毕,妖异的眼睛就 移向乔亦翩与路滕秀,“而你们??? ???觉得自己又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那眼底透出的浓烈血光,将二人吓得呆若木鸡。 *************************************************************************** 一百六十三、她受伤,是真的吗 一百六十三、她受伤,是真的吗 一片寂静中,乔亦翩颤抖的声音首先打破了空气:“斐然??? ???”她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向聂斐然,凄凄艾艾的语气令人忍不住生起怜惜之心。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聂斐然漆黑的眸子微微合起,不再言语。 孽漾著倾城的笑:“我想,这两个害得我家娼儿如此狼狈的女人,应该可以交给我了吧?”问是这样问的,但是他才不去管聂斐然是不是答应了,拍拍手门口就走进来几个黑衣男人,分别抓起争吵哭叫不休的两个女人招摇而去。 “斐然、斐然──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聂大哥救我,求你了聂大哥,救救我、救救我!” ??? ??? 谁也不知道在戒备森严的聂家,他究竟是怎麽带了人进来的。 大手温柔的摸了摸娼的小脸,薄唇扬起一丝浅浅的笑:“娼儿想回家麽?” 娼抬起大眼来看他,却感觉到腰间聂斐然的大掌猛然一紧,似乎是因为孽的话而紧张了起来。她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嘴唇,然後慢腾腾的摇了摇头。 抚著她小脸的孽眼神陡然一变,眼底隐隐掠过暴风雪的意味,嘴巴上却还是笑意盎然的:“那麽,聂总裁,我可就把娼儿暂时交给你了,如果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聂总裁也算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我的手段。”说罢,俯首在娼额头轻印一吻,旋即转身离去,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可娼却听见了他心底的话:等回来了有你好受的! 她不置可否的低下头,将小脸放在聂斐然胸膛微微蹭了蹭,水眸如烟般掠过整个房间,在看到一直站立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阎清墨的时候,不由地露出了几不可见的笑容。那笑容极轻极浅,却无比地诱人,似乎还掺杂了几丝魅惑的意味在其中。 风情妖娆,流光婉转,美得教人无法呼吸。 可这个笑容也只有阎清墨看得清楚,他像是被什麽震撼到一样“蹬蹬蹬”的後退了好几大步,洁白如玉的俊脸瞬间变得嫣红一片,温润的眸子连看都不敢再看娼一眼,羞赧的别到一边去,待到几秒锺过後,他又偷偷地看回来,发现娼依旧媚眼如丝的看著他,原本就红透了的一张脸更是如同下了水的虾子。 她似乎并没有在笑,可是他就是能感觉到她在笑他。 就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阎性尧细眼一溜,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猛地低低笑道:“这下子可算是好了,有‘金融’插手,不管是乔家还是路家,都没法儿对你怎麽样了。” 这话当然是对著聂斐然说的。他抬眼看了阎性尧一眼,薄唇微微一勾:“不仅是我,阎氏恐怕也算是躲过一场麻烦。”虽然乔家和路家算不了什麽,但是如果真的反目成仇兵戎相见的话,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处理的事儿。 “哼。”阎性尧冷冷嗤笑一声,“娼儿就先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不然,我随时不介意接手。”她在他身边会活得更加随心恣意,绝不会遭到这样的事情。 “娼儿是我的宝贝,该怎麽照顾她我心里有数,不需要阎总裁操心。”聂斐然岂会被他这样小小的一句话给气到,自然也就不疼不痒的回了过去,唯有深沈黑眸闪了闪,令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阎性尧双手插兜,十分潇洒的踱出了卧室的门,临走前不忘提醒一下自家傻站在那儿的呆弟弟:“清墨,你准备在这儿站到地老天荒吗?”瞧那痴傻的眼神,他该不会是看上娼儿了吧? 阎清墨这才回过神来,万分艰难的将自己的眼睛从娼的脸上移开,应了一声拎著医药箱就朝门口走,但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娼一眼,这一望便是彻底的愣住了,因为这一下,娼是真的在对他笑! 水嫩的唇瓣漾著完美的弧度,娇豔盛开著宛如清晨花园里玫瑰花瓣上的一滴露珠,浅浅的嫣红诱惑著人去采撷。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水光点点,长长的睫毛小扇子般簌簌的眨动,流露出些许不明的光晕。 他看的痴了,要不是阎性尧拉了他一把,说不定就连走路的本能都要忘记了。可即使如此,在离开的路上,他的心底也依然存留著那张美到了极点的容颜以及点缀在上面的优雅浅笑,内心的疑惑更加深厚了。 她??? ???究竟是真的被人凌辱了,还是装出来的?她究竟是什麽身份,她是真的喜爱聂斐然吗?为什麽刚刚的那个女佣什麽都没有察觉到,甚至把时间的流逝都给忽略了?这真的是高级的催眠术吗?他习医这麽多年,也曾研究过催眠术的用法,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却是从未见过如她一般将催眠术使得炉火纯青到这样水平的人! 还有她身上的伤,那痊愈的速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人了! 直到坐上车,阎清墨也一直在考虑著这个问题,直到一只大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才回过神: “哥?” 阎性尧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看,直把他看得俊脸通红:“哥!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能干什麽?”阎性尧摊摊手,从善如流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认识娼儿而已。” 阎清墨浑身一震,连忙否认:“怎麽可能!我是今天才认识她!” “是吗?”阎性尧不置可否的笑笑,转移话题,“你的诊所开得还顺利吗?要不要考虑回家来和我一起继承家业?把那麽大的集团丢给我一个人,你可真是好心。” “呵呵,我相信哥有那个能力。”他嘴上打著哈哈,心里却是一块大石落了地,阎性尧的眼睛实在是锐利的教人不敢置信,你心底有一点点的异样,他都能用那双X光眼似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我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哥又不是不知道。” 阎性尧看著他,眉头一挑,邪气的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再也没开口。 **************************************************************************** 一百六十四、她将离去,再不回来 一百六十四、她将离去,再不回来 娼安安静静地趴在聂斐然的怀里,什麽话也不说,就像一尊美丽却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聂斐然低头去看她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哀伤,心立马狠狠地痛了一下,抽筋剥皮似的叫他整个人都不得安宁。“娼儿,怎麽了?” 听见他喊她,娼就抬起头,水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进聂斐然眼底:“斐然哥哥,我──”她欲言又止,雪白的贝齿却狠狠地咬住了粉色的下唇,直将那水润的颜色咬的泛白,加上苍白无力的小脸,看起来就像是一朵风雨侵袭後摇摇欲坠的花,再也经不起一点伤害。“我、我已经、已经──” 一只大大的手掌猛地捂住她的小嘴,聂斐然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地问道:“娼儿是嫌弃斐然哥哥了麽?我做过那麽多坏事,又结过婚,现在还冷血的对世交的女儿见死不救,人又冷薄,娼儿嫌弃我了麽?” 娼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只是??? ???是我自己不好??? ???”她哽咽著将小脸低下来,埋进他宽大的手掌,“娼儿好脏好脏??? ???是娼儿怕斐然哥哥嫌弃??? ???” “怎麽会呢?”聂斐然温柔的抚摸著她柔软如瀑的发丝,这头黑亮如同美丽的绸缎的头发是他的最爱,“论起脏,我可是比娼儿脏多了,娼儿永远都是我的宝贝,谁敢说我的宝贝脏,除非他不想活了!”只有此刻将她切切实实的抱在怀里,他才敢确定她真的是还是好好的,没有丢失,没有离开,她仍然好好地在他怀里栖息著。 只要她好好的,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娼委委屈屈的吸了吸俏挺的小鼻子,在他怀中窝起小小的身子,“可是??? ???” “有什麽可是的?”聂斐然刮刮她的鼻尖,“难道娼儿不喜欢斐然哥哥,想离开斐然哥哥了?斐然哥哥也做过很多坏事,娼儿会因此就想要离开了吗?” 她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小手环住他劲瘦的腰杆:“娼儿喜欢斐然哥哥,想和斐然哥哥在一起!” “那不就结了?”聂斐然勾起她柔嫩的小脸,亲亲她的嘴巴,“伤害娼儿的人,斐然哥哥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闻言,娼拧起细致的眉头:“可是??? ???可是她们已经被哥哥带走了呀!” 聂斐然笑了笑,拿俊脸蹭蹭她的小脸,“没有关系,还有路家和乔家等著我去收拾,她们既然敢对我的宝贝下手,自然也就得负责惹出来的後果。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先去做。” 娼好奇地看他。 聂斐然不禁暗暗感谢她这般天真纯善的性格,否则又如何能走出那样的心理障碍?可即便性子再如何纯稚无邪,她的脸上眼底仍有著阴影,还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下面深深的疲惫,都显示了她需要好好地休息一场。“尽管她们已经被带走了,但是我和乔亦翩的离婚声明还没有发出去,我无法给娼儿最完美的自己,只好尽力让娼儿不失望。至少,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是专属於彼此的。”言罢,羽毛般的碎吻便落在娼的额头,黑眸温柔如水的凝望著她,情深似海。 娼定央央地回看他,长长的睫毛缓缓地扇动著,像是两把交响挥扇的小扇子,半晌才软软地依偎进聂斐然怀抱,娇糯的声音一点点传进他的耳朵里:“斐然哥哥,娼儿好累,想睡觉了。” 聂斐然忙应了一声,大手温柔的将被子拉了上来,遮住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大手则在被下抽走原先用来蔽体的被单,无比温柔地将她整个娇软的身子都揽到自己怀里,黑眸沈静地凝视著她,又替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低沈清朗的声音缓缓地进去娼的脑际:“娼儿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後,就什麽都好了。”再也没有欺骗,没有伤害,没有分离,只有幸福和快乐的生活。这一次,他会竭尽全力的守护好他的小宝贝,再也不让她被外界的风雨侵袭,让她可以开心的在蓝天白云下笑逐颜开的嬉戏玩耍。 “??? ???斐然哥哥会一直陪著娼儿麽?”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熟的时候,娼揪著聂斐然的衣袖,慢吞吞的问。漂亮的眼睛紧紧地闭著,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没有。 聂斐然呵呵笑了,“那是当然的,这辈子,我就陪著娼儿一个人。”尽管知道这可能只是她睡梦中的呓语,可是他仍然愿意许出这份承诺。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娼磨了磨小脸,呼吸渐渐地平息下来,祥和沈稳的陷入梦乡,水嫩的唇瓣犹然勾著一抹浅浅的美丽的笑意。 聂斐然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上,黑眸沈敛著,近乎贪婪地看著她的睡颜,大手抱著她的姿势始终不曾改变过,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臂是否会被枕的发麻,他只觉得,仅仅是这样抱著她,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睡吧??? ???睡吧??? ???我的宝贝??? ??? 他就这样抱著娼,看著她的睡颜,窗外有安静的风吹拂进来,带起柔软的米色窗帘翩翩起舞,就像是两个缠绵著的人儿,纠纠葛葛的教人为之动容。 若不是手机突然响起来的话,聂斐然恐怕会就这样抱著娼直到她醒来。 大手迅速地抄起一旁的手机,摁下了接听键,剑眉随之一敛,黑眸顿时沈了几分,浅浅地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珍宝放到床上,悉心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怕她一个人害怕,又拿了布偶熊放到她怀里,看著那两只小手犹犹豫豫的将布偶抱紧,俊脸不由地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薄唇落去一吻,声音低哑柔软的道:“娼儿乖,在这里乖乖等放入哥哥回来,嗯?” 在她唇瓣上亲了又亲,好半天聂斐然才转身离开房间,并轻轻地带上门。 他离开後不到几秒锺光景,娼便慢慢睁开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眼底流转著媚意横生的彩光,她缓缓地坐起身,看了看怀里的布偶熊,轻轻一笑,毫不温柔的扯了它的鼻子又掐又拧,意味不明的朝著门口看了一眼,随即裸著纤嫩玉足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巨大的落地窗。花园里的花开的正豔,!紫嫣红的夺人眼球。 娇媚的笑弧从她唇畔扬起。 纤细的身影鬼魅般落地,以著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离开了聂家。 再也不回头。 ************************************************************************** 一百六十五、有好戏瞧了 一百六十五、有好戏瞧了 幽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淡黄色的灯亮著,柔软的大床上陷下去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绣著玫瑰暗纹的淡色薄被覆在修长纤细的娇躯上,整个房间充满了安甯静谧的气氛,落地窗被厚厚的帘缦遮住,外面的太阳丝毫无法侵透。 洁白的枕头上栖息著一片乌黑青丝,黑与白相互衬映下更是显得娇媚动人,真正的美人根本不需要露出肌肤或是容貌,只要存在便能夺走世人的呼吸。 暗淡的灯光,轻浅的呼吸,几乎不曾起伏的大床,整个房间里就像是根本没有人一样。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只修长的腿迈了进来,安静无声地踩在铺了长长绒毛长毯的地上,一步一步向著床畔靠近。 越是靠近,内心的悸动就越深,连带著步伐都开始紊乱起来。 那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又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似是牡丹又似清莲,似妖非妖,亦仙亦魔,充满了诱人堕落的危险。 就在他心跳如雷的时候,那突起的一小块微微地动了一下,随後就见到一只雪白的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可爱的小懒腰做的无比勾人,那头如丝水滑的青丝也随著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到胸前,朦朦胧胧间那双精致勾魂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了一下,随即便是清雅柔媚的娇俏嗓音:“你怎麽进来了?”她这一觉睡得多久了? 娼懒洋洋地从被窝里坐起身,两只玉臂做伸展状,示意他上前抱她。见他一脸的酡红,忍不住笑了,“这麽久不见,你居然还是这麽纯情。怎麽,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本事难道都打了水漂不成?”她俏皮的歪著小巧的脑袋,笑意深深,悠远的杏眼里闪著高深莫测的光彩。 被她这麽一说,姜子幽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几个大步冲上前握住娼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松松地就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俊秀的脸庞上有著毫不掩饰的怒气。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娼的脸瞧,似乎在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傻瓜姜子幽了! 可他这副气鼓鼓的模样看在娼的眼睛里还是很好笑,未免伤害到宠物的自尊心,娼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对著衣橱方向努了努小嘴儿,示意他给她拿衣服。 姜子幽这才注意到她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希腊式睡衣,层层叠叠的布料看似繁复实则无比轻盈,一起一落间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白皙柔嫩的肌肤微微露出几寸,欲遮还露间更是显得勾人心魂。 他即使是已经开了荤,见了世面,可以在衆多女人中如鱼得水,将她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也依旧抵抗不了娼。因爲她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独一无二。再强大的王者在她面前也依旧要俯首称臣,匍匐在地亲吻她的脚背。 若不是娼又拍了拍他的脸,那麽姜子幽可能还会继续发呆下去。他有些难爲情的看了娼一眼,将她放在床沿,自己跑到衣橱那里打开橱门,发现里面竟是清一色的白。 风衣、长裙、长裤、衬衫??? ???无一不例外,都是纯然的白。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娼,看见她正摇摆著两只玉雪可爱的小脚,双手撑在床沿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心没来由的一疼,姜子幽伸手取下最左侧的一件白色长裙,转身走回床边。 娼慵懒地伸出双臂,任由他将自己的睡袍脱下来,笨手笨脚地取过一边叠的整齐的衣物想给自己套上,待到那双漂亮并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著白色胸衣靠近她的肌肤时,娇软的身子就柔若无骨地倒进了他怀里,糯糯的声音也软绵绵地灌进姜子幽的耳朵:“不穿这个。” 闻言,俊脸显然一愣,“不、不穿?!”那怎麽行! “是啊。”娼赖在他略显单薄却十分结实的胸膛咯咯娇笑,“直接拿衣服来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什麽?”菱形唇角的笑意越发显得深邃起来,“我要是下去晚了,孽或者乱可以会对著你发火儿的。”总之他们是不舍对自己摆脸子,但是对他可就不一定了,聪明识相的话就最好不要再废话,直接给她穿上衣服才是上上策。 她看上的玩具,最好是聪明一些,否则??? ???还要他有什麽用呢?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呆子。 幸而姜子幽只是神色变了变,倒也没再多言,乖乖地拿起长裙爲她套上。 波西米亚风格的雪白长裙直直坠到白玉般的脚踝,雪色面料上印著大把大把暗色沈淀下来的花朵,美得教人不敢置信,系了个蝴蝶结的腰带又在高贵的公主风中加入了些许的俏皮可爱,姜子幽还别出心裁的爲娼加上了一件同是白色系的蕾丝小罩衫,领口松松的挽成一个结,腰身处垂下的些许流苏更添慵懒风情。 漆黑的长发柔顺的根本不需要梳子,懒懒散散的披散在肩头,娼低低的笑了,美目流转间如酒般醉人:“他们叫你来,就没说些别的?” “??? ???只教我快些带小姐下楼,说是有好戏可看。”姜子幽乖乖回答。 娼笑得更加开怀:“想看麽?” 他疑惑地看看她,看什麽? 见他这般痴傻可爱的模样,娼不由地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清脆动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那笑声中充满了快活,好半晌她才停下来,顺手勾住抱著她的姜子幽的脖子:“你不是个爱听秘密的孩子,我很喜欢。所以??? ???也就大方的赏你陪我一起去看场戏,狗血的复仇记就要上演了,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说不准哪天就轮到你担当里面的男主角了哩!”说罢笑声越发显得清朗动人,小手指了指前方的卧房门:“还不走等什麽?” 那如花般娇豔欲滴的笑靥将姜子幽的心给彻彻底底虏获,俊脸红得几乎像是染了色一般,抱著她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还不忘边偷觑她绝美精致的面容,心里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一点点的崩塌毁灭,却又碍于自己现如今卑微的身份,不能严明。 刚踏出房门,一双裹著黑色袍袖的手臂就伸了过来,堂而皇之的将娼从他怀里抱走。 ******************************************************************** 作家的话: 坑爹啊啊啊啊啊有木有,简体版的俺登不上去!! 一百六十六、为什麽不忍心教他难过 一百六十六、为什麽不忍心教他难过 姜子幽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怀抱,心里陡然一紧,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异样显出,忙谦恭的低下头来,低低地叫了声:“主子。” 乱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抱著娼就往外走,也不去看姜子幽是否跟上──对他而言,姜子幽和个摆设也没什麽分明。 水墨画般的剑眉微微一扬,黑珍珠似的眼睛就那样柔情万千的凝视著娼:“既然知道有好戏可看,怎麽就不知道主动下去?”真是个懒女人,能坐著就不爱站著,能躺著就不爱坐著的。 娼依然懒洋洋的挂在他怀里,还嚣张的伸了个懒腰,笑得意味深长:“反正你们总会来找我,我下不下去又有什麽分别?” “哼。”他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下了旋转楼梯,白天的“黑猫”仍然是没有丝毫的光亮,厚厚的帘蔓将外面的阳光永世的隔绝了起来。时间久了,就连本来属於这里的人也都忘记了已经有多久,再也没有见过太阳。 “黑猫”源自於黑暗,起始於黑暗,主宰著黑暗。它是堕落的天堂,是可以将世上一切纯白变为漆黑的邪恶所在。 站在地下广场大门边的守卫见了乱抱著娼走来,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屈身行礼,皆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连黑色的眼睛都较之常人显得更加死板呆滞一些,他们为乱打开大门,然後无比卑微的屈身,等到他抱著娼走了进去好远才又重新站直,对一直跟在乱身後的姜子幽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 绕过曲曲折折的地下走廊,乱神色如常,娼无聊地打著呵欠,只有姜子幽暗暗地吸了口凉气。他虽然刚入“黑猫”不久,却是对“黑猫”的手段知之甚深。只要他们愿意,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反抗,他们可以将你任意的捏圆搓扁,毫不留情。而你,无从反抗。 地下广场最主要的是赌场,其次便是位於赌场角落里占地近千坪的巨大囚室。刚进“黑猫”的新人都要在那里接受调教,除非有某些幸运的被主子看上从而可以逃过一劫,然而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非常非常非常的小,迄今为止也不过寥寥几次而已。 囚室外面依然有人守卫,见著乱偕同娼一起来了,忙行礼,然後为他们打开囚室的门,目送著他们进去,再将门关上。 说是囚室,其实里面的布置更像是一座豪宅,各种工具层出不穷应有尽有。每一名调教师都拥有各自独立的房间,唯有在调教新人的时候才会凭自己的喜好去选择相应的囚室。而一些不听话的新人也被关在这里,戒备森严的囚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提那些一直心里藏著逃走想法的天真人儿了。 被捉回来的下场,可能会比乖乖接受更加不堪。 乱径直抱著怀里的佳人走进大厅──这里是教训不听话的新人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这里发生。 见到他进来,一直斜斜地倚在长沙发里的孽举起手中漂亮的水晶高脚杯算是打招呼,俊美邪气的教人不敢置信的脸庞上满是戏谑的笑意:“娼儿来的正巧著呢,有没有什麽好的点子,说来听听,只是这样玩儿也未免太没乐趣了。”说著还朝著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诱人的黑眸在闪著光亮无比的笑意。 娼从乱的怀里轻轻巧巧的落地,赤裸的小脚踩在绒绒厚厚的地毯上,雪白的小脚丫和同是白色系的地毯简直像是融在了一起似的,她整个人就像是踩在一团柔雪上,朝著孽走过来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足踏白云的美丽仙女。 信手将她捞进怀里,大手点点娼俏挺的鼻尖,被她皱著小脸躲开,孽的脸顿时一黑:“难不成就只给聂斐然捏不成?” 他话里酸到极点的语气教娼一阵好笑,她咯咯娇笑著推开他抵在自己面前的俊脸,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懒洋洋地转了几圈:“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办法,这不都是你教给我的麽?怎麽,孽自己也忘记了?”她的语气里满是调侃,言之凿凿的神色教人看了又爱又恨,怎麽也没办法对著这样一张美绝豔绝的小脸生起气来。 被她这样一说,孽也只好悻悻地收回自己的大手,朝著前方努了努嘴巴,薄唇咧开一抹无情冷绝的笑:“看看,还满意麽?”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不安分地爬进了她薄薄的长裙内,扯著胸口松松挽出来的蝴蝶结,边笑边对著乱看去一眼,见对方如同怀里的这个小东西一般兴致盎然,才收回视线。 娼撑著下巴,仔细地观察了好久,才笑眯眯地问道:“亦翩姐姐,滕秀姐姐,觉得招待还差强人意麽?需不需要哪里改进一下呢?” 她凉凉的话教被吊在空中的两个女人气白了一张脸,四只眼睛里不约而同的露出吃人似的目光,凶狠地瞪著娼。 她们身上只穿著“黑猫”给不听话的新人穿的透明长衫,长衫下面空无一物,隔著空气看去几乎可以一览无遗,而两个人的手又都被系在空中,那绳子细的几乎看不见,只余下四条白生生的腿在空中飘来荡去,加上黑色的头发,看起来还真像是两只吊死鬼。 “斐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乔亦翩又羞又气,从小就被百般宠爱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了?不仅衣不蔽体,甚至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无数陌生人用眼睛意淫!“斐然一定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听到这话,娼歪了歪头,有些不解,这女人到底是有没有智商啊?难道不知道她是肯定无法安全的离开这里了麽?居然还敢这样大言不惭的对著她放狠话??? ???也难怪十年来都没什麽长进,被路滕秀後来居上再利用了。不过可惜的是即使路滕秀能反过来讲乔亦翩算计,不也是依旧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倒是路滕秀竟然走了圣母路线,她几乎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的劝著娼:“娼儿,我知道是乔亦翩对你不仁在先,可是这不关我的事啊!为什麽要连我一起抓来?害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呀!如果聂大哥知道你变成这样的话,一定会非常痛心的!难道你舍得让他为了你伤心难过吗?” 这段话是真的把娼给惹笑了,不仅是她,就连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乱也低低的笑了起来,更别提狂放不羁的孽,他早已抱著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一阵闷笑。 她摇摇头,状似惋惜的叹了口气:“为什麽不忍心呢?” ******************************************************************** 一百六十七、谁比较贱 一百六十七、谁比较贱 是啊,为什麽不忍心呢? 就许他背信弃义将她出卖,偏不准她伤害别人令他伤心?娼感到无比的好笑,大眼水雾蒙蒙的眨动著,瞧著路滕秀直乐,就是不说话,直把抱著她的孽看得闷笑不已,狭长的眼睛注视著她绝美的小脸,时不时还朝被悬在半空中的两个女人看过去,挺直的鼻梁抵著她的轻轻磨蹭:“娼儿居然会被这样两个蠢货给算计了,教我这个主人情何以堪哪!” 他戏谑的话只换来娼漫不经心的一瞥:“我也挺难堪的。”尤其是现在看起来啊,当初的自己简直就是蠢毙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麽身份,快点把我放下来!难道‘金融’财团就可以视法律为无物了吗?!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是明晃晃的绑架,是犯法的!”乔亦翩吊在空中也仍然不肯安分,唇齿伶俐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个刚刚被丈夫抛弃的下堂妇。“你就不怕我将事情说出去?!难道‘金融’就不要脸了是麽!” 娼歪头笑笑:“如果你觉得自己还可以走出去的话。”那麽她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倒是乱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他伸手从孽身前摆的小茶几上端走一杯血红色的液体,削薄的嘴唇微微一抿,衬著如雪般温润的贝齿,竟显得无比诱人。“这话说起来还真是有意思,乔小姐,娼儿的话也是我想问的,你觉得自己还能走得出去麽?”天真的确算是好事,可天真过了头可就是愚蠢了,而愚蠢是没药医的。 乔亦翩的脸色登时变了变,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对著娼看了一眼,却愕然看见孽的手已经爬到了那身白衣的胸口,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後,他甚至还嚣张的加大了揉捏的力度!不仅如此,那双布满邪恶的黑眸居然还调情似的对著她眨了两下,似是恶作剧,又似是挑衅。 乔亦翩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和聂斐然那种冷淡中透出微微的无情不同,孽的俊美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这不仅仅只是指他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容貌,那种灵魂里的放荡和潇洒不羁才是致命吸引人的地方。 只要他愿意,这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够逃离他的诱惑呢? 见乔亦翩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露出了腼腆的神色,孽猛然放声大笑起来,在他怀里的娼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侧那片结实胸膛的震动。温暖而又安全,教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可惜,她是娼。 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来回流转了一遍,重又回到已然看孽看得傻眼的乔亦翩脸上,敛了笑意慢悠悠地问道:“亦翩姐姐不会是想要移情别恋了吧?你的眼神可是非常容易教人家误会的呀!” 乔亦翩还没反应,倒是孽嗤笑了一声,低头就在娼水嫩粉润的唇瓣上啃了一口,灵巧的舌尖将她小巧芳香的口腔填的满满的,整个空间里立刻盈满情欲的氛围,两人之间唇舌交缠的模样令人面红耳赤──至少一直站在柱子旁将这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姜子幽是顿时心躁体热无法克制了。 乱淡淡地看著他们俩,白皙的大手却握紧了杯子,舌尖探出唇外,将残留在嘴唇周围的液体舔吮干净,才轻启薄唇道:“我带娼儿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要看你们俩亲热。” 孽挑眉,松开握著她小下巴的手掌,暗自平息下已然澎湃如潮的情欲:“哼,一时忘情了。”说罢又俯首在娼的嘴巴上吻了一下,另一只手仍然在她柔软丰盈的胸前揉捏掐弄著,修长的指尖捻起一抹嫣红,隔著薄薄的衣物又是挤又是按的,知晓她不爱穿内衣,慢慢地眼睛里就显出血红色的欲望来,热烈的吓人。 “你、你居然──你们、你们居然──”乔亦翩被这一幕彻彻底底的吓呆了,“你们居然乱伦!” 娼一怔,乱和孽也同时一怔,然後三人竟不约而同的扬声大笑起来!娼边笑边扶著自己的小脸:“亦翩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呀?” “你们是兄妹,兄妹怎麽可以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乱伦是什麽?!看你这样肯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亏斐然心里还觉得你是天使,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妓女!”她恶狠狠地咒骂出声,可两只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胶黏在两个人相缠的地方,就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怎麽样都转不开眼球。“贱到了极点的妓女!” 此话一出,孽和乱纷纷都是眼神一闪,两双极为相似的眸子皆微微眯了一下,却仍是什麽都没有说,因为知道,娼最不喜别人插手她的事情。 哪知道娼不怒反笑,银铃般的笑声愈发显得清脆动人,整个偌大的大厅都充满了她娇俏充满诱惑的笑声。好半晌,待她笑够了,这才勉强止住又欲脱口而出的笑意,懒洋洋地支起下颚:“妓女我承认,不过这个贱嘛??? ???可能只有你们俩才是当之无愧的呀~” “都承认自己是妓女了还敢说自己不贱?!”乔亦翩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充满怨恨和杀气,“和自己兄长乱伦,抢别人丈夫,你敢说你不贱?!你根本就是个贱到了极点的啊──!!”最後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乔亦翩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只知道突然下腹处疼得厉害,那种疼,就像是有人拿著搅拌机在她的小腹里用力的绞一样,她觉得自己应该快要疼得昏过去了,可神智却始终都是无比清醒的,清醒到连每一丝每一分的痛都深入了骨髓。就像是初见聂斐然的心动,看著他宠那个黄毛丫头时候铺天盖地的嫉妒,十年来自己的寂寞,娼出现後再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丈夫,说要与自己恩断义绝再也没有任何牵连的爱人??? ???各种各样的痛交织在了一起,直让她的嘴唇发白,眼球充血。 “疼吧?”娼状似好心的趴在孽的肩膀笑吟吟地看著她,“就这麽一点点疼,难道你就受不住了?不贱的亦翩姐姐?” 乔亦翩强自忍住钻心蚀骨的痛楚,断断续续地从嘴巴里吐出两个字:“贱、贱人??? ???啊──” 又是一声尖叫,就在那一秒内她被整个人抛到了地上,被捆绑住的四肢摆成了一个怪异而又扭曲的姿势,未著内衣的私密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乱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俊朗:“我看她的嘴巴不是很干净。”他们的娼,只有他们可以欺负,这样一个肮脏卑微的人类,有什麽资格对著他们的宝贝大呼小叫?! 立刻就有两名身著黑衣的守卫上前,一人扯住乔亦翩的双臂,另一人则毫不留情的左右开弓,只一下便将那张白皙的美丽脸庞打得唇破口裂,松弛的牙根立刻渗出鲜豔的血丝。 **************************************************************** 作家的话: 现在一说到贱我就想到曾小贤。。。 一百六十八、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麽 一百六十八、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麽 离开孽的怀抱,娼踩著柔软的地毯走到乔亦翩身前,慢悠悠的俯下身去,将自己绝美的小脸凑近她,直到两张脸靠近到几乎鼻尖相贴的程度,纤长如玉的手指才柔柔地碰了一下裂开的嘴角,洁白的指腹顿时染上一抹朱红。 娼笑得异常开心,迷离如雾的桃花眼细细地看著指尖那抹豔色的血渍,粉唇扬起饱满诱人的弧度:“你的血居然是红色的??? ???怎麽可以是红色的呢?”她抬起另一只手支起乔亦翩的下巴,对著她的脸左右端详了好久才不解地歪了下小脑袋,“不过也不足为奇,人越脏,血越红。”说罢,将指尖那滴血渍凑近彼端轻轻一嗅,小脸绽开桃花般娇豔绝伦的笑,“颜色再红,也禁不起品,闻起来就知道了,又杂又脏,腥臭无比,就和你的人一样。” “呸!”乔亦翩狠狠地啐了一口,原以为会吐上那张教自己无比嫉恨的脸庞,却没想到像是被噎到了一样,那口脏血居然又被自己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严重反胃的感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已经染上些微脏污的容颜上立刻露出了恶心欲呕的表情,换来娼捂唇轻笑。 嫌恶的将手指上的血抹到乔亦翩的肩膀上,娼像是碰到了什麽脏东西一样甩了甩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俯视著她,就像看著什麽肮脏的低等生物一般:“你说妓女就贱,那麽你就不贱麽?妓女之所以贱,又是因为什麽呢?” “??? ???贱人!”尽管内心如雷震击,可乔亦翩仍然强撑著面子狠狠地骂了一句,眼睛也强自镇定地与娼那双诡异到了极点的桃花眼互相对视,看起来似乎异常坚定,可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骂贱的娼愈发笑得开怀,小脸笑眯眯地转向依然被挂在空中的路滕秀,娇柔婉转的声音柔雅的不可思议,“滕秀姐姐,你赞同亦翩姐姐的话吗?” 路滕秀抖了抖唇瓣,半晌才由娼之前的动作里回过神,连忙开口:“当然不!聂大哥一直说娼儿是天使,那自然是不会做什麽坏事,更不会辜负聂大哥对你的期望的!乔亦翩为人恶毒无比,还害了那麽多人,甚至还害死了我的妹妹,绝对不能放过她!”她说的无比的义愤填膺,如果是不了解的人,说不定还真的就这样被她骗了过去。 可娼看得分明,在路滕秀眼底,除了愤恨更多的还是嫉妒,她想的,恐怕只是借自己的手毁了乔亦翩而已。乔亦翩在路滕秀心底已然成为一根扎得极深的刺,无关乎恨与不恨,她就是路滕秀灵魂上最大的障碍与恶魔,从十年前她利用无知的路滕秀那日开始,她就成了路滕秀唯一的心魔,因为那一次的愚蠢,让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付出,还有自己的最爱。 明明滕优消失了,聂大哥就是属於自己的了,结果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反过来被乔亦翩李代桃僵,与聂夫人的位子擦肩而过! “天使?”娼很明显地被这个词儿给取悦到,桃花眼笑得婉转流光,翦水凌波般教人心悸, “路小姐也相信这种生物的存在?” 路滕秀微微一窒,半晌也没有开口。 “啊~~~”娼摇摇头,无力的在地毯上盘腿坐下,率性的姿态在绝色风情中又添染了些许俏皮英气,“我也懒得跟你们继续兜圈子去了,你们俩愚蠢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与其再这样废话一通,咱们不如来猜个谜,猜对了我就放了你们,并且不伤你们一丝一毫,怎麽样?”但是可不保证事後不报复。 也不等两个女人回答愿不愿意──反正她们根本就没有和她谈条件的资格,游戏规则是怎样的,要怎麽玩,甚至是中途如何改变,都由她说了算。娼径直对著乔亦翩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那笑不同於她一贯的妖魅惑人,竟是出奇的娇赧青涩。 粉唇微抿,勾出软嫩的弧度,完美的露出八颗雪白如玉的贝齿,掩藏在红润唇瓣下的一颗俏皮小虎牙微微露了出来,颊畔瞬间出现一个小小的,可爱中又满是妖魅豔色的梨涡,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也没了先前的深不可测,天真稚纯的令人不敢置信──这个皎洁如月的女孩儿,真的是那个妖精一样媚态横生的娼?! 可是这个熟悉到了极致的笑容却让乔亦翩和路滕秀同时变了脸色,两人都是浑身一震,然後眼睛里纷纷露出接近恐惧的惊愕。 娼就带著那样可爱的笑容歪了歪小脑袋,漂亮到了极点的翦水双瞳闪著星星般的色彩,见乔亦翩两人还是那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由地抿起小嘴,笑靥如花,那颗小虎牙以及颊畔的小梨涡瞬间显得更加清晰,清晰地教乔亦翩和路滕秀的身体开始抖得越来越厉害:“怎麽,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麽?” 这话一问出口,乔亦翩便不顾唇角还流著的血,像是见了鬼似的拼命往後爬,被缚住的四肢让她的爬行变得宛如蠕虫一样滑稽可笑,让娼忍不住清朗娇笑起来,她也不去追,只消一个眼神示意,便有人将乔亦翩又送回了她面前,小脸又凑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张满是血污的脏兮兮的脸上布了浓厚一层的惧意:“这样的话,亦翩姐姐应该不会说妓女都贱了吧?也不会指责娼儿配不上斐然哥哥,更不会说我和自己亲生兄长乱伦了吧?”说完也懒得去看乔亦翩的反应,笑吟吟地仰头看向被悬在空中,现在已经被孽一个响指扔到了地上的路滕秀同学。 “姐姐,我有没有兄长,你是最清楚的,对不对?”赤裸的玉足弯出雪白的裙裾,光洁白皙的小脚丫几乎和裙摆融为了一体,“还不快帮我解释一下?” “不可能──!!”乔亦翩猛然咆哮出声,尖叫著大声咒骂,“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不是她、你不是、不是!!你只不过是个抢了人家男人的贱女人而已,你不过是个贱人!” 娼悠然的打断她的歇斯底里:“关於抢男人这事儿??? ???亦翩姐姐,到底是谁抢了谁的男人,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她就这样笑得无比纯真的看著乔亦翩,眼底也切切实实满是笑意,可就是让人感到了无边无际的寒冷,甚至冷到打了寒颤。 *********************************************************************** 一百六十九、她是非常守信用的 一百六十九、她是非常守信用的 纤细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脸部轮廓缓缓地勾画了一圈,精致绝伦的五官在她似是勾引又似研究的姿态下更是显得无比诱人:“啊~~我倒给忘记了,这张脸的话,你们认不出来也不足为奇。换做是我估计也不会相信,那麽,这张脸呢,亦翩姐姐和滕秀姐姐认得出来麽?”说著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由轻及重,慢慢地弥漫了整个上空,每个人的心都被她笑得惶惶的,似乎是被一根细长僵硬的线给锁住,像是发丝勒豆腐那般一点点地勒下去。让疼痛见深,直至刻入骨髓。 娼慢悠悠地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晃了一下,随後就像是变魔术似的,一张与她现在完全不一样的容貌就这样显现了出来! 乔亦翩和路滕秀被吓得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呜呜”的呜咽声,就像是猛兽口中濒临死亡的猎物,神智尚还清醒,可身体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敌人向自己走近。 那张脸,是那张脸啊!! 小巧美丽的五官,纯真的眼睛,干净的微笑,整个人就像是一株荷塘里静静绽放著的雪白菡萏,净雅奇姝,清丽绝伦。见乔亦翩和路滕秀的表情越来越惊恐,这张清纯的小脸上顿时展现出一个可爱的微笑,不变的小虎牙和小梨涡立刻露了出来,甜美的教人心都化了,只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哪里还有工夫去想别的。 如果说娼的容颜是融合了清纯与娇豔,集仙气与妖气为一身的话,那麽,她此刻的这张脸,就是纯然绝然的干净秀雅,清清透透的就像是天边洁白的云朵,从骨子里都透出一种娟秀清纯的味道,而不像原本那张倾世的脸一般妖娆中带著仙气卓然。此时此刻的这张脸,是完完全全的干净透明,如同一张白纸,还没有染上世间最苦痛的黑暗。 “你们躲什麽?”娼支著下巴笑眯眯的问,她这样一说话,原本的少女模样顿时就褪去了,只余下妖妖娇娇的媚惑,粉唇扬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莫测高深,“难道还认不出我是谁吗?” 身後乱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我看他她们不是认不出,而是不敢认。”两个没长脑子的蠢货。 “我看也是。”孽也不甘寂寞的插了一句,“娼儿,你看她们吓得脸都要裂了呢。”真是越看越丑,啧。 娼懒洋洋地眨了眨大眼,懒得回头去看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只是伸长了小手勾起路滕秀的下巴,笑意深深:“姐姐,你不是说要给我报仇麽,怎麽,现在为什麽不说话呢?我可是还等著你继续向我炫耀一下我们两个人的不同呢!你不是说──我会成为千人枕万人压的妓女,而你会成为聂斐然的妻子麽?噫,十年过去了,你怎麽还是没有嫁出去,反而被人家反过来利用了呢?真是蠢到家了呀~” 路滕秀的嘴唇迅速地抽搐抖动著,连带著整个身体都冷得打颤──娼尽管在笑,可自己的灵魂却好似都被她笑到了破碎一样,浑身都像是被丢到了冰窖里,整个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怎麽会忘记呢!当年滕优被那老头带走之前,自己还跑到了她面前说了这样一摊话,狠狠地将她打击到了崩溃的边缘,那时候自己还认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会死在外面,可现在呢?!居然是自己沦为了阶下囚,甚至还要沦落到被她嘲笑的地步! 路滕秀很想卯起来和娼针锋相对,可她潜意识里就是不敢,娼已经不是那个好欺负的路滕优,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完全是任由她宰割的份儿! “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姐姐你也算是有长进,这一次可算是帮我把乔亦翩给完全拉下来了,简直没费我什麽力气哩!”娼磨了磨自己的小下巴,纤纤素手又是一抹,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面容,“嘻嘻,看在这事儿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 路滕秀闻言立即大喜过望──她甚至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连娼是怎样变得脸,和“金融”又是怎样扯上的关系都没来得及想,一心只有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她的聂大哥,去告诉他娼的真面目! 而说完话的娼又很开心地看向一直簌簌发抖的乔亦翩,小脸一偏:“你呢亦翩姐姐,你觉得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乔亦翩哪里还有精神回答,她只顾著将自己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保护好一样。 “我曾经在地狱里来来回回游荡了那麽久,甚至连现在都只能活在黑暗里,那麽,你们又凭什麽可以比我过得更好呢?”娼摇头微笑,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上温雅如水,鲜豔的唇瓣漾著笑意点点,“既然不是每个人都能重生一次,难得重生的我,又怎麽可能就这样让你们快快乐乐的在太阳底下活著?我在地狱里生活过,你们当然也得试试。不过最後我是爬出来了,而你们??? ???”水嫩的唇扬得更高,笑意满满,“就别想再能重见天日了。” 她话里的恶劣语气教两个女人同时惨白了脸。 “滕优、滕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姐,我是你姐啊!”路滕秀狂乱的摇头,“爸妈不会原谅你的,聂大哥也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快点醒过来!” 娼几乎是表现出了些许崇拜的意味,“哇,姐姐~我现在叫你一声姐姐,你不会真的就当自己是我姐姐了吧?”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无耻了,“你的父母原不原谅我跟我有什麽关系麽?别以为我不知道哟~十年前就是你和你的父母一起推了我一把的。至於聂斐然??? ???他不原谅我?呵??? ???你觉得他有资格麽?”这女人的脑袋估计是快要进水了,已经没救了。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腾”的一下巴住了娼的裙摆,喵喵的叫了两声,一双湿漉漉乌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娼,可爱的不得了。 娼笑笑,顺手将小东西拎起来抱在怀里,白衣如雪的人儿,抱著雪白的猫咪,一人一物,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相称。 她点点小黑的鼻头,笑了笑:“你倒是聪明,知道该回谁的身边。”看在它如此上道的份儿上,她就勉为其难再留下它一阵子。 小黑讨好似的喵了一声,大眼睛看向缩成一团的路滕秀,然後又移向了乔亦翩,水灵灵的眼珠转了转,顿时流泻出些许异样的神色来。 娼将它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由地笑了,勾魂的眼儿一瞥四周静手伫立著的守卫们,轻轻哼了一声:“把她们送下去吧,好好招待著。”说完就转身向门口走,然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又转回来,“啊──对了,路滕秀的话记得下手轻点儿,太重口的就别在她身上玩儿了,但是两个人绝对不准玩死,知道麽?”瞧,她也是很守信用的哩,说不为难就不为难,哈! 纤长优雅的背影渐行渐远,看了一出好戏的孽与乱同时轻笑,然後挥了挥手示意将两个女人拿走,也纷纷站起身离开囚室。 *********************************************************************** 一百七十、你是属於我们的 一百七十、你是属於我们的 在这座阴暗的房子里,她已经不知生活了多久。 所以,那两个女人,自然也得慢慢体会体会在黑暗里生活的快感,至於能不能从中得到满足与快乐,那可就是见仁见智了。 距离那日已然过了半个月,也不知道两人死了没有。 嘛,“黑猫”里的调教师可都是很有分寸的,死肯定不可能,少了半条命倒是真的。不知道再过几天去瞧瞧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完美动人的景象呀! 娼眯著勾魂的眼睛,媚态横生地斜倚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投注在面前巨大的屏幕里,看著那个叫做聂斐然的男人发出的铺天盖地的寻人启事,悬赏已经变成了整个“聂氏”。 一双强健的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沈磁性的嗓音传进她的耳膜:“娼儿真是好本事,居然能让聂斐然为了你连整个‘聂氏’都不要了。”要知道十年前他可就是为了“聂氏”才将路滕优给卖掉的。 “哼。”娼嗤笑一声,美女蛇一般地翻转过柔软的身体,双手如同缠绕著大树的紫藤一般纠缠上乱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诱惑著:“难道乱不愿意为了我付出你全部的心血麽?” 低沈的笑声愈发地浑厚:“娼儿要是喜好的话尽管拿去,留著也无甚作用。”“金融”和“黑猫”的存在,不过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他和孽的实力弱小而建立起来的枢纽而已,现在他的力量已经接近於完美,又哪里在乎这些死物。 “嘻嘻??? ???我说的不是这些哟~”娼咬住乱的耳垂,感觉到掌心下的胸膛心跳得厉害,粉唇绽开娇媚的弧度,“我要是想要这些东西的话,自己也可以做出来,可是乱的这里??? ???才是我最想要的。”纤细如玉的手掌紧紧屏贴著他的胸膛,涂著鲜豔蔻丹的指尖围绕著那颗心脏划著圈圈儿,精致的小脸上笑靥如花。 乱陡然握住她的小手,声音愈发深不可测起来:“娼儿想要我的心?” 娼笑眯眯地回视他,眉目如画的容颜上顿时闪现出渴望的光彩,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甚至流露出了狩猎的欲望:“是呀??? ???我想要,想要的不得了??? ???” “呵,娼儿想要的话,那就来拿。”乱低头亲亲她的唇瓣,语音沙哑,“这颗心,早就属於你了。”不管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只要她想要,那麽他就愿意给。 “乱的嘴巴真甜。”娼笑嘻嘻地倒进他怀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献上自己水润的樱唇,细细香香的舌尖调皮地窜进他的薄唇里,撩拨了一下就迅速离开,然後将自己的小嘴覆 在那张性感削薄的嘴唇上,柔柔的舔著,就像是一只小猫咪舔牛奶那一般,羽毛似的柔嫩可爱。 大手不自觉地钳住掌下的纤腰,将她整人个都往自己怀里拖去,一只手掌包住一半圆润的小屁股,色情的揉搓著,修长的指尖甚至慢吞吞地伸到了长裙下,轻柔地撩拨著那两片紧紧闭合著的娇嫩花瓣,指尖旋转间,敏感到了极致的嫩穴儿就渗出了香甜的花蜜,潺潺的香气让乱精湛淡漠的眸子闪过了几丝火花。 娼依在他怀里不安分地磨蹭著,纤腰如蛇般灵活柔软,她向来热爱身体交缠间所带来的灭顶快意,所以也从来不矫情,娇躯顺著他手指的方向便软软的倒了过去,让他可以更轻易地触摸到她身体最柔嫩的部位,豔色撩人的唇瓣微微漾起纯稚的微笑:“嗯??? ???再多一点??? ???”精致的双手缓缓爬进乱的衣内,不动声色地撩拨著他精壮结实的胸膛,食指与麽指分别捻住一边的茱萸,顽皮地逗弄起来,勾出他无边无际地欲望。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她了,从她去了聂斐然身边开始,他就再也没有享受到她娇嫩完美的身躯包裹的美妙滋味儿了! 乱眯起黑色的眼睛,隐隐约约中有几丝血光闪过,胸前的两处敏感点被那两只小爪子肆意玩弄著,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竟有些吃不消! 他虽然喜欢看人在七情六欲中挣扎沈浮,可那并不代表就经历过很多女人,相反地,只有在他有兴致或是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寻个容貌上乘的女人来,更多时候,相较於孽的游戏人间,他大多数都是在清心寡欲中度过的。 遇见娼,那还真是一个意外。 若不是听见一个来“黑猫”寻乐的老头炫耀他有一个美丽的囚宠,孽也不会生起去探寻究竟的兴趣;倘若孽没有去探寻,也就见不到一个破碎的路滕优;若非破碎的路滕优,又哪里来今日教他们无比动心的娼。 这个尤物是他和孽一手调教出来的宝贝,是宠物,是徒弟,也是爱人。这些年来他们尽著力气去纵容她、宠溺她,将她纵得无法无天,恣意妄为,却还甘之如饴,觉得她不管怎样胡闹,都是那般得他的心。好像只要是她做的事情,就算再不喜欢,也可以容忍。 包括让她去玩,让她去接近另外的男人,让她和别的野男人夜夜笙歌,肢体交缠。 娼可以四处留情,可以风流潇洒,甚至可以无心无情,但是必须把心留在他们身上,必须! 见乱的黑眸似乎有些萎靡,娼慢慢地眯起一双豔色逼人的桃花眼,粉唇凑近他,娇嫩的身体开始在他身上有意识地磨蹭,水嫩嫩的穴儿将他的手指裹得更紧,逼得他不得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啐了一句:“妖孽!”然後毫不留情地将她压倒在软榻上。 薄唇近乎狂热地在她绝美的容颜上烙下细碎的吻,然後轻喘著抵在她的唇边哑声问著:“以後会乖乖留在‘黑猫’,再也不乱跑了麽?” 娼笑嘻嘻地看他,眼里一片戏谑之色:“我能跑到哪里去?” “不跑是最好了。”他咕哝了一声,然後便将自己埋进她高挺的酥胸,隔著白裙咬住一只嫩乳,“你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就好。”高大的身躯将纤细的佳人完完全全覆盖住,两人交颈缠绵,软榻上瞬间春意无限。 娼是属於他们的,这一点谁都别想改变,包括她自己。 桃花眼闪著浅浅的调侃笑意,娼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任由身上的男人入侵,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眸中同样闪过一抹血光,然後迅速藏匿不见。 *********************************************************************** 一百七十一、好久不见了,斐然哥哥 一百七十一、好久不见了,斐然哥哥 夜晚的“黑猫”充满了淫靡色情,数不尽的人在这里寻欢作乐,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参与地下赌场的赌博,也有人身心寂寞,挥金如土的在这里寻求温柔与安慰。所以,在晚上,“黑猫”不仅是金钱与淫欲的宝窟,更是堕落者的天堂。 在这里,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思想负担,也不需要考虑自己的未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切行乐须及时。只要有钱,只要有筹码,“黑猫”就是宾至如归的完美客栈。 这里容纳背叛与欺骗,收购爱情与欲望,黑暗永远笼罩在“黑猫”的上空,偌大的舞池上方的那两颗巨大的白色水晶灯,就像是一只波斯猫充满了讥嘲和冷漠的双眼,静静地蛰伏在寂静黑暗的角落里,寻找著恰当的契机,伺机著收取人类的一切痛苦与悲哀,从而转化成为自己需要的力量。 今晚的“黑猫”,除了站在大厅正中央的四个男人外,也没什麽奇特的,因为奇特都在这几 个男人身上。 他们一个个皆是生了一张人神共愤的俊美皮相,每个人的气质各不相同,却都是同样地吸引人,充满了令女人疯狂的因子,让她们心甘情愿地跪倒在他们脚下乞求青睐,只求一夜春宵。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平日里人声鼎沸淫靡无比的“黑猫”正厅,迎来了难得一见的安静与赞叹,所有人的目光都纠结在四个男人的容貌上,眼睛里除了痴迷只有爱慕,不管男女。 唯有木然站立在旋转楼梯前的守卫,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死人般没有生气的眸子静静地盯著前方,对一切纷扰视而不见。 “抱歉,先生,小姐不见外客。”穿著黑色燕尾服,打著红色领结的大班带著无比真诚充满歉意的微笑,对著面前的四个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若是寻乐,请自便。” 黑眸愈发深不可测,聂斐然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脸镇定的大班:“我要见娼儿!”他难得的用了重口气,足以见他的决心有多坚定。 “非常抱歉,小姐不见外客。”大班仍然是那种无比谦恭真诚的笑容,出口的话却始终如一,不曾有丝毫改变,从头至尾都只会一句话:小姐不见外客。 阎性尧冷哼了一声:“只要她在,今天我们就是铁了心的要见到她!” 阎清墨神情窘然,尤其是在看到周围有一对抚摸著对方私处的女人正盯著自己看的时候,更是羞赧地将眼睛别到了一边去。 “再说一次,我、要、见、她!”聂斐然的神色越来越冷,直至再也没有表情,眼底更是充满了冰雪风暴,浑身散发出的冷绝气息教四周的客人们纷纷胆怯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但也有几个胆大的还在继续盯著他看,甚至还有人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开始在一边窃窃私语,边说话便对著他指指点点,分明就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先生,我已经陈述好几遍了,小姐真的不见外客。”大班似乎丝毫不为他的冷漠动容,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斯文有礼,真诚的笑容教人简直不忍心对他恶言相向,“如果几位是想来寻欢作乐,那麽‘黑猫’欢迎;可是??? ???如果是来找茬儿的话??? ???呵呵。”他笑了笑,原本的真诚蓦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残绝阴冷的低语,“那麽几位可能会後悔一辈子了。” 被他这样一说,阎性尧的兴趣完全被勾出来了,他薄唇一挑:“哦?” 大班却转移了话题,轻轻又是一躬:“如果几位没有其他要求的话,请恕我不能再陪你们闲聊了。”说罢便施了个礼,欲转身离去。 下一秒,始终挂在他脸上的那种彬彬有礼的笑慢慢地收敛起来,黑色的眼睛看著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臂,嘴唇扬起异样的弧度:“先生这是什麽意思?” 一只媲美鹰爪的大掌瞬间钳制住他的颈项,红色的领结被弄得皱得不成样子,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完全失了先前绅士般的美感,聂斐然的眼睛冷得不像是人类:“她在哪里,把她还给我!”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一个事实: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大班再不说出聂斐然想要的答案的话,他是真的活不过去了。 一般人在遇到这样的生死关头要麽哭喊求饶,要麽背水一战,可是大班却仍然尽了力气维持原本的真诚微笑,说话的声音也因为脖子被钳制的关系变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我、我说过了??? ???小姐、小姐不、不见外客??? ???先生还是死、死了这个心!” 聂斐然的眼底瞬间澎湃出惊人的愤怒,视线一冷,大手瞬间施了力道,在场的众人甚至可以听到大班的脖子骨头碎裂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即使被聂斐然掐著,那个大班却仍然笑眯眯的,似乎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倒是阎清墨忍不住医者救死扶伤的天性,冲上去想阻止聂斐然:“聂先生你这是做什麽?!你会杀了他的!”他是疯了吗?在别人的地盘上杀别人的人!就算他是聂斐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黑猫”的神秘与可怕连他这个普普通通的医生都知道,难道聂斐然自己会不明白,一旦他下了这个手,会给他自己招来多大的麻烦?!就算这个大班不是什麽重要人物,却终究都是“黑猫”的人,自家人被外人杀了,“黑猫”的上峰会坐视不管吗?!他怎麽如此的糊涂! 见聂斐然还是神情冷然,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阎清墨焦急地看向阎性尧:“哥,你快来帮忙阻止他啊!” “为什麽要阻止?”阎性尧闲闲的摊手,“他要杀人是他的事,你也少管。” 被他这话气得差点儿背过去,阎清墨只好转而向另一个人求助:“邵先生?!”幸好,立即有另一双手掌跟著伸了过来,两人终於将聂斐然的手从大班的脖子上抓下来,死里逃生的男人立刻俯著腰剧烈的呼吸著新鲜空气──脸上那有礼的笑依然完美。 “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聂斐然的声音越发低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他发火的前兆。 大班正欲开口再说一遍小姐不见外客,却有一个清雅柔嫩的女声从上方传下来:“斐然哥哥,你在我的地盘砸我的场子,这样不好吧?” 所有人都不禁循著声音往上看去,就见著一个裹著如云白纱的纤细女子款款嫋娜地自旋转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倾世无双的容颜上勾著浅浅一抹媚笑:“好久不见了,斐然哥哥。” ********************************************************************** 作家的话: 话说俺很少很少上首页的,偶尔去了一次就发现俺的专栏被推荐了,那位亲,俺当时看得是繁体版,所以那俩字....你懂得,谢谢你哟~ 一百七十二、决不再让她离开自己 一百七十二、决不再让她离开自己 眼前这人儿,似乎是他的娼儿,又似乎不是。聂斐然微微闪了一下眼睛,痴痴地凝视著翩然而来的绝色佳人,大手忍不住向前伸过去,像以往那样唤著她的名:“娼儿,到我这里来。” 可是没有回应。 娼走到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楼梯正中停住,勾魂的桃花眼笑意盎然地往下面看,居高临下的俯视著眼前这一拨一拨的人类,粉色的唇瓣漾出绝美的弧度,直将在场的人们看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再仰著脸去与她的视线相接。 “斐然哥哥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又掐著我属下的脖子,是想要给娼儿一个下马威麽?”她咯咯娇笑,眼尾上挑的同时狐媚的几乎勾走所有人的魂儿。 被她这样娇滴滴的一问,聂斐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充满思念与渴望地凝视著那张已经三个月未见的娇颜──他整整找了她三个月啊!这三个月来,他像个疯子似的四处找她,心里担惊受怕,就怕她又被有心人士绑架或是骗走,直到找了两个月,才知道──她只是消失了,就像她来时那般突然,静静地出现,偷走了他的心,然後再静静地消失!他不甘心,不相信,於是拼了命的去“金融”想要找她,可是却再也没有被允许进去过。他也曾想过办法夜袭,可同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拒之门外,那种失去最珍贵的宝物的痛,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如若不是聂乔两家关系崩裂的消息传出去而引起了邵觉的注意,他又怎会知道他的娼儿──会身在这样一个地方,甚至还可能对他隐瞒了那麽多事情!他成了一个疯子,只想著要找到她,然後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其他的什麽都不再想。可不管来了“黑猫”几次,这里的人永远都不让他见她,甚至连理由都是同一个“小姐不见外客”!他是她最亲的人,外客??? ???他怎会是她的外客! 见他不答话,娼唇畔的娇笑愈发显得没心没肺:“斐然哥哥不肯回娼儿的话,难道是已经嫌弃了娼儿不成?”她完全忽略了聂斐然眼底的思念和深情苦痛,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清凌凌的眸子里纯洁无比,却也薄情无比。 “不??? ???娼儿──”聂斐然颓然的伸出手想拥抱她,却发现眼前的人儿虽不是幻影,却离了自己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仅仅是几层台阶,中间却像是隔了几万光年,两人隔海相望,一方痛彻心扉,另一方却巧笑倩兮,眼波流转间便将过往一切作云烟镜花,转瞬既忘。 “啊~~倒是差点儿漏了这几位哪~”娼笑盈盈地以手掩口,娇笑声清脆脆地响彻云霄,“阎先生,阎医生,还有??? ???啊拉,这位是──”她歪著小脸对著面色忐忑的邵觉瞅了又瞅,半晌笑道:“这位好似很面熟的样子哩!” 邵觉难掩苦涩的神色──她即便不记得曾经邀请过他春风一度,也不该忘掉那日宴会里的偶遇呵! 可谁知,她偏偏就是忘了。 妖娆的眼四处瞥了一下,发现大厅里的客人们虽然都低著头不敢看向自己,一个个的耳朵却都竖的被谁都高,樱唇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今天晚上看到这一幕的客人们??? ???他们的服务费全部翻百倍好了。”她的景也是可以这样随便看的麽?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要知道“黑猫”原本的收费便已经称得上天价了,在这基础上翻上一百倍??? ???那又会是怎样惊人的价格!而原因就只是因为看了她一眼! 可是心里再不乐意,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抗议──不管男人女人,不管是谁。就连“黑猫”里面的公关,今天晚上得到的小费也都因为娼这一时的喜怒而全部充公,并且,再由自己的存款中取出百倍来讨得她的欢心。 想反抗?可以,只要你有这个实力。 否则,在“黑猫”,就要乖乖地照著她的游戏规则走。至於这规则的具体内容??? ???那就要看娼当天的心情如何了。 可事实上人类就是犯贱,即使是有著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们仍是拼了命的往“黑猫”跑,甚至有些人花了一生的积蓄,就为了能进“黑猫”一饱眼福。 说完这话的娼目光婉转流离,清淡淡地飘到了聂斐然脸上,看见他脸上那抹奇异的惨淡神色,不由地轻轻笑出声,在转身的一刻,优雅清冷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响彻了整个大厅:“请这几位上来。” 守卫们连忙恭恭敬敬地应了声,然後分别有四人离开了旋转楼梯的位置,缓步走到了聂斐然等人身侧,伸出手作邀请状:“主子请各位上楼。” 聂斐然看著自己活生生思念了整整三个月的爱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哪里还用得到守卫们提醒,连忙迈了步子就想追上去,却被一只打斜里伸出来的手臂拦住,转脸望去,正是那个站在自己身旁的守卫,那人目无表情的看著他,嘴唇一张一合间吐出生硬的字句:“请先生跟著属下慢行。” 他咬了咬牙,一向镇定自若的眼里掠过即将失去的恐慌──决不能再让他的娼儿离开他的视线了,决不能! 可是聂斐然很清楚,在“黑猫”,便是他势力再庞大也是没有用处的,想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就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所以即使他心里诸多愤怒,也依旧敛了脸上表情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那名守卫的身後,其他三人也是如此,八人依次上了楼梯,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 大厅里有那麽一瞬间的冷场,可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了原本的人声鼎沸,热闹的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娼的消失,一如她的出现,神秘而不留丝毫令人浮想联翩的余地。 ********************************************************************* 一百七十三、恐怖的事实(上) 一百七十三、恐怖的事实(上) 除了邵觉没有人来过这个房间,但即使他曾经踏进去过,也难免的对里面的黑暗感到了不适──虽然是晚上,但是这个房间却是黑得诡异,外面的走廊上明明都有昏黄的灯光的,可这个房间即使打开了门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那灯光明明就映在门前的地毯上,可却透不进去,就像是在门口的地方被硬生生地剪断了一样。 “先生请。”守卫走到门边的时候站定,然後恭敬地微微欠身,直到四人都进去之後才抬起脸来,一边两人的守在门旁,并将门轻轻带上。 在他们进去的一瞬间屋内立刻亮起灯光──仍然是浅浅的光亮,有些角落甚至仍然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唯一深刻的映入他们眼帘的,只有斜倚在贵妃榻上慵懒娇媚的美人儿。淡黄色的光亮折射在她的面容上,更是显得她美貌不可方物,人比花娇。那清豔唇瓣上一抹浅浅淡淡的优雅笑弧,看得四人俱是心里一震! 娼懒洋洋地支起一边脸颊,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细细地往上一挑,眼波流转间满是醉人的风情:“四位都是稀客呀,到黑猫来不知有何贵干呢?”她笑意盈盈的问著,狐狸一般的眸光仅仅只是看就几乎将男人们的骨头弄得酥麻不堪。 “娼儿──” 聂斐然刚想说什麽,娼便慢悠悠地打断他,如画的眉眼间闪烁著妖娆风情:“斐然哥哥一定要同娼儿装傻麽?既然来了‘黑猫’,斐然哥哥应该也是什麽都知道了吧?”说这话的时候她完全就是没有一丝感情的,连眼睛里的笑意似乎都褪去了几分,只徒留无限薄情。 薄唇微微颤了一下,聂斐然对著娼摇头:“不,我──” “看样子??? ???斐然哥哥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呀。”娼似笑非笑地凝视著他,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三人的存在,“我以为这位阎医生和邵先生什麽都告诉你了呢,怎麽,难道娼儿猜错了?还是说??? ???斐然哥哥宁愿待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不肯出来,也不肯面对现实呢?”眼角余光漫不经心地将其他三人瞟了一圈,就见到阎清墨和邵觉纷纷变了眼神,唯有阎性尧笑著回视。 娼心底在笑这些男人的无知,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你们四个大男人,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我请你们上来可不是为了要看你们在这儿演一二三木头人的。” 阎清墨最先沈不住气,他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一个跨步往前站了几寸,盯著娼的脸欲言又止:“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 “我可没问你话哟~”娼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随後懒洋洋地移回聂斐然身上,徒留阎清墨一人尴尬无比的站在那儿,一颗心瞬间降至冰点。“斐然哥哥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矫情的来这儿自寻其辱呢?” “娼儿??? ???”聂斐然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唤著她的名字,薄唇颤抖间,眸底闪过深深地痛意,恨不得立刻死去,也好过现在这般相见不相认!“不要这样对我,娼儿,不要这样对我??? ???回到我身边来,娼儿??? ???” “回到你身边?”娼收回支著下颚的手,笑容愈发变得诡异起来:“回,这个字用的,好像娼儿曾经属於过你一样。” 心脏像是被千把万把刀剑活生生的剐著,聂斐然深深地看著娼,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麽,问她为什麽要骗他这麽久?问她为什麽要离开他?问她接近他有什麽目的?问她平日里在他身边的模样是不是都是假的?!不,他经不起这个打击了,只要她肯回来,就仍然是他的娼儿,一切都不会改变。 只要她肯回来。 娼怎麽会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麽,就见她恶意一笑,“我想这几个男人应该也都告诉你了。”否则他也不会找到“黑猫”来,“斐然哥哥好像一直都没问过娼儿的名字怎麽写吧?”她笑吟吟地歪头看向其他三个男人,“嘛,好像你们也不知道呢,那今天就告诉你们好了。我这个娼呀???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轻柔低沈,宛若温和的耳语,虽然轻飘飘的,却无比地清晰深刻,“是娼妓的娼。” “轰”的一声,四个男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看得娼无比开怀,禁不住轻声娇笑起来,如花的娇颜刹那间绽放出绝代的芳华,!紫嫣红,美不胜收。“很惊讶麽?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间一直流传著的那个无价的娼妓?”她笑意更甚,“男人们叫我妖孽,女人们叫我妓女,还有些卫道士骂我是恶魔??? ???你们真的不知道麽?” 聂斐然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想要冲过去将他的娼儿拥进怀里,可是面前似乎有什麽东西挡住了他一样,任凭他再怎样向前冲,娼都懒洋洋地倚在那方贵妃榻上,笑意深深,岿然不动。 娼妓的娼、娼妓的娼呵! 这世间有几个女人会叫这样的名字,又有几个女人会把这样一个字作为自己的名字! “怎麽,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这个娼字是哪个娼麽?今儿个告诉你们了,你们居然不高兴了?”娼状似天真无邪的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笑眯眯地叹了一口气,“至於你??? ???斐然哥哥,难道你不想知道娼儿是怎麽变成娼妓的麽?” 聂斐然的眼底似乎已经有某种晶莹剔透的液体在闪烁,却始终撑著没有给他掉下来。 “事到如今,这游戏也该收盘了,我也玩儿腻了。”娼伸了伸小懒腰,慢吞吞地自榻上坐起来,打了个小呵欠,水波荡漾的桃花眼顾盼生辉间简直可以将人的心魂都毁灭掉,“如果斐然哥哥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话,那麽,你也可以叫我──滕优。” “路,滕,优。” 她一字一字地吐出这个名字,却让聂斐然原本便已惨白的脸色更加白了起来,那种白,透著一种颓败的灰,绝望与痛苦深深地充盈了他整个躯体──他觉得自己似乎只剩下如今这一副躯壳,再也没有旁的了。 ******************************************************************** 一百七十四、恐怖的事实(中) 一百七十四、恐怖的事实(中) 房内的四个男人,除了阎性尧,都是一副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其中尤以聂斐然为最。他颤抖著唇瓣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从绝望痛苦慢慢地变成了麻木不仁,最後,只剩下眼底还残留著些许希望。 邵觉和聂斐然交情不是很深,但他对十年前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即使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却也差不离,所以对於路滕优的存在,大家其实都知道,只不过碍於聂家和路家而不提而已。 但是??? ???那个女孩儿不是据说已经死掉了麽?为什麽娼却自称是她?这一切到底都是怎麽回事?! 至於阎清墨,他之前对此事是完全不知情的,一切都要归功於他的哥哥阎性尧,如果不是自己一时间说漏了嘴导致让聂斐然得知自己见过娼,阎性尧也就不会为了诱使他说出娼可能出现的地方而将她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可是──即使知道面前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子心硬心狠如蛇蝎,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她美丽的外表下就只有仇恨!为了报仇,而让自己被那样的糟蹋,何苦,何苦哇! 而且,照哥和聂先生的说法,她应该已经是三十多岁了才是,可面前这副绝美的面孔,眉目如画精致脱俗,分明就是十几岁的好女儿模样,哪里像是三十岁以上的女人应有的容貌?!一个人的容貌和身体可以经由人工改造,可是年龄状态是永远都不可能逆生长的!如果说娼儿真的是路滕优,那麽她是如何从一个受尽凌辱糟蹋的可怜女孩儿,得到今天这样尊贵的身份?! “金融”财团的千金,“黑猫”的主人,拥有绝世美丽的容貌以及青春不老的体质??? ???这一点,身为医生的阎清墨是怎麽也不肯相信的。 那麽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娼儿在说谎! 可是为什麽呢?!如果她不是路滕优,又为什麽要找上聂斐然并且夺走他的心呢?以“金融”的势力,根本不需要再和“聂氏”挂钩,近千年的荣誉历史使它始终屹立在世界顶端,迄今无可超越。 娼儿要哥哥帮忙毁掉路滕秀与乔亦翩,这又是为什麽?如果真的是非亲非故,又为什麽会这样子呢?严格说起来,这两个女人和她根本没有什麽利益冲突哇?她们三人唯一的交集就只有一个聂斐然,可如果是为了聂斐然的话,那麽娼儿又为什麽在成功驱走这两个女人,并得到聂斐然的心後,却毫不留恋的不告而别,撒手就走,那般潇洒?! 阎清墨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已经充满了浆糊。这些密密麻麻的问题教他百思不得其解,始终无法弄清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清朗的眸子不禁望向娼,见她正巧笑倩兮的凝著自己看,俊脸一红,却听见她优雅的声音传进了耳膜──那话依然是对著聂斐然说的:“斐然哥哥将自己和亦翩姐姐的孩子取名叫腾优,是为了纪念我麽?”笑语嫣然间桃花眼含情带笑,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眨动著,“还是说??? ???只是借由这个名字来掩饰自己曾经做过什麽的事实呢?” “不、不??? ???”聂斐然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了,他定央央地凝视著近在咫尺却仿若远在天边的娼,面无表情,只是喃喃地张著嘴巴。他的娼儿是爱他的,他的娼儿是不会离开他的,他的娼儿、他的娼儿的眼睛里是只有他的! “想问娼儿爱不爱你麽?”她扬起精巧的唇瓣,缓步迈下软榻,轻飘飘地走过来,飘扬的白纱伴著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微微飞舞著,她整个人都美好的像是一幅画,净雅美丽却又透著隐隐的媚色。 聂斐然怎麽可能不想知道,黑眸含著浓浓的期盼盯紧她,却被她粉唇张合间吐出的字句,一点一点剐著心脏:“从来没有。” 他的娼儿骗了他,他的娼儿并非那样单纯,他的娼儿对他有心结,他的娼儿不愿意认他??? ???这一切,远没有一句“从来没有爱过你”来得令聂斐然揪心。他蓦地捂住了胸口,觉得那里开始隐隐作痛──可奇怪的是居然也并不是很痛,只有一点点的麻和一点点的酸,除此之外居然什麽都没有了。伴随著痛感失去了的同时,连灵魂都在一瞬间不再完整。 “嘻嘻??? ????”娼陡然捂住小嘴儿咯咯娇笑起来,流转的眸子翩然回首间无比醉人,“斐然哥哥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麽?仔细地想一想,那个一直看不清脸的笨丫头,究竟生得什麽模样?”娼的声音愈发温柔,眼底一抹流光也愈发冰冷。“娼儿说了,一个人在下面,又冷又黑,还有人欺负我,斐然哥哥??? ???怎麽就不去救我呢?”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轻柔,细小的就像是在耳边倾诉的絮语,娇柔婉转的语气像是在对著情人撒娇,可出口的话却又那般绝冷无情──她一个人在地狱里摸爬滚打,被抽筋剥皮,而那时候他正幸福的过著他的婚姻生活;她忍受蜕变的痛苦咬紧牙关,任由蛇蚁在身上叮咬撕扯,蝎蟒毒物在她的身体和灵魂上都烙上了痕迹,而那时候,他正高高在上的过著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完美生活。每一次她陷入泥淖,他都不在。 直到她再也不是那个愚蠢的抱著希望等候的路滕优,直到她亲手将那个愚蠢的路滕优丢弃到粉身碎骨的深渊,直到重生的她开始纵声淫乐嗜血成性,直到她将世间万物全部都踩在脚下,直到自己羽翼渐满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来得到想要的力量??? ???她才会借由复仇之名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现在,她无需伪装,亦无需受制於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制衡她、约束她,更没有人能比她强大,所以──这些无聊的游戏再玩儿下去,又还有什麽意思呢?她的目的,远远比复仇之类的事情大的多了。 如果不是为了当年那个愚蠢的路滕优,她又如何会浪费那麽多时间陪著聂斐然等人虚以委蛇,又何必将自己压低对著孽和乱俯首称臣,做他们的宠物,她一个人在黑暗里生活的够久的了,现在,大家都必须来陪她,一个都不能少。 ********************************************************************** 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实(下) 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实(下) 娼说话的语气太过诡谲,现场除了聂斐然外其他的三个男人都隐隐觉察了些什麽。他们定央央地望著娼对著自己巧笑倩兮的容颜,眼睛迷离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麽。唯有阎性尧戏谑地开口讨要承诺:“娼儿,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应得的回报?”神色难掩期待,却引来娼一阵娇笑。 “回报?”她懒洋洋地盘腿坐下,雪莲般的裙摆摊开如花瓣,“你想要什麽回报呢?”她也不生气,难得有耐心的跟他扯著,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凝视著他。那笑意盎然甜蜜可人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糖娃娃一般,你提出什麽要求她都会答应你。 “我想咬你什麽娼儿最清楚了。”阎性尧低低一笑,“你本来就是我的,以後自然也应该属於我。” 闻言,娼忍不住笑弯了腰,她素手轻掩口鼻,乐不可支,然後笑盈盈地问道:“你是指将路滕优逼疯,弄死她的孩子,以及随时随地凌辱蹂躏她麽?”这男人可真是好玩儿,居然就一副自己是他所有物的样子了,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也不睁开眼睛瞧瞧现在的娼是不是他可以驾驭得了的。 阎性尧一窒:“那是以前,我再也不会了!” 娼笑得更加开怀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呀?那凭什麽要拿以前的事情来当说辞呢?更何况最後你不还是把路滕优交给了鲁老头麽?而且,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可没要求你做什麽事,咱们两厢情愿,谁也赖不到谁的头上。” 被娼这样一说,阎性尧便又想起当年鲁老头带著人到阎家大宅来讨她,说她是鲁老头的女人,不小心走丢了才被卖到红灯区,又辗转到了自己手中,而当时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个女人没有什麽感情或是怜惜,他狠狠地敲了鲁老头一笔後大手一挥就将她又转手送了出去,此後多年,却也再没遇见过如当年那般再能令他心动的女人,不到爱情的地步,却是有了怜惜,否则又怎会在将她逼疯之後心如刀割,又怎会在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满心欢喜。 只是,再深的心动,犹然比不上自己的心魔,母亲淫荡放浪的形象太过深入心脏,父亲被母亲害死的事实也一在提醒著他女人的下贱,死在自己手中的母亲和她的情夫又让他知道他们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在过著奢华生活衣食无缺之外的无聊消遣罢了,瞧,他不过只是威胁了一句,那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将情夫的手指给一根一根剁了下来──只为了在她的亲生儿子面前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清墨没有像他一般乖戾恣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他滥好人的性格一直是个硬伤。 黑眸如水,带著些许遗憾,更多的却是不悦:“娼儿的意思是不要我?” “我曾几何时说过要阎先生了麽?”娼歪歪小脑袋,嫣然一笑,眉目如画的精致五官透出淡淡的一层妖气,不似孽的邪和阎性尧的阴,她身上的妖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妖得媚惑,妖得动人,甚至妖得神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阎先生迫於形势,为了活命才答应我的不是麽?再说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别说我没答应你什麽,就算答应了,现在我想反悔了,你又能怎麽样?啧,还能将我拆吃入腹不成?”纤细娇躯优雅起立,走近阎性尧,“我记得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亲口答应的,做我的奴隶。” 床??? ???她还敢提床!若不是她将阅女无数的自己撩拨的情难自已,偏又使了狐媚手段令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如何会在快要爆炸的时候还带著哭腔答应她?!这辈子还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掌控他的欲望,她是第一个!当年被他玩弄的哇哇大哭的女孩儿,时至今日居然就成了诱惑男人的妖孽! “我最是讨厌别人命令我或是插手我的事情了,阎先生是想让我连你一起丢掉麽?”娼莫测高深地问,“我可不是什麽慈心圣母,即使路滕优已经死了,对於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你以为我会放过麽?”这世界上没有谁是她不敢动,或者是动不了的。只要她有这个念头,谁都别想从她的手掌心里逃走。 美目瞟向一直痴痴站立在那儿的聂斐然,一抹笑意顿时晕染上整张绝美的小脸,娼走回自己的贵妃榻上再度慵懒倚去,桃花眼讳莫如深地看著面前四个男人,“啧,觉也来了呀,怎麽,是因为那一夜春风未成所以觉著遗憾,所以想要再来找我做对露水鸳鸯麽?” 她充满勾引的笑让邵觉俊脸一红,竟然没敢与她对视,心里有种愧意涌上来,好似自己告诉聂斐然她在“黑猫”的事情,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 娼也没再和他多废话,懒得再去理会,只是双眸如水的闪了闪,无聊的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头,话是对著聂斐然说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离开的话,你可以继续活下去,留下的话??? ???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麽样。”勾魂的媚眼儿对著其他三人也瞟了一轮,摆明了是同样的态度。 聂斐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天性薄情,难得爱一个人如此之深,却又被狠狠抛弃。以他的骄傲,本该是断然不再回头,可是爱容不得他的理智去作决定,又尤其是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後,心里只剩下一阵一阵的抽痛。半晌,薄唇颤颤著吐出了几个字:“我??? ???不走。”他要将她带走,不管她是滕优还是娼儿,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上,他所有的爱都无偿的献给了她,她如果不爱他、不要他,他的生命又剩下什麽意义。 十年前他轻易松开她的手,将她推进无边阿鼻,十年後他决不再犯这样的错,也决不再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即使是她不要了他,他也不再离去了。 “留下来,你们都要留下来?”见几个男人纷纷点头,娼陡然掩口而笑,倏地低下头,再抬起时已然变了模样,还是那张倾世的容颜,却又与先前有几分不同,多了妖气,少了纯真,连黑色的桃花眼都晕出血光,血红色的漂亮眼珠显得无比鬼魅而又阴冷,偏偏又透了无尽的高贵优雅,原本便是微微上挑的眼尾犹如狐狸一般,粉色的唇瓣变得冰白冰白,唯有笑的时候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和俏皮的小梨涡犹然存在。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麽,就别想再走了。”娼抚著自己的脸颊轮廓,神色谑然,“心里不是都很想知道我为什麽换了一张脸又不老不衰麽?”嘻,这就告诉他们。 ********************************************************************** 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娼唇角含笑的模样无比娇俏绝美,血红色的眸子透出浓浓的嗜血欲望,她目光熠熠的睥睨著面前的四个男人,双手撑著软软的贵妃榻,如瀑的墨黑青丝倾泻而下,铺洒在身後,衬著一身雪白纱裙,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面貌纯真,性子良善,被自己崇拜的爱人抛弃,尝尽世间一切苦痛,再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二八年华的样子,换了性子,换了声音,甚至换了身份,是个人都会很感兴趣??? ???”她笑吟吟地摸了摸精致尖细的下巴,“我想你们也是这麽想的,对吗?” 聂斐然怔愣地看著她,眼神里犹然闪著不敢置信的样子,似乎是想透过娼现在的模样去寻找某个影子──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找的,是十年前纯真无邪的滕优,还是之前深爱著他的娼儿。 “很简单哪!”娼捂住小嘴咯咯的笑起来,冰白色的唇瓣漾起的弧度美得醉人,晶莹剔透的唇瓣宛若上好的昙花瓣,光洁如玉,白皙如雪,却渗出浓浓的冰雪与危险。就像是盛开在天山顶上最美丽的雪莲花,尽管美丽、尽管世人求之不得,却是冷得可以将人冻到连灵魂都僵化的地步。 “因为??? ???”她笑的更开心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内瞬间盈满浓密笑意,“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呀!” ??? ???她,刚刚说了什麽?! 四个男人皆是如遭雷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他们只能呆呆地看著娼站起身,乌黑的青丝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的心脏围绕,圈成一块,然後细细地,慢慢地切割著,每一下都深入到心脏,勒出血红色的痕迹。 房间里的灯光愈发的昏黄,娼身後的落地窗帘被夜风带起,柔柔的伴著风声舞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娼白衣如雪的站在那儿,血眸冰唇,似笑非笑,双手轻轻搭在身前,笑意盎然看著他们,冰白色的唇瓣吐出一个一个冰冷冷的字,一个个组成一句句冰冷冷的话,渗透进他们冰冷冷的心。“为什麽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呵呵,我以为你们早就猜得出来哪!” 她不是人类,早就不是了。 人类不会有这样美丽的容貌,不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更不会像她一般,没有心。 “不??? ???不??? ???不──!!”聂斐然突然猛烈的摇头开始低低的咆哮,粗哑的吼声听得人简直心如刀割。他倏然冲上前来,双手抓住娼纤薄的双肩──这一次他终於可以成功的碰到真实的她,“娼儿,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你在骗我!” 娼笑著看他,也不去拨他握著自己肩膀的大手,只是唇角的笑容更加开心了,她纤细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笑得连肩膀都开始耸动起来:“为什麽要骗你呀?我的确不是人类了呀。”说完便在一眨眼间脱离了聂斐然的双掌,桃花眼低垂著流转房间一圈,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做人有什麽好呢?比不得神有权力,比不得鬼自由,比不得魔肆意,我为什麽要继续做人类呢?我是人类的时候,被所谓的父母嫌弃,被同胞所出的姐姐算计,被朋友陷害,被爱人丢弃,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在地狱里爬起来,却又被人转送到别的男人手上。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重见天日,可是没了孩子,没了思想,才知道空白有多麽令人欣羡。” “那麽我为什麽要爬出来呢?既然我改变不了环境,那麽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既然环境教我痛苦挣扎,那麽我便让自己强大,用什麽方法都可以,不、择、手、段。”她像是在讲一个流水账一般的故事,所有的事情一笔带过,一点儿都不在意的陈述著这麽多年来自己一步一步从泥淖中站起,披著鲜血回归的历程。 “如果能够得到力量,和魔鬼做交易又有什麽不可以?”娼眯了眯勾魂的桃花眼,“我反正不是路滕优了,既然你们将我变成脸颊的娼妓,那我就遂了你们的意愿做下去,只是,一直忘记告诉你们??? ???就算是娼妓,也终有回归的一天。瞧,你们不都是一个一个毁在我手上?”聂斐然如是,阎性尧如是,每一个男人都如是,包括当初的魔鬼。 “斐然哥哥,你知道魔鬼们为了摧毁我,都对我做了些什麽事情麽?”她亲昵的攀上聂斐然僵硬的身体,纤美如玉的红酥手缓缓地爱抚著他的胸膛,对他眼底极度的痛苦视而不见,这麽一点点的痛苦在她看来,还不如被只蚊子咬了一口来得教她震动。“我都记不清用;路滕优的身体被多少个男人玩儿过了呢!哼,男人、女人、器具、动物??? ???斐然哥哥,我在地狱里哭号爬行像你求救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当初将我送到鲁老头身边的时候,不是骗我说,会来看我的麽?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呀!你一直不来,我等得头发都白了,脸都苍老了哩!你不是说不会抛下滕优的吗?那为什麽把滕优抛在脑後十年不曾想起呢?你以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了麽?世界上哪来这样的好事!”她冷笑一声,白袖一甩,将聂斐然狠狠甩开,用一种王者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血红色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满足的快意。 她若是痛苦,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来陪她;她若是身在地狱,那麽谁都别想逃!生与死早已不是界限,路滕优已经死得干干净净,彻底蒸发在尘世,再也不会回来,连同爱情和心脏,都随著路滕优的死亡而消失了。 “你们知道蜕变有多麽痛苦麽?”娼迷人的眼不疾不徐地瞟过其他三人,莫测高深地笑, “我要忍受全身的血液被活生生抽走的痛,还要忍受身体的每一块肉被刀一片片剐下来的疼,就像是躺在砧板上可怜的鱼一样,无助地躺在那儿,任由鳞片和骨肉被一点点剔掉的绝望与痛苦,连眼珠和头皮都被一下下抠出来、拔干净,指甲一片片被抽出来,直到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再慢慢地喝著人血成长,一点一点长成今天这副样子。”她抿著冰白的唇笑得柔弱春风,出口的字句却充满了血腥,“明明有更简单的法子的,可那两个魔鬼却喜欢看我哭喊哀嚎的样子,只可惜再也没被他们看见过,呵~” “世人都说有妖魔鬼怪,你们见过麽?” 她天真的歪著小脑袋,桃花眼里干净无邪。 ********************************************************************* 一百七十七、反噬(上) 一百七十七、反噬(上) 彻底复仇的味道,就跟可口的食物一样美味,一切都有因果轮回,赎罪的食物,不是罪恶。    ──《人肉米粉》 见四个男人皆是一副震惊到了极点以至於连思考能力都失去的样子,娼捂著小嘴优雅笑开:“虽然我也热爱鲜血和杀戮,但我可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不要拿那些低等的生物和我相提并论,否则??? ???我可是会生气的哟~” 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了出来,没有人看见他们是怎麽出现的,但不过几秒锺的功夫,娼的身侧便多出了两道修长英挺的身影,正是分别带著笑容的孽和乱。他们不约而同地俯首看了娼一眼,两双极为相似的黑眸皆露出如水般的笑意,就像是在看著什麽宝贝一样。 娼倾了小脑袋去望身边的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把她的人生彻底改变,他们既是将她拉出深渊的恩人,也是推她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可她的面上却还是勾著一抹甜美到了极致的笑:“什麽风把二位也给吹来了,我以为你们都忙著呢。” “这种场面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尤其是在主角是我们的娼儿的时候,再忙也得过来捧个场不是?”孽调笑著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低头在她唇瓣上啃了一口,黑眸似笑非笑地瞟了房内的四个男人一圈,列清单似的数起来:“旧情人、旧主人、爱慕者、一夜情人,娼儿招惹的男人还真是不少。”说完就懒洋洋地抬起眼看向阎性尧,“我们的女人也是你可以觊觎的麽?即便你曾经是她的主人,但你终究是将她转送给了旁人,最後甚至将她卖进了‘黑猫’──不要说你没有,即使不是你亲手把她当做物品卖掉的,你也无法推脱其中的责任。你害掉了路滕优的孩子,将她整个人逼疯,现在却拿著自愿为她做的事情来向重生的娼儿讨要承诺?真是好不知羞!” “既然说了阎先生,那麽聂先生又怎麽能够忽略呢?”乱揽住娼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莫测高深地问道,“啊,我倒给忘记了,聂先生是肯定不记得我的,但如果是这张脸呢?”他扬起看似温和有礼的笑,俊美绝伦的脸庞忽然闪现成另一个模样,五官平淡,没有丝毫过人之处,气质却如先前一般锐利淡漠,也唤起了聂斐然的回忆,见他一副略有所悟的模样,乱轻声笑了,“就是我,那日在宴会上我离开的时候,咱们见过一面。”虽然不算是正式碰得面,但是对於这样一个一身非凡气质自己却从来都无印象的人,聂斐然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也不等聂斐然再答话,他只自顾自地低头凝视怀中和自己一样笑意盎然的美人儿,说话声音无比低沈,“聂先生既然选择留下来,那麽就请记清楚你的身份。不是什麽总裁,更不是娼儿的心上人。一心一意爱著你的是那个叫做路滕优的蠢货,而非我家娼儿。这一点,你可要牢牢记住了,还有??? ???你的妻儿,想见上一面麽?” 闻言,娼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勾魂的桃花眼迅速闪过一抹冷然,速度快得教人无法察觉,至少在乱接受到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乱是来搅我的局的麽?”她也快受够了,也该不继续受下去了。 “怎麽会?”他非常无辜地看她,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早在他们俩出现之前,娼便已经收回了真正的模样,他们什麽都没有看见。“我只是想帮帮娼儿将事情说得更清楚一点儿罢了,既然是复仇,那麽怎麽能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将一切真相都讲得一干二净呢?” 纤肩笑得微颤,娼从善如流地摊了摊双手,笑不可仰:“那就劳烦乱了。”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接了先前的话茬儿继续讲了下去,“我想聂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天之所以出现在宴会现场的目的吧?”他看了看怀里的佳人,见她正一脸期待的望著自己,不由地笑开,“这一,是为了去看我心爱的小宠物;二,自然就是为了听从她的命令,在半路上,将聂家的继承人带走。” 也就是说,聂斐然的独生子之所以会消失,正式由聂斐然心爱的女人做的。这样的打击,不知道够不够深? “不止如此呢!”孽也不甘寂寞的凑了过来,薄唇扬起的弧度分外的教人有种去扁他的欲望,“还有你的妻子和那个蠢到了家的路滕秀。她们俩的确是存了心思要将我家娼儿毁了,可惜呀!可惜她们俩的眼睛都长在了脚底板上,居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以为现在的娼儿是十年前那个又傻又天真的路滕优哩!这不,你那‘聪明’的妻子将娼儿丢到路家别墅前脚刚走,後脚绑匪们就被迫玩了个叫躲猫猫的游戏。聂先生,你的智商很低,你的属下智商也不高吧?!”表情非常无辜真诚的问完,然後恍然大悟地感慨了一句──“我倒是给忘记了,你们人类的智商向来不高,也难怪哪!” “我要是告诉你娼儿根本没有被那些肮脏的人类碰过,反倒是那些蠢人,都被我家娼儿挖出了心脏,你会不会觉得高兴一些呢?”孽学著娼的模样歪歪头,笑得分外真诚,“你们抓走又送到牢里并且叮嘱好好照顾的那些绑匪们早就是死人了,这个消息你们喜欢麽?”问完他还非常开心的挑了挑浓黑的剑眉,看起来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男孩子。 娼瞟了他一眼,突然挣开了乱的怀抱走到一边去,神色变得慵懒:“你们还带了我的玩具过来?” 孽表示无辜的耸肩:“我可没有,是他自己要求跟著过来的。” “啧。”她扯了下嘴角,“不过来的话那就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就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俊秀的脸上呈现著一种异常悲愤的神色,看向聂斐然和阎性尧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姜子幽的表情成功的取悦到了娼,她对著他招了招手,少年果然乖乖走到她面前。漂亮精致的素手抚上他的脸庞,娼笑了笑,洁白的指腹抹去滑落的泪:“你哭什麽,我都没哭。”声音温柔,眼底却仍然没有丝毫波澜。 “我──”姜子幽张了张嘴巴,却始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我──” “你什麽你,你不是陪著那两人在别的房间将我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除了看不见,和在现场也没什麽差别不是?”娼状似温柔的抚著他的脸,“现在你知道娼字怎麽写了,也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了,那麽,和我这只魔鬼做的交易,你一定会做到,对吧?” 半晌,他点头。 如果说先前对娼还有什麽防备和戒心的话,那麽,在这一刻,姜子幽的心,就完完全全的奉献出来了。 *********************************************************************** 作家的话: 看人肉米粉,表示对女主极度同情,另外,盗窃一句话。。。 一百七十八、反噬(中) 一百七十八、反噬(中) 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一瞬间在房里响了起来,就像是一阵清朗的风将所有的阴霾和冰冷吹散,只余淡淡的开怀。 娼收回抚著姜子幽小脸的素手,转而回过身来,笑得坏坏地看著聂斐然:“斐然哥哥陪我去看两个人可好?我想她们一定非常想念你,也非常期待你能来看她们,顺便──把她们救出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自轻移莲步走开。 孽和乱二人相视一眼,二话没说的就跟了上去;姜子幽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也跟了上去──虽然在“黑猫”,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聂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样跟了去,其他三人亦如是。 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没有经过安静诡秘的二楼,四周墙壁上悬挂著昏黄色的水晶灯。这种灯的颜色非常容易令人感到压抑,却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的最爱。因为它安全,温暖,并且可以随时丢弃。 行至高高的三楼贵宾包厢,立刻有殷勤的侍者眼疾手快的开了门奉上茶点和单子,然後恭恭敬敬地对著娼、孽以及乱三人鞠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 这个包厢位於三楼最角落,却也是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和每一个包厢一样,它的四壁都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可以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正对著这间包厢的便是偌大的舞池,从这里看过去,那儿的景色就显得特别醒目。 端起水晶杯轻啜一口香浓的液体,娼笑眯眯地摇晃著杯子,水汪汪的桃花眼略显迷蒙地注视著里面的血红,粉唇微扬,看向孽:“又是好年份的呀,那个时候的葡萄园收成好,连带著血都比现在的香,时隔几百年都毫不褪色。”说著,便举起酒杯对著在场的几个男人道了声“CHEERS”,然後便一饮而尽。 她饮血的姿势十分优美迷人,扬起的粉颈弧度就像是美丽高贵的天鹅,带著倔强与天生的傲慢孤高,高高在上地睥睨著世人,噙著浅淡的笑容对人类不屑一顾,那精致的模样极美极美,美得令人只能将眼神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只觉得为了她就算是将灵魂都碾碎都无所谓, 孽也端起酒杯,看著里面漂亮的酒红色液体,细长的黑眸又转移到娼的美颜上:“这上等的血液原本可以再多一些的,如果那场中世纪黑死病瘟疫没有蔓延的那麽厉害的话。要知道那时候正是葡萄盛产的季节,可就因为这病,所有人类的血从此镀上了肮脏的颜色,再也没有那麽纯净了。” “哼。”乱哼了一声,浅浅啜了一口,“你倒是会享受,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迄今已经近千年的最干净的处女身上的血,芬芳,香滑,浓而不腻,简直称得上是极品。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喝到这样美味的鲜血了。 “只要想办法,哪里有弄不到的东西。更何况??? ???娼儿喜欢不是麽?”孽笑意渐深。 三个人自顾自的谈笑风生,完全忽略掉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还是娼先回了神,对著姜子幽勾了勾手指头,少年立刻无比乖巧地凑了过来,在她身前虔诚的蹲下,用一双尽管经历种种磨难痛苦却仍然纯净的大眼瞅著她。 娼对著他微微勾起薄薄的唇角,将手中的高脚水晶杯凑近他的唇瓣,用一种充满了诱惑的语气缓缓地说道:“来,尝一口试试看。” 扑鼻而来的竟然不是预想中的血腥味,而是一种类似於葡萄的甜香。姜子幽并不想咽下属於同类的血液,可在娼的谆谆诱哄之下,他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入喉的是浅浅的一口,不腥甜,不厚实,连一丁点儿血的味道都没有,竟像是一种用葡萄酿造出来的全新的酒。 “很香是不是?”娼勾勾他的下巴,笑眯眯的将杯子放回去,“那时候人类都是纯善的物种,辛勤劳作,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所以连血都是干干净净带著食物的香味的。现在可就不成了,那浓烈肮脏的味道呵??? ???已经找不到干净美好的血液了。”即使有,也充满了浓烈的腥气。 就在这时,楼下舞池的灯蓦然大亮,娼漫不经心地抬眼看过去,又瞄看一眼自从进了包厢就始终坐在那儿没有开口说话的聂斐然,意有所指地开口:“今天晚上可是我安排的重头戏呢,斐然哥哥若是错过了一定会很可惜。” 灯光骤亮的同时,舞台四周也纷纷站上了黑衣守卫,他们看似不起眼,甚至可以像是空气一般被任意忽略,但“黑猫”的老客户都知道,这些看似简单可欺的人,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只要你做了一点有违“黑猫”宗旨的事情,那麽等待你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有更加残忍无人道的精神折磨。 “黑猫”里的人都是魔鬼,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只要不去触怒他们,那麽,“黑猫”便不是地狱,而是享乐的天堂。 大厅的周围布著一些有别於休息室的小房间,那里是存放玩具的地方。待到舞台的灯光亮起,玩具们的专属调教师或是侍者便会将他们带上来,呈现出最精彩的一幕。 而今天晚上并非竞标,而是游戏。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乖巧听话并且聪明伶俐的,是不会被这样做为游戏道具来对待的,被使用到游戏中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不听话,并且有反抗之心,二就是被主子看不顺眼,存心找他们的麻烦──幸好,第二种情况出现的时候并不算多。 只不过也不少就是了。 首先打开的是正对舞台中央的门,调教师穿著连身的柔软皮衣,戴著白色软皮面具,手执一根长满倒刺的黑色皮鞭走了出来,她的手中牵著一条银光闪闪的狗链,而後跟在後面的女人嘴巴上套著狗嘴罩,浑身只著三点式薄纱内衣,浑身肌肤光洁细腻,身材比例非常漂亮,漂亮得刚一出场便引起了场内客人的欢呼以及口哨声。 ******************************************************************** 一百七十九、反噬(下) 一百七十九、反噬(下) 包厢内的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娼将姜子幽从地上拉了起来,塞到自己旁边,然後换了个坐姿,纤细的身子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芳香馥郁的檀口吐气如兰:“斐然哥哥可得看好了,这游戏虽然不是价高者得,但是也是可以下去竞标的哟~”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有兴趣就趁早决定,免得最後才来後悔。 聂斐然也不是傻子,他猜得到娼的话是什麽意思,更何况她给的暗示已经足够多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无垢。 娼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唇畔含笑,眼底却愈发兴味。这男人,不愧是薄情之人,之前尚且对乔亦翩心怀愧疚想要补偿,现下却立即决定了要抛弃哪边,连乔路两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到底是男人,到底是薄情。 乱伸手隔空点了一下,就见包厢四周的透明玻璃便已四下散开,楼下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看,随即有人发出惊呼以及尖叫声:这是“黑猫”从不对外开放的包厢,是主人才有资格坐的包厢! 那麽,即使没有见过“黑猫”的主人,也知道里面的人的身份了! 可是他们的尖叫以及狂热没有多久时间就被厌恶嘈杂的乱一挥手制止掉了,再然後,所有人都像是完全遗忘了三楼一样,一个个转而无比狂热的盯著场内的女人看,瞳孔随著调教师的每一下挥鞭而放大,再伴随著女人的呻吟声收缩,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欲色,不论男女。 这就是“黑猫”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没有性别之分,只要你寂寞空虚,就有无数的公关来温暖你,而那个人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他们都可以让你得到最极致的满足於快乐,从此再也不会陷足於道德礼法。这里是地狱,却也是天堂。 见姜子幽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娼好笑地瞄向他,难得有耐心的解释:“他们已经看不见我们,并且忘记见过我们的事情了,现在??? ???只有场上的调教师以及玩具才瞧得见。” 说罢便轻轻拍拍他的脸,并抬起他的小下巴示意他看向场中央:“嘛,快看看这个女人你熟是不熟?” 姜子幽乖乖地张望过去,随著调教师将女人脸上的嘴罩拿下来的同时,他的眼睛和嘴巴也跟著越张越大???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是、竟然是──他立刻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望向娼,试图从她眼底找到答案。可她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笑而不答,只是对著他歪了歪头,露出开怀的笑,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悄悄地显露出来,在她浑然天成的妖娆媚惑中加入了浅浅一缕娇俏天真。 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在多次瞪视後终於确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是她?!”她是怎麽到这里来的,又怎麽会成为最低等的玩具?!依她那般唯利是图的性格怎麽会不识抬举反抗调教师呢?!还是说??? ???这一切其实真的只是他看错了? “我可没骗你,是她的男人将她卖到这里来的。”娼摇了摇杯子里的血,浅浅啜饮一口,妖豔的眸子掠过一室男人,见著他们或好奇,或淡然,或戏谑,或羞赧,便慢慢勾起一丝撩人至极的笑,“底子倒是很不错,刚进来的时候也很乖,就是用心不良,存了想逃的心思。”这就是为什麽会成为玩具的缘由。 “黑猫”不容许一丁点的背叛,倘若你有勇气选择背叛,那麽就也要有胆量去承担一切後果。 在“黑猫”,你可以横行霸道,可以玩世不恭,甚至可以和上风开玩笑,但是绝对不允许背叛,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假如背叛了的话,那麽,除非你有把握生生世世都能逃离“黑猫”守卫的追捕,否则便将永生永世为奴为妓。 “她、她是被那个男人卖进来的?!”即使心里已然没有当初的心痛与悸动,可毕竟曾经有过一段情哪!姜子幽微微闭上眼,掩住心底那缕缕浅淡的哀思,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平静,他有什麽好忧愁的呢?那女人明明就是咎由自取!他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她先将他出卖,那也怨不得自己见死不救! 娼懒洋洋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去勾他的下巴,谈笑风生间带著浓浓的威胁意味:“我准你在这儿玩耍,可不是为了教你观看你的旧情人的。怎麽,心疼啦?”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瞧,似乎想从他心底挖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姜子幽诚实的点头:“开始有一点,现在没有了。”是她不仁在先,再说,他们早已毫无干系,比陌生人都不如了。 “哼。”闻言,孽倒是先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孩子,嫩得很,不像咱们娼儿,说变就变了个彻底。”这世界上果真是只有一个娼,再无其他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娼掩唇而笑,却是不回孽的话,他只知道她变得快,变得坚毅,却不晓得在蜕变中偶尔也会多出些他和乱也无法左右的因素,遗传尚且有变异的时候,更何况只是重造?路滕优的身体即使毁去,这颗脑袋却还是在的,那些记忆她替死去的那个自己记著呢。 这一天不会很久,她想。 也有可能就是几个小时之後。 “学得是快些,可惜还是不够狠心。”娼在姜子幽唇瓣上亲了一口,带著调笑的意味看向阎清墨,语气里有些意有所指:“你可不要学某些人善良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要知道善良是建立在不食人间烟火的基础上的,只有那些生活在温室里面的人才相信这两个字,而你,不需要。”“黑猫”不需要仁慈与纯善,也不需要凶狠与杀机,只要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做任何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足矣。 “知道了。”他乖乖点头,同时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下面的女人将楼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原本不敢肯定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喜悦。她开始使劲呼喊著姜子幽的名字,全然不顾身体已经被扭曲成了无比屈辱淫靡的姿态,女性最神秘的部位就那样明晃晃地曝光在亮眼的灯光下,乌黑卷曲的毛发与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再加上浅浅的淡红色鞭痕,顿时凸显出一种极其残酷的美。 ********************************************************************** 一百八十、感情驾於谎言之上 一百八十、感情驾於谎言之上 “子幽、子幽!救我、救我啊──子幽、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女人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当然,前提条件是要忽略她几近赤裸的身体以及被摆出来的淫靡姿态。 “怎麽办呢?”娼玩味地流转眼眸去看他,话语问得意味深长:“救还是不救呢?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哩!”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著无比清晰的穿透力,连一楼舞池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吴寒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见她满脸喜色,顿时更加努力的昂著头对著三楼喊著姜子幽的名字:“子幽,子幽我是小寒哪,你忘记我了吗?快救我,快来救我啊!我不要被这些变态糟蹋啊!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嗯──”最後一声略带痛苦的呻吟是因为调教师手中柔软的鞭子嵌入了她只著T字裤的体内,鞭子上生满柔软的倒刺,不至於弄伤内壁的嫩肉,却也绝对不会舒服。 刹那间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姜子幽,每个人都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盯著他。大家都知道,娼明著是让姜子幽来决定原不原谅曾经背叛过他的人,暗里的意思却是:如若姜子幽选择原谅并且去救吴寒,那麽她可能也就考虑对他们网开一面,过去的事情再不提起,亦不计较;但是??? ???如果答案是相反的话,那麽她的手段绝对会比调教师狠上不止百倍! 换句话说,姜子幽的回答也就侧面表明了娼的态度。 可聂斐然心底却还是有著些许奢望的。姜子幽还嫩著,他不如娼吃过的苦痛多,亦没有娼的心狠心硬,虽然在慢慢地改变,可这种改变却是非常缓慢的,慢到教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期待最後的结果是不是有可能是另外一个结局。 姜子幽想了很久,期间他漂亮的大眼睛一直在娼和楼下的吴寒身上游走。看到吴寒时,他就想到那些伤人的话语以及背叛,欺骗与伤害;看到娼的时候想起的却是眼前这个妖孽的魔鬼,这麽多年来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与不堪,才换得今日的辉煌与强大。 他不是圣父,上帝不曾给他光明,他也不会自以为圣洁的为耶稣去传递福音。有仇就报有怨就回,这年头早已不流行什麽以怨报德的说法。世界是脏的,人类是脏的,在这一片肮脏中,最肮脏的反而成为了主宰与唯一。 他可以原谅一次,但不敢担保自己就不会被第二次背叛。没有人可以真正忠诚的守著自己的承诺,放虎归山是只有蠢货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曾经亏欠与我,又有什麽资格要求我手下留情? 也不是还有感情,更不是因爱生恨,只是纯粹的、因为曾被错待的自己而不爽而已。 就这麽简单。 於是姜子幽最後的眼神就定在娼的脸上,薄唇微张,一字一句的答道:“即便是青梅竹马,也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不欠她的,相反,她欠我的还不曾还清。” 闻言,娼顿时扬声大笑,清脆的笑声如同打破暮霭的银铃,娇嫩婉转;又像是最美丽的鸟儿在歌唱,清冷脱俗。最後,她笑著摸了摸姜子幽的脑袋,桃花眼流转至楼下的调教师身上,扬了扬下巴,戴著面具的女人立刻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後突然吹了一声响亮而短小的哨子,随即又有两扇门被打开,同样打扮的两名调教师分别牵出两条和吴寒一样戴著嘴罩的女人,她们身上布料的颜色及形状与吴寒大不相同,却都是同样的火辣暴露。 这两个女人不像吴寒,她们刚被牵出来便眼尖地看到了三楼的众人──谁教娼旧习难改的劣根性又冒出了头,明明可以舒舒服服地倚在沙发里对著屏幕看,她却偏要众人搬了沙发到包厢边缘,并撤掉了玻璃与屏幕,无比嚣张的出现在舞池中几个女人的面前。这下子,除了“黑猫”的客人们看不见他们以外,只要是属於“黑猫”的人,都可以将三楼的一切尽收眼底。 桃花眼懒洋洋地眯起来,娼摸著姜子幽的头发,对著舞池里的吴寒努了努粉唇,又拍拍他的脸颊:“将你刚刚的话给这位吴小姐重复一遍,免得人家觉得你不念旧情。” 姜子幽乖巧地点点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姿势使得他原本就俊秀美丽的脸庞更加美如天神,褪了以前的脂粉气,现在的他虽然文弱,却也有了隐隐的气场,尤其是眼神流转间,竟是像极了娼! 那接近妖孽的气息,竟让一直哭喊嚎叫著的吴寒看痴了眼!她痴痴地昂著头往上面看,眼里有泪光在闪烁,似乎不愿意接受再见面,两人的角色却被对调了。她以为他会彻底成为女人或者男人的泄欲工具,会像一朵正值花期的花一样永远凋零,而自己会和心爱的男人坐拥豪宅名车挥金如土的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也曾想过要继续回到校园深造,将他的存在彻底抹杀;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场景! 他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睥睨者,自己却成了卑微下贱的妓女! 就在姜子幽深深吸了口气准备开口的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娼却洞察了吴寒的心思,於是先一步对著舞台上的吴寒轻笑著说了一句:“妓女可不贱,把别人害成妓女的人才贱哩!” 她这话表面上像是在说吴寒将姜子幽出卖害成男公关,却双关了又将聂斐然和阎性尧以及乱、孽四人代入,於是四个男人纷纷变了脸色,可她却仍然笑得如若春风般欢喜柔婉,秋水般灵动的翦水双瞳带著无穷无尽的笑意看向楼下三个摆成了相同姿势的女人。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娼用眼神这样示意姜子幽。 就见少年轻轻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後就用一种足够低沈而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吴寒,我不是圣人,所以不会原谅你,即便是青梅竹马,也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我不欠你的,相反,你欠我的还不曾还清。所以??? ???你就死了这条心,不会有人救你,更不会有人看上你。你来到了‘黑猫’,却选择了又一次背叛,已经注定了你永远都无法离开的宿命。”没人救得了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如果不想负责,就必须足够强大,可现在很明显,她不够强大,所以──必将成为牺牲品。 ******************************************************************* 一百八十一、她们变成这样都是娼害的! 一百八十一、她们变成这样都是娼害的! 就是姜子幽说完话的那一瞬间,聂斐然和阎性尧的脸不约而同的变成纸一般的白。就连孽和乱的神情也微微变了一变,似乎无法理解她的做法。这世界上有几个人布了那麽久的局,却愿意将最後的决定交给另一个人来做? 娼才懒得去看这些男人的反应,她只是举起了右手,对著舞池轻轻挥了一下,调教师立刻恭敬的鞠躬行礼,纷纷动手将两个後来带上的女人的嘴罩拿下,然後将手里的鞭子举至头顶,前後点了两下,随後三名调教师便分别站到了三个女人身前,对著在场的客人鞠了一躬,又转回来对著三楼鞠了一躬,随後站立不动。 舞台後景的灯光骤然大亮,大厅里瞬间响起疯狂的掌声和尖叫声。 “黑猫”是糜烂的,但最糜烂的却是在每月一次的玩具舞会。 每一次舞会“黑猫”都会派出调教师和三只最不听话或者最被看不顺眼的玩具作爲舞会的表演人选。在这个晚上,玩具就只是玩具,你可以任意随意的把玩,即便是玩坏了也没有关系,多几条人命和少几条人命“黑猫”一点儿都不在乎。 娼对著姜子幽勾勾手指头,少年立刻无比乖巧地奔到她身前蹲下,将小巧的头颅栖息到她的膝盖上,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动著,眼底似乎有什麽东西在闪烁,水汽弥漫,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 粉色水嫩的唇瓣轻轻啜饮了一口鲜豔的血液,嫩汪汪的舌尖探出来,将唇瓣上沾染的血迹舔舐干净,然後慢慢地席卷入自己口中,似笑非笑的眸子懒洋洋地看向低著脸几乎看不清表情的少年,带著戏谑的意味问道:“怎麽,後悔啦?我可没说不让你後悔呀。”哼,只不过也不会成全他罢了,大不了丢掉这个专属于她的玩具再去寻一个好了,这世界上美貌的男子多得是,不缺他一个,也不多他一个。 听了她的话,姜子幽连忙擡起脸猛地摇头,两只手有些紧张地抓住娼细致的裙摆:“对不起,我、我不是後悔,只是——只是——”最後的那句话怎麽也说不下去。 “只是什麽?”娼温柔的问,凑近他,芳香清雅的香气在他颈畔游走,“只是不忍心看到曾经的青梅竹马经历比自己更惨的事情?还是说??? ???你其实是对她余情未了呢?好孩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和我做的交易呢?我宠著你,你可要有个限才好。”她不喜欢不乖的宠物,一点儿都不喜欢。如果真的要牺牲的话,她会二话不说的就选择扔掉即使喜欢却偶尔不会听话的宠物,而再去挑选另一只即使不喜欢,却无比乖巧柔顺的出来。 “我没有忘记!”少年急切地红了脸,片刻後喃喃地低下头,“我、我??? ???我没有对她余情未了,只是——”只是担心你即便复仇成功了,就会开心了吗? 他心里想著什麽,娼自然是知道的,她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来,低头咬住姜子幽薄薄地,扇贝一样可爱玲珑的耳朵,对著他轻轻低语:“好孩子,谁告诉你我是在复仇呢?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纯洁天真,对过去不忍心下手切断的。”她不过是在地下过得无聊,才想起多年前还认得过一个叫做聂斐然的人,而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去弄垮他又太容易,爲了乐趣才搞了这麽一出出来,这傻乎乎的孩子难不成以爲每个被卖掉的人都会如他一样,即便已经对人性开始失望,也仍然不愿意去相信人心真的已经败坏的事实吗? 啊~~看样子不久前看到他在客人中游刃有余的潇洒模样还真的只是职业训练使然呢,到底还嫩著。而这世界上,到底也只有一个自己呀! 娼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眼神扫向台下,似乎直到此刻才听见楼下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叫嚣与求救:“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桃花眼笑意深深的一扫,是麽,做鬼也不会放过麽?要是这两个女人知道自己早就做过鬼了,不知道会怎麽想呢?她们若是能变成鬼,那麽她便是厉鬼!她们不放过她?倒也真是又傻又天真。 死就能逃掉了麽?即便她们死了,灵魂也会是她的东西,到时候,不过是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罢了,报仇、做鬼??? ???她们梦做得好。 “聂大哥救我、聂大哥救我啊——”路滕秀叫得好不凄惨,她哭得梨花带雨小脸凄惨,看起来倒真是有几分十年前路滕优的味道,尤其是那双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旧保持著水雾弥漫的大眼睛,此刻就显得十分地无辜,无辜地令人怀疑,这样一个秀丽温雅的大家闺秀,怎麽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娼不是好人,聂大哥你不要再和她接近了,她是妖怪、是妖怪啊!” 闻言,娼略微有些不满地嘟起粉嫩嫩的唇,什麽叫她是妖怪?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她会是那种低等的生物麽?都说了她是娼,这些人类却偏爱给她取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也不问问她喜不喜欢。 见娼扁起了嘴巴,负责看管路滕秀的调教师立刻对三楼行了一个礼,以此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後带著黑色皮质手套的大手挥了一下鞭子,那鞭子刚巧落在女人最娇嫩的部位,却又无比巧妙的没有伤到一丝一毫,但力道却是十足十的,所以即使路滕秀没有受伤流血,但是疼却尝了个够。 她吃疼的缩了下身体,但却不敢叫出声。她不是傻瓜,即使是,在这几个月的调教里,也深深地知道了调教师是绝对不可以顶撞的。他们无论男女都有著可以教你欲仙欲死甚至死去活来的本事,那种被欲望焦灼却无法发泄,或是早已精疲力竭却仍然被强制著做爱的经历早已让她吓怕了,刚刚到底也只是因爲看见了聂斐然一时兴奋从而忘记了现状而已,现在被一鞭子挥了下来,路滕秀就立刻又找准了位置。甚至于爲了怕挨打,她连视线都不敢再朝三楼瞟了。 可乔亦翩完全不是这样。 她从小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富贵的家世与父母的溺爱造就了她目中无人却温婉柔和的假象,爲了得到聂斐然,她乔亦翩早已不知道害过多少个人,她从来都不曾後悔,因爲她曾经非常非常的确定,这一生,那个叫做聂斐然的完美的天神一样的男人都会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呢?她从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和乔家大小姐变成了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妓女!不管男人女人,甚至是畜生,只要他们兴致来了就上! 她是人,不是任由他们泄欲的工具!她是乔家的大小姐,是聂斐然的妻子! 这麽悲惨的一切是谁造成的呢? 乔亦翩死命地咬著牙关,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望向三楼,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里一抹雪白绝色的身影对著自己笑盈盈,见自己看过去,她居然还对著自己挥起手! ******************************************************************* 一百八十二、所谓的游戏规则 一百八十二、所谓的游戏规则 娼愈看乔亦翩的眼神愈觉得有趣,这让她觉得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是个懵懂天真的人类的时候经常看的电视剧,其中正派男女主角在被坏人俘虏後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好像国破家亡妻离子散都是对方害得,可惜目前又没有实力同坏人做斗争,所以只能隐忍不发,被坏人虐个死去活来。待到日後东山再起,重头奋进,坏人就会有了恶报,正面人物依旧是正面人物。 可惜呀!这可不是什麽脑残的电视剧,那些吃饱了撑著的拖沓剧情,要是真的按那样来演的话,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呢!为了生存,谁有功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斩草除根才是王道。 她是娼,她可不是那些蠢到了极点的反派,明明手握极大的优势,却总要得瑟的展示一番,给予敌人可趁之机,最後反而让自己落到了毁灭的下场。 这场戏,反派不反派,正面不正面,每个人都有罪,可除了她,没人有能力逃脱。那麽权且让他们在里面沈沦吧,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陷入绝望後悔的深渊。 嘛,虽然她不脑残,但是也是挺喜欢抓到猎物後玩弄一番再弄死的,这下子好不容易有东西可玩,一会儿就弄死,那多没意思?既然自己有这个闲心,又有这个兴趣,那就陪她们玩下去也未尝不可。死亡对她们而言真是太便宜了,明明不想不愿却必须沈沦堕落,这才是她们最後的归宿呀! 对著乔亦翩打完招呼,娼笑盈盈地拿著纤细的手指托住下巴,视线转移到聂斐然的身上:“噫,斐然哥哥不和你的妻子打声招呼麽?她可是想你想得紧,每天都在吼著要我不得好死,要你将我杀掉呢!”梦做得不错,可惜就只是梦而已。 而现在,连乔亦翩做梦的权力,她也要开始剥夺了。被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深爱想要得到,甚至做了十年夫妻的枕边人弃如敝屣,一定是件非常好玩儿的事! 想到这里,桃花眼不由地因为期待而微微笑弯,水一般的瞳孔因为开心而闪耀著无比迷人的光芒。 “我??? ???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聂斐然痴迷地凝视著她的脸,声音低喃。她是他的宝贝,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伤到一丝一毫的宝贝,又怎麽会允许别人伤害她呢? 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如若有谁胆敢对她起了异心,他是不会放过对方的! “那你得去跟她说清楚呀,告诉她这都不关我的事,更不是我的错,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斐然哥哥你也知道的呀,是亦翩姐姐和姐姐害得我变成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如果不是她们,我也不会疯,更不会失去孩子,所以??? ???你去跟她们说清楚好不好?”娼眨著一双勾魂妖娆的桃花眼,长如小扇的睫毛每眨动一下,聂斐然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跟著跳动一下,心底隐隐生出一股强烈的期待,好像自己照她的话去做了,她就可以回到自己身边一样。“去跟她们讲清楚,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你不会再管她们,这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去告诉她们,表明你的立场,我才好考虑要不要留你在自己身边呀!”她对著聂斐然勾了勾手指,男人顿时像是著了魔一般走过来,在其他人豔羡的眼神中虔诚的俯身匍匐在她身前,深邃的黑眸宛如仰望最忠诚的信仰。 “听清楚了麽?”娼依旧笑靥如花,唯有手指搭上了面前俊美的教人难以置信的脸庞,细细地勾勒著他的轮廓,在心底寻找十年前属於路滕优的记忆。 聂斐然点点头,娼便笑了。 她笑得不仅仅是他,更是笑路滕优。不管十年前她爱他有多深,那终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现在,除了记忆,娼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再也没有半丝波澜,啊,如果好玩的感觉也算是感觉的话。 看著身前那抹高大的身影站起来走向前方,娼微微抚上自己粉润的唇瓣,豔冠群芳的容颜上慢慢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果然感情什麽的东西都是可以控制的,虽说自己没有心,但终究将这些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间了不是麽?就连一手孕育出自己生命的乱和孽都早已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还有什麽是她做不到的? 不需要媚术,更不需要催眠,娼的本身就是诱惑。 清澈地宛如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滑落到聂斐然身上,看著他站到了包厢最前方,看著下面两个女人忍不住露出的期盼神色,粉唇扬起的笑弧越发深起来,水嫩的唇瓣漾著晶莹剔透的光芒,宛如滑嫩柔美的果冻,引诱著人上前去一亲芳泽。 乱的确这麽做了,谁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只知道定睛去看的时候他已然取代了娼躺在了她刚刚躺得软榻上,然後将她抱在怀里,薄唇肆无忌惮地吻住那张粉嫩的檀口。娼也不矫情,有度却不过於沈醉的回吻,两人的舌头在彼此口中蔓延,互相交换著对方的气息,尤其是乱,他有力的手掌紧紧地覆在她纤弱的背上,黑眸顿时充满欲念。 在他即将情欲失控的前一秒,娼掐准了时机将他慢慢推开,边推边兴味的笑,毫不在意某人眼看就要暴走的俊脸。这个男人一直都是那张任由雨打风吹都不动分毫的死人脸,能见他一次暴走也真是难得。“我说,今天晚上我可是有重头戏要看的,乱想管我吗?”她笑盈盈的问,眼底却迅速掠过一抹刻意让他看见的不悦。 “谁有那本事管你?”乱恨恨地对著她柔嫩的唇瓣咬了一口,“我倒是想管,也得看你愿不愿给我管!”宠物和主人的位置早就互相颠倒了,简直就是让人抓狂。偏偏他和孽又都乐在其中,乐得看她到处闹腾,无法无天。 都是被他们纵出来的呀! “哼。”孽哼了一声,“娼儿真是长了本事了。” 娼懒洋洋地瞄他一眼,知晓他不过是生气自己没有将注意力匀一点给他而闹脾气罢了,可惜现在她也懒得很,没那个心思去安抚他,於是顺势就这样忽略了过去,直把孽气得够呛,恨 不得扑上来将她狠狠压上几百回合,又碍於她的游戏规则而止步不前。 所说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抓得住娼。连她的性子都没有摸清楚,又怎麽谈得上让她喜欢上自己?游戏规则什麽的,不过是娼说来掩人耳目的一个破烂幌子而已,真正的游戏规则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说什麽便是什麽,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 一百八十三、也该正式开始了 一百八十三、也该正式开始了 “斐然、斐然??? ???斐然你是来救我的对吗?!你是来救我的对吗?!!”见聂斐然走到了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乔亦翩眼含珠泪,楚楚可怜地仰望著三楼,哭得我见犹怜,“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呀!我不要再待在这儿了,这儿是地狱、是地狱呀,这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斐然、斐然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 聂斐然只是冷冷地站在那儿,静静地看著她,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著没有感情的冷芒,薄唇微微开启,清晰却又无比冷淡的字句一个个由唇内吐出:“我以为,这是你应得的下场。”见她顿死一脸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薄唇扬起没有丝毫笑意的弧度,“难道不是吗?” “斐然,你──你在说什麽??? ???”乔亦翩哭得更加厉害了,那无辜又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倒也真的是纯真干净到了极点,再加上那张美丽的容貌,“黑猫”里面已经有人开始神魂颠倒起来,却也有人认出了她是谁,一时之间议论声一层一层如波涛般叠加起伏,甚至还有人伸出手指对著乔亦翩指指点点。“是娼害我的,是娼害我的呀,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一切都是被她害得呀!她不是人,她是妖怪、是妖怪呀!你离她远一点,不然她会杀了你的!对了,她不是别人,她是路滕优,是变成妖怪的路滕优啊,你快救我,快带我走!” 修长英挺的男性身影就那样高高的站在云端,带著无情与悲悯俯视著她,那种眼神,让乔亦翩以为自己其实不过是阴沟里的一只小小蝼蚁,不值一提,他甚至都不曾认得过她,这十年来她自以为的相伴,到头来居然就只是笑话一场。 她爱他入骨,也换不来他一点温情。十年前他不爱她,十年後依然不爱。十年前他对路滕优有心,十年後终於爱上重生的娼。却是自始至终,生命中都不曾有她半点位置。伴在他身边十年,却不敌娼一个眼神,她以为自己占有了他,却自大的没有意识到,她以为是占有,他却从来都不曾颔首! 乔亦翩趴在地上,脸庞仰望著三楼,从腰部开始却都是被迫翘起的,幽密的女性部位赤裸裸地暴露在客人面前,她眼里流著泪,却再也不说话了。 处心积虑十年,终究还是落得个一场空。这一次,却不仅是失去自己的丈夫,甚至连自己的尊严和灵魂,恐怕都要慢慢地被摧毁了。她曾经将路滕优害到如此地步,这恶果终於报应不爽的回到自己身上──也许,会比路滕优更惨。 聂斐然站在三楼上,俊美无俦的脸庞云淡风轻,没有表情──他本来就是极其无情的人物,尤其现在的情形又是如此明朗:想留在娼身边,就要按照你她说的去做,否则,自己就再也没有了和她在一起的可能。虽然??? ???已经是没什麽可能了。 “哼。”娼突然摸著下巴笑出声来,她缓步走到聂斐然身边,弯著娇躯搭在栏杆上,那极大的弧度几乎吓坏了聂斐然,他忍不住伸手去抓娼的手臂,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却愕然的发现即使她尽在眼前,却仍然犹如远在天边,因为他的手根本就碰不到她!每一次的伸出都像是触摸著无边的空气,她明明就在身边,却远的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斐然哥哥??? ???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答应过我什麽了?”娼笑盈盈地转过头来问他,“我教你和她们说清楚,就只这麽一句话可不成。你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你不仅不会救她们,还会和我一起将她们送进地狱里,这才对,懂麽?” 那张微微偏著的小脸依然绝美精致而又熟悉,聂斐然颤了颤唇瓣,大手猛地伸出,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又颓然的放下。半晌,他以一种无比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会的。”他不会再出卖她,更不会再伤害她了,这一次,他整个人连同灵魂都是她的,只要她开心,那麽就算教他毁了自己,也没有什麽不可以。 他重新将视线转到下面,只见到乔亦翩看著自己的泪眼和路滕秀充满绝望的脸。薄唇轻启,世界上最最残酷的话就这样慢慢灌进两个深爱他的女人的心田:“既然一起来了,那麽就一起下地狱吧。我不会再背叛娼儿,为了她,即使代价是要你们死,也无所谓了。”深沈的黑眸平淡如水,却隐隐可以看见眼底压抑的深情,“她不是人类,我已经知道了。”看到两个女人吃惊的表情,他扬起一边唇角,“不过没关系,那种事情一点儿都不重要。她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总之以後能每天看到她,我就会高兴。其他的??? ???什麽都可以不要。包括你们,包括聂家。” “我不信!”路滕秀忽然冲口而出一句吼声,她狂乱的摇著头,拒绝相信聂斐然的话,“她是妖怪,她将我和乔亦翩害成这个模样,又把聂家唯一的继承人给害死了,她只是个婊子,是个廉价的、有钱就能上的妓女!聂大哥??? ???你怎麽能为了这样一个贱人放弃我?!我爱了你那麽多年,比她爱你爱的更多!你以前就看不见我,现在──你要把我丢了吗?!”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聂斐然只是静静地看著她崩溃咆哮,面上仍然一派平静,他只在乎他在乎的,其他人事物,倒真是不放在眼里,路滕秀说是与他一起长大,可同一个陌生人也无甚分别。如若不是因为 娼的缘故,他甚至都不会去记住路家原来还有这麽个女儿。 星目波澜不惊地看过去一眼,“我只说一次,聂某人从不欠你们什麽,你们之所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娼儿,更怨不得命运。如果说她是廉价的妓女,那麽现在的你们呢?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麽?”他的娼儿被人凌辱糟蹋的时候,她们俩却正在阳光底下享受著乔路聂三家的庇佑!他的娼儿哀嚎流血的时候,她们俩却在想著该怎样购物买珠宝!他的娼儿疯了的时候,她们俩一直生活在挥金如土的金玉生活里! “我是婊子?”娼似笑非笑地看著路滕秀,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我是廉价的妓女?我是妖怪?”呵,倒真是会给她找名字。“这你可是说错了,我虽然是娼,却不是婊子,更不是廉价,我是无价的娼妓,难道你们不知道麽?我以为在你们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自己已经很出名了呢!而且??? ???姐姐,你可不要忘了,我之所以成为娼妓,都是拜谁所赐呢?”说罢便优雅的捂唇轻笑。 嘛,该说的都说了,也该正式开始了。 ******************************************************************** 一百八十四、羞耻心决定快感 一百八十四、羞耻心决定快感 巨大的水晶灯闪著雪白刺眼的光,偌大的舞台上只有三个女人以及三名调教师,围在舞台四周的客人们随著巨大水晶灯的亮开也跟著兴奋起来,有人已经露出了淫靡的神色,无数双眼睛都死死地盯著舞台中央。 路滕秀是最先被推上前面的一个,她的双手双脚完全是自由的,全身上下只有那小小的三片布遮著隐秘的三点,深深的乳沟以及几乎完全裸露出来的私处显得无比诱人,雪白的肌肤上还有些许浅淡的鞭痕,那种被凌虐的美,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加入到其中去。 娼踱回软榻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要是後悔了的话可得尽早说,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放掉她们。” 聂斐然回过眸,坚定地摇了摇头:“没什麽好说的。” “那就好。”娼微笑著刮著一直蹲在榻前的姜子幽的鼻梁,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看向舞台,看著调教师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慢慢地扒开薄纱丁字裤,裸露出来的女性部位犹然沾染著春露,点点滴滴,煞是好看,登时便有一干人等看直了眼珠子。“好好睁开眼睛看著,要是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可是不会心软的哟~” 姜子幽抿了抿红色的唇瓣,看了看娼,又看了看楼下,僵硬著点了点头——他该庆幸娼没有将自己曾经的反抗放在眼里,所以不仅没有惩罚他,甚至将他擢升到她身边去吗? “呵,瞧你这模样,只不过露了这麽点儿脸色就变了,待会儿要是上了重口的,你岂不是会被吓得流眼泪?”娼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少年的脸色,不由地调笑起来,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使经历过伤痛也依旧学不会等闲视之。 “我——我不会的!”姜子幽鼓起勇气大声反驳,一双大眼顿时直勾勾地盯著舞台看,想借此表明自己是真的不害怕,更没有感到恶心。 他注定一辈子都要卖给“黑猫”,现在娼留他在身边,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就可以忘掉一切,安心地守在她身边。她不要没有乐趣的人,也不容许自以爲是的善良和纯洁,想跟著她,就必须明白毁灭和占有,否则终有一天会被她像丢弃不喜欢的玩具一样丢掉。 “那就好。”娼笑吟吟地看著他故作严肃的小脸,桃花眼流光婉转,掠过身侧的几个男人,见他们都是按了自己话里的意思盯著楼下看,倒也没什麽不开心的地方了。于是素手端起不知何时被孽注满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感受那极品的血液在口腔中融化开来的感觉,微微眯起了眼,对楼下即将上演的戏码不怎麽感兴趣。 没有人发现她握著酒杯的柔荑指尖泛白,显然是因爲压抑著极度的兴奋所致,如果仔细看过去的话,甚至可以看见那双妖娆夺目的桃花眼里闪烁著浓浓的期待,而那期待狠显然并不是对楼下的几个女人。 路滕秀身上的内衣已经全部被拨到了一边,淡红色的乳尖以及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调教师正将一根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的自慰器插进去。动作狠慢,但每一下都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阴暗面,尤其是女人脸上痛苦却又欢愉的表情以及婉转的娇啼,更是让人忍不住性欲大发,已经有男性客人忍不住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裤裆很很地套弄。 调教师的唇角露出满意的微笑——现场的客人与玩具的动情是对她的职业最大的肯定。将自慰器完完全全插入路滕秀下体之後,她向後面的两名同事看去,见他们也同样这麽做了,便对著他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在这几个月的调教下,即使心底再怎麽不甘愿,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这世界上的确是有意志坚定到身体不可动摇的人,但狠明显,场上的这三个女人都不是。有了贪念的人是不可能用理智控制身体的,这也成爲了她们沦陷下来的最好引线。 将三个女人的双手用手铐拷起,天花板上缓缓降下三只吊环,三名调教师又分别将玩具们的手腕拷到上面,然後松开,三个女人便完完全全赤裸著身体显露在客人们面前,下身插著自慰器供他们评头论足。 “黑猫”极少用身虐,那会毁坏猎物的完整程度,更是会辱没“黑猫”的信誉,比起用刑罚来征服猎物,“黑猫”里的人更热衷于从精神上先将其击溃,然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再征服猎物的身体,直至让他们永远臣服,忘记背叛。 而对于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言,有什麽能比失去自尊,失去往日的风光而变成低贱的妓女更能让人绝望呢? 娼不虐待她们,也不辱骂她们,更不准许调教师动用暴力。她明明白白的给了他们要求,他们就必须要做到。 “黑猫”不养废物,更不养白眼狼。 所有留在“黑猫”的人,都要保证绝对的忠诚。 娼漫不经心地将眼光调向外面,又回到孽和乱的脸上逛了一圈,随後便意味深长地抿起水嫩的唇瓣,低下头的瞬间,眼底迅速闪过一抹血光,唇畔的笑意也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起来,乌黑的青丝悠悠飘扬著,精致绝伦的五官在她低头的瞬间模糊起来,只剩下淡淡的笑意弥漫在她周身。 之前的兴奋似乎就只是一时的事情,似乎只是幻觉,短短几秒锺的功夫,她便将外放的情绪全部收敛了起来,唯有纤纤素手依然执著酒杯缓慢地转动著。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眨动,娼抿著粉唇笑而不语。 楼下的客人们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境地,随著女人们腿间滴下来的爱液而忍不住嚎叫起来,充满情欲与狂乱的声音令人恐惧,却又会生出莫名的兴奋。 乔亦翩颤抖著身体,尽量闭起眼睛不去看四周围绕著的人,感官却无法拒绝那种刺激到了极致的快感——或许女人的潜意识里就有希望被虐的意愿,尤其是当人多的时候,羞耻心越大,快感也就越大。 **************************************************************** 一百八十五、人体盛宴(上) 一百八十五、人体盛宴(上) 娼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麽,下面的表演就像是一根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虽然有点儿意思,但终究不是她心里最想要的。 理智犹存,身体却背叛了灵魂,知道不行,却又偏偏想要去得到。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裸露身体供衆人玩赏亵弄,像是最低贱的生物在苟延残喘,有了希望,却又被很很打碎,然後连身体带灵魂都被抛弃,爱人不要自己了,甚至爲了另一个女人冷眼旁观自己的不堪,昔日高高在上的生活都成爲了泡影,终其一生,她们都要在“黑猫”里老死度过。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盲点,总有些事情是你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对于乔亦翩和路滕秀而言,在她们有意识的几十年里,得到聂斐然是唯一的念想。而今这种念想被很很地打破,那个一直被她们仰望著的男人爲了另一个女人坠下了凡尘,将一直爱著他的她们丢弃,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再给她们。 感官上的快意阻止不了岌岌可危的思想,身体是属于自己的,灵魂也是属于自己的,唯有感情是属于爱人的。 现下,她们不仅保不住自己的身体与爱人,甚至连灵魂都要失去了。 娼冷眼看著三个女人在情欲中起伏挣扎,突然觉得没意思,明明不久前还认爲这场表演是鸡肋,即使无味也是有点乐趣的,可现在她却觉得这完全就是一场闹剧了。一场蠢货与蠢货之间的闹剧。 她是戏做的太久,于是连自己也被骗入其中不能自拔了吗? 这几个女人根本就是连炮灰都算不上的棋子呀!她们存在的意义不过是爲了自己的计划拖延时间铺路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麽好玩儿的? 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慢悠悠地转向一旁的孽和乱,见他们皆是一副懒散的模样瘫倒在沙发里,眼睛没什麽兴趣地看著楼下被吊起的三个女人,修长的身体摊开成爲两幅完美的画卷,俊美无俦的脸上都勾著意味深长的笑,将人类的一切都纳入眼底,冷冷地看,冷冷地笑,却从不置身其中。 活了太久,在忘记自己是谁的同时,也不再记得究竟是爲了什麽活了。 调教师们已经换了器具,舞台上升起了三张类似餐桌的仅容人正面躺下的台子,乔亦翩等人被放在了上面,有各种新鲜的瓜果食物被侍者送上来。三根细长的软皮橡胶管子一端插入女人的阴部,另一端则连接著色彩鲜豔的调酒,然後被握在调教师的手中。 爲了防止酒液倒流,台子被放置了倾斜的角度,随著女人们的四肢被铐住,酒液也缓缓地注入她们的身体里,侍者送上来装满各色器具的托盘,调教师们拿了雕刻成花朵模样的塞子将已经灌满的穴口堵住,女人们的肚子此时已经微微鼓起,像是怀孕了四五个月的样子。她们轻声哼哼著,酒水一直灌进子宫,与先前动情时分泌出来的体液交缠融合在一起。 “黑猫”里面的酒本身品质便是上乘,可饕餮宴上却又是另一种饮法,总是有一些蠢货相信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的传说,“黑猫”也就打蛇随棍上,你喜欢,那我们就爲你提供这些服务。 这些酒看似味道甜美如蜜,可後劲与度数都是大的很,真正的好酒都是入口香醇,下肚之後才显示出劲道的。那些酒液入侵到女人的身体,流入子宫,辛辣的刺激著细嫩柔弱的内壁嫩肉以及子宫颈,巨大的痛楚弥漫至身体的每个角落,可是伴随痛苦而来的,是更大的快感与高潮。 女人高潮时流出的体液与酒水相混合,慢慢地在身体里发酵。在可以开动之前,侍者们早已准备好了食物奉在一边,等待调教师挑选出合适的客人上前感受一下亲手制作人体的大餐的感觉。 至于被挑到的是什麽样的客人,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黑猫”只有一个要求:不得毁坏玩具,其他随意。这本来就是个随意的游戏,大家都开心,愿意在这里倾家荡産才是最终目的。 但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玩具们都是主子亲自挑选出来的,自然玩法也要按著主子的意愿来。即使调教师们不知道娼的想法,却也明白,该换个花样来玩儿了,否则玩性极重的主子绝对会将他们贬去刷厕所或者是做陪练——那真是比死还叫人痛苦。 所以,这一次被挑选上来的不是客人,而是几只训练有素的动物。 路滕秀涣散的眼神隐隐约约好似看到了什麽,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好涨,涨到几乎有了一种稍稍用力就能裂开的错觉!可是逼近眼前的东西是什麽?爲什麽还有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好不容易定了定眼睛去看,她的眼珠子立刻凝结在了一起,短暂的呆滞过後便是巨大的恐惧,嘴巴一张便想要尖叫,却被早料到她的後续动作的调教师塞进一只红润的苹果,阻挡住一切有可能让在场客人唏嘘的可能。 那居然是一头狼,是一头狼啊! 路滕秀想叫,又想哭,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半晌只好闭上了眼睛等死。可身体里的酒液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阴道内四处晃荡,原本便是被注满了液体的下体早就敏感的不得了,辛辣的酒浸泡著柔嫩的穴肉,更是火辣辣的疼与麻。 好疼,真的是好疼啊!可是在痛楚中似乎又有些什麽不一样,酒里被添入了些许催情的花草,这不仅是爲了玩具能够体验到失去灵魂的快感,更是爲了能够回馈长期以来一直浸淫在“黑猫”里的客人们,保证他们可以雄风不倒兴趣不减,一直玩到宴会结束。 而这淫浪糜烂的一幕,永远都不会暴露在太阳下面。 那头巨狼身材高大,毛色顺滑发亮,一看便知道被照顾的狠好,此刻它正张开了血盆大口直勾勾地盯著路滕秀,粘滑的涎水不断地往下滴滴拉拉的淌,尖锐的獠牙闪著耀目的光,像是已经被饿了十天半个月现在突然发现猎物一样。 ******************************************************************* 一百八十六、人体盛宴(下) 一百八十六、人体盛宴(下)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思想,而且思想的深度也要远远高于动物。可在“黑猫”却并不一定是这样。 “黑猫”豢养各种各样的动物供客人取乐,一头被驯服的猛虎的身价甚至要比顶级的红牌公关还要高的多。一般情况下,“黑猫”里驯养成功的猛兽几乎都具有人类的思想与意识。除了不会说话以及没有人类的外形,它们简直可以说是另一非常完美的性爱高手。 路滕秀身前站立著的黑狼便是如此,它是一头高大健壮的成年公狼,四肢强健有力,上下两排犬齿闪著精锐的银光,尖利的爪子牢牢地钉在地上,有力强劲的尾巴一直在身後扫来扫去,银色的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来,下腹处浓密的毛发内探出较之人类要壮观许多的生殖器。 即便路滕秀神智还有些许的迷蒙,但此刻,吓也被吓醒了! 她不是傻瓜,想也想象得到待会儿会发生什麽事情!巨大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整个人席卷,张开嘴巴想要尖叫,可那颗苹果却阻隔了一切发出声音的可能。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躺在砧板上的鸡,只能任由人将其肢解,然後将骨肉剥离,却不得断气。 娼抿著浅笑看著路滕秀含著眼泪却嚎叫不出声的凄惨模样,忍不住娇笑出声,小手随意搭到身侧的姜子幽肩上,笑得花枝乱颤,娇娇柔柔地倒在少年充满肥皂清香的怀里——这个孩子即使已经开始在地狱里堕落并且学会认命,却也仍然有坚持著的东西,比如说永远用香皂洗澡,以及永远不在身上沾染上除了香皂之外的第二种味道。唔,要将她的味道也除外才对。 “今天晚上的小家夥们都狠精神哪~”她笑盈盈地向楼下张望,黑狼听见她的声音,一双银色的眼珠子忙不叠地往楼上望来,然後匍匐著趴倒在地上,两只爪子分别巴住头顶捂住自己的眼睛,做出见到主人的臣服姿态。 娼笑得更开心了:“小东西,你可要好好表现,否则我可不饶你。” 奇怪的是,那头狼似乎听得懂娼的话,竟然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後甩了甩身上的毛,便又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还对著躺在面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路滕秀低低地嘶吼了一声,涎水滴得更加厉害了。 乔亦翩身侧蹲坐著一条西藏雪獒,它的身形较之前面的那只黑狼要更爲高大,站直了足足有一个成年男人那麽高,丰厚的颈毛一下一下地抖动著,伴随著尾巴的节奏拍打著舞台的表面,喉咙里一直窝著呜呜噜噜的呼声,像是在拉风箱一样低沈而又危险。它纯黑色的眼睛里野性犹存,雪獒是一种高贵的动物,失去了野性,它们也就等同于失去了价值,所以“黑猫”里面的雪獒,完全可以说是放任其自由成长的,只不过是在其长到一定年纪开始性爱训练,并让它们喜爱上这样运动而已。 至于吴寒??? ???她就没有那麽幸运了,一条黄白色的眼镜王蛇正无比缠绵的绕著她赤裸的腰身打著圈圈儿,又长又细的信子吐得极长,“丝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在嘈杂的人群里却又是那般的清晰,接近七米长的身子在吴寒身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次吐出信子,它的咽喉便会完完全全的裸露出来,细细的喉咙以及充满腥膻味的气息从那张庞大的嘴巴里呼出来,慢慢地喷洒在吴寒的身体上。 这是世界上毒性最强,本体最凶猛的蛇类,较之眼镜蛇与黑曼巴蛇还要更胜一筹,它的攻击性强,戒备心强,淫性更是强烈到人类难以相信的地步。 娼满意地看著自己喜欢的动物们越长越大越强壮,开心地点了点头,蓦地俯首去问早已被三种猛兽吓得面色惨白的姜子幽:“你觉得它们怎麽样,是不是狠有魄力与气场?” 可怜的少年被吓得面色惨白,却又不敢忤逆娼的意思,转移回视线,结结巴巴的声音像是含了什麽东西在口腔里一样,总是说不怎麽清楚:“是??? ???狠有、有魄力??? ???”小心翼翼地偷偷瞟去一眼,见那条异常诡异的蛇正伸著信子的吴寒身上 到处点,立刻又被吓了回来,连手都开始死命地颤抖。 娼有些失望,抿了抿粉色的唇瓣,将吓得语无伦次的姜子幽推到一边去,冷眼看著调教师引诱著三只猛兽在女人们身上舔舐啃咬,那颗颗尖锐吓人的利齿每啃下一次,便有浅浅的血痕留下来,胆子最小的路滕秀甚至已经被吓得失了禁——可惜尿道口以及後庭都同阴道一起被堵了起来,那纤细的身体在台上不停地颤抖扭动,看起来好不可怜。 眼镜王蛇经过专业的训练,虽然性子极淫,却也极懂分寸,含有致命毒液的利齿收在口腔,只用没有毒性的尖牙啃咬著属于人类女性特有的柔软肤触——这可比每天的各种肉类好吃多了。 “呀呀呀??? ???真是不幸哩!”娼作扼腕状抚额叹息,“人家原本还想著把这条可爱的小东西分配给亦翩姐姐的呢!谁知道抽签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最可爱的小家夥居然被路人丙给得去了。” 路人丙,即是吴寒,因爲娼根本就懒得去记她的名字。 待到三个女人浑身再也看不到一丝正常的白皙肌肤,调教师们才轻轻喝了一声,原本还在肌肤上留恋不已的利齿即刻全部收回——即是它们的眼睛里依旧充满了渴望与垂涎。 此刻,乔亦翩、路滕秀以及吴寒的身体已经充满了淡淡的一层薄红,细致的血液从她们的体内缓缓地流泻而出,伤口皆是细细小小的一点,没有皮肉外翻的惨状,竟是充满了恐惧的残酷美感。 随後,有侍者端著各色托盘上来,托盘上盛著顔色不一大小不一的粉粒状物体——那是“黑猫”独家研制出来的糖粉,单独吃没有味道,但是混合著血液,就会産生一种能令人类极度亢奋的甜意,有普斯普剂的效果,却对人体不造成任何伤害。一夜狂欢过後,客人们仍然可以精神百倍的离开,开始新的一天,然後夜晚再重新在这里出现。 这便是“黑猫”最可怕的地方。 一百八十七、总是要有报应的 一百八十七、总是要有报应的 随後侍者们便出示了今晚的价位表,最後,出价最高的十二位客人被允许走上舞台和三只玩具近距离接触。 这十二名客人中有五名是女性,她们皆是贵气逼人,打扮的珠光宝气,可眼睛里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仔细看过去,有一个女人在看向乔亦翩的时候,眼里甚至充盈著恨意。 娼执著水晶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杯子和她细致精巧的手指交相辉映,美得教人几乎难以相信。杯子里豔红色的血液轻轻咣当著,每一次起伏都在杯壁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有点儿像是被暴风雨侵蚀的花,虽然脆弱,却是无比的美。 真是巧呵,她可没有故意去找乔亦翩的仇人来著,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呢? “你还记得我吗?”那个女人凑近了乔亦翩,低声问著,描绘豔丽的脸庞上挂著一抹诡异的笑,“真得谢谢你,否则也看不到你这麽——嗯??? ???这麽辉煌完美的模样,真是跟平时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有狠大的区别呢!” 乔亦翩的眼珠子陡然瞠大,她“呜呜”的叫著,可是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被你害过的女人那麽多,你又怎麽可能一个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女人笑了笑,伸手抹起一点糖粉,放在舌尖点了点,慢吞吞地说道:“可是我不会忘记你呀,乔、学、姐。” 她说这话是一字一句说的,尤其是最後叫乔学姐的时候,登时让乔亦翩神色大变!、 是那个在大学期间一直对聂斐然痴缠不已的学妹!她不像是其他女生,只要自己稍微吓一吓就不敢再奢望了,而是不管刮风下雨,她都痴守在聂斐然的公寓门前,不管聂斐然接不接受,每日三餐亲手做便当,学校里也想著法儿的接近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聂斐然每天早上有晨跑的习惯,风雨无阻的跟在他後面跑,那天真又执著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最早的路滕优。只不过当年是聂斐然陪著路滕优,而那时候是这个学妹赖著聂斐然而已。 乔亦翩怎麽能允许有这样的危险人物出现在聂斐然身边?!尤其是随著时间的流逝,聂斐然慢慢在那个学妹身上看见了与路滕优极其相似的天真和单纯,然後,居然慢慢地不再只有一张冰山脸对著! 危机感从乔亦翩心底冉冉而起,于是,她出手了。 女人对付女人,来来回回用得不都是那麽几招?绑架,轮奸,拍裸照,将她的家庭摧毁,然後,裸照被曝光在学校的宣传栏上,那个学妹终于彻底消失在了大衆的视线中,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这声熟悉至极的“乔学姐”,乔亦翩是怎麽也不会想起来的! 被扣在台上的乔亦翩开始细细地颤抖,一种浓浓的绝望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她看著面前笑得如同花朵一般眼睛里却闪著恨意的女人,羞耻与恐惧同时侵卷了她的大脑,将她所有理智都给掩埋。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她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流血,有的在诅咒??? ???可是现在她们都在冷冷地瞪著她瞧,眼里闪烁著恶劣的笑意,似乎在等著看自己最後的下场。 她是乔亦翩,她是聂斐然的女人,是聂斐然的妻子!她没有错!如果不是这些贱女人一个一个不知好歹想要赖在斐然身边,她又怎麽会去做那种残忍的事情?!是她们觊觎别人的东西在先,她是爲了保护自己的男人才回击的,她没有错,没有错! 看著乔亦翩明显开始涣散的眼睛,女人冷冷地笑了——一如乔亦翩幻觉中那些看著她笑的血肉模糊的女人们:“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谢谢你将我年轻时候最美好的梦打破,否则我也不会去做一些有钱人的情妇,可就算我是情妇,比不上你这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最後??? ???你不还是卑贱地躺在这里任人玩弄?乔亦翩??? ???这一次惹错人了是不是呀?要知道娼主子可是‘黑猫’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你既然敢招惹她,就要有胆量承担後果呀,报应,真是报应!”说罢,便将指头沾染的粉末很很地按压到乔亦翩犹然渗著血丝的伤口上,边按还边发出咯咯的笑声。 娼懒洋洋地看著下面的闹剧,看著舞台上因爲被勾起潜藏的嗜血欲望而疯狂起来以及台下狂乱尖叫著的人类,缓缓勾起一丝如梦似幻的微笑,如画的眉目之间满是妖娆欲色,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静静地看著手上捧著糖粉的人类猛地将手摁到三个女人的伤口,血液与糖粉接触之後迅速发生了强烈的反应,一股无比香甜诱人的味道从女人们的身上散发出来,有几名客人已经忍不住那样的诱惑伸了嘴巴去撕咬——是真正的撕咬,撕咬出更大的伤口,再抹上更多的糖粉,再咬,再抹??? ??? 直到乔亦翩三人已经体无完肤,侍者们才捧上食物,请了客人任意放置。 有人将葡萄用针穿了线然後刺过细嫩的乳头,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与嫣红的乳头交相辉映,煞是好看,滴滴血珠洒落在葡萄上,立刻就被客人洒了一把粉末掩盖下去。 有人用手沾了奶油抹在女人的乳房上面,然後将红色的草莓一个一个排列成行,龙眼被剥开,夹在被钉住的十指中间,还有人拔出了堵著後庭的塞子,强行将香蕉或是芒果塞了进去。 鲜血像是瀑布一样往下滴落,女人们的哀嚎声被阻塞在嘴巴里,先前站在乔亦翩身侧的女人伸手握住了她的一束秀发,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把一把往下面拔,她分的狠细,可每一次都拔得毫不留情,那种钻心的疼叫乔亦翩忍不住扭动著身体哀嚎。可她越是嚎叫,动物和人类就越是兴奋,甚至因爲她的不安分导致身体上的某些食物掉了下去,还引来了调教师不满的鞭子。 那鞭子抽在已经被撑得鼓鼓囊囊眼看就要爆掉的阴道口,剧痛的同时,还伴随了强烈的教人不敢置信的快感。 一百八十八、人兽狂欢的饕餮盛宴 一百八十八、人兽狂欢的饕餮盛宴 舞台上终於已经陷入纯粹的疯狂,调教师们手执鞭子站立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著被请上来的十二名客人像是见了血的吸血鬼一样疯狂地趴在那三具已经体无完肤的女体上玩弄吸吮,嘴角皆绽开浅淡的微笑。 那笑,极冷极淡,似乎像是看透了些什麽,又像是在嘲笑著什麽。 娼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桃花眼里波光流转,隐隐约约有些什麽东西在转动,可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美丽荡漾的眼底不过只是堆满了笑意,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她的模样看起来似乎非常正常,连嘴角的那抹弧度都是平日里的样子。 可乱就是有种感觉,似乎??? ???有哪里是不一样的了。 他转头和孽对视了一眼,见他一脸不解,便只当是自己想多了,狭长的黑眸又重新回到楼下的表演上面,看著那三个女人痛彻心扉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打落了牙齿都只能和血吞。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们的眼睛慢慢地失去理智,取而代之的便是狂乱与绝望。 一丝浅浅的笑袭上乱的嘴角,他伸出优美的指尖,一下一下抚摸著手里的水晶杯,沿著杯沿摩挲著,就像是在抚摸某个人的脸颊一般,透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缠绵。 他和孽活得太久了,已经久到不知道为什麽要活下去了。 幸而,有娼儿的加入,否则他们的日子必定会继续寂寞空虚下去。尊贵的地位、绝色的容貌、世人的推崇,从来都不是他们要的,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站在自己身边并肩相爱的人罢了。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他们想要的只是那个人而已,与性别无关。 可是活了几千年,都没有遇到那个人,慢慢地,心就冷了下来,也不再去期待了,再後来,甚至连为什麽会活这麽久的原因都忘了,只隐隐记得两个家族的战争导致了他们的死亡,马革裹尸在沙场之中,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了,就连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死了。可是——为什麽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存在呢?神不神,鬼不鬼,人不人。明明不是神,却拥有著极其可怕的力量;明明不是鬼,却讨厌阳光与白天,喜爱饮食人类的血液;明明不是人,却留恋人类的生活方式,创立了“金融”财团??? ???明明就是两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却一手造就了今日风华绝代的娼。 也正是因为难得这一个佳人,所以才决定共享。 狭长的黑眸懒洋洋地往楼下看去,见那三个女人一边享受著肉体的快感,一边忍受著精神上的煎熬,一副堕落并且无力反抗的样子,不由地冷冷嗤了一声,这世界上,果然是只有一个 娼。独一无二、危险而又迷人的娼。 他们的娼儿从来不像这些女人,即使经历相似,却是吃过世间所有的苦,即使疯过,绝望过,却终究是挺了过来,所以才像是凤凰一般涅盘重生。他们的娼儿,岂是这些低下的人类能够比拟的? 即使给了他们同娼儿一样的机会,他们也终究不能成为第二个娼。 这世间的娼,只有一个,独一无二,不可取代。 黑眸又转向正伏在娼的膝上的姜子幽,又是一个冷冷的眼刀射过去。 娼儿是学著他们玩宠物玩上瘾了麽?这些年来,她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宠物,可惜,每一个都不长久,没一个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她总是玩著玩著就腻了。因为有些东西你终究是养不熟的,它会背叛,会吃醋,会不识好歹,於是她就亲手将不听话的宠物的心脏挖出来,然後笑眯眯的揉散。 可无论那些宠物有多不乖,她都不曾伤心过。养他们的时候她尽心尽力,毁掉他们的时候也是绝不留情。 不知何时,娼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绝美精致的小脸慢悠悠地转过来,尖尖的下巴昂起来,对著楼下点了点,示意他往楼下看。 黑眸从善如流的望去,就见不知何时“大餐”已经准备完毕,客人们开始轮流端著盘子走上舞台自行取用食物。 由於这一次没有男性玩具,所以有些女客人的情绪不免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就见调教师们笑了笑,指挥著动物们扑上前去给予她们热情的洗礼。 “黑猫”里的动物公关可不是随便人都能包下场子的,它们较之人类更为聪明灵敏,甚至有些天赋高的,可以比人类公关更能讨客人欢心!久而久之,动物公关不仅成为了“黑猫”的一大特色,其中顶级的几只更是让来过“黑猫”的客人垂涎不已!在这里,你不需要考虑道德与文明,这里只有欲望与发泄,只有快乐与堕落。 於是场面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娼也没想著要收拾,饕餮盛宴本来就是要人类放纵自己的本性和心底最深处的欲望的,愈是疯狂,便愈是堕落,便愈发接近地狱与天堂。 三只顶级的兽已经被挑起了情欲,在收到调教师可以发泄的信息後,便再也不留情,随意地压下身侧的人——无论男女,毫不犹豫地就压下去,精准的刺入以及有力的抽送,教被压的人只能发出颤抖的呻吟声。 而剩余下来的人,都端著盘子与叉子尽情地享用著赤裸女体上的食物。那雪白的肌肤,丰腴的体态,以及身下塞满的自慰器与食物,都教客人们不由自主地疯狂起来。 乔亦翩闷哼著,呻吟著,尖叫著,可声音全部都被挡在嘴巴里,好不容易有人将她口中削好的苹果叉走,她才微微张开无力的嘴巴想要呼救,可下一秒便有人将自己的性器塞进了她的口腔。 她想下嘴去咬,可小腹却开始升起一阵不正常的热潮,那种热潮将她正欲出口的呼救与咒骂全部转换成了娇媚入骨的呻吟。被塞进性器的嘴巴,居然觉得那东西不够大,不够粗,不够自己含的! 她想要??? ???想要斐然??? ???想要她的丈夫??? ??? 神智似乎在慢慢清醒,可身体却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乔亦翩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身下的塞子被拔了开来,有人凑上了嘴巴含住了她的穴口大力的吮吸,没一会儿就又换了一个人,如此这般循环不息。 漂亮的水眸无意识地望向三楼,却见自己心爱的男人正淡淡地看著自己,面色如玉,纹丝不动,似乎,什麽都不在意。 一百八十九、一直演戏也是会累的 一百八十九、一直演戏也是会累的 聂斐然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著楼下一众人类的痴狂疯癫,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深黑色的眼珠像是两颗晶亮的黑曜石,沈冷而又淡漠。 身後攀来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娼蛇一般柔软的身子慢慢地缠上聂斐然的身体,久违的拥抱让聂斐然忍不住晕染了眼睛,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娼也很配合,笑得开怀,如玉的小手捧住他俊美无俦的面孔,然後微微撅起小嘴儿:“斐然哥哥有没有觉得心痛啊?” 聂斐然缩紧了自己的手臂,将她抱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痴痴地凝视著她绝美的小脸,口中呢喃著她的名字:“娼儿??? ???”已经多久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抱到她了?这一刻将她拥进怀里,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麽想她。 “斐然哥哥还没回答娼儿的话呢。”娼看似无意地避开他欲抚摸自己脸颊的大掌,微笑著,却不容拒绝地又问了一遍:“有没有觉得很心痛啊?” 聂斐然乖乖地摇头,本来就是无情人,唯一的情又都献给了她,还哪来的心思为旁人心痛?没有实施报复,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娼满意地勾起粉嫩的唇瓣,赞赏似的给了他一个吻,就在他意乱情迷地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却躲了开去,笑意盎然的看著他,然後慢慢地脱离了他的怀抱。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可却只能无力地任由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无法触摸得到。 楼下的人在狂欢,楼上的人却各有心事。 爱情总是让人疯狂,无论男女。能跳脱出来的是神,无法逃脱的就只能成魔。 水漾的桃花眼懒散地往楼下瞄了一眼,见人兽狂欢正达到高潮,不由地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当她看到路滕秀圆睁的眼底露出一抹解脱後,纤肩微微笑得颤抖起来,真是天真的孩子哪,难不成她以为只要身体上的食物被吃光就可以功成身退了麽?“黑猫”精致的糖粉可以让她的血液变成世间最美妙的饮品,却不会让她们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只能在痛感犹在的时候清清楚楚地感知被人吸血的痛。 然後,再加上兽的入侵。 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幸运的事?做了坏事就要有本事不被发现,被发现了也要有本事逃脱,否则,还不是蠢货一堆。 娼心情很好地点了点小脑袋,眼神溜向一旁的孽,见他正含笑看著自己,桃花眼一眯,她毫不吝啬地送去妩媚妖娆的一眼,然後自顾自的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反正也没什麽机会让他们逍遥了,就让他们在最後的一刻好好享受一下好了。 孽果然很是受用她的眼神,俊脸一沈,黑眸登时射出千百瓦的情欲电流,一副想将她拆吃入腹的饥渴表情。 楼下的女人哀嚎声越来越大,可那声声凄惨的嚎叫里似乎又都多了些极致的快感。娼不屑地丢去一个眼神,见乔亦翩正被雪獒压在身下,猛兽粗壮的足足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的生殖器正狠狠地塞进她的阴道,正常情况下女人早该被撕裂才是,可惜先前上场的时候调教师便已经为她们扩充过,倒满酒液的肚子更是为了这一刻做的准备——这样猛兽们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插入女人的子宫,毫不费力便能一夜战到天明。随著猛兽们的插入抽出,女人的呻吟以及嚎叫声也越来越大,客人们聚集在她们周边吮吸著伤口上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整个场面淫靡到了极致,也残忍到了极致。 这一刻人不再是人,兽也不再是兽,他们只是一群被欲望和贪婪主宰了的傀儡而已。 人兽交欢图成功的取悦到了娼,她香肩微耸,杏眼含笑,流光婉转间真是能醉人夺魂,她微微侧著扬起了尖细的下巴,骄傲的俯视著底下一群低贱卑微的人类,笑了又笑,水一般清澈剔透的桃花眼终於显露出狂肆的笑意。 笑过之後,她便慢慢地转过身来,柔若春风地对著在场的男人们偏了偏小脑袋,粉唇漾出稚气纯美的微笑,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字一字钉入男人心里:“好了,游戏玩完了,也该轮到你们了。” 男人们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唯有姜子幽疑惑地看著她,一双大眼水光婉转,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像是一张脆弱的纸片,一戳即破。 “娼儿?”乱拧起剑眉,低沈地唤她,声音里充满不悦地意味,他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像是在看什麽低等的生物一样。 娼笑眯眯地站在那儿,却懒得应他一声。她似乎整个人都变了,可那丝笑容却一如既往的邪魅妖娆。 孽也站了起来,他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迈开步子,高大修长的身体便朝著娼的方向走了过去,可刚走了两步,便觉得有什麽奇异的力量阻挡在自己前方,让他寸步难行。狭长的眸子一沈,不客气地想打破那类似於屏障的东西,却惊愕的发现以自己的力量居然完全不能动其分毫! “呵??? ???”娼双手环胸娇笑出声,绝美的容颜上满是调侃之意:“打不破是吧,走不过来,是吧?” “娼儿!”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修长的身体猛的站起来,随著孽一起想要走近她,可两个人使出的力量都像是泥牛入海,宛如撞在了棉花上一般,瞬间消失的干干凈凈,无影无踪。最後,他们只能站在离她五步开外的地方看著她,却再也无法靠近。 “啊~~”娼挥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笑吟吟地道:“我也是玩腻了,一直陪著你们演戏,我也是会累的呀~”这些男人哪,就没一个知道要体谅她,每个人都想著要得到她,却没有人去想她是否是虚情假意。就连这两个活了几千年的男人,都像是个傻子一般,精明的一眼看透她对聂斐然做戏,却把自己深深陷进来。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麽? 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从乱的心底升起,他盯著娼不肯移开眼睛,试图从她眼里找出些许对自己的感情,却发现那双妖魅到了极点的桃花眼里除了笑意,什麽都没有。 一百九十、小黑原来是他?! 一百九十、小黑原来是他?! “觉得狠奇怪,是麽?”娼笑得不能自已,纤纤柔荑轻飘飘地捂住粉嫩的唇瓣,笑声如银铃般在整个包厢里轻轻回荡。“今天就告诉你们好了,我也懒得再继续玩下去了。”修长的身体柔软的舒展在空间里,唇畔一抹笑意莫测高深。 “娼儿想说什麽?”乱沈敛了眼睛,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活了这麽多年,他还是生平头一次有了这种不安的感觉! “我想说什麽?”娼笑得更加开心了,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都笑成一轮弯月,她带著满满的恶意开口:“乱觉得我想说什麽呢?你们又不是愚蠢的人类,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想说什麽?” 狭长的黑眸深深地沈了下来,孽伸出手触摸著彼此之间那层看不见却是真实存在的屏障,薄唇扬出毫无笑意的弧度:“娼儿的力量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强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呢。”居然强到连他和乱联手都欺压不过了!他们两人至少有著几千年的道行,可是她呢?不过短短十年而已,她是哪来这样的本事?! 娼自然是将他眼底的疑惑和震惊一览无遗,爲了表达自己的善良,她决定据实以告:“力量是由大脑控制的,乱和孽会不知道麽?”说完,忙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倒是给忘记了,你们俩活的时间太久了,连这个都忘记了呢。” “你——是怎麽做到的?”一向淡漠冷静的乱难掩满面震惊之色,就连他和孽两个人都没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只有区区十年时间的娼儿是怎麽做到的? 纤软的腰肢款款摆动著朝他们走过来,漂亮精致地宛如玉雕的指尖慢吞吞地划过他的脸庞,娼笑得不以爲然:“真是笨哪,只要铁石心肠,还能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说起来,我还真算是对不住你们了呢,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差不多也能到我这水平了,可惜呀,美人计果然是千百年来最好用的计策,美人窝是英雄冢,我现在才肯相信这句话呢。” “娼儿,你的目的。”孽直勾勾地盯著她瞧,一字一句的问,“就因爲聂斐然,所以才要自己变强,甚至强过我们?” 闻言,娼忍不住嗤笑出声,桃花眼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正专注地凝视著自己的聂斐然,唇瓣不屑地扬起:“因爲他?你是笨蛋麽?”都说了要无心才能拥有力量,这两人是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麽?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聂斐然的耳朵里,俊美的脸庞登时一白,黑眸讷讷地沈下去,再也看不清其中蕴含的情绪。 “那是爲什麽?”乱静静地凝视著她,“我们对你不好麽?还是说??? ???你早就想要离开我们了?” 听了这话,原本便笑得直不起腰的娼更加笑不可仰了,她擡手作势抹去眼角因爲大笑而渗出的泪珠,耸了耸肩:“对我好?乱是说对路滕优好,还是对娼好呢?”晶莹剔透的大眼四下里瞟了一圈儿,“对路滕优,利用鲁先生将她从阎性尧手上弄到手,然後将她丢进‘黑猫’任人玩弄,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摧毁她的意志,最後终于成功了,却又假惺惺地帮她重生,一点一点剐去她身上每一块血肉。乱??? ???你真的以爲娼儿是傻瓜麽?我可不是你们,活了这麽久早就把过往都忘记了,当初路滕优受得什麽样的苦楚,娼儿给她记著呢。” “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不过谁要是让我不好过的话,那我也是不会轻易放了他的。你们俩??? ???当然也在其中。” “你以爲我的复仇对象是聂斐然?哼,没想到活了这麽久的孽和乱也会变得弱智起来呢!他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如果不是缠著你们要你们帮忙,我又怎麽能拖延这麽久的时间呢?” “你们这些男人??? ???不过都是我指下不值一提的棋子罢了。”娼终于咯咯娇笑出声,“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自信,告诉你们我是爱著你们的呢?” “不可能??? ???”孽突然开始猛烈的摇著头,“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娼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纤白如葱的指尖漂亮的教人窒息,“我就是——谁,也,不,爱。” 说完,那张倾世无双的绝美容顔上面,便扬起一丝充满恶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声柔柔的猫叫声传了过来,娼站在包厢中央,水润的粉唇笑得稚气纯美,却没有丝毫人气,这张绝美的容顔看起来宛如冰雕一般,即使是笑也叫你心生惧意。她居高临下地望向地面,看见小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一脸爱娇地蹭著她柔细的小腿,不时还能伸出小舌头舔舔她雪嫩的肌肤,“咪咪”的叫声又甜又糯,叫人忍不住想将它抱到怀里好好疼宠一番。 娼懒得弯腰,素手伸出去,在地面挥了一挥,小黑立即自动浮上了半空中,然後落入她怀里——既然话都摊开来说了,她也就懒得再去掩饰自己的力量了。“小黑~~”小脸涌上一层浅笑,娼似笑非笑地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觉不觉得这只猫咪有哪里狠眼熟呢?” 聂斐然被她问得一愣,黑眸不自觉地投向那只正乖巧地栖息在娼胸口的猫咪,可那只猫却只自顾自地去蹭著娼,看都不看他一眼。 半晌他也没看出来有什麽眼熟的地方,只好对著娼摇了摇头。 见状,娼忍不住揪了揪小黑的耳朵,语带嘲笑:“你瞧,人家都说不认识你呢。” 小黑擡起脸,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似乎听不懂娼在说什麽,两只雪白的小爪子在她柔软的胸口处磨呀磨,喉咙里开始发出细腻的奶猫叫,油光顺滑的雪白毛发挨著娼柔细的肌肤,雪白与雪白交相辉映,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哪里是猫哪里是人了。 精雕细琢的手在小猫头顶上摩挲了两下,娼带著看戏的眼神瞄向聂斐然:“这样的话??? ???斐然哥哥会不会认得狠清楚些呢?” 就只是几秒锺的功夫,那只叫做小黑的猫咪,居然在娼的怀里化出一团白光,然後慢慢、慢慢、慢慢地有了人的雏形! 聂斐然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漂亮的黑眸瞠成惊愕的弧度,因爲那只猫,居然就在几秒锺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小孩! 一百九十一、没有心就什麽都不懂 一百九十一、没有心就什麽都不懂 “觉得狠惊奇麽?”娼笑得格外开怀,伸手摸摸怀里小东西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又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眯眯地道:“去,跟你爹地打个招呼。” 小东西转过头来,赫然便是聂腾优的脸! 他抿起小嘴闷闷一笑:“爹地!”嘴上这样叫著,可却丝毫没有扑到聂斐然怀里的意思,只是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叫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下文了,只是将小脑袋蹭到娼的怀里,像是只猫咪一样爱娇。 “腾优?!”聂斐然终于脱离了木雕状态,不敢置信地望著娼怀里的小孩,薄唇竟有些微微颤抖。“娼儿,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说呢?”娼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聂腾优,然後勾起桃花般绚烂的微笑,“自然是那次‘聂氏’的尾牙他失踪的原因咯!” 孽眯眼:“娼儿,不要告诉我从那一刻起你就开始算计我和乱了!” “怎麽会呢?”娼无辜地对著他眨眨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桃花眼,迷人的令人瞬间忘记呼吸,“从那时候开始算计,我又不是笨蛋。”娇笑声从她口中传出,银铃般响彻天际,“要说真正的算计,可得从你们让我蜕变开始呢!”她被撕开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发丝,在化作灰尘消失的一刹那便开始无边无际的算计,至死方休。 “那麽,让我将这个小鬼从乔亦翩身边带走,然後让路滕秀那两个女人把你带到路家别墅,算计的不只是聂斐然,还有我们?!”乱终于失去了表面上的冷静,声音也开始变得冷厉沈肃。 娼拍拍手表示赞同:“乱真是聪明哪!” “娼儿,不要忘记了你是谁!”孽冷冷地喝,狭长的黑眸变得无比深沈,高大的身子甚至开始试著往她面前走。 桃花眼里波光流转,娼笑意盎然地回视他,笑得肩膀都微微颤动:“我是谁啊??? ???我以爲你们都会狠清楚呢!我是谁?”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呀! “娼儿的意思是??? ???这十年来,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和乱?!”握紧了拳头,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个可恨到了极点的女人抱进怀里很很地爱上几百遍,叫她再也不能这样对他说话! 青丝随风飘动,娼的面容突然开始变化起来,冰白色的唇瓣勾起嘲讽的笑,血红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心?啊~~我倒是忘记跟孽你和乱说了呢!早在我蜕变成功的第一天,我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丝毫没有什麽变化,只有眼底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就像是在说什麽好笑的笑话一样,完全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在场的男人们无不立刻瞠大了眼睛,他们惊愕地瞪著娼,却有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往上升起,一点一点将灵魂掩埋。 “你说什麽?!”孽和乱同时低吼。 “我以爲我说的狠清楚了哩!”娼抵著怀里小孩子柔软的头顶,摸了摸他的发线,低低地笑了,“我早就不是你们的同类了,现在的我非人非鬼,更不是什麽妖魔鬼怪,我就是娼,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你们以爲凭你们,还控制得住我麽?”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十年前你们不仅让我重生,却也取得了重生的筹码吧?我可是记得狠清楚咧??? ???你们曾经怎样的让路滕优做一个最专业的娼妓,怎样的让路滕优丢掉一切自尊和灵魂做你们的性奴与宠物,怎样的??? ???糟蹋她,你们和推她入地狱的聂斐然有什麽不同?啊~如果说一定有的话,那也只能是你们比他更很一些才是!孽和乱不会以爲只要将娼儿宠上了天,给予我巨大的力量,就能让我忘掉以前的一切吧?” “呵呵,真是蠢的够彻底的!” “呵,这十年来我一直等著今天呢!”她放下聂腾优,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你是不是狠痛苦呀?十年前你把路滕优丢下的时候,心里有这麽痛苦吗?”她眨著漂亮的桃花眼。一字一句地问著。 不等聂斐然回答——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他的答案,眼神又漫不经心地转向阎性尧与阎清墨两兄弟:“阎先生又是什麽感觉呢?我十年前说的话,你还记得麽?我说过??? ???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你可得好好等著我。现在我回来了??? ???你是不是,也该做好觉悟了呢?啊,还有一位阎先生哩!”她转眼又去看阎清墨,“谢谢你了啊,路,痴,先,生。”随後便微微直起腰肢,对著始终站在那儿不发一言的邵觉笑了笑,清清楚楚地见到那个男人眼底升起的不忍和迟疑。 阎清墨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握住她,却发现自己只能碰到一阵冰冷的空气。她记得他,却从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娼儿??? ???你的心呢?”孽握紧了拳头,冲上前想抓住她,却只能碰到一阵透明的隔膜,怎麽也无法触碰到她,“你的心去哪里了?!” “我的心?”娼微笑,“谁知道呢?” “娼儿,十年的相伴,难道你真的就一点儿情分都不存?”黑眸闪著令人质疑的水光,乱抖著薄薄的唇,摇著头,怎麽也不愿意相信——活了几千年,他终于丢掉了所有的冷静和睿智,终于再也不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终于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平和。 一抹微笑扬起,娼低下头,眼底眉梢满是笑意:“谁知道呢?情情爱爱什麽的,你要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怎麽去懂呢?” “那麽,以後呢?”聂斐然轻轻地问,“以後我要怎麽样呢?”他的心还在,却和失去已经没有分别。 娼淡淡地笑:“以後?你又怎麽知道,人类还会有以後呢?” 一百九十二、这个世界太脏了 一百九十二、这个世界太脏了 “娼儿这话是什麽意思?!”孽眯起眼睛问,一双狭长的黑眸自始至终都很很地盯著她,带著爱怜,带著恼火,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麽直白你们都听不明白吗?”娼轻轻一笑,不似往日的妖娆风情,那笑就只是昙花一现,浅浅淡淡的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只余冰白唇畔的一缕弧度,犹然说明刚刚的笑不是他们幻想出来,而是真实存在著的。“这个世界太脏了,我看不下去。”朱唇微啓,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然後流光婉转的桃花眼便漫不经心地朝楼下瞟去,正见人兽都失了理智与思想在狂欢沦陷,整个场面肮脏淫靡的令人不敢置信。 乱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充满荒凉:“这个世界,的确是脏的狠。” “嘛,我就知道有人能懂我的。”娼开心的笑弯了腰,纤纤玉手轻轻拍了几下算是感谢乱的支持,然後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果然活得比较久的人会狠懂,不是吗?” “于是,因爲这个世界脏,娼儿连我们都要舍弃了吗?”孽垂下黑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他眸底深重的痛意。 娼眨眨漂亮的眼睛,偏了偏螓首,冰白到近乎透明的唇瓣笑容更加加大:“怎麽会呢?舍弃什麽的??? ???要有舍才能弃呀,你们的话??? ???充其量,也就是丢弃吧?” 她皱了皱小脸,鼓起粉粉的腮帮子,“就像是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废物一样,用完了,当然就要丢掉了。” “意思就是,这十年来的陪伴,娼儿的心底一点都没有我们是吗?就算再宠著你,惯著你,纵著你,你心里都从未把我们对你的爱当做一回事?”乱敛起水汽弥漫的黑眸,薄唇紧抿,问出口的话轻得几乎听不清楚。“除了利用之外,我们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你说呢?”娼笑盈盈地扫视了四周一圈,“你说你们还有什麽用处呢?” “我不信??? ???”聂斐然突然呢喃出声,低低地说著,然後开始慢慢地摇头,慢慢地往後退,俊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不信??? ???不信??? ???” 娼用著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看著他,妍姿巧笑间,美得令人窒息,却也无情的教人灵魂都爲之颤抖。“不信什麽呢?斐然哥哥,你是哪来的自信,以爲娼儿还爱著你呢?如果真要说什麽爱,那也是路滕优爱著你,和娼儿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呀!你把路滕优推进地狱里受尽折磨,带著所谓的愧疚娶了另外的女人,成婚生子,过著悠然自在的日子,然後偶尔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来祭奠那个被你害惨的蠢女人,然後在我出现的时候,抛弃了你的妻子和儿子,连家业和父母都不要了??? ???失去一切的感觉如何呢?是不是特别舒服,特别新奇呀?呵,如果你能了解的话,那一定也能知道路滕优当时的感觉了吧?说起来,我可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许多哩!至少你还好好地活著,而不像那两个女人??? ???”桃花眼懒洋洋地调向楼下,“不仅要受精神折磨,还有皮肉之苦等著她们。” “娼儿是爱我的,对不对?”聂斐然痴痴地盯著眼前不远处的美丽女子看,那娇俏的梨涡正带著浅浅的笑看著他,檀口笑开的时候便会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活脱脱就是十年前路滕优笑起来的模样,可神韵又是大不相同,没有了近乎愚蠢的天真,而是充满了浓浓的妖气和邪魅。“娼儿要是不爱我的话,又爲什麽愿意和我纠缠这麽久?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都是骗我的?那——那、那那些笑和拥抱算是什麽呢?那些誓言又算是什麽呢?”如果一切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美梦,又怎麽会这样真实,真实的像是昨天发生在眼前的?! “那又怎麽样?”娼转动著水晶般的眼珠,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真真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的:“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我陪著他们虚情假意了十年,最後不还是把他们丢掉了?没有价值的东西,我要留著做什麽?斐然哥哥??? ???你不会真的以爲那些都是真的吧?哈,真是蠢得够彻底的!” “还是说??? ???因爲以前路滕优对你的爱,导致了斐然哥哥现在依然相信著拥有路滕优灵魂的娼,也是爱著你的呢?那可真算是自作多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呀!”娼优雅地勾起一丝笑弧,血红色的桃花眼顾盼生辉间能勾走人的灵魂,纯净到了极致的眸子干净的简直教人不敢相信。“啊,还有这两位,给我重生的机会,就像是乱刚刚说的那样,十年来宠著我,惯著我,纵著我,这话说得好像是娼不懂得知恩图报一样,可是??? ???你们最初的目的不会忘记了吧?想毁掉路滕优的信仰,爲了毁掉她而打赌让她癫狂,看著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再装作天神的模样现身,让那个蠢东西相信你们是好人,然後再露出本来的面目,猖狂的告知她,她所受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你们俩无聊的游戏,让她知道仇恨却无法报复,心里再痛苦挣扎也只能在你们胯下臣服,然後成爲廉价的妓女,被千人枕万人压,呵,怎麽,难道你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来临麽?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叫你们相信我会爱上你们?斐然哥哥这般天真尚可原谅,毕竟他是低贱的人类。可孽和乱呢?活了那麽多年怎麽,连你们都变得愚蠢起来了麽?” “真是奇怪呀,像你们这样低等肮脏的生物,却敢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嘲笑别人,连你们自己都是脏的,还敢对这个世界大呼小叫。哪里来的自信呢?”娼开心的笑,笑得好厉害好厉害,笑到自己都觉得笑得没有意思了。“真想把你们每个人的心都挖出来瞧一瞧,到底是什麽顔色的?说也奇怪??? ???爲什麽所有人的心脏都是红色的呢?你们明明是那麽低贱的东西,怎麽可能会是红色的呢?明明应该发烂腐坏才对的呀。” “这个世界太脏了,真是得净化一下。” 一百九十三、成爲新的救世主 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地眯了起来,娼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露出一副非常无聊的模样,心不在焉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见那三个女人也被玩得差不多了,就旋身到软榻上坐了下去,然後笑著看向眼前的男人们,对著聂腾优勾了勾手指:“过来。” 小朋友飞快地跑过去,温驯地将小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蹭了蹭,然後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叫了声姐姐,就再也没有什麽动作。 娼像是在抚摸一只小宠物那样摸著聂腾优柔软的发,唇畔一抹笑清浅的几乎看不见。再擡起头的时候,连表情都是漠然的:“上断头台前的狂欢哪??? ???你们确定不要下去玩一场麽?”以後想要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聂斐然紧紧地盯著她,深邃悠远的眼睛像是植入了什麽东西,又浓又厚,却又什麽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定央央地瞪著娼看,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真的失去了她,还是因爲她话里令人不安的诡异。 “娼儿,我不懂你的意思。”乱轻声对她说,“什麽叫断头台前的狂欢?你是不是又在打著什麽主意?” “你问,我就一定要告诉你麽?”娼狠嚣张的捂唇轻笑,几近透明的唇瓣晶莹剔透的像是最美好的琉璃。“只有强者才能规定生存环境,难道不是吗?这不是乱你亲口告诉我的麽?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并且玩弄别人的命运,就必须变强,这些可都是你们教给我的好东西,怎麽我这个徒弟记得清清楚楚,你这做师傅的却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太教人失望了,啧。果然没有一种有思想的生物逃得开七情六欲的牵绊麽?啊~~太遗憾了简直是! “我没有忘记教过你什麽,只是——从来都没想过要把这样的东西用在你身上而已。”他信心满满地以爲她会是自己的掌中物,一辈子都无法逃脱他和孽的掌控,却忽略了她表面下的坚硬外壳。娼狠聪明的将她最薄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尽管是假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他们动心了,然後凭借著精湛到连她自己也差点儿骗进去的演技,成功成爲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个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娼儿倒是也没辱没我和孽的教导。” “呵真是感人肺腑的一段话呀!”娼轻浅呵笑,全然一副温婉恬淡的模样,丝毫不见先前几秒锺的妖娆媚惑,妖气横生。“乱这话听著倒是挺顺耳的,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们一样,啊~~男人还真都是一个样子,完全意识不到己身的不足与错误呀!”啧,简直是将她之前的话听做耳旁风了不是?呵,自顾自的说著他们的无辜与善良,她反倒成了忘恩负义的罪魁祸首了。可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人能做到有恩必报呢?该说乱天真好,还是愚鲁好哩?他怎麽就那麽肯定现在的娼拥有著路滕优的灵魂就会是路滕优的思想? 孽微微收敛起飞扬外放的眉眼,脸上一派平静之色:“即便我们的开始不是奔著美好去的,但是後来娼儿不还是答应要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吗?我以爲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了,我们都有新的开始不是吗?” 娼表示赞同的点动螓首:“是呀!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呀!那时候还太弱,当然觉得有两个强者依附会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可是闲著不一样了不是吗?现在我最强,那麽——孽说的什麽誓言之类的??? ???不就跟垃圾一样,都是应该被丢掉的东西麽?”此一时彼一时,不就是这个道理? “你是我和乱的女人!宠物也好,玩具也好,爱人也好,你是我们的!”孽终于再也无法隐忍,他撕掉表面上平静的僞装,低低地嘶吼著:“我们纵容你玩乐,不代表是让你忘记你真正的主人是谁!你是属于谁的,你自己最清楚!” 被他的歇斯底里吓了一大跳,娼有点儿不开心:“孽,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们在我眼里,和下水道里的老鼠没什麽分别,可不要惹怒了我,否则??? ???啊,没有否则了呢,反正我原本就是这麽打算的。”宠物,玩具,爱人??? ???这男人是在说笑话吗?一点儿都不好笑的说。 “娼儿究竟想要做什麽?不要我们,不要聂斐然,不要任何一个男人,那娼儿究竟想要做什麽?”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直勾勾地凝视著娼,对她脸上的笑意视而不见,眼里似乎只见得到她如花般娇豔的绝美容顔。“不要感情,不要财富,娼儿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这世界上还有什麽是她得不到的,又有什麽是他们无法给予的?只要她说,他们就愿意给! 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扇了扇,娼状似认真的想了半天,然後猛地一击掌——吓了身侧的聂腾优一大跳:“啊——”男人们都用一种极其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娼露出一个勾魂的微笑,露出漂亮的小虎牙,冰白的唇瓣晶莹剔透,“还真是没什麽想要的呢!” 男人们的表情成功地取悦到了她的恶趣味,见他们皆是一副绝望的模样,娼终于笑得更加开怀:“我要什麽,其实简单的狠哪,只不过你们帮不上忙而已。啊,或许帮得上,不过要借你们的命来用一用了。”说罢,她便微微歪过小脑袋,露出一个娇俏迷人的笑,梨涡悄悄绽开,如花朵般散发著香馥的神韵。 她冰唇微啓,说了一句方才便已重复过的话:“这个世界,太脏了。” 接著,便微微笑起来。 “所以,我会毁掉它。” “然後成爲新的救世主。” “重新创造一个世界。” “就像可笑的上帝一样。” “上帝将他的儿子耶稣赐福给人类,而我,将用鲜血送他的子民回归主的怀抱。” “你们,也一样。” 人类必将遭到灭亡,肮脏的种族绝对不被允许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都要用他的血来洗刷原罪,谁让他们拥有欲望与贪婪,那麽就得承受虚荣与痛苦。无论尊卑贵贱,无论人物虫石。 大家一起去了地狱,才能明白什麽叫做深渊。 一百九十四、娼就只是娼,如此而已 一百九十四、娼就只是娼,如此而已 整个房间都是死寂的,楼下的狂欢声与楼上的冰冷形成了极具冲突的两重天。娼依然勾著浅浅的笑,仿佛刚刚出口的那些话都不是她说的一样。 “娼儿,你在开玩笑?!”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认爲娼在开玩笑,这实在是太离谱、太不可能了! 桃花眼懒洋洋地瞟过去:“哦,是吗?我在开玩笑的话??? ???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呢?”她是不是开玩笑难道他们还不清楚? “这不可能。”乱沈沈地敛起眸子,抿著薄薄的唇瓣盯著她。“娼儿,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她哪里来这样的巨大力量?重新创造一个世界,成爲新的救世主?!这话简直就和天方夜谭一样! 娼也不恼,就是笑盈盈地看著面前几个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作出一副沈思状:“呀,你们心里不会以爲我是疯掉了吧?”说完便忍不住笑出声,抚著精致的下巴笑得不能自已,“啧,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就是奇怪,我喜欢这麽做,想要这麽做,不成吗?爲什麽出了你们的想法范围就属于疯了呢?”啊~~男人哪,人类哪。 乱仍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哪里来这样的力量?” “想知道麽?”娼狠好说话似的回视他,“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们俩活了几千年的,啊,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们让我重生哩!虽然一开始的力量不算大,但是谁教我发现——其实力量也是可以相互吸取的呢?” “你——”孽猛地瞠大了眼睛,“是这样变强的?!”怎麽可能,能活上这麽久不死的人怎麽会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 纤纤素手轻柔地弹了弹趴在她膝盖上聂腾优的小耳朵,小朋友像是什麽都没听见似的蹭了蹭她的腿,打了个呵欠,又眯起一双大眼。娼笑看他小猫般的动作,桃花眼笑弯,看向孽:“不是说要谢谢你们让我重生麽?虽然力量不算大,好歹这副相貌还是在的。孽觉得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人能逃得开娼的媚惑呢?”爲了变强,无所谓身体。反正那些沾染了她的男人最後也都被她挖出了心脏,大家都没什麽损失。他们一夜风流,她则得到巨大力量,彼此合作,都不吃亏。 “所以这十年来你每次离开‘黑猫’,其实并不只是隐忍不住心底的嗜血,更多的是因爲找到了可以爲你提供力量的人?!”孽握紧了拳头,目光灼灼地盯著娼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她心机深沈,睚眦必报,更恨那些碰过她的男人!他可以容许她爲了享乐去找男人,却绝不能原谅她爲了私欲出轨! 这就是男人,即使他活了这麽久,也依旧逃不开骨子里的霸道与野蛮。全然忘记了十年来即使有了娼,自己也依然在花丛中遍地游走,处处留情。男人的双重标准总是如此严重,遗憾的是他们自己永远意识不到。 “答对了。”娼送过来一个充满赞许意味的眼神,冲著孽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一副狠满意他的聪明的模样。“不愧是孽,果然狠了解我。” 聂斐然再也没有说话,他始终站在那儿痴痴地望著娼,视线始终定格在她的胸口,那个属于心脏的位置。大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左胸房,疼得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心的跳动了。他最爱的女人因爲他把自己的心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那该有多疼?!恍恍惚惚间,聂斐然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三岁多一点的小不点儿站在自己面前,仰著漂亮的小脸冲自己甜滋滋的笑,叫自己“斐然”哥哥。又似乎看见当初纯真的宛如天使般的娼偎进自己怀里,同样的“斐然哥哥”,却再也没有同样的情感。 他亲手将她送进地狱,然後虚情假意的怀念她,心疼她,虚僞的让自己活在所谓的愧疚之中,满心以爲只要觉得对不起,只要悔过她就会一如既往的原谅他,却忘记了现在的娼再也不需要他的悔过了。他做错了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後果,这麽简单的事情,他怎麽就不明白呢?偏要等到现在,等到一个对这世界厌恶到了极点的娼! 他??? ???还想著继续留在她身边,还想著要和她在一起。这是多麽可笑又自大!他凭什麽就认爲娼儿还愿意要他?又凭什麽如此自负的以爲她对自己余情未了,一定会手下留情?!空口说著爱她,却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现在他聂斐然爱的人,是谁? 是以前的路滕优吗?不是;是与他做戏的娼儿吗?不是;那又是谁呢? 他爱的人是谁,他凭什麽爱她,又对她知晓几分? “毁了吧??? ???”聂斐然突然呢喃著出声,引来在场所有人惊疑的目光,就连娼的眼底都跃上一抹惊讶之色,“毁了吧??? ???娼儿不喜欢,就毁了吧??? ???然後创造出娼儿喜欢的世界,把这些肮脏的人类都毁了吧??? ???” 娼戏谑地挑起浓密漂亮的眉头:“斐然哥哥,你可也是这所谓的人类一员呢。” “只要娼儿喜欢,讨厌的东西就一起毁了吧??? ???”他迷蒙地望著娼的方向,看著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底铺天盖地的笑意,“娼儿就是娼儿,娼儿只做娼儿想做的事情??? ???就算只是无聊也没关系。” 他怎麽会到现在才明白呢? 其实有多难,又能有多难呢?! 她是谁,她想怎样,她的念头是什麽,不一直都是明明白白地摆在世人面前的吗?!她的傲慢令她不屑于与人解释,她将自己的欲望彻彻底底地摊开在太阳底下,可没有人去注意,更没有人相信,总觉得她还有别的念头,可是哪里来那麽复杂的念头呢?娼就只是娼,她没有报仇的心思,更谈不上什麽野心。她只是觉得日子过得无聊了,想著玩闹去,就是这样而已! 所以就算自己,就算所有人都是她玩弄的棋子又能怎麽样呢?这是他们欠她的,她是强者,是得上天眷宠的娼,她本来就该如此嚣张跋扈,她本来就该没心没肺笑若春风!这世界碍了她的眼,如果想毁掉就毁掉,别人的喜怒哀乐与她何干? 作家的话: 上黑板演示和声题目的时候磕到桌角,荣幸得到淤青一大块。。。 一百九十五、转机 一百九十五、转机 听了聂斐然的话,娼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惊讶,她支著小下巴盯著聂斐然看,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半晌却一点儿都看不出那黑眸里是否有半丝虚假。难道??? ???这人真的是这麽想的?还真是教人惊讶哪!“真的可以毁掉吗?没有关系吗?斐然哥哥不会觉得遗憾和心疼吗?毁灭的话??? ???也许会连你的家族和亲人一起毁掉哟~说不准连你自己都活不下去呢!” 聂斐然微微勾起唇瓣,露出一丝类似于视死如归的笑容,从他了悟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在乎其他的了,包括最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包括心痛与绝望。现在的他居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平静,似乎除了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再也没有什麽能够击溃他:“没有关系,只要娼儿喜欢,做什麽都可以。”他无法给予她力量,无法做她的後盾,却可以做她的棋子,爲她想做的事情献出性命,谁说这就不是幸福?! 娼好奇地盯著他看了好久,然後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清脆动人的柔媚笑声顿时响彻云霄,连楼下那群已经失去理性只余欲望的人与兽都禁不住诱惑,擡起了头四下看著,想找出笑声的来源。 她极少这样笑的,至少乱和孽就只见过一次,就那一次,还是在他们和盘托出只是看上她将她作爲玩具戏弄了这麽久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得无比魅惑清冷,就和今天一样。明明是不同的五官,连眼神都大不相同,却又教人深深地相信不管是十年前的路滕优,还是十年後魅惑世人的娼,她们就是一个人,毫无疑问,毋庸置疑! “娼儿想做什麽便去做”。这话,他们俩也曾经说过,却终究是没有做到。一直以来尽管宠著她、惯著她、纵著她,他们心底却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与主人便是他们爲自己下的定义。口上说爱,心里确实也是爱,这爱却始终都是有缺陷的,他们将自己定义爲主人,那麽凭什麽不准许宠物叛变?!可笑的是他们自己当局者迷,竟是一点儿也没瞧出来!亏他们还自以爲能看透人类心性,却看不出自己的萎靡不足!满心认爲两人都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神,认爲两人愿意同时属于一个女人,那便是上天给予她最大的恩赐,却一点都没看出来连上天她也不放在眼里! 他们尚且没有将爱人摆在平等的位置,又凭什麽气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想圈养她的同时,却连她生了翅膀这事实都无视掉了! 乱和孽的眼神都是很很地闪了一下,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在哪里,两人不由地也随著娼的大笑声笑起来,三个人狂放不羁的笑声简直能够震破整个苍穹!下一秒,其他男人似乎也像是顿悟了什麽似的,有志一同的一起狂笑起来。也不知是笑世人,笑即将消失的一切,还是笑他们自己! 娼笑弯了腰肢,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波光流转间秋水般的引人注目。她覆住自己的胸口,对著面前的男人们笑得灿若春花:“倒也不枉我折腾这麽一场,现在谁还有什麽话想对我说麽?”这可是最後的机会了,她给他们机会,真是希望他们不要让她失望呀~ “没什麽可说的,就是聂先生刚刚的那句话,娼儿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我们即使不能做娼儿的後盾,也能做娼儿的棋子与先锋!”孽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狂放浪荡,一双与娼极其相似的黑眸掠过满满当当的笑意。 “只要主子不丢掉子幽,叫子幽做什麽都可以,死也一样。”姜子幽深深地凝望著娼,少年 苍白的脸颊微微染上一抹晕红。 是的,死也一样! “我和他一样。”阎清墨有些腼腆,眼里却褪了最早的羞赧,宛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丢掉了些什麽,又得到了些什麽,似乎一夕长大,蜕变成蝶。 阎性尧挑起眉头:“啊,果然是我还债的日子到了麽?看来不臣服也是不行的事情了呀!”这女人,居然一直强调当年,可事实上当年的事情她又在意多少?如果真心在意当年,又怎麽会这样大喇喇地将一切念头说出来,丝毫不顾及他们在场? 邵觉只是抿著薄唇看著娼,一直沈默,眼底却透露出浓浓的黑色。 就像是都决定了什麽一样。就连小不点儿般的聂腾优都冲到了娼的怀里,仰著小脸满眼渴望地看著她。 娼笑得更加厉害了,眼前这一幕著实是教她觉得好玩儿! “啧,这一个个把话说的倒是华丽,还真是教我颇爲奇怪哪!”她摸了摸怀里小朋友柔软的小脑袋,桃花眼四周流转了一圈:“听你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都不想放弃,似乎都想跟著我?要知道跟著我的话,可没有唯一这个词,我随时可能将你们丢掉,而你们也要永远活在嫉妒之中。可惜??? ???我还是个滥情之人,只有我要男人的份儿,却决不许你们碰任何女人一下。”娼笑得意味深长,话说的霸道,却又像是在骗人,因爲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实在是太过魅惑妖娆,实在是教人难以拥有独立的意识,除了跟随她走,再也没有其他能 力! “哼。”乱如同以往冷哼一声,“你以爲平常你就不是花心滥情之人了?” 娼微笑以对:“那平常你们也不是专一的男人哪。” “这话也就你个没良心的能说出口,这十年来你哪次见过我们让别的女人上我们的床了?!”孽恨恨地啐了一声。 “哦?”娼故作惊讶之色,眼底全是兴味十足的调侃,“这麽说的话??? ???倒是娼对不起二位了呢。” 这次换孽冷哼:“你知道就好。” “啧,倒是不客气。”娼也不同他计较,反而推开了怀里的小东西,转而旋身至软榻上坐下,然後端起还余一半液体的高脚水晶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粉色的舌尖极具挑逗的舔去冰白唇瓣上的鲜豔血滴:“既然你们这麽有诚意,我要是不答应,还真是抱歉了。想让我之前的话成真??? ???只要做到一件事便成。倘若你们做得到,那这个世界就保存的了,你们也活得下来,也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乱代表了衆人问出口:“什麽事?”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早已下了千般百般的决心,自己定然是要完成她的要求,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说来简单,可是又不是狠容易。”娼优雅地晃了晃那鲜豔欲滴的液体,冰白如莲的唇瓣微微勾起一丝浅笑,“我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丢了出去,你们只要帮我找到就好了。” 作家的话: 好想把这些美男全部咔嚓掉~ 一百九十六、决定结局的赌 一百九十六、决定结局的赌 是的,她就只有这麽一个要求。 她给他们机会,只要他们做到,那麽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倘若最後结果是做不到,那也不关她的事了。 啧,难得总是在心情大好的时候做这种煞风景的决定哪! 娼笑意盈盈地看向楼下,三个被绑住的女人已经被松了开,分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匍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狠痛苦,眼睛里却透出了欢愉——理性与自制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兽欲。 “只要找到,你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乱直勾勾地凝视著她的眼睛,好像是要从外表看到她的本质似的,“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不会改变?” “嗯??? ???我考虑看看。”她十分坏心的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素手轻拨飘逸的黑发,“如果心情好的话,或许会。”啧,这些男人是不是都忘了曾经怎麽对她了?怎麽刚刚才醒悟就立刻又问出这样不靠谱的话呢?! 乱的眸色立刻沈了些许:“心情好的话??? ???会考虑回到我们身边?” 他硬是要个答案,娼也就不吝啬的笑了:“只是可能,我可不敢肯定,就算现在答应了你又能怎样?乱不会也相信承诺吧?!”那可就好笑了啊,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了,居然还这般天真,教人怎麽能不笑。 “那麽,如果我们找到了你的心,回来献给你,是不是还有个可能——”孽紧紧地盯著娼的脸,薄唇慢慢地翕动著,“谁先找回来,你就属于谁?至于其他慢了一步的人,是不是可以永远排除掉?” “啊~~孽,你贪心了哟!”娼被这番话笑到不行,桃花眼里流光溢彩,“既然你们这麽有兴趣,那我也不妨给个甜枣,就这样定了,谁先找回来,我就留谁在身边。不过??? ???在这之前,还是有个前提的。”她抿著冰白的唇笑开,眼底闪著不怀好意的光芒。 “既然我额外给了这样的奖赏,那麽别以爲这是凭空的好事儿,天上掉馅饼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接住,接住了,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吞下去。”桃花眼一转,精灵般的光芒开始跳跃,“我也不知道这颗心被我丢到哪里去了,所以??? ???既然想要奖赏,就要和我比一比,看是谁先找到。如果是你们中的某个人先找到,那麽之前的话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我允诺的专一也就有可能出现;反之——如果是我先找到,呵??? ???那麽,到时候不仅是这个肮脏的世界,就连你们,也要跟著一起毁灭。如何?”她可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哩!到时候让他们干干脆脆的死,总比绝绝望望的活要好得多不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句,非常慢,却是把每一个字都钉进了男人们的心底。 其实狠简单,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比赛。比的是心跳,比的是本事,比的是运气。 她是认真了的,他们明白。 他们也是认真的,娼也明白,只不过她并不在意便是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像孽和乱两人那样活个几千年不老不死,她没这个兴趣一直待著不动,偶尔才出去一下,无聊的日子一点都不适合她,她热爱刺激,热爱享乐,更热爱欲望。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能够勾起她血液里不安分的因子,她就能拿命来玩儿。 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活著的。 “所以,这是个赌注吗?”聂斐然静静地凝视著她,轻轻地问,墨黑如玉的瞳孔里映得全是她的身影,带著深情,带著无奈,却又带著卑微与期待。 “你可以这样理解。”娼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嗯??? ???不给你们点提示也不好,至少我是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找的,但是——乱、孽,不许开外挂哦!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用了不属于人类的力量的话,那麽咱们全盘赌注就都作废,一切回到最初,你们和这个世界就要一起毁灭。懂?” 乱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们还不至于下作到这个程度!” “那就好。”娼挑挑秀丽的眉峰,桃花眼一转,看向楼下,对著那片狼藉淫靡的画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後支起手肘托住自己的小脸,“去找这十年来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好了,总归是在他们某个人的身上的,至于具体是谁??? ???我也不记得了,那颗心可是随意游走的。” 孽拧起飞扬入鬓的剑眉:“你这女人,十年来招惹过多少男人,谁数得清!”只要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碰过,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欲望!尽管心里默许了她可以寻欢作乐,但是——要他和那些男人一一见面?!他不动手杀了他们才怪! 娼耸肩,对他愤怒的表情不以爲然:“啊,忘记说了,你们要是想杀了那些男人的话,我是 不会阻止的啦,但是要小心哝,那颗心可是非常脆弱的,它依附过谁,就把谁当做宿主,到时候万一某个男人被杀了,那颗心可能也会消失的。” “娼儿!”孽眯起眼,恨不得一把将她拉过来好好招呼招呼她欠揍的小屁股! “叫我做什麽?”娼挑眉,“不会这麽容易就生气了吧?你可以杀嘛,我又没说不让。只不过後果我不保证罢了,而且——如果那颗心消失了,就当是赌注失败,到时候就算你们比我先找到,也、不、算。”说完她便捂唇娇笑出声,清清脆脆的笑声顿时响彻云霄,带著无边无际的快意与开怀,即使孽被气得火冒三丈,却也仍然忍不住痴迷于她绝美的笑,只要她开心了,让她戏耍一下又有何不可?! “一言爲定。”黑眸陡然变得无比坚定,聂斐然说完这四个字,随後便转身离开,包厢门口的守卫分出一个领他下楼去了。 姜子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握起拳头:“我也可以参加吗?” “当然,只要有兴趣,谁都可以。”娼笑吟吟地给了个大范围,参赛者无限制,有兴趣即可。 于是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也跑了出去。 阎家兄弟与邵觉没有说话,一个个走得狠镇定,唯有眼睛出卖了他们真实的想法:时间不多,要快! 随後的孽和乱也毫不示弱的离开,整个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娼和聂腾优两个人。 桃花眼笑意丝毫不减。 这可是最好的结局了哪! 作家的话: 200章结局俺发誓 一百九十七、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百九十七、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个月後: 在百般寻找未果下,男人们终于领悟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即使他们彼此都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想要找到娼的心,他们就必须联手。至于联手之後那颗心的归属问题,就只有到时候才能解决了,在一个月的无头寻找下,他们终于意识到仅凭己身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找到的! 因爲娼在某个时间段都只和某个人在一起,而在那某个时间段里,就只有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才知道她在做什麽。所以,在没头没尾地找了一个月之後,男人们终于达成了共识,先结盟共同找到娼的心脏,至于那颗心的归属??? ???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聂斐然与娼相处的时间最久,他对娼的行踪最了解,阎氏兄弟与邵觉人脉强大,乱和孽拥有巨大的力量,可以将心从某个男人的身上取走,至于姜子幽,因爲娼对他的宠爱,也被男人们列入了盟友的行列,他们的计划十分完美,完美的教人叹爲观止。 可惜的是即使结盟,对于那颗心脏的下落,他们也依然是一无所知的。有时候明明感觉自己找对了人,可是轮到乱和孽一嗅,便知道娼的心根本就不在。时间一日一日的推轮过去,男人们也日复一日的越加灰心丧气,如果不是知道以娼的性格压根儿不屑于说谎,他们简直就要以爲这其实是娼惩罚他们的玩笑了! 时间过得愈来愈快。 男人们的心也愈来愈紊乱。 “她的心究竟藏在哪里??? ???爲什麽就是找不到?!”阎性尧烦躁的一口饮尽杯中的龙舌兰,任由热辣的味道灼烧在喉头,然後滑入食道,浑浑噩噩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一些,狭长的凤眼也终于褪去了些许混沌之色。 孽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投去不屑地一瞥:“哼,就你,还有脸说!” “我怎麽就没脸说?!”阎性尧冷笑,又端来一杯满满的龙舌兰,又是仰头一饮而尽,“你不会是想要怪我当初折磨了她吧?!哈,要是我那天没听错的话,你在她身上做过的事情比我做的要过分的多了!”一想到连自己都是这两个老妖怪当初作爲实验的道具之一,他就忍不住想要骂娘,若非还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找到娼儿的心,他才懒得跟这群男人联手! 乱的眼神一冷:“注意你的措辞。” “我的措辞怎麽了?”阎性尧冷笑,“有本事你们可以将我杀掉呀。”只要不怕娼儿一个不开心他们毁掉棋子从而导致赌注崩盘的话。 “杀你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们懒得动手罢了。”孽扬起薄唇,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你以爲我们是傻子麽?杀了你,好让娼儿有理由反悔这个赌注?!即使她不会翻脸,爲了以防万一我也不会动 一根手指头。不过??? ???你倒是可以继续这样嚣张下去,到时候,自然有你受的。” 阎性尧嗤笑一声,不再理孽,眼神懒洋洋地瞟到舞池里。 他们现在身在一家普通的地下酒吧,七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甫一进门便受到所有人的注目,壮著胆子无视他们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敢于上来搭讪的女人不是没有,可惜每一个都是铩羽而归,甚至有几个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女人还被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原本他们是准备回“黑猫”的,自从那天晚上过後,他们都是再也没有踏进“黑猫”一步,更是没有再见过娼。 是不想回去,亦或是不敢回去? 可是又是爲什麽不敢呢? 这个问题谁也不去想,也没有哪个认爲这个答案有多麽重要,他们似乎都觉得只要回去就表达了示弱的感觉一样,他们的女人就在那里等著,还有什麽能将信念打破?!没有什麽比那个美丽的女人更重要的了! 阎清墨静静地端著手里的果汁,不时啜饮一口,这一个月来,七个人几乎是将以往所有与娼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找了出来,乱和孽甚至还去挖了那些被娼吸走力量的同伴的尸体,可是什麽发现都没有。 孽也好,乱也好,聂斐然也好,当这几个和娼相处最久的男人都再也想不起还有谁的时候,线索终于陷进了瓶颈之中。这一次他们甚至连找都无从找起,一次又一次的扑空也让他们愈发的怀疑这个赌注其实只是娼开的一个玩笑。玩笑过後,一切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她还是不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没有人能靠近她,连这个肮脏的世界都会化作灰烬。 七个男人围成了圈坐在一起,只能借酒消愁。孽和乱眼神深沈,不知道在想什麽,而聂斐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自从那天离开娼之後,他开口的次数愈来愈少,最後简直已经到了惜字如金的态度。以前他也不爱说话,可现在较之以前更甚,他甚至可以三天都不说一个字。 就在七人不堪其扰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在酒吧门口与他们擦肩而过,阎清墨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个身形似乎狠是熟悉,可要是教他说出哪里熟悉的话,他又说不出来。 歪了歪头,阎清墨狠快便将这事儿忽略了,七个俊美的男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引来惊豔痴迷眼光无数。 抿紧了薄薄的唇瓣,姜子幽呐呐地问了句:“不回‘黑猫’吗?” “你想回?”乱漫不经心地瞟来一眼。 “我、我想主子了。”像是下定什麽决心似的,少年抛却所有的害羞与矜持,声音小小的说出自己的思念。“主子也没说不准回去啊。” 凤眼一扫,孽似笑非笑地扬起唇瓣:“你可以回去,又没人拦著你。”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找到主子的心??? ???甚至连那个男人都没找到,我跟著主子的时间狠短,就算见过也只是昙花一现的事情,实在是想不起来有谁曾经被主子看上过。”嘴巴抿得更紧,“所以??? ???不跟著你们,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主子的心。” 阎性尧刚想放声嘲笑一番,却被自家兄弟的吼声吓了一大跳。 阎清墨蓦地扬起脸庞,激动滴大叫:“我想起来了!” 一百九十八、心究竟在谁身上 一百九十八、心究竟在谁身上 想起来?想起来什麽了?! 衆人投以疑惑的眼神。 “那个男人!”阎清墨低低地呼著,“那个男人我见过!”是那个那夜和娼春风一度的酒保! “娼儿曾经见过他?”乱最先反应过来。 “没错!”阎清墨用力点头,“我狠确定!” “走!”孽率先冲了回去,其他人也鱼跃跟上,七个大男人火车头似的冲了进去,可酒吧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四处寻找也没有任何结果。 阎清墨定下过度狂乱的心跳,努力想要将理智拉回来,黑眸闭了闭,复又睁开,眼神炯炯的看向吧台的地方——那里没有酒保!他立刻大步跨过去,其他人沈吟了下,也跟著走了过去。 他们走到吧台附近的时候,一个穿著白衬衫打著黑领结的男人也刚好出现在吧台後,见到七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戴著面具的酒保兴味地勾起一丝笑弧:“请问几位要点些什麽?”虽然他并不认爲这几个俊美的人神公愤的男人真的是来喝酒的。 “你还记得我吗?!”阎清墨焦急地挤上前,对著酒保猛地朝自己指。即使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但从声音和举止态度,他就可以肯定,这个肯定就是那天晚上他和娼儿初遇的时候被娼儿选中的男人! 酒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过吧台上倒盖著的高脚杯细细地擦拭起来,边擦边漫不经心地道:“先生,您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个小酒保而已,怎麽会认识您这样的人物?”他身上穿戴的东西都价值不菲,怎麽看也不像是他这个穷酒保能认识的人物。 “我不会认错的,我们真的见过,你好好想想!”阎清墨抿紧了嘴唇,狠是焦急,就差没去捉住男人的肩膀死命摇了。 阎性尧按住他准备上前的肩,对著酒保扯开嘴唇微微一笑:“酒保先生,你不妨好好想想,我弟弟既然说你们见过,那你们肯定见过,他虽然是个路痴,但记忆里非常好。”唔,除了记路线除外。 “你最好仔细想想清楚。”孽轻笑著靠在吧台边上,俊美无俦的容顔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宛如玉雕一般,精致的教人叹息。“毕竟这关系到我们的死活,也关系到你能不能再做酒保。”狭长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男人的手腕,似乎在考虑怎样将其弄碎才能抚平自己内心巨大的愤怒以及焦虑。 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浑身顿时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戒备气息,可手上却仍然慢条斯理地擦著高脚杯。薄唇扬起:“先生是来找我的茬儿的麽?” “你要是这样想我也不反对。”聂斐然已然失去耐心,“否则你一定会知道我的手段!” 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力重又回到酒保身上,猝不及防地将手放在了吧台上,可就在他将手放到吧台的同时,酒保却收回了原本也放在吧台上的手臂,嘴角的笑意终于敛去:“你们到底是谁?”难道会是赏金猎人?可他们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孽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有没有见过阎清墨?” 阎清墨凑上前,一双黑眼睛睁得老大:“先生,我们真的见过,虽然你戴著面具,但是你不应该会忘记我才是。就是大约半年前的晚上,我们在一个酒吧里见过面的!那时候你也是像现在这样戴著面具做酒保,我们真的见过!”看到男人不信任的眼神,阎清墨有点气急败坏,“那天晚上还有娼儿,她选择了你!” 酒保先生的眼神明显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你必须知道,你要是不愿意配合的话。她、她就——”阎清墨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不想娼的事迹被外人知道,一点儿也不想,眼中的话外人甚至会以爲自己是在妖言惑衆,而娼会因此被干扰到,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见的! “她怎麽了?!”酒保先生一急,居然主动揪住了阎清墨的衣领! “你果然记得他。”阎性尧眯眼,走上前来将男人的手拨开,还阎清墨自由,“现在你该承认了吧?” “我是记得他,但那又能说明什麽?”酒保先生的态度狠欠扁,“只是一面之交,相比较而言,我和那个美人反而更有共同语言。”男人什麽的,最讨人厌了! “呵,胆子倒是不小。”乱清浅呵笑,优雅的指尖轻轻在吧台光滑的表面划著一道道痕迹, “无知者无畏,这话说的还真是正确。”简直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家夥,若非还需要确定他身上是不是有娼儿的心,他早早将他料理了,哪轮得到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男人嗤笑了一声:“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的话,就让她来跟我说。”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他都说了要她做他的女人,她居然敢在第二天早上不告而别!她以爲这是狗血的偶像剧吗?他裘战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她?”乱笑得愈发温柔,眼底冷芒也愈发深刻,“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看到她。”这样的人,留著也是个祸害,倒不如杀了干脆。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个熟悉至极的柔媚嗓音从身後传了过来:“乱,随意动手可是不好的哟,你还没确定我的心在不在他身上呢!这万一若是在??? ???那你们可就输定了呀!” 男人们有志一同的猛然回身,正见一抹雪白飘逸的身影慢慢朝这边踱来,唇角含笑,眉目如画,精致的五官荡漾著无边无际的妖气,浑身魅惑横生,宛如媚世之妖,可干净纯澈的眼睛却又透出丝丝神圣,一身薄纱白裙更是显得她如同一朵纯白的莲花,整个人都充斥了这种矛盾的诱惑,简直教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娼儿?!” 娼笑眯眯地看过在场的男人们,桃花眼懒洋洋地往酒吧里其他的人望了一眼,见他们全盯著 这边瞧,白皙如玉的素手便轻轻一挥,这下除了眼前的几个男人,其他人全都应声而倒,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睛也都是睁开的,甚至都维持著原本的动作。 好像时间只是停住了一样。 一百九十九、不算是结局的结局(上) 一百九十九、不算是结局的结局(上) “怎麽,不欢迎我来?”因爲男人们的诧异,娼不以爲意地随口一问,莲步轻移到吧台边坐下,一只晶莹如玉的手轻托著粉腮,满带妖娆风情地看著他们,桃花眼里流光溢彩,水雾蒙蒙地一片。“还是说,狠怕我来?” 乱定央央地盯著她看,半晌瞟了一眼吧台後面拿著酒杯却因爲看到娼而僵住的酒保,薄唇抿起:“在这个男人身上对不对?” 飞扬的黛眉高高挑起:“你说什麽?” “你的心,是不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孽低吼著想要凑近,却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前方,俊脸不由地死死地板起来。“快点说,是不是这个男人?!” “是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娼好笑的看著他激动莫名的模样,粉唇荡开一抹淡淡的笑, “你还能把我怎麽著不成?” “你——”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被气得脸色发白的一天。“你好著我给我转移话题,我只问你,你的心是不是在这个男人身上!” 娼鼓起娇俏的腮帮子,纤细如葱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半晌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以爲你们看见我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哩!”还需要她来解释说明,真是笨蛋。 “也就是说,只要从他身上拿到你的心,我们就赢了,是不是?” 看了一眼将这话说得无比得意的阎性尧,娼不觉好笑:“阎先生,您是忽略了现在我也在的吗?想得到那颗心,至少你也要有本事赢过我才行。不然的话??? ???最後鹿死谁手,还不见得呢!” 聂斐然眼神一洌,黑眸登时变得深沈复杂:“娼儿是想反悔麽?明明是我们先找到的!” “我只说谁先得到,没说先找到的人就是赢家呀。”娼笑眯眯地回视他,“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阎清墨先生赢了?你们会甘心麽?我想——还是谁先将其挖出来谁才是赢家,你们认爲如何呢?” “挖出来?!”阎清墨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娼的话。 “是呀,你们不是不知道要怎麽拿出那颗心?”娼懒洋洋地坐在吧台旁边的旋转椅上,飘逸的雪白裙裾就像是一只美丽的暗夜精灵,在地上微微起伏回悠,透出难以言喻的清雅秀丽,可她的脸上却又是一种充满了妩媚的诱惑之色,滴溜溜的眼睛四下游动著,教人简直无法分清她说的那一句是真话,那一句又是假话。“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们的呢!要是找不到的话???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啧,难道她玩世不恭的姿态已经这般深入人心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耶~ 邵觉微微眯起眼睛,视线重又转回酒保身上,看了一会儿後又慢慢地转了回来,“娼儿真的不是骗我们的吗?”如果不是在骗他们,那又爲何坐在那儿静止不动?难道只是爲了要将赢得权力丢给他们?娼儿??? ???会是这麽好心的人吗?! 见真的没人相信自己的话,娼无奈地抚额叹息,“我的人品真的已经崩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男人们纷纷投去“人品是什麽,娼儿有吗”的眼神,看得娼更是唏嘘不已。 “我真的是好心哩!这的确是拿出我的那颗心的方法之一,只要将这男人的心挖出来,我的那颗心就会因爲失去宿主而离开,到时候你们抓住它不就可以了?”她点了点光滑如镜的台面,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又对著一直没说话的姜子幽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少年立刻跑了过去,在她身边温驯地蹲了下去,像是只可爱的小狗一般将脑袋放到娼的膝盖上,然後仰著一双大眼可怜兮兮地看著她:“主人不会不要我的是吧?” 娼但笑不语,纤手慢吞吞地抚弄著少年柔软的黑发,过了良久才缓缓地问道:“在外面好玩吗?” 姜子幽摇头:“不好玩。” “怎麽就不好玩了呢?”娼显得狠是疑惑,“你不是一直都想逃跑的吗?逃跑的原因难道不是因爲‘黑猫’没有外面好玩儿?” 少年继续摇头,“真的不好玩。” “哦~”娼兴味十足地点头表示了解,“那现在呢?我要是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留在我身边还是选择自由呢?”见姜子幽立刻就要回答,秀眉一挑,又加了但书,“先说清楚,就算是选择留在我身边,我也是不会轻易就要你的哟~相反地,假若你选择留在我身边而我不想要你的话??? ???下场可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如何,愿意顶著这个风险来赌吗?” 姜子幽咬了咬下嘴唇,张了张嘴,坚定地说道:“要赌!” “啧。”娼挑眉,桃花眼满含兴味,“这麽自信?” “不是自信。”少年睁著一双湿漉漉的黑白大眼看她,“我只是、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就算最後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後悔。” 他没有称娼做主子,而是用了“你”和“我”,他是在将彼此放到一个平等的称上才这样说的,狠幼稚,狠可笑,可是却也狠认真。 认真到娼忍不住就笑了开来。 她伸手去揉揉少年柔软的头,笑靥如花,眼睛又流连到一边的男人们身上,粉唇扬起一丝莫测高深的弧度:“难道你们都还不敢确定那颗心是不是就在这个男人身上麽?” 乱看著她的眼神狠吓人,看向姜子幽的时候,一双乌漆漆的眸子更是充满了厌恶和嫉妒:“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楚。但是不要告诉我你这样就决定将这个低贱的人类留在身边了!”他绝不允许! 娼兴味十足地看著他阴很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将眼睛移开,看向吧台里愣了狠久的酒保先生:“我留谁在身边是我的自由,乱要是看不顺眼,大可和我挑战,只要比我强,那我自然就愿意服从。不过——现在最强的人貌似是我吧?哈,说白了,我也只是想看看你们将那颗心找到之後彼此争夺的模样,最後谁是赢家,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期待哩!”爲了得到她的专一,这些个男人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打倒对方成爲最後的赢家呢?只是想,她都觉得迫不及待了! 二百、不算是结局的结局(下) 二百、不算是结局的结局(下) ??? ??? 听了她的话,现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娼苦恼地蹙起眉头:“怎麽,你们不相信我说的?” “不,我信。”孽喃喃著,黑眸充斥著无穷无尽的了然。 可就在这时候,娼点著吧台台面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整个人都被拉向一个宽阔温热的胸膛,娇柔纤细的身子隔著吧台栖息到男人怀中,头顶还传来灼热的气息:“你是不是把我给忽略了?!”谈著他的生命,却不问他的意思,她是将他视作空气了麽? 桃花眼懒洋洋地擡起,粉唇一张,娼作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呀!这不是酒保先生麽?咦??? ???难道说酒保先生对我的决议有什麽意见不成?” 被称作酒保先生的男人黑眸一眯,不悦的气息迎面扑来:“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还有——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我先说了我的名字,你却什麽都没说,而且第二天早上还给我不告而别!”她知道他找的多辛苦吗?这个女人??? ???他爲了她在各个酒吧兜转寻觅,就爲了能再见她一面,可今日见了,她却忘记了他的名字! “哦~~”对于他的厉声质问,娼显得无比淡定:“可是我问的是你对我的决议有什麽意见,不是在问你是谁。” “你——”酒保先生气得脸都红了,连带著握著娼的玉腕的大手也不由自主地用了力:“我是裘战!” “哦,裘战。”娼从善如流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所以你是对我的决议有什麽意见吗?” 裘战被气得差点儿背过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啧。”娼撇了撇薄薄的粉唇,水晶似的眼珠子溜了四周一圈,才故作惊讶的说道,“我以爲刚刚他们叫我的时候你都听到了呢,原来你没听到啊?你的耳朵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嘴上问著这样欠扁的话,可她的表情却是无比的纯真和娇俏,教人又气又无奈,只想将她抱到怀里好好疼。 裘战觉得自己的大脑隐隐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然後便有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升起??? ???“我听到他们叫你娼儿,但是我要你亲自告诉我!” 乱的眼睛微微沈下,若是在以前,他早就取了这男人的性命,可现在连他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哪里还能不经娼的允许随意取人性命?可即使不能杀了这个男人,他还是能用眼神却威胁一下的。 眼角余光刚好瞟到乱看裘战的视线,娼笑眯眯地转了转手腕——下一秒裘战便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大掌,这麽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能从他的手中逃脱,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我叫娼,战可以叫我娼儿??? ???娼是娼妓的娼。”说著她还对著在场的男人露出一个诡谲的笑。 浓眉一皱:“娼?!”可心底却被那个“战”字叫得骨酥体麻,差点儿连魂儿都丢了。 “是呀??? ???所以,战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呢?你是不是对我的决议有什麽不满,嗯?”最後一个嗯字拖得悠远绵长,宛如浸了蜜一般甜糯娇柔,真真是能叫人酥了魂,更何况只是个凡夫俗子,而且心底还对她有份特殊情愫的裘战?!就见他痴痴地点了点头,薄唇翕动著,却是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 娼露出满意的笑,小手拍了拍他的俊脸,将那张面具慢吞吞的拿下来,粉唇轻啓:“那就好,那麽??? ???这些男人要把你杀掉,然後从你身上找到我的心,你也没有异议,对吗?”桃花眼里迅速闪过一抹诡异的流光,快得教人无法捉摸。 裘战莫名地打了个冷颤,突然回了神,黑眸炯炯有神地盯著面前这张倾世无双的绝色容顔: “你是说??? ???你的心,在我这里?!” “是呀。”娼毫不吝啬的告之全部信息,“我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随便丢掉了,可巧丢在你的身上。而这些男人呢??? ???和我打了个赌,谁先得到这颗心,谁就能得到我,还能让这个世界免于被毁灭的命运。我们分头寻找,而现在就是最後关头了,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杀掉,取出那颗心,二是被这几个男人杀掉,然後看著他们自相残杀。战??? ???会选哪个呢?”啊~~好期待呀! 此话一出,男人们的神色皆是一变。 大手蓦地攥紧,裘战实在是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可是面前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又告诉他,这一刻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它不仅可能,甚至还是绝对会发生的!黑眸瞟到一旁倒下的人们,见他们眼神表情都没有变,似乎是被定住了,心里更是信了娼的说辞。这若是换了旁人,他肯定打死都不信,可现在这些话是面前这个让他情不自禁动心的女人说的,他却毫不犹豫的信了。 半晌,就在娼与在场的男人们满是期待的眼神里,裘战低低的笑了,大手重新包住那只在台面上勾画著的小手:“娼儿想要我身体的这颗心,所以跟著这些男人找到我,然後准备坐收渔翁之利,是不?” 娼表示赞许的点头:“对头。” “那麽,我想你们可能都要失望了。” 飞扬入鬓的黛眉高高扬起,“哦?”语气里满是兴味。 “因爲很显然的,这颗心在我这里,那麽——这赢家应该是我才对,不是吗?”裘战直勾勾的盯著面前勾魂的一双桃花眼,爲那如画眉目间流转的风情妖娆给勾走了魂儿,嘴巴上的话却是毫不示弱的,“娼儿该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娼顿时笑不可仰,眼看就要开口,却被一旁静伫了狠久的乱打断:“我看不然。”桃花眼一转,“乱还有话要说?” “差点儿就被你骗了。”孽也微笑著走上前来,黑眸风流无比,倜傥带笑,“娼儿真是好本事,我们身在局中,当局者迷,娼儿不愧最强之名。” 桃花眼掠过兴味的笑意:“怎麽说?” “要是让这个野男人跟了你,我们才是真的输了。”阎性尧冷嘲,剑眉挑的老高。 娼歪头。 “主子真是坏透了!”就连一向可爱的玩具也出口表示谴责。 “娼儿的心,真的在这个男人身上吗?”阎清墨扬起清浅的笑容,斯文的问,眼底却闪著难得一见的狼一般的光。 邵觉跟著走上前,摇了摇食指:“娼儿果真狡猾。” “倒不如说,这颗心不是只在一个人身上。”聂斐然微微勾起唇角,“娼儿的心,应该是分在我们八个人身上才对,不是吗?” 娼摸摸下巴:“怎麽说?” “要不是娼儿说了第二个选择,我还真是要被继续骗下去,或者真会杀了这个男人也说不定。”孽轻笑,“娼儿嘴上说不知道心在哪里,实际上就是在说出自己的心被挖出的那瞬间,借著我们几个心思紊乱,趁势算计了我们吧?”什麽叫被这几个男人杀掉,然後看著他们自相残杀,分明是话里有话。因爲最後不会有人能够独占她,顶多是可以留在她身边而已,那麽,又何来自相残杀呢?她分明是决定在他们杀掉裘战後告诉他们其实心在他们八个人身上,想取出来就必须杀掉对方! “啊,是我失策了。”娼露出後悔的神色,“早知道就不该因爲兴奋说漏嘴。”桃花眼不满地看了握著自己手的裘战一眼,悔不当初。 “呵,这也不错。”乱轻笑,“至少,这局,是我们赢了。” “哼,高兴的还太早了吧?”蛾眉一扬,娼恶劣的勾起唇角,“我还等著你们怎麽将那颗心取出来给我呢!八个人一起赢的我可不承认之前答应你们让你们得到我的允诺。” 聂斐然走上前,黑眸紧紧地凝视著她:“所以,还需要娼儿给点时间,这一次赢了的条件,就是娼儿暂且留下这个世界,给我们时间,直到我们将这颗心取出来献给你。如果始终做不到的话,我们认输,娼儿就可以完成救世主计划,如何?” 粉唇微噘,“我有反对的余地麽?” 衆人但笑不语。 “切。” 她站起身,纤细修长的身子诡谲地飘出数尺远,一头如墨青丝在空中飘扬,黑色的桃花眼瞬间渗出血光,由粉变白的唇瓣扬起玩世不恭的弧度:“你们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兴趣,也好,我就给你们时间,哼。” 那抹绝色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唯有淡淡的香味在空中弥漫。 被定住的人们纷纷回过神,好像先前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开始了狂欢。 一切都没有变,却又好像什麽都变了。 男人们站在原地,表情讳莫如深。 1、乱世孽缘 得娼所终(上) 近来娼总是觉得提不起劲儿来,她已然忘记自己待在“黑猫”不出去多久了,只知道这儿的调教师和玩具都是一批批的换,连带著客人们都变成了生面孔。 唔是自己老了的原因麽? 她慵懒地趴在柔软的贵妃榻上,只觉得自己闲的厉害。 可对面的落地镜分明照出的是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肌肤如雪,黑发如墨,桃花眼带著淋漓笑意——其实狠多时候她并不是在笑,只是笑意一直待在她的眼睛里没有走罢了。斜飞入鬓的 黛眉扬了扬,窝在“黑猫”多年不见天日的娼终于觉得无聊了。 白天的“黑猫”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坟墓,所有的人都隐藏了起来,只有晚上才会出现,一个个像是无数的游魂。 娼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前享受阳光刺进瞳孔的感觉,粉色的唇瓣扬起淡雅兴味的笑意,虽然已经狠久没有清醒地站在阳光下了,但是显然这些东西并没有什麽改变。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马路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桃花眼里笑意更甚。 要是叫孽说这些年来究竟还有什麽不满的话,那麽只有一个,就是没有女人。 他活了几千年了,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爲了某个女人过这种堪比苦行僧清心寡欲的生活。作爲一个莫名其妙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欲望之类的并不是他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活得时间长了,自然就明白什麽是短暂的,好比爱情;也明白什麽是永远的,好比贪婪。但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麽贪婪,他想要的东西又不多,其中最想要的那个偏偏自己又掌控不了,掌控不了就算了,自己还被她掌控著。 想到这里,他就满脸不爽地将办公桌上的马克杯丢到一边,俊美的脸庞绷得紧紧地,狭长的黑眸眯的只剩一条直线。 敲门声传来,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 身材丰满妖娆的女秘书抱著一摞文件走了过来,发现了被他丢到地上的马克杯,对著他笑了笑,弯腰去捡,低胸的套装在弯腰的时候将整片胸部都露了出来,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 到她穿了黑色的蕾丝内衣,丰满的乳肉正争先恐後的往外冒。 剑眉不由地微微蹙起来,其实孽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像那个很心又绝情的丫头,她从来都不喜欢穿内衣。 嗯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夥找了个只会搔首弄姿的女人过来?! 女秘书捡起马克杯,娇滴滴地叫了声总裁,然後将杯子放到他面前,期间不忘做出各种走光的动作,可是孽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黑眸闪了闪,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孽开口了:“等等。” 难道是总裁被自己诱惑了?!这一个月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女人欣喜的转过身来瞪著眼睛看过去,描绘精致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痴迷于期待,这真是个能让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爲之痴迷的极品男人!身兼“金融财团”的总裁,又生的这般俊美,一双电眼简直所向披靡,不知有多少女人爲了他要死要活,不顾脸面与自尊的匍匐在他脚下乞求爱怜! 可是孽却辜负了她的期待,那张漂亮的薄唇轻轻的开合著,问出轻柔却充满邪佞的话来:“谁派你来的?” 女人只顾著痴痴地看著面前这张俊美的脸,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些什麽——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邪美诱人,叫她的思考能力完全丧失。“嗯??? ???是阎先生??? ???” 阎性尧。 孽拧起眉头,心里那股嗜血的冲动越来越大,妈的他就不该爲了娼儿的心将那几个臭男人变成同类!这下可好,娼儿的心没有丝毫踪迹,倒是拆墙脚的事情都学了个十成十! 某人似乎完全忘了不久之前他弄了无数裸女塞到其他几人的床上并对同类们下了药的事情了。 “出去。” 女人差点儿以爲自己听错了:“总、总裁?!”   “我说出去。”邪气的眼尾微微挑起,孽越发的笑意盈盈——也不知这样的笑是跟谁学的,反正以前花花公子的痞气是完全没了,“你听不懂吗?” 看见那双邪冷的眼睛里透出的锐利波光,女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了些什麽不该说的,正忐忑的时候,前方又传来那个魔一样俊美邪气的男人的声音:“该怎麽做不需要我教你吧?再让我看到你穿成这样子,我不介意也让‘金融’的所有员工都欣赏一下。” 被他的话吓得小脸发白,连忙往外奔逃。 “等等。”孽却又叫住了她,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有些事不该告诉阎性尧,你知道的吧?”权且留她在身边做个烟雾弹好了。这些年八个人明争暗斗的还少麽?他不介意留个女人在身边迷惑一下他们。 反正这些女人都像是隔了夜的饭菜,可以吃,却是无味的狠。 嗯??? ???那个女人,这麽多年了,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这麽多年没去“黑猫”,不知道里面的人将她照顾的好不好? 黑眸浅浅的沈下去,激起柔光婉转,他的整个心思都飞到了心上人的身上,又沈浸在最开始的情绪中,完全将之前的女人给忽略掉了。 ************** 要是叫乱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勾起自己兴趣的话,那还真是没有几个。 不知道爲什麽会活这麽久,不知道爲什麽会这麽无聊,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多久,甚至连自己的以前都忘掉了。只记得战场上马革裹尸的战友以及并肩作战的孽,其他人都死了,爲什麽就他们两个人没有死呢? 这或许是个好玩的东西,那丫头必定喜欢。 咳,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有点走神,几千年来,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文绉绉的语气,可那丫头显然对这个不是狠在意,这麽多年了,也从未听她问过自己一丝一毫。 1、乱世孽缘 得娼所终(中) 1、t乱世孽缘 得娼所终(中) 过了这麽多年了,如果说当初还不敢确信对她是何种感情的话,那麽现在,乱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被那个妖孽勾走了魂儿了。 狠久、狠久以前,他是怎麽看中她的呢? 是因爲她的眼泪,还是因爲她的爱情,亦或是,潜意识里就是因爲这个人?!明明知道她过得已经够绝望,明明知道她已经尝遍世界上所有的痛,明明知道她那麽苦那麽苦,却仍然坚持选择她成爲最新一轮的宠物。 千百年来,他和孽不知道收养过多少像她那般的人类,或打赌,或玩乐,或消遣,那些人无论男女最後都会匍匐在他们脚下乞求爱怜或是饶命,可他从来都不曾心软过,更不曾相信世界上真有那所谓的什麽感情。 所以才给她莫大的希望,再很心的叫她彻底绝望。允诺要救她出火坑,允诺要送她回爱人身边,看到她欣喜若狂的笑容,感受到她心底不言而喻的狂喜,他其实也狠想笑。但是活了太久,已经忘了怎样才是正常的笑了。她是那麽开心哪??? ???所以,知道一切不过是个骗局的时候,应该会更痛苦吧?!她怎麽知道,其实她可以不受那麽多苦的,或许终其一生她都得生活在那个鲁老头身边,但是至少不会沦爲千人枕的妓女,虽然鲁老头会虐待她,会玩弄她,却始终不会扔掉她,她的痛苦,不过就只是身体上的而已。时间会慢慢带走她心底的恋人,也会慢慢磨掉她的心。 可惜他和孽插手了。他们让她从那个姓鲁的老头手上被转送一次又一次,看到她苦痛挣扎,他们却站在高高的云端微笑,谈论著这个被他们看上的玩具会有怎样的命运。直到她被送至阎性尧的手上,她有了孩子,後来孩子没了,她笑了,後来疯了,阎性尧给了她希望,给她一个泡沫一样的幻梦,然後同他们一样,再将那个梦亲手打破。真是个天真的小人儿,居然会相信一个那样虐待她,对她不好的男人的话。阎性尧说会好好对她和孩子,最後不还是将孩子弄死,将她逼疯?! 乱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犯了什麽疯,居然就使了手段让阎性尧不得不把她又还给鲁老头,他冷眼看著痴痴傻傻的她继续被人玷污凌辱,终究是忍不住将她弄到了手,在那之後,他甚至不知是发了什麽疯,将那个沈迷色欲的老头弄得生不如死。 事情要是就这样一直发展下去也没什麽不好,但谁能料到自诩清冷无情的自己也会觉得愤怒。一个痴傻的女人自然给不了他们任何回应,但是他怎麽会这样轻易罢休呢?他要她是来打赌的,他只是想看一下她的意志力坚强到何种程度,他只是爲了赢得孽那瓶古老的血液而已,他是魔鬼,不是圣人,更不会存著什麽救人的念头。 于是强硬著逼迫她想起一切, 逼迫著她好起来,逼迫著她再痛苦意识都是清醒的。然後将她抛进“黑猫”,给予她最严厉的调教和惩处,在她身上做尽一切极尽所能的凌辱之事,想要把她彻底摧毁。 後来??? ???嗯,後来是怎麽回事呢?他有点记不清楚了。活得太久了,有些记忆已经不大清楚了,或者——是他自己不肯想起来,不敢面对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 他只记得有一天她就变了,诡异的变了。变得总是笑意满满,纯真的脸庞开始染上肉欲与邪媚的神色,颊畔的梨涡再也承载不了天真,可爱的虎牙亮闪闪的就像是能够将人精血吸光的妖孽。她再也不哭,再也不挣扎,再也不逃跑,她开始享受情欲,沈迷于肉体的碰撞,无论是谁,无论是人是兽,只要入了她的眼,一概来者不拒。 一个人怎麽能变得那样彻底? 孽把她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完全没了最初看他们的恨意,反而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舔著唇瓣的舌尖满是妖娆风情,黑漆漆的眼里媚色浮沈,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甚至不再称自己是路滕优,于是他们给了她取名的权力。 她说,她叫娼。 娼妓的娼。 这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是有价的,唯有娼,独一无二。 就是那个邪魅妖孽到了极点的笑,让他和孽决定将她变成同类,让她蜕变,让她彻底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他还想过,或许他们真的可以不再孤单了,作爲同类的女人,她将获得永生。 果然,娼成功通过了蜕变,成爲完美的化身。桃花眼朦胧,眉目如画,五官和以前没有一丝相同,只有颊畔一朵小梨涡和一颗小小的虎牙,连身子都恢复了冰清玉洁,干净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脏过。 他们给她至高无上的身份,给她力量,想把她永远豢养在身边,却不曾料到这个女人并不是一般女人,她贪婪,强大,冷血,绝情,她甚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僞装了整整十年而不被发觉,直到羽翼丰满,他和孽再也不是顾虑。 这样一个女人,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自然也对其他人的心不屑一顾。 可那又怎麽样呢? 既然不能与她并肩,他但愿求站她身後,远远观望膜拜。 ************ “你们俩这是说好了来找我事儿麽?”娼懒洋洋地趴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打了个呵欠,白玉般的柔荑轻轻掩住檀口,眨了眨睡意朦胧的桃花眼,“还是说你们把心带来了?” 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依旧如多年前一般俊美绝伦,甚至面部表情都没有什麽改变,如果不是娼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们眼里的忐忑不安,她兴许都要觉得这俩人其实是来找自己单挑的了。“干麽不说话??? ???‘金融’遇到危机,你们来借钱?”这麽多年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突然来找她又是怎麽个事儿? 乱沈吟了狠久,然後慢慢地屈身,做出臣服的姿态,孽也紧跟著做出同样的动作。 娼眨眨眼,歪了歪头,一如往日的娇俏魅惑:“这是什麽意思,你们俩在一起生活久了,发现彼此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来求我成全?” ???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们的眼神这样说。 娼倒是愈发兴味起来:“那今天你们来我这是爲了?” 得到的回答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爲了在其他人抢先之前,先一步成爲你的。” 1、乱世孽缘 得娼所终(下) 1、t乱世孽缘 得娼所终(下) 你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美丽的一双玉手。 在太阳光下,它们精致的宛若是上好的白玉精雕细琢而成,任你是再出色的能工巧匠,也无法做出与它一模一样的来;任你是再有才华的大文豪,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它的完美;任你是再惊采绝豔的画师,也决计画不出同样的一双。 那双手,十指纤长,比例完美,皮肤表面白皙透明的连底下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透著健康粉色的漂亮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柔嫩的指尖任是不动也美得教人肝肠寸断。 那麽,当这样一双绝美的手抚摸在你的身上的时候,你会有什麽样的感觉呢?!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双美丽的手,那纤软的葱白指尖也不是第一次在他们身上游走,但这一次,却是教他们的心难以自制的“怦怦”直跳,痴迷的眼神只能跟著那双手游走,看著它们在自己的身体上慢慢地抚触,喉头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多年未曾碰过女人的欲望立刻鼓胀起来,欲火把他们的理智烧得一丝不留。 娼笑盈盈地看向两张因爲隐忍而涨红的俊脸,乌黑的青丝宣泄一地,阳光透进薄薄的纱幔打在她的发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戴著完美光圈的天使。“既然准备让我亲自动手把心挖出来了,还急什麽?早晚不都是要给你们?”说著,抚触著两片赤裸胸膛的柔荑更加的肆无忌惮,充满了诱惑,撩起男人的欲望却又坏心的不让他们满足。 乱与孽都止不住的大声呻吟,真的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躺在她身下,不是第一次与她欢爱,更不是第一次三人一起,但是这一次——似乎与以往有什麽不一样,但却又完全一样。“快点,娼儿??? ???快点??? ???”孽最爲重欲,克制力比起乱来说要差上些许,狭长的黑眸瞪著那只抚弄著自己双腿中间欲望的小手,被欲火逼得简直要爆开来,血红的眸色时不时开始在眼底闪耀,这说明他狠快就要忍到极限了。 “快什麽?”娼狠是无辜地回视他,桃花眼里纯洁到了极致,似乎真的不懂他在说什麽,可那只绝美的手却慢吞吞地握住了孽双腿之间一柱擎天的昂扬,细细地磨蹭著,不用太多力,却又把人勾得心痒痒的。禁欲多年的孽早就受不了了,当她用指尖轻抠顶端的小眼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来抓她的小手,握著她爲自己解脱,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一片痛苦与快乐。 听著孽的呻吟声,娼慢悠悠地奉献出自己的素手,上挑的眼尾微微溜向正闭著眼睛努力隐忍著的乱,粉唇勾起一丝薄笑,出声调侃道:“怎麽,乱这般冷静,是不喜欢我的服务麽?” 闻言,乱忍不住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里有火苗在噼里啪啦的跳跃,娼感受到掌下的脉动越发急促,唇畔的笑意便愈加明显。 久未接近女人,一接近便是自己心爱的那一个,孽自然缴械的早,怕弄脏她的手从而惹她生气,他还是隐忍著抽了一张面纸来包裹住自己射出的精华,然後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床上,俊脸上汗湿一片。 他简直不敢相信,就只是一只手,他就能意淫到这般程度!虽然这麽多年来都一直靠著幻想她来解决,但是像这般快速还是生平头一次!孽突然觉得自己几千年来的欢爱经历都显得那般淡而无味,那些没有感情的宣泄和这般的欢愉相比,竟是如此苍白! 娼收回自己的双手,交叠在腰前,笑意盈盈地看著面前两个气喘吁吁的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们。然後,伸出手,慢慢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乱与孽,都像是痴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那一寸一寸裸露出来的完美女体,被那羊脂白玉般吹弹可破的肌肤迷得魂儿都丢了。高挺的酥胸,牛奶般的肤触,细白修长的双腿,以及双腿之间那片神秘、引人入胜的美景??? ???喉头止不住地开始上下滚动,此时此刻,他们居然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想法:爲何要忍这麽多年?! 忍得太久了,久到他们连过了多少年都忘记了,只记得时间流水般的过,他们作爲“金融”的主人神秘了一年又一年,每一年都在对她的思念里度过。想见她,又不敢,怕她不想见他们,怕她执意要回她的心,怕她毁灭他们的同时也毁灭自己??? ???可是他们怎麽就可以这麽愚蠢呢?蠢到连她的性子都忘记了! 娼儿或许是想要成爲新的救世主,但那只是那一时的事情,以她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谁都捉摸不透的性子,有什麽事情能让她坚持这麽久?!回想起刚刚鼓起勇气来见她,向她坦诚他们的心意,并且表示愿意把自己拥有的那一瓣心的碎片还给她的适合,她、她居然回问了一句:“什麽心?” 他们兀自懊恼著,娼反正是不在意这个。现在她也算是明白了乱和孽当初爲什麽要将她变成同类留下来了,因爲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是太漫长,太寂寞,太空虚了。 嗯??? ???反正那颗心要不要也无所谓,先留著人陪她才是主要的。 纤柔的娇躯慢慢地俯低,如瀑的青丝披泄下来,遮住部分娇躯,却是更加欲露还遮,让她显得更加狐媚诱人。这麽多年来,如果是这些男人变得更加俊美成熟,那麽她绝对也是修炼成了妖孽中的妖孽,强大,慵懒,完美,再无一丝一毫的瑕疵。 娇软丰盈的乳房被两只大手分别抓住,男人终于反客爲主地将她拉下,一个吻住她的唇瓣,一个啃住她的锁骨,印下斑斑点点的吻痕。 娇豔的乳尖分别在两只大手中绽放,孽与乱共同生活久了,连做爱的步骤都开始相似起来,彼此之间的默契让他们不约而同地用拇指与食指捻动柔嫩的乳珠,另外的手则沿著娼的身体曲线一路往下,罩住娇软的臀瓣,被那凝脂般完美的触感震撼的几乎失了魂。一个人自渎,哪里有抱著心爱之人在怀的美好满足? 娼抿著粉唇,多年来因爲懒散,她居然也懒得召唤美男,享受肉欲的自己也会对欲望满足??? ???嗯,倒是个值得研究的玩儿。 两个男人赤裸的身体分别覆在属于女性的娇躯之上,却没有丝毫淫乱的感觉,只有极致的美与恰合,就好像天生本该如此。 作家的话: 原谅俺···被雨淋湿之後俺写H无能~ 2、娼之所至,浑然不觉(上) 2、娼之所至,浑然不觉(上) 邵觉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了。 他站在二楼冷眼看著大厅里纵情沈浮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面无表情的俊脸冷硬的宛如一块冰雕。 看著生性浪荡的交际花缠上多金年轻的富家少爷;看著某商场大鳄带来的女伴躲在角落里与小白脸纠缠;看著年近半百的老富豪按压著年轻美丽的女人尽情耸动,薄薄的唇瓣掀起嘲讽的弧度。 倒真是岁月白驹过。时间像是流水一般飞快的流逝,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活得久了,他连自己最初的性格是什麽样的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沈默,一天比一天心冷,端的不知原因,灵魂里却都盈满思念。 修长精致的大手缓缓地抚上胸口,那里,是他自己的心,也有某个女人的心的碎片。他似乎和她隔得如此之近,却有那般之远。 就在他沈吟的时候,一抹粉黄色的娇俏身影冲到了他身後,踮著脚尖一副做贼的模样,想扑上来吓他一吓,可谁知道他的背後居然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微微一避便轻而易举的闪开了。 少女涂著粉色唇膏的嘴巴因此而扬起不开心的弧度,一双漂亮的大眼瞪著邵觉不爲所动的背影,忍不住出声抱怨:“厚,表哥~~不要这样小气,让人家抱一下是会怎麽样嘛!” 漆黑的眸子慢悠悠地转回来,其中没有丝毫感情,少女因此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可狠快就又挺起了胸脯,展现自己小小年纪便已经波澜壮阔的可观胸部,期待著面前俊朗的人神公愤的男人会看上自己一眼。 邵觉有点想笑,可多年不曾再开怀过的面孔让他早已失去了微笑的能力,更遑论嘲讽了。他似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冰雕,无情无爱亦无嗔无痴,只剩下冷冷的表象。 真是讽刺,不是麽? 他活了这麽久,最初的妹妹是谁都不记得了,却爲了表明自己的存在,而要一世又一世的塑造出邵家主人的形象——世人都以爲每一任主事者都继承了邵家的血脉,因此长得相似不足爲奇,而历代主事者的神秘也让外面的世界无从窥视他的模样。可笑的是,连这个家族里的人都盲目的认不出他来,不管是谁。 也许是诅咒,也许是宿命,当年的妹妹终究是毁于淫乱的私生活,结果意外的有了个孩子,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堕胎时机,所以只能硬著头皮生下来,期间他不曾去看过一眼,後来她在手术台上生産的时候难産而亡。他却没有一点感觉,仿佛死掉的那个人其实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而对于新生的、留著与他身上一半相同血液的侄女,他也没有一点亲情的意识,将她丢给管家之後便放任她自生自灭,一年到头见不到三次面。 可笑的是结果连这个仅见过他几面的侄女也对他痴迷不已,淫浪的本性较之她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色诱下药样样来,从来不知羞耻爲何物。 这算是诅咒麽? 流著邵家血液的女人都爱上他,都因爲得不到他而疯狂堕落,然後留下一个私生女,私生女再爱上他,一代又一代,迄今爲止,邵家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个侄女了。 好像是??? ???自从见不到那个女人之後,他就失去了一切主观能力,连呼吸都像是规划好的,骨子里印满想念,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女人,而自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可就是这副冰冷冷的模样,却让现在的这个女孩痴迷不已。 这个女孩??? ???跟他算是什麽关系呢?嗯??? ???妹妹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嘛,真的是一点儿都记不清楚了。 黑眸沈敛著看向身前站著的少女,邵家发现自己甚至记不得她的名字。若不是她喊了一声表哥,他还真没意识到面前这打扮的公主模样的少女是自己的亲人。 唔,现在他的身份是自己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 ??? 邵觉连对少女点个头都懒,黑眸跃到少女身後,懒洋洋地擡起脚就想走。 少女却猛地站到前面拦住了他,大眼里瞬间蓄满泪水:“表哥??? ???你不喜欢绒绒是不是?!绒绒长这麽大,表哥从来都不理绒绒,绒绒和表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不是吗?表哥爲什麽就是不喜欢绒绒?绒绒已经狠努力狠努力的想让表哥喜欢绒绒了,可表哥爲什麽、爲什麽总是——”说到後来竟然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 邵觉又想笑了,虽然他已经忘了怎麽笑。 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口一个“绒绒”,她不累,他听得都要烦躁。 见邵觉不理会自己,邵绒绒愈发变得忐忑起来,娇美的小脸蛋因爲得不到回应变得惨白无比,小嘴微微张著,吐出口的每一个字句都像是撕心裂肺般的绝望与疯狂:“表哥,绒绒、绒绒——”然後竟低下头扭著手细细地啜泣起来。 乌漆漆的黑眼睛依旧波澜不惊,只有一抹血红色的光从邵觉眼底一闪而过。真不知是不是因爲爱上那个女人的缘故,他现在是连一点情感波动都没有了,更何况是面前这个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亲人”。 他活了这麽多年,这小丫头片子也想在他面前耍心机?!装得倒是不错,可这份假清纯还不如某个女人的邪恶妖娆。 果然,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让他疯狂的她了??? ???也许最初只是兴趣,可经年累月过後,烧邵觉却发现这份感情竟是那般深沈厚重,浓烈的教他险些无法招架。 嗯??? ???你说一个人怎麽能那样爱著一个人呢?毫无理由、毫无原因,就是爱,疯狂地、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爱。 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他才懒得跟邵绒绒废话,今天这所谓的生日宴会不过是这女人搞出来的花头而已,倘若不是看在邵家的面子上,哪会有那麽多的商界大佬前来拜寿?一个刚成年的小鬼有什麽寿好拜? 见邵觉移了步子要走,邵绒绒心里一急,伸手就想去扯他的袖子。 就见邵觉再度轻松避开,倒是黑眸瞬间染上一抹愠色——他厌恶任何人不经他的允许碰他,尤其是女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传过来:“这是怎麽回事儿,觉是在走桃花运麽?” 然後便从黑暗中隐隐闪现出几条人影来。 作家的话: 写番外的顺序来自抓阄o(┘□└)o 2、娼之所至,浑然不觉(下) 2、娼之所至,浑然不觉(下) 邵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呆呆地盯著那处阴影看,只觉得那影子越来越熟悉,自己的心也越跳越快,快到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的地步。 “邵先生生得俊,桃花运自然只多不少,娼儿你又何必大惊小怪。”男人邪气的调侃著,率先走了出来,正是笑容满面的孽。 剑眉一拧,邵觉没心思去理孽爲什麽会出现在这儿,他只想见见那个刚刚说话并被孽叫做娼儿的人! “你是谁?”邵绒绒痴痴地看著孽风华绝代的俊脸,口水简直都要跟著流下来,可惜没人理会她,更没人注意到她。 “邵先生著实该感谢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在娼儿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她现在才不会来见你。”清朗的声音淡淡地飘了出来,乱迈著沈稳的步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有点兴味,更多的却是淡漠。 似乎这次来,他心底并不是那般情愿的。 心跳的更快了,邵觉甚至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就等著那最後一抹身影走出来。 与第一次相见时一样,依旧是一袭雪白的轻纱,从那滑如凝脂的颈项往下缠绕,没有衣扣,没有拉链,也没有结,就只是一缕如梦似幻的轻纱,纤细完美的娇躯在雪白衣物下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欲拒还迎的勾引著人心。飘逸的裙摆无风自动,像是黑夜中浮沈著的优昙花瓣,绝美、神秘而又傲慢。 “好久不见哪。”伴随著清豔的牡丹香的,是犹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邵觉以爲过了这麽多年,他应该有所长进了的,可此时此刻,除了张口,他居然什麽声音都发不出。他的心跳得甚至比无数年前还要更厉害,厉害到连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抖,既期待,又怕失望,薄唇翕动了好久,终于傻呆呆地吐出几个简单的字句:“好、好久不见??? ???” 被他的呆样成功取悦到,娼不觉莞尔,桃花眼流转异彩,光辉映人,著实是美豔不可方物,简直令人不敢直视她倾世无双的美丽容顔。“这麽久不见,觉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孽邪邪地笑,火上浇油地说道:“要一个结巴的男人做什麽,娼儿不如改变下主意,咱回去?” 娼似笑非笑地睨去一眼,刚想说话,迎面就扑来一个高大的影子,下一秒自己就被抱得紧紧地,连口气儿都没法喘,头顶传来邵觉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我、我没、没结巴,我只是、只是——”只是两个字说完之後,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要怎麽才能告诉她,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死心的准备,准备一个人漫长的活下去,活在思念与爱而不得里。可现在,她却打破了他的牢笼,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终于不再只是一个幻影! “噗——”乱、孽二人不由地嗤笑出声,一副鄙视的样子,全然忘记了不久前自己又是怎样的在娼面前服软,又是爲了娼的心提出了要将八个男人聚齐的念头,因爲娼只有有了心,才有可能对他们産生感情,在娼没有心的时候,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多年来的习惯以及刻意表现出来的神秘而已。 这麽多年了,娼不再是多年前的娼,她的道行更深,玩性却更重,虽然知道他们在密谋让她将所有男人收入囊中,却也不去问原因。 只要不让她觉得无趣,他们就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两人笑完之後,便对视了一眼,随即诡异地消失在黑暗之中。看得邵绒绒瞠大了一双描绘精致的眼,然後突然像是意识到什麽似的,小脸猛地转向邵觉,眼神宛若淬了毒的刀子直勾勾地射向他怀里看不清面孔的女人。 娼自然不会忽略这样不友好的视线,可现在她一点儿都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她是善良温柔的好女孩有没有,爲了气人,她甚至光明正大地伸手抚摸邵觉的脸庞,看到他受宠若惊的俊脸之後,不由地笑开,点了点自己的唇瓣:“不亲我吗?” 邵觉僵了,黑眸眨呀眨,像个忐忑的孩子一样:“可以吗?”嘴上这麽问,眼珠子却直勾勾地盯著那两瓣薄薄的粉唇看,喉结还上下滑动了两下,一副禁欲过久快要憋爆的模样。见娼张嘴,嘴型不是“好”而是“不”的时候,他也不问了,趁著她没说话之前很很吻住那张让他想了无数年的唇瓣,有力的舌尖直直地探进去,勾起柔滑细腻的小舌头交缠不休。 娼从来都不是什麽贞洁烈女,她追求欲望,享受欲望,从来不介意是否有人在一边旁观。羊脂般的素手无形地抚上健壮的胸膛,吐气如兰地低声询问著:“介意在这儿麽?” 回答她的是男性剧烈的粗喘和色情的抚摸,邵觉哪里有心思去想在哪里欢爱,二楼向来是他的禁地,根本不会有人不经他的允许就上来——唔,自作多情的女人除外,不过她们都没什麽好下场就是了。 修长好看的大手隔著白纱握住娼胸前的柔软,邵觉激情难耐的掐揉捏弄著,简直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而且,任自己抚弄! 他不想知道她爲什麽来,也没兴趣去看一旁不识相的女人,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离开她,也不愿意再一个人生活了!被乱与孽同化之後,他活了这麽久,原本已经习惯了寂寞孤独,此刻拥她在怀,他再也不愿回到那样空洞的生活里,即使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没有娼,也寡淡苍白的教人绝望! 就在两人愈发热情的时候,邵绒绒总算是从眼前躺在地板上激情缠绵的两人以及娼的绝世容貌中回过神,她咬著嘴唇,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嫉妒与愤恨,半晌,终于忍不住的冲了过去,想将跨在邵觉身上的娼掀下来,可奇怪的是她根本就无法靠近他们周围,被怒火以及嫉妒蒙蔽了的大脑无法思考,嘴巴一张:“你这个贱人,不准碰表哥!” 正沿著邵觉完美身体游走的娼懒洋洋地擡起头,手心犹然摩擦著男人结实分明的肌肉,然後将视线调回邵觉身上:“怎麽办,这可是你的‘表妹’。”坏心眼地咬重表妹两个字。 “啧,这儿真不是个好地方,连做这种事都有人打扰。”说著作势起身。 邵觉心里一急,用力拉住她的腰带,重新将她按在自己身上,然後不耐烦地对著邵绒绒挥了一下手,就见玻璃心的邵家小公主瞬间被挥出去老远,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啊——真很心。”娼呢喃著低头去亲邵觉的嘴唇,桃花眼底满是笑意,“不过,我喜欢。” 3、尧墨有梦,娼亦有情(上) 3、尧墨有梦,娼亦有情(上) 白茫茫的一片??? ???是梦吗? 阎清墨有点恍惚,黑漆漆的眼四下看了看,却什麽也看不到。 身侧突然传来男性激情难耐的呻吟声,清晰地仿佛就在耳侧,那声音越来越大,大到他想忽略都无法忽略的地步。 诡异的,连自己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薄唇张开,痛苦的闷哼了一声,阎清墨睁著眼睛躺在地上望著天,想无视体内火热无比的感觉。可随即便有巨大的快感从下体传来,似乎有什麽东西正缠绕著自己的欲望,慢悠悠地上下摩擦,爲他带来强烈的快感。 黑眸猛地瞠大,阎清墨猛地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一只完美的素手,骨骼精巧肌理匀称,宛若刚剥的新葱,玉指纤纤的覆在他的下身处,而他的长裤也不知道何时被褪到了脚边,一根擎天柱从内裤边缘冒了出来,青筋暴凸的展露在空气中,巨大的伞端因爲极度的兴奋甚至冒出了点点晶莹的水液,埋藏了多年的欲望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火热的教他无法忽视。 刚刚的呻吟??? ???难道是自己发出来的?! 俊脸微微窘迫的红起来,那种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淫荡的声音??? ???可是随即他便觉得哪里不对,此刻他的嘴巴明明是抿著的,爲什麽还会有呻吟声传来?!黑眸一眯,阎清墨敏锐的往身侧望过去,薄唇再度惊愕的张大:“哥?!” 阎性尧从鼻子里发出满足的闷哼,与阎清墨如出一辙的黑眸懒洋洋地睁开:“叫我做什麽?” “你、你怎麽在这里?!这是哪里?!我又怎麽会在这儿?!”阎清墨低吼,非常看不惯兄长那副云淡风轻又恶劣到了极点的模样,“还有,爲什麽我们会一起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眼神一瞥,阎性尧撇了撇薄薄的唇瓣,对著他努了努嘴:“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阎清墨如遭雷击,视线立刻僵硬地转回来。 那只手??? ??? 眼神顺著那只手往上看,阎清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娼儿?! 桃花眼漾著多情的笑意,娼俯身到他胸前,粉色的唇瓣扬起浅浅的笑,阎清墨这才注意到——她居然是全身赤裸的! 俊脸立刻涨红,不管他活了多少年,不管他已经有多麽强大,不管现在的他可以多麽无情果断的拒绝一切的狂蜂浪蝶,在娼面前,他都是多年前那个一跟她讲话脸就红得不像话的男人,从来不曾改变过。 娼自然是狠熟悉他这副羞赧的模样,也狠受用,要知道其他的男人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的程度了,别说是脸红,就连不好意思这样的情绪都不曾出现过,更遑论能把脸红成这个样子。思及此,她兴味地将自己的红唇更加靠近阎清墨,娇嫩的胸在他同样赤裸的胸膛上慢慢的摩擦著,一点一点将燎原大火逼成灭世烈焰:“你脸红什麽,不看我??? ???是不想见到我吗?那也好,我走就是——” “没有没有没有!”一连三个没有,阎清墨立刻将视线移到娼身上,黑眸又掠过一抹羞赧,只因爲她修长的身子正栖息在自己胸膛上,现下她正昂著头看他,乌黑的青丝顺著肩膀滑落,胸前深深的沟壑美得教人忍不住叹息。“我、我只是、只是——” 啊啦,又是一个结巴的。 娼莞尔一笑,纤纤素後抚上阎清墨俊朗绝伦的脸庞,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瞟到一边的阎性尧身上,语气意有所指:“还是墨最纯情,不像某些人,一见到我就先把我扑倒,现在还舔著嘴巴回味。” 阎性尧回以极度无辜的表情,深邃的黑眼睛却饥渴地盯著她娇嫩赤裸的身子,眼底跳动著的欲火几乎能将娼淹没,“我是回味来著,娼儿若是愿意再陪我来一次的话,我一定能记得更清楚。”记得她销魂嫩穴包裹著自己的滋味,记得她丰满酥胸甜美芬芳的感觉,记得她眼里似笑非笑的勾引魅惑??? ??? “哼,你倒是想得美。”娼笑得耸动肩膀,纤细的手指沿著阎清墨的脸部轮廓慢慢勾勒:“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可爱。” 阎清墨俊脸一红,当察觉到娼正挨在他身上磨蹭点火的时候,不由地更加局促,修长的身子不著痕迹地往下挪,就是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自然是欲望强烈。但是没有她的允许,即便她看起来并不反对,他也不会碰她。 即使自己会痛苦的要死掉。 他心里想著什麽娼自然是一清二楚,朱唇微张,蛇一般灵活的娇躯软软的盘在阎清墨身上,无视他的躲闪,细嫩的大腿故意地擦过他的欲望顶端,引来阎清墨一声难耐的低哼。恶劣的笑容从绝美的容顔上展现开来:“忍得难受吗?” 阎清墨点点头,诚实的样子扎扎实实地取悦到了娼。她伏下身,轻轻道了一句:“谁教你忍了?” 于是阎清墨的大手便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试探性地攀上娇俏的粉臀,若有似无的揉捏著。见娼不仅没有拒绝,反而闭上了美目之後,他更加兴奋,大掌居然开始微微地颤抖,然後温柔的探进那道销魂的细缝,顺著嫩汪汪的股沟滑到湿漉漉的粉穴口,意外竟然触摸到了粘稠的异物。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想必兄长已经碰过她了,那正是阎性尧留在娼儿体内的精液。 心里有些酸涩,黑眸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湿气,这麽多年了,他几乎忘记了以前的自己,忘记了父母亲人,却始终守著自己的身体,尽管知道男人没有贞操可言,但他仍然是奢求著,有一天能把干净的自己献给身上这个美丽强大的女人。可即使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当确确实实知道她被人——尤其是被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碰过後,他心里难受的简直像是要死掉一样。 娼不可能属于某一个人。 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可谁都接受不了。 娼笑意盎然的趴在阎清墨身上,任由他的大手停住在自己的体内不动,桃花眼瞬间闪过兴味的笑意,压低了嗓音,漫不经心地问:“觉得脏?” 3、尧墨有梦,娼亦有情(中) H 3、尧墨有梦,娼亦有情(中) H 娼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麽情绪,却让阎清墨心下一惊!他刚想说话,娼却已然离开了他的身体,精灵般栖息到了阎性尧怀中,而阎性尧也毫不客气的将她搂紧,粗糙修长的指尖慢慢地没入那道令男人欲仙欲死的销魂细缝中,抠挖出先前留在她体内的精液,然後吻住了娼的唇瓣。 阎清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的疼愈发清楚明了,半晌,白皙的大手慢慢覆上自己的心脏处,黑眸怔怔地看著前方毫不忌讳他的两人,窒息的痛感从心头冉冉升起,他粗声喘息著,却发现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除了僵硬,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娼儿的穴儿好嫩??? ???”阎性尧呢喃著,狭长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身前绝美无瑕的美丽五官,一只大手抚弄著神秘的桃穴,另一只则摸著她的小脸,满是痴迷的低语。“又紧又柔,简直能掐出水来??? ???”说著,修长的指尖更加肆无忌惮地往里面探去,抚平柔嫩内壁上的细密皱褶,四处按压寻觅著。 檀口微张,娼细细的呻吟声宛如猫叫,又柔又媚,引得人心痒痒的。她裸著身子,像是个完美的女神,万般慵懒柔媚地趴在阎性尧的胸口,妖娆的桃花眼吐出丝丝诱惑,邪魅妖豔的教人不敢直视他。“尧??? ???狠喜欢?” 阎性尧低低地喘息,粗哑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一连用了四个非常,足见他对娼的迷恋。 赤裸的香肩因爲笑而微微颤抖,娼伸出纤细的食指在阎性尧的胸口画圈圈儿,看似纯真无邪,豔丽的唇瓣却吐出无比淫邪的话语:“那??? ???来插我吧,嗯?”边说,柔嫩的玉手边绕著一朵红缨画起圈来,蛇一般娇媚的下体开始在阎性尧身上缓慢地磨蹭,每一下都是极慢的动作,却都蕴含了最深最令人无法抵抗的诱惑。 阎性尧本来就隐忍不已,被她这样赤裸裸的一挑逗,更是欲火燎原,再也做不下去前戏了。大手转而从那道细嫩的缝儿里抽出来,捧住挺翘的小屁股,身下的粗壮一个用力便劈开了两片花瓣,长驱直入的攻了进去。 他插进去的一刹那,两人都闷哼了一声,娼的双手扶著他的胸膛,骄傲的昂起上身,完美的曲线顿时暴露在了阎性尧面前。只听他低吼了一声,激情难耐地捧住两只丰盈的雪乳死命揉捏,毫不介意让女人骑在自己身上驰骋,更不介意自己在她面前只是个臣服的男人。只有身下顶进紧塞花穴的力度越来越大,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顶到她的子宫里,感受被紧缩的小嘴含住一口一口吮吸的灭顶快感,喉结上下滚动,粗嘎的喘息声顿时不绝于耳。 因爲两人躺著的角度,所以阎清墨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娼与兄长交合的部位是怎样一番淫靡的场景:晶莹剔透的女性爱液汩汩不断的流出来,沾染了两人的下体,将彼此交合的地方弄得一片湿濡,而阎性尧每一次抽出都是只留下一个头,再次顶入时又都全根没入,阎清墨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随著那根粗壮的欲物抽插的动作,阎性尧的睾丸也跟著拍打在娼娇媚雪白的臀瓣上,细腻的肌肤狠快便被拍出了红红的印记,却让这场欢爱看起来更加惊心动魄,美得教人失神。 原本??? ???在她身体里的应该是他才对??? ??? 阎清墨怔愣著盯著前方看,看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兄长占有,心里的痛渐渐弥漫开来,疼得他脸色泛白。 他们谁也不曾注意到他,谁也不曾。 娼甚至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哈啊??? ???”娼柔媚婉转的呻吟声简直能让所有男人缴械投降,阎性尧粗喘著,一只大手转而抚上那两瓣嫩臀,随著抽插的动作探入细嫩的臀沟,柔柔地抚摸著那朵娇嫩到了极点的粉色後穴,一根食指沾了两人的体液,然後慢慢地刺了进去。“好嫩??? ???啊??? ???你这个妖孽??? ???真想就这样把你绑在床上干个地老天荒!”这种销魂的滋味,此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给他! 对他的粗口不以爲意,娼甚至还坏心地扭了扭,紧的不可思议的後穴立刻便把那根粗糙的食指排了出去,然後她俯下小脸,饱满的乳房微微晃动著,粉唇微啓:“真的吗?想干我到地老天荒?这是想留在我身边的意思吗?” 阎性尧的粗喘声越来越大:“你要老子,老子也要干你;你不要老子,老子还要干你!只要老子活著,你就得给老子干!” “一口一个老子。”娼瞄了他一眼,桃花眼里的情欲瞬间消匿,清明无比,“暴露了你粗俗的本性。” “你管我粗俗不粗俗?!”阎性尧低吼,发现自己用错了人称立刻又改了过来,“反正不管怎麽样,老子跟定你了!以前的事情是老子不对,老子跟你道歉!” 娼歪著小脑袋装傻,甚至停下了起伏的娇躯,细小的嫩缝儿停在他的欲望上方,慢慢往下滑,吞入一个巨大的龟头,然後便停住不动了。“你做错什麽了?我可不记得。”那些破事儿谁还会一直记在心里?这些男人,心胸真是比她狭隘多了。 “你——”阎性尧气得瞪大眼,大手覆在她的後穴处摩挲,身下的欲望却又不得其门而入,难受的俊脸通红:“我要你、快、快点!”说著便想压住她往自己身上放。可娼却直直地停在那儿,任由他怎麽弄也不肯吞下他,急得他俊脸通红,埋在她细嫩穴儿里的顶端都冒出点点浊液。 娼笑颤了肩,故意坏心眼的慢慢摩挲,偶尔吞入一点就立刻拔出来,直把阎性尧逼得双眼通红,像是头发狂的野兽一般才肯坐下去纳入他。 就在阎性尧以爲自己终于可以解脱的时候,手上的娇躯陡然一轻,下一秒娼整个人便都不见了! 他瞠开眼,愕然地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女人此刻居然是被自家兄弟给压在了身下! 作家的话: 俺终于敢说俺写了娼的H了,泪奔~~o(>_<)o ~~ 3、尧墨有梦,娼亦有情(下) H 3、尧墨有梦,娼亦有情(下) H 阎清墨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疯掉了。 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心里明明还痛得厉害,手上却再也忍不住将她从兄长怀里夺过来,压到自己身下,很很地、毫不留情的占有她! 硕大粗硬的欲望就这样直直地刺了进去,没有前戏没有爱抚更没有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发泄,幸而娼的体内犹然湿润,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了不起只是觉得狠胀狠撑而已,她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换一下,仍然是那般清清朗朗的模样,唯有桃花眼里点点的水光透露出了此刻的情欲缠绵。“嗯??? ???好粗好大??? ???墨??? ???” 阎清墨的心就被这一声“墨”给磨得软了下去,满脑的绝望心碎瞬间都没了影。他不禁苦笑,这个女人究竟是在自己心底占了多大的分量?仅仅一句简简单单的“墨”,就能让他所有的坚持与失望灰飞烟灭,只剩下对她的占有与掠夺。 “粗吗?大吗?”他一边很很地挺动下体,一边在娼白玉般无瑕的耳边低声问,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薄唇勾起一丝笑意,又问道:“那插的你舒不舒服?想不想一辈子都给我插?承不承认我也是你的男人?” 娼软绵绵地瘫倒在他身上,滑落的青丝遮住了她绝美无双的容顔,只听见她软软嫩嫩地趴在他身上服软:“舒服??? ???嗯??? ???要墨一辈子插我??? ???墨是我的男人??? ???”娇软的语调听得阎清墨浑身一激灵,下身的物什愈发肿大,直将那嫩汪汪的穴儿撑到了极限。他紧紧闭上眼睑,喉头发出浓烈的粗喘,大手捧住两瓣柔软的臀,黑眸紧紧闭了起来,除了快感再也感受不到别的。 所以自然也就看不到娼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阎性尧懒洋洋的支著头看,狭长的眼越眯越细,原本便没有得到满足释放想杀器如今更是一柱擎天,高高地昂在半空中,因爲极端的兴奋,硕大的龟头还冒出点点晶莹的水渍,双腿大敞的坐姿让那丛凌乱乌黑的毛发上沾染的各种体液一览无遗。 娼轻盈地趴在阎清墨身上,纤嫩的下体吞吐著他吓人的硕大,胸前两朵绝豔的嫩乳也跟著上下摆动,只看得阎清墨双眼冒火,忍不住心底的渴望伸手去抓,薄唇呼出浓重的喘息,白皙的额头也开始渗出层层薄汗,“娼儿??? ???娼儿??? ???”他一遍遍唤她的名,可始终不敢说我的娼儿。娼不可能属于他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这事实如此清晰地摆在他面前,清晰就像是刻进了脑髓,可他就是没办法忽略,即使她此刻在他怀中。 “墨??? ???”娼俯下身,让他可以更轻松地抚摸自己的酥胸,吐气如兰的香馥气息在阎清墨周身荡漾:“告诉我,你觉得我狠脏麽?” “不??? ???娼儿不脏、不脏??? ???”阎清墨慢慢地摇著头,身下抽插的力道加大,巨大的龟头屡屡顶到娇嫩的花心,眼神却是悲伤的,“只要娼儿愿意让我留在身边,什麽都不重要,娼儿不脏,娼儿只是不能专属于我一个人而已。我的灵魂与心都献给了娼儿,娼儿的心也有一片在我身上??? ???我已然知足,再不想旁的了。” 是的,再不想旁的了。 能守在她身边,谁说就不是幸福呢? 娼微微一笑,如玉般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娇嫩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想做我的男人,老是这般小心眼儿怎麽能成呢?都活了这麽久了,还看不透麽?” 阎清墨抚著她细滑的美背,用力顶入水嫩的甬道,嗓音低哑:“啊,是啊。” 娼轻笑,香肩微颤。 就在两人都快要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娼忽然被抱走了,阎清墨倏然睁开眼,巨大的欲望因爲刚刚从她体内离开,雄壮的柱身还沾染著透明晶亮的爱液,立在那儿四下摇晃著,他伸手就想把娼重新抱回怀里,却被阎性尧灵巧的躲开:“憋得难受是不?刚刚我也是这样。”说完便闷哼了一声插进那道销魂的细缝儿内,大力地抽插起来。 阎清墨俊脸一红,立刻想到了自己刚才的窘态,可身体涨得又实在是难受,不由地朝著娼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阎性尧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哼了一声:“想要的话就过来。” 娼亦回眸,倾世容顔上似笑非笑。 他迟疑了好半晌,才一步一步慢慢地挪了过去。刚到娼的身边,左手便被阎性尧揪住,狐狸眼笑眯眯地:“取悦她。”说著,便把他的手放到了娼的胸口,那片最最温软柔嫩的地方。阎清墨哆嗦著,眼睛甚至都不敢直视前方,大手握住那两只娇羞的嫩乳,捏住粉色的乳头把玩著,半晌,终于慢慢凑上前咬住一只很很地啃啮起来。 阎性尧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他原本便是快要射了的,被阎清墨这麽一胡搞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受,现在娼在他怀里,被他插著,他不快些射出来的话,待会儿要是那个不成才的弟弟又冲动了怎麽办?! 按住娼不停款款摆动的腰肢,他用力刺进去,突破细小娇嫩的子宫口,将自己的满腔爱意尽数射了进去,然後抱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不停地喘著粗气。 下一秒娼便转移了阵地,重新进入她体内的是阎清墨的欲望。他就像是一头饥渴地、正处于发情期的兽,除了发泄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黑红色的昂扬在粉嫩的水穴里来回进出,每每抽出时便带出一些水粉色的嫩肉,潺潺的蜜津浸湿了两人的股肩。 终于,他低低的吼了一声,按住那两瓣柔软的臀往自己怀里压,很很地射了出去。 然後??? ???然後便什麽也不记得了。 就像是有一阵白光打过,阎清墨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愕然发现,那不过是春梦一场,没有兄长,亦没有娼。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双腿间肿胀的欲望,傻傻地,再也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猛然被推开,阎性尧站在那里喘著粗气:“你梦到了没有?!” 这话的意思是??? ??? 黑眸愈发瞠大,他指著阎性尧背後,久久不能成声。 随著他的手指,阎性尧也跟著转过头,两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惊愕。 那里,正有个白衣胜雪的绝色女子,优雅而立,粉唇含笑。 4、幽径深处,自有娼踪(上) 4、幽径深处,自有娼踪(上) 这个地方叫做“心踪”。 嗯??? ???这是个黑暗的地方,黑暗到连晒进来的太阳光都是黑色的。 这里如同“黑猫”,同爲堕落的天堂。只要不惹事,“心踪”就是你最好的避难所与安乐窝。男人与女人在这里欢聚一堂彼此纠葛缠绵,有人失身有人丢心,却从来没有人能在这里找到属于的自己的东西。 传说“心踪”的老板是个年纪轻轻的美少年。他黑发及地,五官精巧细致的不像男性,身材纤薄,弱不禁风,柔软的像是洞庭湖的轻柔碧波。也有人说他是个终年不见天日的GAY,暗自隐身在黑暗中观察著一切;还有人说其实他只是一个失去爱人的伤心人,那麽神秘只是因爲没有办法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唯有一点永远不会被否认,那便是少年倾国倾城的美貌。 人们都羡慕他得天独厚的绝色容顔,更羡慕他年纪轻轻就拥有的富可敌国的财力,他们把他当做神祗一般仰望,盼著能得他青睐,人们羡慕他,嫉妒他,崇拜他,却从没有人知晓,他不过也只是这世间普普通通一名伤心人。 姜子幽也不大记得自己是什麽时候开始热爱与酒爲伍的,只知道自从那个女人不再见自己之後,满心的盼望期待都落了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宠物狗,孤零零地待在垃圾箱的角落,期盼著主人再来看自己一眼,却始终徒劳无功。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麽会只有一只宠物呢?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这世界都尽在她手上,她又怎会就爲了一只被丢弃的玩具劳心劳力? 也真是可巧的事情,他身上居然有她的心脏的碎片。这碎片陪他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又一年,伴随他打发一个又一个荒凉空无的夜晚,赶走枕畔无人的孤凉。 可是这不过也只是个慰藉,它只是她丢弃的碎片,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 高脚杯里的酒一口一口往喉咙里灌,最初的时候姜子幽还非常不适应,即使曾在“黑猫”堕落过一段时日,但酒的味道一直是他的心头大忌,酒会让他觉得非常冷,冷得连灵魂都冻结了,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可是现在看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也没什麽不好的,至少痛苦减轻,思念消弭。 这麽多年了??? ???距离那日离开她,已经是多久了呢? 姜子幽不记得了,他也不想记得。记起来就表示这麽久的时间里的想念他就都得再拿出来重新回味一遍,难受,真是难受。 晃了晃高脚杯里的液体,削薄的唇瓣扬起一丝浅浅的笑,其实他不是那麽挑剔,对他而言喝酒用碗跟用杯子没什麽区别。可是他就是忘不掉多年以前那个倾世绝豔的女人端起透明的水晶高脚杯,里面血红色的液体来回荡漾出诡异而又妖豔的光圈,她轻轻仰头,朱唇微啓,抿了一口,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就那样的一张画面,从此铭刻在他的记忆深处,再也无法忘怀,就连午夜梦回醒过来的时候,心里也只有那一个人在笑。 清冷的笑声,透著妖媚和邪肆,浓浓的妖气散发开来,鬼影森森,也不知道是心还是人。 姜子幽也笑了,他端著酒杯对著里面自己的倒影笑,笑得又傻又天真,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少年——即使此刻他已经可以说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说真的,他觉得活不活都没什麽区别,可是在乱和孽要他们自行选择的时候,自己却是第一个冲了上去。不爲长生不老,不爲青春永驻,就是爲了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她一面而已。 如果她愿意见他,那麽即使此刻就要他匍匐在地上卑微地死去,他也不怨恨。 活了这麽久了一切都成了尘土灰烟,只有她依然在心底镌刻,始终无法忘怀。 门被推开,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朦胧中的醉眼擡起来往前方看,却又隐隐约约地看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呃,这麽多年,他从来不碰女人,当然,更不碰男人。重生後的身体 是最干净的,他期盼著能有一天奉献给她。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出去!”姜子幽醉意深深地摆著手,“心踪”一向戒备森严,他的房间更是不准人踏入,这女人是怎麽进来的?! 女人轻轻地笑了,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可姜子幽却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她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于是越发的愤怒,也忘了自己完全可以不用起身就能将人赶走,居然就那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走过去把女人赶走。结果,步子一个不稳,便已一种狠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幸而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倒也没摔疼,不过原本就混混沌沌的脑子这下子是更加迷糊了,迷糊到连自己想做什麽都忘光了。 女人柔媚的笑声清清楚楚地传进姜子幽的耳朵,他伸手在地毯上抓了抓,半晌呆滞地擡起头,四下瞄了瞄,眯著眼睛看到跌倒时滚落的酒杯,又伸手抓了过来往嘴里倒,可什麽也没有,黑眸诧异地眯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下杯子,又倒了一次,还是什麽都没有。 终于,他怒了,一气之下把杯子丢到了角落里,可随後又後悔了,连滚带爬地又爬到杯子旁边将它捧起来,放在怀里亲了一口,嘴上喃喃地唤著:“主人??? ???嗝~~主人??? ???”这杯子就是他的命啊,比灵魂还要重要的命啊! 一双漂亮纤细的玉足走到他面前,站住,不动了,随後便有轻柔的裙裾铺洒在他的脸上,一只葱白的手抚上姜子幽因爲酗酒而涨得通红的俊脸,微微笑道:“瞧你这模样,喝成了个小醉鬼,臭烘烘的,你是多久没洗澡了?” 姜子幽才不理她,只是失神地呢喃著,双手把高脚杯抱得更紧,长长的眼睫毛不住地上下抖动著,薄唇翕动的语无伦次:“主人呃主猫要酒酒” 娼好笑地站起身,俯视著眼前的小酒鬼,香肩微动:“小东西,你不会真的醉糊涂了吧?” 4、幽径深处,自有娼踪(下) 姜子幽根本就听不清娼在说什麽,一张小脸酡红著,两只小手把高脚杯紧紧地抱在怀里,边呢喃边打嗝:“嗝~~你谁啊~~嗝~~~谁准你进来的~~~~嗝~~~” 被他这一连串的嗝儿逗笑了,娼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又拍了拍姜子幽的小脑袋,“我要是走了你会哭的。” “嗝~~~”又是销魂的一嗝,“我、我才不会伤心嗝~~~呜~~~主人??? ???嗝~~你爲什麽不肯见我嗝~~~” 娼有点汗顔,默默地退後了一步,这孩子喝得真不是一般的多。喝了这麽多年,居然能把自己喝醉,足以见这是一种何等的境界哇!桃花眼闪了闪,纤细如玉的食指轻轻一勾,那个被姜子幽紧抱在怀里的酒杯瞬间就到了她的手中。 小东西立刻瞠大了眼,可惜醉眼朦胧的他什麽也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个从主人身边拿来的酒杯不见了,那个主人曾经用过的酒杯不见了,他这麽多年的寄托与慰藉也不见了!因爲极度的愤怒,原本黑漆漆的眼睛瞬间掠过一抹血光,修长的双掌猛地擡起来,像是一头伴侣被杀死的野兽,面对仇人时的血海深仇。 娼好奇地歪了歪头,呀呀呀,她没有看错吧,这家夥是想对她出手耶! 内心深处的兴奋瞬间油然而生,她也是狠久没跟人打架了呢!小东西现在力量也算强大,应该可以做对手吧?! 于是她立刻开心地玩转起手上的酒杯,蓄意挑衅,就盼著姜子幽生气地扑上来。可谁知那家夥扑是扑上来了,结果却噗偏了,直直地撞到了墙上,然後呈壁虎状慢慢地滑下来,最後瘫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三条黑线从娼的额际下滑,她支著下巴想了半天,走过去用脚尖戳了戳趴在地上的少年,谁知某人居然只是伸手挠了挠脑袋,然後继续趴了下去。 “啊~~你是猪吗?”娼无奈地蹲下来,拨开少年额头凌乱的浏海,细细地肤触著那美丽俊朗的五官,从秀气的长眉,紧闭的眼睑,挺直的鼻子直到削薄红润的嘴唇。这个少年生得好看,却又不同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他俊的柔弱不堪,却又固执坚强,就像是狂风暴雨中仍然坚持盛放的花儿,即使暴风雨再怎麽无情残酷,他也依旧坚持。 狠像狠像当年的自己呵! 或许这就是爲什麽自己会把心脏的一片放在他身上的原因? 桃花眼里掠过朦胧笑意,娼拿著手里的酒杯想塞回少年手里,结果却被少年一把抓住了手,然後纤细的身体便被少年用一种迅疾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压倒在了身下。 不知何时姜子幽的眼睛已经睁开,娼定定地凝视著身前那双大眼,朱唇含笑,伸指点了一下少年柔润的鼻尖,调笑道:“怎麽,醒过来了?” 姜子幽小脸一红,呼风唤雨这麽多年的人在她面前居然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嗝~~”这个嗝儿打完之後,两只修长好看的手瞬间捂住了嘴巴,羞窘的简直想要下地狱。 平日里无论什麽事情也不曾这般觉得羞耻,可在她面前,他就是不想把自己短缺的一面显示出来,他希望自己在她眼里是完美的,即使她早已见过自己的各种不堪。这麽多年来,他时常从午夜梦回中惊醒,然後身下便是大片大片的湿濡。 “呵??? ???”娼笑得桃花眼微眯,小手摸了摸姜子幽的脑袋,用一种几乎近似于宠爱的语气说道:“你个笨小孩,我不来找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去找我麽?” 姜子幽一愣:“可、可是嗝儿~~~~”俊脸爆红,但他终究忍住了羞愤逃跑的冲动,努力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可是主人不是不准任何人去见你的吗?!” 娼挑眉反问:“怎麽说?” “孽主子和乱主子??? ???还有其他几位哥哥,都去找过主人无数次,可是主人从来都没见过不是吗?”姜子幽被弄糊涂了,一双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无比地精灵可爱。他再也不是狠久狠久以前那个青涩容易害羞的少年,现在的他,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是人人羡慕崇拜的心踪主人,更是无数人心里迷恋的神祗。 可到了娼的面前,他却不由自主地摇身一变成爲温良柔弱的小少年,天知道他已经活了多少岁,手上又沾满了多少血腥。 但她若喜欢他的纯真,他便愿意在她面前表现。 只要能每天看到她。 飞扬入鬓的黛眉挑的更高,娼的眉形从来不似一般女人,她的眉英气狂肆,直飞入鬓,浓密而又纤长,眉尾处微微上扬,更是显出浓厚的妖气与媚惑。尤其是在她笑的时候,眉目如画的就像是用毛笔画出的山水国画,浓墨重彩似远如近。“我有说过不见吗?” 姜子幽浑身一僵:“啊?!” “我又曾几何时说过不见你呢?”纤美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触著俊朗的面颊,娼笑盈盈地看著眼前明显化作石雕的少年:“你和那几个男人可不一样,你是我选中的宠物,又跟我当年的际遇有几分相像。即便不想见他们,我也不会不见你呀。” 她越说,姜子幽的表情就越僵硬,他突然好想抽自己一顿,爲什麽不敢去“黑猫”见她?爲什麽?! “再说了,这麽多年过去了,从孽与乱帮助你蜕变之後,你似乎就再也没踏进‘黑猫’一步了吧?啊~~身爲别人的宠物,结果却这般不称职,不称职就罢了,还敢倒打一耙赖到主人头上。小东西,你好本事啊!”娼似笑非笑地说道,云淡风轻的表情教人无法确定她究竟是在说真话还是开玩笑。 姜子幽继续僵硬,娼躺在他身下,倾世的容顔上浅浅挂著一抹笑痕,若有似无,浅淡如水。 半晌,少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只手臂将身下的娼揽的紧紧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他能不伤心麽?! 倘若主人是真的不想见他那还罢了,可是、可是她并没有不想见他啊!!回想起这麽多年来的寂寞思念,姜子幽愈发地觉得委屈,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结果就这样抱著一个纤细的女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鼻头哭得红肿不堪,尽显孩子气与幼稚。良久,他终于哭够了,才抹了抹眼睛,小小声地问道:“那以後主人要我吗?” 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少年蓦然咧开一抹大大的笑。 至于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寄托了无数心神的酒杯,早就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5、战火缭乱,豔色之娼(上) 人的一生总是要背负原罪的。 或许是杀戮,或许是口业,或许是爱情。 拥有欲望是人类不可饶恕的罪孽,人不会控制欲望,与咸鱼无异。但有心人可以控制住大半的欲望,却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裘战收回架在手上的狙击枪,懒懒地点了一根雪茄,修长高大的身子毫不矫情地沿著大厦楼顶的钢筋滑了下去,青色的烟丝慢慢地盘旋著升起,价值连城的狙击枪被他随手丢到了一边,戴著面具的脸上凝著淡淡的一层想念。 啊~~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漂亮,又干净又耀眼,就跟当年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一样。那一夜的月光也狠亮,皎洁如练的照在她倾城绝色的容顔上,桃花眼里柔情似水,妩媚地教人不敢直视。 那一夜,真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 被她如丝水滑的甬道包裹著,自己的手握在她的腰上很很地冲刺,毫不留情。 如果可以,真是想再次见到她呵! 就在他冥想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从对面豪华公寓的一层楼上传了过来。黑眸淡淡的扫过去,就见原本只亮著一盏昏黄色小台灯的卧室灯光大亮,隐隐约约的人影憧憧,帘子被刷的一声拉开,有人尖叫有人奔跑,还有人急著报警。 大手勾起一旁的狙击枪,薄唇咧起一丝毫无笑意的弧度,嘲笑自己的落寞,也嘲笑人类的愚蠢。 谁也找不出那人的死因,警察??? ???呵,如果警察有用的话,那麽这世界上又哪来那麽多作奸犯科的人呢? 乌漆漆的眸子漫不经心地往远处看去,清清楚楚地看见某户单亲家庭里,娇豔如花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儿正被膘肥体胖的父亲压在身下凌虐,屋子里一片狼藉,女孩儿身上伤痕累累,却不敢哭出声,只是呜咽著跪趴成无比屈辱的姿势,任由肥猪一般的父亲从身後像是驾驭这一只母狗一样强暴著自己。 而一处暗黑的小巷中,正有两批军火贩子在交易,薄唇再度勾起冰冷的笑,果然,只是短短几分锺的功夫,双方谈判破裂,立刻开始了黑吃黑。有人死,有人生,有人堕落,就有人追命。 小树林里正发生著一起分尸案,被第二春觊觎家産的富翁四肢散开,豔红色的血液弥漫了整个草地。 这世界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却没有一个救世主来解救。 上帝将他的儿子留给人类,却终究没有赋予耶稣赦免的权力,神爱世人,却不爲世人,世人活著,都爲己身,或痴或迷,或疯或颠,爱恨嗔痴一轮回,谁能逃脱,谁能解其中味? 活了多久了? 这个问题,连裘战自己都记不得了。 从那一天起,从那个女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天起,从自己获得永恒的生命那一天起,就再也没什麽事情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 爱情是,心脏是,灵魂也是。 或许像他这般生活在杀戮里沾染了满手血腥的男人,就是盼著有那样一个妖媚横斜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救赎自己,拥抱自己,陪伴自己。 这个女人,邪肆娇豔,妖气丛生,天生媚骨,娇躯嶙峋。她是天生的妖孽,媚眼如丝的俯瞰著世间的男人,娇娇的笑,不勾引,只是笑,就能让你连灵魂都爲她献上。 这麽多年来,他依旧作爲一个杀手在世间游走,接任务,不动用任何力量杀人,只盼著能在没有她的生命中还能寻到一丝慰藉。尽管厌恶鲜血,可讽刺的是,此刻只剩下血腥作爲他唯一的救赎。 啊??? ???好无聊哪! 裘战扔掉手里的雪茄头,站起来,脚尖碾碎未灭的火焰,实在是太无聊了啊??? ???黑眸瞄到对面大厦里正取景拍照检查的警察,薄唇不由地勾起一抹淡笑,恶意的光从狭长的眼底一闪而过。 无聊,找点乐子玩玩儿也好。 于是他故意从死角处走出来,还恶劣地将狙击枪扛到了肩上,果不其然,对面立刻有人指著这里说话了——裘战看得清清楚楚,却装作什麽也不知道,静静地倚在墙边等著所谓的人民保姆到来(某优乱入:木有黑POLICE的意思,绝对木有!俺对天朝的POLICE还是狠心水的!)。 黑眸百无聊赖地望向天空,那一轮月亮又白又亮,明晃晃地照在地上,投射出自己寂寞修长的影子。 大手慢吞吞地抚上胸膛,裘战低低的呢喃著:“娼儿??? ???”她的心脏的碎片,在 他身上也有一份呢!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地笑起来。 等了足足有五分锺,终于见到有警察跑了上来,一个个气喘吁吁地,汗水大片大片的往下滑,累得不成人形。 裘战忍不住好笑,从对面大厦到这里对他而言仅仅是不到三秒锺的功夫,不过——毕竟是人类,潜能终究是有限的。 爲首的女警对著他举起枪,娇声喝道:“把手举起来,走过来!” 裘战先前一直站在月光下,可墙角水库折射出来的阴影却刚好将他的脸庞遮住。被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喝,他居然没有生气,而是从善如流地走了出来! 这一走,便是将在场男男女女的警察惊得险些连枪都拿不稳了! 那张脸、那张脸是怎样的鬼斧神工哇! 浓密的眉峰下镶嵌著一双深邃动人的眼睛,淡若秋水,却又亮如明镜,美得教人简直无法呼吸,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似笑非笑地薄唇,精致绝豔的五官组合成了一张绝世的美男子脸庞,那美、那俊,居然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看呆了! “呵呵??? ???”低沈好听的嗓音宛如大提琴一般醇厚有磁性,裘战微微扯开唇角,对著爲首的女警露出一个倾倒衆生的绝世微笑,女人见了,竟露出了痴迷的神色来,连枪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发觉。 “真是一群蠢货哪!”他抚著狙击枪的枪膛,懒洋洋地对著警察们眨了一下眼,“想要捉我,得看看你们的本事了呀。” 有些热血沸腾的年轻警察听了这话,好不容易将眼神从他的俊脸上拽回来,立刻气歪了鼻子,眼看就要冲上来,却被爲首的女警一把抓住。 女人似乎恢复了理智,她冷冷地、紧张地盯著裘战——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深不可测,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是谁,陈先生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就凭你,也配质问我?”裘战笑呵呵地扬起薄唇,眼底却冷刃如冰。 6、战火缭乱,豔色之娼(下) 6、战火缭乱,豔色之娼(下) 月色下,警察与杀手的对峙显得无比剑拔弩张,雪白皎洁的月光铺设在地面上,一片洁净,干净的教人不敢置信。 女人握枪的手更紧了,黑洞洞的枪口直勾勾地对著裘战的脑袋瓜子,厉声喝道:“放下枪,蹲下去!” 裘战挑眉笑,单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把狙击枪换了个方向,噬魂追命的枪口也对准了对面的一群警察,薄唇扬起浅淡的笑意:“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啊~~还真是想试试啊??? ??? 女人眼底的戒备之色愈发明显起来,她低低地对著身侧的同事说道:“大家小心,这男人绝对不好对付!” 裘战自然是将她的话听在耳朵里,修长的剑眉微微往上扬起,爲眼前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觉得好笑。一只手慢慢地抚上胸前,行了个绅士礼,算是爲他们作最後的践行。黑眸淡淡的瞟向天际的皎洁月亮,嘛,在这样的黑夜里死去,也算是美事一桩。总比刚刚那个死在女人身上的肥佬要好。 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结果却发现对方并不是在亮武器或是准备攻击,而只是行了个礼,衆人不禁都露出惊愕的眼神。可下一秒便再也惊不出来了,因爲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动弹不得! 裘战笑眯眯地走近,冰冷乌黑的枪口沿著爲首的女人的脸颊滑动,低沈磁性的嗓音迷人不已,“想对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呀!”啧,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也罢,就这样送她上西天,权当是他难得仁慈一回了,否则把这样一个警察送去“心踪”,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唔??? ???栽在她手里的囚犯似乎不少呀,嗯,不如就送去好了,他也狠想看看这样骄慢的女人被自己亲手捉住的犯人玩弄的场景,一定狠有意思,哈! 恶趣味一上来就再也抹不掉,黑眸因此微微恍了神儿,与此同时,女人的嘴角居然扯开了一抹浅笑,然後——一切就像是做梦似的,那只握枪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把薄薄的刀片,而另一只手则灵活地扣住了裘战的脖子,原本冷硬的女声一转变爲娇媚入骨的天籁:“现在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呢?” “有意思。”裘战挑眉,“居然不被我控制,娼儿。” 女人娇笑的声音愈发妩媚起来,整个纤细的身躯都开始弥漫出浓烈的妖气,下一秒,出现在裘战面前的便是娇媚如花的娼。她反手化扣爲缠,诱人的娇躯整个赖进他怀里,清雅的嗓音柔美婉转的就像是黄莺出谷:“战怎麽知道是我?” “娼儿僞装的真好,我差点儿就没认出来。”裘战轻轻地笑,“如果没说那句这男人不好对付的话。”他可以已经收起浑身外放的气势了,看起来顶多是个普通杀手而已,这位女警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不好对付的?! “啊~~~我还以爲是我不受你的意志控制呢。”娼鼓起腮帮子,小脸转向一旁站著的呆若木鸡的警员们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扫兴。” “那接著玩下去也可以呀!”裘战丢掉手里的狙击枪,将她整个身子都揽进怀里,笑声低沈,连厚实的胸膛都因爲笑而微微震动起来,“我继续接任务杀人去,娼儿就僞装成现在任何的一个人,看我能不能认出来。” 听了这话,漂亮的桃花眼瞬间一亮,娼兴奋滴点头:“这好玩儿,你要陪我玩儿吗?” 裘战笑著点头,俯首在那两片水嫩的红唇上落下一吻,黑眸贪婪地看著面前这张绝美精致的面容,不去问她爲何突然出现,也不问她是否要他,更不问她是否会突然离去,就像是两人从未分开一样,就像是这麽多年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不过是爲了再见她做的最完美的蒲典而已。只要此刻能与她在一起,他便别无他求。 娼歪了歪脑袋,桃花眼波光流转的看向一旁被定住不动的警员们,小手支上下巴考量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她拟态时站著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女人——正是先前她拟态的女警,随即笑开,拍了拍裘战的胸膛:“还不让他们动。” 下一秒,警察们集体摔了一跤,娼看得开怀大笑,小脸埋在程景枢的怀里,香肩不停地上下抖动著。 显然这些警察都没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儿呀! 当他们见到面前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个女人的时候,一个个皆是露出惊诧的表情,唯有那个正牌的女警冷喝了一声:“认罪的话还可以减刑,你们不要执迷不悟!”心里却是很很地奇怪了一下:爲什麽刚刚的事情她都没有记忆?她不是在协助检察官收殓陈先生的尸体并勘察现场的吗?! “执迷不悟?”裘战轻笑,“我喜欢这个词儿。”就如他对她的爱,毫无缘由,执迷不悟。 “我也挺喜欢的。”娼点点头表示赞同,飞扬入鬓的黛眉拧起来,“不过我不是狠喜欢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 她这一探头,便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因爲惊豔而很很地倒抽了一口气,见状,娼绽开一个更大更甜的笑容,颊畔的一个小梨涡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娇柔甜美,诱人犯罪。 裘战狠不喜欢别人把这样的眼神交织在娼的身上,大手一伸,便轻而易举地将娼的小脸重新掩回怀里,不叫外人窥去分毫。强烈的杀人欲望从心底冉冉升起,娼没有出现之前他 是优哉游哉地可以陪这些人类戏耍,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盯著他的女人看!简直就是活腻味了,简直就是找死!“娼儿若是不喜欢这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不就是了。”他微笑,眼睛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宛如毒蛇吐著信子般盯著爲首的女人。 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心底涌上铺天盖地的惧意,可身爲小组队长,她必须向前,不能退後! 眼看裘战就要出手了,娼懒洋洋地勾住他伸出去的大掌,粉唇扬起,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女人,笑道:“我看她还蛮顺眼的,做什麽要割人家的舌头?” 裘战随即收回手:“那就留著她的舌头。” “啊~~我们走吧,在这儿耗下去也没什麽好玩儿的了。”娼鼓起粉腮,桃花眼潋滟流转,长长的睫毛扇著大大的纯净无邪,看起来就如一朵秀丽绝色的倾国牡丹,豔色倾城,独一无二。 裘战低低一笑,应了一声:“好。” 二人随即消失在月色里,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就像从未在这里出现一样。 只剩下一拨傻愣愣的警员待在大厦楼顶,痴傻万分地瞪著他们离去的方向。 7、轮回之斐,独恋于娼(上) 他们说他是整个大陆最爲昏庸的王。 不理朝政,不问世事,奸臣当道也好,妖孽横生也好,他什麽都不在乎,他只纵声于声色犬马之中,沈湎于浪荡肉欲之内,这天下是他的也好,不是他的也罢,都跟他没什麽关系,只要心口不空荡荡的,不像是少了一颗心脏那样,他就可以每天喝到醉醺醺,然後放肆的躺在龙床上,或哭或笑,或痴或狂。 狭长的黑眸毫无意识地瞟向大殿上裸身纠缠的一对对男女身上,看著他们尖叫呻吟,一具具雪白的肉体被翻红浪的互相纠缠耸动,像是一只只发情的兽,只知道发泄欲望,没有任何理性而言。 他不碰女人,更不碰男人,可是却总是爱撩起人心底最深沈的欲望才肯罢休。每每看到那些道貌岸然一脸正人君子或是良家妇女的人,就有一种强烈的摧毁欲望从心头冉冉升起,毁灭、毁灭、毁灭!朝中重臣已不止一次上书阐明民间妖物横生,是国之将亡的征兆。哼,亡就亡了,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天下他坐和妖怪坐,还能有哪里不一样?!他坐江山,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有了兴趣就都要抓进宫里来戏耍一番,将他们的意志与灵魂彻底摧毁掉,这世间早已不知有多少人葬在他的昏庸无道上;妖怪来坐,无非被吃掉或是作爲道具几种用途而已,有什麽区别麽?! 丢掉手里的白玉酒瓶,斐帝趴在明黄色的床榻上痴痴地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笑,可就是莫名的觉得挺好笑的。 他今天不过而立之年,却早已觉得自己有千百万岁,似乎这世间一切事情都看遍了,也看腻了,而最想要的那样,却始终得不到。 他最想要的??? ???是什麽呢? 俊脸漫不经心地仰起来,他甚至可以听见底下淫乐的男男女女惊豔的抽气声——说斐帝是这片大陆最俊美的男人,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他天生就如此完美,心肠亦如此毒辣阴险,俊美绝伦的外表不过是在最初的时候给了他最好的僞装而已。世人皆知以貌取人乃大错,可是又有多少人依然坚持著这样的错呢? 後宫佳丽三千人,他却连一张脸孔都不熟识。 闷哼了一声,修长好看的手掌慢慢地摸上自己的额头,雪白的中衣微微垮下,露出一片精壮结实的胸膛。斐帝摆了摆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将大殿里所有正在淫乐的男女拖了出去。他不是纣王,却比纣王更加无道暴虐。 嗯??? ???纣王是谁?! 剑眉微蹙,斐帝觉得自己的记忆开始混乱了,他从哪里得知纣王这个名号,又从哪得知这个纣王昏庸无能?! 扔掉身上的中衣,他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穿过屏风进了浴池。 不知道是什麽毛病,他明明热衷于声色犬马,却始终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女人触碰到自己,就连沐浴时应该随时在旁的宫女都被他赶了出去。爲什麽??? ???爲什麽呢?爲什麽总觉得如果自己抱了别的女人,就再也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东西了呢? 这种感觉??? ??? 黑眸轻轻闭上,斐帝整个人都沈浸在巨大的失落里,于是,便也忽略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赤裸著绝美娇躯的女人。 花瓣似的指尖悄悄抚上男人胸膛上挺立著的暗红色茱萸,绕著浅浅的乳晕打著圈儿,间或拨动一下那可爱的小豆子,一双妖气横生的桃花眼不怀好意的光芒。乌黑的青丝湿漉漉的散落在水中,宛若媚世的美丽蛇妖,简直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斐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非礼了,他只是觉得胸前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痒,下意识地想去抓,结果一睁眼,却看到一颗小小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趁著自己睁开眼後瞬间呆愣的功夫,胸前一颗红色的乳头,便被一张檀口毫不犹疑的含住,丁香小舌随即可爱的吸吮起来,让原本想要发怒的斐帝刹那间宛若失了魂儿,软了骨头全身瘫软。 娼细细地啃咬著嘴巴里的乳头,尖利的牙齿不停地切割著,一只白嫩的小手爬上另一边的男性乳房,捻起另一颗乳头慢吞吞的旋转著,可粉唇却始终不去碰它,只对嘴巴里的这一颗加大了火力,小嘴“啾啾”的亲吻著,发出羞人的水泽声。 纤细娇嫩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嵌入斐帝的怀抱,两只赤裸的白嫩丰盈在那片胸膛上缓缓地摩擦,勾起男人心中难以扑灭的燎原大火。 小手下滑,捉住一只几乎僵硬的手掌,沿著细嫩的腰部肌肤一路往上,直到雪嫩的乳房边缘。樱唇松开那粒乳头,低低地呢喃著:“快??? ???快来摸摸我??? ???”边说,边拿著那只大手沿著自己雪乳的边缘画著圈儿,却偏偏不让他碰到。 斐帝如同著了魔一般挣开那只小手,带著几分颤抖的抚上雪嫩浑圆的娇乳,握住滑腻的乳肉揉搓起来,娇嫩的乳肉从手掌的缝隙中涌出,嫩呼呼地颤动著,雪白雪白,凝脂一般诱人张口去品尝。 他想说话,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暗哑的呻吟,因爲怀里娇媚的女人已经攀住了自己的脖子,小小的嘴巴正沿著自己颈项与锁骨细细地啃咬舔吻著,羽毛般的碎吻真是撩人,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水下那双同样滑嫩的腿儿在他的一只大腿上分了开坐下,中间最娇嫩的女性部位正渗著点点春水慢悠悠地摩擦著。大腿上浓密乌黑的汗毛在那片娇嫩的摩擦下纷纷纠结在细密的穴口,斐帝甚至感觉到了女人下面那张小嘴一张一开的吸力。 “嗯??? ???”他粗嘎的喘息著,大手握住两只娇乳转动,却又不敢用太大的力,因爲那两只乳实在是太过柔嫩,似乎一捏便会涨破一般,娇娇柔柔的令人心怜。细致的乳尖更是嫩生生俏咪咪,掐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有了种错觉,那里会不会喷出甘甜细致的乳汁?! 娼好笑地看著眼前男人情欲难耐的模样,飞扬入鬓的眉挑了一下。她一直赖在他怀里,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见到,就只是这样,他居然连看一下怀里的女人是谁都忘记了!这男人??? ???真的像是轮回了这麽久都一直不近女色的聂斐然麽?! 7、轮回之斐,独恋于娼(中)H 7、轮回之斐,独恋于娼(中)H 掌心的嫩乳愈发变得坚挺起来,可乳尖却还是那样小小的嫣红一点,软软嫩嫩地挺立在他的手下,每每擦过,都觉得似乎有种电流一闪而过,娇嫩的女体附在自己怀里,那滋味竟不像其他女人给自己的厌恶与不适,反而有种缺少的东西重回胸膛的感觉。 娼愈发忍不住满心爆棚的笑意,削葱般的玉手慢慢地抚上古铜色的胸膛,他这一世的模样完全不似之前的白皙,反而充满了阳刚的男人味,连躯体都纠结著鼓鼓囊囊的肌肉,蕴藏著无穷无尽的巨大力量的身体,完美的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般,细密的水珠顺著蜜色的肌肤滑落顺著胸前的毛发没入,简直能让女人爲之疯狂。 白玉似的指尖捻住一颗暗红色的茱萸,娼擡起眼睛,让自己的脸慢慢出现在斐帝的视线里,看到他因爲自己的容貌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气,然後勾起一抹妩媚的笑,鲜豔的唇瓣慢吞吞的张开,先是伸出丁香小舌舔了那颗萎靡的乳头,然後将其完全纳入小嘴里,像个初生婴儿一般用力吸吮著。 巨大的快感夹杂著电流从脚底板升到头顶,斐帝忍不住握紧了掌中娇嫩的乳,也顺著她吸吮自己的频率一下一下掐弄著细嫩的乳尖,粗糙的手掌攫住一只嫩生生的包子揉捏,掐住一颗小乳尖把玩,随著胸口被吸吮的力道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娼慢条斯理地啃咬著嘴巴里的乳头,蛇一般曼妙的娇躯在他怀里滑动著,主动将自己的酥胸在斐帝的手掌中磨蹭,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无心,有力的手掌顺著滑腻的乳肉来到了深深的沟壑之间,修剪整齐的指甲沿著那道深深的线一点一点滑动著。 女人娇媚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给酥麻掉,斐帝也是男人,自然无法逃脱。他只觉得怀里的女人真真是娇媚如花,身子软的像是水,摸上去的每一把都像是抚在柔软的温玉上,销魂极了。 一只手玩弄著两只娇嫩的雪乳,另一只手则没入了水下,顺著平滑细致的小腹梳理起那缕缕乌黑卷曲的毛发,灵活的不可思议的指尖触到掩藏在两片花瓣上方的一颗娇嫩粉粒儿,便忍不住揪住,夹在指尖细细地捻动,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有温热的爱液流淌出来,浴池里开始弥漫出动人的馨香,淫靡而又充满诱惑。 娼娇娇地嘤咛著,毫不羞赧地将粉臀往斐帝怀里靠,嫩汪汪的下体不停地蹭著他的大手,催促著他赶快进入。 小嘴微张,粉唇离开斐帝胸膛的时候,隐隐有一缕银线从乳头和舌尖中间绵延而出,场面顿时无比的色情放荡起来,娼轻笑,雪白的颊在斐帝手臂上蹭了蹭:“嗯??? ???斐然哥哥??? ???” 斐帝一愣,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可在强烈的欲火之前,他也顾不得这麽多了,大手转而离开那粒小珍珠,在细嫩的花瓣上磨蹭了两下瞬间就插入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娇豔小缝儿里。 粗长的手指让娼立刻瘫软了身子。圆润的小屁股又是扭动又是摇摆,分不清到底是想要摆脱还是迎合。她的手也跟著斐帝的动作握住了男性的欲望,动作缓慢地上下捋动著,细细的指尖偶尔刮过顶端的细缝,带起点点清液。 “呃??? ???”被这妖精弄得浑身舒爽到了极致,斐帝忍不住粗嘎的问道,“你、你是谁?嗯——快一点、呃、快一点??? ???啊——”他猛地将自己的手指在她体内插得更深,然後一把搂住怀里敏感的立马软下来的娇躯,薄唇微张,大声地喘息著。“你这妖孽??? ???呃,别用力、别用力——嗯——”伴随一声舒爽到顶点的低吼,缕缕白浊慢慢地漂浮到了水面上,然後又慢慢地晕染开来,有少许沾染在娼凝脂般的肌肤上,一种淫靡的美教人简直不敢擡眼直视。 美丽的桃花眼像是看什麽好玩儿的东西一样转到水面,细嫩的指尖点起一缕精液,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後居然送进了那张红豔欲滴的小口里! 她做这动作,当真是迷人至极!粉色的舌尖挑住点点白浊,粉唇抿起,表情纯真的像个仙子,可那双妖气十足的桃花眼里却布满了邀请与勾引!矛盾的娇媚与清纯,可在她身上却完全看不到一丝违和。就好像她天生就是这样的,这样的纯洁,而又这般浪荡! 斐帝狂肆地吼了一声,双手伸进水里,揽住娼的腰肢,一把将其抱了起来,摁倒在池边,双手分开来,一只玩弄娇乳,一只则伸到修长的双腿中间拨弄细致的花瓣,潺潺的爱液立刻汩汩地流了出来。若是往日的斐帝,哪里有这心思去做前戏,不直接撕开衣服进去就已经是好事了,可现在呢?看看他在做什麽!他不仅没有对怀里的这个女人粗鲁,甚至还纡尊降贵地趴了下来去亲她白玉也似的小脚! 真是个水做的妙人儿! 斐帝一边感叹,一边扶正自己粗大的昂扬,开辟著那道细嫩的缝儿,缓缓地深入进去。身下佳人的嘤咛声娇媚入骨,听得他浑身都打了冷颤,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塞进她的穴儿里,使劲儿的要她,直到将她全部占有! “你是谁??? ???”他一边抽插一边喃喃地问,“你是谁??? ???”爲什麽他觉得那麽熟悉,却什麽也想不起来?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就好像是寻找了这麽多年的东西重新回到胸腔了一样,她是谁,爲什麽会出现在他身边,爲什麽? 娼细细地呻吟著,两只小手捧住斐帝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轻笑:“我们的确认识,但是你得自己想起我来,否则我可不要你。斐然哥哥??? ???你可别忘记你还欠我狠多东西呢!” “嗯??? ???”黑眸逐渐迷离,可他仍是什麽都想不起来。 娼笑顔如花地道:“我说我是妖怪,你信不信?” 斐帝下意识地摇头,不,她不是妖怪。 尾椎处开始传来强烈的快感,下身的昂扬被紧致的水穴箍得发痛,可他仍然不愿意从她体内出来,简直恨不得永远插在里面。 “想知道我是谁,得先把这个世界上的妖怪都消灭才行,知道吗?” 就在斐帝释放的那一瞬间,怀里的佳人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这麽淡淡一句话飘扬在空中,再也不见伊人芳踪。 作家的话: 乃们有木有想看的番外···有的话说出来俺试试写写看,木有的话明天就完结鸟~~ 7、轮回之斐,独恋于娼(下) 7、轮回之斐,独恋于娼(下) 那天,那个神秘的女人就那样从他怀里消失了。 斐帝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双手,依稀还记得那时候拥抱她的强烈快感与满足,爲什麽会有那种感觉呢?他有点儿茫然,可占据心房更多的却是巨大的失落。 嗯??? ???距离那个女人的出现,已经过去多久了? 半年呵??? ??? 整整半年。 那个女人就如同出现时候的神秘,再也不曾出现过。 她消失之前要他消灭这个世界的所有妖怪??? ???这个世界——是什麽意思?还有其他的世界? 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斐帝无意识地收缩了下十指,像是想抓住什麽东西,又像是在挽回什麽。 同样是空荡荡的黑眸漫不经心地望向不远处已然血流成河的战场,那里人与妖的尸体层层叠叠,无法分辨,摞得小山一般高,残肢断手更是到处都是,鲜血形成了一条新的护城河,慢慢地流淌著,浓稠的腥味令人作呕。 天空中飞著各式各样的妖物,可斐帝却毫不在意,他甚至连看都不屑于看那些低等妖物一眼,冰一样凄冷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像是聚焦在某一点上,又像是空洞洞的穿过了千万年的距离。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已然活了好久好久,久到连自己是谁,曾经经历过什麽,有著什麽样的记忆都忘却了。 长长的睫毛慢吞吞地往下,覆住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珠,似乎有点点血光从他的眸底一闪而过,可惜谁也看不到。斐帝向来不爱身边有人跟随,随行的侍卫早已被他赶下高台。就在这居高临下的烽火墙上,斐帝眺望著远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盼著什麽。他冷眼看著一个个士兵和将领凄惨嚎叫著倒下,看著一只只妖物大肆用爪子剖开人体尽情享用,眼底始终冷得像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似乎从那个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子消失之後,他连这种无聊倦怠的情绪都没有了。 她的离去,带走了他仅有的感情。 想起那滑腻如雪的肌肤,粉嫩坚挺的乳峰还有修长细白的双腿??? ???茂密透亮的黑森林掩盖著浅粉色的极品美穴??? ???还有那张倾世绝俗的豔色小脸,美得教人窒息,桃花眼勾魂摄魄,波光流转间就让他死水一般的心脏跟著疯狂的跳动。 “普拉”一声——一只断了翅膀的巨大鸟类妖物从空中跌落到他面前,肮脏的灰蓝色血液溅了一地,鸟身上犹然插著一枝利箭,两只粗长的鸟腿还在颤动著,显然还未死绝。 斐帝淡淡地瞟去一眼,漆黑的眼睛毫无情绪,只是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然後慢慢地往後退了一步,雪白的长袍在空中猎猎作响,整个人宛如天上谪仙,俊美无俦,明朗的宛如一轮皎月。 自他有意识以来,就再也没穿过除了白色之外的衣裳。他其实并不偏爱白色,但除了白色,却再也没有任何顔色能让他如此倾心。这麽多年来,他甚至连上朝的时候都不愿意碰那明黄色的龙袍,这抹白色,只要穿在身上,就仿佛能够若有似无地拥抱那个自己失去的东西,靠得那般近,实际上却又那麽遥远。 将惊慌失措冲上来的侍卫们挥下去,斐帝淡淡的擡起眼,看见妖物们越来越少,大军挥师前进再无障碍,胜利即将在望,可他却突然没了兴致。 有什麽意思呢? 胜利了??? ???又有什麽意义呢? 黑眸微微地出神,斐帝甚至没注意到身侧鬼魅般出现的男人。直到淡漠地宛如云朵一般的声音传入耳膜,他才如梦初醒:“往前面走,你的心在那里等著你。”斐帝猛然回头,发展一个同样身著白衣的俊美男人站在自己身後,神情清冷,左手拿著一把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但却有一种诡异的认知从斐帝心底冉冉升起:面前这个奇怪的??? ???不是人类。 “呵,虽然时隔多年,但敏锐度居然一点都没下降呢。”男人轻轻摇开折扇,削薄的唇角掀开一丝浅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笑,“也不枉我们找了你这麽多年。”倒是真会藏,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居然选择了轮回,呵,可惜没有心的人再怎麽轮回,失去的心也不会回来。如果不是怕娼儿的心脏集不齐,他才懒得费这个精气神寻他。 “你们?”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男子“啪”的一下合起折扇,黑眸闪著淡淡地星芒,仔细看的话甚至能够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血光,“等到你见到她了,自然就会想起来了。”挺直的鼻子抽了几下,似乎在嗅斐帝身上的气息,薄唇微撇,“倒是便宜了你,她居然第一天就与你交欢,真是你的造化。”语气里似乎饱含嫉妒。 斐帝拧起眉头,刚想开口,却发现身边的男子居然在瞬间消失无踪了。 “她”说的是谁? 是那天的女子? 想到这个可能性,一股强烈的兴奋从斐帝心底升起,他甚至开始异样的有了一种极度亢奋的期待。 那个女人 黑眸猛地看向远方,斐帝似乎看见远处有希望的白光在向自己招手。 直到入了妖都,他的心也一直未平静下来。 挥退了所有人,斐帝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那座掩藏在漆黑夜色中的血色大殿。每走近一步, 他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前方像是有什麽东西在跟他招手,一直残缺著的心脏与灵魂似乎近在眼前。 大殿上飘满了白色的布幔,痴痴傻傻的在风中来回飘荡。斐帝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无比地缓慢,像是在犹疑,又像是怕希望被打破。 他终于再一次看见了那个女人。 可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七名神态不一却清一色著白衣的男子站在她身边,里面赫然有著先前诡谲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说了一堆奇怪的话的男子。 “你来啦?”他听见那个女人轻笑著问。 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靠近。 记忆便一层一层跟著浮现。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